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彻在临空市有一栋别墅,你很难描述第一次来到这儿的感受:土红色的别墅与周围科技感的大厦相比,像钢筋水泥中间凭空擎出来的一只金漆托盘。屋子前齐齐整整的种着纤丽的红玫瑰,鲜亮的红色压在一起倒显得发黑,叫你想到房子主人的evol。院落的中间,种着一棵白山茶花,花朵儿白里略透着些黄,像洒出来的牛奶,零星缀着院落。即使到了夏天,这些花儿也和春日里一样轰轰烈烈的开着,院外是浓蓝的天儿,偶尔飘过几片云倒像是海里泊着大船。不过这白日里的景秦彻不经常见,等到暮色渐深,显眼的只有鲜嫩的白山茶,连片的玫瑰便成了荆棘,张牙舞抓的围着院落。
这里离猎人协会很近,你索性在这里长住了下来。今天是周五,你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连带着山茶花香味的水汽氤氲着屋子,你穿着秦彻给你准备的睡裙,暗红柔滑的软缎,像《诗人之恋》,轻柔的抚着人,流遍了全身。秦彻正坐在沙发上处理“生意”,身前的书架上放着唱片机,悠扬的古典乐从中流出。你边走边把半干的头发梳成丸子头,歪歪扭扭的趴在你的头顶,秦彻听见你出来,放下手机迎上你的视线,红色的眸子暗暗地闪着光,嘴角划起浅浅的弧度——你是最受不了他的笑的,像富于撩拨性的爵士乐,不住地迎合着他的节奏。 你贴着秦彻坐下,身子顺势朝他靠去,他也自然的抬起右手,搂住你的肩头,手不时摩挲着你的大臂。你闭上眼睛,朝他身上缩了缩,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枕着。他的胸腔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沐浴后加速的心跳因着他平稳的呼吸逐渐趋于统一。“秦彻..”你的声音软绵绵的,闭着眼又往他的怀里又探了探,像只没睡醒粘人的小猫。“嗯?”他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些许晨起的沙哑。“外面的玫瑰花开的很好…”你睁开眼,往外面的落地窗看去,黑夜里看不见那红色,但是你们都知道:那是红的不能再红了,红得不可收拾,一片片的火花燃烧着,一路烧到天边去,好像把紫蓝的都熏红了。“嗯…明天白天我晚点睡,你陪我去看。”秦彻顿了顿:“白山茶是不久前种下的,也开花了。”“下班的时候看到她零星开了几朵。”
“以后会开更多的。”秦彻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低的,俨然藏着恶魔似的,他的手环住了你的腰,又把你往身上推了一些,这下你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身上。你抬头看着秦彻的眼睛,左眼深处又闪着初见的光——这次你看清了属于你的那份。他的吻封缄了你的唇,外头的玫瑰好像噼里啪啦地烧进了屋子,好像点燃的鞭炮,惹的稀碎的红布条子蹦到了脸上,烧的脸******辣的,泛起红晕。再睁开眼,你的视野里只有模糊的红色,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这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月亮升上来,黄黄的,像玉色缎子上刺绣时弹落了一点香灰,烧糊了一小片。“还不睡?不是要陪我看花吗。”秦彻凑在你的耳边,声音带着笑意,你还没有睡意,别过脸故意不看他,倒瞧见了沙发背后的调酒台,小叶紫檀的台子上放着高低错落的酒瓶,昏暗的暖光照着各式的洋酒,折射到墙上的光好像五彩斑斓的糖衣。秦彻顺着你的视线找过去,“啊~原来是小猫渴了。”秦彻瞟了一眼台子又低头看向你,勾起一个狡黠的笑。“你之前老和我说龙舌兰酒,我还没喝过呢。”你撑着秦彻的肩膀坐正,手指向调酒台,声音不自觉的嗲了起来,把尾音转了好几个调。“真会撒娇,”秦彻轻轻拍了拍你的头——好像在逗一只淘气的猫咪,“我去拿酒”。
你半跪在沙发上,手趴着靠背,探出身看着秦彻,除了酒,他手里还有个小白瓷盘。“那是什么?”“盐——龙舌兰有一种很经典的喝法,把盐倒在虎口,先舔掉盐,再喝shot。”秦彻边解释边把东西一件件地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好..额….意想不到的喝法”你转过身子坐会沙发上,手支着脑袋看着秦彻捣鼓眼前的瓶瓶罐罐。“这就不喝了?”秦彻抬头瞥了你一眼,嘴角又勾起一个笑,话是这么说的,手上的动作倒没停过。“嘻嘻,我想先尝一口。”你歪了歪头,漏出一个讨好的笑。“依你。”秦彻拿起shot杯,倒了一小杯递给你。 酒很烈,酒精熏的你皱了皱眉,但还是一饮而尽——酒精在你的嗓子里乱窜,冲进了鼻腔,“咳…咳咳………” 他歪头笑着看你,“看来小猫还是更适合喝牛奶”,边说话边拍了拍你的头。可恶!被小看了!你有些恼,想抓上他的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个白瓷盘,被你一闹,盘子翻在了你身上,粗粝的颗粒也稀稀落落地洒在你的身上。秦彻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便凑上前来,眼里多了许多你看不明白的情绪。你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双手已经把你锢在沙发上,你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缩。
“砰!”白瓷盘因着你的动作掉了下去,你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别动…”秦彻凑到你的耳边,声音沙哑的听不出情绪,贴你贴的更近了。“你再动,盐就要浪费了…”红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你的锁骨,好像古堡里掠食的吸血鬼,他的手抚上了你的后腰,掌心的温度好像点燃了刚刚喝下的酒,从后腰一路烧到了脖颈,在全身都流了个遍。他的唇覆上了你的锁骨,舌头舔舐着散落的盐粒,宽大的手从后腰慢慢地摸上后背,你的头顺着他的力往后仰,头发却散了下来,未干的发尖时不时戳向后背,好像滚烫的铁片上滴落的水,只一碰到就四散开来,氤氲出的蒸汽惹得你的脸绯红一片。他的舌尖细细雕琢着你的皮肤,鼻尖的呼吸也愈来愈快,温热的气体环在你的脖颈久不散去,“秦彻…痒…”,“有只小猫刚刚还在挠人,怎么现在就受不了了”他停下动作抵在你的耳边,轻轻笑了几声,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气声:“接下来,该喝酒了。”抚在脖颈的摸上了后脑勺,带着侵略性的又吻落在了你的嘴唇,盐粒的味道从咸涩到甘甜…
“看来配着盐粒喝的龙舌兰果然更好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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