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苇京治的柔韧性很好,这是队内都知道的。
但是赤苇京治可以被折叠塞进木兔光太郎的更衣柜,这是他们两个人共享的秘密发现。
无论如何,赤苇京治都觉得在日常训练中贴几条肌内效贴,完全不足以成为他“勾引”木兔前辈的呈堂证供。只是这一卷将将用完,他多撕了一段,扔掉了光秃秃的筒芯。
只是白色胶带自膝盖向上,又被球裤盖住,好像在指引着什么,让木兔无端联想到赤苇大腿的触感。所以他早有预谋地在赤苇准备脱下球衣冲凉的时候把他扣在更衣柜前。
周日的体育馆多数时候只有两个到访者,木兔把赤苇拢在怀里低下头去一点点啃咬赤苇的唇角,头顶上的风扇还在呜呜地工作,舔舐中赤苇抵在木兔肩膀上的手慢慢卸了力道转而勾住了木兔的脖颈。
木兔的舌头撬开他的双齿,两个人口腔里分泌的唾液也搅和在一起,卷起的咕哝声在赤苇耳边无限放大。
木兔就着接吻的姿势,把右手从赤苇球裤边缘滑进去,隔着******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在双重******下,赤苇的******很快挺翘起来。
他抽出手,让两根硬起来的******撞在一起,刚才触碰赤苇的手指在赤苇的下颌处剜了一把,分泌的唾液黏上了木兔的手指,借着这点液体把两指的指尖轻轻送进赤苇******。
赤苇一下子僵住,慌乱地小声呵斥木兔:“这可是更衣室。”
木兔的左手反应迅速,趁赤苇说话,飞快地褪下赤苇的球裤,声音也被欲望浸泡:“你小声点,乖乖。”
右手的两根手指压在******打圈放松着因为紧张而收缩的肌肉。左手不利索地把******往下拉,让两个人的******贴到一处,又捉了赤苇的手罩在自己手心里,在两个人的******上大开大合地撸动着。
赤苇感觉自己全身发烫,像是久病沉疴,皮肉都像是剥离掉的,只能感受到身前身后的触碰,他放弃抵抗,把头埋在木兔的肩窝处,专心伺候着手心里滚烫的性器。
木兔的手指挤进两段指节时就能摸到赤苇的前列腺,他用指尖来回刮擦着腺体,肠壁不受控制地绞得更紧,不愿放开。
被触碰到敏感点的************得赤苇眼前闪过阵阵白点,他声音被拉长又压缩,断断续续地:“慢点,木兔,我…”没说完的话被射出来的******冲散,木兔的小腹处一片白浊痕迹。
木兔的手指轻轻抽出来,两只手卡住赤苇的腰把他从地上抱起,用脚踩住赤苇垂在地面上的球裤。他把赤苇的******放在了更衣柜边缘,借着力把赤苇的******也褪下后,他把赤苇的两条腿分开挂在肩膀上,调整了下姿势。
赤苇的******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木兔眼中,刚刚手指******去的******还在微微张着,好像是在引诱着木兔侵犯。
木兔小心翼翼地把******送进去,赤苇的******已经在不断分泌肠液,扩张足够耐心,木兔几乎没什么阻碍就插了进去,软肉一下子就吸附上木兔的******,讨好地裹住。
木兔开始缓慢地抽动几下,把赤苇往怀里塞了塞,逐渐加快******的速度,鼓涨的囊袋随着动作拍打在赤苇会阴处,再次硬起来的性器随着木兔的动作在他腹部来回摩擦,激得他双腿发软,从木兔的肩膀上挂落到臂弯处。
木兔没去管,卡着赤苇腰上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动作急促。快速抽动了几十下,木兔缓慢地把全部的******都埋进赤苇身体里,缓慢小幅地蹭着。
赤苇的下唇已经开始渗血了,木兔轻轻舔了一下那颗尖牙,示意赤苇稍微松动下,赤苇稍稍缓了力,木兔低下头轻轻堵住赤苇的******,又开始没预兆地抽送******,全部没入几次后木兔抽出来射在了赤苇腰腹的皮肤上。
被木兔半搂着洗完澡,把自己摊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出神的赤苇京治觉得事情开始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像是沙盒游戏里突然优化增设了亲密模式的插件,赤苇的生活变得地覆天翻。
木兔前辈好像对同他接吻******这种亲密的事儿都抱着超高热忱,嗯…有的时候,有点像难缠的大型长毛犬,还是******期的那种。
不过这个念头只能在心里想想,如果被木兔学长知道自己把他比作大狗,一定会气得跺脚再耍些滑头逼自己夸他帅,一遍又不能够。
其实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
从被晕头晕脑地告白开始直到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赤苇京治都很难确信,自己正在和木兔前辈恋爱,因为生活还是如常,平静地像是自己因为太过在意和喜欢凭空臆想出一段告白。
可能是正在春高赛期,木兔前辈觉得应该以比赛为重,所以即使成为恋人也还是像朋友一样相处?或者木兔前辈发现了他根本弄不清爱情和友情的分别,急吼吼地告白其实是一场大冒险式的错误,就应该随着酒精的代谢离开两个人的记忆?又或者木兔前辈并不喜欢男人,也无法接受同性之间的亲昵?
赤苇京治会在刷牙、走路、托球、拉伸,很多很多的时刻里忍不住去揣度木兔的心意,关于排球的《木兔光太郎观察法则》全都失去了魔力,他又被丢回初识木兔的原点,可他却不自信木兔前辈愿意等他再次花费一年半载去观察作为恋人的木兔前辈。
可他又不愿意去求证,打算让这段或许早已被木兔遗忘的恋爱的续存期可以久一点,仿佛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就能逃避现实,真是幼稚得不像赤苇京治啊,他有些无奈地在心里吐槽自己。
日子就在这样无意义的猜想中轻轻滑过了赤苇高中第一个春高赛季,打完最后一场,木兔坐在休息室的长凳一侧,沉默着把队服掀起来蒙上了自己的脸,运动后心肺难以快速平复加重了木兔沉闷的呼吸声。
教练正站在休息室的门口招呼队员们快点收拾东西准备去吃饭,打满整个上午的比赛暴力榨取着队员们的体力和精力,大家都没什么心情说笑,草草收拾好东西去吃饭才是第一要务。
赤苇京治不怎么着急,把印着木兔光太郎名字的运动包也整理好拉上拉链后,一抬头发现枭谷休息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木兔还是坐在原地,像是栩栩如生的蜡像,赤苇看不惯这样子的他,于是大步走过去,定在木兔面前,他有些犹豫着抬起手,不知道这样的触碰是否在木兔的舒适区,所以在落下去的瞬间变成了一记暴栗。
“好痛!”木兔一把掀开衣服,抬头看向面前的人,腰身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被落下去的队服盖住。
有点可惜,赤苇京治忍不住走神了一下。
木兔抬起头,和垂着眼睛望向他的赤苇对视,从赤苇京治墨绿色的瞳孔中看见一副衰样的自己。他突然捏紧拳头,把两只手举到胸前,不带一丝停顿地开口:“我知道赤苇好像很难接受但是我真的好难过所以可以让我抱一下吗?”,好像晚一秒都失去了讲出来的勇气,不等回应两条早有预谋的手臂精准的圈住了面前的人。
木兔把自己的脸用力埋在赤苇的腹部,额头在赤苇的的衣服上上下摩擦了几下后,莽撞的勇气好像又消失了,他又恢复了僵硬,但仍旧圈着赤苇的腰。
赤苇京治还没从这突然的亲密接触中醒过神儿来,倒是反复咀嚼几次后理解了他那串字符,有些迟疑地开口:“木兔前辈说我很难接受什么?”
木兔没有收到预想中的抵触和拒绝,反而是赤苇看上去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他把脑袋从赤苇怀里*********,用下巴抵着赤苇的腰,用眼神往上找赤苇的眼睛,一副气鼓鼓又不敢多言的样子,对视了片刻后木兔带着浓重的委屈声开口道:“赤苇总是挥开我的牵手,不止一次。”说完又自我肯定地嗯了一声:“好多次!”
赤苇的脑子里感觉比被告白那一晚还要混乱,他拼命回想,也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时候避开过木兔前辈伸出来的手,只能无力地辩解道:“我没有,木兔前辈不要瞎说。”
木兔光太郎听到赤苇斩钉截铁地话,心里忍不住打鼓,其实他一直在下意识地逃避回忆,那场循着醉意和本心莽撞的混乱告白,他在赤苇沉默的时间里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最后,赤苇大概是很无奈地应了他,像是拿他没办法似的。所以他故意忘掉赤苇当时的神色,忘掉赤苇轻轻抽走的手。
只记得结果就好啦,只记得赤苇是答应他的告白就好啦,只要不去确认就好啦,反正只要自己不说,赤苇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木兔光太郎在每一个想要触碰赤苇京治的瞬间里,有恃无恐地想着。
而现在,他又在洋洋得意地幻想赤苇会不会也很喜欢,不然怎么会让自己这么亲密地贴上来,想到这里他的信心又鼓了几分:“我告白的时候赤苇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牵手?”
赤苇京治没想到他一下子把时间拨回那么远,觉得有些好笑,故意在木兔的怀里挣扎了两把才开口道:“因为我只有两只手,而你掉在地上的东西两只手都捡不完。”
木兔脸一下子垮了,有些报赧又有些不服气:“那之后呢?你怎么不愿意跟我牵手!”
赤苇看着他那张皱巴巴的脸,突然有些发怔,觉得自己的之前胡思乱想都是无用功,是啊,为什么不敢相信木兔的真心的呢,明明他望着自己的眼睛那么亮那么炽热,他不该******里的胆小鬼。
木兔见他不答,愈发嚣张,搂着赤苇的胳膊又收紧了几分,肌肉收缩发力,故意让赤苇在他怀里摇摇晃晃:“你就是不想跟我牵手。”
赤苇突然不想再争论牵手的蠢问题,他背部往后一顶弯下身来,鼻子贴近木兔的鼻尖处轻轻开口:“那我补偿木兔前辈一下。”随即轻轻贴上了木兔的嘴唇。
柔软的触感贴上来,木兔有些紧张,手心里渗出些潮意,他试探又新奇地探出舌尖来感知赤苇的唇瓣。
先后响起地手机******让两个人稍稍回归理智,赤苇的头稍微向后仰了一点将黏在一起的唇分开,急促又沉重地开口:“要去吃饭了,估计都在等我们。”
木兔故作姿态地思考了半分钟,松开了一条手臂扣上了赤苇的后脑勺,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吻。
被告白的17天,在输了高中时代第一次春高决赛之后,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电话铃,赤苇京治正式和他喜欢的人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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