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赤兔】Happy Bokuto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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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谷高中排球部高一新生赤葦京治在九月的第一天知道了明星的生日——明星本人自己告訴他的。而九月的第二天被拉著留下來自主練習的時候又講了一次，接著第三天、第四天⋯⋯

「⋯⋯您該不會是要一路倒數到二十號吧？」到了被提醒的第五天放學，赤葦終於忍不住朝著身旁的人問道。他略小的臉蛋還帶著點成長期看起來仍有些稚嫩的嬰兒肥，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視線很是專注地看著身旁把兩隻手掌往後在後腦勺疊起、左右晃著腦袋用鼻子哼著不著調的生日快樂歌、一臉期待的二年級明星。

「沒錯！每扣掉一天就會覺得越來越靠近、超級期待的！」

「而且我每天講、每天都有人跟我生日快樂，超級棒！根本每天都是我的生日！」

「每天生日是不——」

「有什麼不行的嗎？」說著手抱著腦袋的銀髮貓頭鷹倏地轉頭，又圓又亮的金色大眼中有一瞬間如貓般豎成直線的瞳孔鋒利地對上了赤葦的眼睛，與如此視線相反的是他吐出的單純的疑問。

由於木兔不只對赤葦、不只對排球部的隊友們，連上學放學路上、或是在午休校園內遇到認識的後輩、同學甚至是老師都會大力揮手喊著我的生日要到囉！有些不明究理的、或是明知道日期但喜歡開開玩笑的人們就會回他木兔君、木兔同學生日快樂啊！赤葦就看著學長開開心心地一一3Q、3Q的隨意將手指併攏敬禮回謝，明明還有十幾天、實在是有點荒謬但是⋯⋯還蠻可愛的，光是看著就能夠一同浸入他情緒、跟他一樣心情很好。

「⋯⋯的確是沒有不行。」

 

「赤葦竟然沒有反駁我！」

「赤葦！你真的是赤葦嗎！」

 

「如果您想要的話⋯⋯」

「啊啦啦——木兔光太郎剛剛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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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赤葦加入排球部後第一次遇到明星的生日。

因為常常被木兔抓著一起在社團後自主練習，曾經被看不下去的木葉說著如果不想也沒關係他們會幫忙找藉口、結果從他的回答發現赤葦京治這個學弟根本是個不遜於木兔光太郎的怪人——他不知不覺間也跟二年級的學長姐們混熟了，尤其是看著赤葦發現他是個能夠應付時不時就陷入沮喪狀態、亂七八糟的木兔的時候——忍不住就會讚嘆：這是個又怪又可靠的一年級新生啊。

所以要討論怎麼慶祝木兔的生日、給他驚喜這種話題⋯⋯理所當然地赤葦必須加入啊。木葉用隨口亂說的『食堂的******炒麵麵包快賣完了喔』的震撼消息（對木兔而言）騙走了午餐時間常常跟一年級生黏在一起的猛禽類，拉著赤葦轉進到其他人藏身的樓梯間後、如此對他說著。

「一起來集思廣益一下啊赤葦！」

「那去年前輩們是怎麼幫木兔學長慶祝的呢？」

「⋯⋯啊。」白福嘆了一聲。

赤葦看著眼前的幾位學長跟學姊露出一臉麻煩的表情。

「我們全部的人都假裝忘記了，本來打算在練習結束後給他驚喜的。」

「就是他想講什麼的時候都裝沒聽見、跟別人說話啊。」

「然後、」小見拳頭頂著下巴在旁邊補上接續詞。

「然後木兔那傢伙在練習一開始就陷入低落模式。」

「發球掛網、扣球變小便球、」

「喔、還有用臉接球，直接留了一個大球印哈哈哈。」

「木葉你也尊重一下壽星吧？」這是猿杙。

「抱歉抱歉～」

「本來計畫是想說讓教練假裝罵罵他、結果最後都搞不清楚是不是真的罵了⋯⋯」雀田有點不好意思地補充。

「哈哈哈、」

「⋯⋯」

「最後不得已只好提前破梗，趕快拿蛋糕出來才讓他恢復元氣。」

「然後還因為在體育館切蛋糕、弄到地板上去又被留下來清了好久。」

「哈哈哈。」

「哈哈哈。」

「⋯⋯其實還蠻好玩的啦。」

「但可能因為去年大家裝忘記所以他今年從九月一號就開始講，實在是很難再裝耶⋯⋯」

「臭麻煩貓頭鷹！」

赤葦背著手乖乖地站著聽前輩們帶著笑熱鬧地重現當天的情景，想像那個畫面也是覺得有趣。

 

「——所以赤葦、你說說看怎麼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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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號。

——壽星生日當天。

 

「誒～～你們說什麼？？？」

「⋯⋯你是耳聾嗎？」

「嘿嘿嘿再說一次！！！」

「你不要得寸進尺，木兔！」

 

「⋯⋯所以啊、今天你們真的都要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加練？」木兔無比興奮地看著眼前的鷲尾、木葉、猿杙、小見跟白福雀田等人，他手臂架上赤葦的脖子將人拉得直往自己胸膛撞去，語氣透著快飛上天的雀躍說著「太棒了赤葦！今天大家都可以一起練習！今天可以打三對三！有計分員！超級豪華！」

被勒得老緊、被木兔歸類在「我們」的學弟側臉看向學長開心得彷彿要拉著他飛起來的樣子，圓圓的大眼瞇著大大的弧度、嘴巴樂得都闔不起來，嘿嘿嘿笑到被木葉要他停止這種笨蛋傻笑了，整個人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快樂。

木兔學長狀態好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心情好，而他開心的樣子就更不必說了。

 

「畢竟今天是你的生日嘛、壽星最大貓頭鷹。」

「生日快樂——梟谷的笨蛋王牌。」

「誰是笨蛋啊！」

「誰回答就是誰啊。」

「我才不是笨蛋⋯⋯啊！！！」

 

平常也不是完全沒陪木兔留下來加練過，但木葉承認次數是真的不多。一年級還沒有很熟的時候木兔會抱著球問有沒有人可以陪他多練幾球⋯⋯而後他們發現那不是普通程度的多練「幾球」，衡量體力真的吃不消的狀態漸漸減少答應他的次數，木兔也不是會勉強別人的人——直到升上二年級、直到赤葦這個學弟加入排球部。

從入社開始就幾乎沒有拒絕過木兔的赤葦，木葉還沒弄懂到底什麼叫做跟明星練習他很榮幸？（也沒很想懂就是了）但看著赤葦每次都很認真地跟木兔一起自主訓練、記錄各種資料⋯⋯雖然總是面無表情但可以感受到他也是樂在其中的樣子⋯⋯

嘛、難怪木兔這麽喜歡赤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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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兔其實第一次知道無形的東西也能讓人如此開心。

大家留下來一起自主訓練！！！超～豪～華～他今天不只練了發球、扣球、接球之外，還打了三對三！！！ㄔㄠˉ～ㄏㄠˊ～ㄌㄨㄚˊ～～

 

「生日真的太棒了！」

「Hey Hey Hey～Happy BOKUTO Day！」

 

「喂喂，哪有人自己講的啊！」

 

「好！再來——」

「那個⋯⋯木兔你要適可而止喔⋯⋯再練下去你的生日大餐，可能就吃不到了喔。」

「哪尼！生日大餐？哪裡！」

「已經訂好了，就是您每次經過都會隔著櫥窗流口水、盯著人家烤盤上的燒肉而嚇到裡面的客人，一直喊著好想吃好想吃的那家。」

「赤葦——你也給我點面子啊！」

 

⋯⋯

 

「但是、最後再打一球嘛？真的真的最後一球！」

「赤葦？」

「⋯⋯我知道了。」

 

「赤葦啊你真的不要太寵這個傢伙耶？」

「畢竟今天是木兔學長的生日。」

 

「⋯⋯你根本平常也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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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果每天都可以這樣就好了。」

一群飢餓的運動社團成員在燒肉吃到飽店內激烈地爭奪著烤盤上的肉片，木兔風風火火地搶了一塊子的烤肉，配著白飯咀嚼幾下後大口吞下，露出滿足又幸福的表情，沒留意到嘴邊沾到一小塊烤肉的醬汁、他咬著筷子的前端這麼說著。

「零用錢不允許我們這麼做的，木兔學長。」旁邊的赤葦也不遑多讓，看似規矩的姿勢其實也沒少吃，碗裡小山高的白飯減少的速度不比木兔慢。（白福是另外一種等級）

 

「赤葦你怎麼現在又不配合我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耶？」像是把握住什麼密碼一樣，木兔扭過頭微傾看起來很天真地跟赤葦說道。

結果馬上被另一邊的木葉巴了一下肩膀。「木兔你這傢伙就跟你說過不要得寸進尺！」

 

「但是我今天真的好開心啊——超級！」

「大家一起練習後再練習、再練習——」

「然後再一起吃好好吃的燒肉！啊、這個部位超好吃！」

「一整天都在做我喜歡的事，大家一起做喜歡的事⋯⋯真～的～超級開心！」

 

「⋯⋯你說的也沒錯啦，的確是蠻好玩的。尤其練完球累得要死，東西都變得更美味了。」

 

「對吧？對吧？」

 

「說過幾次了不要得意忘形！」

「算了算了木葉，今天讓壽星開心一點吧。」

「來吧！乾杯～～祝木兔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祝您生日快樂）」」」」」」」

 

「嘿嘿嘿——果然我的生日最棒了！！！」

 

用飲料完成碰杯後，坐在赤葦另外一邊的雀田輕輕地點了點赤葦的肩膀，小聲地跟他說：「赤葦同學的建議大成功呢，看他這麼開心。」

赤葦低頭沉思了一下，低聲地回覆說：「其實不管做什麼木兔學長都會喜歡的，大家因為排球聚在一起⋯⋯其實今天也只是做了跟平常一樣的事而已。」

 

「但是他今天比以往更開心對吧？」

「⋯⋯」斜對面的鷲尾一言不發地夾了一塊烤好的肉到赤葦前面的盤子裡。

「對對對，你就別謙虛了吧？」另一邊的小見也搭腔道。

 

「⋯⋯我覺得可以來到梟谷我很開心。」短短的瀏海遮不住學弟變得有點紅的耳朵，赤葦靜默了幾秒後才剛吐出這句話、就被湊過來的學長給打斷。

「唔嗯——我也是！在梟谷好開心！」木兔很突然地加入了話題，抓到了赤葦語尾的他眼睛掃視了在座的隊友們，很大聲地像是在宣告什麼一般地說道。

「我喜歡晨跑的時候大家一起跑、不會落隊都會跑完、喜歡跟大家一起練球、喜歡打不好的時候大家一起練習、一起看影片看怎麼變強、一起幫我過一個很棒的生日——我喜歡梟谷的大家！」他的眼睛透出光芒，說話的同時閃閃亮亮的，像是一個發光體吸引著眾人的視線。

 

「⋯⋯木兔你不要突然就說這種話！」

「木葉你是要哭了嗎？」

「閉嘴啦！小見不要吵！」

 

這邊已經有人默默抽了桌上的面紙給用手擋著自己臉的淺褐髮隊友，另一邊沒意識到自己講了什麼的木兔很快又撇頭到赤葦旁邊。

「還有赤葦——赤葦每次都留下來跟我一起練習，赤葦加入排球部真的太棒了！我去年有許一個願望是可以每天都練扣球、然後赤葦就加入了！我也好喜歡赤葦！」

赤葦被木兔晶亮有神的眼睛看著，原本一直以崇敬又帶著這是個怪人的視角在看木兔，現在被這樣盯著突然有一種心臟被重擊的感覺——不能多想，這個「喜歡」就只是普通的「喜歡」而已吧——高中一年級赤葦京治突然陷入一個混亂狀態。

 

「——所以赤葦，明天還是一樣會跟我一起留下來練習吧？」

「⋯⋯木兔學長什麼時候學會這種說話方式了？」

「什麼？」

「沒什麼。」

「會吧？赤葦？」

「⋯⋯會的，木兔學長。」

「好耶！生日萬歲！」

 

「Hey Hey Hey～Happy BOKUTO Day！」

 

「就說了不要自己講這句啦！木兔！」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