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盆】向心公转

“头,往左边偏一点。”

刘耀文咬了一下脸颊内侧的肉强迫自己坚持。他来这里拍照,虽然中央空调在开拍前被摄影师调到26度,但补光灯持续将热气照在半裸的皮肤上,光热让人有种隔离世界的错觉。

他恍惚感觉到汗液从灼烧的毛孔里蒙蒙地向外渗,耐心所剩无几,没控制住一下向左转过去了好多。

“偏太多了,再回来点。”

那边说话不紧不慢的,刘耀文瞥了一眼,摄影师人几乎隐在黑暗里,伏在快门键的右手腕上有什么东西隐隐闪光。余光里有一截森白的脖颈——摄影师衬衫扣子解开两道,反光的肤色让他幻想暗处的凉爽,于是更焦躁,迫不及待要到低温的地方去,开口催促道:“我不拍脸。”

摄影师有用不完的耐心,温和但坚持:“露出来更好看。”

刘耀文彻底转正身体,他不作声盯着那团人影,摄影师放下相机,也站直挺起脊背。

刘耀文觉得简直莫名其妙,他是顾客,花了钱的,怎么就让拿钱的随意摆布这么久,不听话还一副******的架势。但很快他就因为意识到自己正毫无保留地在灯光下被人注视,像个摆件一样,不自在起来。他僵持越久,这种被物化的感觉就越久,索性败下阵来,活动下关节重新绷住肌肉展示线条。

摄影师用鼻子轻轻“嗯”了一声。

很轻的一声肯定,让他放松了些。

好怪。

他眼神乱瞟,看见侧面墙壁挂着很多小边牧的照片,注意力一下转移:“好可爱啊!这是你的狗吗?我想养只黑背来着!”

摄影师按了两下快门后才回答:“嗯。”

刘耀文意识到他在抓拍自己的表情,立刻扭头想再次强调自己的要求,摄影师接着说道:“我养了很多狗。”他手上没停,调整着焦距继续拍:“圆脑袋…眼睛很亮…的狗。”

刘耀文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去,噎得他开始冒汗。

狗不狗的……社交账号上的那些评论突然钻进他脑子里,但他其实不玩也不会玩这个,事实上就算在他眼前播放******录影带他都不会起什么反应。

 

第一次接触到这些是在高二。

室友闹他,往外拉他凳子转向穿衣镜,发出“刺啦——”的声音:“奇迹雯雯一下。”

摩擦地板的声音太刺耳,他扶住桌子要站起来,讲:“你等一下,我还穿着拖鞋,让我换个鞋再玩。”

“哎不要换!就这样!”室友捏着他肩膀把他转正:“腿张开点,肩膀往后靠靠,”他拿过他的手机咔嚓两张,“白袜,肌肉,体育生。我刚在小软件上学的。”刘耀文看着刚被划过重点的******照,还是没能抓住流行元素,随手发在微博上就没再管它。

晚自习时手机嗡嗡个不停,他刚好做到最后一道物理大题,被震得心烦,掏出来想彻底静音,惊讶发现居然是微博的消息通知。

他划开,微博没火,是一个黑漆漆头像的人在不停给他私信里刷屏。

【爸爸,您收奴吗】
【爸爸,您好帅啊,儿子想伺候您】
【主人】
【主人,******看到您就******了】
【爸爸,狗儿子想给您******,想为您******】
【主人爸爸踹狗******一下狗******就能射出来】

……什么鬼。他皱着眉头取消静音震动锁屏。他做事情时很难分心,所以这场猝不及防的性骚扰很神奇地被他遗忘了三小时,导致再打开手机时露骨语言映入眼帘的冲击更大了。

三小时内那个人又发了很多,刘耀文“刷”地关好床帘,快速划着消息,感觉自己好像个飞机杯一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拿来纾解欲望了。

他心跳剧烈,像众目睽睽下被老师叫起来后回答不上来简单问题那样后背冒汗。

被羞辱的耻感。

他咬紧牙要去回复骂人的话,太过愤怒,戳错地方点到了对方头像。

那个人主页只有一张照片——一个人穿着足球队服,双手被绑到背后跪在地上,脸上缠着一只球鞋。

这什么东西!

他扔掉手机,抱住双腿坐在床头,开始怀疑世界。

这正常吗???他们同学间经常爸爸儿子得互叫,甚至要把冠姓权作为每一次的赌注,但这明显是不一样的玩法,通常来讲他被人叫爸爸后会忍不住得意成小鸡嘴在一边偷笑很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处于世界开裂的恐慌中。

脑子里一百万列火车轰鸣而过,惊慌瞥过的语言碎片在这声光间隙中浮现,“射”和“好多”联系起来好像组不出什么意义纯洁的语句。

……

【************】

对方回复得也很快,像也被吓一跳。

【?】
【你不是gay?】
【……不好意思我看你发的照片以为你是个S,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抱歉】
【不过说真的你这个条件放在推上应该很多人fo】
【考虑一下咯】

神经病。

刘耀文彻底黑脸,把人拉进黑名单。

那晚他睡得格外不好,梦里一直有团黑漆漆的影子在追他,无论逃到哪里都能感觉到那东西在背后逼近。他在梦里告诉自己这是梦,要联想现实赶快醒过来,转眼梦境变得旖旎,蒙蒙一片霓虹灯一样的粉色红色,他看到房间中央有一个******跪地的人,被捆住手脚,头上罩着一个塑料袋,四周暧昧的光像液体一样形成漩涡压向那人。

塑料袋被抽真空,逐渐显出轮廓——

是他自己的脸。

他在窒息中醒过来,发现自己睡着睡着整颗脑袋埋进被子里去了。醒来后倒感觉没那么闷了,伸长手臂捞过床头挂篮里的手机,凌晨四点二十七,还能睡会儿。

他闭着眼把脑袋*********,把脖子周围的空调被再掖掖紧,迷迷糊糊抠着手睡着了。

第二天是住校生都期待的周五。

刘耀文随人流涌出校门时的确感到雀跃。他知道母亲肯定做好了饭菜等他到家,还有弟弟,门一开就会像个小炮弹一样扑到他怀里,奶香的身体要紧紧贴着他。车尾灯汇成洋流蒙住眼睛,却把脑细胞******活泛起来,他在脑内上演起情景小剧场,餐厅灯是暖黄色的,夕阳余晖一样,他们在夕阳余晖一样的灯光里和异地的父亲接通视频电话,一家人一起吃一顿晚餐。

你看,很美满,这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他骑着车慢吞吞融进车流时谢了个幕。

按理来说,听话懂事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这样呗。

但理是谁说的呢。

晚风吹不开十七年教化的迷茫,高中生嘟囔着嘴,显得可怜巴巴。

回家也睡不好。在家里小时候的那件事总要重复跑进梦里来,母亲在他面前被气得浑身发抖,靠墙滑坐下去,而弟弟明明还在母亲肚子里,声音却响在他耳边,问,哥哥,你讨厌我吗。

他摇头,对着虚空否认,又干巴巴地面对怀孕的女人道歉,妈妈对不起,请原谅我,我发誓会当个好孩子。

母亲失望疏离的眼神刺得他心脏狂跳, 她斥责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任性做错事后连滴眼泪都没有。

愧疚扼住他,他挣扎着清醒,大口喘着气去摸眼角,干的。

不是的。小时候明明哭得全身都在抽。

指甲旁的倒刺在深夜耀武扬威起来,小朋友在这时翻了个身,柔软的躯体贴住他手背,他顺势把小团子揽进怀里。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小孩,宝宝,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对不起。

 

高中后半程刘耀文的成绩以两月一名的速度稳定上爬,这是传说中的正反馈,他却感到无尽空虚,每晚闭上眼就开始浑身冒汗心脏狂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对什么不满,胡思乱想得出的结论竟是他抓着不安全感不肯放。

这多荒谬。

没睡够就头疼,头疼就不想动脑子,趴了一会儿还没睡着,于是掏出手机准备下次社团活动的资料。

然后就莫名其妙刷出一条黄推。

说是黄推也不太恰当,图片里西装马甲三件套严严实实,只是文案露骨了些,说得似乎跟不久前那场赛博骚扰是同一件事。他点进去,俯下身埋着头把手机掩在桌洞里刷,相关推文越看越多。这种隐秘的癖好仿佛找到了一个私密广场,匿着名赤条条地展现出来,带着看客也吞咽口水跃跃欲试。

千奇百态的人跪着趴着伏在同类脚下,摆出各种骚魅******的姿势,变成服务欲望的狗。

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令他血液奔涌,当然不是指生理反应,发亮的鞋面或鞋面下暴露的******都是形式空壳。这种奇妙的兴奋源于心脏——做些出格的事吧,他很好奇,同时羞赧,小心翼翼地纠结着,能不能在不会被发现的地方,干点标准之外的坏事。

禁忌的想法萦绕盘旋,越是规劝自己,那念头反而越占上风,勾得他第二天一整天都停不住幻想魔盒里的炫彩世界。最后鬼使神差地在傍晚翘掉自修,一路疾走回宿舍反锁上门,模仿着看过的推文对着镜子拍了一张差不多的照片。

说到底不过是一张照片而已,他反应得活像犯了大忌,眯着眼睛不敢直视相册里的自己,码没打到一半就心虚地删掉原图立刻锁屏。他把凳子拉回书桌前坐下,捻着手心里的汗责怪自己脑袋被驴踢了,鬼迷心窍动起这些心思来。等心跳平复一点后才解锁手机,决心要去最近删除里彻底抹去犯罪记录,结果手指在删除键上方等了很久,倏地转去恢复键上,又刷刷给周围环境涂起马赛克来。

时间在纠结反复中好像过得很慢,等他终于申请好账号发出推文时才惊觉已经要到下晚自修的时间。这回他倒是能彻底删掉手机里的照片了。他清清嗓子,肯定自己似的,起身去把门锁拨回正常。

发就发了,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晚上依旧没过好,隔一会就忍不住打开软件刷一次消息,勇敢踏出的第一步没辜负他在自我拉扯中消耗的情绪,推文被圈里有名气的s转发,小火了一把。衬着蹭蹭上涨的粉丝人数,他又更新了第二次、第三次,心情从试探到习惯,现实审判的铡刀也遥遥没有落下的迹象。

他悄悄愉快,定期更新变成他的放气口。圈内那些文案他是写不出来的,他对性事提不起兴趣,但由于身形实在符合主流审美,只是每次打几个tag发张照片也瞩目,空虚感被日益见长的留言和小费罐赶走不少。

大一期末后他终于有空做粉丝福利,应最高呼声找到这间影楼拍******。

正装和半裸仔裤分别拍了一套,在他看来挺奇怪的事摄影师却很习惯的样子,神色正常地写给他一个地址叫他两周后取片。

“穿正装来。”

他递过纸条时手指勾到刘耀文手背,很凉,刘耀文被剐起一胳膊鸡皮疙瘩。

对方那种命令的口气又让刘耀文别扭起来,回呛道:“你们这儿取个照片还有着装要求。”

摄影师温和地笑,解释道:“到时候不满意成片可以现场补拍。”

 

地址在一个住宅区内,不让出租进。刘耀文下车,保安拦住他,要先向业主打电话核实信息。刘耀文有些尴尬,想着自己傻了吧唧地报上全名对方也未必能对上号,磕巴着朝保安讲道:“呃,姓刘,您就说是来取照片的就行。”

保安为了听他讲话特意把听筒拿远了点,这样男人笑他的声音就清清楚楚传到他面前。

……这样刘耀文出电梯的时候嘴还是硬挺挺抿着。

一梯两户,左手那户门半开着,他“叩叩”两声,没人应,从门后探出脑袋提高声音:“您好?”

回应拐了几道弯到他跟前,朦朦胧胧的,“直接进来!把门带上。”

刘耀文犹豫着要不要换鞋,年轻的摄影师走出来迎他:“左边那双一次性的,是新拆的。”他今天依旧穿着正式,衬衫西裤皮鞋,刘耀文见他这样走出来还以为直接进就行,听到他的话又停住脚换鞋,还弯腰把自己换好的鞋子整整齐齐摆好。宋亚轩穿了件黑衬衫,两只袖子都整齐挽到手肘处,皮肤被日光衬得森白,“我姓宋。你拿照片的话可能得等一会儿,我在洗片子。”

伸过来的手指纤细修长,非常漂亮,刘耀文不自觉顺着向上看,指尖连着手腕融进小臂肌肉线条里,一直延伸到布料之下。

他垂下眼帘伸出手回握:“没关系,我在外面等一下吧。”

宋亚轩点头,算是知道了的意思,带着人往里走,等要拐弯进次卧时突然转身问道:“你想一起吗?”

刘耀文躬个身子悬在沙发上,很迷茫地抬头看他。

宋亚轩盯着那双初生狗崽子一样的圆眼,继续邀请道:“我自己搭的暗房。挺好玩的,不试试吗?”

 

昏暗的房间,迷蒙的红色——很久之前的梦境突然清晰,刘耀文应激紧张起来。宋亚轩站在他身前不远处,抽出两双乳胶手套分给他,他只能看到模糊剪影,凭感觉接过来摸索着戴。视觉被剥夺,其余感官就更敏锐,摩擦声在密闭空间内放大,然后是“啪”地一声脆响,宋亚轩冷淡的声音响起来:“到我这来。”

“正好有一版contact sheet……先曝光,曝光时间我定好了。”宋亚轩站在他斜后方,很有礼貌地倾过身体悬空着半环过他,他没碰到刘耀文,轻轻捏着底片另一角引导着他夹好胶片和相纸。

“相当于把胶片上的图像印到纸上。”

刘耀文僵着身体,只觉得他们之间相隔的空气好像沸腾了,咕嘟咕嘟的蒸汽钻进他耳朵里皮肤里,闷得他丧失掉行动和语言能力。

其实应该看不出什么来的,他只是站着没吭声,宋亚轩偏偏就是知道他走神一样,反手叩了两下桌面。

“专心。”

刘耀文悄悄换了一次呼吸,显示自己一直在学一样,问道:“印上了。然后呢?”

宋亚轩带着他往旁边走,“然后显影,泡显影液里,第一个框。”

他按照宋亚轩的指示一个框一个框得挪,盯着显出图像的纸越看越出神——像一只狗,有尖尖的耳朵和短短的尾巴,躯干却相对来说太大了,很不协调。光线太暗,他勾下脖子想看清楚些,肩胛之间突然被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

“挺直站好。”

完全训诫的语气让刘耀文淹没在羞耻中,像被戒尺抽了一下,他立刻直起身。

更加巨大的羞耻铺天盖地随之涌来。

他勃起了。

……

刘耀文不可置信地向下看去,就在这时灯突然亮起来,宋亚轩扭过脸向他这边说了什么,他僵硬地侧着身体没给回应。

“你要挑一张放大吗?”宋亚轩重复了一遍问题,刘耀文看向他,刚张开嘴又被他打断:“先出来吧。你脸很红。”

 

刘耀文拽着衣摆很无措地站定,宋亚轩走在他前面,先一步在沙发上坐下,眼睛平视刚好能对上他的尴尬情况。他处于偌大的震惊和慌乱中,此前无论是同学之间流传的影碟还是黄网上的视频,多么猎奇露骨的内容都******不到他,他甚至有认真考虑过自己功能障碍的可能性……想到自己失礼在先,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为什么——”

宋亚轩“嗤”地笑了一声,疑惑大过嘲讽,问道:“怎么不知道了。”

“……”

“平时不应该见过很多吗,像照片里的这种狗,在评论区硬着狗******对你发骚。”

太过粗鲁的语言让刘耀文拧着眉毛抬头看过去,宋亚轩坐着,明明比他低那么多,视线却居高临下似的直直压过来:“被舔得连自己是什么角色都认不清?摆出副要立牌坊的脸色给谁看呢?跪下。”

好不礼貌!

刘耀文刚要呛嘴,身体却反射性一激灵,胀大的******剧烈跳动了一下,吐出一大股前列腺液,黏湿的******完全糊在了器官上。他感到宋亚轩扫了一眼他的下身,立刻涨红了脸,猜测自己连外裤都弄脏了。

宋亚轩说得对,他骚到在一个穿戴整齐的陌生人面前被骂得光站着就能射出来,还妄图声讨人家用语的文明使用问题,这不是又当又立是什么。

他非常别扭地、十分缓慢地,跪了下去。

宋亚轩拉开茶几抽屉,刘耀文抬眼瞥见他取出来一个真皮编的狗绳项圈,瞬间羞得后背快燎起火来,忽闪着眼睛不知道该研究地上哪条缝。推特上见到的各形人形犬影像在脑内轮番展示,约炮,主奴,******,这些东西超出纲常太多,他想赶快逃离错误,羞耻却压得他挪不动腿。

宋亚轩翘起二郎腿,直接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帮他把头摆正。

“做狗就好好做,一副被强迫的样子干什么。”

他站起来走到刘耀文身边,用绳把儿抽了一下刘耀文从勃起时就不停抠着的手。

“爪子背好。”

刘耀文下意识背好,又期期艾艾地要扭头去找他的眼睛制止这一行为,被宋亚轩伸进他大腿间的鞋尖制止住。

“别乱动。腿分开点。”

刘耀文背着的两只手又开始互相抠,宋亚轩抽得比刚才重了点:“爪子放好,抬头!我不收蔫狗。”

他纠正好跪姿就把项圈套在刘耀文脖子上,歪着头凑近调松紧,刘耀文后颈被他喷出的湿润空气打到,战栗起来,终于有了万劫不复的实感,他仰着头躲伸缩扣:“这样不对……等,宋……呃,宋先生,等一下好不好……”

宋亚轩停手,就着这个姿势在他上方与他对视,问:“哪里不对。”

“我……”刘耀文说不出口,憋出一句:“我没搞过这个。”

宋亚轩很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也没有。”

刘耀文立刻瞪大了狗眼,想也不想就反驳:“不可能!你……”宋亚轩轻轻给了他脸颊一下,“怎么跟我说话呢。”

“你,您很熟练。”而且说过养了很多条狗。

宋亚轩看他眉毛脸蛋儿嘴角哪哪都耷拉下去,觉得生动,捏着他下巴让他对上自己的眼睛:“我没玩过别人……但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狗。”他轻轻吻了一下刘耀文的额头,继续道:“没什么不对的,这里没有别人,我想要你,你硬了,我们用自己的方式获得快乐而已。”

刘耀文双眼一下蒙上一层欲念,雾气一样散开,宋亚轩压下他的狗脑袋,收紧项圈。

他拎着狗绳往沙发走,刘耀文被他拽得往前膝行了两步,等宋亚轩坐下正跪在他两腿之间。宋亚轩叠了一下狗绳,让他张嘴叼好,然后解开他的三道扣子,翘起腿用鞋底划进布料里随意捻弄他的******。

刘耀文打颤,弓起身体往后撤,宋亚轩就踢他腰两侧提醒他跪直,落脚隔着裤子踩上他硬得流水的******。

“贱成这样装什么纯。你不就喜欢这个么,训一句就******,被人踩两下就蹭着狗腰*********。”

刘耀文努力吞咽着自己的口水,虽然动情,但脸上是倔强的、受到屈辱的表情。

宋亚轩眯起眼睛咬了下舌尖,没说什么,脚上变化角度踩得更重。等刘耀文浑身颤抖着忍不住向上加速挺胯磨蹭******时,他突然收回了脚。

“呜哼……”刘耀文抬头找他,轻轻摇头央求,宋亚轩伸出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碰他嘴唇和脸颊,刘耀文就哼唧着歪起脑袋去蹭他发凉的手背。宋亚轩慢慢划过他******在软皮外的皮肤,突然猛地向后扽紧了项圈,左手扇了他一巴掌。

刘耀文被打得呼吸一窒,回过神后喘得更粗重,往前挺着腰要去找宋亚轩的腿,宋亚轩一脚把他踹回原位,很冷静道:“你不服气,就算了。”

刘耀文彻底被情欲烧得理智不再,唔唔哼哼地摇头,忘记吞咽的口水顺着编成花的皮绳溢出嘴角,宋亚轩毫不嫌弃,用指腹稍显用力地抹掉,然后拿出绳子放到刘耀文手上,支起身体坐正。

“你不乐意就不玩了,你难受,我看着也难受。”

他认真的语气像这是什么经过深思熟虑的终身契约一样,刘耀文仓皇张嘴,刚吐出个音节就被自己充满情欲的沙哑声音震到了,听起来与网络上那些被捆绑多时的m发出的******一样。他匆忙垂下眼,恨不得就地把头埋到地下去,耳边突然响起宋亚轩刚刚厉声下的要求。

不收蔫狗。

******在绷紧的布料下一涨一涨跳动着,他却在意起额头上那一小块被亲吻安抚的皮肤。

没什么不对的。

我想要你。

刘耀文缓缓俯下身,在宋亚轩光洁的鞋面上落下亲吻,然后他仰起脑袋,亮着圆圆的眼睛,把牵引他的绳索交到他的主人手里。

宋亚轩甜甜地笑,温柔地摩挲他的后脑,夸奖道:“乖狗,”把绳子放回他嘴里,“鞋很干净,专门为你买的,喜欢吗。”

刘耀文蹭蹭他的手,又发出那种黏糊的鼻音,宋亚轩拉开他的裤链,怒涨的******“啪”地弹出来,他用拇指揉上******,撸了两把,把刘耀文的前列腺液涂得整个柱身都是,戴上套子。然后他解开皮带,把西裤和******一起褪下去一点,在刘耀文面前张开腿,给自己润滑扩张起来。

刘耀文一下摒住了呼吸,涨红脸盯着他剃了毛的洞和来回进出的手指。宋亚轩给自己扩到两指,拿出手指伸进刘耀文衬衫里揉他的胸肌和******,等手上的液体都蹭干净后,他拿出刘耀文嘴里的狗绳,换自己的三根手指头进去******。

“舌头伸出来。”

刘耀文伸出舌尖顺着指腹到指根一根一根舔他的手指,全部亮晶晶的时候,宋亚轩用两指夹住他的舌头。

“别动,伸着。”

他来回玩了会那条柔软的肉条,刘耀文张着嘴,控制不住的唾液从下巴流进项圈里。

“呜嗯。”

“好了知道了,洁癖小狗。”宋亚轩把他的舌头放回去,抽出张纸擦干净他的下巴和脖子,复而狠狠捅进他嘴里去。

“嗯哼……”

宋亚轩没像刚刚那样只在口腔抽动手指,而是一直往里捅去,仿佛要进到刘耀文的喉咙里。

“吞,忍着点。”

刘耀文咽反射重,不停收缩着喉咙吞咽,宋亚轩抬手掐住他的脖颈,小牛皮的项圈软软贴合在被套住的人形犬的脖颈上,随着五指用力变形,与奴隶一起服务被紧紧包裹挤压的指腹。宋亚轩感到全身的末梢神经都被取悦,缓缓吐出一口气。

“……乖。”

他抽出手指,用被他踩在脚下的狗的唾液为自己做完最后一道扩张,然后扶着刘耀文的肩膀把他的狗******操进自己身体里。

刘耀文闷哼一声,手还规矩背着,但收紧******就往上顶,宋亚轩直接向后扽他的项圈制止他,“你不要动。”

刘耀文皱起眉,委屈地看他。

宋亚轩按自己的节奏骑乘,手上劲儿没松,“今天不射,忍好,别动。”

刘耀文尽力克制自己,很多时候还是拗不过生理反应,他每顶弄宋亚轩一次宋亚轩就把他的项圈收得更紧,到最后不得不仰起脖子伸出舌尖汲取空气。

好爽……

好爽……

……不可以。

总是这样,在他要拥抱快乐时道德苦行僧就跑出来施法作怪,他打心底否定掉自己享乐的权力。

刘耀文眼角通红,不知道是憋的还是羞的。宋亚轩实在被他频繁发作的走神弄得心烦,用力捏住他两侧脸颊让他回神:“专心******的。不让你射还有空胡思乱想,要领巴掌是不是。”

刘耀文转动眼珠,努力看他。

宋亚轩被他纯粹的眼神******到,头扎进他颈窝里把腰扭得更起劲,生生给自己操到了干******。他******时腰抖得厉害,******更是缩得紧,刘耀文被玩得呼吸窒住,脑袋一片空白,与世界唯一的连结只剩身下交合的******。欲望密密麻麻在他的******上落下种子,开花爆炸,他的思想全部转移到那根******上去了。******变成大脑,容纳******的******是花瓣上的露珠和山涧中的泉水,是亲吻皮肤的空气和照耀土壤的阳光,是闪着无穷碎光的广袤银河——

在宋亚轩漫长的前列腺******中,他悄悄实现一直以来深埋在心底的,从现世消失的愿望。

宋亚轩缓了一会儿,把自己拔起来,******下身牵起绳子往浴室走。

“站起来走,好小狗。去洗一洗。”

刘耀文憋回去******,本来都软下来了,结果看见宋亚轩在他身前明晃晃地晃着两个亮白的不住往下淌润滑剂的******蛋,手里还牵根绳,他又立了。

宋亚轩给浴缸放水,回身就对上刘耀文支着的***,往后躲了躲,招手让人弯腰。刘耀文尴尬,俯下身,宋亚轩取下他的项圈,又让他把衣服脱掉,领着他进淋浴间。

刘耀文无奈感慨:“跟要嫖我似的。”

宋亚轩哼笑,打开花洒搓泡沫。

刘耀文瑟缩了一下,乖乖低头配合他******袋,开口问道:“你不觉得凉吗?”

宋亚轩往下看了一眼他半勃的东西,又对上他的眼睛,回答道:“凉。”

刘耀文害臊,支支吾吾地给自己辩解:“我又不会……”

宋亚轩没听清后面的话,直直凑近他,鼻尖对着鼻尖追问:“嗯?不会什么?”

刘耀文说不出口,又逃避不了那双直白探究的眼睛,只能小声道:“……强迫你什么的……”

宋亚轩这下真的被逗笑出声,轻快地说:“你想得倒挺多,借你仨胆儿都不敢。”他轻轻往后扯刘耀文的头发,刘耀文顺从抬头,他仔细冲掉泡沫后又去打沐浴露。刘耀文拦他:“我自己洗嘛……”

宋亚轩“啧”一声,刘耀文立刻放下手,宋亚轩细细密密地在他皮肤上打泡沫:“爪子不会放就继续跪。给自己的狗洗澡不是天经地义?总不能放到宠物店被其他狗看着让其他人洗吧。”

刘耀文“嗯”了一下,算是表态。他本来也不打算继续更新推特,至少在这段关系存在时不再更新。

宋亚轩又仔细洗了一遍自己,然后与刘耀文面对面泡进浴缸。浴缸是按宋亚轩的身高买的,刘耀文跟他差不多高,腿不好完全伸直,只好岔开屈起来放在他身体两侧,宋亚轩倒是自在,上身完全滑进水里,两脚直接蹬在刘耀文两边胯骨上。

清水粼粼,宋亚轩完全光滑的生殖器和臀缝中仍然红肿着的******就这么大咧咧敞在水面下,刘耀文看着水波荡漾又消失,移开眼睛。宋亚轩笑他,抬起一只脚从腹中线一路上划,停在下巴,轻轻用拇趾磨蹭他的嘴唇。刘耀文就势抓住他的小腿,细细啄吻过脚底,舌尖顺脚趾舔到脚背,画着曲线吮到脚踝,咬住踝骨轻轻磨。宋亚轩另一只脚在他小腹不轻不重地踩,嘴上笑骂道:“长牙啊你。”

刘耀文本来就没发泄过,被两只脚同时玩******得兴奋起来,拽着宋亚轩的脚踝就要往自己******上按,宋亚轩用力挣脱,抬脚踹他肩膀:“你是奴我是奴?拿我当*********呢。”

刘耀文偏头去吻他的小腿,含糊撒娇道:“我是。踩我,求你。”

宋亚轩没接话,索性往前挪了挪,把腿搭在他肩膀上让他继续亲,刘耀文低着头来回吻他,抬起眼皮用湿漉漉的眼睛求他,他不表态,刘耀文就可怜巴巴地小声“汪汪”两声。

宋亚轩收回腿,起身跨出浴缸,“叫得不错,今天不许射。”

刘耀文哀怨,坐在水里看他在镜子前擦头发,落水狗一只。宋亚轩从镜子里看到他不高兴得表情都没了,转回去摸狗脑袋,“射了你回去更要不开心,乖,我们慢慢来。”

他把干的那一半毛巾搭到刘耀文头上给他擦头发,两个人躲在毛巾帐篷里,“回去要记得把衣橱照给我,每天吃饭也要跟我说,吃饭睡觉起床的时间、吃什么、要去做什么,都要讲。”

刘耀文点头,顶顶脑袋蹭他的手。

宋亚轩扣下了他脏掉的衬衫西裤,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给他拍照那天穿的带钻石袖扣的衬衫,给他搭了条裤子让他穿回去。

 

那之后他们一直通过手机联络。通过好友验证的时候也挺搞笑,刘耀文从聊天框戳进备注修改又返回去,来回好几次,最后决定还是正常点,嗒嗒嗒打道: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您*】
【咱在手机上还讲究这个称呼吗?】

宋亚轩回了个【宋亚轩】,然后引用他那个更正的“您”,说道:
【本来你也没讲究】

那时正逢暑假,刘耀文搬回家里住。他在家总不能放松下来,绷着根弦满地找责任往自己身上捡,晚上睡得不太好。

睡不好也需要汇报,他得把生活中每件事的控制权移交到宋亚轩手里。第二天醒来时才说昨晚失眠的事,宋亚轩问他怎么昨天失眠的时候不吭气,刘耀文回道:
【那时候很晚了,我怕吵醒你。】

宋亚轩直接发了条语音过来,语气很是不耐烦:“你操这么多心不嫌累?你见过哪家狗醒着不找主人自己在窝里趴着的?”

背景音里车声人声喧杂,刘耀文一下臊红了脸。

好吧。

宋亚轩让他晚上抱着他穿回去的那件衬衫睡。刘耀文觉得这种行为太矫情了,胡乱把衬衫团成一团塞在怀里当完成任务,但等真的躺在床上、冰凉凉的袖扣贴住他的皮肤时,他却感到宁静。

没什么不对的。
想要你。
专心。
乖狗。

宋亚轩亲吻抚摸他皮肤的触感通过未为名虫洞穿到未来包裹住他,他很快睡着了。

两个月足够人养成被安排的习惯。临近开学,宋亚轩找了一个没有工作的上午,视频指挥他一件一件往行李箱里收衣服。

刘耀文叠衣服很仔细,按照肩线方方正正捋下来,每一道边线都拽平整。宋亚轩在屏幕里看他嘟个狗脸一脸认真地收拾,心情非常舒畅,往后一倒把自己扔进床里晃起腿。

“你下午干什么?”

“没什么事。傍晚带弟弟去公园里和小朋友们玩一下,我马上又要住校了,陪他的时间就少了。”

“可以早点出门,得多晒晒太阳知道吗,补脑补钙补心情。戴黑色那顶棒球帽。”

刘耀文很温柔地答应他:“好。”

隔天太阳高悬,刘耀文被闪送一通电话薅到小区门旁接货——一个乐高袋子。他躲进旁边桂花树的树荫里,撑开袋子探脑袋,一眼看见附在角落的小卡片。上面是用钢笔写的正楷:

“可以和弟弟一起拼。”

他就这么抿着小鸡嘴,在桂花香里把那行字看了三四遍,然后把卡片收进自己卡包的最里层,摇着尾巴回家找弟弟去了。

再过几天就开学了。临行前弟弟扑过来抱着大腿不让走,他捞起来小小孩抱在怀里轻声讲:“我周末有空就会回来呀。”

小孩软软的手掌贴在他脸上,奶声奶气要他保证:“哥哥你不要烦恼,不要不开心。你要回来,因为我最喜欢你,你也最喜欢我。”

刘耀文心里一震,垂下眼亲亲他说好的。

 

其实新学期初始都不会太忙,刘耀文排算日程,自觉的亏欠竟生出抵触情绪,他暗骂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拒绝谁都不该拒绝家人,尤其是弟弟。

宋亚轩察觉到他与日俱增的焦躁,直接在他没课时播去了视频电话。刘耀文接得仓皇,开口先压低声音说道:“我宿舍还有人。”

宋亚轩在屏幕里愣了两秒。

刘耀文:“……”

宋亚轩嘲道:“你这脑子里装的玩法倒挺花。我没失职到狗蔫了还精虫上脑,你这周末先别走了,周五晚上来工作室。”

刘耀文点头:“好。”

挂了电话宋亚轩又发消息补充:【自己先吃点晚饭】

 

再次到达这个住宅区时,他心里竟很轻松。

至少在这里只用下半身思考就行,他想。

宋亚轩赖在沙发上,看他来了,先让他去洗澡,等刘耀文按他说的裸着出来时,他已经把整套绳子在茶几上码开了。

沙发和茶几下垫着一块很大的方形地毯,刘耀文向他走去,越临近地毯边界越感到别扭,但宋亚轩迟迟不开口,最后他在即将踏上去时,心一横干脆自己改用跪姿爬过去了。他爬到宋亚轩腿间,跟上次差不多的位置,才直起身,按上次被******的姿势,双腿微张双手背后******悬空跪好。

宋亚轩很是满意,胡呼噜他的脑袋以表奖励。他拿起几捆不同粗细的绳照着刘耀文身体比了比,最后选定了捆粗的。

“绑一下你省点力。”

刘耀文不懂自己要费什么力,宋亚轩没再继续说,先把绳子绕过他脖子扭了个结,然后收紧力气,让两边绳体完全碾住刘耀文的******后绕到刘耀文背后扭紧,再绕到前面去打出一串锁链一样的格子,把剩下绳尾归拢,抻到刘耀文腿间。

……流畅得刘耀文再一次在心里对他声称的零经验表示怀疑。

宋亚轩伸脚踢了踢刘耀文的大腿根:“腿再分开点。”

刘耀文闻言向外敞开膝盖,******跟着动作离开小腹,拉出******的丝。宋亚轩无视,分别用绳子在他******根部绑住两边的卵蛋,又归拢,从股间提到他后腰上方,打横把两只手臂捆在一起,剩下不多点的尾巴绕回前面的锁扣锁紧。

宋亚轩前后看看扽扽,非常满意——绳结牢牢缚在躯干上,把形状姣好的肌肉与温热皮肤下的血液生命一齐捆住——禁欲的******场面,他语气里有藏不住的小炫耀:“看!宋氏改良龟甲缚!”

刘耀文觉得他好可爱,眼睛弯起来,笑盈盈的,给他表扬。

宋亚轩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口球,又拿出一个半遮面的金属防咬器给他戴好,摸过他的脑袋压着他的后脖颈向下去。刘耀文蹭蹭他,顺着他的力道肩膀伏地趴下。他身下又被垫了一块小地毯,宋亚轩拿起另一股更粗的绳折住他的腿分别绑好。

然后他终于知道自己今天的角色。

宋亚轩很轻佻地给了他******一掌:“小狗儿乖乖当茶几。”

他整个人是伏趴姿态,放不了什么东西,宋亚轩把果盘支在他骶骨的位置,又拿过抽纸卡在他后背绳结之间,靠在沙发上看起电影。

刘耀文被摆放在那,意识到自己的视线里只有地板缝和鞋尖,和这房间里任意一只沙发角椅子腿一样,以固定的形状在房间里发挥单一的作用——

宋亚轩真的当他不存在了。他想到这个事实,呼吸急促起来。

房间里只有电视的声音,他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听觉上,但很快那声响就变成背景里的白噪音,慢慢地,他甚至以为空气都开始绕开他流动。

时间过得不知快慢,他背后沁出一层汗,在烦躁快要溢满时,宋亚轩从果篮里拿走了一个苹果。

先是负重减轻的感觉,然后是牙齿切割果肉的声音,异常激烈的感官******劈里啪啦地跳起舞来——晨光,树木香,泪水,雕塑作品,神,灰尘,记忆中所有边角料在这一时刻都在他脑袋里放映起来,每一瞬间放大后又缩小,嵌回原位相互连接,构成一个完整的刘耀文躯壳。

他被使用了。

作为茶几,就如现在这房间内的电视被观看、沙发被落座,无数好的坏的部分粘连融合变成这副绳结下的血肉,同它们一齐被世界怀抱包容,客观的,实现价值。

他平静下来。

就算就此真的变成一只沙发角椅子腿也没关系了。
他想。
神总会认可他。

刘耀文彻底放空,他安静跪伏在地板上,前所未有从容地融进世界里。直到僵硬的肌肉发出酸痛哀鸣,他才回神,轻轻放松,还想着果盘和纸巾盒的事儿,非常轻微地扭转了一下脖子。

下一秒身上的物品就被取走了。

别!他“唔”了一声,想抬头,但折腿缚牢牢把他固定在地上。宋亚轩摸上他的背,伸过脚来垫在他额头下。

“做得好,好狗狗,坚持一下。”

他一下一下捋刘耀文的背,在绳结与绳结之间揉捏******,放松他的肌肉。刘耀文枕在他的鞋面上,莫名鼻酸起来。

等电影终于结束,宋亚轩把他放到腿间,俯身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固定太久,肌肉发僵,小狗一时半会动不了,把下巴垫在宋亚轩大腿上很安静呆着。

宋亚轩来回摩挲他的下颌耳后,然后捏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这不也没什么的吗。”

他不解,宋亚轩继续轻声道:“在你作为家具,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想的两个多小时里,地球照样好好转着呢。”

刘耀文突然很委屈。

他咬着嘴唇努力克制,巨大的酸楚还是势不可挡地冲上鼻根,泪珠接连从他的眼角滑出,源源不断,最终连成一道流进发间。

宋亚轩很珍惜地捧着他的脸,不断用指腹抹,越抹越花,刘耀文自觉丢人,但委屈已经把他吞没,他轻轻挣开宋亚轩,埋进他腿间无声哭了个痛快。

等他终于平复心情抬起头,宋亚轩又恢复了******时的那副模样,他睨着眼,训他的狗:“心理医生的活儿我不干,你自己找,哪有病就治哪,起码得对自己负责。”

刘耀文又耷拉下狗脑袋装可怜,他甩出麻绳重重抽在他乳首:“现在,去洗干净,麻溜儿滚上床睡觉。”

等宋亚轩也洗好回到卧室时,刘耀文坐了个床角边,正纠结自己应该呆在哪。以他的认知,他的角色不是应该睡在笼子里,就是睡在靠床的狗窝里,宋亚轩的卧室干干净净,连块毯子都没有。

他瞬间想到刚刚自己身下那块小毯子。

宋亚轩已经上床躺好,看他一副要起身的样子,用脚尖够他的******——

距离受限,踹变成碰。

就有点暧昧。

刘耀文在轰隆隆震耳的心跳声中回头,宋亚轩问:“你干嘛去?这儿有水。”

刘耀文:“……我睡床上吗?”

宋亚轩白他一眼,直骂神经:“主人都不叫还想进笼子呢……快点滚过来,老子这周快累死了。”

刘耀文爬到他身边规规矩矩躺好,平躺,木板一样。

宋亚轩止不住翻白眼,拿过他的手展开摆好,把自己窝进他怀里,睡意朦胧地念道:“以后再抱你,今天先你抱我睡。”

 

刘耀文很快找了一个心理咨询,不知道是咨询有效的原因还是他心甘情愿被完全掌控生活的原因,他确实轻快了许多。最近几个月宋亚轩很少出差,他周末便很少住校,回家和被调轮流来,皮毛都被养亮了。

下课铃刚响手机就震了一下,宋亚轩给他发微信问他下课了没。

正点下课去食堂的人多,打饭要排很久的队,刘耀文对这种事其实没什么耐心,只是被从小教育得表现平和。他快速往外走,划开手机直接回了语音。

“刚下,正要去食堂吃饭,怎么了?”

宋亚轩也回了语音,语气欢快。

“带我一个呗!我正好路过你们学校,在东南门呢。”

他立刻顿住脚步转身,寻回犬追球,逆着沙丁鱼群游向东南门。

宋亚轩穿了件白帽衫配浅色牛仔裤等在访客登记的小课桌旁,阳光把他的头发照得毛毛的蓬蓬的,很乖很乖的大学生一样。刘耀文小跑过去在他跟前站定,伸手去拎他的双肩包:“重吗?怎么不放车上?帮你背会儿。”

宋亚轩一边卸包一边回答他:“我没开车。”

刘耀文看他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小胶片机,不知道是出来扫街还是拍外景。附近倒是有个很著名的园林,离他们学校地铁一站地,不过地铁公交站都是离东门近,来这个门得走一阵儿,于是问道:“走过来的?累吗?”

“不啊。”宋亚轩很新鲜地左看右看,“打车来的。”

刘耀文好笑道:“打车路过?”

宋亚轩睨他一眼,说:“你问题有点多。”

“好吧,但我还没问完。”说罢刘耀文抿住嘴鼓起腮帮子看他,一副再也不开口的架势。宋亚轩被他吊着心烦,锤他一拳催促道:“哎呀!有屁快放!”

刘耀文突然凑近在他耳边低声说:“那不是得主人准许狗才可以叫吗。”

耳朵被潮气包裹,宋亚轩没想到大庭广众下他突然带入这层角色,瞪大眼睛看他,刘耀文下一秒又退回到社交距离正常开口道:“我是想问你饿不饿,现在食堂和附近餐厅人都很多,如果不饿的话可以逛一下等半小时再吃饭。”

宋亚轩摸摸耳朵,继续往前走:“逛逛。”

校园是知名建筑师建的,宋亚轩到处拍拍,刘耀文始终跟在他身后半个脚的距离看他,心里走神到开始思考这算不算得上是一次约会。

他们逛了一圈,顺便让宋亚轩选定吃什么,刘耀文把校园卡给他让他先去选,还背了一遍身份证后六位。

“你想吃的都打上,我去找个位子。密码没记住的话直接给我打语音。”

宋亚轩打了五碗菜两碗米两碗汤回来,直接把刘耀文的量也算上了。食堂入口摆着一架钢琴,人来人往随机叮叮咚咚蹦出几个音符,刘耀文夹菜空挡随口问道:“你会弹钢琴吗?”

宋亚轩点头:“自己学过一阵儿,但肯定没你弹得好。”

刘耀文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弹钢琴?”

“瞎猜。你手指长。”

“那是打篮球打得!”

宋亚轩耸耸肩无所谓道:“那我猜错了。”

“……”可我确实会弹,你这样讲还让我说不说了……

他一口气憋在胸口,一副郁闷模样,宋亚轩被他的蔫儿狗样逗笑,敲敲桌面让他抬头看自己:“你不问我为什么去学钢琴?”

“你为什么去学钢琴。”

“因为遇到了喜欢的女孩儿,她喜欢会弹钢琴的,我就去学了。”

“哦,哦。”

宋亚轩看他没什么表情,继续说道:“我记得我跟你讲过,我之前没玩过那个。”

……这又是什么意思?!刘耀文下半张脸还埋在饭碗里,抬着一双圆眼睛盯他,过了几秒问:“那后来呢?”

宋亚轩仰着下颌夹菜再递到嘴里,品种猫进食一样:“吹了。”

“哦哦。”

他又敲两下桌面,划重点似的:“那是好聚好散,但我从来没抛弃过小狗。”

刘耀文眨着眼睛很认真地看他,听明白后没应声,慢慢把整张脸都埋进碗里去了。

那天晚上他被宋亚轩领回家。和工作室不一样,只有一个浴室,宋亚轩先进去了。

他们要******了,刘耀文想,和平时不太一样的那种。他的心跳比平时******开始前还要快一些,更多地,害羞起来。

宋亚轩清理好,赤身裸体走出来,刘耀文红着脸不敢看他,又忍不住想触碰他,于是从背后搂住他低头啄,后被躲掉,宋亚轩拍开他的爪子让他先洗干净。等他出来时,宋亚轩已经换上了衬衫,虽然只穿了******,但在大腿绑着衬衫夹。

他腿上放着一个盒子,冲刘耀文仰了下下巴,“换上这个。”

睡裙的蕾丝边堪堪遮住刘耀文的******,他麦色的大腿直直从白色丝绸里画出弧线。

宋亚轩眼神发暗,亲手给他套上腿环,撑在床上用膝盖顶那个环:“喏,情侣装饰。”

衬衫夹绑带把他腿上的软肉勒出来一圈,刘耀文再也忍不住,覆上去把他两手手腕交叠着按在头顶就去啃脖子。宋亚轩用膝盖顺着他顶起来的睡裙蹭,施虐欲又有点被挑起来:“******,变成母狗也能******。”

刘耀文被骂得******一声,舌头一路往下舔,把他衬衫扣子当******一样含。

宋亚轩单纯被这他这副情动的模样******到,腰狠狠震了一下,刘耀文摸了一把,蹭着脑袋从领口的开口处咬他锁骨,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揉捏他硬起来的******。

宋亚轩顶着******去找他的******,******里的润滑剂和前列腺液乱流,浅灰色的******很快湿成一片,色情地变了颜色。

刘耀文脑袋已经混沌,胡乱亲起来,他顺着宋亚轩被提起的大臂往上吻,吻到他们交叠相扣的手指间,又舔又咬宋亚轩的手腕。麦色的肩膀和被撑起的白色吊带就在宋亚轩眼前晃,裙摆一直搔着他敞开的大腿内侧,他被撩拨得不行,开口催促道:“别咬我了,小母狗儿,小******,操进来。”

刘耀文扒下他的******一点边,隔着睡裙顶那个******,红着眼睛问他,“舒服吗。”

丝绸被打湿,黏在******上,里外触感都很奇妙。宋亚轩爽得直打颤,刘耀文顶得更用力,十九年来第一次满******言秽语:“你不是就想要这个吗……先生,主人,你不就是想要你的小******操进来,把你干射干尿,干得舌头吐出来脑子除了******什么都不知道。”

宋亚轩挣扎起来,刘耀文会意,放开他的手,立刻被反手甩了一巴掌。他摸过床头柜的项圈套在刘耀文脖子上,直接收到最紧,刘耀文******一跳,在他******戳得更狠。

宋亚轩拽过狗绳,盯着刘耀文被扇红的半边脸,命令他:“全部操进去。”

刘耀文掐着他的腰,疯狂打起桩来。宋亚轩被剧烈的撞击顶得人快散架,******发热,烧得他理智也没了,他两只腿紧紧环住刘耀文不断耸动的腰,******的脚面不停在真丝睡衣上摩擦,************地乱扭着,“呜……哈……舒服……”

他的手渐渐松开狗绳,刘耀文却慢下动作,堪堪蹭过他的******磨旁边的肉壁。宋亚轩被吊着,抬起手扯扯刘耀文的头发,不满意道:“动呀小母狗。”

刘耀文拽下他的手,把狗链在他手掌绕了两圈,再把剩下的尾巴放进他手心里让他握好。

宋亚轩笑了,拽他,让他在上方跟自己对视上,“你不觉得我很奇怪吗。”

刘耀文挪了下******,正对着他的敏感点缓慢但用力地操,“哪里奇怪?”

宋亚轩勾了一下他的吊带,“很奇怪啊。让男人穿裙子……还什么都要指挥,吃什么穿什么怎么******,都得听我的……”

刘耀文摇头,很郑重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蹭着鼻尖与他接吻。

甜腻的情话都变成含糊不清的发音。

“我知道……你想要我嘛……”

宋亚轩夹着******,在潮湿中和他的小狗一起到了******。

 

第二天刘耀文被门外一片嗷嗷呜呜的叫声吵醒,身边的床铺空荡荡的。他推开门时,宋亚轩正和一群幼崽牧羊犬在落地窗前缠成一团,听到声响,他在由一切温暖元素堆砌的环境中抬起头,朝他笑起来。

原来他真的没骗我,刘耀文想。

文章来源:{lai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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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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