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学生党的夏天才叫夏天,漫长得让人失去耐性的暑假,空调房里吃西瓜,跟喜欢的男孩子约去图书馆里自修,然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从泳池里爬起,一身漂白粉的味道地回家去,猜今晚大概是吃盐水毛豆。时光拖得跟树荫一样深远。而大人的七八月,只能叫“天很热的那些日子”。——倪一宁《赐我理由再披甲上阵》
而大学毕业三年的我,如今已经成为一个标准的社畜,每天重复着容错率低且可替代性高的工作。最近掀起的裁员潮让我这颗大厂的螺丝钉每天担惊受怕,生怕第二天就被“优化”。
中医说,胃是一个很情绪化的的器官,一旦心理压力超负荷就会引发胃痛,我对此深表赞成。也许是因为我的抗压能力还不够强,日积月累的焦虑情绪让我每天从早晨起床开始就感到胃部有阵痛,食欲下降,对周围的事物也提不起任何兴趣。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久病成医,煮点养胃的汤慢慢调理就好,但看着自己日渐消瘦的脸,决定看病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于是熬到周五下午挂号去医院看看。
黎深,也就是我现在正面对的黎医生,是我儿时的玩伴,超强的学习能力和异于常人的自控力让他在周围孩子中出类拔萃。说实话,我跟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大家长大成人之后,都开始奔赴各自的战场,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久而久之联系就淡了。
这次见到他,也实属巧合,只是因为恰好挂到了他的号。
“初步判断是肠胃焦虑症,这是一种近几年常见的功能性疾病。”黎深眼神还是那么淡漠,就算面对从幼儿园相伴到高中的我,也没有一丝额外的亲近,就好像面对陌生的病人,一副凡事都公事公办的样子。
“请躺在病床上,掀起衣服,我需要给你触诊。”黎深起身拉开帘子,一张简简单单的病床放在角落。
如果换做其他的医生给我触诊,对我来说哪个医生都一样,但是黎深作为一个以前跟我有那么深交集、且我在儿时有过好感的人,这次时隔几年的第一次见面就要在他面前躺着掀起衣服,着实有些尴尬。
“好。”呵,谁怕谁啊,既然你没有跟我相认的意思,那就当你是陌生医生好了。我做好心理建设,乖乖躺在床上,把衬衣从裤腰里轻轻抽出来。瞄了一眼背对着我正在戴一次性医用手套的黎深。
“黎医生,我准备好了。”我一脸视死如归。
“嗯。”黎深整理着手套走到床前,看着我掀起的一个小缝,只好亲自把衣服又往上推了推,我边庆幸自己穿的是低腰裤不需要另外解开裤子纽扣,边感觉自己的脸颊有点发烫。
“小茶。”黎深突然叫了我小时常常被朋友们称呼的小名,我心头一惊。
妈的,早不相认晚不相认,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这么一下子,还叫的那么顺理成章,就像是儿时那样唤我似的。
“嗯?”我从床上抬起头,瞬间与黎深四目相对。“黎深哥哥?”
“刚刚没认出我来吗?”黎深开始在我腹部轻触,“躺平,放松点儿。”
我尴尬地又躺了下去,“一进门看你有点眼熟,没敢认,怕认错了。”我撒谎道。
“我们很久没见了。”黎深在我的左下腹深深按了下去的同时,看向了我的表情。
“啊痛痛痛!”我感觉到绞痛的瞬间,迅速抓住了黎深的手,腹部应激性紧绷,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微微颤抖的手却因隔着一次性医用手套传来的温热而感到些许安慰。
“躺好。”黎深残忍地拨开我的手,把我弓起的上半身轻轻按回床上,换了一个地方压了压,“这里呢?”
“这里还好。”我意识到刚刚有些失态,害羞地用手臂遮住了眼睛,不好意思面对黎深眼镜后面那对深邃的眼眸。
黎深又按压了其他的几个部位,看我没有太大反应,给我整理好衣服后摘下手套。“触诊结束,你可以起来了。”他回到桌前再次敲击键盘,在我的电子病历上又添了几句看不懂的话。
我拖着步子乖乖地坐回到椅子,“严重吗?”
“倒不严重,但如果不及时调理,后续难说。”黎深打字之余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焦虑严重,情绪******,熬夜通宵,饮食不规律,怎么,最近失恋了?”黎深少有的打趣道。
“光工作就把我折磨成这样了,哪有功夫谈恋爱啊。”我说着说着突然好奇,“对了黎深哥哥,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黎深又恢复了那副不近人情的态度,黑鹰般的深眸晦暗不明。
“哦,我还以为你这些年早就有了呢。我经常听我小姨妈说她给你介绍了不少相亲对象。”
“没时间相亲。”黎深把刚打印出来的取药单给我,“拿着这张单子去取药处。”黎深扶了扶眼镜又添道:“以后注意作息,按时吃饭,工作的事情排在健康后面,你需要休息。”
“黎医生你也是。”一个工作狂居然告诉我要好好休息?多么没有说服力的劝告。
我取好药,开车回家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刚刚好像有几条短信没看,赶紧把车停在路边查看。刚打开聊天框就看到祁煜给我发了十多条消息。
“姐姐我到了。”
“姐姐你在睡觉吗?敲门好久你都不开。”
“开门啊开门啊”
“姐姐你是出门了吗?”
“姐姐你在哪?”
“姐姐?”
“姐姐你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你人还好吧姐姐?!”
坏了坏了,才想起来祁叔叔家的弟弟来临空市参加集训,这几个月要住在我家,说是今天晚上才到,怎么下午5点就到了,而现在已经6点多了。
“不好意思小鱼,你在门口等一下我,我马上回去,10分钟。”我赶紧回复道。
“姐姐我好饿。”看着秒回的信息弹出来,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祁煜委屈巴巴撅着嘴巴的样子。
其实我跟祁煜不怎么熟悉,只是因为祁叔叔是爸爸的朋友,那时候的我们,连续三年夏天都在祁叔叔和我爸爸见面的时候一起玩,说是一起玩,对我来说更像是为了让叔叔和爸爸安心聊天叙旧而看孩子,当时他上小学,我上高中,只记得这个孩子性格有些乖张,刚开始有些认生,熟络了之后还是感觉蛮可爱的,但自从我上了大学,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好多年不见,如今祁煜已经上高三了,马上也要成年了,真是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我倒是也很好奇,之前的那个见了面就喜欢黏在我身边的那个小男孩长大后的样子。
等我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我坐的电梯门刚打开,就看见一个背着画板的大男孩,旁边放着一个张扬的红色大行李箱,百无聊赖地靠在墙上,像一条脱水已久的鱼。
“小鱼,让你久等了。”我几个大步走过去一脸抱歉地输密码开门。
“姐姐,我等你等到水母都会走路了。”祁煜从楼梯上站起来,掸了掸裤子上的尘土,“我好饿,好渴。”
我见状赶紧打开门把祁煜带进家里,给他到了杯水,没想到他却直接越过我,直接拿起水壶,往嘴里灌了狠狠地几口,嘴角溢出的一小柱水顺流而下,划过削薄滚动的喉结,消失在线条分明的锁骨处。
“啊…活过来了。”祁煜满足地擦了擦嘴角。
“不好意思啊小鱼,今天下午有点事情在忙,所以不在家。”我抱歉地笑了一下,“今晚带你去吃火锅怎么样?”
“好啊。”祁煜放下背后的画板,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此时的我才有机会好好地端详面前这个180几的大男孩。
几年前还跟我差不多高的小男孩,现在居然比我高出整整一个头,想要看他还需要微微抬头。宽阔的肩膀,突出的喉结,清冷中又带点温润的嗓音,无一不彰显祁煜这短短不到十年的变化,从男孩成长为少年。稚嫩圆润奶团子一样软的脸颊,如今也变得线条硬朗了些,虽然现在还带着高中生独有的青涩感,但不难看出有棱有角、俊美异常的外表,已经和以前大不同了,偶尔的一颦一笑还有点玩世不恭放荡不羁。
这小子在学校里一定很受欢迎吧。和他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时光回溯到高中时代的感觉,仿佛能想象到几个女生怀着学生时期春心萌动的小期待,总是在课间假装不经意经过他的桌边、想要引起他注意的场景,又或是故意在他面前散落抱在怀里的一摞作业本,幻想着可以让他对女生淡漠的眼神因自己而掀起一丝波澜。
要知道高中生是最敏感最难以琢磨的时期。如今我的心境早就从学生脱离,和还在上高中的祁煜的想法也许有代沟,不知道两个人在日常相处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把行李先放到你的房间吧,我们收拾好就去吃晚饭。”我推着祁煜的行李箱来到客房,“这个客房什么都好,左手边可以看到江景,右手边是衣帽间,就是没有独立卫浴。”我一边说着一边拉开窗帘,零星灯光点缀在江边,今夜月光格外皎洁,倒映在水面波光粼粼。
“没关系的姐姐,窗外景色很美,我喜欢。”祁煜走过去仰倒在床上,看得出来他已经有些累了。
“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了再好好休息。”我把已经闭上眼睛的祁煜一把从床上拉起来。
“嗯。”祁煜摇摇晃晃地抓着我的肩膀站起来,“走吧。”
为了吃顿火锅,两个人排队快一个小时才终于吃上,原本快要没电的祁煜在吃了几块肉之后又满血复活,话也密了起来。年轻人的体力,真好。
“姐姐,平时这条街也这么多人吗?”祁煜一边咬着筷子一边看向街上络绎不绝的人群。
“今天好像在江边有烟花晚会,好多外地的人也特意赶过来看烟花呢。”我往嘴里又塞了块肉,“等会儿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正好给我下一个作品找找灵感。”
两个人速战速决,吃完火锅直奔摩天轮,排到我们上车厢的时候烟花晚会刚好进入倒计时。
我看着面前这个充满朝气的男孩趴在玻璃上,望着空中绽放的绚烂夺目的火树银花,如散落的繁星陨落映在他的眼中,那单纯的双眸好像能吸纳世间美好的万物。
我看着祁煜被璀璨光辉映照得忽暗忽明的脸庞,我忽然道:“好想把这稍纵即逝的美好永远留存。”
“交给我吧。”祁煜回过头看着我自信地扬起嘴角,好像在给我下什么保证一样,这个小鬼不会要搞什么幺蛾子吧?
烟花带来的绚烂光彩如电光朝露,饱食视觉盛宴过后却是空虚,我有些意犹未尽,当我还想要沉浸在烟花晚会气氛的余温时,祁煜在我眼前晃了晃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提醒道:“姐姐,要下摩天轮了。”
我们走下摩天轮,汇入比肩继踵的人海中,大家缓缓向前移动的同时免不了推搡,为了不走散,我死死地抓着祁煜的袖子,谁知人潮过于凶猛,祁煜只好一把把我拽到他身前,双臂环在我两侧,将我圈在他的臂膀之间。
本来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但人潮拥挤,免不了身体相贴、摩擦,这一碰一撞,我的后腰部渐渐感觉到异样,像是有什么硬物在轻轻顶撞,祁煜把手机放口袋里了?我伸手向后一探,头顶的祁煜突然“唔”的一声,我才一下子领悟到那个所谓的硬物是什么。
我迅速缩回手,内心咒骂自己该死的好奇心,我在人群攘攘中低下头生怕别人注意到我因羞愧而泛红的脸颊。
而那个“硬物”,似乎更挺立了。我察觉到身后的祁煜有在刻意拉远两人的距离,但不合时宜的人群总是挤啊挤,把刚拉远的身体一次次撞了回去,祁煜的身体也越来越僵,刚刚还一直念叨不停的嘴巴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再说话。
经过漫长的半个小时,终于回到了家门口,可好死不死的密码锁居然没电了!!
成年人的崩溃总在沉默中爆发,我疲惫地把头抵在门上,叹了口气。
“忘记密码了吗?”祁煜弯下腰看着我佯装平静的表情。
“密码锁没电了…”
“什么?!那我们今晚是不是没法进家门了?”不死心的祁煜掏出手机搜索开锁公司电话号码,一个个拨打电话,结果要么是无人接听,要么就是因交通堵塞为由拒绝接单。
“今晚只能住酒店了。”我也拿出手机开始查看附近宾馆房源,最后只找到了一间双人大床房,就在我还在犹豫的时候,祁煜也无奈地说道:“姐姐,有房间就订吧,再犹豫一分钟,等下真的要睡桥洞底下了。”
我只好订下了那唯一一间大床房。
原本在去酒店的路上还在商讨谁睡地上谁睡床上,我坚持让祁煜睡床,毕竟奔波一天的他现在已经累到极限了,而祁煜坚持让我睡床,就在僵持不下的争论中,又一个三十分钟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可以栖身之地,当我们面对那个超大超柔软舒适的床时,两个人不约而同没有再顾忌什么避嫌不避嫌的问题了,双双倒在床上,静默地休息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姐姐…”祁煜的脑袋埋在软软的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干嘛…”我有些懒得搭理。
“我们今晚都在床上睡吧,好吗?”祁煜脑袋趴在胳膊上转头看着我,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
“嗯…好吧。你不介意就好。”
“姐姐是女生,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今晚就这样睡吧,我先去洗漱。”我艰难地爬起来走向洗手间开始洗脸刷牙,顺便简单冲了个澡。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发现祁煜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昏暗的夜灯下,他纤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瓷白的脸上投下扇形阴影,随着呼吸似乎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动,画面美好到像是一条美人鱼偷偷上岸偷闲,玩耍了一天结果趴在岩石上睡着了一般,嘴唇泛着水光,像沾了露水的殷红樱桃。
不可以,不洗漱不允许睡觉,这是从小被刻在骨子里的规矩。
“祁煜,起来洗漱完再睡。”我轻轻推了推祁煜。
“嗯…”祁煜不情愿地哼唧了一声,但还是乖乖地起床洗漱冲澡,然后再次跌入鹅绒大床的怀抱。
再次听到平稳的呼吸声,我也关上小夜灯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那一夜,我做了一晚上胸口碎大石的梦,我挣扎着想从老师傅那里逃出来,却总是被几个同门师弟一把捞回来,我只得继续那痛不欲生的卖艺生活。
还好现实世界的一条短信******把我从卖艺小奴隶的梦境中拉了出来。我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另一个困境,我被一条八爪鱼给紧紧缠住了。
饱含少年力量的手臂横在我的胸口,结实有力的腿勾住了我的下半身,富有骨感的脚掌还时不时摩挲着我的脚背,我边迷迷糊糊地转过身看着眼前那张具有视觉冲击力的帅气的睡颜,边想着“没想到这么幸福的情节也终于轮到我了”。
就在我还沉陷于不明状况中,一阵清脆的电话******打破宁静,这突兀的声音一下子把我惺忪的睡意击破,脑袋逐渐清明的我才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人并不是什么梦寐以求的小奶狗,而是弟弟祁煜。
不知为何,明明动手动脚的人不是我,为什么我会突然如此虚心,好像自己在宠溺小孩子做错事一样自责,我慌乱地想要从他的束缚中逃脱。
我努力爬着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时,我才注意到昨晚躺在我左侧的祁煜,此时正躺在右侧,这孩子昨晚做了些什么?电话******还在“叮铃铃”的响着,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探着身子越过祁煜,拿起电话接听,对面传来具有强烈成熟男性荷尔蒙的磁性问候。
“早上好,小茶。”竟然是百年不通话的黎深!
“嗯…黎深哥哥,早上好啊。”刚睡醒的声音难免有些鼻音。
“刚睡醒?”清冽的嗓音与祁煜温暖的怀抱形成对比。
“是的…”我揉揉眼睛,尝试着从祁煜的桎梏中爬出来。
而此时的祁煜像是做了什么噩梦,搭在我身上的手臂,把想要逃离的我抱紧腰又捞了回来,缠在我身上的腿收得更紧了,毛茸茸的脑袋埋在我脖颈间蹭了蹭,好像在抱着一个大玩偶一样,还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别走好不好…”
救命啊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怪梦啊??
虽然我跟两人的关系是清白的,但此时的这种乌龙堪比修罗场,只好祈祷电话那头的黎深什么也没听到,像黎深情商那么高的成熟男人,就算听到了也应该不会说出来让我难堪吧?
“你家里有人?”黎深居然破天荒地问我。我内心咆哮,为什么不按照剧本走啊啊啊啊。
“嗯,有个弟弟最近借住我家。”成年人之间的解释总是点到为止,毕竟现在的情况我也无法分析我们是为什么在一张床上睡觉的,说多错多,不如就这样。
“住多久?”时隔那么多年没有通话,看来之前边界感满满的黎深变了,变得喜欢问东问西了。
“两个多月吧。”我如实回答。
“嗯。我打电话是想提醒你按时吃饭,既然最近你身边有人一起生活,想必也可以互相有个照应,记得多注意身体。”不愧是黎医生,对病人的身体那么上心。
“好,你也是。”结束对话后我松了口气,如果被黎深误会我私生活很混乱,我的形象就该一落千丈了。儿时的乖妹妹长大竟变成f*ck girl?这可不是重逢的好开端。
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已经11:30了,刚刚还以为黎深提醒我吃早餐,现在看来想必是在说吃午餐了。
我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祁煜,“小鱼,起床了,该退房了。”
被推醒的祁煜松开我,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又哼唧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地问我:“现在几点了姐姐?”
“11:40了,你再磨蹭会儿就有人敲门赶我们走了。”
“好…我这就起床。”祁煜挠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姐姐昨晚睡的好吗?”
睡得好吗?你还好意思问我,托你的福,我被一群人按着强制在胸口碎了五块大石,“还好吧,你呢?昨晚你不是在左边睡的吗?”
“喔…我睡得还不错,梦见我拉着海豚的两个鱼鳍在深海里转圈,是啊,昨天我好像是在左边睡的吧,我梦游了吗?”祁煜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呵,我觉得你是缠着我在床上转了一圈的可能性更大吧。
“哦对了姐姐,我等下要去咖啡店见一个一起集训的同学,她有材料要给我,可以陪我一起去吗?就在这附近。”
“好啊没问题。”我们两人简单洗漱完毕,收拾好了就退房步行到了那家咖啡店。咖啡店的风格明快温馨,背景音乐轻松抓耳,咖啡豆散发着醇香,精致可爱的小甜点摆在橱窗里令人垂涎欲滴,很适合初次约会的小情侣。
祁煜一进门就大步走向柜台买了两个小蛋糕,一手领着一个走向一个坐在窗边看起来等候已久的女生。那位小女生穿着可爱的小短裙和小皮鞋,化了淡淡的妆, 把原本就灵动的气质显得更加惹人怜爱,她看到祁煜走过来怔了一秒后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你好,是李瑶同学吗?”祁煜给我拉开了一个凳子示意我坐下,而后他又拉开旁边的另一个凳子入座,把小蛋糕放在了桌面上。
“请问您就是祁煜吗?”
您?就是?同学之间需要这般尊敬吗?还是说他是什么叱咤风云的出名人物?这用词让我有些疑惑。
“是的,”祁煜笑了笑,“不好意思来晚了,让你久等了。”祁煜把小蛋糕缓缓推过去,“买了个小甜点给你,希望你喜欢。”
“啊没关系没关系,只等了几分钟而已。”小女孩看着面前的小蛋糕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是你的讲义,昨天老师发的我都给你整理好了,下周开课前你可以先看看。”女孩拿着讲义的双手微微颤抖,眼睛垂着不敢与祁煜有过多眼神接触,好像有些紧张的样子。
“十分感谢。”祁煜接过讲义翻看着,我侧过身去看,发现外面套着的纯白外壳是小女孩自己买的,她小心翼翼地把讲义一张张夹在里面,这些认真的小心思好像都在偷偷宣告着对祁煜的好感,而那个被眷恋的人却只是草草一翻。
“不客气,以后还需要帮忙的尽管对我说就好。”学生时期单纯的爱恋,就是为喜欢的人提供一次帮助,和喜欢的人在学校之外的地方见面,这种纯洁的感情让我在内心直呼可爱。
“请问这位是…?”小女孩把目光转移向了坐在一旁的我,歪着头大胆猜测,“您的女朋友吗?好漂亮的姐姐。”
祁煜笑着看了我一眼,默不作声。你小子在搞什么啊,想让你的同学误会吗?我看到他难以捉摸的臭屁小表情,没忍住一巴掌轻轻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警告似的喊了一声“小鱼?”,见他没有解释,我眼神微愠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笑着对小女孩说:“我是他姐姐。”
“这样呀,姐姐好。”她回我了一个比夏日西瓜还甘甜的微笑,甜妹果然杀伤力很大,我心尖尖都被融化了。
“谢谢你,李瑶同学,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就先走了,我们开学见。”祁煜拎着另外一个小蛋糕起身,小女孩不舍地道别,我们走出咖啡店。
“你要忙什么?”我不解道。
“吃午饭。”祁煜提着小蛋糕在我面前晃了晃,“这个是姐姐的。”
没想到我也有份。不难看出祁煜的异性缘真的很好,就算什么也不做,光凭那张脸估计就已经有不少女生趋之若鹜,结果这小子还做事滴水不漏,简直是学生时代人神共愤得存在。
“你很出名吗?为什么那个女生见了你那么激动?”
“姐姐吃醋了?”祁煜转过头观察我的表情。
“我只是好奇啊。”我无语道。
“也没什么,只不过我每隔一段时间就在社交平台上发布我的作品,时间久了就有点名气了。我以后可是要成为大艺术家的人。”祁煜神气的撩拨了几下他额前的碎发。
“苟富贵勿相忘啊未来的大艺术家,你以后就是我艺术圈里唯一的人脉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给予厚望。
“倒是姐姐别以后离我越来越远就好。”祁煜半玩笑半认真的态度让我觉得他越发可爱。
吃完午饭,我和祁煜叫了开锁公司把我家的门打开,换了新锁,顺便把祁煜的指纹也录入了进去。两个人交谈了几句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我一个午觉睡到昏天黑地,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看来最近真的是累了才会睡那么久。我穿着居家上衣加短裤裙,伸着懒腰活动身体走到客厅,看见祁煜仰倒在沙发靠背上,一本杂志盖在脑袋上,胸膛有规律性的起起伏伏,一副睡着了的样子。不得不说祁煜的皮肤真的很好,白皙光滑,像没有晒过太阳一般,相较于其他男生,他的毛发并不旺盛。也许是因为祁煜睡着觉从靠背上往下滑动的缘故,他穿着居家短裤因身体下滑而堆积在大腿根部,整条腿跟******裸地展示在我面前一样没什么区别。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要落在不该落的地方,但他胯下的隆起那一包实在太显眼了,无时无刻不再吸引我的视线。
我走上前,把祁煜盖在头上的杂志拿下来,那一瞬间祁煜像突然脱力般向我倒下,又马上用胳膊把自己撑住,一睁眼就看到我放大的脸,晃晃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
“怎么在客厅睡啦?”我看着祁煜刚睡醒的样子,觉得这孩子即使长大了也跟小时候一样可爱,一些习惯的小表情一直没有改变。
“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祁煜揉揉眼睛。
我刚想凑上前摸摸他的脑袋,一阵清脆的门******突然响起。我感到疑惑,平时没有人来找我啊,这会是谁呢?我刚要起身去开门,却被看出我疑惑的祁煜一把拉回到沙发,他说道:“我去开门。”
祁煜打开门后却楞在了原地,还没等我走过去查看,就听见门外的人问道:“你是….?”听这温润的声音应该是我楼上神出鬼没的邻居沈星回。很显然沈星回也因开门的人而稍稍感到惊讶。
“哪有敲人家门还问对方是谁的道理?”祁煜在胸前抱起胳膊,一副家里男主人的架势。
“难道是我走错了么?”沈星回确认了一下门牌号,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我见状赶紧把堵在门口的祁煜拉倒一边,一脸抱歉地向沈星回介绍:“晚上好啊沈星回,他是我弟弟,祁煜,最近住在我家。”
“哦,还以为我走错了呢。”沈星回挠了挠头。
“你大晚上来敲女孩子家的门做什么?”祁煜就算被我挡在身后也管不住嘴巴。
“也没什么,只是来问候一下。”虽说沈星回嘴上说着没事,但看向我的眼睛却有些楚楚可怜。不对啊,他可不是什么会没事问候邻居的人。
我赶紧拉住要转身离开的沈星回,问道:“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也没有什么,我钥匙丢了进不去家门,没关系,我出去散散步也挺好的。”
“叫开锁公司啊。”祁煜立马出主意道。
“最近过节,没人出来开锁。”
“订酒店,我们昨天就……”我一把捂住了祁煜的嘴,难得神神秘秘的邻居有求于我,再加上他帮过我换灯泡、搬东西等大大小小的事情,这时候不做出点回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来我们家住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这里还有沙发可以睡。”我邀请道。
“谢谢,那我也不客气了。”沈星回在门口熟络的换下鞋走了进来。
背后的祁煜张着嘴想吐槽但又碍于我的面子没说什么,表情精彩到就好像他被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给摆了一道的样子。
“姐姐,你平时也这么轻易让别的男人借住你家吗?”祁煜在我耳边嘀咕着问道。
“没有啊,除了你之外,他是第二个罢了。邻里之间互相帮助嘛,很正常。”我拍了拍祁煜的肩膀。
果然,祁煜的嘴又撅了起来。
于是,原本两个人的晚餐,变成三个人一起享用。饱餐之后,我一拍脑袋,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正好趁机可以多了解一下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邻居。
我关闭大灯,只打开暖暖的落地灯,三个人环坐在地毯上开始游戏。
第一轮,我先转转盘,居然一上来就转到了沈星回。我清了清嗓子问道:“你的年龄是?”
我之所以问他年龄,是因为平时点头之交的我们从来没有谈起过这种话题,在加上我看他虽然长得与我年龄相仿的样子,但做事却又很稳重,一种经历颇多却依旧保持淡然的样子,让我很难猜到他的真实年龄。
“我忘了。”沈星回沉思了一会后给出答案。
我?忘?了?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这种答案。居然会有人忘记自己的年龄?
“你没有搞错吧?谁会忘记自己今年多少岁啊。”祁煜一脸不可置信。
“我真的忘了。过太久了没有在意。”沈星回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
“不管不管,你太离谱了我不信,喝酒!”祁煜拿着一小杯低度酒端到沈星回面前,沈星回居然接过酒杯乖乖喝了下去。
祁煜再次被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击中却无法发作,心中暗想,搞什么?好像我故意欺负人一样。
第二轮,祁煜转到了我。他一脸坏笑的问道:“姐姐的初吻是在什么时候?”
“大学吧。”我撒了谎,其实我还没有跟谁谈过恋爱,更别说接吻了,但是弟弟这样问我,我说“没有”多少显得有点没面子。
“喝酒吧。”就在我以为我自己演技天衣无缝可以蒙混过关的时候,沈星回在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后就自信地把酒递给我。
“我的演技就那么差吗?”我仰头饮下。
“我也是猜的,运气好而已。”为什么我觉得沈星回没有在讲实话。
第三轮,沈星回转到了自己。
“现在有喜欢的人吗?”我问道。
“嗯。”这一声肯定,为神秘的沈星回带来了些许烟火气息,但同时也令我十分震惊,沈星回居然会喜欢别人??
祁煜像是早有预料般的哼了一声,紧接着催我转瓶子。
第四轮,我转到了祁煜。
“你也有喜欢的人吗?”沈星回淡淡的问道。
还没等祁煜回答,他的脸就红得像被高温蒸过的虾,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好,我知道了。”沈星回点了点头。
随后又经过了几轮的游戏,三个人有些不胜酒力,在昏暗温暖的灯光下渐渐倒地,躺在柔软的地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慢慢被困意缠身,渐渐睡去。
第二天早晨,清清爽爽醒来的我一睁眼就被面朝我的沈星回那温和帅气的睡脸占满整个视野,清晨的暖暖阳光铺在他松软的浅发上,画面静谧又美好。不敢相信昨晚竟是跟这位平时打交道并不多、谜一样的邻居躺在一起睡着的。
沈星回翻了个身,原本就欲盖弥彰的腹肌此时已失去上衣的遮挡,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恰到好处的肌肉轮廓在晨曦下泛着淡淡的光,有一种白皙到透明的脆弱感,激起了我的保护欲。
正在我假借起床悄悄端详沈星回诱人的薄肌时,眼睛却被一双手从背后遮挡住。
“看什么呢。”祁煜把我的头转向他,“你弟弟我也有。”说着就要掀起衣服证明自己,被我一把按住制止。
“我去做早餐。”我红着脸起身落荒而逃。
三个人吃完早餐后,我和祁煜陪沈星回去社区委员会配了新的钥匙,然后就各回各家了。
“姐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邻居?”祁煜刚回到家就边换鞋边问道。
“怎么会,我跟他都不怎么熟。”我摇摇头。
“哦。”祁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美好的周末总是那么短暂,一眨眼又是天杀的周一,前天和昨天没有找上门的胃痛,今天又突然出现,今天是祁煜参加集训的第一天,我忍着腹部的阵阵绞痛给祁煜准备好了简单的早餐。
祁煜喝完牛奶叼着面包片,脖子上挂着头戴式耳机,背起画板刚要出门,就听见“咚”的一声,回头一看,我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表情。
“姐姐你怎么了?!”祁煜赶忙上前搀扶突然晕倒的我坐在沙发上,用手轻轻擦着我额前的汗珠。
“没事…你快去上学,我联系一下黎医生就好。”我推着坐在我旁边的祁煜的胸膛,示意他赶紧去上学别迟到。
“姐姐,你哪里痛我给你揉揉。”祁煜捉住我推他的手,凑得更近了。
“肚子…”话音刚落,一只温热的大手就敷上了我的腹部,缓缓揉着。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祁煜边揉边问道。
“嗯…”没什么用,还是得联系黎深。我颤颤抖抖地拨通黎深的电话,喘着粗气说明情况后,黎深在电话那头也焦急起来,还好他今天调休,可以直接来我家。
“我家门密码是0923。”我吃力的挂断电话,用仅存的力气对祁煜说:“乖,去上学吧。”
“不要,我等着黎医生来了再说。”祁煜坚定的摇摇头。
没有10分钟,黎深就直接打开门来到了客厅,看见病恹恹的我和守在一旁的祁煜,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把我公主抱了起来走进卧室把我轻轻放在床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当然后面还跟着一脸担忧的祁煜。
黎深没有再询问我些什么直接掀起了我的上衣,解开我的拉链浅浅褪下了一点裤子,我也来不及害羞,只是觉得好痛好痛。
黎深开始了他兀自的触诊。这次没有医用手套,冰冷的手在我下腹深深按压下去,我呜咽着留下了生理性泪水。
“你在做什么?”祁煜上前推开表情严肃的黎深,“你弄疼姐姐了!”
“他是你弟弟?”黎深没有直接跟剑拔弩张的祁煜对话,而是把头转向我。
“嗯…”我痛苦的点了点头。
“今天不想上学吗?”黎深这才跟祁煜说道,但眼神始终锁定在我身上,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需不需要我送你?”
这突如其来的逐客令让原本就不爽的祁煜更是炸毛,开始气不择言:“不要对姐姐动手动脚的!”
“祁煜…”我抬手扯了扯祁煜示意他打住,他只好压抑住怒火把话都吞了回去。
“等会儿我开车送你去学校。”黎深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镇痛药,给我喂了下去,转身去烧了些热水灌好暖水袋,用毛巾包裹好,轻轻放在我的肚子上,给我盖好被子。看我痛苦的表情缓和了一大半,才转身对祁煜说:“走,送你上学。”
祁煜有些生气,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一时无法消化,看着眼前的另一个男人为姐姐忙来忙去,他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烦躁不安。亲昵的触碰,恰到好处的关心和照顾,稳定的情绪和强大的内核,对这个单纯的男高中生来说堪称是来自成熟男人的降维打击。
祁煜蔫蔫地上了黎深的车,两个人在车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凝固的空气中却弥漫着交战后电火石花的硝烟味。
临下车前,一向懂礼貌的祁煜只扔下了一句:“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黎深听后只是挑了挑眉,便开车回到我家,静静地守在我的床边。看到我紧皱的眉头终于有些松动,于是去厨房煲了一锅香喷喷的老母鸡汤,保存在高压锅设置好保温模式,看了一眼手机上院长发来的消息,他在餐桌上留了一张字条,便轻轻闭上门悄悄离去。
醒来的我茫然的环顾四周,发现家里除了我谁都没有,一股淡淡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我起床来到餐厅,看着餐桌上的纸条,隽秀的字迹在提醒我醒来喝汤,按时吃黎深留下的药,有什么需要再找他。
我打开高压锅,香味扑面而来,泛着黄灿灿油光的老母鸡汤让我瞬间食欲大增,赶紧舀出一大碗啃起了鸡腿,完全不像是上午还痛到死去活来的样子。
我边吃着鸡腿边刷着剧,脑子里还思考着辞职的事情,因为我意识到再这样下去我的身体会垮掉的。
就在我刚拿起第二根香嫩多汁的大鸡腿时,祁煜刚好推门而入,他看到我张大嘴一副吃货的样子,明显愣住了。
“这么早就放学?”我狠狠咬了一口鸡腿。
“嗯,我提前画完了课堂作业就回来了。”祁煜环顾四周,“那个医生呢?”
“叫他黎深哥哥,我都得叫他哥呢。”我瞪了他一眼。
“哦。”祁煜敷衍道,“以后我照顾你就够了,不需要他。”
“人家可是专业的。”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可是很会照顾人的。”祁煜反驳道。
“先照顾好你自己再说吧。”
祁煜“咚”的一声放下画板,好像在警告我再说下去他就要发火了。果然高中生就是火气大,我只好恤恤地打住。
“在吃什么,我也要吃。”祁煜闻着香味凑过来。
“黎深做的母鸡汤。”
“哦,一看就不好吃。”祁煜看了一眼,吞了吞口水就转身气鼓鼓地离开了。
吃完鸡腿的我回到房间休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我正思考要怎么跟主管开口说离职的事情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从床上爬起打开门,看见祁煜站在房门,“怎么啦小鱼?”
刚刚还莫名其妙生闷气的祁煜现在看起来已经不那么生气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把自己哄好了,还是因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姐姐,可以用一下你房间的电脑和打印机吗?我想打印点学习资料。”
“好呀。”我侧过身邀请他进来。
祁煜坐到电脑前,登录了他的社交账号,消息提示音立马就“滴滴滴”个不停。还以为他会先回复那满屏的未读消息,结果他只是径直打开班级群聊,下载了几个文件打印出来。
“怎么不回复?我看你同学蛮着急的。”我指着一个ID叫“猫猫蛋挞”的对话框,明显是一个小女生的名字。
“我不喜欢猫”祁煜淡淡地说道。
“……”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因为ID里面带“猫”就不想回消息?
“那这个呢,这个名字没有什么问题吧。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吃绵绵冰。”我又指着“草莓绵绵冰”问道。
“姐姐你帮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祁煜把电脑前的空间让给我一半,我凑过去点开对话框,结果被满屏真情实感的1000字小作文给闪瞎了眼。
“这是人家的心意啊,表示感谢就好了。”我在键盘上敲下了“谢谢你”三个字,发送。
过了十秒钟突然弹出一个论坛公告:
+新帖子【临空第二十三期集训】就在刚刚!!!祁煜回复我了!!!!!+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高中生,心想,你小子到底是多出名。
“姐姐,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哪里不舒服尽管跟我说。”刚想一探究竟的我眼睁睁看着祁煜拿起打印的资料起身离开。
我呆呆的看着他还没有登出的社交账号,一边默念偷看别人隐私不好,一边又忍不住点开他已经回复的对话框,看对方ID应该是一个品牌方PR,
PR:祁先生您好,咱们合作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祁煜:不好意思,我是未成年,无心参与商业活动。
什么鬼,祁煜这小子还是个网红吗?我顺着PR给出的信息,找到了祁煜的账号,惊讶的发现他居然有100万个粉丝,他的ID竟直接到用了他的真实姓名,亏我还煞费苦心地找他的账号号码,真是懒得花任何功夫在他不喜欢的事情上,平时都只是发发作品,连个标题都没有居然还有高赞,当我还在思考现在的自媒体怎么这么好做的时候,刚好翻到了他一年前发布的最火一条的帖子,是一段视频,视频的开头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孩把手机摆放在桌子上调整镜头的画面,没有任何剪辑和灯光修饰,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淡然地走到画板旁,指了指墙上的钟表,便开始画速写,一分钟过后,一条栩栩如生的人鱼跃然纸上,然后走过来拿起手机关掉镜头。
一段拍摄手法毫无技术含量的视频,竟然有400万点赞。打开评论区,更是被一条条露骨的话语惊掉下巴。
评论区#
本以为这幅画就已经是******之作了,没想到创作的人更是集天地之精华的伟大作品!!
他那骨节分明的手真好欲啊啊啊!!!斯哈斯哈!!
画的是传说中的利莫里亚文明吗?听说博主是利莫里亚遗珠??所以…真的有两根吗小画家?
想知道那两瓣水润的嘴唇是什么味道的….
怎么办,想看小画家掉小珍珠…
……
我读着一条条评论,脑中不由自主地脑补他们所描述的场景,渐渐有种上头的趋势,我点开了一个ID为“困于祁煜”的账号,满屏的剪辑视频让我大受震撼,光看封面就已经感觉到了*********的气息,手不受控制的我点开了其中一段视频,原本祁煜自摄的明亮画面被暧昧的滤镜所覆盖,祁煜拿着手机的视角被渲染成了握着对方的脖子一般,平淡却不失灵动的眼神被注入了玩味的色彩,祁煜炫技时专注而自信的表情也被篡改得像在撩拨屏幕前的我,整个画风变得情欲满满,像是被祁煜奴役着做一些危险又美丽的事情。
******的粘腻感突然让我反应过来,自己正在无意识地跟随视频歪歪借住在我家的弟弟,心头的背德感瞬间将我悬崖勒马,回过神的我赶紧关掉了页面。很难想象还是未成年的祁煜看到这样的评论和视频会是什么反应,会红着脸关掉评论区将手机扔在一旁吗?
但奇怪的是,即使关闭网页,那些能让人******焚身的情景还是在我脑袋里挥之不去,像着了魔一样侵蚀了我当晚的梦境。就在梦中的祁煜要将他两个惊人的凶器进入到我的身体时,我突然惊醒,鬼使神差地伸手一摸下面的秘密花园,粘腻的手感让我对所梦见的一切产生深深的悔意。
第二天起床,我和祁煜不约而同打开房门,我看着祁煜睡眼惺忪毫无防备的模样,昨晚梦里的画面恍然浮现在眼前,我红着脸低下头,说了一句早安就匆匆来到厨房,就没再跟他说多余的话。
“别忘记吃药。”这是祁煜出门前给我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在日后的几天里,我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祁煜,尝试逃避一切身体接触,生怕自己靠得太近而暗生什么背德的情愫。祁煜看着忽冷忽热的我,一头雾水。经过几天的冷静,那股心头被撩起的阵阵涟漪渐渐趋于平静,我的态度恢复平常,与祁煜稍稍亲昵一点互动也不会再觉得心虚而下意识地想逃离。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度过了一个月,我们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的维持着。
请假在家调理好身体的我,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要离职,从可怖的精神牢笼中出逃才是最佳调养生息的良方。就在我打开电脑搜索辞职信模板时,突然看见搜索记录里面多了几条不属于我的搜索内容:
“姐姐对我忽冷忽热是为什么”
“若即若离是什么意思”
“如何打败姐姐身边的情敌”
“25岁的女生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成熟男性穿搭”
……
看见搜索记录的我突然感觉内心有什么东西坍塌了,好像是刚重建立起本就是*********工程般、名为“道德”的大楼,再次轰然倒地,支离破碎的地基再也难以掩盖隐藏在地下的贪婪深渊。
忽然想起前几天祁煜心事重重地在我电脑上搜索着什么,我刚一靠近他就立马关掉网页,假装若无其事的离开,当时并没有在意的地雷却在此刻爆发了。我颤抖的手下滑着查看一条条如同炸弹般骇人的搜索记录,此前泛起的涟漪此时已变成惊涛骇浪般来势汹汹,心脏强有力的敲打着我胸腔,好像在告诉我背德的情感一旦产生,就无法抑制在内心深处叫嚣的贪婪,在欲望面前小心翼翼维系的假惺惺姐弟情是如此伪善和脆弱。人性向来是不值得考验的,这世上不存在什么浅尝辄止,有些东西一旦沾染上,就再也无法逃离。
原来祁煜也对我有好感吗?是喜欢还是爱?到什么程度?随着杂乱的思绪在大脑中解构又缠绕,内心防线如即将决堤的水坝脆弱不堪,洪水在堤线上来回拍打斯磨,稍微一放松就立刻水漫金山。
不可以。他还小,他不懂什么是爱。
我知道这段关系对身为年下的祁煜是不公平的,我们的认知,情感经历,以及思维方式都存在极大差异。作为一个年龄稍长的人,必须保持清醒,才能更好的掌舵这段关系的发展方向。
等等,我是不是太自信了呢?怎么可以仅凭这几条不明不白的搜索记录就认定祁煜喜欢我,这是不是太武断了?也许他的暗恋对象是其他恰好也是25岁的女生呢?言之有理。
我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逐渐冷静下来,把这丝丝缕缕纠缠在一起的端绪慢慢理顺,才发现刚刚的我想法太片面太冲动了,祁煜在集训的学校里有机会接触那么多年轻漂亮有资历和阅历的女老师,朝夕相处的时间比我要长,还有崇拜和仰慕的加持,自然而然产生懵懂的情愫本来就是更高概率事件。想到这里,我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似乎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随后我又转念一想,学生对老师的感情通常也是不被看好的,更何况我不了解那位老师的品性如何,面对学生的爱慕她会如何处理,这种事情还是要尽量消杀在摇篮里,不然后续会很棘手,作为姐姐,我需要给情窦初开的祁煜旁敲侧击一下才行。
在午饭餐桌上,我准备开始我的教育大计。
“小鱼在学校的人气一定很高吧?现在的小女生应该都很喜欢你这样的男孩子。”先探探他对其他女同学的态度。
“那姐姐呢?姐姐觉得我怎么样?”祁煜不着痕迹地看了我一眼。
“嗯?小鱼原来这么在意自己的形象吗?”主动权突然的转变让我有点猝不及防,原本想再次提问,但发现祁煜一脸认真地看着我,好像生怕错过我的每一个表情细节,想起他先前在网上搜索的内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来向我取经的,只好先回应道,“姐姐们当然喜欢像你一样可爱的弟弟啊。”我摸了摸祁煜的脑袋。
而从来都不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祁煜,看起来并不满意我的评价,眉头肉眼可见地在额前打了个结。是因为我给的答案让这个正在单恋的男高中生觉得自己没有可能了吗?嗯,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以后不要再叫我小鱼了,叫我祁煜吧。”祁煜眉头压低的神情看起来有些严肃,我打趣道“怎么?是不是因为我在你同学面前叫你小鱼,让你没面子了?”
“不是的,你不懂,不要瞎猜。”祁煜摇了摇头,脑袋上有一根像他此刻心情一般竖起的呆毛也跟着动作幅度晃了晃,反而显得他有些可爱。
“看,你最近变得不乖了,都开始不叫我姐姐了,昨天也没叫是不是?”我前倾着身子想要伸手去抚平那簇翘起的头发,可正巧祁煜刚想说些什么,往前一探身,恰好脸毫无防备地撞在了我胸上,我立刻拉开距离,捧着祁煜的脸看看有没有伤到鼻子,结果眼前的祁煜从愣神到脸颊爆红,就连耳尖和脖子也染上了红晕,看这情况一定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了,他一把扯掉我的手,像被针扎了一般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扔下一句“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就快步走回房间把门用力地关上,半天都没再出来。
完蛋,事情朝着完全没预料到的方向发展了,教育大计朝生夕死就罢了,现在两人的关系也开始变得如履薄冰。我当然能理解弟弟不小心把脸撞到姐姐胸上所产生的冒犯感和厌恶感,但应该也不至于到了发脾气的地步吧。也许是他情场失意,再加上学习压力大,神经变得格外敏感,这样就说得通了。我呆坐在沙发上,看似只是单纯的想静静,其实内心早已泪流满面。
哎,教育孩子可真不容易啊。
一转眼到了晚上,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的祁煜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但我今晚刚好跟几个朋友有约,去清吧坐坐聊聊天,心想着等我出门了可以留给他更多的活动空间。于是我给他做好晚餐,走过去敲了敲祁煜的房间门,没有回应,我只好自顾自地说:“小…祁煜,我今晚要和朋友出去小酌几杯,晚饭我已经做好放在餐桌上了,别忘了趁热吃。”
本以为祁煜会继续没有任何回应地闷在房间里,结果我刚转身就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质问声也随之从头顶传来;“你就穿这么短的裙子去喝酒?”
“有很短吗?”我转过头,惊讶地发现站在门口的祁煜眼圈红红的,想要询问的话到嘴边立刻又被吞了下去,我担心男高中生因为被姐姐发现哭鼻子会更加生气。
“等一下我。”祁煜又一次把房门关上,几分钟后再出现在我面前时,发现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同于高中校服的青涩感和日常穿搭的随意青春感,这身穿搭更具有一些社会气息,虽然面容和神情还是那么纯粹,但搭配上这身衣服反倒衬得他有一种翻转魅力,黑切白的既视感。
“哟,没想到你穿着一身还蛮帅的。”我多看了几眼,忍不住夸赞起来,眼前这个臭屁小孩压不住的嘴角立刻就微微上扬了起来,没几秒后还想故作生气的样子同样也被我尽收眼底。
“你想穿这条裙子也可以,围上这个。”说着祁煜就拿出他的蓝色格子衬衫围在我的腰间,转着圈打量了一番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我走到他卧室的镜子面前,惊讶地发现居然还挺好的,上面的短上衣原本就是甜酷的风格,再加上围在腰间的衬衫,既防止走光,又更增添街头风格的层次感。
“喔,好看!”我一边转动着身体照镜子一边夸赞。
“既然我都帮你搭配衣服了,不带我一起去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祁煜乘胜追击地问道。
“可是我们要去清吧,你是未成年。”我摇头。
“我不信工作人员会一个一个查吧。而且我这身打扮也不像未成年啊。”祁煜自信地反驳道。
我看着祁煜还略带稚嫩的脸陷入了片刻沉默,但是看在我今天惹他生气的份上,还是决定带他一起,“嗯…好吧。但是晚饭怎么办?我已经做好了。”
“先放冰箱明天再吃吧。”祁煜得到许可,立马一扫脸上的所有阴霾。
20分钟后,我和祁煜一下出租车,就看见陶桃和几个朋友已经在清吧门口等着我们了,包括李豪,那个从小学开始就一直对我有好感的发小。
“从哪里带来的小帅哥啊?你交的男朋友吗?”陶桃一脸准备好吃瓜的表情。在一旁的李豪看见祁煜,脸色不可查觉地阴沉了几个度,一直暗暗打量着这个威胁度极高的人,跟我打了声招呼就没有做声。
“不是啦,他是我弟弟,祁煜。不过他是高中生,不清楚能不能混进清吧。”我看了一眼最近青春期精神敏感的祁煜,还好没有因为陶桃的玩笑而生气。
“哥哥姐姐们好。”祁煜站在我身边乖乖地打招呼。
“好可爱好乖啊!如果我弟弟也像你弟弟一样听话就好了。”陶桃一脸羡慕刚要伸手摸摸祁煜的脑袋。“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先进去吧。”李豪打断了陶桃施法,被陶桃剜了一眼。
“好。”我拉着祁煜,跟在朋友后面打算带他混进去。
结果还是被一位眼尖的酒保拦下,眯着眼睛仔细打量起心虚地祁煜,就在祁煜的表情快要露馅之际,我只好急中生智,一把拉起祁煜的手跟酒保说道;“我男朋友,帅吧?但是你盯着他看我会吃醋呢。”酒保见状估计暗自骂了句神经病便放行了。
进到清吧,我刚想抽出手却被祁煜握得更紧了,他弯腰贴着我耳边对抗着周围嘈杂的声音提醒我:“先别松开,他还在看我们呢,姐姐。”
早不叫晚不叫,偏偏两人假扮成情侣的时候才不合时宜地叫姐姐,听得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同时心脏还是诚实地随着音乐鼓点跳动的更有力了一些,但清醒的我知道,这小子八成是在报复我呢。
李豪看见我们握着的手直到入座才放开,调侃道;“你弟弟这么大了还要姐姐牵吗?”
就算是再傻也听得出来李豪这句话是在警告身为我弟弟的祁煜,要跟姐姐保持距离,小孩子一边玩去。李豪这人,从小就嫉妒心强,任何出现在我身边的男生都是他的假想敌,典型的神经质型人格。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没点长进,依旧是幼稚至极。
“她愿意牵谁就牵谁。”幼稚的李豪对上高中生祁煜,两个人相遇那可谓老虎遇上狼,针尖对锋芒
“这么没大没小吗,不应该叫她姐姐吗?”李豪试图用姐弟的身份把他拴住,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你管我。”祁煜说完就拿起一小杯烧酒灌进喉咙,可谁知这看似无害的无色液体,实则像一团火似的灼烧着祁煜的食道,一路从咽喉烧到了胃,可祁煜是谁,好胜心强的男高中生,正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年纪,除了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在外人看来他也没有什么太大不适。而只有坐在身边的我看到他眼眶泛起的生理性泪花,嘴唇也被辣得殷红,我见状担心地拍了拍他的背,下一秒却被一把推开。
“要不要给你点一杯果汁啊弟弟?”李豪嘲讽道。
“李豪,你注意一点。”我一边拿纸巾给祁煜擦着泛着水光的嘴唇,一边眼神警告李豪不要再说了。
但两个人的针锋相对并没有就此打住,明面上的唇枪舌战变成了暗中的较量。祁煜似乎对别人把他当做小孩看待特别敏感,想通过喝酒来证明自己已经长大,是成熟的男人了,于是自己一杯接着一杯地喝,我拦都拦不住,这也正中李豪下怀,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祁煜。
我去了一趟洗手间的功夫,再回来时祁煜已经醉得趴在桌子上不说话了,在旁边一脸担忧的陶桃看到我回来了,好心提醒道:“你弟弟喝多了,好像有点酒精过敏,全身都红了,不要你们先回家休息吧,我看他醉得蛮厉害的。”
我上前把祁煜的脑袋轻柔地抬起来,看着他泛着红晕且发烫的脸,不止脸,就连胳膊也泛着粉红色,询问道:“祁煜,你还好吗?”见祁煜没有反应,我只好把祁煜的胳膊架在我的肩上,搀扶着他准备去路边打车回家,没想到李豪却跟了出来,说道:“我们还没开始呢他就醉了,这可不怪我哈。”
呵,*********给我滚远点吧,给脸不要脸是吧。
晕乎乎的祁煜听到李豪的声音,像是触发了什么被动机制一样下意识地抱住我,黏黏糊糊地叫了声“姐姐”,生怕我跟难缠的李豪多说一句话。
“李豪你够了。你回去继续喝吧,我们要回家了。”我扶着祁煜上了出租车,李豪就那样看着我,好像在等我跟他说再见,而我直接让司机师傅把车开走了,留李豪怔怔地看着出租车离去的背影。
到家后我径直把醉醺醺的祁煜扶到床上躺下,然后转身去厨房冲蜂蜜水给他解酒。
我端着蜂蜜水来到祁煜房间的时候,刚好祁煜正东倒西歪地坐在床边把脱下的上衣扔在一旁,脱力后仰着靠在床头,像是快要凋零的最后一片秋叶,最后也不敌寒风的威力,还是飘然落下。
随后,祁煜骨节染上粉红的手探向自己的腰带,摸索着要解开,我见状赶紧上前抓住那双刚有动作的手。
“祁煜,先喝点蜂蜜水解解酒。”我轻轻地捏开祁煜的嘴,拿着水杯凑到他嘴边,微微倾倒。
此时的祁煜顶着微乱的头发,光着上半身,水润的嘴巴微张,仰着脖子露出的脆弱的喉结随着吞咽我灌入的蜂蜜水而滚动着,少年细腻的皮肤因为酒精过敏而泛着淡淡的粉红色,这绮丽的画面像一条搁浅的人鱼,贪婪地汲取这人类施舍给他的海水。
一杯蜂蜜水已见底,祁煜再也支撑不住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从床头慢慢滑下,用那双湿漉漉充满醉意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乞求我帮助,“姐姐…我的身体…好像在燃烧…真的好热…..帮帮我…”祁煜在酒精的作用下情迷意乱抬起了胯,我低头看见祁煜那不可忽视鼓鼓囊馕的******,他迷迷糊糊抓着我手往他那硕大的一包按去。此时我才第一次意识到男女力量上的悬殊,即使祁煜喝醉了我也很难与他的力气对抗,手最终还是结结实实地按在了那里。
“祁煜你醉了。”我努力想把手抽出来。
“我才没有醉呢…”喝醉酒后的祁煜,一切行迹都是意料之外,当我还在跟他拉扯时他突然借力,把原本就没站稳的我拉倒在了床上,将我的双手举到头顶固定住,欺身压了过来,这种绝对力量优势的压迫感让我失去了反抗的希望。
“姐姐…看看我吧好不好…看看我吧…我不是小孩子…我是男人…”祁煜喃喃道,“姐姐…我喜欢你…”
一颗原子弹在我脑中毫无防备的炸开,把我此前为这段感情找的再多的辩解炸得稀巴烂,无数的自我安慰在这句话面前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祁煜他喜欢的不是什么年轻女老师,而是我,作为姐姐的我。
事到如今,我别无他法,也是时候该面对了。
“祁煜,是我的错,是我太把你当小孩子看,我知道你已经是男子汉了,你已经证明过自己了,先放开我好吗,乖。”虽然我也知道跟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是一件难于上青天的事情,但在有限的谈判空间试图制止他的撒酒疯行为,是我唯一能做的。
“证明…?男子汉…?我现在就证明!”好家伙,喝醉酒的祁煜理解能力貌似出了大问题。酒精*********大脑皮层运转不再灵活,捕捉零散的关键词拼接起来的意思,完全与我想表达的相反。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要如何证明,两瓣温热的嘴唇就落在了我的唇边,我瞬间被惊得睁大双眼大脑宕机,任由他在我嘴唇上吮吸、舔舐、肆意妄为。祁煜在平日无处释放的大量荷尔蒙在酒精的作用下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迸发,像是患上肌肤饥渴症般的渴望与我肌肤相亲,炽热的呼吸洒在我敏感的耳尖,亲吻从嘴唇也渐渐下移到脖颈和锁骨,而后再次贪恋地攀上嘴唇轻轻啃咬,一团无名火也开始在我身体深处熊熊燃烧。
祁煜还不满足于此,情思恍惚的他想要更多的证明自己具有成熟男人的标志,于是一手控制着我的双手,一手解开腰带,我意识到事情在向着越来越疯狂的方向发展,不得已狠心咬了一下祁煜的嘴唇,祁煜吃痛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歪到在一边,捂着嘴喃喃道“痛…..”
“祁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我趁机赶紧坐起来,想要爬到床边赶紧逃走,却不想祁煜抓住了我的脚踝把我又拉了回来。
“姐姐别走…看…”祁煜半褪着裤子跪在床上,给我看只剩******包裹着已经抬头的那傲人的******,“姐姐…我是男人…我早就长大了…我有反应的…”神志不清的祁煜晃晃悠悠地挺着腰凑向我面前,而他的******距离我的脸只有厘米之差。
“我知道了,祁煜,现在听姐姐的,我们躺下休息一下好不好?”虽然我内心的欲望像是随时都要破笼而出的困兽,但我知道自己不可以越陷越深,面对未成年那尚未成熟的心智,我是那个必须清醒的人。我毅然决然地偏着头,努力克制着以探身就能含住的冲动,不想为了一时的欢愉而坠入不可挽回的深渊。
就在我还在用最后一丝理智在思考如何破局时,祁煜突然脸色一变,转身慌慌张张下床向着洗手间跌跌撞撞跑去,随后听到呕吐声,我的心瞬间放心了一大半。
吐吧,吐完了就清醒了。
虽然不想发生背德之事,但内心的空虚和失望也是真实的,被醉酒却还是那么单纯的祁煜撩的已经快******焚身了,说完全不想做点什么都是假的。
其实现在想来,祁煜并不是想着发生些什么,他只是急不可耐的想证明自己不是小孩子,他有成年人同样有的欲望,不想被当做小孩子对待,只是醉酒后的行为有些失控和直接,仅此而已。看来那个一直心猿意马的人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只有我曾经在梦里幻想过与祁煜翻云覆雨。但爱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保护好他。
等我整理好心情,听到马桶抽水声便起身向洗手间走去,我刚要打开紧闭的门,就听见锁门时扭动转动锁舌所发出的金属声。
“祁煜,你还好吧?”我试探着问道。
“嗯,我冲个澡,很快就好。”浴室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然后又是打开花洒后水滴落地的声音。想起祁煜醉醺醺的样子,我开始担心刚刚醉成那样的祁煜会不会突然摔倒?
我静静地守在门外,直到我捕捉到掩盖在水声之下隐忍的******声从门缝中传来,我微微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是在冲澡的祁煜到底在做什么,
既然他现在已经清醒,我也没有理由继续站在这里了,情欲还没褪去的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床上,拿出锁在抽屉里的小玩具,无需任何润滑就长驱直入下面饥渴已久的小洞穴,随着“嗡嗡”的震动声,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地吞咽着那粗长一根直至甬道的最深处,淫邪粘稠的透明液态濡湿床单,我脑海中再次浮现在梦中祁煜那两个骇人的******,欲求不满地将*********调到最高档,灭顶的******瞬间把我吞没,一道水花从下面喷出的同时我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最高点,一阵失控的抽搐过后,*********停止工作,而我因疲惫直接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揉着眼睛来到餐厅向着今天给祁煜准备什么吃的,低头看到一份精致的早点放在餐桌上,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姐姐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喝酒惹事了。昨天的事情我依稀还记得一些片段,当时喝醉了没能控制好自己,希望没有吓到你,希望我对你的喜欢也没有吓到你。等我放学回来再好好跟你道歉。”
这个世界处处是陷阱,刚从一个陷阱里面爬出来转头又掉进了另一个。昨晚庞大的信息量重新导入刚开机的大脑,太阳穴有些胀痛。
随他去吧,有些事情再想着未雨绸缪也无济于事,我永远跑不赢变化。
我打开电脑,深吸了一口气,把写好的辞职信递交给部门主管,得到的回应只是一句简单的“好”。没有假惺惺依依不舍的道别,更没有漂亮的场面话,一直在企图寻找存在的意义的我,陷入了沉思。
也许,我并没有很重要,平凡人的一生并没有那么多观众,倘若我没有价值,谁又管我到底怎么样呢。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我开着车来到祁煜学校门口,静静地停在校门口等待放学的祁煜。这是我第一次来接他。
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高挑的男高中生叼着根棒棒糖戴着耳机,斜背着画板大摇大摆地走出校门,要不是看到他拧紧的眉头,还以为这小子心情不错。
我把车开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打开车窗对着一脸惊讶又欣喜的祁煜打了个响指,他就这样乖乖地在一群女生的议论声中上了车。
“姐姐,你怎么….唔”祁煜摘下耳机,刚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一脸不可思议地正打算询问,却被我深深一吻打断。
“怎么啦,我的小男朋友?”这一吻带着祁煜独有的气息以及棒棒糖的清甜,单纯又美好。
显然过载的信息量让祁煜大脑“嗡”的一下子短路了,像突然出现故障的机器人无法吐出连贯的语句:“你….我…啊…”
已经准备好负荆请罪的祁煜着实被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亲吻给吓到了,帅气张扬的脸蛋上瞬间绽开一朵绯红的花,他不可思议地眨眨眼。
“怎么不会讲话了?”我欣赏着面前这个大男孩不知所措的样子。
“姐姐你不生我气?”祁煜依旧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呵,你是不是傻,都亲你了还问我生不生气。
“你主动吻我一下我就原谅你。”话音刚落,祁煜就闭着眼凑上前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我哭笑不得,就不该对纯情小鱼有什么大胆的期待。
“亲错地方可就不原谅了哦。”当姐姐的理当好好引导和******。
祁煜这才受启发似的,修长的手拖住我的后脑勺,不同于昨天醉酒时******的啃咬,而是品尝珍味般用软润的唇瓣包裹,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粗重的呼吸带着滚烫的温度萦绕在我鼻间,我的心被撩拨得微微发颤。
“技术不错啊祁煜。”我主动结束这一吻,调侃道。
“这叫情到深处无师自通。”祁煜有些小得意,但并不妨碍他的脸依旧泛红。
从那以后,互通心意的我们并没有做什么过于亲密的行为,鉴于祁煜还是未成年的高中生,我们表达爱意的方式就仅停留在亲亲抱抱,平时不能睡在一起,容易擦枪走火,这是我立下的规矩。祁煜很听话,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转头就冲进浴室冲冷水澡强制冷静下来,但他有时也忍不住打擦边球,故意在我们推搡打闹时假装体力不支“被”我扑倒在床上,而后却说:“姐姐力气好大。”,或者在窗外电闪雷鸣的深夜抱着被子擅自打开我的房门,爬上床说道:“担心你害怕打雷,我来陪你。”随后自己却被一道闪电吓得一哆嗦,我对这些小把戏笑而不语,这何尝不是一种祁煜专属的情趣呢?
就这样日复一日,为期两个月暑期集训结束了,祁煜被迫要回穹天市读高三。把他送进机场前,祁煜信心满满地告诉我他想报考临空市的美术学院,这样后面的日子两人就不会分居两地了。
如果别人告诉我他想考临空美术学院我会劝他不要异想天开,但那人是祁煜的话,我觉得99%是没有问题的,剩下的1%是老师眼瞎的可能性。
果然,半年后的春天,祁煜传来了喜讯。
正在和黎深吃西餐的我接到短信,忍不住边发信息恭喜他边小声欢呼。
“什么事情变得这么开心?”坐在对面的黎深停下刀叉,眼光轻轻地落在了我的手机屏幕上。
“我弟弟通过临空美术学院的复试了。”我兴奋地把祁煜的复试结果给黎深看。
“恭喜啊。是之前借住你家的弟弟吗?”黎深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顺便往嘴里塞了块牛排。
“是的。”听到我肯定回答的黎深不可察觉地挑了挑眉。
祁煜离开的这半年里,我开了一家名为“奇遇”的咖啡店,其中的有一款招牌咖啡也叫做“奇遇”。鱼型的奶泡拉花浮在高压萃取的咖啡,就像是一只热爱自由又贪恋与人类缠绵的小鱼,在海中徘徊着等他心爱的渔夫。咖啡本就甘苦,但绵密的奶泡与之混合后变得更加醇香丝滑,就像是枯涩的生活中有了祁煜一样。
“奇遇”刚开业时,因为第一次开咖啡店上手不熟,压力和辛劳把我的胃痛再次召唤回来,只好几次求助于黎深,我和他的联系逐渐多了起来。黎深下班后总喜欢来我的咖啡店坐在吧台旁,看我束起头发一丝不苟为客人制作咖啡的样子,我问他为什么总是看我,他说,想多看看我,也许以后就没机会这样光明正大地看我了。我笑出了声,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黎深打趣。
吃完晚餐后,我坐上副驾驶座,黎深开着车向我家驶去,看着不断后退离去的路灯照得忽明忽暗的他,好奇地问道:“怎么今天突然想起请我吃牛排?”
“没什么,我原本以为小孩子才执着输赢,但现在想来我也有点开始执着了。”黎深的眼镜反着光,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嗯?”我有些没听懂黎深说的话。
“从前是日久生情,但久别重逢后,却再次一见钟情。”黎深缓缓在我家楼前停下车,他探身解开我的安全带,摘下眼镜,深邃的眸子不同往日般冷峻,而是理性的压抑之下逐渐显现出的深情,我被情感难掩的眼神怔住。
“有些东西如果能精准控制的话,就不是心动了。”黎深轻轻自嘲地笑了一下,“但我还是想尊重你的选择。”
我看着被解开的安全带,和黎深明知道胜算不高却还是打破常态有些期待的脸,我仍然缓缓把手压在车门把手,垂下眼不敢看与他对视,最终语重心长地说:“谢谢你送我回家,黎深哥哥。”,狠了狠心咬着嘴唇下了车。
我不安的双手紧紧抓着斜挎包肩带,没有说“再见”,就这样背对着那辆车走进楼道。
作为一个成年人,我懂得这次对话的含义是什么,再装傻就不礼貌了。
我进电梯的前一秒收到了黎深发来的短信。
“身体不舒服还是要记得联系我。”
“好,谢谢你,黎深哥哥。”
我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闭,我透过楼道玻璃门看到那辆黑色的车也开走了。
童年的仰慕和喜欢,也许早就被“时间宝盒”所封存,再次相遇是惊喜,但也仅此而已。
到家的我,一进门,竟看见祁煜坐在沙发上,看见我回来就起身张开双臂缓缓向我走来,我欣喜地冲上前抱住他。
“想我了吗?”祁煜给了我一个熊抱,吻了吻我的额头。
“嗯。”我贪恋地闻着祁煜身上独特的气息,“想你了。”
“我也好想你,所以今天一放学就坐飞机过来见你了。”他摸了摸我的脑袋。
“几个月不见,姐姐也不叫了,还敢摸头了。”我拍了一下祁煜的胸膛,祁煜就捂着胸口一脸夸张地说自己受伤了,需要我贴身照顾他才行。我看着搞怪的祁煜,刚刚还沉重的心情也瞬间轻盈了起来。
“再过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为什么?”
“明天是我18岁生日啊!你该不会忘了吧?”祁煜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呢,我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刚刚混乱的思绪确实让我大脑运行速度减缓。
祁煜才不管我解释什么,他突然将我压在墙上,一手撑着墙面一手轻轻捏住我的下巴弯腰吻下,“规矩可是你亲自定的,我成年了就可以做了。”
我瞪大眼睛的瞬间身体突然腾空,一把被公主抱到床上,祁煜脱下上衣,露出饱满结实还带有少年感的肌肉,欺身向我压下,他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还有20分钟。”我在那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他想做什么。
“不要拒绝我,求你了。”祁煜用威胁性极高的身体将我拢住,嘴里却说着乞求的话。我也不再说什么,伸手向下探去,祁煜跪在床上微微挺着腰看着我纤细的手指解开并抽出腰带环住祁煜的脖子,把腰带穿过卡扣束紧,我轻扯着腰带末端引导祁煜弯下腰。
“好紧。”祁煜用手扯了扯束在他脖子上的皮带。
“听话就不紧了。”我姿势一转,把刚刚还攻势十足的祁煜反身压在身下,祁煜满脸惊讶又兴奋。我坐在祁煜腰间,俯下身将落在吻他的耳边,他敏感地颤抖着轻哼了一声,耳尖变得殷红,眼前的美景让我性致大发,更加变本加厉地啃咬他脆弱的喉结和锁骨,抑制不住的******从他嘴边漏出,我转而向下吮吸他涉世未深的******,偶尔使坏轻轻用虎牙咬一下,刺痛伴随着一股酥麻的电流感让他更加兴奋,我感受到祁煜原本就发硬的******现在已完全硬挺地抵着我的小腹。我褪下祁煜的裤子,用牙齿咬住底裤边缘,一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祁煜爆红的脸颊,一边将底裤扯掉,两根粗大骇人的******差点弹到我脸上。
我一口含住位于上端的******,想要尽量包裹住更多却发现仅能堪堪含住整个******,我的舌头在祁煜******边缘一滑,前端小口颤抖着溢出无色的液体,我用食指蘸取,拉出淫邪的丝线含在嘴里,祁煜被这超乎想象的劲爆画面******到直说“我快不行了姐姐…”
我看了一眼钟表,11;50。“现在还不是时候。”
有了津液的濡湿,******变得更加润滑,我用手******的同时还时不时带到敏感的******,灭顶的******节节攀升,祁煜的眼神更加迷离诱人,让我更加想要欺负他。
11:59分,就在祁煜战栗着即将喷薄而出时,我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停在了临界点,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祁煜感到不适,欲望的怪兽瞬间反扑,祁煜饥渴地挺着腰示意我继续。
“求你了…”祁煜眼神氤氲着,像是被下了药孤立无援的人鱼乞求人类帮助他解毒,情欲之毒在慢看啃食他的骨髓。
“叫我什么?”我轻拽还系在他脖子上的皮带,他脖子被迫向后仰去。
“姐姐…”祁煜迫于汹涌的欲望只好低头。
“滴滴”钟表准确报时,12点已到。
我脱下衣服,扶着祁煜的一根硕大的******坐了上去,紧致的花蕊吞吐着******前段,没有完全插入却已经顶到宫颈口,一阵******的生理性电流将我瞬间******到脱力,失去双腿的支持,那可怖的******竟被我完全容纳入我的身体,祁煜敏感的******也在探入宫颈口的瞬间到达******,一股炽热的暖流在我体内喷发,我在那一刹那也获得前所未有的的******,如溺毙前生死交接时最后一刻的享乐。
一阵抽搐后,我想要将祁煜的******退出我的身体,却不想被祁煜握着腰一把按了回去,温热的甬道再次被撑大,祁煜抱着我翻身将我压下,把脖子上缠绕的皮带取下捆住我的双手,眼神变得邪魅又危险。
“轮到我了。”祁煜扶着他的另一根也缓缓插入慢慢顶弄。期初还是温柔地******,没一会就变得凶狠起来。两根粗大的******将甬道的褶皱撑平,充分地与每一寸嫩肉摩擦,每一次的进入都像是要将我狠狠贯穿,酣畅淋漓的欢愉让我瞳孔失焦,大脑渐渐变得空白失去思考能力,在到达顶点的那一刻像是欲望的炸弹终于在我体内爆发,花蕊不受控制的剧烈收缩着,祁煜也闷哼了一声,两根******再次缴械,滚烫的******将我灌满,在取出的一瞬间,乳白色的液体也迫不及待地流出来。
原来男高中生真的像钻石那么硬。
原来祁煜真的有两根。
这是我被祁煜横抱起冲洗时脑袋里唯一在思考的事情。
从那天起,我和祁煜真正的拥有了彼此。
又是一个熟悉的六月。祁煜以断层的优异成绩被临空美术学院录取的消息顿时引爆全网,原本因断更一年而热度渐渐下降的关注度重新登上更高的高度。在消失的一年里,我在悄悄关注舆论的走向,过去追捧和欣赏被质疑声所取代且愈演愈烈,而身处事件的当事人却依旧没心没肺地找我要抱抱。录取新闻一出,一切恶意的揣测都不攻自破,祁煜顿时更加变得炙手可热,刚上大一的他商业合作就接到手软。
其实,原本他对参加这些与创作无关的活动完全不感兴趣,但自从我们开车路过一片联排别墅,我情不自禁地感叹“要是能住进这样的房子该多爽”后,我的无心之举让他开始转变了想法,隔天立马聘请了专业经纪人,帮他对接画展和商业活动。
随着祁煜的曝光度越来越高,各类采访也从他的艺术价值渐渐聚焦到私生活,即使他对此守口如瓶,但还是不乏有记者在他平日里进行跟拍。
就在一次世界性的新人油画大赛上,祁煜的作品斩获杰出新秀奖,而更引起大家关注的是画中竟罕见的出现了一位女性的身影。璀璨的烟花绽放在孤寂的黑夜,一位背影窈窕的女性于画面右下角俯视天空。
原来这就是几年前祁煜说的“交给我吧”。他真的把那一瞬间的美好用浪漫的画笔记录了下来。
如果让我对比的话,之前质疑声的攻击力在真正的暴风雨面前简直是小打小闹。
此作品的问世再次引起全网民的猜测,各种版本的解读和分析铺天盖地,像是一场盛大的网络狂欢,就算是路过的看客也忍不住参与其中。眼看事情的走向愈发失控,我和祁煜被******的照片也逐渐被曝光,一向心如止水的祁煜也着急了起来,于是就有了他社交平台上发布的那句话:
“是的。但请不要伤害她,否则我所做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
这就是祁煜,一个虽然幼稚单纯,但是敢作敢当的男人。几年前的一场烟花,在我们的人生中埋下伏笔,而今天的此时此刻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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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1】:
我: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喝醉那天,你在浴室里做了什么?
祁煜:冲澡啊,还能做什么?
我:哦?真的吗?为什么我在外面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祁煜(脸爆红):???
我(眯眼):你该不会…
祁煜:好吧好吧你猜对了。
我:哦,原来我们小鱼这么有心机啊,怕被我发现还特意打开花洒掩盖声音。
祁煜:不是…我刚开始是真的只想冲澡来着…
【小剧场2】:
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对我有好感的?
祁煜:小时候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我:这么早吗?我还以为你小时候不懂什么是喜欢呢。
祁煜:的确不太懂。但是小时候总是在期待每年夏天可以和你一起玩。渐渐的,这种期待变成了执着。
我:你怎么知道这种执着是喜欢呢?
祁煜:刚开始我也不确定,只是从我们见面的第四年开始,你就去临空市上大学了,此后就再也没见,所以我就报了临空市的集训。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脏砰砰跳得好快,我好像在那一瞬间突然明白我为什么执着了。
我:亏我之前一直都把你当做弟弟看,你居然……!罢了罢了,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祁煜:原本我家人想给我在临空租套房子给我住,我说不需要,我不是有个认识的姐姐在临空吗,我找她就好了。
我: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圈套……
祁煜:我第一天来临空市的那天,你去见黎深了对吧?
我:你怎么知道的?
祁煜:我闻到了医院的消毒水味。
我:你不会又吃醋了吧。
祁煜:后来我猜到的时候,心里确实稍稍有些不舒服,但是现在没关系了,你已经是我的了。
我:爱吃醋的小鱼终于长大了。^_^
祁煜:那你呢姐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我:……秘密。
【小剧场3】:
我:提问!!你高三在我家借住期间,有没有在房间里做坏坏的事情?
祁煜(脸爆红):…….
我:OK。你的脸已经替我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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