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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木叶点到名字的时候赤苇京治还在放空,带着血色的烤肉被放置在烧得通红的铁丝网格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在他眼前升起一小缕白烟,短暂地扰乱着他的视野。
赤苇眨了眨被烟熏得有点发涩的眼睛,把目光移回木叶因微醺有些发红的脸上:“啊…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木叶前辈说什么?”
木叶拿筷子“铛铛”地敲了敲自己面前的碗,把手弯起来贴在自己嘴边,像是要说悄悄话。“我说——木兔那家伙好像有点醉了,能不能拜托赤苇送他回去啊?”他夸张地做着口型,生怕谈论的主角听不见一样。
赤苇有点无奈地想,你也挺醉的。他有点紧张地瞄了一眼木兔的方向,那人坐在他的斜对面,正侧着脸趴在桌上睡的正香,脑袋上不知道被谁盖上了他来时戴着的黑色鸭舌帽,帮他挡住了居酒屋里昏黄的灯光,好让他不受光线的困扰能睡得安稳。
饭局上的其他人还是在各闹各的,鹫尾正紧握着只剩小半啤酒的玻璃杯,听小见大着舌头和他哭诉工作上遇到的不顺;白福正在招呼服务员再上五盘雪花牛肉,雀田在一旁帮她倒果汁,看起来有点犹豫要不要阻止她的点单;尾长和穴掘还算清醒,主动把烤盘上已经熟了的肉都夹到边缘或是众人的碗里;猿杙端起手机把目前的情况录制下来,不知道是真的在笑还是只是那副五官造成的错觉;而木叶,还在撑着下巴眯着眼睛等他的回答。
“好的。”赤苇京治叹了一口气,应下这个请求。他不擅长拒绝和那位王牌有关的请求,就像高中时期无数次被前辈们拜托去应付木兔那样,他从来没有别的选择。
但应付这个词对他来说似乎不是特别恰当,赤苇边把自己的碗筷摆放整齐边在脑子里想。实话实说,他挺愿意做这些事情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乐此不疲。毕竟木兔光太郎是个相处起来令人感到很愉快的角色,哪怕他们目前已经分手,这一点仍然不可否认。
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分手这个消息告诉朋友们,一是本来就没有这种习惯,二是觉得这个结果实在称不上是一件好事,广而告之除了给他人带来困扰之外再无其他的用处。但面对面地向他和木兔的共同好友们说出这个事实并没有赤苇京治预想的那么困难。“只是觉得情侣的相处模式可能不太适合我和木兔前辈,所以分开了。”他语气平静地这么说着,轻飘飘地就将众人震惊到飞起来的眉毛安抚了下去,连带着探究过程、原因的追问一起压了回去。
好在他的朋友们都相当善解人意,在这次小聚里聪明地绕开了任何让他和木兔尴尬的话题,对此赤苇京治感激不尽。
“木兔前辈。”赤苇轻轻推了推木兔结实的手臂,弯下腰凑近他的脸尝试把他叫醒。
木兔光太郎动了动脑袋,把脸朝臂弯里埋得更深了。
赤苇很有耐心地再推了他一次,拿住盖在球星脸上的帽子的边缘,哄骗道:“前辈不起来的话我就开灯了。”
“不要啦…那样我会瞎掉……”木兔慢吞吞地回答他,拧着眉毛把头抬了起来,大半张脸都在帽檐的阴影之下。
编辑等他适应好光线后才帮他调整好棒球帽扣在他头上的角度:“走吧,我送前辈回去。”
木兔藏在阴影下的眼睛亮了起来:“回哪里?”
“回前辈的公寓。”赤苇搀着他的手臂扶他站起来,礼貌地向众人打好招呼,浅浅鞠了一躬。
木兔小声地”噢“了一声,把左手手臂环上赤苇的脖子,乖乖被比自己身形小了半号的后辈架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扭头和高中时期的好友们大喊下次再聚。
还是有点烦人。
赤苇京治摇摇晃晃地把木兔架到自己的车边,身子半倚在车体上,一手扶着木兔的后背,一手在口袋里掏车钥匙开门,把这个大个子的现役运动员塞进去花了缺乏锻炼的编辑不少力气。
他关好门再绕回驾驶位,坐进车里,发动汽车,眼睛注视着仪表盘上转动的红色指针,开门见山道:“木兔前辈根本没醉吧。”
木兔自顾自地把座椅调成了自己往日舒服的位置,往后靠了靠:“哎呀,就知道骗不过赤苇。”
“前辈今晚总共也才喝了三听啤酒,怎么可能会醉。”赤苇放下手刹打好转向灯,语气里倒也没有责怪。
木兔毫无被揭穿的尴尬,反倒是心情很好:“赤苇一直在看我吗?好关心我啊!”他自觉系好安全带,想起什么似的语气一变,鼓起脸说:“啊——本来还想装醉让赤苇帮我系呢!”
“没让前辈如愿真的很抱歉。”赤苇京治熟练地开上去往木兔家的路,认真地观察路况。
“是吗,赤苇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抱歉的样子啊!”木兔偏头看着自己这一侧车窗上赤苇的倒影,把脑袋靠了上去。“要是真的抱歉的话,赤苇去我家做客吧。”他转过头,期待地等候着答复。
这时候他的前任才飞快地瞟了他一眼,被对面车灯照亮的脸上露出些许迟疑。
“…”
今天是周五,明天仍然是可以尽情享受休憩的周末;刚好上周才结束一次截稿日,最近也没有加班的需求;自己暂时也没有别的约需要赴……赤苇京治实在想不出来一个拒绝的好借口。如果枭谷其他人在的话一定会笑他,叫他直说不想去不就好了。
不想去吗?赤苇京治说不好,但要是那么说副驾驶位上的那人肯定又要不高兴了。
“赤苇开车要认真哦——”木兔在旁边冷不丁出声提醒。
赤苇京治向来聪明,木兔的言外之意在他看来相当明显。
“是。”他简单地回应。
木兔很见好就收地没有再追问这是不是算要去的意思,开始兴奋地说今天聚餐上其他人的趣事,比如偷吃木叶碗里的烤肉的人其实是白福,但是白福之前帮自己调好了味碟所以自己替她挨了木叶的揍;猿杙给自己发了一个*********************上超级搞笑的小猫视频,说这只猫特别像赤苇。赤苇京治听他一句又接一句地说,见缝插针地在木兔的话脚里做出点评。
其实分手之后他们也会经常像这样隔三岔五地聊一聊最近周遭发生了什么,赤苇觉得那样的频率刚刚好,不会完全从对方的生活里消失,也能留出足够让两个人都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这段关系的空间,就好像他们只是约好了暂时各自往后小小地退一步。
他听着耳边木兔没完没了却不招人厌烦的念叨,忽然想起高中时教过木兔的反弹球,先故意被拦下,才会有更好的调整机会。倒也是一种以退为进,赤苇京治这么想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原本冰冷的表情已经一点点地碎裂开。
“嗯?赤苇,你在听我说吗?”木兔见他走神,不满地叫他。
赤苇京治尾音也跟着飘起来:“嗯,刚刚忽然想起以前打排球的事情了。”
身侧的人说起排球就亢奋得要从座位上跳起来:“什么什么!也告诉我看看啊!“
“请前辈坐好,影响我开车的话会很危险。”赤苇略微往车门靠了一点,拿木兔没办法。
木兔的后背终于又挨回座椅靠背上:“那等下记得要告诉我噢。”
“是是是。”
汽车拐进公寓楼的地下停车场,熟门熟路地在以前最常停的位置熄了火。赤苇京治刚要拔钥匙走人却发现副驾驶上的人仍然坐着一动不动。
“木兔前辈,已经到了。”
木兔“嗯”了一声表示听见了。他把遮在脸上的棒球帽拿了下来,银黑色的头发被压得乱糟糟的,但他并不介意。“赤苇帮我解一下安全带吧。”
赤苇收回了搭在车门把上的手,面无表情道:“前辈自己有手吧。”
“是有啊,但是我喝醉了欸。”木兔的手指在棒球帽的帽檐上敲敲打打:“赤苇不是答应过木叶会把我好好送到家吗?”
“原来前辈那时候就在装睡了啊。”
“怎么能叫装啊!我是想睡的哦但你们都太吵了害我没睡着嘛。”木兔嚷嚷着和他强词夺理:“反正,木叶把我拜托给你了,赤苇要好人做到底吧?”
赤苇京治叹了口气,身体边往木兔那边靠边在脑子里想,自己今晚明明没有喝酒,怎么反而说不过木兔了?
他侧过身伸手到木兔腰侧,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一下子能闻到木兔衣服上沾染的烤肉味,这让心情放松了一整晚的编辑忽然紧张,按下松开安全带的按钮的一瞬间大脑下意识地选择抬起眼睛和面前蓄谋已久的人对上视线。
糟糕。
木兔贴上来的吻比他预想的还来得快,被木兔揪住衣领往副驾拽的时候他甚至在想怎么都没等到进家门就开始了?但他的前辈动作急吼吼的,像高中时他们第一次******一样手忙脚乱,导致赤苇没有精力再仔细思考其中原因。
他半被木兔拎着半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木兔身上,任凭身下这个人把舌头挤进自己的口腔,同时又讶异于副驾驶位上居然能够塞得下他和木兔两个身长八尺的成年男性。
帽子掉在了地上,原本揪着衣领的手摸到了赤苇的后颈,手掌贴合着他脖子后侧的凹陷处,随着身体碰撞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抚摸着。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很自然地滑到他的******上,隔着休闲裤恶狠狠地揉搓他的臀瓣。
身体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程度的触碰,在木兔宽大手掌的抚摸下很可耻地马上硬起来了,两腿间鼓起来的部分顶在木兔的小腹上。
“…呼,赤苇想在这里吗?”木兔松开赤苇的嘴唇,感受着对方炙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大拇指轻轻擦过他的颧骨,朝上顶了一下胯。
赤苇京治低下头,抿了抿嘴:“……先进屋、唔…”话音未落又被木兔堵上嘴又摸又搂,在黑暗中摸索了好几下才摸到门把手推开车门。
他们踉踉跄跄下了车,边接吻边像喝醉的酒鬼一样搂抱着走不对路,撞到了车门、墙壁,再撞上了冰冷的电梯门、电梯里的全身镜,最后随着楼层到达的“叮”的一声,他们终于撞上了木兔家的门。
“左边口袋。”木兔喘着气在接吻的空隙告诉赤苇家门钥匙的位置,自己的手则忙着伸进赤苇的毛衣之下。
虽然被吻得迷糊,但赤苇京治还是努力保持着神志清醒,很顺利地从木兔的运动裤里摸出了钥匙,从自己的衣服下面拽出那只恋恋不舍的手把钥匙塞了进去。
门打开的一瞬间赤苇就又被推搡着压到了屋内的墙壁上,木兔顺势顶开他的两条腿,托着他的******把他腾空抱起来。
“木兔前辈的待客之道好粗鲁。”赤苇被忽然抬高,吓得赶紧抱紧木兔的脖子。
“抱歉抱歉。”木兔把自己的身体挤进编辑被分开的两条腿中,又厚着脸皮压上去亲他。嘴唇再次相接触的瞬间他含糊不清地小声说:“好想赤苇。”
他实在太想念这具身体,以至于在脑子里把拥抱、抚摸、亲吻的动作重复演练了成百上千遍,可等到最终真正得以再次触摸时,他又像高中打排球那会儿忽然忘记直线球的打法一样手忙脚乱了。
值得庆幸的是赤苇京治今天同样也青涩笨拙,哪怕是最简单粗暴的挑逗也很快让他兴致盎然。木兔三两下踩掉鞋子,托着赤苇的大腿根把他带到房间,再猛地一起扑倒床上。
运动裤的松紧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赤苇扯散了,木兔抓着卫衣的下摆往头顶扯,连带着里面的打底长袖也一起全部脱下来丢在旁边,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赤苇京治坐直身体,跪在床上搂着木兔的脖子让他低下头来和自己纠缠着接吻,手伸进运动裤里面隔着******的布料揉弄着他硕大的******。
“唔……”木兔被摸舒服了,揪着他后脑勺黑色的卷发喉咙里发出惬意的轻哼。“赤苇,嗯,可以帮我舔吗?”他捉住赤苇伸进自己裤子里的手腕,感受着对方躁动的脉搏。
赤苇京治不回答他,扶着他的两胯低头用牙齿咬住运动裤的边缘直接往下拉,很快就让那条松松垮垮的裤子掉在了地上;但编辑还不满意,又轻轻叼着木兔的******边缘一点点地往下脱,藏在******后已经勃起的******几乎是贴着他的脸出现。
他把******咬到膝盖上方就松了口,调整了在床边跪好的姿势,刚刚在楼下帮木兔解开过安全带的手搭上了******的根部,拇指贴在肉柱的下面,指节软绵绵地滑动着撸了几下。木兔有点着急,往床的方向站得更近了点,挺着腰让那根东西在赤苇的手里抽动了几下。
木兔觉得已经分手的前恋人好像在偷笑,但他无法深究,因为面前的人已经弯下腰把自己硬得发胀的******塞进嘴里了。
或许是太久没做的缘故,木兔觉得赤苇的口腔格外的温暖和柔软,******被舌根抵住的瞬间他都差点忍不住要射。那样也太丢人了,他少见地羞赧,悄悄在心里想。
但赤苇京治不知道木兔差点要缴械,几个月的分隔同样也让他很难一下就适应这么大的东西完全进入自己的口腔。他努力把嘴张到最大,在脑子里质问自己之前到底是怎么把这样的肉柱含进喉咙里的。男性性器浓烈的腥味冲进他的口腔和鼻腔,薰得他有点晕乎,于是退出来一些,又从******开始小心翼翼地舔。他舔得很仔细,舌尖扫过马眼、扫过尿道口、又扫过******孔,最后舌面完全贴上丰满的肉冠,像猫科动物喝水一样一下一下地舔弄。
似乎是循序渐进下找回了感觉,赤苇在形状饱满的******的周围不断搅动着舌头,再次张开嘴把顶部含进嘴里,动作缓慢地吞吐起来。他用手轻轻环住含不进去的根部,跟随着脑袋进进退退的节奏撸动,生怕不小心弄疼木兔。
“嗯…哈……”木兔感觉到每次赤苇吞进的时候自己的顶端都正抵在赤苇的嗓子眼,这让他有种想要摁着赤苇的头把整根******都捅进去的冲动。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作为刚刚那个不知道赤苇是不是偷笑了的回报。
“嗯?!”赤苇京治被他猛地挺入顶得脑子转不过来,呼吸也呼吸不过来,眼泪倒是一下子就溢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完全被那根粗热的肉柱撞开,几乎要深入到他的食道里,******得他生理性地想要吐出来,却被木兔摁着后脑勺只能继续深入。“呜…”他说不了话,只能塞着那根蛮不讲理的******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木兔倒是不再动很快了,大发慈悲地给赤苇留了一些适应的时间。手掌里赤苇后脑勺的头发软软的,像是某种幼年小动物的毛发,让他松了些力道,用掌心温柔地摩挲。“…赤苇,吸一下。”但王牌球星的耐心结束的很快,手掌摸上赤苇京治发红的脸颊,蹭了蹭他的两腮,又开始缓慢地在他喉咙深处抽送起来。
“呜、唔…”赤苇嘴巴被巨大的性器撑得发酸,但木兔的请求更像是自己本能里没有办法拒绝的指令,只能扶着木兔的胯部,膝盖在被单上跪着往前,好让******能进得更深。木兔的耻毛几乎要戳到他的脸上,有点痒,但他已经没精力去在意,只管费力收缩着两腮让口腔两侧的内壁紧贴木兔的******。即使他已经很尽力地在吸,但口水还是含不住,从他大张着的嘴里流出来,蔓延到发涩的下巴,再和眼泪一起顺着脸颊的线条滴下来。
“哇…好爽…”木兔难耐地仰起头,手掌贴合着赤苇的脖颈来回磨蹭。“好像连嗓子眼都在吸呢。”木兔低下头,拉起一个得意的笑容,轻轻拍了拍赤苇的侧脸。
这算什么糟糕的夸奖。赤苇京治吞吃得辛苦,但又不觉得木兔恼人。他把想说的话和木兔顶端溢出的前列腺液一起吞进肚子里,并把这一切归结于是自己现在爽糊涂了。
捅进喉咙里的******开始一跳一跳地鼓动,赤苇京治哼叫着承受木兔越来越蛮横的顶弄,咸味在他嘴里弥散开,冲刺了几下之后最终******抵着他的嗓子眼射了出来。”呜!咳、咳咳……”浓稠的******糊住喉咙的滋味并不好受,尽管大多可能直接被吞了下去,但赤苇仍感到喉咙发麻发痛。不知道是不是憋了太久,木兔扣着赤苇的脑袋******射了小一会儿,性器一直塞在赤苇嘴里一抽一抽,含不住的******也从他的嘴角满出来,在他绯红的脸上流下奶白的痕迹。
等到木兔光太郎射了个爽,他才松开手把逐渐疲软的******从赤苇京治嘴里抽出来,带出来的一点******溅在编辑红通通的鼻头。赤苇京治像是得救了一样剧烈地咳嗽着,用发软的手擦了擦自己湿淋淋的嘴角,跪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哇啊抱歉抱歉!我去给你拿纸!”木兔光太郎对自己的恶劣行径后知后觉,裤子都来不及提就手忙脚乱地去拿抽纸。他凑近赤苇想要主动帮他擦掉脸上的混乱,对方却只是接过纸巾喘着气自己擦了擦嘴。
木兔坐在他身边等他擦好,紧张道:“赤苇讨厌我了?”
赤苇京治叠好用过的纸巾抬手扔进垃圾桶,又回到木兔身边挨着他坐下,反问:“为什么讨厌木兔前辈?”
“啊,因为刚刚做得有点过分来着。何况现在不是没有在交往嘛。”
原来自己知道啊。赤苇想笑,但还是控制好表情对他说:“但木兔前辈不是一直这样吗?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怎么这么说啊!这时候不应该说‘没有很过分啦’这样的话吗!”
“前辈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木兔眼睛干干地眨了眨,想不到反驳的话,嘟起嘴把脑袋拧到另一边和他斗气。
“那么,前辈讨厌我了吗?”赤苇京治冷不丁问他同样的问题。
“欸?”木兔猛地把头转过来,好像身边的人说了什么天大的怪事。“怎么可能讨厌赤苇!”
“毕竟刚刚说了前辈不爱听的话呢。 ”
“那也不会讨厌赤苇啊!因为赤苇就是这样的赤苇嘛!又不是因为赤苇说话好听才喜欢赤苇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觉得赤苇超级可爱啊!”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然后忽然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重复“赤苇”这个音节太多次。
“没错,”赤苇京治轻轻把脑袋靠在木兔的锁骨上,闭上眼睛:“所以我也是一样的。”
木兔光太郎盯着那人微微卷起的黑色发旋,愣了两秒。“我说你啊,”他终于反应过来,抬手环住赤苇的腰:“真的超级喜欢我吧?”
编辑歪着脑袋用头顶蹭木兔的肩膀:“刚刚只说不讨厌了,前辈不要得寸进尺。”
“哈哈,知道了知道了。”木兔捧着他的脸让他转过头和自己接吻。“那,赤苇要不要再和我交往一次?”木兔抬着他的******把他抱到自己身上,在他颈侧留下一连串亲吻。
“那要取决于木兔前辈接下来表现如何。”赤苇坐在木兔精壮的腰上,任凭对方脱去自己身上本就乱糟糟的衣服和裤子,让自己挺立起的性器直直地戳在他的肚子上。
木兔光太郎向来是个行动派,在飞快地对当前的形势做出判断后就当机立断地翻身把赤苇压到了自己身下,弓起膝盖顶开他的双腿贴着他的阴囊来回摩擦。赤苇顺势打开腿环住木兔的腰,稍微抬起腰让自己勃起的******主动去贴木兔紧绷的腹肌。
“赤苇很着急吗?”木兔边亲吻他的锁骨边笑,手悄悄地捏了一下他戳着自己的******。
赤苇轻飘飘“嗯”了一声,用脚后跟敲了一下木兔的腰算是催促。
明白了。木兔埋头去揉赤苇的胸——他一直很喜欢这里,虽然赤苇的******更好,但胸也很喜欢。成年后疏于锻炼而导致原本紧实的胸肌慢慢松软,自己的手掌盖上去贴合的弧度刚刚好。而且赤苇的******很敏感,光是用食指和拇指捏一下就舒服得挺着胸哼哼——就像现在这样。木兔光太郎兴奋地眯起眼睛,掐着赤苇左边的******用指腹揉捻拉扯,有时候扯得用力了身下的人会身体猛地颤一下,或者叫得大声了一些,但木兔不会心怀歉意,反而会用指缝去夹他发红的******,看他在痛感和******之间沉浮,然后安抚性地落下一吻。
赤苇京治喜欢接吻,喜欢被玩胸,喜欢被木兔在身上留下各种痕迹。木兔总是把控度把控得很好,激烈得会让他爽到快要晕过去,但又不会真的让他难堪。他仰起头,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呜咽,感受木兔的舌尖飞快地在自己的******上拨弄,******被那双生了厚茧的手握住,沾着自己******溢出的前列腺液上下撸动。
“呜…”赤苇揪着木兔后颈的碎发,渴求地伸出舌头让对方和自己接吻。木兔被他的举动弄得心情很好,边帮他撸边压着他接吻,舌头在空气里交缠着,扯出一根根银丝。
“……进来。”赤苇在换气的间隙间小声地说了一句,但还是被木兔听到。他悄悄地笑,然后在赤苇的肋骨旁留下一个深色的吻痕,起身挪了挪位置,再低下头亲吻了一下赤苇的性器顶部,就抓着赤苇的膝盖窝往半空中提,强迫他把那张翁动着的******口暴露出来。
他不管赤苇的挣扎,低头把舌尖探进******的入口,口水和******的腺液混在一起流下来,把赤苇的臀肉弄得湿哒哒。“哇,超级想赤苇的这里的。”他故意放缓舔弄******的速度,但又不伸进去,“会吸我诶。”
“嗯……那就快点…”赤苇京治费力地调动脸上的表情想朝趴在腿间的人皱眉,但他始终下面太痒太想******,于是表情怎么看都像邀请。
木兔被他催得感觉血气都往下身涌了,手指沾着体液就往他的穴里插。“好热呢,赤苇的里面。”木兔两指在柔软的甬道里面摸索着,急切地找寻着那个熟悉的凸起。
“嗯!唔、唔嗯!”碰到前列腺的一瞬间身下的人腰都剧烈地抽动了一下。“啊,找到了。”木兔快速地******着,弯起指节去撞击着那一处,另一只手顺便去摸他发红的******。
赤苇的******太久没被进入,更何况一下子就遭到这么猛烈的玩弄,忍不住夹腿大叫起来。“啊、嗯啊啊!呜、好舒服……!”他手发软地想撑着身体往床头逃,却被木兔握着腰往下摁,更崩溃地呜咽起来,被捅开了的******冒出大量的******。
“想、想射……唔啊!让我射…”他扭动着身体口齿不清地请求,大腿的肌肉紧绷着,******也颤颤地抖动。
木兔反倒停止了撸他的动作,把湿哒哒的手指抽了出来。“还没有戴套呢,赤苇想射就帮帮我这个醉鬼吧?”他恶劣地弹了一下赤苇的******,等着对方合拢发软的双腿,被本能驱使着爬起来去床头柜里拿避孕套。
想做,想做,好想做。赤苇京治感觉脑子里想不了别的事情,拉开床头柜摸到避孕套就急匆匆地用嘴撕开,再跪到木兔的身前着急地帮他戴上。但他好像迷糊了,手不听使唤似的戴了几次也没戴好,一时之间咬着下嘴唇好像要哭出来。
“赤苇躺下吧,我来弄。”木兔见好就收,亲了一下赤苇的眼尾把他再推到床上,自己戴好避孕套,打开他没力气的双腿,扶着硬挺的******对准******插了进去。
“呜啊!”赤苇京治被猛地一顶,忍不住带着哭腔放声大喊起来。“嗯、嗯哈、啊啊!”刚刚扩张得很到位,木兔的******一下就操进去一大半,挤开他紧致的穴道直干他的前列腺。他舒服地嗯嗯啊啊地乱喊,感到肚子里好热好涨,******孔也一阵发酸,没被木兔掐着腰操几下就******在空气中发抖,******到射了。
******的时候木兔并没有好心地停下来等他结束这阵******,反而干得更加起劲,赤苇京治惊慌地挣扎,******和******却都不受他控制似的往外喷。“等、等下…!会坏、嗯嗯!哈啊、啊!”他想去推木兔的胸口,但爽得四肢没有力气,只能整个人被木兔压着继续往外尿着******。
“哈、赤苇好可爱……”木兔把双手撑在赤苇身体两侧,嘴里絮絮叨叨地说喜欢,身下却撞得不讲情面,顶得赤苇原本抱着他后背的手都无力地松开。
紧致的穴道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进入过东西,似乎比之前更加空虚,软热的媚肉缠着木兔的******不肯松开,贴着柱身不停地抽动着,吸得木兔太阳穴发紧,耸动着的腰下意识地动得更快,下腹撞在赤苇的腿根上,鼓起的囊袋也一下又一下拍在他红肿的******上发出“啪啪”的响声。粗壮的******在******的******里不断******,一进一出的动作带出不少黏黏糊糊的体液,把两个人身体的交合处弄得一团糟。
“哼嗯、唔啊!******…好、哈啊…好舒服……”赤苇京治前面后面都******得汁水乱流,他感觉腿根被木兔撞得发麻,痒的感觉顺着脊椎一路冲上天灵盖,脑子也跟着发麻。木兔少见地不怎么说话,除了亲他就是激烈地干他,亲他的下颌,亲他的肩胛骨,亲他的胸乳,亲他的肚脐,把分开这些天没有表达过的思念和爱恋全部变成吻痕刻在他身上,操进他身体里。
赤苇感觉下半身好像要散架,小腹一抽一抽,大腿根的肌肉也抽搐起来,脚趾在半空中形状怪异地紧绷,哭叫着又达到了前列腺******,喷出一股股的******,把床单浸湿。“呜、去了……”他无意识地哼着,眼睛微微翻白,射空了的******贴着肚皮可怜地发着抖。穴肉猛烈地收缩,咬得木兔头顶发麻,掐着赤苇的******胡乱再干了几下终于埋在他身体里射出来。
激烈的******过后赤苇京治再没力气说话,偏着头大张着腿就任凭木兔整个压在身上又摸又蹭。他想大口呼吸,却又被木兔捏着脸和他接吻。木兔射了好一会儿,隔着橡胶套也能感觉到兴奋的******埋在他红肿的******里一跳一跳。
等到木兔光太郎爽了个够才恋恋不舍地从赤苇京治的身体里退了出去,他脱下避孕套小心地打结,但因为射得太多仍然有不少满出来的******沾到他手上。他扔掉避孕套,把占了******的手指放在赤苇湿润的嘴唇上,那人眯着眼迷迷糊糊地就伸出舌头延顺着他的指节,把星星点点的******舔进自己嘴里。
木兔侧躺下来,奖励性地在他出了一层薄汗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摸摸他的鬓发,问“赤苇要不要一起去冲一下?”
“…等一下,太累了。”赤苇京治声音都哑了不少,他缓慢地合上腿侧过身钻进木兔怀里,抓住木兔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腰上,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
木兔侧撑着脑袋垂着眼睛看他,搭在他腰上的手轻轻地帮他揉着腰窝。
“……身上好痛。”赤苇把脸埋进木兔紧实的胸里,闷着声音抱怨。
木兔帮他******的力度更轻了。“抱歉啦,太喜欢赤苇了,忍不住嘛。”他直起身子打算绕过赤苇去床头柜上拿纸:“先帮你擦一下?”
“没关系,我自己来。”赤苇休息够了,睁开眼睛,摁下木兔自己起了身。“我离这边近。”他哑着嗓子补充了一句。
刚刚拿避孕套时床头柜抽屉在匆忙之下没记得关上,赤苇京治抽了几张纸打算顺手关上,一瞟瞄到了抽屉里放着的东西。
是之前交往时木兔在他家做家务换的亲亲券,粉红色的票根摞在一起叠的整整齐齐,用小橡皮筋绑好,在抽屉里其他散乱的物品中格格不入地贴着角放好。
他愣了一下,把纸巾塞到木兔手上,再把那一叠自己亲手写好剪制的硬纸片拿了出来。
“前辈还留着这个吗?”他躺回木兔怀里,稍微张开腿,对方马上自觉地帮他擦拭下半身的各种体液。
“那个啊,对啊。”木兔细心地帮他擦着肚皮上的******,又擦去******的各种水渍,表现得这一切理所应当。
赤苇拆开皮筋,一张张地翻看。“原来前辈是会收拾东西的,真稀奇。”每一张上面都写了获得的日期、获得的原因,有的写的是光太郎今天碗洗得很干净,有的写的是光太郎今天衣服叠得很好,有的是光太郎今天垃圾分类没分错,甚至还有几张写的是今天和光太郎******很舒服。他看得“咯咯”地笑,翻过来发现这些没来得及兑换的亲亲券的截止日期都被木兔用黑色水笔划掉划掉,划了好几道,再用丑丑的字迹写上了“永远有效”。
他忽然感觉鼻子有点酸,赶紧吸了吸鼻头,把这些DIY纸券收拾好重新用皮筋捆起来。
“木兔前辈,这些亲亲券我全都没收了哦。”赤苇用捆好的纸券轻轻敲了一下木兔的额头。
“诶?为什么!我攒得超级辛苦的!”木兔着急地停下手里的忙活,凑过来贴着他的脸哀求。
“因为这些被你擅自涂改过兑换日期了,违反规定要作废的。”他故意板着脸,又放纵木兔把自己脸颊上的肉挤得嘟起来。
木兔揽着他的肩和他讨价还价:“赤苇不要全部收走嘛,这有很多张呢……”
“那好吧。”赤苇假装思考了一下,回揽住木兔的脖子,用鼻尖蹭着对方的鼻尖。“限时活动,现在这些亲亲券可以兑换一张交往券,前辈要不要换呢?”
木兔亲了他几口,认真思考到:“那交往券的有效期限是多久哇?”
赤苇拿出一张翻过来,举到木兔眼前用手指指着那些潦草的字迹给他看:
“期限是,永远有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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