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搬运工———————————
非原创!非原创!非原创!
原作者:春树了了
10
年后的某天,马嘉祺和丁程鑫抵达了小城,马嘉祺出现在病房前时,宋亚轩和刘耀文正在走飞行棋,宋亚轩差一步就赢了。门被吱吖推开,宋亚轩抬起眼,那里站着被他遗忘的岁月。
礼拜六是宋亚轩的生日,宋亚轩疲懒到不愿意下床,医生趁着宋亚轩睡着后来过一趟,病情讲到一半,丁程鑫手里的苹果皮断了。
“这几年,都这样吗。”马嘉祺问。
刘耀文像在回忆些什么,宋亚轩生病后他话越来越少,他们在全国的医院走走停停,宋亚轩删除了所有人的电话,拔掉了电话卡,在解约的前一夜被刘耀文带上了飞机。刘耀文问他准备好了吗,宋亚轩愣了一会儿笑着说,“爸爸很好,妈妈很好,弟弟念初中,成绩也很好。”
一具不健康的身体能毁灭很多东西,包括爸爸很好妈妈很好的生活,唱歌跳舞,他一百岁那么长久的梦想。
刘耀文沉默了一会儿握住他的手,握到了冷汗也不动声色,“好啊,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看他们。”
他带宋亚轩走,也许是十几岁的执念,他不再是一个青春期的年轻人,却想让所有人恍然大悟,刘耀文爱宋亚轩,潸潸吻一张不漂亮的脸庞,占据一具不再健康的身体,听过一把不再美丽的嗓子,这么多年,他仍为宋亚轩是宋亚轩而心动而活。
他没有回答,接过丁程鑫手中苹果,继续削下去。
马嘉祺定的蛋糕,奶油上立着一个小小的麦克风,宋亚轩趴在桌子上用手去推那个麦克风,“为什么是麦克风。”
“你从前唱歌很好听,”马嘉祺想了想说,“会很多乐器,跟你在一起做音乐,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之一。”
丁程鑫揉了一把宋亚轩的头发,“跳舞也好看。”
“我不记得了,”宋亚轩歪头说,“不过你们认识我男朋友对吗,今天是礼拜六,他会来接我回家吗?”
马嘉祺让他给蛋糕点上了蜡烛,轻轻地把第一个2放在宋亚轩的手心,“小朋友,他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刘耀文听见了雨声,他坐着环城公交去商场给宋亚轩挑礼物,三十分钟一班,他坐了二十八分钟,雨点啪嗒啪嗒掉落在玻璃窗上,城市倒印成霓虹,不息地流淌出五色的洪水,淅淅沥沥地让建筑溺水。这是第一个下雨的礼拜六。
他去给宋亚轩挑了一把吉他。
回病房的时候,那里面的三个人正在走飞行棋,宋亚轩觉得自己手气好,早上赢了刘耀文一把,下午追着马嘉祺跳到了家。
刘耀文脱下大衣坐到他身边,宋亚轩拍着手说就差你了。丁程鑫收拾了飞行棋,马嘉祺打开蛋糕盒子,刘耀文环顾四周,每个人都疲惫却笑盈盈。他在这一瞬间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他的十三岁,那时候好像也是这样,身边是这三个人唱生日歌。
没有无休无止的通告,宋亚轩健康又美丽。
关灯。
房间暗了下去,雨声涌了上来。马嘉祺起了个调子开口,然后宋亚轩闭上眼睛合上掌心。
宋亚轩拖出那把吉他,用手去摸角落那个小人,“送我这个干什么。”“觉得你适合它。”刘耀文说。
宋亚轩伸手去拨那条琴弦,吉他流泻出声音,宋亚轩怔了一下,呆呆地再拨了一下,沉默地用手指一次又一次划过琴弦。一下又一下,把指针拨回十多年前,他第一次学吉他,弹第一首情歌,第一次把手按在钢琴上,教刘耀文按下黑键白键。
那是你的梦想,你还记得吗。
宋亚轩放下手,愣愣地抬起头,丁程鑫已经哭了,马嘉祺和刘耀文都不说话,满屋子只有雨声和自己拨吉他的声音。丁程鑫为什么要哭呢,他感觉自己的记忆跑啊跑,在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乘上轻轨飞快地逃到他的婴儿时期,眼前略过倒放的风景,一道道一张张以万分之一秒的速度在他脑海里重播,高山大海,夜灯下的江流,树林中的逃亡,重庆啊重庆。
他努力想记得,想记得那张在记忆中无数次俯下身亲吻他的那张脸,可他太累了,努力在病痛前是最徒劳的事。
视线渐渐清明了起来,宋亚轩看见了刘耀文向他张开手,整颗心从记忆里掉回雨声里,他放下吉他,把整个人窝进刘耀文的怀抱,揪着对方的衣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没说话,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我好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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