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对他没有居心是假的。
直到我细碎地舔吻他突兀的锁骨时,他还当我是往常般逗弄他,细瘦的腰在我手里颤着,难耐地扭动也只是为寻到更舒服的姿势,丝毫察觉不到将到来的危险,天真到招人可怜。
但他确实有天真的资本,没有人会能对一只毛绒绒的小动物起歹心,他们最多是试图抚摸它柔软的皮毛,再捏捏它******的肉垫,妄图让他蹭着自己的手撒娇,揉弄着小动物软乎乎的肚皮来满足自己的窥伺欲。
我也是他的觊觎者之一。
但我又是不同的,我占有着天然的优势,队友的身份让我理所应当地享受着接近他的特权,必要的营业又给了我进一步动作的机会,舞台上刻意制造的暧昧,镜头错位下挑逗,借灯光掩饰的触摸,我利用这含义模糊的举动大肆混淆他的感官,他察觉不妥,我便搬出公司当做借口,这个被我用烂了的理由有着无法辩驳地存在性,他自然再无法反驳。
我自觉没错,人造的暧昧被经纪公司当做积攒人气的工具,再换作流水般的货币,我出卖自己的岁月,理应获得相当的丰厚报酬。 我为公司带来收益,对方自然不能薄待,所以当我提出索要他的所有权时,意料内的没有遭到拒绝。筹备二人组合,发布专辑,再举办演唱会,我借他的梦想一步步引导他迈入我划出的牢笼 ,我为捕获他费尽心机,并如愿获得了独自豢养他的权利。
他是不敏感的,或者是对我的肆意妄为持微妙的默许,无论是怎样,这都给了我更进一步的契机。小动物好哄且易蒙骗,他们往往对人类显示出全身心的依赖,我饲养了他十数年,让他一步步习惯被我照顾,习惯我目的性地介入他的生活,并被动地适应我的存在。所以当我刻意地表现出疏远的意图时,他预料中的感到了恐慌。
他比想象中的容易蒙骗,可怜的小动物开始主动地黏在我身边,试图用天真和柔软的肢体换取我再一次的爱抚,喜欢和思念开始在他的表述中频繁的出现。大这概软毛的小动物都有独特的雏鸟情节,我占据了他至今一半以上的岁月,有预谋地渗透进他生活的每一寸角落,在他不知觉间成为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刻意去和他保持距离,卑鄙地利用与他人的暧昧骗取他主动的挽留与笨拙的讨好。
我成功了,他自愿被我捕获。
前十年我存在于他的生活,扮演着饲养者的角色,这让我获得他的绝对信赖,却无法将欲望加注于他,我一次次在虚空中划过他柔软的腰,被迫打开的腿根,吞含浊液的******,在想象中******、******,独自承受爱欲带来的副作用,再在一片空白中濒死般地想占有他。现在却不同,畸形占有欲终于得到了满足,我花费了更多的在他身上,看因为我的暴行小声地哭喘,薄薄的腹部因剧烈的抖动凹下******的弧度。我刻意地在他身上留下属于我的痕迹,并不顾他反对地反复加深刻在软肉上的红印和淤青,他的眼里溢着水,忍受着我恶意的逗弄,却不知这起不到任何积极作用,我更加恶劣地逼迫他,逼他承受我无端的折磨,逼他喊出我所满意的称谓,我在被蹂躏得可怜的穴里灌满******,迫使他承受男人最原始而肮脏的欲望。
我在晦暗的舞台上肖想过无数次,他太不懂得遮掩,一心想把最好的展现给粉丝,却不知道舞台下无数双眼睛盯着的是他扯出一截的腰,他扭动的一段胯,那些目光化作具象的实体,从脚踝至腿根一寸寸摩挲,将他拖拽进阴暗的角落恶意地玩弄,我看着那些和我有些相同想法的人,我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
当他双腿无法并拢的站姿再一次成为被议论的焦点时,我不可言说的独占欲终于得到了满足,他被烙印下独属于我我的标签。我为我的可耻而羞愧,他却无怨言,仍然窝在我怀里,蹭着我的颈窝讨一顿夜宵,像只贪吃偷食的家猫。我微弱的愧疚感消失地彻底,我有权利让他承受我温和或粗暴的对待。
他没有我不行的。
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句话,为证明我对他的不可或缺,也为蒙蔽自己。但徒劳而虚假的自我安慰只能作为欺骗,过多地沉溺于安逸的情感,我才意识到我被夺去了全部的主动权,我不再在这份感情中占有优势,丧失了我和他之间高高在上的地位,我沦为情感中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十数年的时间足以使最倨傲的猎豹变为家猫,也足以让最高明的猎手栽进简易至极的陷阱。我卑鄙地获得他的掌控权,骗取他全身心的依赖,却未意识到我在拥有他的一刻就失去了捕猎的资格,我囚于拥有他的执念,他在不知觉间已占据了我生活的全部空隙,我享有囚禁、讨伐和占有他的权利,却被他脱身、招降、安抚。我妄图统治他,结局却是将自己尽数奉上。
我意识到我输了,离不开他的人是我。
我开始恐慌,我失去了应有的娴熟和自负,再无法在这段感情中独善其身。意料外的沦陷使我不安,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倾向于一对普通的爱侣,我以为我迷恋的只是性与******,我只想享受捕猎带来的******,而不应沉溺于这庸碌的凡人俗事。但他和我不同,这是他理想中的生活,他让我陪他看日出,凌晨三点和他去买一杯咖啡,或者其他一些浪漫的小情趣。理智让我拒绝,本能却让我对他的依赖感到无限快慰,热恋中情侣的行为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我们之间。我甚至开始享受这一切,他需要我,他在用他的浪漫主义急迫地证明我在他生命中的重要意义,他用自己来安抚我,来满足我对他变态的占有欲和无法言说的妄念。
第七次日出时我仍和他纠缠在一起,汉江枯燥且毫无新意,我却在模糊的光线里急迫吻上他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分开柔软的唇瓣细致地舔舐,那一刻我明白自己早已丧失了捕猎者的身份,我甘愿与自己的猎物溺入庸俗的人间。我想这是因为我爱他。
原来我早已被驯服。
文章来源: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1796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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