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共醉

“嘶。”

“现在清醒点了吗？”

被冰凉的酒瓶一激，脸颊处仍然能感受到方才的刺痛，好在它在滚烫的醉意里戳开一道口子，凉意沁透混沌的大脑送入几分清明。你下意识地摸了摸留着凉意的皮肤，仰起头，视线在昏暗的客厅里飘忽了一阵，最后聚焦在罪魁祸首的眉眼。

“嗯……谢谢你，黎深。”

“我给你去冲一杯蜂蜜水，喝了以后早点睡觉，才不会……” 他注意到你的视线又落在盛了一半甜酒的玻璃杯上，轻叹一口气，“还想喝？”

你捏着他的手腕，轻轻施力让自己再贴近他几分，借着醉意向他撒娇：“只喝一杯，最后一杯。甜酒都倒出来了，不喝就是浪费，浪费酒就是浪费粮食，小孩子都知道，浪费粮食要被批评的。”

“你啊……”黎深反扣住你的手腕，将你整只手拢在他掌心里，他让步了，侧身取过半杯酒递给你，“谁敢批评你。”

“黎医生呀。”

你接过酒杯，好不容易得到允许，你先抿了一小口。甜酒本该冷藏获得最佳风味，你带回来的这瓶显然没有低温保存，和晚宴上品尝到的佳酿差距甚远。你向黎深求助：“帮我做点冰块好不好，甜酒不冰还是差点味道。”

沙发向右侧一沉，黎深坐了下来，取过酒杯，往里面捏了三颗冰块。冰块落进去时溅起一两点甜酒，恰好滴在黎深的虎口上，你心里产生了些捉弄他的念头，俯身舔掉那两颗液滴。他轻轻地瞪了你一眼，像是大猫的警告，然后僵硬地把杯子交还给你，你知道自己得逞了，接过杯子后，就着窃喜品尝冰镇的甜酒。因为刚才那些举动，你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你还穿着参加宴会的礼服裙，黎深根据你的喜好，为你挑选了一条未过膝的裙子，你的膝盖、小腿此时和黎深的薄呢西裤紧紧挨在一块儿，能感受到布料以下他的体温。这种亲昵的接触让你的心情也柔软愉悦起来，你得寸进尺，贴着他的肩问道：“可不可以再给我做个小海豹，像以前给我的那样。”

“已经绝版了。”他拒绝得好似没有能够商量的余地。你轻轻拽了一下他的领带，半是威胁半是撒娇，轻哼一声。黎深从你手里扯回自己的领带，松了松温莎结，犹豫半分道：“现在做的肯定比以前的好。”

他握着拳，递到你面前打开，掌心卧着一只同冰块差不多大小的海豹。你用手指戳了戳那只小海豹，忍不住赞叹：“真可爱。”

“给你了。”黎深帮你把它放到摞在酒杯里的冰块的最顶端，吻了吻它圆溜溜的脑袋，温柔道，“乖。”明明是对小海豹的叮嘱，他却缱绻望向你的发丝和鼻尖，嘴唇与眼睛。

你捕捉到了他眼神中情欲的变化，邀请他接吻。

他的手掌覆在你的颈侧，他的拇指顶着你的下颌，刚好是适合亲吻的角度。他的嘴唇还留着刚才吻过冰块的温度，很凉，和你逐渐变得温热滚烫的皮肤截然不同。他的吻带有他一贯的侵略性，似要把你撕开，咬碎。他的舌侵入你温热的口腔，勾引你伸着舌头与他交缠。你侧过身，转而半跪在沙发上，一只膝盖跪在他腿间，喝完酒的酒杯被随意搁置在沙发座面，管不了太多。你仍微醺，黎深的亲吻太容易让你缺氧，贪婪地呼吸他身上的古龙水香气，意识迷蒙之际，你的手在他身上摸索，你太想感受他皮肤的温度，可黎深穿得一丝不苟，每一粒纽扣都板正地就位。终于，你找到了缺口，手指伸进了他衬衣的袖口，沿着手腕内侧静脉的走势向上，触摸他的脉搏，他和你一样，在情动时分，心跳也会加速。他听到了你呼吸间的微妙变化，放缓了吻你的节奏，轻轻咬了一下你的上唇，你们抵着鼻尖轻声细语：

“在高兴什么？”

“你也会为我而兴奋。”

“也？”黎深显然对这个用词不满意，“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没有喝酒，现在却因你而醉。”

“嗯。”

“我每次都会，因为你就是……”黎深在这里停下来，在两个词语中斟酌一会儿，“我的催情剂。”

你很难从黎深那儿听到这样的词，像为了验证一样，把放在他腿间的膝盖往前顶了顶，显然，他硬了。觉察到他的变化，你的表情变得幸灾乐祸，而这一切都被黎深捕捉，他搂紧了你的腰，坦然道：“没骗你。”

他的手指在你脊骨摩挲，后背传来微微过电的触动。你们挑选这件礼服的时候，他就表达过对这条裙子露背的喜爱，你想起试衣间里，他咬着你的耳朵，说这是一种内敛的性感。

你在他鼻尖啄了一口：“让我看看，你有多喜欢我。”

你撑开裙摆，坐到他大腿上，隔着******在他腿上磨了两三回，布料下的肌肉很快紧绷。窄窄一片布料很快被分泌物沁得湿润，你环着他的脖子，贴在他起伏的胸前低声问道：“这样会不会把你的裤子弄脏？”

“起来。”黎深哑着嗓子说到，你知道，他在压抑着汹涌的情欲。

还没等你拒绝，他就用手掌托起你两瓣臀肉，你借势伏在他肩上，看不清身下发生了什么，被黎深以这样的姿势抱着，脱下你的礼服，褪下你已浸湿的******。他沿着你的锁骨亲吻，随后吻在你的******，刻意避开了敏感的******，只在乳晕处密密亲吻，你的心跳随着他的气息与亲吻鼓动，爱意在胸腔踊动。黎深把一只手探入你腿间，微凉的手指在你的******外打了一圈，找到了你伏在外阴内的******，恶劣地揉搓着，你被他的偷袭吓了一跳，轻喘出一声******。

“今天只用手。”听到他的宣告，你错愕地支起身，黎深按住你的腰，淡淡笑道，“为了惩罚醉猫。”

心外医生的手必须灵巧，他的手指像灵活的蛇信子，细细吻过你的******、******，把它们吻得蓬勃，吻得忘情，宣告失败地吐着水。然后钻进了湿润的******，他故意弄出粘嗒嗒的声响，让你听，你说你醉了，外面驶过了汽车，中央空调的送气声，细数了五六条借口，他仍要你听。

他搅动着你深处的渴望：“它说想要更多。”

 “没有，它……哈……我听不到，它才不会说话……”

你的腰和腿开始发软，颤颤巍巍跪着，借着黎深抱你的力量，撑在他胸前，环抱住他的脖子。他把你的腿掰开了一些，往你体内多送入一根手指，食指与中指抚弄你******饱满的内壁，他记得曾经插入时你喜欢的位置，在那个方向刻意加重了力气。他仅仅用手指就让你失神，你忘了他问到第几次，小腹震颤着收缩，夹着他的手指，喷湿了他的掌心。他的手指从你体内退了出来，却没有离开，把指腹停留在你******处，感受你在******余韵下仍在抽颤的两瓣嫩肉。

你彻底没了力气，滑跪在他的大腿上，黎深抽出玩弄你的那只手，故意当着你的面，舔着被你弄湿的掌心。你涌起莫名的烦躁，你想让他舔的是你，而不是你排出的那些黏液。你讨好般地去吻他的颈侧，轻咬他的喉结，小声喊着他名字：“黎深，别舔那些，舔我……好不好？”你准备去解他的领带，却被他握住手腕制止，你们的皮肤间隔着一层滑腻的******，你才对这一片东西有了实感，连呼吸都变得羞耻。黎深说：

“不好。”

“……”

“除非你接受一场惩罚。”

“什么惩罚？”

“把小海豹放进去。”

你很快意识到了他所说的“小海豹”是什么，连下身都紧张得抽搐，西裤的布料原本硬挺、扎人，吸饱了你的******，变得黏糊，贴着你的******。你想要的不是这样的触感，是他温热的唇舌，含弄你，包裹你，你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好……”

“咯啷——”

冰块碰撞到玻璃杯内壁，发出令人晕眩的声音，你横卧沙发上，小腿被黎深紧紧握住，强迫打开双腿，以一种非常狼狈的姿势接受惩罚。因为接触冰块，他的手指比刚才更冰凉，刚触及到你的******，你就抖得不像话。

这一切都被黎深看在眼里，他抬高你的双腿，命令你自己抱住，用食指在你******口安抚般打转，像在看诊时一般冷静地告诉你：“放松，你现在很紧张。”

“我怕……太冷了。”你在打流浪体时都很少感受到如此恐惧，此刻却陷入极度的不安。

“相信我。”

黎深咬着那颗海豹，俯身埋进你两腿间，你毫无防备，被异形的冰块侵入，你失态地尖叫，口中满是破碎的******，拼不出他完整的名字。很快黎深的鼻尖抵住你的******，把它顶到一旁，他含住你稚嫩的******，用舌尖顶开你闭合在一块儿的饱满的******，尾随冰块一同钻进你的穴里。

想逃。

想并拢腿。

黎深粗硬的头发扎在你大腿内侧，像千万小虫蚁噬咬这方寸敏感、稚嫩的皮肤。

你的******因纳入冰块而紧张到抽搐，******深处的冰凉让你的醉意消散全无，但黎深的口腔却火热，冰冷滚烫的交错让你头皮发麻，脚趾蜷曲，灌顶的******将你吞没。你的反应令黎深也更加亢奋，他扑打在你******上的鼻息逐渐急促。他说你是他的催情剂，他又何尝不是让你沉醉的烈酒，跟着他的呼吸，你的身体都会颤栗。他托着你的臀瓣，把你推向往复不息的******，******的每一次抽搐，都把冰块往深处吞没几分。你害怕极了，惊呼：“黎深，冰块好像……好像进去了，更深了。”

你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含着冰块的穴难以自持地淌水，胡明忽灭的酸胀感在小腹涌现，你胡言乱语：“要化了……太热了，冰块要化了……”

“可是，宝贝，EVOL做的冰块不会融化。”黎深提醒你，他说话时，气息扑在你濡湿的******，你迷茫地寻找热源，用******狼狈地索吻。

“是什么呢？”他问你。

答案你们都明了。

“是你自己流的水。“黎深说。

他把手指伸入你的******，很快就探到了位置，但每一次发力只能把海豹往里推进。他只好从你体内抽离，指导你排出冰块：“试试往外吐。”

你在慌乱中不得章法，试了两次都碰了壁，第三次跟着黎深的呼吸收紧******，却被海豹顶到了敏感处，当你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的时候，一切已然来不及。你的******化作一滩失控的液体，在他身下，被他盯着，淅淅沥沥地尿了出来。此刻，羞耻感化作生理性泪水，和你不受控的尿液一同流淌下来。

你缩紧身体，求他不要再看，双腿顺势滑落，抵着黎深的大腿落在沙发上。黎深从茶几上抽了三两张纸巾，紧急处理了你和沙发上的一片狼藉，然后柔声安慰道：“这是每个人在性******下的正常反应。”

“你也会吗？”你用余光瞥见他西裤上异常鼓起的阴影，他勃起了，到现在还没有碰过自己。你拿脚轻轻在他那点了点，黎深的呼吸加重几分，坦白道：“……我也会。如果你想看，请尽力配合我。今天的你，就算了。”

你很快明白了什么意思，制止了自己继续想象，在他大腿上踹了一脚。

黎深低声笑了，帮你重新打开腿，依旧用手指******着你的******：“你现在需要做的是，让它放松，然后深呼吸，用力把它排出来。”

你还停留在刚才失禁的慌乱中，你的身体也变得陌生，不受控制，再怎么用力都伴随着从******挤出几滴尿液。你双眼失了焦，眼前似乎也出现了重影，你央求道：“黎深，不要碰了……要把它拿出来……”

黎深反复地和你说：

“做得很好。”

“就像这样，放松，然后用力往外吐。”

在他深翠色眼眸的注视下，你的******随着他的指令开合，这对你无疑也是一种折磨。你终于明白他说的惩罚的意义。

一番努力后，海豹离开了你的身体，裹着一层晶莹的******滚到沙发上。你脱力地大口呼吸，身上泛着一层薄汗，虽然屋内开着空调，黎深还是怕你着凉，拿来自己的外套先盖在你身上。你注意到他西裤鼓起的阴影，他的性器早就勃起，却没任何释放的机会。

你犹豫了一会问他：“黎深，要不要做？”

黎深笑着摸了你的额头，说：“不用……”

“卧室里还有套。”你知道医生的习惯，以为他是因为这个，才勉强忍着。

“我说了，只用手，”他吐舌指了指，你又想起那些迷乱的片段，心里一阵悸动，“这是和惩罚做的交换。你今天太累了，不能再插入了。”

黎深去浴室里开了风暖和浴霸，拿着热毛巾回到沙发边。他的刘海被打湿了，黏成几绺挂在额头前，看起来是顺便洗了把脸，和平时收拾得很严肃的形象完全不同，像极了温顺的猫。

为你擦脸时，见你一直盯着他，黎深问道：“怎么了？”

你拉着他的领带，坐起身来向他贴近，问他：“黎深，只有喝醉才能被你这样照顾吗？”

黎深语气温柔，掩盖着笑意说：“原来有人把这当成了特殊待遇。”

你握紧了他的手，攥着他几根手指，你想到了回来时你们走过的湿漉漉的地面，盛满积水的地面映着整幕夜空的点点星光，自己摇摇晃晃的步伐，没走稳时被温暖宽大的手掌搂住的肩膀。

他不知道你想到的这些，见你的表情应该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打趣道：“还说自己没醉，怎么感觉有人醉得更厉害了。”

你亲吻了他的手指，说：“和你一起喝醉的夜晚，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