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空520系列贺文【黎深·甘雨随车】
“黎深,修不好就算了吧!”
悲风怒号,雷电交加,我在瓢泼大雨中被扑面而来的水幕打得几乎睁不开眼,勉力举臂撑着伞冲黎深大喊。他俯身在坏掉的车子发动机前已经修了半小时了,遮天蔽地的暴雨惊雷声中他没听见我的声音,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执着地叼着电筒检查零件——直到我忍无可忍地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拖回了车后座。
车门一关,外界轰鸣的雨声顿时隐去了,昏暗与宁静中只余两人身上雨水啪嗒滴落的声响。
“别再淋雨了,等救援吧。”我探身用袖子去擦黎深脸上的机油。他湿透的发丝全部贴在额上,显得有些狼狈,脸上却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淡然,只有微微蹙起的眉头暴露出他的焦躁。
“让你给自己撑伞,怎么还淋成这样?” 他用同样湿漉漉的手抓着我能捏出水的袖口,有些懊恼道,“早知道让你在车里等了。”
“给你给我撑有什么区别?大雨淋人又不分对象,”我笑起来,“好像我们出门时总下雨。”
“都冻得发抖还在笑,感冒了怎么办。”黎深无奈地牵了一下嘴角,俯身去后备箱拿他常备的毛巾——一个重度强迫症的车子里什么都有。
深夜十点,风雨如晦。我和黎深在郊外湖区疯玩一天后,回程汽车抛锚,两人就这样被彻彻底底困在了荒郊野岭的无人小路上。虽然已经呼叫了救援,但这种极端环境,也不知道什么救援车时候才能赶到……
“衣服脱了。”黎深拿着毛巾边给我擦头发边说。
“你要干嘛?”我故作惊恐地双手挡在胸口。
他一脸无语地看我:“擦干了换我的备用衣服。”
待我湿黏在身上的连衣裙一剥,黎深的表情就开始不对了起来,耳尖泛红,擦拭的动作也变得犹犹豫豫。我有些好笑地伸手去按他的胸口,那里的衬衣早已湿得贴在了皮肤上,一身肌肉坟起,连******的痕迹都清晰可见:“还说我呢,你都走光完了。”
“别闹。”黎深抓着我的手,脸变得更红了。
车内灯光昏暗,窗外树影憧憧,我正乐于观察黎深拼命忍耐的表情和交叠起来的双腿,忽然雷电一闪,他身后的车窗外闪过了一个庞然黑影。
“啊啊啊啊啊啊!”我尖叫着一下蹦到了黎深身上,紧紧搂着他把头埋在他身上,“有有有那个……”
黎深立刻回头去看,什么也没看到,把我抱紧了点各窗口仔细观察了一圈,“流浪体?”他的话语声也透出了紧张。
“不……才不是流浪体,没有感应到。是幽……幽……”我呜呜地哼着,整个人袋熊一样缩在黎深腿上,两腿把他的腰都盘紧了。
“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这也怕那也怕……唯独不怕流浪体,”黎深两手抱紧我拍了拍,轻笑了一声,“不是幽灵。乡下小路上有些野生动物很正常,我在,没事的。”
他话音还没落,我就搂着他的脖子堵上了他的嘴唇。
十分钟后,黎深整个人后仰瘫倒在后座上,目光迷离,面色赭红,衬衣和裤腰都被我扯开了,胸怀大敞着,泛着水光的胸肌一下又一下地高地起伏。
“你怎么……又随便脱我的衣服。”他******着,两手握在我腰上不敢用太大力,而我的手指已经毫不客气探进他绷紧的******里,抓着那根苏醒过来、吐着情动前液的怪兽了。
“有人身上那么湿,我刚被擦干,又被弄湿了。”我趴在他胸口舔他深深凹陷下去的胸骨上窝,拉着他滚烫的大手放在了我光裸的大腿内侧。
黎深的手指动了动,隔着******摸到了一手湿热,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把我身上最后的布料拽下去了。
终于放弃了忍耐、低沉溽热的声音在我颈侧响起:“一会救援队来了看你怎么办。”
分岔的闪电一次次撕开漆黑的夜空,泼天雨幕下树林被狂风刮得起伏不止,就在这末日般的景象里,一只白皙带枪茧的手按在了布满水雾的车窗玻璃上,很快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扣进了指缝,被缓缓拽了下去,在车窗上划出一道清晰的轨迹,现出狭小空间内两具交叠涌动的肉体。
方才淋雨后的寒冷已经完全被蒸发,我被牢牢压在后座座椅上承受着身后沉重深刻的律动,头脑发晕,浑身发烫,肚子里充盈的饱胀感与微弱的疼痛慢慢弥散到全身,眼前光斑晃动,逐渐有些呼吸困难。
“黎深,慢……一点,换个姿势。”
“这就受不了了?也不知道刚才是谁……”
我转过头讨好地吻他,二人唇舌交缠了片刻,直到有些缺氧了,黎深才慢慢起身从我身体里抽了出去。他的体型在车子里委实有点施展不开,两人艰难地挪动手脚调整了半天姿势,我才重新坐到他身上,把那根狰狞的巨龙再次一点点含了进去。每次这个过程都难得让我眼泪都往外渗,可每次吃进去动起来后又舒服得骨髓都要融化一样,令人惝恍迷离。
沉溺于黑暗中充满柔情的眼瞳,好像世间只剩下我们两人一般……与世隔绝的环境进一步催动了情欲,黎深被兴奋又昏沉的我搂着一顿乱亲,又怕我激动之下坐得太深又要疼,小心托着我的******不让我压到底。这样不上不下的,不过一会我就急了,按着他的肩膀直起上半身就要跪坐起来。
“小心!”
黎深提醒得晚了,伸出的手也慢了一步,我腰一挺,后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撞上了车顶棚,膨一声闷响,反作用力之大让我直接弹了回来,扑向黎深胸口。
黎深马上起身把手按上我头顶,我过了三四秒才反应过来,带着哭腔捂着脑袋痛呼出声。
“没有破,但……”他低头查看了一下,犹豫道,“肿了。”
“疼……”我捂着头泪眼朦胧,额头抵在黎深胸口不动了。
“我知道,让你不要这种姿势……”
“可这种姿势你不是很喜欢吗?”
黎深有些好笑有些无奈地抽纸巾伸手下去给我擦了擦身体,拿出干衣服来给我穿上了。
等救援队按坐标前来拖车接人,我俩到家时已是凌晨两三点,筋疲力尽之下草草洗了个热水澡便搂着睡下了。白天本就玩得累,晚上又折腾了一番,我睡得稀里糊涂,连黎深起床接了电话都没听到,直到他一脸抱歉地喊醒了我。
我艰难睁眼,朦胧中看到黎深已经换上了他放在我家的备用西装,一幅收拾停当准备出门的样子。
“又有紧急手术?不是吧……”我哼唧着拽着他的手,舍不得他走。
“不是手术,但很紧急,你的摩托钥匙在哪?借我用一下,雨太大了,打不到车。”
我闻言清醒了一点,起身拿了钥匙,给他前又有些犹豫了:“你会开吗?有没有照?”
“当然有,以前在极地时常开。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
“陆地摩托和雪地摩托又不一样,而且你应该很久没开过了吧?雨这么大,路也滑……”
我手一缩把钥匙收回来了,快速洗了把脸换了衣服道:“走吧,我送你去。”
大话是说了,就在站着不动等******开门、黎深弯腰给我穿雨衣这一会,我已经困得东倒西歪直往他身上靠了。
黎深从我手里拿过了钥匙:“还是我开吧。”
我立刻睁眼站直:“不行!我不放心!”
黎深腿一跨骑上了我的HM270:“那就跟我一起去,上来!后面坐好。”
夜雨雷电只比几小时前弱了一点,黎明前的夜色却更加浓重。
道路上空无一人,黎深驾车破开雨幕,前灯映向的仿佛是一个死寂的世界。我很少在这个时间出门,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舒服的感觉,有些害怕地环紧了黎深的腰,身体又往前挪了点,紧紧贴上了他温热后背。
手机铃突然在很近的地方响起,我被吓了一跳。
执着地响了好一阵后黎深无奈微微偏头对我说:“右边口袋,帮我接一下。”
我拉开他的雨衣,伸手就掏进了左裤袋——里面鼓鼓囊囊一团,又热又硬。
“说了在右边,你左右不分吗?”黎深后腰猛地颤了一下,气急败坏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脑子里这才反应过来:哦,他放左边啊。口袋里热热的还挺舒服……
“我没睡醒嘛。”我左手继续放他口袋里,右手掏出手机瞅了眼,上面显示着一个我没见过的名字。
“喂,你好?嗯……我是黎深女朋友,他这会开车不方便接电话。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我打了个哈欠挂了电话,脸重新贴上了黎深后背,把手机塞回了他的右裤袋里,左手却在裤袋里往热源捏了两下。
摩托晃了一下,黎深有点生气了:“回家再玩!我开车呢,知不知道危险?”
“那你干嘛硬嘛……”
“你在后面贴得那么紧,我怎么……乖一点,别闹了。”
等到了市郊目的地后我人才真的清醒了,这里不是医院,而是一处事故现场。
夜色里一栋不起眼的建筑物被警方重重围住,拉上了刺目的警戒带。砖石遍地、残余的楼体漆黑,异能量爆炸后的痕迹清晰可辨,大雨也掩盖不掉鲜血气味飘散而来。我远远望着警车灯光闪烁,两手圈住身体,轻微地晃了一下。
黎深弯腰搂了一下我,把我带到路对面的屋檐下,俯身看着我的眼睛道:“我要去协助调查,你就站这里等,不要淋雨。我很快就回来。”
“我是Akso芯核研究组的组长,来协助现场勘察。”
闪光灯不时亮起、快门频繁响动,黎深皱眉望着不远处临时搭起的雨棚和来往取证的调查员,向看守的警察快速展示了一下自己的akso胸牌就向要掀开隔离带往里走。
不料那警察却伸手拦住了他,嘴角抽了一下严肃道:“这位先生,老婆是很可爱,但是我没看清证件没法让你进去。”
黎深愣了一下低头看,发现自己把胸牌拿反了,直接向陌生人出示了女友戴着花冠的大头贴。
“黎深,好久不见!辛苦你跑这一趟了,这事性质特殊,其他人我实在不放心。”雨衣下穿着警用防化服的青年和黎深用力握手,拍了拍他的肩。
“小事,无需客气。何况听你形容,这件事可能和我家人的案子有关,我也有点兴趣。”
黎深与他的医学院老同学、现任法医碰头,沿爆炸现场依序检查了一圈,两人皆面色凝重。看似是异能量活动异常意外引起的爆炸,但尸体不会骗人,这些身份不明、更不知缘何聚集于此的死者死状惨烈、破损的胸腔里更带着一些本不该具有的共性。而那些尸体以外的证据……毫无疑问,在警方到来前便已被清理得一干二净了。
“大概情况电话里跟你说过了,这些死者心脏的异常……还要劳你评估一下了。”法医第无数次按下了异能量计数器的按钮,紧皱着眉头。
黎深看了看计数器读数,戴上法医递来的口罩和手套,蹲下查看爆炸后残缺不全的肢体以及那些——破损胸腔处刺出的不详的黑色结晶。
我远远望着黎深和他的朋友在空地雨棚下转了一圈后进了建筑物内,许久都没有出来,茫茫大雨中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几分钟后似乎听到了一点微弱的声音,可侧耳细听却又十分不真切,是幻听吗?很快我意识到,不是听到的,是感觉到的:附近有流浪体!
我低头敲了敲了腕上的猎人手表,没有探测报警,毫无反应。比起探测器,我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觉,果断离开屋檐下路灯的范围,循着感应踏入了暗雨之中。
一路越走越远,警灯人声的嘈杂逐渐远去,我来到了建筑物未被炸毁的另一端。这里荒凉寂静唯有沙沙雨声,四面环顾一圈也不见流浪体的踪影。是错觉吗?确实比起平时遇到的流浪体,这种感应要弱许多,或许真的只是爆炸残留能量引起的错觉罢了……
“呼……呼……救……不想……变成怪物!”
我猛地回头,这回是真的听到了!加快脚步靠近建筑物,果然,地上的荒草中竟然躺着一个人,像是距离爆炸中心较远,被气浪从二楼窗口抛了出来远远落在了这里,竟然没有被发现。他手足断折躺在一地血泊中,嘴角流着血,奄奄一息地看我,泪水在沾满尘灰与血迹的脸上冲刷出道道白线,而身上的无数破口都在一同散发出异能量诡异的强光。
我立时扑上前跪在那人边上,也不敢碰他,声嘶力竭地转头喊:“警察!这边还有人活着!”
然而这里离警方聚集的现场太远了,我的声音被雨声掩盖,消失在了夜空中。
我握了握他完好的几根手指:“你再坚持一下,这里有医生,马上就能得救了!”
仿佛弥留之际还能见到活人是件十分安慰的事,躺着的人呼吸越来越微弱,眼皮也慢慢合上了。我掏出手机给黎深拨了电话放在一边,低头快速道:“抱歉我知道你肋骨断了,可能等下还要再断几根,忍一忍吧!”
果断开始CPR。
漫长的几十秒后,伤者身上异能量的蓝光渐渐隐去,痛苦的神色变得平静了许多,呼吸却慢慢地更弱了。
“喂?什么事?你去哪了?”
放在一旁的电话终于被黎深接起来了,我一边用力胸外按压一边带着哭腔喊:“黎深,快来楼北面!这有个人还活着!我们能救他!”
时间仿佛凝固,又仿佛残忍无情地前行,掌下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微弱,我茫然盯着夜空,直到一阵脚步声快速接近,一股大力把我拽开了。
黎深替我跪在地上,拿着AED按上了伤者的胸口。地上人猛地一弹,睁开了眼睛。十秒后黎深把手里的除颤仪转交给赶上来的警方,起身迈步过来紧紧搂住一身是血、泣不成声的我。
我边哭边抖:“这……不是流浪体袭击,也不是外界引起的异能量爆炸呀!能量全在他胸口……”
闻言周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黎深立刻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把我的头按进自己怀里:“嘘。你困迷糊了,不要胡说。”
一旁观察情况的法医再度看了看手里的计数仪,“看来仪器读数没有问题。黎深,帮大忙了。我的工作是给死人伸冤,至于活人……你能救一个是一个吧,”他过来拍拍黎深的肩,附耳道,“保护好你女朋友,人多眼杂,今后不要让她来这种现场。”
救护车很快到了,我和黎深陪伤者一起上了车。被方才的画面震撼,我手里紧紧抓着保温毯,有点魂不守舍。黎深搂着我小声道:“这个手术由我做。不会太久,一会你就在我办公室等我,好吗?”
我点点头,看着戴着氧气面罩昏迷的伤者,又忍不住小声问:“你能救他吗?”
黎深握着我的手,有点干燥的嘴唇贴上我的额头:“我会尽我所能。”
到了Akso,伤员被一路推进手术室,黎深披上白大褂回头对我说道:“去我办公室换洗一下,睡觉的话把空调温度调高点。”
“别管我了,你快去吧!”
我脱下沾满了雨水和血水的衣服,在黎深办公室边上的休息室洗了个澡,从他柜子里随手拿了件开衫披上,头脑里一片混沌的白,扯了毯子便倒在沙发上睡了。
一个很不安稳的梦。
我环顾四周,整座Akso静悄悄的,昏暗的走廊间白雾弥漫。
“黎深?”我小声喊着他的名字,徜徉在交错着没有尽头的走廊中,迷路了。直到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气涌来,我循着那股气味的指引,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便悄悄踏进了亮着红灯的手术室。
黎深穿着特殊的防化手术服,在无影灯下俯身和周围的医生护士一同忙碌着。他们太专注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走近了一点,看见黎深紧蹙的眉头、额角泌出的汗水,好想帮他擦掉啊,可我的手指却穿过了他,始终无法碰到我的爱人。低头去看,红彤彤的胸腔里,一颗跳动越来越缓的心脏上不断刺出无数细小的黑色结晶,无论黎深怎么剔除,它们都如活物般更多更快地生长了出来。
助手在为伤者加大剂量注射,黎深近乎绝望地抬起头,虚空中我和他的目光接触,几乎在他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黎深的眼里全是浓重的悲哀。
我把手覆在他冰凉的手上,闭上眼睛,和他一起与下面那团冰冷漆黑的光晕搏斗。
黎深戴着手套的指尖和手术刀上泛起了evol淡淡的光辉,却无人注意到。
黎深办公室的沙发上,沉睡中的我胸口亦发出了夺目白光。
手术结束了,医生护士们脱下异能量防护服送进机器统一销毁,又依序进了消毒室。
“关大夫,今天你值班吧?后续的事劳你操心了,通知院长重新安排一下安保。”
“放心吧黎老师,我心里有数。”
“那我就回去了。”
“怎么今天这么着急回?这种罕见病例,平时不得留医院研究一宿?”
“你说呢?女朋友还在办公室等。”
“呵呵,你也有今天。周末晚上还要从女朋友床上爬起来,很难吧?”
“……救人比较重要。”
“瞧你说的,她和患者掉河里你先救哪个?”
“轮不到我选,她会比我先救人。”
“宝贝,起床回家了。”
黎深带着淡淡消毒水气味的温热手掌在我脸上抚摸着,我不知为何浑身疲惫不堪,醒来后一瞬间甚至不知身在何处,死活都睁不开眼睛。
他抱我起来,又把我身上扣得乱七八糟的扣子一颗颗解开重新扣好。
“那个人怎么样了?”我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道。
“已经脱离危险了。按理说心脏受到那种等级的污染很难救得回来,但……只能说奇迹发生了。”黎深笑着看我,温柔地摸我的头发,快乐从他眼里慢慢溢了出来。
看到他这样我也不由得开心起来,握着他的手道:“太好了,看来我们黎医生今天又从死神手里救回了一个人。”
“今天这个是我们一起救的。”
“明天再陪你去取摩托,今晚打车回去吧。”
“不取也没关系,我让后勤组回收一下就好。”
黎深点点头,烧水给我泡了杯驱寒的花草茶,拿自己的裤子过来蹲下要给我穿。
我捧着茶杯腿一缩:“我试过了,太大了没法穿。”
“凑活穿一下,不然只穿毛衣一会怎么出门?一弯腰全露出来了。”
“不信你看啊。”我一站起来,他刚给我穿好的裤子就滑到了脚踝上。
“……你等一下。”黎深无语了一阵,出门一趟又回来,手上拿了一套崭新没拆封的护士服。
我目瞪口呆地接了过来,捧手里抖开看了看……穿上了。尺寸刚好。
“黎深,你脸红什么?”
黎深移开眼神:“我没有。”
“护士服你天天看,还没看腻?”
“……又没有看你穿过。”
“哦,那帽子戴不戴?穿全套给你看看?”
“不用了!毛衣披上,回家了。”
“急什么,怕一会忍不住啊?” 我低头要看黎深的裤子,他转身抓着我就要把我往外带。
“我叫的车已经到门口了,赶紧走。”
于是我穿着护士服,外面披着黎深的针织衫,跟他上了网约车。
一路上虽然司机很有职业操守地什么都没说,但时不时就往后视镜里瞅,似乎憋笑憋了一路……黎深的脸都尴尬红了。
于是我趁火打劫乘胜追击道:“主任大夫,离你家还有多远啊?明年可不可以帮我升主管……”
黎深又来伸手捂我的嘴了。前座司机的嘴角压得越发困难了。
回家电梯里黎深目不斜视地盯着数字屏,看也不看我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车上我不断逗他把他惹得恼羞成怒了。可我还是忍不住想逗他,谁让他要给我找一套这样的衣服呢?
我的手指勾上了他的小拇指,踮起脚尖在他泛红的耳畔说话:“黎医生手机拿在手里,裤子口袋还是这么鼓,这回里面是什么呀?”
“……糖。刚赶过来的患者家属给的,没见过的牌子,味道不错,我吃了一颗,剩下的给我的小护士留着了。”
“小护士要吃!这回放在左边还是右边?”
电梯叮一声响了,门缓缓打开了,黎深垂眼看我:“看你想吃哪种了,” 不等我回答,他直接拦腰抱起了我,“或者等下你可以一边一边找,找到你想要的为止。”
这会轮到我脸红了:“……黎深,你忙了一晚上,不累吗?”
“本来有点,可看到你这幅样子,一点都不累了。”
周一一早黎深打电话给车行,他的车似乎还有些暗病,估计还得再修个几天。
“黎老师哦,你车子怎么总坏……就这么想坐我的小摩托吗?”我趴在床上笑吟吟地看他打电话,被子滑落下去,露出一身的红痕。
“不是,”黎深放下电话,鼻尖微微红了,“之前着急救人时用车子撞过一回流浪体,后面发动机就总出问题……”
我坐起来托着腮看他:“那这几天要不要我接送你上班呀?”
“求之不得。你要是住过来就更方便了。”
“你的如意算盘太响了!”
骑摩托送黎深去上班路上,他两臂环着我的腰,在我耳后叹了口气:“看来我的车是该换了。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哪有什么建议。”
“我换车,当然要选你喜欢的了。这回……换个空间大的怎么样?即使又迷路抛锚或淋雨,也能让你开开心心。”
“黎深,你学坏了!”
他竟然在我耳边吹气道:“你教的。”
我猛地加速,黎深身体往后一倾,我笑道:“黎深,坐稳一点呀,车速太快万一摔下去——喂,你怎么又硬了?”
他的手在我腰间圈得更紧了,忍无可忍道:“下班过来接我,晚上再收拾你。”
一周后黎深的车修好了,我陪他去提车时想起那个雨夜的事,便问起了当时的伤者。
黎深启动汽车,淡淡道:“早醒了。一醒来就说什么濒死体验,拉着护士要做记录……”
“哇,真的存在濒死体验啊?他怎么说的?”
“说看到女神了。”黎深似觉得好笑般摇了摇头。
“那他有没有说那场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清楚,那就是警方的事了。”
人没事就行,我很快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低头玩起了手机,唰唰给黎深转发着搞笑视频。红灯时黎深侧头望了我一眼,想起伤者彻底苏醒、恢复语言能力那天的事。
伤者的身份已被警察调查清楚了,是ever旗下一家芯核小作坊的中层,那天大概是要被一起灭口的,却因为侥幸站得远,没有当场被芯核爆炸炸死。
尽管全家已经被警方重重保护了起来,他大约还是怕报复,什么细节也不愿坦白,直到警方找上了黎深,让黎深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去劝导。
伤者软硬不吃,黎深病房里坐着和他说了几句便放弃要起身,谁知那人目光一闪,一把拽下黎深的胸牌翻了过去。
“这是你妻子?”
要不是因为对方是病患,黎深都要发火了:“当然!还给我。”
那人递回胸牌,垂首沉默许久,突然道:“叫警察进来吧,我都告诉你们。”
几天后我在灵空前台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大束纯白的百合,一边签收一边被前台的同事打趣:“这日子大家收的都是玫瑰,倒只有你是百合。”
我低头一看,前台后面摆满了红色的花束,才想起今天是520。花束里没有卡片,我理所当然以为是黎深送的,可出门打开他的车门一上去,我俩都沉默了。
我看着后座的另一束花,黎深看着我手里的百合。
完了,黎深要生气了。
“别人的花也收,是不是等下还要陪别人去吃饭?灵空的同事?还是私活的雇主?”
“不不不黎深,其他邀约我都拒绝了,今天肯定和你一起过啊!这束花我这就丢掉!哎也不知道谁送的,莫名其妙。”
黎深探身拉着我,目光闪烁道:“算了,这束花没有恶意,收下吧。”
“怎么今天这么大度,不吃醋啦?”
“没办法,”黎深发动车子踏下油门,叹了口气笑了,“我爱你的地方又有谁不爱呢?”
End.
作者引力圈:朽月真红/lunaticscarlet 喜欢的话可以自由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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