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闪过一片白茫时,蔡徐坤正低头抵着墙壁。右上方那块标着“心理咨询室”的门牌斜着在他细白的脖颈上落下道侧影,如同死神的宣判镰刀匆匆落下的一斩,更衬得那点皮肉脆弱苍白。
门锁扭动,门框的一方阴影里探出王子异棱角分明的半张脸,冷濯的阳光线条生生断在那锋利的下颚线。
“子异。”蔡徐坤低低的喊了他一声,嗓子带着彻夜练习特有的哑。
王子异这个时候也是妥帖有教养的,出了房间还半转身沉默不言地合上那扇沉重的门,手指更是习惯地轻轻垫了一下。
原来这张纯良单纯的脸没有表情时,是这样的令人望而生畏。
蔡徐坤沉默地跟在王子异身后,那太平洋肩宽的宽阔肩膀为他蔽去了刺目的阳光,他的视线却又莫名其妙有些模糊。
印象中,王子异自认识从没对他冷过脸给过背影。
王子异总是一副我佛慈悲、万事好商量的模样,本就纯澈无辜的puppy眼更似永远弯着潭清澈见底的潭水,嘴角的弧度仿佛面对任何人任何请求都可以轻易说出好。而这份温柔妥帖遇上蔡徐坤更是变本加厉。
变本加厉在这里是个褒义词。
彻夜练舞打开保温杯时永远温暖的薏仁水,不论什么时候提出去全时都可以得到回应的“好”,搭舞抠动作时身侧伸出去永远可以得到回应的手。
可蔡徐坤从未想过这些温和柔软之下滋长出了那般极端又声势浩大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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