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明星】

——比星星更闪耀的，是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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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苇京治从没见过这样的进攻。
像大型猛禽的捕食动作一样利落又凶狠，还带着游刃有余的自信。赤苇抬头的那一刻仿佛看见猫头鹰的宽阔翼展，于是整个人被笼罩在茂密羽翼的影子下。
无论是斜线球还是直线球，短平快还是4号位的助跑进攻，那个人都能……
“喂喂——赤苇！帮我传球直到满意吧。”
景仰已久的那个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好的，木兔前辈。”
木兔光太郎。
赤苇一边托球一边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呐赤苇，我刚才可是打出了超级小斜线球呢！”
“啊！赤苇！你来了！我把排球馆的钥匙丢了，怎么办，快想想办法！”
“赤苇！下次球再垫高一点，我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赤苇…”
赤苇、赤苇、赤苇……木兔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喊他，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虽然这大部分时候会给自己带来烦恼，不过赤苇在头疼之余，仍然会感受到喜悦。
赤苇京治一直很乐意为木兔做些什么，无论是托球，还是生活上的帮助和照顾。
至于原因……
“因为木兔前辈很重要。”
在被问到诸如为什么那么照顾木兔时，赤苇这么回答。
“哦，那也确实，”听到这个回答的木叶若有所思，“毕竟木兔是枭谷的ACE。”
看到木叶挠着头转身离去，赤苇长舒一口气。
木兔前辈对枭谷来说当然很重要。
但是赤苇那句话说的不是枭谷，而是自己。
他是照亮我的光，也是我微不足道的私心。

“呐赤苇，再快一点嘛。”晨练的时候木兔从身后几步超过赤苇，转身冲他挥手。
“好。”
听闻此话的赤苇试图把步子迈得更大更快一点，但是却被剧烈的心跳和支撑不住的体力阻止，于是他眼睁睁看着木兔毫不犹豫地往前奔去，没有回头。
伸出去的手甚至连衣角也没有碰到。
…诶？
等…
下一秒天旋地转，一眨眼又来到四下通明、热闹喧哗的排球馆。
“赤苇，此前的哪一场比赛，是输了也无所谓的？”
木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赤苇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听到这句话后的心情。
他被换下场，眼睁睁看着他们间的距离被一点点拉大。怀着一种与其说是渴望不如说是害怕的心情，赤苇伸出手想抓住那个人。
等等，请不要再……
六点的闹钟准时响起，在安静的清晨中略显刺耳。
赤苇抚上胸口，余悸被慌乱的心跳声放大，穿过身体停留到耳膜。
怎么会是这个梦。
能力不足而无法回应那个人需求的苦涩、不甘和痛苦，赤苇不想再回忆第二次。然而现实往往比梦境更残酷。
他转头看向书桌上的报纸，照片上的木兔笑容灿烂。明明这么多年过去了，但不知为何，看到木兔照片那一刻，赤苇仿佛又变成了高二那个担心因为自己毁掉高三学长们的春高的、只想着逃避的自己。

应付完编辑部新人的欢迎会，赤苇借口身体不舒服提前离开了居酒屋。
其实天色并没有很晚，但冬天的寒冷让人们退避三舍，于是此刻的街道上可以说是空无一人。
赤苇呵了几口气暖手，然后发现贴到脸上更能实现目的——刚刚喝了一杯酒，脸上正微微发烫。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看得到云彩，却看不到星星。
正看得入神，身后一句熟悉的“赤苇”喊得他心头一惊。
这个声线是——
心脏因为惊讶和激动快要爆炸，赤苇像机器人一样生硬地转身，然后被那个人一把揽过抱在了怀里。
“木兔…前辈……”
他喃喃开口，不知这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好久不见，赤苇。”木兔低下头埋进他的脖颈，声音低沉，“我好想你。”
赤苇突然回想起白日里前台柜员姑娘们的说笑。她们说，杂志社请到了一位明星做访谈，估计销量能高出一大截。
明星球员也是明星。啧，早该想到的。
赤苇反应过来，试图推开紧紧抱住自己的木兔。
“怎么了赤苇？”木兔虽然疑惑，还是依着赤苇推开自己。
“木兔前辈刚从国外集训回来，肯定很辛苦，所以还是早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木兔回应就飞也似地转头离开，尽管那是家的反方向。
“等等。”
赤苇从不知道自己能走这么快，他攥拳堵在胸口上，试图缓和急促的呼吸。
我可真是怯懦，一心只想着逃跑。
可是不跑的话，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前辈呢？
没办法再为木兔前辈提供帮助的自己、在木兔前辈面前整理不好情绪的自己，真是……太差劲了。
赤苇这样想着，心头压抑着的酸涩就一齐涌了上来，直到在巷子里被木兔一把拉住。他慌忙又要挣脱，然而这次木兔双臂作圈把自己死死堵住，无路可逃。
“呐赤苇，”木兔的语气严肃，“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然而赤苇说不出话，沉默许久才说出一句抱歉。
“对不起木兔前辈，其实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为什么？”
“因为木兔前辈已经成为很厉害的明星球员了，我却……就像当时春高最后一场比赛，我已经没办法再为你…也没有理由能站在你身边了。”
接着是一段沉默。
还是木兔先开了口：“赤苇你忘了吗，你只需要做100%的自己就够了。”
是这样吗？
是这样…吗。
仿佛被什么东西砸中，赤苇这才如梦初醒。他恍惚间记起梦中那两段记忆真正的结局：
早早赶到终点的木兔举着两瓶牛奶：“呐赤苇，这次我没有买错哦。”
以及，
自己在教练的指导下终于领悟了“一球入魂”的真谛，然后上场帮助木兔一起打败了全国第三的王牌。
——原来他在那里等他，原来他一直在那里等他。
忘却了的记忆终会在某一天复现，连带着当时的心情一起。
于是豁然开朗的赤苇深吸一口气，主动把木兔抱进怀里：“欢迎回来，木兔前辈。”
欢迎回来，我独一无二的明星。
“赤苇，只是欢迎可不够。”木兔突然凑近，两人鼻尖对鼻尖，仿佛下一秒就要来一个吻，“带我回家好不好。”
赤苇大脑宕机了几秒，后知后觉，红了耳尖。
但他还是轻轻点头，说了句好。

那是一个有着灿烂晚霞的傍晚。
明天有比赛，所以教练将训练减了半。但训练结束时木兔却拉着赤苇拜托他帮自己托球。
“木兔，不要练过头哦。”
“知道啦！”
然而嘴上这么说，等木兔把最后一个球扣完，偌大的排球馆里除了他和赤苇已经空无一人。
“木兔前辈，我们把球收起来吧。”
“好。”
夕阳穿透玻璃窗，毫不吝啬地将金子一样的光辉撒遍场馆。
赤苇推着球筐走在前面，满脑子都是明天该用到的战术，丝毫没有注意到停下脚步的木兔。
木兔站在赤苇身后，看着那个孩子颀长纤细的身影走进夕阳的余晖中，像是猫头鹰飞入落日森林。
那个孩子似乎察觉到什么，回头看过来，蓝绿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如宝石般透亮闪耀。
看得木兔的心狂跳不已。
冷静睿智又鞠躬尽瘁的赤苇，没有人可以拒绝。
猫头鹰也是。
所以下一秒木兔就拉着赤苇跑进了更衣室。
“怎么了木兔前辈，球还没…唔……”
木兔把赤苇抵在墙上，认真盯了他几秒后不由分说地亲了上去。
赤苇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想逃，却因为摸上腰间的手和抵进腿间的膝盖脱了力，顺着墙缓缓跌坐下去。
“赤苇、赤苇、赤苇……”
故意压低的嗓音和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像火苗一样助长平日的情愫，于是少年青涩又炽烈的欲望在这一刻膨胀到极致。
等反应过来时，木兔已经一只手环住自己的腰，一只手伸进了衣服里。
“等等，木兔前辈。”
被亲昏头的赤苇察觉到有什么事情快要失去控制，这一切太过突然，为了制止他只好用力推开木兔。
“怎么了嘛赤苇，我还想继续。”
木兔对赤苇推开他的动作略显不满，趁后者喘息的间隙一口咬上颈间部位。
“嘶——”赤苇吃痛，不留神又被木兔一通乱亲乱摸攻下城池。
“呐赤苇，我这里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木兔委屈开口，握着赤苇的手放在自己腿间有着明显凸起的部位。
！！！
赤苇的脸涨得通红，大声喊出“木兔前辈”四个字。
“木兔前辈，请你控制一下自己！”
“诶——”
“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赤苇把手挡在脸前，用另一只手撑起上半身，准备从地上站起来。
然而刚站起来又被木兔从身后一把抱住。
少年的肌肉随着训练日渐发达，渐渐有了成熟的形态。隔着薄薄的布料，前胸和后背贴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体温和心跳都能轻易感知。
“呐赤苇，我好喜欢你。”
听闻此话，饶是赤苇也愣在当场。明明声音不大，却像春雷一样惊起内心深处蛰伏已久的情愫。
他抬手刚要摸上环在自己腰间的双臂，结果听到木兔接下来的话是“我好想抱你”，于是立马改变主意，给了木兔一个肘击。
木兔捂着肚子连连后退：“好痛。”
“木兔前辈，演技太夸张了。”
赤苇打开门走出更衣室，临走时留下一句：
“明天就要比赛了，请你今晚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木兔前辈。”然后不等木兔追上来，转身离去。
其实是红着耳朵和脸颊落荒而逃。

正是因为在意才会患得患失。
被木兔搂着腰压倒在沙发上时，赤苇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赤苇，我好想你。”
木兔把头埋进赤苇的胸口，毛茸茸的脑袋撒娇般蹭来蹭去。
赤苇摸摸他的头：“我也很想你，木兔前辈。”
“呐，我说赤苇，”木兔忽得抬头，眼睛亮闪闪，“来做吧。”
赤苇深吸一口气，他回想起那个脸红心跳的傍晚，然后点点头：“好。”

事情似乎又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木兔这副跃跃欲试的表情，赤苇只在排球赛场上见过，那是发起猛烈进攻的前兆。
然而这一次的对象变成了自己。
“呐赤苇，”木兔舔舔嘴角，沾染上情欲的嗓音有些低沉，“我要你的120%。”
和刚才耍赖说要自己帮他带套的木兔简直判若两人！
心脏被狠狠击中，赤苇别过脸，用鼻音发出一声“嗯”。
接下来天旋地转，被侵入体内的感觉十分强烈；******夹杂着痛苦不断冲破理智的防线，赤苇觉得自己快要灵魂出窍。
没有办法思考了…
木兔顶得又凶又快，每次挺入都会激得赤苇浑身忍不住颤抖；然而禁锢在腰间的双手封锁掉最后的退路，注定被吃干抹净的猎物逃无可逃。

“不要咬了赤苇，”木兔发现异样，伸手捏住身下人的下巴，快被咬出血的下唇终于得以解脱，“叫出来，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赤苇攥紧床单，摇摇头。
叫出来的话也太羞耻了。
“嗯？为什么？”
木兔伸出右手，先是摘下了赤苇的眼镜，然后隔着布料捏了捏他的******。
第一次被触碰到这里，赤苇忍不住向前挺腰，尾音也跟着上挑。当木兔的手滑到更下方时，他终于惊呼出声。
“不要…哈啊！”
宽大的手掌将敏感地带包裹住上下玩弄，再加上后面的攻势不减。两面夹击，带来的是比刚才还要强烈的******。
赤苇简直快疯了。
“我喊…我喊。木兔前辈…快…快住手。”
“为什么要住手？赤苇现在不是很舒服吗？”
“不是……”
“那你快喊嘛。”
“…木…”
“不是这个。”木兔一个深挺，感受到那人里面收缩得厉害，“是名字。”
“…光太郎…哈啊…光…光太郎。”
听到赤苇喊自己名字，心满意足的木兔光太郎深吸一口气，吧唧一口亲到赤苇脸上。
“赤苇，以后也一直这么呼唤我吧。”
赤苇把他的明星揽进怀里，以示回应。
星星总会因为注视而更加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