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冬日Epilogue

飞机滑行降落在羽田机场,着陆的时候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赤苇在一阵嘈杂声中终于睁开了眼,他眯缝着眼睛透过窗户往外看,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起不久,阳光穿透薄薄的云耀眼地刺进视网膜,赤苇不适地移开眼睛,迷迷瞪瞪地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回国的前几天开始,赤苇就已经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昨天更是到了早上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没睡多久又被一个催命铃一般的电话吵醒。处理了一点学校里的事以后就赶紧带着大包小包赶往谢列梅捷沃机场。候机的时候还勉强能保持清醒,刚坐到飞机上,赤苇就已经控制不住地倒头就睡了,只在空姐送餐的时候清醒了一会儿,随便饱腹以后又继续睡得昏天黑地。但是由于高空的鼓胀感和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还有心底抑制不了的期待,赤苇睡得并不安稳,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机舱里其他乘客的低语声。

走在机场的长廊上,耳边传来的是熟悉的日语,视线所及之处都是熟悉的文字,赤苇这才有了自己终于从那个极寒之地回到自己国家的实感。他打开许久未看的手机,屏幕刚亮起就弹出了消息。

 

木兔前辈

[我在外面啦!等你!]

 

自他们之前在莫斯科的咖啡厅里那场促膝长谈之后,两个人的关系日渐恢复。不记得是谁开的头了,他们的聊天窗口终于不再沉寂,木兔元气地把他看见的所有他认为有趣的东西都往line里倒,训练中心的一只小花猫、今天中午好吃的菜,偶尔还有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的标准姿势******,赤苇默默地全都保存进相册里,也学着给他分享自己留学生活中的乐事:屋顶上乌压压的鸽子群,傍晚美丽的天空,偶尔也会发一张有自己手入镜的照片。就这么有来有回地聊了几个月之后,赤苇再也按捺不了对木兔的想念了,在崩溃边缘写完了一份论文以后,赤苇报复性地买了一张回国的机票。抛下自己还没处理完的事情,就这样鲁莽地作出回国的计划,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这样做,但现在这样叛逆的决定却给他带来一种奇妙的满足感。

就任性这一次吧。

木兔知道了以后,就坚持一定要来机场接他,赤苇拖着行李箱走到出口,眯起眼睛寻找着木兔的身影,他的眼镜塞在书包里,懒得再去翻,幸好木兔人高马大,一下就能找到。对方也发现了他,高举双手向他使劲挥,一边也朝着他这个方向走来。

“京治!这里!”

木兔兴高采烈地冲到他面前,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赤苇微笑地把自己埋进木兔的臂弯中,也用力回抱住他。木兔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用发胶给自己抓发型,而是戴了顶鸭舌帽,把黑白色的短发全都兜在帽子里,只留了一些碎发在外面。赤苇盯着那簇在帽檐外晃动的发丝,不自觉地伸手拨弄了一下,把它塞回帽子里。赤苇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事。木兔手还揽着他的腰和背,自己伸手给对方整理仪表,这样暧昧的动作在外人看来无疑就像情侣在机场久别重逢,赤苇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但他却禁不住在心底感受到异样的满足感。

木兔不自然的耸了耸肩膀,僵硬地放开赤苇的腰,他伸手想挠挠头,又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触电般缩回了手。

“京治,你不给我个亲亲吗?”

赤苇盯着他的脸使劲看,“木兔前辈,我觉得分手了的人之间一般情况下不会接吻。”

赤苇好笑地看着木兔瞬间萎靡了一点下去,但是马上又振作起来,“好吧。”他说,“但是没关系。”他突然往前了一步,伸手捧住赤苇的脸,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下赤苇敢肯定自己的脸已经完全烧起来了,他赶快低下头,不敢看木兔的眼睛。木兔伸手接过他的行李箱,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牵住赤苇的手,拉着他快步往机场外走去,嘴里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自己叫了车,已经到了停在外面,别让人家等急了。赤苇抬起头,看见木兔帽子下的耳尖也微微发红,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游刃有余。赤苇忍不住微笑起来,快步赶上木兔的步伐,跟他并行,木兔侧头看了他一眼,用力捏了捏他的手。

 

“去哪?”木兔问。

两个人坐在车上,木兔才想起来还没问赤苇目的地是哪,“京治你有什么特别想干的事情吗?”

“睡觉。”

“哦哦好!你坐了十个小时飞机肯定累了吧,先休息一下!我们再一起去吃饭!”沉默了几秒,木兔又补充问道:“那去哪睡啊?”

“你现在住哪?”赤苇没精打采地半倚在木兔身上,眼睛已经快合上了。

“……酒店……?”

“怎么会住酒店……你不是东京人吗?”

“京治。”木兔故作严肃地说,“我可是一个25岁的成年男性,我怎么还能住父母家啊!我平时都在大阪,所以还没在这买房而已!所以肯定住酒店啊!”

“那怎么办?”赤苇说,“我没地方住。”

“你家呢?”

“我这次回来没跟我爸妈说,跟他们说的话肯定要跟他们吃饭,我不想听他们唠叨。”

赤苇困得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什么都说出来了,木兔摸了摸他脑袋,“那怎么办啊?”

“先去你那吧……我真的太困了,这次回来太匆忙,什么都没准备好,先睡一觉再说。”说着他又笑了,“我们两个东京人,居然要在东京住酒店了。”

 

木兔拉着恍惚的赤苇进了酒店电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赤苇松弛了很多,不复他在俄罗斯见到时那样紧绷,像小动物一样警觉。木兔满意地看着赤苇站在电梯里日语广告牌的下面强忍打哈欠的冲动,觉得他就应该这样,属于这里。他一手牵着眼睛都快闭上了的赤苇,另一只手帮他拉着行李箱,背上还背着赤苇的包,俨然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掏出房卡刷开了门。木兔一个人出来住酒店也会定一米八的大床房,他人高马大,睡一米五的小床过于憋屈了。酒店清洁工已经来整理过房间了,但是他今天早上手忙脚乱搭配衣服的衣物堆还堆在沙发上,赤苇的目光往那边移了一下,木兔立刻扑过去收拾,“京,京治你先去睡吧!我先收拾一下。”赤苇好笑地看着他一把抱起那堆衣服,胡乱叠了几下就往行李箱里硬塞。他踢掉鞋子,爬到床上,钻进被子里,舒舒服服地窝在柔软的被窝,木兔一回头,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赤苇以他无比熟悉的姿势自然地蜷缩在被窝里,半张脸都埋进去,只露出一小张脸。木兔听着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平缓,确认赤苇已经睡着以后,他蹑手蹑脚地靠近,撑在床头看赤苇睡着的样子,黑色的卷发乖巧地落在额头上,纤长的睫毛时不时地微微颤动,像羽毛一样挠着木兔的心。他看着赤苇偶尔会颤动一下的眼皮,心想赤苇的眼珠是不是在眼皮下转动呢,木兔小时候听说,人做梦的时候眼珠就会一直转来转去,他希望赤苇做的是一个甜美的梦。

赤苇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日落西山了,他摸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看了一眼,居然已经快五点钟了。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拉伸间发出咔咔的声音,赤苇看了一下周围,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末了才想起来自己在木兔前辈的酒店房间。但是木兔此时不在房间里,是出去了吗?赤苇下了床,光脚走到浴室门口,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能直接拉开门进去。他手还没搭在门把上,浴室的门就从内侧被一下拉开了。

“哦!京治你醒啦!”

木兔看上去是刚洗完澡,光着上半身,下身只围了浴巾,整个人湿漉漉的,热气腾腾的蒸汽从门内散发出来,赤苇没戴眼镜,但是这个距离足够让他看清沿着木兔肌肉线条滚落下来的水珠,三年没这么近距离看过木兔的腹肌,三年的专业训练让木兔本来就发达的肌肉更加具有冲击力,赤苇不敢多看,他吞了口口水,低声说了句;“借用一下洗手间。”就逃也似的钻进了浴室。

赤苇从浴室出来,木兔已经换好了衣服,他边穿上袜子边问:“我们现在要出去吗,也快到晚餐时间了,我们去吃什么好?”他想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京治想吃什么都可以!木兔选手会满足你的愿望!”

赤苇被逗笑了,“什么都可以吗?”

木兔严肃认真地点点头,“什么都可以。”

“那……”赤苇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要吃你以前给我买的鲷鱼烧,然后去吃你大三那年冬至时候我们去吃的寿喜烧,我还要吃那个‘十五块两个,限时抢购’的冰淇淋。”赤苇一口气说完,又补充道:“可以的话,我要买转角那家饭团店的三个装饭团,吃一个当宵夜,另外两个当明天早餐。

“好!”木兔用力握拳,“向京治想吃的鲷鱼烧出发——”

两个人走走停停,比起逛街,他们更像是在回忆他们大学时代的生活,那些他们住在一起,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对方的样子,听见对方的声音,这条街他们走过无数次,现在在这里的每一步好像都在找回自己丢失的曾经,拼凑回原来的自己。木兔侧头看向旁边的人,赤苇高中毕业以后就没有再长高了,木兔反倒是在多年的训练里又拔高了几厘米,现在已经突破了一米九的大关,用这个视角看赤苇,感觉有点新奇。赤苇正拿着鲷鱼烧,柔软的嘴唇嗷呜一口咬下一大块,露出内里软乎乎热腾腾的红豆馅。

“啊,”木兔不无可惜地说,“小鱼的头被京治咬掉了。”

赤苇瞪了他一眼,但是腮帮子塞地鼓鼓的着实没什么杀伤力,很可爱,这一幕木兔曾经见过很多次,在这条路上见过很多次,再往前走就会看见赤苇最喜欢的饭团店,转过转角会有一个消防栓,再往前走一点就会看见他们楼的门。楼梯里的灯是声控灯,总要发出点声音才会亮起,然后爬楼梯爬到即将精疲力竭的时候就会到家门口,最好的放松方式就是不脱鞋直接扑进客厅的沙发里。

虽然以前租住的房子已经退掉了,但是赤苇又失而复得了,这让木兔感到很满足,他偷偷伸手去勾赤苇空闲的那只手,先试探性地握住小指,见赤苇没有反应,就大胆地握住整只手。他们绕到了饭团店,店员将打包好的饭团递出来,赤苇刚想松开相握的手去接,木兔就先他一步接过了饭团,幼稚的小心思可见一斑,但是对恋爱的人来说是耍的那点可爱的小聪明。他们就一直这样握着手,直到面对面在寿喜烧店坐下,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木兔把菜单递给赤苇,示意赤苇点菜,他也丝毫没客气,唰唰唰几下就点了好几盘肉、鳗鱼手卷,之类的贵东西。寿喜烧端上来了,店员帮他们把青菜煮起来,说了句“请慢用。”就转身离开了。他们和三年前没有太大区别,赤苇熟练地充当主厨的工作,木兔不在赛季中,可以吃点牛肉,筷子夹起放在盘中的一片片薄薄的牛肉,整齐地把它铺在铁盘里,黄油和洋葱的香气在热度中被激发出来,钻进木兔的鼻孔里,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赤苇烤牛肉,不知道是看着牛肉慢慢变褐卷曲,还是看着赤苇细长的手指握着筷子。另外半边的锅里的汤开了,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豆腐块和菜叶在滚动中左右摇晃,满溢的香气伴随着热气,暖融融的。赤苇烤好一片,还是像以前那样先夹到木兔碗里,又给自己烤了一片,木兔看着他把蘸了酱料的牛肉片塞进嘴里,满足地砸吧了一下嘴,木兔盯着赤苇红润润的嘴唇,咽了口口水问:“好吃吗?赤苇点点头,从另一边锅里夹出一块豆腐,“好吃。”

“我请你吃这么好吃的东西。”木兔骄傲地说,“还是日本料理好吃吧!你之前带我去吃的俄餐好难吃啊!”

两个人都饿了,尤其是赤苇,十个小时里只吃了点飞机餐,落地以后也没有吃早餐,这是他24小时里第一次正规意义上的进食,木兔又是运动员,食量又大,两个人风卷残云地干完了赤苇点的几盘肉,还觉得意犹未尽。两个人出了寿喜烧店,木兔惊讶地发现赤苇白了不少,原本小麦色的皮肤因为在俄罗斯缺乏阳光的照射,像褪色了一样,木兔猛地凑近看,甚至能分辨出皮肤下青色的血管,赤苇的脸被热气蒸得红红的,很显眼,木兔觉得这个时候赤苇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沿着这条路散步,继续走下去就快到他们以前放学的必经之路了。枭谷位置偏,周围商店很少,十几分钟远的这个小店是为数不多的便利商店。店家的招牌还跟以前一样新,走进来依然是香喷喷的肉包子味,店主大叔还跟以前一样,叼根烟或者是牙签什么的坐在柜台里。大叔还认得他们这两个每天固定时间的常客,热情地把最后两个肉包卖给他们。大叔也上了点年纪了,眼角长出岁月的痕迹,他们都一样,变了,又好像没变,他和赤苇高中毕业了,大学毕业了,分手了,但是又重新和好了,虽然他们不再是无忧无虑的高中生,但是他们还在一起,这样就很好。

吃完肉包,木兔又提议去看看附近的那个公园,这个公园有个小山丘,上面有个瞭望台,可以俯瞰到东京,他们踏着微弱的光往楼梯上爬,一整个晚上都在外面,赤苇缺乏运动,平时早该觉得累了,但是现在他却感觉自己精神百倍。这是和木兔呆在一起的魔力吧,木兔是一个很神奇的人,跟他呆在一起就好像会被他无限的精力所感染,就像以前他们一起练球,只要木兔大喊:“再来一球!”赤苇就像有源源不断的精力一样。

赤苇爬到山顶也有点气喘吁吁了,木兔已经先他一步到达,正叉着腰背对着赤苇站在观景亭里,俯瞰着夜晚的东京。夜晚的路灯构成穿行不息的河流,穿梭在林立的高楼之间,城市所散发出来的光照亮了大半个天空,即使没有月亮,也不怎么觉得黑。

“其实这个景象我也很久没见过了。”赤苇突然说,“莫斯科的晚上还挺黑的。”

他们在观景台上的长椅上坐下来,肩并肩地坐下来,膝盖若有若无地相碰。夜晚的东京挺凉快,有风沙沙地从叶间吹过来,******在外的皮肤甚至有点凉意。

“今天京治高兴吗?”

“高兴。”

“今天吃了鲷鱼烧、寿喜烧、饭团,还有学校外面的肉包子。”木兔倒豆子一般数着他们今天吃过的东西,“那你还有什么愿望吗!”木兔问道,挺起胸膛,夸张地拍了拍胸脯, “木兔王牌绝对会满足你的。”

好像阿拉丁神灯,只是没有胡子,赤苇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说:“嗯,确实还有一个愿望。”

“嗯嗯。”

“木兔前辈,请你再次做我男朋友吧。”

赤苇给了他一个浅浅的吻,只是嘴唇轻轻触碰,没有深入,却满含着直白的爱意。

赤苇放开他,微笑着看着他,“回答呢?”

木兔呆呆愣愣的,东京夜晚城市里的光甚至能照亮观景台,赤苇的脸被镀上一层柔和的银光,眼睛被城市光映得发亮,嘴角柔和笑意。木兔不再想了,他扑过去,捧住赤苇的脸,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舌尖轻松地撬开赤苇的牙关,他们都饥渴地吮吸对方的气息,他们在东京公园里的观景台上,群星在他们身后,东京在他们脚下。

 

两个人在回来的路上就不知道饥渴难耐地唇齿相接多少次了,好不容易在前台办完手续,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进了电梯,赤苇的眼睛和嘴唇都亮晶晶的,惹人怜爱。不知道是赤苇眼神太勾人,还是木兔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也不知道是谁先行动的,两个人在电梯里就挤作一团,木兔雨点般的吻落在赤苇的头发上,额头上,嘴唇上,赤苇的手也不安分地在木兔身上煽风点火。电梯里浓郁的性张力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电梯终于发出了“叮咚”的声音,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冲出电梯,木兔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才把赤苇拉到房间门口,他一把把赤苇抵在门上,顶着赤苇胡乱落在他身上的亲吻和抚摸,另一只手开始翻找门卡。颤抖的手好不容易从口袋里抽出门卡打开门,厚实隔音的木门被毫不留情地“砰”一声关上,木兔塞房卡进电闸的手都有些颤抖,赤苇还要命地一个劲地蹭他,在他耳边发出甜腻腻的喘息,摇着******催促他快一点。

木兔再也忍不住了,他双臂突然发力,赤苇瞬间就被他扛在肩上,发出短促的惊呼,下一秒就被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在大床上。

木兔站在床边,开始宽衣解带,他脱下上衣,露出发达的肌肉。下午木兔刚洗完澡的时候赤苇有瞥到一点,但是因为没戴眼镜和害羞,他没有看清,这下赤苇看得一清二楚,成年以后的重训让木兔本来就发达的肌肉更加壮观,胸肌大块而饱满,他发力去解裤腰带的时候甚至可以看到肌肉在鼓动。皮带上金属扣发出的轻响让赤苇久违地头皮发麻,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床上扭动,双腿也难耐地夹紧了,他在俄罗斯的时候没怎么******,也鲜少感觉到******,现在木兔只是在他面前脱个衣服,就让他感到******焚身。

木兔俯下身,掰开赤苇夹紧的长腿,跪在他两腿之间,开始解赤苇的纽扣,敞开他的衬衫,两个人赤诚相对。

赤苇高中以后瘦了不少,少年时期运动的痕迹在他身上浅淡了不少,但依然是精瘦苗条的样子,常年藏在衣物覆盖下的皮肤白皙而透亮,胸口上缀着两抹粉色。就像他看着木兔有了反应一样,木兔也着迷地看着赤苇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伸手沿着赤苇的身体线条,从锁骨一路滑到胸口,在胸前的两点打着转,又沿着肋骨滑到浅浅的马甲线,最后停在******的边缘。

赤苇纤细的长腿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夹住了木兔的腰,死死地缠住他不让他离开,木兔越看越喜欢,低头亲亲嘴巴,亲亲锁骨,安抚地拍了拍赤苇脑袋,他长臂一捞,把扔在床边沙发上的包捞了上来,从里面摸出一个,正方形的小包装袋。木兔用牙撕开,迎上赤苇震惊的目光。

“你这是有备而来?”赤苇问。

“这叫有备无患!”木兔自豪地说。

 

他们躺在床上喘气,赤苇趴伏在木兔胸前,皮肤泛着动情的粉色,身上覆着薄薄的一层汗,因为刚刚猛烈的******而精疲力尽,无力地喘着气,木兔怕他着凉了,拽来旁边的薄被把赤苇和自己裹起来,赤苇紧紧贴在他胸前,眼睛不知道看着哪里。他太久没做过了,被进入的感觉让他爽到************,甚至还意乱情迷地伸手去抚摸自己箍紧木兔******的******。木兔也毫不顾及他很久没被进入过,拉着他的腿大力操干,在要了他好几次以后终于释放出来,赤苇瞬间累倒在木兔身上,两个人双双进入贤者模式。

赤苇翻了个身,从木兔身上滚下来,躺到他旁边,木兔立刻转过身面对他,把他搂进怀里,亲了亲赤苇汗湿的刘海。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躺着,过了一会儿,木兔突然打破了沉默。

“京治,你知道你跟我分手的时候,我什么时候最想你吗?”

赤苇眼皮已经沉重地合上了,他闭着眼睛笑了,“嗯……闯祸的时候?消极的时候?”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真是的。”木兔嘟囔着说道,把赤苇搂紧了一点,“是******了傻事的时候。”

“比如说我明明想洗头,结果把洗发水抹身上了;煎鸡蛋把鸡蛋壳也掉进去了,最后吃了一嘴渣子。我每次干这种蠢事的时候就会想:京治会怎么吐槽我呢,大概会说:‘木兔前辈身上也要长头发了’、‘木兔前辈是要补钙吗’。”

赤苇忍不住笑了,他想象着木兔裹着浴巾跑出来,一脸兴奋的傻样问自己,你知道我刚刚拿什么洗的澡吗?又或者坐在餐桌前咬了一口鸡蛋,然后就露出呲牙咧嘴的表情,一边嚼一边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的样子。这样的画面,他错过了整整三年。

“京治你呢?”木兔问道,“你这三年有没有想我啊?”

“当然有。”赤苇回答,他睁开眼睛,亲了亲木兔的下巴,“每天晚上,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特别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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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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