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abo】

  赤苇京治接到木兔的电话时正埋头检查最后一遍稿子,下午三点之后终稿就要交给印刷厂,在这之前,编辑们都要检查好自己的稿子,不能有任何错漏。工作事态紧急,可电话里的木兔光太郎哭得抽抽噎噎,话都说不清楚,一个劲儿地叫他的名字,问他在哪里,这件事对赤苇京治来说也同样紧急。

  赤苇京治看了看四周,每个同事都在埋头检查自己的稿子,整个编辑部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他有些犹豫,可实在是担心木兔的情况,好在自己的稿子已经差不多检查好了,他站起身冲到办公室去请假,总编知道他的情况,点了点头允许了他的请假理由,这才急急忙忙收拾了东西回了家。

  紧赶慢赶回了家,一打开门就感到一股浓重的酒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香,冲得赤苇京治不由得后退一步。客厅看不见木兔光太郎的身影,他又打开紧闭的房门,发现床上也没有,只有乱糟糟的被子。边上的衣柜里传来抽泣声,赤苇京治循着声音打开衣柜门,就发现木兔光太郎整个人缩在衣柜里,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怀里也抱着好几件。

  乍然见光,木兔光太郎满脸泪水地抬起头来,看见赤苇京治站在他的面前,已经哭得通红的眼睛又开始掉眼泪。

  赤苇京治见状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蹲下身将木兔光太郎拉出来,将他的头按在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抚着木兔光太郎。

  木兔的易感期又到了。两人坐在地板上,赤苇京治暗自想道。木兔光太郎很安心地在他肩膀用脸颊蹭来蹭去,深呼吸了一口气,又转战到他的脖颈处啄吻,易感期的他非常想要同赤苇京治亲近,整个人向赤苇京治挤,恨不得挂在赤苇京治的身上。

  赤苇京治的身材比木兔瘦弱许多,光是抱着还好,木兔一挤就有些承受不住了,两个人双双倒在地上,好在地上铺了一层地毯,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顺势躺在了地上。

  木兔光太郎的信息素是梅子酒,但是果香却是有些不足,赤苇京治迷迷糊糊地想到自己先前吐槽说木兔的信息素应该是拿高度白酒泡的这件事,笑出声来,很快又被木兔光太郎堵了回去。他被木兔光太郎压在身下,被越来越重的酒香包裹着,不知道是因为酒香还是alpha的影响,他的脸上也泛上了一层薄红。

  木兔光太郎像是一只大狗,一寸寸地舔舐赤苇京治的皮肤,两人都像是喝了酒,赤苇京治的身体也开始燥热,不像平时那样冷静,舌尖与木兔勾缠着,毫不收敛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他的信息素是红茶味道,但比不过木兔光太郎的信息素强势,很快就融为了一体。木兔光太郎此时哭得没有那么厉害了,但眼睫毛上还是挂着泪珠,脸上泪痕交错,但自己的omega在自己的怀里这件事让他感觉到非常安心,根本顾不上哭,想起来才抽泣一声。他一边啃咬赤苇京治的耳侧,一边伸手按住赤苇京治后颈的腺体,用指甲轻轻挤压,听见赤苇京治发出难耐的声音了,就用身下早已硬起来的欲望去顶弄赤苇京治的身体。

  “嗯……轻一点儿……”赤苇京治微微偏着头,将脖颈露给木兔,木兔急切地将赤苇京治的衣服剥开,在他的肩膀处狠狠吮吻,又在他的腺体轻轻用牙齿研磨,他此时已经没有什么理智,但是还知道自己不能把赤苇京治伤害到,在赤苇京治的人鱼线处用力啄吻。易感期时他总是太过急躁,需要赤苇京治来引导他。

  赤苇京治张开腿,夹住木兔的腰身,感觉到木兔的欲望在自己的臀缝间摩擦,红茶的味道和梅子酒的味道互相交缠着充满整个房间,木兔光太郎因为一直不得章法而发出呜咽声,像是凶猛的兽,在领地上寻找自己刚刚跑掉的猎物。

  但猎物会自己跑出来,脱掉自己的羽毛,放下所有的戒备,将整个身体交给他。赤苇被木兔光太郎压在身下狠狠操干,嘴里时不时发出******声,突然想起来什么,赤苇伸手摸过自己的电话,跟总编打了过去,他要请假。

  他示意木兔光太郎的声音小一点,木兔光太郎便真的听话,捂住自己的嘴巴,身下的动作却未曾停止。赤苇正想跟他说停下动作,总编那边却已经接通了电话。

  赤苇京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强忍着体内那巨大的******跟总编说清楚自己的爱人易感期到来所以需要请假这种事情的,他的身体被木兔光太郎顶弄得一耸一耸的,还要分神去注意总编那边说了些什么,这实在是场折磨。可他抬起满是水雾的眼睛看向努力捂着嘴巴的木兔光太郎,看见他额头滴落的汗水,又说不出来责备的话。

  挂了电话,木兔光太郎因为憋了太久开始放声大哭,但是动作却更加激烈,赤苇京治看见木兔一边干自己一边哭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木兔看见他嘴角的笑容,急切的去堵住他的嘴,他凑过来时性器陡然进得更深,赤苇被顶得忍不住伸直了身子,想要躲开他的攻势,却又被木兔光太郎拉了回来。

  ……

  赤苇京治陪了木兔七天。七天后的早上,赤苇京治一醒过来,就看到木兔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他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上面满是红痕,后颈处被标记的感觉还在,梅子酒味充斥在他的四周,仿佛还被木兔抱在怀里。

  他躺在床上不太想动,以为木兔出门去了,倒还算是清静,谁知还没清净多久,就听见门砰的一声呗木兔打开,从门外探进头来,见赤苇京治醒了,问:“赤苇,衣服怎么补啊?”

  赤苇京治有些惊讶,问:“衣服又坏了?”

  木兔从背后掏出来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赤苇京治一看是前几天木兔易感期时抱在怀里的他的衣服,如今已经破破烂烂。赤苇京治有些无奈,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的衣服在这几天总是要报废几件,上次也是,木兔易感期结束之后就开始给赤苇京治洗衣服,但是他平时忙着拍戏,哪里会这些,献个殷勤献着献着就把赤苇京治穿得最多的那几件洗坏了,但是看在木兔这么积极的份上,他也不忍心打击。

  这是他们俩结婚的第二个月,生活还在磨合期。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omega就该早早嫁人,在家相夫教子,依附在alpha的身边,但是也有不少如赤苇京治一样的omega走上职场。赤苇京治在毕业之后家里就催着他结婚,但是赤苇京治一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所做的唯一努力就是去信息素管理中心录入自己的信息,至于系统能否给他匹配到一个合适的alpha概不关心。

  家里人远比他要着急,但是那边迟迟没有出结果,赤苇京治又总是不回家,他们急也没用,直到系统匹配结果出来,家里人把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选全部列了出来,要求赤苇京治挨个去见。

  百分之七十,是个令人安心的数字,根据国家出的调查报告显示,匹配度百分之七十以上,生活就会相对和谐稳定,至少是性生活。

  赤苇京治听从家人意见,挨个去见了那些匹配度在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相亲对象。但是几趟结果都不太满意,照片上看着是个正经人,言谈举止间却都有那么一些不大不小的毛病,比如喜欢贬低赤苇京治的工作,要和赤苇京治A一杯320日元的奶茶,赤苇京治在心底偷偷想,这百分之三十的匹配度,应该是用这些臭毛病交换的,谢谢百分之三十。

  父母亲对那几个人也不甚满意,赤苇京治松了一口气,直到这时,信息素管理中心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说赤苇京治匹配上了一个百分之九十八的人,名叫木兔光太郎。

  初见木兔光太郎,赤苇京治便觉得他有些眼熟,但是也记不起来更多,父母发给他的资料并没有仔细看就扔在了一边,所以当时只觉得这个人身体未免过于强壮,还有一些咋咋呼呼的,但是这不是什么问题。

  木兔光太郎似乎对和他相亲这件事很重视,穿了一件非常正式的西装,他的肌肉有些健壮,将衬衫撑了起来,胸肌撑得满满的,腰腹非常结实,头发也好好打理过,不知道用了多少发胶,露出饱满的额头。要是走在街上,应该会有不少omega前来索要他的联系方式。不过这对赤苇京治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顶多只加了十分。

  嗯,只有十分,赤苇京治对自己说。

  他和木兔光太郎相处得十分愉快。对方很重视他,虽然带他去的店是消费不太高的小店,吃的食物也都很平常,但是能看出来这些都是木兔自己非常喜欢的东西。

  中午去的是被木兔称为宝藏的拉面店,位置有些偏僻,但这才不是重点,重点是木兔光太郎去上洗手间的时候,那个五十多岁的beta老板问他是不是木兔桑的男朋友,因为木兔桑以前经常念叨说以后肯定会带对象来,而他是带来的第一个人。

  好吧,好吧,赤苇京治有些脸热,有些受不了的想道,他也对木兔很满意。木兔和他之间的匹配度是百分之九十八,那少的百分之二应该是木兔喜欢吃牛肉,而他喜欢吃鸡肉换来的。

  两个人一起去打了个球,交换了邮箱之后才结束相亲。晚上赤苇京治回家洗完澡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木兔这个名字很熟悉,他翻出当时父母发给自己的木兔资料翻出来,才看见木兔的资料上写的是演员。

  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了木兔光太郎的名字,才发现这个人有些名气,只不过自己不常关注才没有认出来。他又去社交平台搜了搜,果不其然发现了木兔光太郎的社交账号,发的东西不算多,他一条一条地看下去,发现他的主页话题只有两种:“我很帅”和“我好想要一个老婆”。

  他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木兔光太郎那边打了电话过来,说:“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一起出来啊?”

  赤苇京治想了想自己的工作安排,说什么时候都行,木兔那边听起来很是兴奋,说:“好哦,那我过几天就来找你。”

  赤苇京治低低笑了一声,说嗯,两人又聊了半天,大多数时候都是木兔光太郎在说,赤苇京治负责听,但是两人气氛始终很是热烈,因为赤苇京治实在是一个好的听众,把木兔捧得高高的,让alpha的自尊心得到了充分满足。

  不过赤苇京治没想到的是,在那天之后,木兔就没再打电话过来,倒是隔三差五有短信过来,看起来非常忙的样子,赤苇京治主动约了几次也没把人约出来,心头渐渐冷了下去,这次好不容易有一个满意的人选,没想到人家对自己不满意。

  结果一个月后的一天,木兔光太郎竟然直接找上门来了,手里提了很多礼物,说他是来求婚的。

  求婚?进展未免过于快了,明明还没有培养好感情,一个月都没有怎么联系,他还以为对方对自己并不满意,现在突然冒出来说要向他求婚,实在有些猝不及防。

  但是木兔光太郎显然不是一时兴起,他为了求婚准备了很多,甚至还带了两盆花来送给赤苇。赤苇认出来其中一盆是玫瑰,另一盆不知道是什么,有些愣怔,问:“这两盆花是什么意思?”

  木兔光太郎挠了挠头,颇有些得意:“我之前问我的朋友说跟你求婚送什么花比较好,我朋友推荐的这个。”他一把提起那盆小点的玫瑰花,献宝一样塞到赤苇京治的怀里,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被发胶固定得结结实实的头发:“花店的花没两天就谢了,送这个最好,你每年都能看到!”

  他突然很有些失落的样子:“老板说玫瑰的花期不是现在,所以你还需要等几个月才能看见我的爱,不过……”他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一朵玫瑰来,一看就是在花店买的,包装纸还在,他扯掉包装纸,递给了赤苇京治,说:“不过我还买了一朵新的,可以先当作是它开的。”

  赤苇京治十分淡定地接过了木兔光太郎手中的玫瑰,说:“可是摘下来的玫瑰保存时间不久,没几天就会谢掉。”

  木兔光太郎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想不出办法来,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得低落,赤苇看不下去,安慰他说:“我可以制作成标本,那就可以一直……”

  他话还没有说完,木兔光太郎突然想到了办法,一下子又有了精神。他拍了拍赤苇京治的肩膀,指着赤苇京治怀里那盆一点动静也没有的玫瑰花:“我在枯萎之前再送一支新鲜的,一直送到它开,哼哼,干花哪有新鲜的好!”

  赤苇京治弯了弯嘴角,指着那盆大的花说:“这是什么花?”

  木兔光太郎兴奋道:“红山茶,开花可好看了!”

  俩人又聊了几句,迟迟没有进屋,赤苇京治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妈妈站在门口,探出一个头来,看见木兔光太郎,觉得有些眼熟,问:“京治,这位是?”

  原来赤苇在外面耽搁得太久,父母见他一直不进屋子,以为出了什么事就出来看看。木兔光太郎迅速认出来这是赤苇京治的父母,连忙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叔叔阿姨好!”

  母亲一看这小伙子长得高高大大,长相帅气,还这么有礼貌,再看看赤苇京治手里的花,立刻懂了,十分高兴,连忙邀请他进屋。木兔光太郎说:“叔叔阿姨,我这次来是来求婚的。”

  话音一落,就看见木兔光太郎脱下外套,撸起袖子,露出的肱二头肌瞬间绷紧,十分有力。赤苇京治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在木兔光太郎想要扎个马步之前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转过头去对父母说:“爸爸妈妈,你们先进去好吗?”

  “啊?哦……”母亲虽然不解但是还是听话地进了屋子,赤苇京治转过头来对一脸不解的木兔光太郎说道:“你刚刚想干什么?”

  “给叔叔阿姨打一套拳。”木兔光太郎又把肱二头肌亮给了赤苇京治看,还作势挥了几拳,动作十分帅气,神情十分得意。

  “……”赤苇京治看着木兔光太郎的肱二头肌,肌肉线条十分流畅,带着一种力量上的美感,但是他着实想不通为什么木兔光太郎想要在自己的父母面前打拳。

  “告诉叔叔阿姨我很强壮,可以保护你。”木兔光太郎说,“我的动作可以说是教科书级别的标准,很少有人能打过我!”

  “其实这个社会没有那么多架要打,在你保护我之前这二十几年我也好好活下来了。”赤苇京治十分冷酷地拒绝了。

  木兔光太郎有些不高兴:“可是我都准备了很久,这个在我的求婚流程之内诶。”

  赤苇京治将那盆红山茶放到木兔光太郎的怀里,自己抱着那盆玫瑰花,一手推着他进门:“这个节目就留在以后吧,你可以打给我看。”

  木兔十分不情愿地同意了。

  好在接下来木兔光太郎的求婚流程没有什么特别出格的,他在长辈面前十分着调,赤苇京治的爸妈好像被儿子即将和人结婚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看木兔光太郎越看越满意,非常爽快地同意了他俩的婚事。

  赤苇京治非常想要问一问眼前聊得热火朝天的三位有没有考虑过结婚的是自己,结婚与否是需要他这个当事人来同意的,但是他想了想,好吧,自己也会同意。

  虽然木兔这么早就求婚的行为让人不可理解,但是接受了求婚的他也同样让人感到不可理解。

  赤苇京治很快在木兔光太郎的带领下和对方的家人们见了面,那边也都非常同意他们俩的婚事。从敲定婚礼日期到结婚只用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赤苇京治还搬到了木兔光太郎的家里,行动不可谓不快速。

  婚礼那天早上,两人都有点手忙脚乱的,他们不需要一大早起来化妆,但是也要稍微整理一下仪容仪表。

  这次两人都是穿西装出席婚礼,赤苇京治的礼服中规中矩,黑色的外套搭配黑色领结,而木兔光太郎却选了一身白色的晨礼服,不选黑色是因为他总觉得自己穿上黑色西装很像服务生,他今天可是婚礼的主角。

  赤苇京治少有的有些慌乱,穿好了衣服整理好了才发现自己没有洗漱,连忙去了卫生间。没过多久,在外面试衣服的木兔光太郎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刚刷完牙的赤苇京治胡乱擦了一把嘴巴连忙冲了出去。

  他看见木兔光太郎一脸绝望,手里还捧着两朵胸花,已经碎了,脚边的小狗还欢快地蹦来蹦去,全然不知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呜呜呜……是它干的!”木兔光太郎的眼睛开始有了点泪光。他怀着期冀看向赤苇京治,眼神里都是问赤苇京治应该怎么办,赤苇京治凝视了半晌木兔手中那破碎的胸花,抬起头来环视了一圈,走到阳台。阳台的山茶花已经开了,很是繁茂,正是之前木兔光太郎送给他的山茶花,当初送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花苞,如今已经开得红艳艳的。赤苇选了一朵开得最好的,直接连着枝子剪了下来,又修了修形状,挥手让木兔光太郎过来,将它******了木兔礼服上的插花眼里。

  他的身高不及木兔光太郎,但也矮不了多少,低头给他整理花的时候头发就在木兔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卷翘的头发像是逗猫棒吸引着木兔光太郎的注意力,眼睛跟着他的其中一缕卷曲的头发晃来晃去,终于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赤苇的头顶。

  “怎么了?”赤苇感觉到他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木兔光太郎,木兔光太郎也想不起来刚刚自己怎么想的了,但是他一脸理直气壮地说:“亲你一下都不可以啊?我们今天就结婚了诶。”

  赤苇京治掏出手机打开社交平台翻到木兔光太郎的主页,指着最新的一条说:“准确地来说,我们前天就已经结婚了,你还在社交平台公布了。”

  屏幕上,木兔光太郎的最新一条非常简洁明了:“我有老婆了!”还附上了婚姻申请书的九宫格。评论底下是粉丝们的评论,赤苇也看了不少,基本都是对于木兔呼唤了这么久老婆如今终于得偿所愿的祝福。

  木兔光太郎看着赤苇京治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脸红了,他挠了挠头,问:“那你的胸花怎么办?”

  赤苇京治早有打算,将花瓶里那支玫瑰取了出来,剪掉下面的部分,插在了自己的左襟。这朵玫瑰当然不是之前木兔最开始送他的那朵,他很遵守承诺,每一个星期都会送一朵新的玫瑰给赤苇京治,这朵是昨天才买回来的,正好派上了用场。

  “为什么不是我用这朵玫瑰啊?”木兔光太郎傻傻地问。

  赤苇京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起头来:“这朵是你送给我的,你只能戴我送给你的。”

  木兔光太郎一时没有听明白赤苇京治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激动地大喊一声:“赤苇!”然后张开手臂想要抱住赤苇京治,谁知道赤苇京治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动作,两只手抓着他的手腕,眼睛盯着木兔光太郎胸口的红山茶:“不要闹了,花会被压坏。”

  木兔光太郎比赤苇京治要提早出门,本来流程应该是去赤苇家接赤苇一起去婚礼,但是木兔光太郎才不想要这样,所以改成了木兔光太郎把朋友那里放着的手捧花取了再回来接赤苇京治。

  婚礼举行得十分顺利,木兔光太郎白色的礼服配了一条红色领带,和胸口的红山茶相得益彰,十分骚包,倒是真如他所愿成了全场的焦点。赤苇和他在一起,随时随地配合他秀一下恩爱。

  婚礼上也出现了一些意外,交换戒指的时候木兔突然哭了。赤苇此时对木兔光太郎会哭的这一点还没有很清晰的认知,只是有点惊讶,但是很显然木兔光太郎是开心地哭,所以他也只是向台下借了纸巾递过去了,还拍了拍木兔光太郎的肩,不像是结婚,倒像是父亲在给自己的儿子结婚后不要再哭了的忠告。

  结婚实在是件很累的差事,赤苇京治回去洗洗就直接睡了,这对整天在编辑部坐着的他实在是有些费神费力。但是这点事情对整天在剧组泡着的木兔光太郎不算什么,但是看赤苇实在很累,反正以后时间还多,趁着他精神,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谁也想不到木兔光太郎新婚第一天晚上是打扫卫生中度过的。

  赤苇京治第二天醒过来时只觉得有些奇怪,木兔光太郎这两个月的工作很少,他醒过来的时候木兔一般都还睡着,但是今天身旁的床铺是空的,赤苇京治摸了摸温度,已经变凉了,说明已经起床很久了。

  他伸手拿过手机想要给木兔光太郎打个电话,还没有播出去就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带上手机,与此同时,他闻到了一股带着甜香的酒味儿,他想或许是木兔光太郎在外面把酒打破了,于是下了床去了外面。

  外面仍旧空无一人,赤苇京治叫了几声,没有听见回答,他也没有当回事,回到房间里准备换衣服,一打开衣柜,就发现一个人躲在衣柜里。

  赤苇京治吓了一大跳,定眼一看才发现是木兔光太郎。木兔光太郎此时正蜷缩在衣柜里,满脸潮红,被闷在衣柜里的信息素味道像是潮水一般向赤苇京治涌来,赤苇京治不常喝酒,不太习惯这股味道,捂着鼻子蹲下身,问:“你怎么了?”

  他伸手摸了摸木兔光太郎的额头,觉得额头有些烫,以为木兔光太郎是发烧了,想要将他拉出来,木兔光太郎嘴巴一扁,拉着他的手:“呜哇哇哇……我好难受,好难受……老婆……老婆你帮帮我……”

  赤苇京治因为被木兔光太郎的这一声老婆给震得说不出话来。他们结婚这几天,木兔光太郎并没叫过他老婆,他也觉得互相称呼对方名字就好,木兔光太郎突然改口,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不知道该跟着木兔改口好还是坚决不改口,但是目前来说,最紧急的是木兔的情况如何。

  木兔光太郎此时满面潮红,扒着赤苇京治的腿死死不放,脸颊在赤苇京治身上蹭来蹭去,赤苇京治感觉到先前那股酒味儿越来越浓,突然想到了什么:木兔光太郎,他是不是,******期到了?
  
  赤苇京治之所以后知后觉认识到木兔光太郎可能是******这件事,还是因为他和木兔光太郎从认识到结婚并没有经过多长时间的了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这叫闪婚。

  说实在的,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木兔光太郎突然向自己求婚,虽然他答应了,可是他仍旧很费解。他非常清楚自己对木兔光太郎是有好感的,从第一眼开始。

  此时木兔光太郎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味儿,还一直往他身上蹭,赤苇京治伸手捂住鼻子,力图少吸入木兔光太郎的信息素,但是酒味儿一丝丝一缕缕的钻入他的鼻腔,勾得他的神智也有些昏昏沉沉,身体渐渐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他花了很大力气,才勉励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思考着这突如其来的易感期来应该怎么面对。

  赤苇作为一个独立自主的omega,很少被信息素影响,就算是易感期也会计算好时间给自己注射抑制剂,争取不给任何人添麻烦。但是活了二十几年,他还没有应对别人的易感期的经验,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新晋的爱人。如果不是因为木兔光太郎和他的匹配度太高也不至于如此。他正迷迷糊糊地如此想着,木兔光太郎就扒下了他的手,吻住了他的唇。

  赤苇京治发誓,他是想要抵挡一下的,但是在两人两唇相接的时候,脑子里紧绷的弦突然断了,崩断的弦告诉他说还能怎么办?就这样办。他便放弃了抵抗。

  赤苇京治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出了窍,他能从天花板上方俯瞰一切。他看见木兔光太郎跪坐在地板上,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背,趁着亲吻一点点逼近,把他圈在怀里。但是下一秒,他又来到了木兔光太郎的眼前,看见他十分认真沉迷的同自己接吻,眼睛微微闭着,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滴。赤苇京治心头一动,微微张开嘴,放任木兔光太郎的舌头进来在他的嘴里攻城略地。

  片刻之后,木兔光太郎还在他的唇边厮磨,有些急躁的人反而成了赤苇京治。赤苇京治撑起身子,抓住木兔光太郎在他身侧的手臂,两人唇舌交缠着,在你来我往中,赤苇京治一点点压过木兔光太郎,最后竟然将木兔光太郎推倒在地。赤苇京治露出一个有些笑来,明明是和平常一样的十分冷静的笑,在木兔光太郎看来却有些惑人,让他看直了眼,不能动弹。

  赤苇京治趁机膝行几步,两腿分开,骑坐在木兔光太郎的身上。他嘴边犹有方才与木兔光太郎交战时的津液,木兔光太郎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嘴一扁,一声“老婆”还没有叫出口,就被迅速俯下身的赤苇堵住了嘴巴。

  木兔光太郎对这样的赤苇当然是喜出望外,他一边同赤苇接吻,一边拉过赤苇的手摸向自己已经勃发的欲望,那里已经高高挺起,隔着******都能感觉到炽热。

  “老婆帮帮我……帮帮我……呜呜……”木兔光太郎在赤苇京治的耳边喃喃。赤苇的神智已经被甜香的梅子酒侵蚀,神智开始摇摇晃晃。他颇有些技巧地揉弄着那一包鼓鼓囊囊的东西,感觉到******已经被顶端溢出的水液濡湿之后,便将它从******中剥离出来,手握着柱身上下******着。

  木兔光太郎被赤苇抓住弱点之后无意识地随着赤苇的动作挺动,始终觉得不够满足,一把拉过赤苇的脖子,咬住赤苇的唇,手伸向了赤苇挺翘的臀部,揉弄着赤苇的臀肉。

  赤苇京治即使再冷静,也还是难以抵挡木兔这个和他匹配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alpha,他的身体在渴望着木兔,两腿之间已经变得湿漉漉的,后颈的腺体也在隐隐发痒。

  他张开腿,任由木兔的手在他的身下胡来,放任他粗粝的手指进入自己的身体里,里面软嫩的嫩肉吸吮着木兔的手指,木兔的眼睛瞬间红了不少。他的眼睛本来因为刚刚的哭泣就红得厉害,如今竟然有些可怕了,但是赤苇并不害怕,他双手撑在木兔脑袋的两边,俯下身去亲吻他带着泪痕的眼睛。

  木兔光太郎的手指还在他的体内作乱,他微微挺起身子,摇动着身体,想要躲开木兔的手指,又好像是在迎合他。他的身下已经水淋淋的,手指戳弄的动作已经有了轻微但粘腻的水声,额头冒出了汗水,喉咙中也开始溢出难耐的******。

  木兔光太郎已经受不了他这如同挠痒一般的安抚,坐起身来想要脱掉赤苇的衣服。但是没想到赤苇今天穿的是一件T恤,上面有几颗假扣子,木兔和那几颗扣子较了半天劲也没办法脱下赤苇的衣服,偏偏质量还不错,想撕也撕不动,一脸绝望地看向赤苇,嘴巴一扁,又哭了起来。他哭得十分利落,目的应该只是为了让赤苇心疼,赤苇也有些无奈,伸手抹了他的眼泪,便直起身子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还没有放下衣服,就被木兔扯了过去一把丢开,然后将他抱了个满怀。

  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两人都十分满足,但是并不满足于此。赤苇京治同样渴望着木兔光太郎,他的身下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微微抬起身子,将木兔的欲望对准自己的******,缓缓坐了下去。他感觉到那一根巨物像是刀刃劈开他的身体,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进入到最深处时,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木兔光太郎一进去就忍不住颤抖着声音说:“呜呜……老婆、老婆里面好舒服……”赤苇有些耳热,扶着木兔光太郎的肩膀,上下起伏扭动着,支使着身体吞吐木兔的欲望。木兔光太郎发出低沉的喘声,两只手抓着他的臀部配合着赤苇将它抬起再落下,肉体的碰撞声和两人的******声响彻整个房间。

  木兔光太郎不吝于赞美他,一边动一边叨叨着老婆如何如何,说得赤苇面红耳赤,就算是沉浸在******之中也还是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想要捂住他的嘴让他别再说了。谁知手刚伸过去捂住嘴巴,木兔光太郎的眼睛就开始疯狂掉眼泪,让人十分于心不忍,只好松了手。

  房间里的空气灼热得像是雨林里粘稠的蛛网,此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兔光太郎一直往赤苇的肩膀拱。他张开嘴将后颈的腺体含进嘴里吸吮,又时不时用尖尖的小虎牙在腺体上磨蹭,赤苇全身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要逃离,却被木兔一把拉了回去,片刻之后,尖牙刺进腺体,赤苇“啊”的一声,扬起脖颈,眼神涣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被标记了……

  他没有余裕去想那么多,当木兔光太郎的牙齿刺进腺体时,身下含弄着木兔的穴肉也忍不住紧缩了一下,他的前面原本一直被抚慰着,如今也直接射了出来,而木兔光太郎也因为他身体突然的紧绷而被夹得直接泄在了赤苇身体里。

  赤苇京治此时全身都没有力气了,软趴趴的窝在木兔的怀里,看着自己刚刚射出的那些白浊掉落在地上和木兔的腹部,呆呆地想要去擦掉,木兔光太郎的身体在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腹部之后又很快硬了起来,直指赤苇京治。

  两人先前的姿势对如今毫无力气的赤苇还是有一些苛刻了,木兔光太郎压过身子,将赤苇京治放倒在地,一把捞起赤苇京治的腿,一条挂在臂弯之上,另一条抗在肩膀上,让赤苇对自己门户大开着,对准入口,直接戳弄了进去。

  赤苇的足尖悬空,身体被木兔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脚尖随着木兔的动作一晃一晃,似乎连足尖都在用力。赤苇京治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要融化了似的,已经不再听他使唤,******呈山海之势渐渐把他淹没,他只能抓紧浮木,握紧木兔光太郎的臂膀,全然不记得这股浪潮就是眼前这个人带来给他的。

  ……

  赤苇缓缓睁开眼,全身的酸痛让他有些不适,这一次不像之前几次醒过来木兔还在埋头苦干,应该是结束了。

  木兔光太郎不在,让赤苇京治心中有些难受,刚被标记的omega对自己的alpha总想多依赖一下,想要去找他。下床时脚还软着,竟然直接摔倒在地,还碰到了床头柜上的东西,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他正要自己爬起来,正在外面的木兔听到声音闯了进来,看见赤苇趴在地上,咋咋唬唬道:“你怎么下床了啊赤苇!快好好休息!!”说着几步就走过来,一把将赤苇拦腰抱起放回了床上。

  赤苇京治第无数次意识到自己的alpha是非常强壮的,虽然易感期发作时是个爱哭鬼。赤苇又想起在易感期里的他,和现在的正给他掖被子的模样基本上是天差地别。

  赤苇京治突然看见木兔的身上还穿着他的围裙,他的身材要比赤苇强壮一些,饱满的胸肌将围裙高高撑起,有一点勒得慌,还配了个可爱的小猫头鹰图案,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你这是……?”赤苇有些不解,因为木兔实在不是个做家务的好料子。之前俩人结婚时木兔做了一晚上的清洁,还害他换了个新拖把和新扫把。

  木兔见赤苇疑惑,说道:“这一个星期都辛苦你了,我当然要为你分担啦!”

  赤苇有些不太相信他,没想到木兔十分不服气,说这次自己很小心的,不会再弄坏什么东西,赤苇看他信誓旦旦的,只能信了他。木兔信心满满地将赤苇安抚好,还去拿了游戏机给赤苇玩就出去继续做他的家务了。结果赤苇还没有开始,木兔就一脸沮丧的拿了一件洗破的衣服从门外探进头来,问他怎么办。

  赤苇也不知道怎么办,不过衣服都坏了,再说其他的也无济于事,他试图从其他地方说服木兔光太郎:“其实家里有洗衣机,可以直接丢进洗衣机里。”赤苇真诚地建议道。

  “诶,可是手搓衣服才代表我对你的心意啊。”

  赤苇:“……”其实不洗衣服对他就是一种好了。

  木兔光太郎把衣服放到一边,说以后再练习,现在准备转战其他的家务,赤苇京治也随他闹了。好在木兔对自己的厨艺有自知之明,两人的午饭是点的外卖,赤苇累了这么久,这七天里也没有吃到什么好吃的,突然吃这么一口,久违地升起一股幸福感来。

  木兔吃得比他更欢,几口就下去一大碗饭,赤苇在心底偷偷笑,这几天里累的应该是他。他突然想起什么来,问:“你的易感期……”

  木兔听他问起,一拍脑袋,说:“我都忘了跟你说,其实我的易感期不太准时。”

  “不太准时?”

  “嗯,就是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你这样对身体有害吗?”

  “哈哈哈……”木兔爽朗地笑了几声,挠了挠头,说:“并不会,之前去检查过,医生说有一些人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那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的话就要提前做好准备了。”赤苇一脸认真。

  木兔光太郎抬起头便看见赤苇京治那总是带着点无精打采的脸,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赤苇京治并不是这样的。他放下碗,凑到赤苇身边一个劲儿的蹭赤苇的脸,语气十分庆幸:“我当初求婚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赤苇京治闻言,说:“为什么突然向我求婚呢?”这是他心头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虽然他答应了木兔光太郎,但是他也需要一个答案,他答应是他的事,木兔光太郎求婚又是另外一件事。

  木兔光太郎呆愣了一瞬,不太理解为什么赤苇京治为什么要这样问,咧开嘴笑:“因为我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我啊,要不是因为我忙,都不用等一个月的。”

  他又说道:“有些人就是看到的一瞬间就明白这个人要和自己共度一生啊。”他突然反应过来,一脸震惊地看着赤苇京治:“你没有这种感觉吗?”他紧盯着赤苇京治,十分有压迫感,若是其他人想必会不由自主地躲开视线,但是赤苇京治没有,他十分坦然地回望木兔光太郎:“我也有。”

  木兔光太郎的表情开始变得惊喜,最后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他伸长手臂一把将赤苇京治拉进怀里。赤苇刚被木兔标记没多久,身上还全是木兔的气息,好像向其他alpha宣布这个人已经有主。木兔无法排解自己心中的兴奋,他又逼近了赤苇,想要和他进行一个深入交流的吻,赤苇此时已经又捡起了碗筷,见木兔光太郎噘着嘴凑过来,直接用筷子封住了他的嘴。

  “哇哇哇——我想亲你都不行吗赤苇?老婆?京治?亲爱的?”木兔又在大嚷大叫,赤苇十分冷静地吃了一口饭,说:“我要吃饭。”

  “那那那那等你吃完就可以了吧?”木兔一脸兴奋。

  “我要休息。”

  “那我和你一起休息!”

  吃完饭,木兔也不再准备去糟蹋衣服,爬上床和赤苇一起睡午觉。赤苇缓缓闭上眼睛,感觉到木兔将他抱在怀里,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缓缓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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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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