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郑云龙瘪着嘴,一只手虚虚地捂着胸口。拍摄告一段落,这里没有摄像机,他整个人就软下来,带着疲惫和燥热隐藏于夜市里繁闹的一角,他们的名气还没大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何况旅游胜地来借景拍摄的不少,当地人都见怪不怪,他贴在阿云嘎身边也不会太惹眼。
他抱怨:“肯定磨破皮了,都怪你。”然后自然地叼走阿云嘎竹签上的鱼丸,咸鲜的酱汁在口中爆开,有些烫,他张嘴哈气,任由阿云嘎把手伸进体恤里去检查他被汗水渍疼的创口。
“嘶——”******上的伤口微小但不容忽视,再柔软的衣物都无法完全隔绝摩擦。原本穿了两件衣服应该不至如此,但昨晚两人胡闹得有点过分。
其实起因不过是他下午礼貌性夸了一句台湾的奶茶好喝。但要知道郑云龙不爱甜食,也不喝奶茶——内蒙奶茶除外。他说完这个话,郑云龙内蒙奶茶唯一指定供应商感到了危机,对客户移情别恋表示非常不满,以至于到晚上非要和奶过不去。
阿云嘎犯浑的时候倔得像一头牛,凶起来还有狼的劲头,郑云龙反抗不得只能听凭处置,原以为舔一舔就能化干戈为玉帛,没想到有人得寸进尺,像是口欲期重新开始似的,叼着死不撒嘴,连吸带咬,给他弄得又红又肿,今天衣服一磨就破皮了。
郑云龙不能贴乳贴,他自从到上海之后皮肤就被梅雨腌渍得容易过敏,膏药上的胶都能让他满身起红疹,甚至严重到穿新的织物都必须要拿贴身的旧衣服打底。
阿云嘎也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挨骂没理由反驳,吃的被抢也不敢张嘴,兜里揣着药店里新买的药膏,被手捏着都快捂热了,把人拉进拐角无人的巷子里,好歹找到个机会给他涂上。
郑云龙爱出汗,里面的棉质体恤已经被浸透了,阿云嘎顺着他湿热的腰往上摸到汗津津的胸口,手心蹭得黏糊糊的。捏到红肿的******,确实是破皮了,摸一下都痛得吸气。
他把手拿出来,从兜里摸出药膏挤到指腹上。他们手里还端着几份小吃,阿云嘎要涂药,郑云龙只能接过他手里的一次性纸盒,演杂技一样举着双手。
这里位置隐蔽没有人看见,但姿势实在是不够雅观,男人钻进他的体恤里,脑袋在腰腹处顶出一个大包,******又痛又痒,郑云龙恍惚生出自己在给孩子哺乳的错觉。
他脸上被天气热出的红潮蔓延到耳朵、脖子,或者是全身。
阿云嘎看不清位置,笨手笨脚地四处乱摸,冰凉的药膏糊得到处都是。
“干嘛呢?”郑云龙小声催他,“涂完了吗?”
阿云嘎钻出来,脸上滴着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在郑云龙身上沾到的。
“看不见,你把衣服拉起来。”他手上沾着药膏指挥,鼻尖上的汗珠滴下来,有一种脏乱的性感。
郑云龙耳朵一热,低声骂:“我拿着这么多东西,哪还有手拉。”
“还有嘴嘛,你咬着就行。”他不由分说把衣服下摆塞到郑云龙嘴里让人咬住,等回过神才发现画面构图极其******。
郑云龙也察觉到气氛的微妙,难为情地偏过头去,却使场面更增加了一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他今天穿得很朴素,体恤外面是一件素色的POLO衫,显得青春又普通,此刻像是被坏人堵在巷子里占便宜的好学生,花莲的盛夏腾出潮湿的雾气,蒸得他如同一块融化的芝士。
阿云嘎为自己的幻想咽了一口唾沫,被人红着脸用手肘推着催促他快点涂药。
郑云龙的耻感也是前所未有的,上药的一件小事被发散出许多******的,糟糕的想象,他在幻想里推拒、挣扎、被强迫,然后服从,啫喱质地的药膏令他难以抑制地联想到家里的润滑剂,涂药的手指也难以逃脱******的联系。
他忍不住加重了喘息,甚至轻轻地******。
阿云嘎以为他被弄疼了,动作愈发轻柔,但******被挠痒般略过却带来了玩弄一样的错觉。羞耻感到达顶峰,郑云龙热得快要蒸发了,身体里的水分似乎可以交换一个没有来由的******。
他恍惚想起这里是夜市,人声鼎沸,摩肩接踵,隐秘的暗巷也随时可能被人探头看见,他如梦初醒,慌张地往后退了两步,手里的章鱼烧晃出去一个,砸到被丢弃的塑料盒,“咵嚓”一声。
“别、别弄了,回去再……”他磕磕巴巴地说。
阿云嘎看着他汪着水的眼睛,红透的耳朵,立刻猜到了七八分,咳嗽一声以示同盟。
他把褶皱的衣服扯下来,仔细替他理平整,但是实在有些尴尬,受凉和情欲都会导致激凸反应,现在双管齐下,简直是无从遮掩。
“一会儿还要拍其他的镜头……”
“男人这样没关系吧?”
“……应该,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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