一颗心的归处

海神书将你拉进一个奇怪的房间里，然而突然的拉扯失重让你的大脑眩晕到产生想吐的欲望，你平复了半天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你说不好这个房间究竟是什么材质，看起来墙壁是透明的，可以看到外面清澈的深蓝的海水。

像是被关进透明的箱子然后沉入海里。

你这才发现祁煜也跟着进来了。

 

“祁煜！”

祁煜的眉眼却泛着冷意。

你有些困惑，却还是上前握住他的手，“怎么了吗？”

祁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眉眼看起来是微弯着，手指贴着你的脸颊摩挲，却让你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违和感。

“祁煜？”

“嘘。”祁煜将手指竖起按住你的嘴唇，力道有些重了，你甚至能感知到他的手指已经隔着嘴唇抵住了你的牙齿。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房间内响起海浪声，神奇的是你居然能听得懂。

“海浪”在说：“再提醒一遍，不相爱则无法离开。”

可是这个房间没有门啊？

许是看出了你的疑惑，祁煜笑着垂眸看你，眉眼的弧度却未因笑而改变。“有门的，只是因为尝试失败，所以消失了。”

祁煜轻轻叹息，眸色更暗，按住你嘴唇的手指转为摩挲，“为什么会消失？”

“是啊，为什么呢？你爱我吗？”

你点了点头，却看见祁煜的眼睛变了颜色。晚霞般瑰丽的深蓝与红被“蓝眼泪”一般的色彩替代。

他连声音都染着些狠戾，话语像是在牙齿间撕扯碎了才吐出。

“骗子。”

 

祁煜的吻一直是温柔的，鲜有掠夺的时候。可此时此刻，却好像是要将你咬碎了吞下去。祁煜想，吞下去，滋润干渴的喉咙，填补饥饿的胃部，应该就能抚平作痛的心脏。

有只塞壬教过他，撒谎的人类不会回心转意，所以就要用利爪掏出祂的心脏，放置在真言天平上。如果没有爱意，天平就不会稳定。然后吃掉祂吧，用牙齿咬断祂的喉咙，让祂的血液从你的食道里流过，去感受祂最后的温热。让祂的身体待在你的胃里，让祂逐渐与你融为一体。

但他的身体先于意识放开了你。

 

你被吻到头脑发昏，唇瓣被研磨到红肿，舌尖也因被过度吮吸而发麻。

祁煜意识到了自己放过了你。

 

“撒谎，罪一。”

他又吻了上来，“蛊惑人心，罪二。”

 

很奇怪的感觉，你好像被祁煜放在了海水上。没有稳固支撑的感觉令你有些恐惧，只是扯着祁煜衣角的手指被一根根掰开。

他不再与你十指相扣抚平你的不安，反而放纵你的不安扩散，再用狠戾的吻剥夺你的呼吸与意识。祁煜脖颈处的纯白蝴蝶结系带已经被解开，锁骨明晃晃地在你眼前晃了，你才意识到此刻离得太近了。

等祁煜的脸退回你的视线里，你才发觉那消失的纯白系带可能正牢牢束着你的双手腕骨。

但即便如此，祁煜仍用了一只手扣着你的腕骨抵着地面。

那可以称作地面吗？波浪起伏着，像海水在你身下流淌。

就像躺在肥皂水做的气泡里，你不知道升到何处就会轰然碎裂。

 

上半身因祁煜的动作而被迫挺起些许，你的小腹似乎正贴着他的腹部。他一下一下啄吻你的锁骨，即使那边没有与他生在同一处的痣。

祁煜的状态不太对，你不能确定是否是这个怪异的房间对祁煜做了什么，于是一边忍着祁煜为你带来痛感的吻与手指，一边回想祁煜的话语。

最初只是想陪祁煜取回力量，但海神书似乎在见到你的那一刻静默了一瞬。

它用海水围绕祁煜，你听不懂，也看不见祁煜的表情。

海水退散时，你隐约听见一道宁静却悠远的声音响起。

“执迷不悟。”

 

然后漩涡自海神书前面生成，将祁煜吞没，你想都没想就闯了进去。

祂说不相爱就无法离开，祁煜说门因为尝试失败而消失。

 

胸部传来尖锐的痛感，你下意识痛呼出声。

祁煜从你胸前离开，你才发现不知何时上身的衣服都被推至胸部上方。

似乎被咬破了，你隐隐看见有血珠从乳肉上冒出来。

“为什么走神？在想谁？”

 

祁煜的脸上再次浮现细小的蓝色鳞片，耳朵似乎也不同了。

“海神书说我执迷不悟。”

祁煜抹去冒出来的血珠，你痛到瑟缩，腰却被祁煜扣住被迫紧贴着他的小腹。

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平静，“我们之间的契约很早之前就存在了。你曾是我的信徒。”

 

你茫然又困惑，“什么信徒？”

祁煜笑起来，却显得极其艳丽，像月光下半身隐在海水里的塞壬。他的手指轻点你乳肉顶端的果实，“本该是身心都归属于我的信徒，但你引诱我，使大海不再是我的归宿。”

“令生于大海的人，背叛了大海。”

 

不是，等等，这与你这二十几年的记忆产生冲突了。

“不记得了？”他将******压下去，压到陷进乳肉里，又减轻力道等******冒头开始搓弄。“你当然不记得，你是背弃大海之人。”

从******传来的丝丝缕缕的痒意让你深吸一口气想往后躲，同时好好与祁煜解释你这一生根正苗红，档案上你都写着自己无信仰。

但祁煜显然没准备让你开口。

祁煜开始吻你的乳肉，用唇瓣去厮磨******，勾得痒意都要深入骨髓时舌头重重地碾上去，将******碾到凹陷、摇摆。一边将手指探进去一根，一边含着你的乳肉吞咽。

爱抚减少，被咬伤的地方还在作痛，分泌出的体液变少，祁煜指节的进入也令你感到疼痛，入口处像是要裂开了。

“痛吗？记住它。”

话音刚落，祁煜就又咬破你刚刚才凝住血的伤口，你终是没忍住呜咽出声，仍像之前那样朝他喊疼。

祁煜却只是舔去再次渗出的血珠，然后用牙齿咬着******磨。

中指埋进去一个指节就动弹不得，拇指摁着******搓，搓到你的腿和臀都在抖，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声响。

他熟悉你的身体，知道敏感点就在此刻指尖抵住的位置，于是在你要体外******前，埋着不动的那根手指摁着你的敏感点碾压。体内外的共同******很快就将你送上一个******，眼前能看见的祁煜的发顶、透明墙外的海水都变成单调的画面再也无法被大脑处理。

等你回过神来，祁煜已经塞了两根手指进去，******撑得有些痛，但你知道祁煜此刻垂着眼睛只是在观察什么时候可以进行下一步。

“祁煜，你听我说……”

一直将你的手举起摁住的手终于撤了下来，只是转而用虎口卡住胸部下缘托送揉捏。单纯的揉弄******其实并不能带来多少******，但再加上体内兴风作浪的手指那可就不一样了。

“我觉得、唔！”

祁煜故意加重了扣弄敏感点的力道。

你的身体只是不好进入。入口窄小缺乏足够的韧性，内里却湿软滑嫩，就连敏感点都生得浅。往往祁煜摁着、扣着、顶着、磨一会，你就觉得******里面变得明显温热起来。

以前在床上的时候，流出的体液会浸湿床单或者枕头，然后部分残留的处于体外的体液会短暂地为你带来凉意，只是往往很快就被又涌出的温热体液覆盖。

但是现在你都说不好这个房间究竟是什么材料构成的，躺着的姿势让体液从******流出，顺着股缝滴到“地面”上，很快就积了一小洼。不在身体内部焐着，那小洼水很快就凉的惊人了。

 

体内手指的抽送越来越快，指尖与关节在路过敏感点时总要狠狠碾压过去，你仍不适应这样的******，甬道内温热起来，可你也能察觉到******上方也变得温热，甚至隐隐有排出尿液的意思。

如果是以前，祁煜会一边吻你一边安抚你，让你飘飘然地、自然而然地登上******。可现在祁煜显然不打算安抚你，左手拢住两只乳肉，五根手指都在用力揉捏。右手究竟埋进去几根手指你已经分辨不出来，因为它们不停地变换着位置。

甬道的每处地方都被手指搓搓捣捣，搓出水液来就弯着指节刮着它往后退，于是一股一股地流出来汇入水洼。

身下的“地面”本已被焐得一片温凉，但水洼的不断扩张显然令体温的努力功亏一篑。

失禁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你用捆在一起的手抵着祁煜胸膛，“停下……”

 

祁煜压着你的手俯身，蓝眼泪般的眼睛牢牢锁着你，你下意识蜷缩了下手指抓住了祁煜领口处的布料。

很丢人，就这样看着祁煜的眼睛到达了******。万幸的是你并没有失禁，不幸的是你是******了。

******后的私处很敏感，祁煜将你翻了个身，你视线往下一移直面上那个小水池，羞得两眼一闭。但是视觉被封闭，其他感官就变得敏锐。

祁煜下身的布料似乎也湿了，你简直不敢想那画面。

 

祁煜的手指终于从你的体内抽出，你还是没忍住睁眼去看。修长的覆着一层透明粘液的手指在你的视线里上移，在你的视线死角出传来“咔哒”一声，你的神经都跟着跳了跳。

性器被解放出来的时候，在空气里弹了弹。顶端溢出些许粘液，祁煜将那只沾满你体液的手指伸过去揉了揉。

性器粗大颜色却漂亮，像是纯白混了玫红晕染出的粉。饱满圆润的******抵着你的******，一股水液就不受控地溢了出来。

你的身体已经回想起由它带来的快乐，你本人却瑟缩了一下，之前被这根性器撑满的感觉几乎是在二人性器相抵的一瞬间就在你脑海里浮现。

祁煜的手扣住你的腰，你明显感知到其中一只手的手指都泡皱了，你羞耻了，穴道却开开心心地收缩着想将性器吸进来。视野内一摊水液就这样滴落下来汇入水洼中。

祁煜垂眸看你脊背上凹陷的沟壑、被他扣住而被迫改变形状契合他手指缝隙的腰间软肉，以及不断收缩着想将他吞进去的******。

性器即使是只有前端被穴肉含咬吮吸着也足以令他绷紧腰腹。

性器不满地跳了跳，柱体上的青筋绷得更紧。

祁煜扣着你的腰往后，柱头开始顶开入口往里进。他知道不能再磨蹭了，不然等你的******又闭合，先前的扩张就白费了，到时候你又要疼。

其实该让你疼的，祁煜想，不该只有他一个人在疼。

于是还不等你适应，就沉腰埋进去一截。

 

“祁煜…”

看，这就受不了了开始喊他的名字。如果你只有疼的时候才会想起他，那就让你疼吧。

祁煜扣着你的腰往他胯部贴，性器就一寸一寸进得更深，等到实在绞得他受不住了才停下。柱头上的孔洞在体内翕合时有股水液贴着蹭，蹭着蹭着就钻进去些许，激得祁煜抓着你腰部的手又收紧了些。

 

不太好受，腿心内外都湿得可怕，体外的凉透了使你难受，体内的又被性器牢牢堵着根本溢不出去。性器硬得像杵，你颤着腿深呼吸，祁煜的手指偏还在你腰上摩挲勾出几分痒意来。

痒意与饱胀感混在一起惹得你难受，往前刚爬了一步就被扣着腰拖回来往里顶。

“别！”你紧促地叫了一声，已经分不清是体内深处温热感更甚，还是入口处。若是后者，只怕你又要******。

“为什么？”祁煜俯下身，与你的后背紧贴。你不知道他何时松开了扣着你腰的手，因为此刻你被束着的双手上，他的手再次覆了上来。

祁煜将你的每根手指掰直相对，左手修长的手指就那样轻而易举地与它们相扣。右手则将你的乳肉都挤到一起像盘核桃似的揉搓。

身下的动作也放缓，性器慢慢地往里探。你垂着头，眼睁睁看着阴囊都贴上你的******。视觉冲击太过，你应该闭上眼的，可眼睛怎么也不愿移开分毫。

等性器都埋进去，你的腿也抖得不像样了，越抖你越无法克制自己的性******。小腹上已经被撑出模糊的柱状，柱身挤压着穴肉，******处的肉棱处已经屯了一汪水液。

祁煜说：“我已经给过你休息时间了。”

 

性器狠狠抽出，又猛烈地撞回去。刚被肉棱刮到******的水液还没流出去多少，大半就又被塞了回去。穴肉也同主人一样不争气地抖着，祁煜放过那两只被揉的泛红的乳肉，拇指用力从******上碾过，碾出你一声急促的******后就守在原地转着圈磨着你发出更多声音。

手从你身前穿过扣住你的肩膀，他撞一下就摁着你的肩膀带动你的身体往后顶，令每一下都入得极深。水液不间断地分泌，随着撞击的动作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祁煜的腰身绷紧，腹肌硬着磨身下人的臀部与后腰。性器快速进出，带出的水液到处飞溅。他的囊带、你的腿根都变得亮晶晶的。

你被肏得没有一处是不软的，喉咙里音节还没成型就被撞碎了回炉重造。身体内像是有团火在烧，烧得你身体泛红、大脑混沌、心脏怦怦，血管扩张着放纵血液奔驰。

“想结束吗？”祁煜又问，气息拂过你的耳郭。两人紧挨着，汗液都交融到一起，令他不得不再使些力气才能扣住你。

性器已经被水液涂满，亮晶晶的一整根又埋了进去，退出时穴肉刚收拢的那点就又被撞得散开。

“不，亲爱的，”他说，“你现在没有控制权了。”

 

祁煜没有在性事上剥夺过你的任何权利。******太激烈了受不住了他就会停下让你缓缓，即使性器硬得他太阳穴附近的青筋突突直跳，他也会停下来。他甚至不舍得你为他******，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住伤到你，毕竟口腔与食道明显不是为了******而生的。你******次数多了，子宫抽搐到发痛，他也会停下来安抚你，甚至退出去终止******。

但现在不一样了。祁煜深吸一口气，吻了下身下女孩汗湿的后颈，重新快速捣弄起来。

穴肉绞得紧，却又实在没骨气。他撞个几下就软了，湿湿软软得地含着性器舔。但又实在不听话，没舔几口就又生了脾气趁他退了点距离就又拢紧。

足够的表里不一才够他硬下心肠来。

 

手指用力地扣着你的肩膀，但肩膀处没多少肉，他更怀念扣着你腰时指尖指缝掌心感受到的软嫩。他垂眸想了想，性器不受控地撞上宫颈口，你缩着身体想躲。

后入是进的深，但做久了汗液会减少身体之间的摩擦力，撞狠了总是不方便抓着人。

你只能依靠小臂支撑身体，双手是相对着被捆着，就让你几乎使不上力气。跪趴久了，手肘和膝盖都开始痛。

明明以前祁煜都喜欢面对面的。他说可以看着你接吻。

“没有不爱你…”你艰难地呜咽出声。性器抵着宫颈口不再动作让你生出更深的惶恐来。

能不能转过去？能不能看着他？

面前的大海太深邃了，清晰地反衬出你的渺小。在这片幽深的海域里，你只想与他相拥。若只能相拥片刻也好，在这片刻里你仍会向他诉说爱意。

不想听也没关系，你见过海水调皮地敲打海螺，一下一下将海螺扰得移了位置却不远去。祁煜现在就是那固执的海螺。

 

祁煜将性器抽出，上面沾着的水液更多了，甚至顺着柱身往下淌，淌到阴囊上时阴囊不受控地跳了跳。

祁煜将你翻了个身控制着你张开腿跨坐在他身上，他拍了拍你的******，因上面也糊了不少水液，因此拍上去是声响听起来就像踩在你耳膜上放*********。

“自己吃进去。”

祁煜坐着，蓝色的眼睛看着你，看上去很是平静，好像根本没受******影响。

 

你深吸口气，行，做，你有的是办法撬开海螺的壳。

你伸手去够那根直挺挺站着的性器，摸到一手黏腻时你甚至顿了顿，然后自我催眠那是祁煜的那是祁煜的……

扶着性器在******胡乱蹭了蹭，隐约感觉找对了位置就沉着身子往下坐。得益于足够的湿滑，没怎么费力就吃下去一截，你松了口气，祁煜却说太浅了。

你抬眸看向祁煜，不喜欢他此刻冷冰冰的表情，但也不能直接大火烧开。你见祁煜完全没有要动作的意思，心想亲一下应该不会被拒绝吧，做都做了，亲一下怎么了？

你吻上祁煜的下唇，用唇瓣含着抿了抿，身下动作也没停，继续往下坐。

说实话，不好进了。下身就好像临时长出一道闸门，祁煜性器怎么也前进不了。就像此刻只有你想亲吻，祁煜本人却毫无动作一样。

“你动一动啊。”你还是没忍住有点委屈地喊他。

动也不动了，亲了还不给反应。越想越委屈，于是趁祁煜有所反应前，你眼一闭牙一咬，硬是往下坐到了底。

突如其来的猛绞立刻令祁煜变了脸色。

穴肉因疼痛而使劲箍着性器，你也白了脸色止不住的抖。腿根抖得尤其厉害，你的呼吸都乱了，还记恨着祁煜的不作为，愣是抖着身体往上抬起一部分又往回坐。

祁煜想他该是满意的，本来就想让你也疼，可看你疼成这样他又下意识不舍得了。

手掌刚扶上你的腰，就惊觉你抖的实在厉害。

 

祁煜的性器太过粗长，每次******来都能将你的小腹撑出形状。即使埋在你体内不动，也是存在感十足的一根凶器。明明呼吸时小腹只是轻微起伏，含了根性器在体内的话，呼吸起来的时候，小腹的起伏就像是在缓慢地按揉性器。

你想起祁煜说门的消失原因，几乎能猜到是海神书在从中作梗。谈恋爱这么久了，多多少少也能从祁煜的言行举止中窥探出些许他的另一面。

他仍有些犹豫怀疑。

这有什么？谁没有点不敢让喜欢的人知道的东西了？

但你能猜到，祁煜费尽心思隐藏起来的，你不会讨厌。

因为被藏起来的也是他。

 

 

“祁煜，你说我们之间的契约很早之前就存在了。”你伸手扶上他的脸颊，“你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记忆力很差的小傻子。”

“我记得你那天的反应，我是不是真的忘了你？”

“捞小红鱼那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祁煜。”

祁煜胸前的契约亮起，微弱的红光映照在他眼底，就好像他还是那双晚霞般的眼睛。

你吻向他，唇瓣厮磨间含糊不清地表达爱意。“我爱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海神书判断我不爱你，也许是因为我遗忘了你，但是祁煜，无论哪一个你，我都爱。我只是还没有见到全部的你，所以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断定我不爱你。”

 

宽阔无垠的深海里，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心里只想着他一个人」，他想海神书这么说了，那就是对的，至于具体的信徒人选嘛，就选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上来就啃他的人好了。

菲罗斯星漫漫十万里黄沙上，他烧毁海神书切断契约令你遗忘他。可你最后穿过人群像尾游鱼扑进他的怀里。那时他心跳怦怦。

临空市，他细数自己与你的五十步距离，坐在你身后听你的声音，那时他觉得时间还很长，他会一步一步走到你面前，或者令你一步一步靠近他。

他为什么怀疑你不爱他？因为门在他尝试打开的那一瞬消失了。

可这是海神书创造的幻境。他是利莫里亚人，又怎么会不懂幻境里面是什么。放大欲望、诱发分歧、掠夺性命……

他怎么就忘了呢？怎么就这样被海神书串掇了？

他想，这就是你带给他的爱。令他的一颗心忽上忽下，始终落不到归处。于是惶恐不安蒙蔽了他的心。

可他忘了，你是他的心之归处。

 

 

幻境消失后，海神书不再言语。无尽的海水听着海神胸腔里传出的心跳，终于明白他这颗心啊，只会归于他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