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延伸的尽头是黎明吗

1.
“七区流浪体清扫完毕，未见明显波动异常。”你按下手腕上的通讯器，向蒋楠发回现场扫描信息。
寂静的森林里，只有风吹动树叶带来微弱的响动，没有动物的声音，森林的生物似乎随着流浪体一同消散于这里。你一个人站在影影绰绰的树荫下，只有月亮注视着你，用薄纱般的光照亮这一方天地，整个森林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巨兽，将你包裹在此地。
黑色的天空中撕开一个口子。一个死神般的男人和许多流浪体从中落下。他迅速将手撑在大地上，黑色的冰晶如雨贯穿流浪体，伴随着吼叫，流浪体消散于空中。
你听到森林深处传来野兽的回声，用你的evol感受能量的共振。一种陌生又寒冷的感觉攀爬上你的皮肤。你看到空间撕裂出无数平行空间，空间层叠成一条线盘旋前行。
你震惊不已，如果你的猜测没错那么时空已经错乱了。你蹲下身用手指抚摸过地上的杂草，同一株草却在手指间传来两次草叶划过的触感。草如同叠加图层一般出现了重影。你知道自己没有眼花，触感十分真实。
你急忙打开通讯器。
“这里是七区，坐标N16出现不明显空间分裂，需要专业人员来现场勘查”。你正在传输现场信息，一瞬间感到腰被人抱住。暧昧的气息吐在你的脖颈，有人正用下巴反复磨蹭你的颈窝。
“找到你了，我的茉莉。”
一个冰冷又熟悉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是黎深。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心中一惊，下意识用肘关节撞开男人的胳膊，身体下沉甩开钳制。
男人的手被弹开，但反应很快的用手掐住了你的脖子。他没有躲开，反而用力把你拉进了他的怀里，另一只手狠狠捏住了你的大腿内侧。
“睡吧。”他的声音低沉冷漠。
你来不急呼叫支援，黑色的冰晶向你冲来，痛感从肩膀扩散，你的意识模糊了。
“黎深…”你喃呢着在男人怀里失去意识，最后一眼，你看见一双晦暗的眼眸。
身体没有实感，你好像跌入无底的黑洞。

2.
手术室内，黎医生拉下口罩结束了今天最后一台手术。近日临空市频繁出现新型流浪体，在手术中他也接触到猎人身上出现绝迹流浪体造成的伤口。一切都显示时空又出现新的变化，他梦见穿着黑色大衣的杀手来到了临空市，噩梦或许成真了。
黎深和被送进手术室的病人交错之间，听到他仍断断续续诉说着恐惧的画面。
“流浪体从天而降…不断打开的域场，和现实重合的世界…流浪体”
随着麻醉的吸入，年轻的猎人安静下来。
黎深打开手机，意外的没有收到你的讯息。他扶了下眼镜，发送了一行信息，然后把手机放进白大褂的口袋。
“禁猎区的探查顺利吗，注意安全。”
“结束后回电。”他又补发一条。
家门外黎深简短回复工作的信息。他看到手机上凌晨二点的提示，你和他的对话框里上一条是她找到一家超绝的甜品店，配着可爱的表情邀请你一起去吃。下面是仍是未读状态的你发出的信息。
黎深皱起眉头，一边开门，一边按通你的电话号码。

3.
你听到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肩膀传来痛意，你睁眼努力分辨眼前的环境。
眼前的人像一团黑影，帮你一圈圈缠绕绷带，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和温暖的房间灯光有些格格不入。你认出这熟悉的脸庞，是黎深。你环顾四周，看出是在你家里。
“谢谢。我怎么回家了，我记得我还在禁猎区…”你说道。
“对了，我有很重要的信息汇报。”
你抬起手发现通讯器被拿走了，肩膀传来痛感，思绪被打断。黎深扯痛了你的伤口。
“不要动，先休息吧。找到你的家并不难。”他回复道。
你叹了一口气，你也不能肯定时空分裂这件事，信息也发送给蒋队了，等休息好再去探查写工作报告比较稳妥。你看着为你包扎伤口的黎深，隐约记得是他刺伤了你，但这个不现实的想法被你否定了。

你最近和黎深在冷战期，他的工作变得很忙，你的邀约他不是忙着出诊就是去极地出差。除了定期体检的时间他的消息准时出现，其他无关的他都简短回复。你追问不出原因，便也赌气不理他了。此刻黎深出现在你家里，你心头一暖，他还是很关心我的嘛。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黎深静静包扎你的伤口，眼前鲜活的你让他浑身颤抖。
在他的梦里，他见过无数次你的家。公寓外的梧桐树最高的树枝伸到七楼，早上总有一只黄色的小鸟飞到你的阳台清理羽毛。街上的景色一切都很熟悉，比他所在的街道更像人类居住的地方。
是他在灰色的公寓里醒来的无数瞬间想象他身在其中的街道。
“虽然不知道你们医院去执行什么任务，谢谢你救了我”他忽然听到你说话，看见你冲他眨眼笑道。
他没有回应你。
黎深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缓慢咀嚼着。苦涩的味道，咖啡豆的香气飘进鼻子，坚果脆的夹心在牙齿的咀嚼下咔咔作响。
黎深攥住巧克力包装纸的手微微颤抖，他很难相信他穿过了时空裂缝来到了这个古老的，有你的时间线。他无数次，无数次把梦里享受着女孩明亮目光的那个黎深想成自己，而刚才，你真的注视了他。
不是藏在另一个叫黎深的人身体里的他。心脏好像被紧紧攥住，让他喘不过气来。爆炸般闪现的思绪和画面让他染红了眼眶。梦中的记忆如胶片电影般闪过，你和那个黎医生相处的点滴画面涌上心头。所有的碎片都定格在你明媚又羞涩的笑容上。梦中的你的脸和他面前真实的你重合，仿佛他冰冷公寓里唯一的活物——茉莉的香气跨过他灰暗的世界充斥在此刻周围。
强烈的欲望在见到你第一眼时就汹涌倾泻，此时梦境和现实的交合让他早已麻木的世界生出了第一抹光亮，如果他抓不住光明，是否可以让那束光永远记得他。
黑暗的世界里唯一的光源，黎深的眼前只看见窗台上摇曳的茉莉沐浴在阳光下生长。
你觉得黎深今天很奇怪，让你有种被捕猎者锁定的不自在感。
你率先打破了这压迫的沉默。
“我还以为以后只能和黎医生在医院见面了，每次约你都要等你的回复很久，再等来婉拒的信息。”
“我不会再让你等了”黎深脖颈攀爬出黑色的冰晶痕迹，很快又消散下去。
“真的？”
黎深沉默地俯身凑过来，一只手撑在你头旁。你眼前的空间被黎深完全笼罩了。他周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周围的压迫感让你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一个冰凉的吻忽然覆盖在你的嘴上。
你瞬间睁大了双眼。
来不及呼叫，如一条滑腻冰凉的黑蛇般的舌头挤进你的口腔。
黎深吻的极为生硬，他的舌头像一条探索的黑蛇，品尝你的舌头，滑过牙龈，用力想要将你吃下。
冰冷的感觉冲击你的大脑，你发出含糊的声音想让他停下。黎深用力捏住你的下颌，将你的头固定住，好让他的舌头可以肆意掠过。
你有些发懵，可眼前深吻你的人不像黎深，黎医生总是问你感受，轻柔调整他的动作和你身体的反应同步。
你咬了下去，血液在口腔内弥漫。
那条黑蛇退了出去，两人的嘴唇间拉出一条浅浅的银线。你的嘴唇因为刚刚的深吻变得红润，肩膀的疼痛让你不能太快移动。
黎深抹了下嘴边混合着你口水的血，舔进嘴里。你看到他的喉结滚动里一下。
桌上的通讯器震动起来，投影显示来电人：黎深。
你狐疑的看着那个名字，又看着坐在面前的黎深，恐惧在脑中放到最大，你明白过来，他不是这个世界的黎深。
“他没有像我一样吻过你吧。”他低声笑起来。
想到刚刚被他吻过，你面上一红，呵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是谁。”
“我也是，黎深。”
不等他说完，你把被子扔到他头上遮挡住他的视线，翻身下床去抢夺桌上的******和通讯器。
黎深拿掉被子，这真实的触感让他冰冷的脸上浮现出极浅的笑意。
“茉莉过来。”黎深习惯这样称呼你，你是具象的茉莉花。
你的通讯器刚刚接通黎深的电话，就被黑色的冰晶冻成冰随着飞来冰凌刺碎掉。
“黎深救我！”

4.
现实世界里的黎深听到通讯器传来你模糊呼救的声音，半个小时的车程他只用了一半时间，根据定位迅速赶到你公寓楼下，却看到你的窗口漆黑一片。
黎深站在你家客厅里联系了灵空小队，汇报他接到了你的求救电话，从蒋楠那里得知在晚上九点左右你已经和特遣小队失去了联系。蒋楠已经派了两组队员前往七区进行搜救，Akso的救援直升机也已就位。
蒋楠：“”黎医生，灵空小队帮你申请了临时通行证，你可以和小队一起前往搜救。”
“我知道你很担心她。”
黎深握着手机却没有回答，今天手术遇到的病人遭遇了腹部的切割伤，而心脏的位置伤口则是猎人******造成的。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猎人之间误伤概率太小，大概率是遇到了无法预料的情况，而不得不向同伴开枪，或者那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同伴。你最后的定位点在家里，在这里更有可能找到你的踪迹。
“不必了蒋队，救援资源应该留给最需要的人，我不占那个位置了。有任何信息第一时间和我联系。”
他闭上眼睛，白色的冰晶伴随寒气在掌心上凝结，冷气在房间内铺散开来。地板一寸寸的被攀附上冰花，整个房间正在被冻结。
更重要的是他感应到了，你就在此处。

5.
你的手和腿被打开成大字型扣在床上。黎深用指腹滑过你从脖颈到脚尖的皮肤。你微微的颤栗，同样的一双手，同样的指节触感。你恨自己面对一模一样的黎深控制不住地有了反应。
黎深冰凉的手指掰开你的肉瓣直直探进去，你惊呼出声让他拿出去。
忽然域场传来的震动让他停顿一瞬，他感受到有人正在用与他同频的evol强行打开域场。
他并不理会这样的变化，利用修长的手指有规律的******起来。你紧紧夹紧壁口，想让他知难而退。
但收缩的壁道和反复撑开的手指带给你更大的******，褶皱开始分泌情欲的体液。你最后的抵抗只能是咬紧嘴唇，不让一丝嗔吟随呼吸溜出齿唇。
“有人想一起加入，你同意吗茉莉。”黎深说出一句你不理解的话。
“啊…”你来不及回应便叫出声，黎深有些坚硬的头发抵在你的大腿内侧，而那条该死的黑蛇已经缠绕进花蕊内里。
如同生长的藤蔓，情欲的******也一节节顺着他唇舌交接的位置渗透进你的身体，爬上你的头顶。你感觉从下腹到头顶都烫起来了。那是一种冰冷的烫感。过度冰冷的触感在你适应后生出滚烫错觉的灼热感。
细碎的******从你的嘴里飘出，你夹住双腿，想把他的脑袋挤出去。可是大腿相碰处出是熟悉的脑袋，是黎深。你忍不住想是黎医生正埋在你的腿间细细的吮吸品尝……在接连不断的******下，一股巨大的酥麻感自******迸发，你在黎深的舌头下******了。你颤抖的双腿和起伏的小腹如实告知眼前的人，你很满意他所做的一切。
眼前的黎深嘴边沾着透明的液体，随着情欲腾升而染红的面颊和耳朵让他有了人类的温度，不再像一个冷冰冰的死神。
你嘴硬的骂他“黎深不会这样做！下流！”
黎深看着你嗔怒的面容别过头低笑了一下。好像你骂他任何话他都会暗爽道。这让你更生气了。
下一秒你却顾不上生气，因为他跨间尺寸巨大的物品弹到你的脸上。
你扭过头不理他，也尽量忽视近在咫尺的物件。
他却把******抵到你的嘴上。
“含住它”
“我不会”
黎深的手中凝结冰柱，没有犹豫的刺向你的肩膀，在触碰前偏离轨道擦伤了你的肩膀。
纱布开始渗出血来。
“如果你想再包扎一遍，我不介意。”他的声音冷如冰霜。
你落下泪来。

6.
现实世界里，继而连三的爆炸将你的房间撕破成冰棱的废墟，空间没有任何变化。黎深眉头紧皱，白色的冰霜不知不觉攀附上他的手臂和脖颈。他用另一只手强压着失控的evol能量。他大口呼吸靠在冰封的墙壁，白气顺着喘息飘出。
黎深仿佛看见黑色的结晶穿过小孩的身体，抽回手，凝固的血液像雪花扑簌。那是他的手，是他每天的梦。
梦里他带着那个人的视角从天空降临到临空市，庞大的流浪体如死去的野兽倒在他的手下，他向着熟悉的街道走去，他看到你温暖的笑意。
这样的梦最近频繁出现，黎深喘息着在午夜醒来，生活一切如常，身旁的你仍在梦中。黎深俯下身抱住你，头放在你的颈窝摩挲。他怕带给你危险，更怕带给你危险的人是他自己。
“或许保持距离是更好的选择。”他分手时说。
远离你并没有让你变得安全，反而遇到危险时他没能第一时间与你站在一起，这样的失误让他觉得不可饶恕，而那个梦中杀戮的黑色的身影，黎深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峻。
黎深双手再次调动evol，屋内的霜花更快凝结。
冰花在房间炸开，空间并没有出现变化。混乱的思绪让他分神，一些细碎的声音忽远忽间的传来，像是******，像是你的声音。黎深全力挥出冰柱砸向墙壁，他脚下的地面迅速冰封，凝结生长出巨大的冰柱，他向着声音传来的位置猛攻。
震动声似乎共鸣到了其他空间，空中巨大的撕裂口里掉出许多绝迹的流浪体。
白色的冰凌刺穿流浪体的身体，细密的汗珠出现在他的额头，一瞬间黎深恍惚他和梦里那道黑色的影子重合了。

7.
你知道眼前的人不可能是黎深，虽然他们长得一样让你动情的面容。区别是黎医生不会伤害你。
你逼迫自己想象你含住的是黎深的下身，虽然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从尺寸到颜色和触感都别无二样。
黎深很快的发出低喘声，这比你预想的快很多。你以为他会态度冷冰冰的直到发泄出来。想到他也是黎深，你忽然有些恍惚，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残酷的模样呢。你下意识轻咬住他的前端。
黎深因你的突然的举动愣住，忍不住喘息。
你和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很快撇开。
黎深看着你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无措和冰层破碎出裂痕的温柔。但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比之前更加的冰冷，整个人散发出与死亡相近的毁灭的气息。
“你是把我当成其他人了吗，茉莉。”
修长的手指插入你的发丝，加深了你的接纳程度。
你刚刚生气的面容浮现在黎深脑海，他低头看着艰难吞吐的你，摩挲着你的头发。
强大的******来自温热的口腔，比具体的******更让他冲动的是你。他当然知道黎深不会这样，那个医生总是反应沉稳，像虔诚的使者郑重的吻在你的嘴唇，掌心，脖颈……你的胳膊挂在他的脖颈被他的动作逗弄的嬉笑。
他知道怎么做会让你沉沦，毕竟他也是黎深，他也想牵起你的手，将守护的吻落在你的掌心，可是他对你来说根本不存在，你只认识一个黎深，是心脏外科的医生，是你的主治医师。而不是一个只会毁灭的杀手，在梦醒后寻找和你有关痕迹的偏执者，把梦里你和黎深的生活当做神对他偏爱的证明。
黎深擦去你眼角的泪珠，加大了没入深度。
忠诚的信徒遍寻你的遗迹，而你不曾听闻过他日夜交替的祷告声。
他会买哪种口味的巧克力，他几点会给茉莉花浇水，你关心吗？他也会讲和黎医生一样的冷笑话，也会是个幽默的医生，你会相信吗？

8.
你想起陪黎医生参加颁奖那次，结束后你们都喝了很多酒。
在他的房间里，你拽着他的领带把他拉到你面前。他俯身看着你的眼睛和嘴唇，眼尾染上淡淡的红色，不知是酒气还是此时情动。你们互相拥抱着，他勾起你的发梢，用指腹轻轻抚摸你的脖颈，手掌下滑，轻掠过身体的边缘，如同鹅毛般滑过你的大腿，你的触感在他的抚摸下极其敏锐，所有的神经都紧绷在与他手掌相碰的肌肤上，你轻轻的叫他的名字，手伸向他的下腹。下一秒他抓住你的手，把被子盖到你的身上。
“太多的酒精会让你的头部血管过度扩张，我的门诊不看头痛。”
你不甘心的勾住他的脖子，他拉回你的手放在唇上落下一吻。
“睡吧，我们来日方长。”
你听到他温柔的嗓音平静下来，酒精作用下放大的心跳声竟也缓缓平静下来。困意袭来，你在黎深好闻的怀抱里做了个好梦。

9.
破碎的花朵摇曳在宽阔的臂膀下，在黎深逐渐粗重的喘息里，你知道那个顶点即将到来。在你担心他会就这样全落在你嘴里时，他抽出来了。
嘴里一下变得无比空荡，你缓解着酸楚的口腔。他的吻再次印上来，不知道是否是你的错觉，比刚刚温柔。你还没时间证实你的想法，你的一条腿就被黎深抬到他的腰上，印着他深深汲取的吻，他跨间的物体满涨的填进你的体内。严丝合缝，直入到底。你的声音和******都被他规律的节奏打破，如飘落的的茉莉花瓣碾揉在他的唇舌间。整个房间里没有一开始的对峙和争吵，只剩下脸红心跳的声响在自上而下的连接处作响。你不知道颤动来自整个空间还是你摇晃的身体。他的的手指如雪花般冰凉，描绘你身体的线条。
你不满他的触碰，尽可能的躲开。可那双手如带刺的猫舌，总能粘连到你的肌肤，你整个身体都被他的手掌包裹了。冰冷的蛇游走于你的身体，爬过的地方留下他的温度和印记。
黎深闭着眼睛，挺进的身体带出些许你的体液，他的手指放在你******前端那点搓按起来，在他的进出和挑弄间，你的身体忠诚的回应了爱意。黎深知道，他的梦终于不再单薄了，在一次次的挺进间，在他粗燥的手掌勾勒你身体形状中，你的表情和声音都像风吹过茉莉花带来的轻颤和香气一般变得真实和具体。这个梦足够淹没他的清醒，每一次******都如一片雪花落在他的世界，接连不断的雪花终于变成白茫茫的一片，覆盖了存活于杀手噩梦中的他。

10.

他的耐力似乎很好，你很难不察觉这件事。刚刚你感觉到他到顶点了，可是出乎意料的没有流出任何。在你一次次痉挛，绷紧膝盖和脚背的瞬间，他仍不知疲惫不曾停歇的挺进和退出。他留给你到达顶点时大脑和下身空白的时间，刚一缓过上一次的顶峰，下一次的挺进又再次涌入。撞击声和床架摇晃声在你耳边从未停下。他无视你的叫停求饶，看不见你的眼泪和痛苦，只是像个冷酷的麻木的机器运行在他行进的轨道。
“我不是你的黎医生”这是他仅有一次的答复。
摇晃中你努力抓住他粗壮的胳膊，他知道你在求饶，他不记得抬起手甩开你几次了。这一次你没有放弃，勾住他离开的手指没有松手。在他愣住的瞬间，你反手扣住他的每个指间，努力的将手指挤进指缝。
在他的晃动下，你们十指相扣，像一对真的恋人。
“黎深，求你停下吧，我真的已经到顶点了”
“你叫我的名字，再叫。”
“黎深…黎深嗯…黎深…啊”
在你不间歇的呼唤里，黎深做着最后的准备，在你以为要泄力的每一秒他都继续着，直到你放松下来，再次感受他每一次的顶撞和抽离中逐渐颤抖着再一次的来到顶点，你几次支撑不住抽出相扣的手都被他再次抓住指间相扣，你们握着手一起到达一片落白的天地间，热流一阵阵从体内传来，黎深将白色的雪花股股填满在你的体内。液体填满了所有的细微缝隙，空白不再是抽象的词语，而是你们眼前的景象。

11.
再次睁眼，你看见黎深穿着黑色的大衣坐在你的床边正紧紧握着你的手。你惊恐的抽回手缩到床角。
“是我，别害怕。”他递过一杯温水看着你喝下。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蒋队派去七区搜查的直升机巡视中发现你倒在草地上，旁边四散着芯核。”黎深扶了下眼镜，继续说道。
“他们紧急送你到Akso救治，幸好只是肩膀一些小伤。我就把你接回来了。”
你脑袋疼痛想不起任何事情，腰上的酸楚却清晰的传来。
“我记得…我探查到一些空间异动，蒋队调查了吗？”
黎深接过你手上的杯子，扶着你的肩膀让你躺下。你受伤的一侧被他按的有些疼痛，不得不先躺下。
“你先休息，蒋队都在处理了。”
你一躺下就感到下腹一股热流涌出，你掀开被子，摸到白色的液体。
黎深有些诧异的看着你，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他的耳尖微微泛红。
“你有没有在梦里醒不来？”他问道。“连续不断的，重复的梦境。”
“你在说什么？”你疑惑的看着他，现在的一切都让你摸不着头脑。今天的黎深有些奇怪，你想抓住些熟悉的东西，却发现通讯器不在手腕上。低头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
记忆瞬间汹涌翻滚进你的大脑。你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一个压迫你不知疲惫的怪物。
“多睡一会吧，我的茉莉。”穿着黑色大衣的黎深低头勾起浅浅的笑容，时间停止流动在这特殊的场域。
再一轮的压迫和喘息再次上演，你如摇晃的钟摆被不知疲惫的他顶撞到意识的峰顶落下，再送上去。

12.
现实世界的黎深双手握紧，整个屋子如冰球从内部炸开，一个碎裂的场域在他面前展开。他进入后就看到昏迷不醒的你。
撕开空间的裂口让他力竭，可张开的域场里画面更如阳光折射在雪山一样让他刺痛。
一个黑色的身影衣衫半开，汗津顺着脖颈的皮肤滑下胸肌，他的喘息和你回应般的低吟交织进他的耳朵。那个人抬起眼眸轻笑，黎深看着他，如看着镜中黑色的倒影。
白色的冰晶从黎深手中飞速射出，冰凌撞出四散的冰晶下，黎深把你护在身后。
镜子里的人消失了，可刚刚落在黎深眼中的画面和他一摸一样的面容如梦魇一样刻在黎深的脑海里，成为日后他夜晚惊醒的原因。
“黎医生…”你睁开一条缝隙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是熟悉的面容。
“我在。别多想，先好好睡一觉吧。”黎深回复道。
你沙哑的嗓音如同一串被碾碎的茉莉，黎深抱起你，手护住你的后脑勺前往医院。
距离你失踪只过去三小时。距离黎深收到你的信息到救出你只过去了不足一小时钟。
可是场域内的时间不按现实流动，如同梦境里的一切与现实交织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