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最冷的时候,赤苇的手经常会因为干燥和洗涤剂的******而开裂。
倒也不是那种大面积的皲裂,就是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关节处。这两根手指总会先脱皮,然后带来止不住的瘙痒,只要用手一抓,关节处薄弱的皮肤就会在屈伸的基础上迅速裂开,碰到水就生疼,晚上被热乎乎的被窝一捂,又开始痒,总之怎么都不见好。
木兔看了很是心疼,抓着赤苇的手左看右看。赤苇很久没打排球了,掌心和指腹的茧早就消失了,虽然看起来骨节分明,但其实拿在手里一点都不硌人。
木兔觉得很温柔,就像赤苇本人一样。但是现在这双手握起来感觉很干燥,右手的两根手指也变得刺目,摸起来毛毛糙糙的,有时候还会有一丝一丝的红色裂痕。赤苇说很痒,忍不住去挠,所以皮肤总是会裂开。
“赤苇……真的很痒吗?”木兔抓着手,一错不错地仔细观察着,惹得赤苇心里手里都是毛毛的,更想去抓痒处了。
“木……木兔……”赤苇收了收手,但木兔抓得更紧了。
木兔看着手指干燥脱皮的地方,毛毛的,一点都不光滑。是不是因为毛躁起皮,所以赤苇才会痒啊?是不是让它水润起来,赤苇就不挠了?
木兔想着,慢慢凑近那两根手指,先是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直接把手指含进了嘴里。
“……木兔前辈!!”
湿漉漉的舌头在手指上滑动,又被温热的嘴唇和口腔包着,怎么看都觉得很色情。偏偏那人的眼睛看起来单纯得很,亮晶晶地看着赤苇。
甚至……好像……要讨奖的小狗……
赤苇放松了一直想要抽回的手,伸出另一只手奖励似的挠了挠木兔的下巴。木兔享受地闭上了眼,舌头更欢快地舔弄口腔里的手指,甚至想把手指含得更里边一些。于是另一只手也捧起赤苇的手往口腔更深处送,滚烫的温度从木兔的指尖传到赤苇的手腕间。那种沸腾的热意像是通过皮肤直接进入骨髓,从尾椎骨直窜到身体的各个地方,让赤苇有些发抖。
啧啧的水声在安静的房子里回响。
太不像话了。
赤苇这样想,这简直就像是……就像是在床上光太郎会对他做的那样。
可这还是白天啊……这只是两根手指啊……
总之那天过得很混乱,两个人弄着弄着就到卧室去了,等赤苇清醒过来的时候,几束暖黄色的光透过窗户平铺在白色的纱帘上。赤苇眨了眨眼,以往最喜欢贴着他抱着他的大猫头鹰已经不在房间了,但被窝还是暖融融的,还有猫头鹰身上暖融融的味道。
赤苇埋头在被子里,深吸了一口气,很幸福。
晚点的时候木兔带赤苇去看了下医生,开了支皮肤用药,嘱咐说最好不要碰洗涤剂,尤其是清洁油渍的。木兔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从今以后只要他在家,洗碗都交给他了! 赤苇张了张嘴,想说其实可以考虑一下洗碗机,毕竟木兔也没有经常在家。不过他好像很珍惜这个能“照顾”自己的机会,赤苇低头抿唇笑了笑,没有说话。
晚上回到家简单吃了点东西,碗筷不多,木兔说等会儿他就去洗,招呼赤苇先去洗澡,明天可是周一,要上班的。赤苇觉得也是,收拾了衣物就进了卫生间。
赤苇有些惧寒,家里的水总是烧得很热,大量的水汽迷蒙在浴室,被隔开的玻璃间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在里边动作。 赤苇刚把头发打好泡沫,就看见玻璃门边挤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木兔前辈!你洗完碗了?”
木兔支支吾吾的,只是一味往赤苇身上贴,一双大手一点都不老实地乱摸。
“……不行的,碗筷上的油渍不及时洗会凝固的,到时候……不要摸!到时候就更不好……洗了……木兔光太郎!!!”
赤苇使了点劲硬是把黏人精推开了,干湿分离后的淋浴间很小,木兔一下子就贴到对面的墙壁上了。
“头顶上还很多泡泡呢!”
赤苇很吃力地瞪大了眼睛看他,漂亮的眼睛因为进了点水有些泛红,木兔有些心疼了。
“我帮赤苇把泡泡冲干净……”
说着就拿下花洒,揽过赤苇的肩,帮他冲头上的泡沫。木兔上了大学,进了黑狼之后变得更高了,赤苇倒是没长什么个子,现在的木兔前辈已经比他高了小半个头。木兔揽过他的肩,刚好发顶就搁在木兔的鼻子下。
赤苇的洗发露好香,有下雪的味道。
虽然木兔是在给他冲头发,但正是因为要给他冲头发,木兔又重新和他贴紧了。
“你……你回家了不也是……和我用的一样吗!”
木兔身上太烫了,不知道为什么肌肉还绷得紧紧的,抱得赤苇有些呼吸困难。但猫头鹰有正当理由,赤苇实在不好再推开他,只能使劲掐了一把对方手臂上紧实的肌肉。
“干嘛掐我……”木兔的声音哑哑的,还有点委屈。
赤苇顿时有点心虚,在他怀里挣动了一下,小声说:“抱得太紧了。”
泡泡冲得差不多了,木兔把花洒关掉挂回墙壁,抽过毛巾给赤苇擦头发。刚洗过的头发湿润润的,显得更黑了,摸起来还软软的,木兔忍不住又把赤苇抱回怀里。把头勾在赤苇的脖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赤苇……赤苇一一赤苇……”
“你好香啊……”
说着甚至开始舔弄赤苇颈侧的皮肤。
“……木兔光太郎!!!我甚至还没有洗完澡!!!而且我们今天已经做过了!……够了!!!”
赤苇使劲想要推开身上那只到处糊口水的大狗狗,但根本不是对手!木兔一只手就可以把住赤苇的双手,甚至步步紧逼,硬是把赤苇困在墙壁和他之间。唇间的动作倒是一点也不落下,不住地在赤苇颈间游走,然后是锁骨处,接着往下到胸前,甚至肚脐眼周边,乃至小腹。
热水被关掉,但浴室的水汽一点也不少,小小的空间回荡着喘息的声音,间或有一点轻轻的啵啵声。
赤苇被弄得浑身发软,脑子也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他知道木兔明天下午就要归队,接下来又是至少两个月的集训,能见面的时刻少之又少。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只大猫头鹰今天才这么黏人吧。赤苇在心里叹了口气,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埋头认真的木兔,对方看着他潮红又温柔的脸,放开了紧攥着他的手,直接把赤苇抱了起来,然后继续亲吻、甚至啃咬着小腹那块可怜的皮肤。赤苇细细地打着抖,只能主动把双手勾在木兔的脖子后,把对方的头揽进怀里,任对方“胡作非为”。
“明天.……明天记得……洗碗……”
木兔闷闷地应了声,然后用牙齿使劲扯了扯那块细软的皮肉,惹得赤苇小声尖叫了一下。
“……光太郎!”
温暖又湿淋淋的夜,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清早木兔照常出门跑步,赤苇起来的时候还没有回来。洗漱的时候,赤苇在镜子里发现自己的颈侧有一小撮红痕,他蹙了蹙眉,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还好他习惯穿高领毛衣。
洗漱完了之后,赤苇从冰箱里拿出面包和鸡蛋,准备做个简单的早餐。刚进到厨房就发现,昨天的碗筷依然原封不动地堆在水池里。赤苇转身就往厨房外面走,刚好碰到正脱鞋进门的木兔。
“木兔前辈。”
木兔猛地抬头,嗅到了赤苇语气不善的味道,看向厨房的方向突然想起自己早起又忘了洗碗!
木兔连拖鞋都******了,几个大跨步就到赤苇面前,在赤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抓着赤苇的脸就吻住了他,任凭赤苇怎么挣扎都不放开。然后又在赤苇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时候把他扶稳坐在餐桌旁,然后一溜烟跑到厨房里,顺便关上玻璃门,闷闷的声音隔着玻璃门传到赤苇耳边。
“早安!赤苇!我……今天我来做早餐!”
“碗筷也我洗!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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