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花

 

*

宋亚轩觉得阿西很好笑，自己家里都自顾不暇了还要操心他，天天问：“你的新弟弟对你怎么样？”不过他觉得阿西并不是真的关心他，只是想看他笑话，想宋亚轩比他过得差许多，这样才好维持他们畸形的友谊。

 

满足他咯。宋亚轩装哭，扁着嘴，把烟盒丢给他，一******坐在路边，仰头看着阿西说：“超差的，我们经常打架。”其实新弟弟蛮乖。

 

阿西转着烟盒，微卷的头发像海浪一样翻涌——因为他突然蹲下，蹲在宋亚轩旁边。阿西的眉眼间距近，显得眼神很深邃，他眼下有粒小痣，给他带来了不一样的魅力。他常拿这酷似小混血的面孔骗人，骗别人说他是真混血，宋亚轩一开始就没信过，谁让他说起国粹来这么顺口呢？

 

“操。宋亚轩，老子他妈信你就是孙子。你这身板和人打架能不又青又紫？”阿西说。

 

宋亚轩没话说。好吧打架他确实不擅长，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短裤露出的两条白花花的腿，又看了看挨着他的阿西的粗壮的腿，然后给了阿西一拳。

 

阿西捂着肚子，不敢回手。遥记上一次和别人打架拉上宋亚轩，他就被别人打了一拳手臂，立刻就青了。真的菜，不敢惹。宋亚轩只说自己是易淤青体质，怎么着也不承认自己菜，还说不得。

 

在外面流浪到天都黑了，宋亚轩才乐意回家。今天是他的继母和继弟来他家的第三天，他依然无法习惯。一回家面对的不再是空荡荡的家，而有继母在厨房煮着饭菜，新弟弟在客厅乖巧地看着电视。

 

他一回家继母就急急朝他走过来，然后给了他一个拥抱——继母说这是习惯。只是他习惯不了。继母搂着他的肩膀对他说，要给他买个手机才行，不然他都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宋亚轩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抿着嘴不回话。

 

新弟弟站在后面，有些腼腆的拘谨，还在变声期，声音稍稍低沉嘶哑，他说：“哥，回家啦。”宋亚轩经常反应不过来，隔了两秒才回了声，“嗯。”新弟弟叫刘耀文，比他小两岁，还是初中生，但也没比他矮多少。刘耀文看起来像乖乖仔，总是微微低着下巴，然后眼睛稍微向上看他。这样子显得他更乖了，以至于宋亚轩浑身的逆骨都无法发作。

 

他们三个坐在餐桌吃饭，宋亚轩吃的不多，因为想快点离桌。继母只会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饭菜不好吃，问宋亚轩喜欢吃什么。宋亚轩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浑身都僵硬，刘耀文也停了筷子，这对母子一起看着他。

 

他只好说，“只是天热，才没什么胃口，过几天就好了。”

 

*

宋亚轩问阿西，“你猜这任继母会什么时候和我爸离婚？”

 

阿西坐在宋亚轩对面，搅着饮料，单手撑着下巴好像很困的样子，声音拖拖拉拉，“你应该问你爸什么时候腻。”宋亚轩摇头，说，“这次又不是什么年轻貌美的继母，还带个儿子，大概我爸是想稳定了。”阿西听了这话笑半天，但宋亚轩还是那副冷淡的神色，他才坐得稍微直一点，问：“认真的？你爸能转性，那我也能被班主任表扬了。”

 

“那班主任真的可能表扬你了。”宋亚轩道。

 

“对你怎么样？我是认真问的。”阿西说。

 

宋亚轩看着阿西，心思转了千百个来回，最后还是打算实话实说，“挺好的。”阿西沉默了，让宋亚轩开始焦灼。毕竟他就这个朋友。

 

“你经历过这么多继母了，我也信你的话。真的好就好，我其实挺希望你好的。我们两个，有一个人幸福也行。”阿西说完，又在用吸管搅饮料，垂着眼睛看杯里，眼睫毛浓密得夸张，像扇子。

 

头顶的电风扇吱呀乱叫，廉价饮料的余味还倔强留在口里，******下的木凳坐久了******疼，宋亚轩望着阿西，在粘腻的空气里开口，“演你妈。”

 

阿西又在笑，笑半天，把睡意全笑走了。他站了起来，把宋亚轩也扯了起来，拽着他的胳膊带他离开这店。

 

“别学我说脏话了行不行？”阿西说。

 

宋亚轩挣扎，“我学你抽烟喝酒怎么没制止我？”

“我******吗，我劝你不是少了个伙伴？”阿西回。

 

他们又蹲在某个街角开始抽烟了，阿西说：“我没演呢，我真心希望你能遇上好的继母。”

宋亚轩默了一下，把烟扔了，踩了一脚，“我知道。这任继母别跟着我爸打我就得了。”

 

刚碾完烟，余光就看见一个人在墙角偷窥他们。宋亚轩一下就站了起来，那人也没躲，宋亚轩一步步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看什么？要回去给你妈告状？然后再给我爸告状？”宋亚轩冷冷盯着刘耀文。刘耀文没说话，只是摇头。

 

他面对宋亚轩的目光避也不避，然后莫名其妙握住了宋亚轩的手。宋亚轩倒也没有没甩开，一张脸和结了冰似的。刘耀文就顶着宋亚轩不善的目光，举起了宋亚轩的手，对着他刚才掐烟的手指吹了吹。

 

“火刚才烫了，不疼吗？”刘耀文问，眉头皱着看宋亚轩泛红的手。

 

宋亚轩嘴唇动了动，又无言。脸和冰融化了似的，成了脉脉的水面。阿西站在后面看忍不住啧啧称奇。

 

*

刘耀文和他妈对宋亚轩太好了。好到让宋亚轩愧疚。

 

宋亚轩还在揣揣刘耀文会不会和他妈妈说他抽烟的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大概会连夜从外地回来给他一脚，然后生活费全停。他原先是有手机的，被砸烂太多个，他爸已经忘记给他买了。

 

刘耀文没提过这事了，只是那天牵着他回家的时候说，觉得宋亚轩的手更适合弹钢琴。很委婉的一句劝。

 

刘耀文爱跟在他******后面喊哥。晚上宋亚轩装模作样地在学习，他还在楼下切好水果端上来，说哥辛苦了。等他走了，宋亚轩再打开电脑******玩游戏。周末刘耀文也会粘着他，求他给他弹琴听，其实宋亚轩好久没弹过，一首下来烂得可以。可刘耀文听不出来，他就挨着宋亚轩坐，整个人贴着宋亚轩说：“哥真厉害。”

 

又被逮到抽烟，宋亚轩下意识把烟甩到脚边，刘耀文没说什么，把他从阿西身边扯走，然后说：“哥骗人，哥不乖。”

 

刘耀文几乎要侵占掉宋亚轩所有的课余生活，主要因为宋亚轩没什么朋友，也很宅。阿西约不出来他，因为阿西不想看见刘耀文，可刘耀文又甩不掉。

 

他俩关系越来越好，最开心的是刘耀文他妈，他妈妈说，“亚轩真是一个好哥哥。”

 

学习差，坏毛病多，没什么朋友的宋亚轩第一次听到这种评价，他只笑笑。旁边的刘耀文揽住了他的腰，亲昵地蹭他，说，“是啊。”

 

*

宋亚轩是个很慢热的人，慢热到什么程度呢？他真正习惯刘氏母子是一年以后，他这才后知后觉改口喊妈。刘耀文他妈妈甚至红了眼。

 

这时的刘耀文初三了，宋亚轩高二。很可怕，初三生比他这个高二生还高还壮。他的变声期也过了，现在的声音还挺好听。

 

宋亚轩是突然发现他长这么大的。是某天周末，刘耀文想让宋亚轩陪他去趟书城，用惯用的那套法子，从背后搂着他腰撒娇。委屈他个大高个了，宋亚轩从穿衣镜里看见他曲着的背。就这时他才发现，刘耀文长这么高了。

 

他偏头，脸颊撞上刘耀文的嘴。感觉到那份柔软时，宋亚轩的脸立即就红了，他转过头，和刘耀文说，“去去去，撒开手，你是狗皮膏药吗？”

 

刘耀文的呼吸喷在他颈边，他抬起手，刮了下宋亚轩的脸，然后说，“哥，不好意思，有口水。”宋亚轩没应答，刘耀文看他通红的耳朵，也不需要宋亚轩的应答。

 

宋亚轩偷溜出去和阿西喝酒，喝完在岔路口分开了。宋亚轩醉了五六分吧，在树下吐了一会，又清醒了一点。撑着那个粗糙的树太用力，撤手的时候树上凸出的皮把宋亚轩手掌都划破了，他龇牙咧嘴了一会，酒彻底醒了。

 

于是他就看见了，在前面曲腿等他的刘耀文。他心虚半天，站原地没有动作。这破路灯光线差得很，他一直没发现刘耀文就离他这么近，不然早开溜了。

 

刘耀文走了过来，宋亚轩还在思考要怎么圆。哪曾想他都不用圆，刘耀文一句话没说，抓着他手腕拉到自己眼前，细细地看他手掌的伤口。宋亚轩观察刘耀文的脸色，这人一脸的不耐烦，令他觉得陌生，有点害怕。

 

刘耀文转身，半蹲着，说了今晚第一句话：“上来。”

宋亚轩识相，没拒绝，乖乖趴在他背上装死。结果趴着趴着睡着了，到了家被放在床上，手掌被刘耀文细心上了药，后被拍脸，喊他先洗了澡再睡。宋亚轩不愿意，转了身抱着被子。他头又晕又疼，睡着眉毛都是皱着的。

 

好像听见刘耀文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湿热的毛巾擦过他的脸、他的脖子和他的手。灯彻底暗下来了，宋亚轩皱着的眉毛也松开了，他昏沉睡了一觉。

 

因为这事，宋亚轩变得乖顺了，刘耀文真是掌握了他太多秘密。表现在刘耀文说了句什么他都说好。又因为刘耀文是个初三生，忙着升中考，是个国宝，搞得宋亚轩更加有点愧疚。他这真是哥哥吗？还要弟弟照顾。

 

于是送水果的变成了宋亚轩。他把水果送到刘耀文桌上，转身想走，又被拉住手臂，宋亚轩回头问怎么了，结果嘴里被刘耀文塞了块苹果。

 

最后一个月复习，刘耀文说，“哥能不能来我房间一起学习？我想你陪着。”

 

宋亚轩痛苦了很久还是答应了。天知道宋亚轩根本不学习，找不着东西写，他也不好在刘耀文面前玩。所以就那一个月，快把宋亚轩逼成了好学生，最后期末考试，宋亚轩的班级名次还混上了中游水平，可怕。

 

他们俩都结束了考试，迎来了大暑假。刘耀文看着他，根本不让他和阿西见面。他说哥跟着阿西都是去做坏事。

阿西和他骂了五分钟刘耀文，说刘耀文是不是看门狗啊。宋亚轩本人也很无奈，这个瘾那个瘾犯的。

 

“被抓住把柄了啊，老兄。”宋亚轩回。阿西没骂了，毕竟骂了也没用，所以最后熄火了。

 

这么长的假期两个人几乎都是腻在一起的，除了非常艰难的几次，宋亚轩偷偷溜出门和阿西去鬼混。刘耀文看起来可不像是没有朋友的样子，而且他拉过几次宋亚轩，去看他和朋友打球。看人打球特无聊，他只能等刘耀文中场休息的时候给人送送水，然后被热乎乎的脑袋拱一下。

 

宋亚轩问他怎么不和朋友出去玩。刘耀文就回，我只想和哥待在一起。宋亚轩觉得，这人是哥控，虽然他本人和哥哥这个词没有丝毫关系。

 

宋亚轩丝毫没有哥哥意识，刘耀文又特别纵容他。刘耀文妈妈不在家，他就睡到下午，刘耀文怕他饿死，喊他起床吃饭。把他拉起来人就和没骨头一样又躺下，刘耀文坐在他床上，干脆把他整个人面对面抱起来，直接抱下了楼。宋亚轩的睡意都吓没了，细白的小腿勾着刘耀文的腰，人和尸体一样僵硬得动也不敢动。

 

被放到沙发的时候，头发还乱翘，脸上红红，表情呆呆，像坐在货架上没被打理的娃娃。

 

后来就习惯了。因为宋亚轩经常赖床，被他抱的那一路宋亚轩还能当个回笼觉睡睡。

 

宋亚轩的高中是重高，他爸死要面子用钱塞进去的。九月份刘耀文是凭着自己的成绩进来的。

 

刘耀文高一，宋亚轩高三。隔着一栋楼，基本上见不到。高三拖堂是常态，放学的时候刘耀文还能来他课室等他回家。刘耀文就等了宋亚轩几天，宋亚轩就不乐意了。顶着全班人的目光出去，真不太好受。都多大了弟弟还等着一块回家，他实在觉得尴尬。

 

被缠了几天，宋亚轩烦了，就生气地说：“你非要一直粘着我，我没有个人空间吗？”刘耀文低头说对不起，最后都在校门口等他。

 

放学他和阿西一块走，阿西揽住他肩膀，凑在他耳边和他说班主任原来是地中海，他上次看见他在办公室把假发摘了，可把他笑死了。

 

走到门口就看见了刘耀文，阿西无视，小声和宋亚轩说：“你家狗皮膏药24小时不掉啊。”

宋亚轩皱眉，回，“没办法啊没借口，我也不能直接骂走他吧，今晚活动取消，我下次看看。”

 

刘耀文一路上反常沉默，回到家里，他俩坐一个沙发上，刘耀文才开口说：“哥你和那个人关系好像很好。”

 

宋亚轩说，“唯一好友。”其实他想说损友来着，毕竟他喝酒抽烟骂人都他那学的。

 

刘耀文没说什么，上楼洗澡去了。

 

上了高三，他爸强硬给他报了辅导班。周末没懒觉睡了，天天苦哈哈早起走半小时路去补习。中午在附近解决，下午又去补习。

 

放学已经挺晚了，但宋亚轩每次下课都能及时收到刘耀文的信息，好像特意蹲点发的。

刘耀文给他发信息说：哥，下课了吗。宋亚轩走出楼道，回了个下课了。然后阿西来电，他接了，听见阿西在哭。

刚好这离阿西家很近，他赶了过去。他在阿西家楼下的一个角落找到了他，喝了挺多酒，人已经不太清醒。他拍阿西脸，想让他清醒。结果被阿西用力抱着，嘴里不知道念叨的是妈妈还是女朋友。

 

他忍着难闻的酒气被阿西抱了一会，然后扶着阿西上楼，回了他家。上楼的时候被阿西吐脏了一点肩膀，宋亚轩闻到那味儿差点也呕出来。他把阿西扔到床上就懒得管他死活了，替他脱了鞋袜是最后的仁慈。

 

宋亚轩把他弄回他家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脖子和手都被压得红一片，脸还被误伤。他低头给阿西发信息，让他酒醒了记得给他赔罪。

 

还有数十条信息，都来自刘耀文一个人。或许是因为早上没睡饱，加上上补习班本身就很烦了，还被阿西折腾一通，整个人又累又暴躁。他装瞎关了手机，一句话也不想回。

 

回到家只有刘耀文一个人，他在客厅看书。宋亚轩累得很，一句话没说走过客厅就要上楼。刘耀文这时才出声，问他：“哥这么晚回来，去哪里了？”

 

宋亚轩觉得烦。这人粘他粘得还不够吗？还要彻底掌握他行踪？

 

“管你什么事。”宋亚轩扶着扶手带着隐隐的怒气转身回道。刘耀文坐在沙发上盯他的目光比他还冷漠，像拿他当陌生人一样。宋亚轩反而被他吓住。

 

刘耀文收回了目光，盯着自己的书看。

 

经过这事他们两个莫名其妙进入了冷战。

 

宋亚轩倒乐得自在，高三生就那么一天的周末呢，终于没人跟着了。他又和阿西出去玩儿了。阿西说庆祝他摆脱刘耀文的管控，重新获得自由。又在那细数刘耀文的罪名。宋亚轩听着有点不开心了，和阿西说，“他也没这么坏，就是太粘着我了一点。其实他对我挺好的。”说着他的愧疚心又起来了。

 

阿西想了想，说，“你这是缺爱吧！欸我从我女朋友那学来的一词，叫讨好型人格，我估摸着你就是。”宋亚轩翻了个白眼，“别学了什么词就往你爷爷身上套。”

 

大半夜了宋亚轩才回家。今晚他被阿西抓去了酒吧，和一群人蹦，挨得太近了很不自在。还被一个高他一个头的男的死缠烂打要了微信，阿西笑他男女通杀，又说小心别给家里的弟弟知道了，不然门都不让他出。

 

谁管呢。

 

这个点应该都睡了。他依靠月光照路上楼，进了房间，把灯开了。灯开了他魂差点吓离体。他走错房间了，喝酒真心误事。刘耀文也被他弄醒了，他坐了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都还睁不开。看起来倒是比白天顺眼，乖乖的，像刚来的时候。

 

宋亚轩低声道歉，说走错房了，摸上把手想溜。刘耀文哑着声音说别走，他下了床，拖鞋摩擦地板声越来越近。宋亚轩转身，被刘耀文正面抱住。宋亚轩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闻着有些昏昏欲睡了。

 

现在是秋，微凉，抱着他的这人暖烘烘，太舒服了。宋亚轩回抱，手环着他腰。迷迷糊糊地，就被他抱着上了他的床。

 

宋亚轩脸对着的是刘耀文的胸口。刘耀文的下巴还顶着他的头顶，他的手还一下一下摸着他的背。正当宋亚轩真的要睡着的时候，刘耀文突然说话了，他说，“哥，你不乖，又背着我去干坏事。”后来醒了的宋亚轩都不知道这是梦还是刘耀文真说了这句话。

 

第二天起的时候，床上只有宋亚轩一个人。他懊恼得想遁地，赶紧溜回房间洗澡了。洗了澡出来，就看见刘耀文在他房间坐着。见着的第一眼，刘耀文就说，“哥，对不起，别生我气了。我不会再这么粘着你了。”

 

两人就这么和好了呗。宋亚轩坐着，刘耀文站着帮他吹头发。好久没让他这么干了，但才刚和好，宋亚轩也不好拒绝。

 

在这期间，刘耀文又说话了，他说，“哥，别讨厌我行吗。”

 

宋亚轩在回想刘耀文刚来的样子。还很稚嫩，就到他眉毛这里。很乖，对着他笑得很可爱，爱关心他，粘他，跟在他******后面喊哥。现在的刘耀文很高了，比他高，肩膀也比他宽。笑容少了很多，都是淡淡的，喜欢帮他做任何事，在他旁边宋亚轩似乎没干过活没拎过东西。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他想了很多东西，想到最后，他得出个结论。刘耀文可能是老天爷想补全他亲情缺失的那块才送来的。

 

就这沉默间，刘耀文心都提起来了，他望着宋亚轩的头顶，眼底的挣扎之色明显。他放下吹风机，环着宋亚轩的脖子，喊了好几声哥。宋亚轩这才回过神，握上他手臂，说，“我没有讨厌你，不用道歉。”

 

他们又和原先一样了。

 

 

有天莫名其妙，刘耀文偷偷买了很多酒回家。宋亚轩都惊讶死了，要是被他妈妈知道了，他们两个人都逃不过一顿说。

 

刘耀文只拉着他手说想试试。宋亚轩深刻觉得自己带坏小朋友了，就和他说，他要喝的时候喊上他。

 

晚上等他妈妈睡了，刘耀文偷偷摸摸溜来他房间，朝他使眼色。宋亚轩忍不住笑出声，跟着他去了他房间。

 

没想到刘耀文酒量还可以，宋亚轩都开始昏昏的了，他眼神还是清明的。后来越来越昏，他才知道刘耀文买这酒是属于后劲十足型。

 

他倒在刘耀文大腿上，昏昏欲睡。

 

刘耀文低头，看着宋亚轩泛红的脸，眼神也逐渐变得浑浊。他的手摸上宋亚轩的脖子，他用了力，宋亚轩的脸上浮现痛苦的神色，眼睛微微张开，溢出两滴泪。刘耀文缓缓松了手，一只手扶着肩膀一只手搂着腰，把人抱在了怀里。

 

他低头，嘴唇贴着宋亚轩脸颊，语气缠绵缱绻，“我这么喜欢你，你就这么对我吗？哥？”

 

没人应他。

 

宋亚轩的睫毛在轻轻颤抖。刘耀文的手已经把他衣服向上掀起了，无隔阂地捏着他柔软的腰。吻了又吻他的嘴唇，摩擦得红肿了起来。他用舌头顶着他双唇间的缝隙，宋亚轩的嘴巴就乖顺张开了，任他胡作非为。

 

吻得太深，宋亚轩开始在他怀里乱动，挣扎。刘耀文就没亲了，津液从宋亚轩的嘴边流下，他又低头舔掉。宋亚轩在小声喘息，眼睛要睁不睁，手扯着刘耀文胸口的衣服。刘耀文才反应过来，他在亲的时候，手无意识捏着人腰，把人捏痛了。

 

一块红的，就怕留了印子不好解释。刘耀文叹气，把他衣服拉好，抱着人在他颈间吸了好几口气，又忍不住亲来亲去，伸出舌头舔。折腾了一会，他才抱着人上床。紧紧抱着，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了的时候，宋亚轩头都在痛。他撑起身子，发现自己是在刘耀文房间，倒也没多大惊讶了，他下床走回房间洗漱，想伸个懒腰，发现腰部酸痛。

 

他发现自己脖子到锁骨这红红的，腰部有块发青的印子。又撞哪去了…他嘀咕。

 

他刚出房门，就被守在门口的刘耀文逮着，被揽住了腰。刘耀文下巴也很顺理成章地放在他肩膀，微微偏头就感觉刘耀文的嘴唇要亲上他的脖子了。

 

好像更粘他了。宋亚轩推开他脑袋，说了句，吃早餐啦。

 

*

一旦越了界，只会想着怎么再踏过那条线。

 

刘耀文对着宋亚轩在杯口留下的痕迹，把他剩下的牛奶都喝了。

 

妈妈曾对他说，要对哥哥好一点。妈妈是个善良心软的人，他小时候以为妈妈是菩萨下凡来了。他向来是个冷漠的人，对于外界的与他无关的东西，他很少给眼神。

 

他全然像爸爸。刘耀文想。性格像，外貌也像，学不得妈妈一点的柔情与细腻。妈妈被他的尖锐伤过几次，于是他学着伪装。

 

他时常觉得自己是臭石头，开不出一朵花，在妈妈面前还要绽开笑脸，不然妈妈会开始自责，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才让他的性格如此。

 

这是天生的，妈妈。

 

来到宋家，他第一次见到宋亚轩时，他知道这次的伪装任务会轻松许多。妈妈问他喜欢这个哥哥吗，刘耀文点头，真心实意地道，喜欢。

 

精致漂亮，但脆弱，会因为他一声哥动摇。

 

那他喊很多声哥呢？

 

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哥。刘耀文沉默地等待晚归的宋亚轩，时针似被蚂蚁吃力推动的，厚重漫长，他坐在沙发上，仿佛可以听见时间流动的声音。

 

他瞥向他走动时若隐若现的腰线，还有生气时冲他说话时，那苍白的指尖、张合的嘴唇。看得更多的是他单薄的背影，他觉得像片轻飘飘的纸张，从他手边滑过。

 

刘耀文过多地感受宋亚轩柔软的身体，他忍不住想抱，装成依赖哥哥的弟弟，在他耳边撒娇。哥不会推开，只会红着耳朵说，“别这么用力，呼吸不了了。”哥不知道的是，他常偷偷吻他耳尖。

 

哥很傻，好像没什么心眼。他看过他换衣服时露出洁白的脊背，假装不小心摸过他饱满的臀，偷听过他在厕所里难耐的******。

 

他被惹得心惊肉跳，怎么办？

 

有天他看见宋亚轩的眼睛红红，便抓着他手腕问发生了什么。宋亚轩摇头说没事。刘耀文的手就从手腕滑上手臂，另一只手虚虚搂着他腰。

 

“哥，不要瞒我，你知道我最心疼你了。”刘耀文哑着声音说。

 

宋亚轩垂着脑袋好像在沉思。确实，面对他身上的一切伤口，反应最大的是刘耀文。甚至他发烧时额头上的手是他的，闭眼前看见的是他，睁开眼也还是他。

 

刘耀文仍握着宋亚轩凉凉的手臂，像用自己的体温在感化着冰。

 

宋亚轩抬眼，眼睛更红了，脸上白色红色晕染在一块，娇嫩得吓人。他泪珠要滴不滴，望着刘耀文，说，“我还没做好准备说。”他挣开了刘耀文的手，走了。

 

刘耀文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因宋亚轩那一眼，潋滟摄人的一眼，使得心脏又麻又痛。

 

又一次，他隔着墙听见宋亚轩在哭，他的哭声压抑，却比薄如蝉翼的刀子还利。刘耀文开了门，看见他蹲坐在角落，窗帘遮盖了半个身子。刘耀文隔着窗帘抱他，宋亚轩很快就止住哭泣了。

 

刘耀文把窗帘掀开了，露出抱着双膝红通脸的宋亚轩。宋亚轩终于说话了，哽咽着问他，“能不能带我去医院？”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刘耀文半跪在他面前。

“我想，做手术。”宋亚轩说着，眼泪又要流下来，“好像可以做手术，我就正常了。你能不能带我去做啊？”最后一个字的音调都破碎，听着让人十足悲伤。

 

诱着哄着，宋亚轩坐到了他怀里，朝他掀起衣服，露出肚皮。哭倒是不哭了，脸还是红艳艳的。刚刚他俩咬着耳朵说十多分钟，刘耀文哄半天宋亚轩才肯同意说自己为什么哭。

 

刘耀文看他自己掀自己衣服都愣住了，怀里这人小小软软，肚皮也白白的。但这就没动作了，刘耀文忍不住问，“肚子怎么了？”

 

“不是肚子。”宋亚轩咬着嘴巴，脸更红了。

刘耀文不明白，但他很急很担心，拽着宋亚轩的衣角就要继续掀，“那是哪里受伤了的意思吗？什么伤要手术？”宋亚轩没阻止他，等他翻得够上，把整个上半身都露出来，才偷摸着捂住自己的眼睛。

 

刘耀文才隐约明白，宋亚轩在为什么哭。

 

在他盯着过于明显的那对乳峰时，宋亚轩才结结巴巴地说，“我好像比较晚发育，今年才，才这样。”过了一会，他自己又补充道，“贴着，也明显。”

 

刘耀文把宋亚轩的衣服拉下，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跳得宋亚轩都感受到了。

 

“去医院看看，药应该有用吧，不至于做手术。”刘耀文想着措辞安慰。

 

“没用。”宋亚轩说，眼睛又慢慢红了，“就是要做手术。”

 

刘耀文的耐心慢慢耗尽，捧着他的脸认真看他，“那你和我说为什么，你哪里不舒服。”宋亚轩咬着唇，躲闪目光，就是不说。刘耀文的脸贴上他的脸，蹭了蹭，声音低低地喊，“哥…”

 

宋亚轩被他蹭得夹起了腿，嘴巴哼了一声。刘耀文听着火都起来了，不管不顾地亲上他的脸，吻到他嘴角，试探地印了下嘴唇。宋亚轩立马就回应了，拽着他胸口的衣服吻得热切。

 

宋亚轩像醉了一样，身体都在发烫，额头有层薄汗，眼睛也湿湿的，似水打过的晃着露珠的花。

 

等人采摘。

 

被丢到床上的那刻，宋亚轩才清醒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但又被追上来的刘耀文按倒在床上，他的手掌几乎盖了他整张脸。

 

“发烧了啊。”刘耀文说。手下的体温确实烫得不正常。

 

挪开手掌后，宋亚轩朦胧的睁着眼，一副神志不甚清醒的情态。刘耀文掐着他双颊，迫使他嘴巴张开。宋亚轩两只手都抓着刘耀文掐他脸的手，但那点力气和没有一样。

 

“哥，你还不愿意说的话，就不要怪我了。”刘耀文说。他的身影刚好挡住了灯光，让人看不清楚他面部的表情。宋亚轩的口水都从嘴角流下，流到刘耀文手上。

 

刘耀文松了手，俯下身，与他额头贴额头，呼吸交融，两个人一起滚烫。

 

“你最爱我，是不是。”宋亚轩喘息着问。

“是。”刘耀文没什么犹豫。

于是宋亚轩摸着他的脸接吻，太轻柔，像在做梦。他哥吻他这种场景不真实得就像场梦。

 

“能摸吗，哥。”刘耀文问了句。问了也白问，刘耀文的手已经把宋亚轩衣服撩得最上，手对那对鼓起的小软包又捏又揉。

 

“就是这两个让哥不开心，对吗？”刘耀文又问，手下一个用力。宋亚轩哼了声，被******得头扬起，脖颈的弧度优美惊人。

 

哪有空答？刘耀文手里的动作大力，仿佛真要给他出气一样，把那两小团揉成不同形状。那对尖儿还被掐被扯，红肿了起来，硬了起来，整个大了一大圈。

 

宋亚轩一句话说得稀碎，音调飘着，但刘耀文还是捕捉到了——脱，裤，子。

 

等脱了裤子，刘耀文才是真恍然大悟。他愣愣盯着宋亚轩身下那个细长隐秘的******，还在一阵阵收缩，流出些水，消失在屁缝中。

 

宋亚轩觉得不安，伸着双臂睁开了眼。他惴惴，头传来疼痛，还被情欲折磨，******得身下的******又一阵收缩，液体流得更多了，湿了一小块床单。得不到回应，宋亚轩向把腿合起来，刘耀文却跪进来，让他无法并拢。

 

宋亚轩用力闭着眼，还是不敢说话，手抓着床单弄出数道裂缝。刘耀文把食指挤进他嘴里，在他舌头上压了压。

 

“为什么要做手术，很漂亮啊。”刘耀文说，声音像说在世界上最真诚的情话一般温柔。宋亚轩睁眼，牙齿下意识咬住了还在他嘴里的手指。刘耀文的表情也很温柔，平时凌厉的五官变得柔和，眼神像撒着桃花瓣的沼泽，具有欺骗性地慢慢吞噬你。

 

宋亚轩说不出来话了，但刘耀文的膝盖感受到了。他的膝盖离宋亚轩隐秘那处近，几乎顶到，被喷上了水，湿润的。

 

“哥，放松，相信我。”刘耀文咬着他耳朵呢喃，手指探了进去，让宋亚轩紧张得抱着了他的腰。

 

他的小腹用着力，使得水越来越多，刘耀文很快就加了第二根手指，他的喘声更大了，微微躬腰，忍不住说：“难受。”刘耀文伸得很进去，被吸得不敢动。里面又湿又热又软，舒服得很。

 

宋亚轩嘴里小声音不断，额头的汗越来越多。刘耀文更是紧张得浑身出汗，下身还硬得爆炸。

 

“亚轩，别动，放松。”刘耀文开口，安慰般亲了亲他的嘴角。这句出来，宋亚轩里面咬得更紧，他呼气，手在刘耀文背上又掐又抓。等他放松了一些，刘耀文加了第三根手指，宋亚轩动都不敢动，吸得更厉害了，刘耀文觉得床单都要被他一个人弄湿透了。

 

“好会吸啊，宝贝，待会不会把我弄死在床上吧。”刘耀文说着，嘴巴在他脸颊、脖子和锁骨上吸，试图让宋亚轩放松一些。宋亚轩喘得好听，刘耀文在想谁能让他放松，身下的东西硬到发痛。

 

他使坏在动手指，惹的人更是在大声喘着叫着，手指在他背上用力。

 

终于差不多了，他拿出手指，带出好多汁液。人儿躺在床，已经在小声喘着气，像是累了。他脱下裤子，硅头顶了顶******，害羞得缩了缩。

 

刘耀文凑到宋亚轩脸边，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脸肉，语带笑意说，“宝贝的下面比宝贝还害羞。”说完撞了两下，撞了进去，宋亚轩倒吸一口气，皱着脸适应这种感觉。

刘耀文挺腰，他也开始在喘，吸得难受，动都动不了。他拍了一巴掌宋亚轩的******，说，“放松。”

放松个几把…宋亚轩在心里大骂，咬上了刘耀文肩膀，这才稍稍放松了一点。刘耀文终于能动一下了，抽查几下，又被吸得头皮发麻。他低头，咬住饱满的胸脯，手掐着******下面往嘴里送。宋亚轩叫出声，刘耀文扭动着腰，让******适应，开始舒服开始爽，后开始加速，用劲。

 

后来宋亚轩的******不知道挨了几巴掌，腰也被掐紫了，******大了一号，烧也退了，面色红润，躺在刘耀文怀里艳丽得像妖精。

 

*番外

宋亚轩做梦梦到几年前被他爸压在墙上抽打，怨恨为什么死的不是他而是他妈。这个宋亚轩无法回答，他也宁愿死的是他。或许他爸也知道自己见到宋亚轩就不开心，所以很少管他，即使两个人共处一室也像是陌生人。不过他的继母倒是没有缺过，对他什么样的都有，除了第一个让他真交付了感情外，剩下那两三个他通通当做住一个屋檐下的阿姨。

 

梦醒之后，他坐在阳台的小沙发上，点了根烟没有抽，反而盯着黑夜昏昏欲睡。烟夹在指间摇摇晃晃，宋亚轩已经闭上了眼。

 

他感觉到自己陷入十足温暖舒适的温度，挣扎着把眼皮睁开，抬眼看见了熟悉的脸，他正被公主抱着。灯光昏黄，四周是让人心安的宁静，只有拖鞋和地板轻微的摩擦声。还有这人偶尔低头看他那种温柔包容的眼神，似温度刚刚好的洗澡水，浸泡全身，忍不住想叹一声。

 

于是在这种氛围下，宋亚轩又睡着了，任刘耀文把他抱到了自己床上。

 

第二天宋亚轩是在刘耀文怀抱里醒来的。他的脸还埋在他胸口，试图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就和刘耀文一起睡了。

 

这人睡觉都紧紧抱着他，似乎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和他粘一块。宋亚轩想，刘耀文可能真的是个膏药，很黏，也有药效。

 

*

其实宋亚轩对烟没什么瘾，只是他还挺喜欢看烟慢慢燃尽的样子，还挺放松的。他知道刘耀文不喜欢他抽烟喝酒，不喜欢他和阿西玩，但是刘耀文好像不敢明面制止他，大概是怕他不开心。

 

刘耀文有自己的方式。

 

比如此刻，抽烟被刘耀文撞个正着，宋亚轩刚想灭了，被他伸手抢掉，然后放到嘴边吸了一口。宋亚轩看见刘耀文的眉毛立马皱了起来，侧着脸嘴里吐出缕烟雾。

 

“你干嘛要抽。”宋亚轩问。

 

刘耀文把烟头按在桌上，盯着宋亚轩的眼睛说，“因为我想知道哥为什么喜欢抽烟。”

 

宋亚轩不知道怎么回答，敷衍说了句，“我是闲的。”

 

“那为什么不找我？”刘耀文又接着说。

 

宋亚轩微微走神，目光从他眼睛滑下他说话的嘴唇。刘耀文看着他，摸上他的后颈，吻了上去。

 

他含着宋亚轩的上嘴唇，尝到了一些些苦涩的烟味，他吮吸着，舌头伸进嘴里，与宋亚轩的舌头交缠。宋亚轩的津液都被刘耀文吸了吃了，舌头也被吮过，还被咬了。唇瓣被反复舔咬，红肿了起来。

 

两个人的嘴唇分开时，都在喘息。刘耀文把人搂怀里，咬着耳朵说：“抽烟不如找我亲嘴。”宋亚轩靠着他的胸膛没说话，于是被刘耀文掐着下巴，他被迫仰着头接吻。刘耀文的手已经不老实了，伸进他领口里面，摸着那点凸起，开始掐那两团软肉。

 

宋亚轩开始反抗，手握着刘耀文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扯走。完全扯不动，反而被摸得身下起了反应。刘耀文终于不缠着他的嘴亲了，追着他白皙的脖子嘬，宋亚轩按着他的头，喘息连连，“你，你妈等会就回来了，别弄了。”刘耀文闻言停了动作，但头还埋在他颈间，他蹭了蹭，忍不住说，“哥都不喜欢我。”

 

宋亚轩嘴笨，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偷偷在他脸侧亲了一口，然后说，“喜欢。”

 

刘耀文他妈妈是很健谈的人，这半个月没见面缺少的聊天似乎在今晚都聊回来了。她问了很多东西，甚至还问刘耀文有没有照顾好哥哥。这话一出刘耀文清楚看见了坐他对面的宋亚轩耳朵都红了，他笑着看着自己的妈妈回答问题。

 

宋亚轩见刘耀文笑他，有点羞恼。他在桌下伸长脚，挤进刘耀文双腿之间，踩住那处的板凳。

 

刘耀文张腿也不是闭腿也不是。他瞥了宋亚轩，手掐了他小腿一下，宋亚轩低着头嘚瑟地偷笑，然后把腿收起来了。

 

*

或许是因为妈妈回来了，刘耀文变得乖顺，晚上就陪妈妈在客厅看综艺聊天，洗了澡之后就回自己房间写作业了。没被骚扰的宋亚轩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反而不习惯了。

 

他下楼接了杯水。客厅没人了，玄关处多了双拖鞋，刘耀文妈妈应该出门了。

 

他推开刘耀文房间的门，探头看，里面怎么没人。宋亚轩抬步走了进去，结果听见一声笑，接着被人抱在怀里了。刘耀文躲在门后面，故意逗他呢。

 

“你妈妈出门了。”宋亚轩说。

 

刘耀文紧抱着他腰，说了句，“别勾我。”

 

第一次这个姿势。宋亚轩扶着刘耀文的肩膀，刘耀文的双手就放在他腰上。宋亚轩尝试着往下坐，人紧张得不行，脚趾都蜷缩着。刚开始的几下都对不准，从******擦过，把刘耀文******得用了力掐宋亚轩的腰，搞得第二天他腰部都青紫一片。

 

终于对准了，宋亚轩皱着眉把那东西塞进去，只勉强塞进去个头，他就根本不敢动了。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刘耀文身上，他撑着刘耀文的肩膀，在他耳边喘着说疼，不想动了。

 

刘耀文的手没扶着他腰了，放在身侧捏着自己大腿，他手臂的青筋都起来了。他头后靠着沙发背，脖子延伸，喉结来回滚动好几次，忍得额冒着汗。还好手已经离开宋亚轩腰，不然他觉得他会忍不住直接把宋亚轩按下去，到时候别惹得人哭淹了这房间。

 

适应了一会，宋亚轩轻轻吐出口气，跪在沙发上膝盖都疼了。他又坐下去了一些，此刻******吃了大半，撑得四周呈现烂红色。他抿着嘴皱着鼻子，额头抵着刘耀文的额头撒娇，黏黏腻腻地说，“我后悔了。”

 

怕疼又想做。刘耀文忍住把他直接丢床上的冲动，耐着性子哄着：“乖乖坐下去好不好？要不要我帮你。”宋亚轩哼了两声，就被扶着腰往下按了。宋亚轩忍不住叫出来，紧闭的穴道被强硬贯穿，这个姿势使体内的硬物插得很深，让他生出会******坏的错觉。

 

刘耀文爽得叹了一声，但被紧夹着有点难受。他摸着宋亚轩光滑的脊背哄，让人放松放松，但宋亚轩咬着嘴唇哭，是动都不敢动。他亲宋亚轩鬓边、脖颈，咬上他细白的锁骨，带着水声说了一句：“宝宝夹得好厉害。”

 

宋亚轩的腰绷紧，搂着刘耀文的脖子哭着摇头，身下******还在一下一下地夹着那硬物。刘耀文顶了顶了，更深了一点，惹得他呜咽出声，连忙说，“别…别动了。”

 

丢在床上的手机响了，吓得宋亚轩差点把刘耀文夹射出来了。刘耀文用力捏了一把他******，掐着他的两个******瓣站了起来。宋亚轩两双腿和没怎么走过路一样细，又百，圈着刘耀文腰的时候两种极致的冲突对比，涩情得吓人。

 

“嗯…啊…”被这么抱着插得更深了，宋亚轩在刘耀文耳边喘叫出来。偏偏刘耀文这人心眼还坏，时不时颠一下，插得又深又用力，宋亚轩感觉自己的******痛得都麻了。

 

刘耀文抱着他走去床边把手机拿了起来，按了接听。宋亚轩咬着刘耀文肩膀不敢叫出声，这种******感让他的水越来越流越多，把刘耀文的东西整个浇湿。

 

对面是刘耀文他妈妈，刘耀文边一下一下地进进出出肏着宋亚轩，还能勉强稳着声音和他妈妈对话。他妈妈问，亚轩要不要吃宵夜？

 

刘耀文把手机放到宋亚轩面前，屏幕的光照亮宋亚轩瞪大双眼的脸，刘耀文被逗笑了，把手机移开，又放在自己耳边。

 

“妈妈，哥也在吃宵夜，不用带他的份了。”刘耀文说。说完又轻轻颠了一下。

 

电话终于挂断了。宋亚轩眼花了一下，面对的就是天花板了。他被放到床上，几缕发丝湿湿粘在脸上，眼尾红艳的，嘴唇红嫩的，像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好像上次******了之后，宋亚轩隐隐散发着一种浓重的魅人香气。五官都不是以前的那种清纯样了，而是会勾勾小手指让你快上的******气——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刘耀文觉得宋亚轩呼个吸都在勾引他。

 

虽然明早还要上学。

 

刘耀文掰开宋亚轩的大腿，让他插入得更深。接着放肆了起来，按着他的胯部开始快速抽查。刘耀文冲刺到宋亚轩的敏感点了，宋亚轩立马哼叫了一声，抓着刘耀文的手臂划了几道痕。刘耀文感觉到了，于是有意抵着那处狠力撞击，床板都开始晃动，宋亚轩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性器深深顶了进去，宋亚轩薄薄的肚皮都被顶出了形状。他腿间的******都******射了，颤颤巍巍流出******。宋亚轩哭着说慢点轻点，刘耀文嘴上亲着他说好好好，几把倒是和嘴唱反调，还越插越猛。

 

他脆弱的************辣的痛，痛到麻，又酸。******已经泥泞一片了，刘耀文拔了出来，带出来更多的水，涩到不敢看。他蹭着宋亚轩的腿根射了，他的******混着宋亚轩******流的水湿了床单，把宋亚轩的******弄得更是混乱得不像话。

 

又红又肿，穴肉都被带着外翻出来，烂红色，瞧着可怜。刘耀文看着又要硬了，掐着宋亚轩腰间又插了进去。这次******去顺畅很多，宋亚轩难受得咬了刘耀文一口，腿想并拢，被刘耀文掰开。刘耀文抱着他躺在床上，动动身子一下一下插着，边插边摸着人的腰和******，说，“好舒服，哥里面好舒服，哥好厉害。”

 

宋亚轩动都不想动了，后来又******了一次，不知道上面眼睛流的水多还是下面流的水多，反正后面完全没力气，要昏不昏的。最后被抱着去浴室洗干净了，他回到自己床上那刻，很快就昏睡过去。就刘耀文还精神得很，赖在他床上抱着人又亲又咬，像是完全还不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