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焰沸腾之地
第一幕 海上孤舟
夜晚的大海正是上演精彩剧目的舞台,明面上的拍卖晚会实则暗流涌动。各界权贵身着华服,私密性极强的晚会在一条改造的战舰上举办,只有收到邀请函的贵客才能参加。我接到协会秘密任务调查此次事件,为了查清拍品是否与芯核能量波动有关。出发之前还做了易容,以免受到怀疑。
夜色降临,一场场剧目在月辉之下的海面上拉开帷幕。令我意外的是祁煜也是演出的嘉宾,白色燕尾服衬得他气质更加多情忧郁,不知为何让我感到陌生疏离。海妖塞壬一般的歌声婉转,声声入耳,只能读到萧瑟孤独。
在他的压轴演出结束之后就是拍卖环节。蓝色的宝石在玻璃容器中熠熠闪光,我几乎是立刻感受到了异样的波动,但又和平时任务侦查感受到的不同。那是一种温冷交织的矛盾,周身的能量场伴随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欲扬先抑。我试着和它进行共鸣,但只觉得下身越来越热,而周围的空气却骤然冷了下来。
宝石散发出更耀眼的蓝色光芒,就像是黑夜里爆发的蓝色极光。众人已经觉察到拍品的异常,整个会场都陷入了混乱。共鸣的力量太过强大,我已经自顾不暇。习惯性在逃窜的人群中寻找祁煜求救,但他却站在风暴的正中心,安静凝视着那块宝石。
祁煜知道今天的拍卖会与利莫里亚的历史遗存有关,甚至主办方就是暗中研究利莫里亚文明的幕后操纵者之一,这次拍卖无疑是对利莫里亚人的挑衅,而他也必须把背叛族群,出卖宝石的人找出来。
现在宝石的能量复苏也是他的意料之外,似乎自己也受到了能量波动的影响,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将要觉醒。察觉到自己即将失控,祁煜燃烧了会场的帷幕,逼促与会者离开。原本安然行驶在平静大海上的船只也开始失去平衡。
第二幕 虚焦航行
船只上剩余的水手都弃船离开,今天的秘密会议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一份工作,而现在多变的海面预示着即将到来一场风暴,没有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以身犯险。
我看着祁煜浑身散发的脸色越来越紧张严肃,并不舍得离开,当然是担心他,也想弄清事实的真相。虽然我现在并不是“我”的模样,而共鸣之后也带来糟糕的后遗症,但是现在唯一能选择依靠的只有祁煜。
空荡的甲板只剩下尴尬对立的二人,会场在燃烧,甲板上也狂风大作。海上的风浪就像是祁煜此刻阴晴不定的心情,我还来不及解释,就被祁煜扣押在湿滑的甲板。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冰冷的声音没有一点慈悲,已经认定了我仍然在场的嫌疑。
“我,我只是…”我想要解释却又无法开口,想要伸手抹去易容却被他更用力地扣住双手。
看着我百口莫辩的样子,他眯起双眼轻笑着,脸色更加复杂。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远离了那块宝石,和祁煜发生肢体接触的时候,身体就发出一种空虚的渴望,像火焰一样紧贴甲板炙烤着我。
我试图挣脱祁煜的控制,尝试解释自己的身份却差点越描越黑,一边转移话题一边趁他不备借着雨水抹掉脸上的部分伪装。但是更多的雨水突然倾盆而下,祁煜眉头紧簇显然是不悦至极,扬起手就把我的双手用绳索捆住。
“这下你就不会再逃了,放弃抵抗吧。”他威严又愤怒的样子是我未曾见过的,从前漂亮温柔的眼睛此刻竟然闪烁着和宝石同样锋利的蓝光。
随着身下越来越难解的燥热,我似乎明白了今天的异常,也许芯核的能量也和祁煜有关。但是越思考大脑就越混沌,试图集中的意识也反复被雨水冲散。
祁煜掐着我的下巴盘问我的身份,但我此刻只能近乎病态地享受他的任何触碰。看着我的表情是令人意外的迷恋,祁煜掐住我的脖子试图唤回我的意志。可是对“背叛者”一遍遍的质问,得到的只有失焦的眼神和无助的呢喃。
第三幕 失约信徒
雨下得越来越大,但始终冲刷不下我体内的火热。风浪让船只摇摆不停,于是我用还能活动的腿去蹭身上的男人,试图让他和我有更多的接触来缓解这种空洞。虽然我现在搞不清楚具体的状况,但是显然祁煜的脸色还是很糟糕。准确来说,他也和我一样看起来很难受。
悄悄挣脱了双手的桎梏,我伸手抚上了祁煜颈侧的鳞片,毕竟那是他最脆弱的地方。看着他难耐又动情的样子,想要阻止我却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我开始得寸进尺起来, 用手留恋在他庄重的西服胸口,用嘴描摹他敏感的耳廓形状。我近乎贪婪地用熟悉的姿势跨坐在被抚摸泄力的祁煜身上来回蹭着缓解体内的燥热,却在进行到脱裤子那步的时候被甩回甲板。
惊雷乍响,接着是刺破雨夜的闪电。
原来不是不反抗,只是积攒能量,时候未到。
两道幽蓝色光芒流转在他耳旁,我知道那是陆上形态的海神。
“海神、无需、背离之人。”
他一字一句的控诉,眼神锁定那一刻好像短暂叩醒了我的神智。惊天骇浪裹挟着昔日的战船,仿佛回到了利莫里亚的过往峥嵘,只是我不记得了。
神明的威严至高无上,此刻宣判着我作为“背叛者”的罪行。他没有仁慈或宽恕的余地,我是潜逃失败的罪恶。
指针在乱数中失去方向,祁煜怒极之下激发了照亮黑夜的闪电,却在终于能看清我的脸庞时后悔了。身下的人,是他朝夕相伴的爱人。但是塞壬复仇的刀刃,为何指向契约的主人。
第四幕 契约共鸣
祁煜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他不确定地唤着我的名字,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在我解释了来龙去脉之后,他请求我帮忙唤醒海神书来解决眼下棘手的状况,而唤醒的唯一方式,就是与他结合。
湿润的吻小心翼翼地贴上我的嘴唇,高高在上的海神大人此刻成了温顺的小猫。我和祁煜拥吻在激烈的海浪之上,我把手指揉进他柔软的紫色头发,也抚过他另一个形态的耳畔。
显然那里是敏感的地方,祁煜亲吻的动作都暂停了一瞬,而后便随着我的动作更加大胆激烈。
我的手滑过祁煜的脖子,用指尖触摸他的鳞片。这种感觉并不讨厌,因为此刻他只向我袒露脆弱,快乐的哼吟和难耐的暗喘都只属于我。
我用手感应他的契约,独特的印记在祁煜胸前浮现。“可以开始了吗?”他带着祈求的眼神望着我,像想要得到主人允许的宠物。但我知道一旦点头应允,就会被拆吃入腹。
海浪逐渐归于平静,祁煜温柔地脱下我繁复又多余的礼服,又脱下自己的衣服为我垫在身下。完全露天的场合让我紧张,即使我知道船上应该已经别无他人。
海浪重新开始激荡,祁煜发出了最后的邀请。我抚摸他的肩膀线条,自上而下追寻我的渴望。芯核引起的异常已经褪去,重新升起的欲望是我的爱、我内心的真正呼唤。和祁煜的眼神交汇,就像把渺小的我投入一片汪洋,和他一起快乐沉沦。
彼此拥有的瞬间竟然是幸福伴随着痛苦,眼泪就伴随雨水落下。
雨水与海水再度交融,但是过往的亏欠却难以弥补。祁煜在我身上******着运动,油灯点亮了甲板上暧昧的一角,暗暗昭告我对神明的亵渎。可是海神的眼泪本是皎洁无瑕的珍珠,为什么在这个肮脏的雨夜滚落在我的脸上。
最后,海水围着船舰形成一道水墙,仿佛世界小到只能容纳两个相爱的人。
谁说神明不会降临,而我亦是他最虔诚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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