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回刚打开门,就被你扑的向后退了几步。他还不太清醒,定了定神,确认自己怀里的人是你,才缓慢地回拥。
“好累,让我充会电。”
这是你与他搭档以来第一次独自出差,协助极地的科研项目却在返程时遇到大雪封路,比预计的返回时间晚了三天才到家。你曾经一度不懂沈星回喜欢靠在你肩上“充电“是什么意思,还笑他又不是机器人,直到你用门禁卡刷进电梯,鬼使神差地按了沈星回的楼层。
沈星回是被你的敲门声吵醒的,其实在平时叫醒他并不是这么容易,只是这几天极地信号太差,原本说好的每天联系不得不失约,你担心沈星回联系不到你可能造成难以预估的后果,情急之下申请了基地的军用联络设备才联系到总部,让他们转告沈星回自己没事,才紧急阻止了他撂下任务去找你的计划。沈星回有节奏地轻抚你的背,一边像跳华尔兹,将你带坐到沙发上。这几天他很难睡好,困意与担心共存,让他没日没夜地醒来又睡去,惊醒查看是否有你的消息点开却空白,半夜听到门外有动静去看只是虚惊一场,所以当你的敲门声真的响起,他甚至以为是错觉。
“我好想你。”
“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深蓝色夜晚房间星光跳动,他将脸埋进你的颈窝,浓重的鼻音控诉你离开太久,却又不敢真的怪你,仿佛噩梦回醒时呓语,只是一遍一遍的嗅你带来的一路上陌生的寒气,和令他朝思暮想的你的气息。他抱你更紧了,你沉醉于紧绷后完全的放松,模仿耍赖的猫,用虎牙咬住他锁骨的凸起。他喜欢穿的那件白色针织毛衣,宽大的领口将他的肩膀露了大半,泛青的,透着血管的薄的皮肤,覆盖浅的牙印,你的鼻息像羽毛轻扫过,让他觉得痒,还偏不舍得放开。你闭着眼,本能的吮吸和啃咬向上蔓延,一直到他耳后,在最敏感的部位留下星点红痕,两只手还未回温,冰凉的,如蛇一般攀进他的衣服里,激的他一个寒颤,可这蛇并不觉得稀奇,只是用指甲侧缘描摹猎物腹肌的形状,再往上,肆意抚摸随着你的动作起伏的,柔软的胸膛。
“你很累了…”
沈星回偏过头去,喘息越来越重,手却只是安稳地隔着衬衫扶着你的侧腰,无声的拒绝。是故意的吗?你没理,反倒加重了嘴上的力度,沈星回疼极了,还没来得及躲,听见你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
“明天帮我请假吧。”
“…好。”
你用鼻尖蹭了蹭他耳后的碎发,短短的,刚修剪过,有些扎,散发暖烘烘的,他的洗发水的香气,诱惑你上瘾似的往里嗅。深夜,只有卧室的灯亮着,暖黄色光,堪堪照亮沈星回的半边脸,引得你也昏昏沉沉,等回过神来时上身的衣服已经不见什么了,沈星回正在解你内衣的扣。
“…怎么突然这么急。“ 你跨坐在沈星回腿上,双手环住他脖颈。沈星回看着你,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昏暗中,自下而上的注视像幼兽般清澈且贪婪,让你想到非洲草原上饿了许久时见到羚羊群的食肉动物。接着,你的胸前一阵寒意,最后一层遮掩消失,内衣顺着手臂掉了下来,悬在你们中间。
“我说了,我很想你,想了很久。”
沈星回坐起来,用只有你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沙哑着开口,你感觉到他的气息突然间变得好近,耳垂被含住,濡湿,刺痛,舌尖缠绕,用轻柔的方式惩罚你刚才粗暴的对待。下面扶在你腰间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指尖如游丝,在腰窝和蝴蝶骨之间徘徊。这种报复最让人受不了,厮磨的力度使你无法再支撑在他身上,骨头软下来,侧过身想要躲,却被他单手扣住肩膀,不给你任何逃跑的机会。
“加班可是要给加班费的。”
你继续嘴硬,可惜******涩的嘴唇出卖,他吻上来时好用力,只是掠夺,技巧却一般,牙齿打架,不知道谁的血和唾液交融在一起,甜丝丝的。人在目盲时触觉和听觉就会格外敏感,好安静,整个房间只有你们接吻的声音,呼吸被放大一万倍,急促的,炙热地扑在鼻尖,不时挤出几声小狗呓梦,短促的呜咽让你更加想捉弄听他喊痛。沈星回托着你躺下,一只手肘撑在头顶,全然没注意到一只手已经再次滑进他垂下的衣服,往上,再往上,趁着专心接吻,故意使坏,两指夹住他的******。沈星回嘶地倒吸一口凉气,与你的唇分离。你眨眨眼,重新拥抱上去,无视他嗔怪的表情,忘情延续刚才的吻。
沈星回会意,干脆把上衣脱下,反捏住你的手,桎梏住不再乱来。******相对,你趁机按在他在为了撑在你身上而用力的腹部,验证经过训练的,优秀的核心力量,类似单手平板支撑的动作,腹肌的形状更加明显,蔓延上来的青筋血管盘根错节,凸起在软的皮肉之下。他控制住你是很容易的,所以默许你继续往下摸,停留在双腿间的鼓起。你感受到沈星回的呼吸猛然一滞,在你用指尖勾勒形状时更重。
“等一下…”
“怎么了?”
你撑起身子,看见他正在月光下格外认真地拆封一盒安全套,撕开,检查,辨认正反,小心翼翼地戴上,像学校里的性教育课教的那样,一板一眼完全遵守。你差点笑出来,舍不得催促他,重新躺下,腰后面的靠枕硌得有点难受,你想把它抽出来,却被沈星回牵住了手。
“这个能让你明天不那么累。“
“戴好了?”
他拉住你的手滑滑的,手指上的润滑液蹭在你的手心。
“嗯…有点紧,卧室里的那盒好些。”
关于这盒全新的安全套,你本来想问。回想起上次你们的电影夜,本来只是一部稀松平常的法国爱情片,看到男女主倚偎你们也倚偎,看到男女主接吻你们也接吻,时间比他们更长,直到你完全******着躺到沙发上,你们的吻还在继续。沙发好凉,你对沈星回说。那时还是房东配的皮质沙发,柔软的皮质在夜色入水中也如夜一般凉,于是他把你抱起来,换成他在下面。但这样好累,你的体力并没办法支撑许多次顶到尽头的******,做到一半就累的趴在他身上,你们安静地呼吸,两个身体一同起伏。
也许他把沙发换掉就是这个原因,也许从进门起他就在等待你的夸奖。温暖的,毛茸茸的布艺沙发,颜色和他的头发一样,让人联想到清晨的雾,和暖洋洋的春雨,靠枕也是精心挑选的,正方形的,长方形的,拉链被藏好,里面填蓬松的棉。沈星回顶住你的******,磨磨蹭蹭进不去,太久不做,你对他的尺寸已经有些陌生,好在身体足够敏感,足够熟悉,两条腿为他大张着,搭在靠背上,沈星回抚过你大腿内侧的软肉,用两根手指先帮你适应。
两根手指滑进去很容易,他曲起手指,摸索光滑内壁,你的敏感点很浅,他轻易就找到,掌根抵在******上摩擦,撞击,一股水从指缝中溢出来。你受不了被他这样观赏你放荡的身体反应,眼皮一蹦一蹦的,于是抬起手盖住偏过去的眼。沈星回捏捏与你相牵的手心,换了个离你更近的动作,垂首含住一边的******。两团白色泛起涟漪,粗糙的舌苔一圈一圈舔舐,如舍不得品尝一颗黑森林蛋糕顶端的糖渍樱桃,贝齿轻咬,很快变成了亮晶晶的殷红色。你想把他推开,一只手被紧按着,另一只又羞于去看被玩弄的自己。整个躯体随着浪潮翻涌,抬起又落下,沈星回便跟随你的幅度起伏。很神奇,在你体内的手指竟会随着他嘴上吮你的力度被越来越紧地包裹,一阵一阵的水,好像要将他吸进去。
“等等…”
******太甚,所有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掐断。第一次******总是来得很快,你在如浪潮般涌来的颤抖后失力地喘,兴奋后的困意猛兽般袭来,你习惯睡前震动棒还留在体内,满满的,充盈的满足感更能叫你安眠,他退了手指出来,舔掉如月光般黏稠清澈的汁水,下身抵住往里进。你感到一阵如撕裂皮肉般的疼,有什么在撑开你,你想推开,但身体却在拼命挽留,甬道的剧烈收缩同你的呼吸一样急促,引得沈星回也流汗,明明润滑足够,偏被你牢牢绞死在半途。他把你的腿分的更开,花穴完全外翻,正在被入侵的小洞一吸一紧,
“很痛吗?”
你们的******都充血地胀痛,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沈星回像安抚婴儿一般轻拍你的背,在耳后留下一吻,你哑着嗓子求他,
“全部进来吧,好难受。”
你抬起手环绕他的颈,拉下来一起沉沦。夜风吹进窗,你瑟缩进他怀里,体内有什么挺进好深,好像有一团火在烧,那种潮潮的,烫的痒。越痛,你握他的手就越紧,直到指节泛白,他用拇指摩挲你虎口,作无声的安慰。你仰起头,接受他颤抖的吻,吻掉你的生理泪水,泪眼朦胧中你看到他离你很近的眼,蓝色的光,蓝色的瞳孔,突然想起你们第一次,沈星回不知道临阵脱逃了多少回,都被你固执地拉回来。为什么要跑,是讨厌我吗?你气的快要哭出来,不是的,沈星回抱着你,不是的,只是不想看你流泪,不想看你忍痛时蹙眉。很陌生的痛感,你甚至不敢去仔细感受,不经意擦掉眼角的泪水。沈星回俯在你身上,无比虔诚地吻遍你的每一寸皮肤,就像现在一样。
“好紧,一直吸着我不松开呢。”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沈星回越来越擅长用天真的语调说出令人面红耳赤的话,你连忙捂住他的嘴,他却做出不解的表情,抓起你的手腕,嗅了嗅,佯装无辜,咬了下去。
“怎么办,我动不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他带着哭腔央求你,每说一句,顶的就更深,身体里的异物一下一下地跳,塞的满满当当,******止不住地痉挛,顶的你不停吸气。
“沈星回!”
你羞于给他任何他期待的回应,恼羞成怒地喊他名字,只是尾音软绵绵,飘落到地上,增了几分调情的意味。
“我在。”他低声回应,往后退了几寸。正当你以为终于可以放松片刻时,一次更加猛烈的撞击撞的你直接叫出声来,还没等这阵酥麻结束,他再一次顶撞进来,一次又一次快速规律的******,满盈的水声在你们之间闷闷地响,沈星回发出几声长久的喟叹,你不受控制地弓起腰,想说的话被解构成支离破碎的喘息。
“沈星…啊!等等,太….太快了…别看我,闭上眼”
你用尽全身力气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却被他一把拿开压回你耳边。被完全看光的******表情和上下翻飞的******毫无掩饰地展现在他面前,你侧过头将脸埋在抱枕里,咬住嘴唇还是无法抑制一些******溢出。
“你好美,求你不要不让我看。”
沈星回一次比一次深地进入你身体,碎发被汗水黏在额前。好狡猾的人,明明把你的手拿开,明明能够完全控制你的身体,还要装作下位者的样子,让你给予他注视的权利。你不再奢求他能听你什么,把所有的注意放在让下一次******不要过快地到来,而沈星回似乎发现了这一点,之后的每一下都顶到尽头,有意无意磨蹭,撞击上面的花核,囊袋打在皮肤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意识到他故意使坏,这******远在你能承受的范围之外,逐渐的,极度的不安全感包围了你,你蜷起腿无处安放,想要伸手抓住什么救命稻草却被他死死地按着。沈星回俯身抱住你,******和小腹抽动的频率同时裹挟他,他托住你的后背,使你完全贴在他的胸膛,才能感受你因他而加快的心跳和呼吸。而你仿佛得了肌肤饥渴症,上瘾与灼热的躯体相连,在他抱住你的瞬间渴望每一寸皮肤都被抚摸,双腿缠绕住他的腰,随着他挺进的动作一深一浅,像一条脱水的鱼紧贴着最后的海水。你在他的怀里剧烈地颤抖,甬道内急剧收缩吐出一汪汪滚烫的水来,沈星回还是没停,喉咙挤出几声低喘,你已经无法控制,抬起腰本能地承接,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在向他贴近,嘴巴张张合合,蹦出最简单的音节,已经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大脑混乱,记忆中无数画面如同濒死的走马灯,黑的白的光闪过,使你闭上了眼。而在闪烁的光里的最后一幕,是沈星回要吻你的脸。
热流一阵阵浇在你们的大腿根,你近乎晕厥,甚至不知道这是你的,只能感受到你们的心脏共鸣跳动,肋骨一同起伏。他也喘着粗气,用汗涔涔的侧脸蹭你,像脏兮兮小狗,你没有力气推开,只好由着他蹭,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你感觉到冷,他慢慢从你身体里退出来,朦胧中看到他伏在你身下,直勾勾的,新奇的目光,正低头盯住你与你之间拉出亮晶晶的丝,
“好多水。”
你这才意识到这是你第一次******,勉强着起身要遮却又被他轻易按住,毛茸茸的脑袋挤进两腿中间,舌尖钻入刚刚空虚的湿滑小径,被软肉立刻包裹。他灵活地舔舐,用唇吸吮藏在拥挤蚌肉中的******,不知疲倦,好像要把残存在里面的甜水全部喝光。你无法预测身体的反应,放弃了抵抗,扭动身子,绞住随手抓的布料,终究还是没逃过他亦步亦趋的的跟随,被托举着后腰再一次痉挛,酸胀的感觉从他舔过的地方一直蔓延到小腹,好像一根无形的丝线将你贯穿,只祈祷这是最后一次******。
失控过后,随之而来的是你控制不住地流泪,捂着眼睛抽泣,一边用知道所有的词汇咒骂他。沈星回擦掉嘴边的体液,亲吻你在月光下投下一片阴影的耻骨,蓝色的光斑在皮肤上跳跃,汗毛制造一层模糊的雾。
“你说过的,在你说安全词之前可以…”
他委屈地反驳,声音软乎乎,好像要睡过去。
“我没说过。”
你矢口否认。
“好吧,你没说过。”
他点了点头,把黏糊糊的安全套脱下,开始打扫战场,很容易接受了你的耍赖。
“…安全词是什么来着?”
你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在一次你每说不要或停下时,沈星回就真的会停下的不尽兴性事,从那之后你告诉他,不是每一次喊停他都该照做,他也牢记这一点。
“你不记得了?”
天光照了进来,沈星回用一块沙发毯盖住了你,像裹小猫一样把你抱去浴室。
“不记得了。”
而你已经分不清沈星回的声音是在梦里还是耳边,半梦半醒间埋在他颈窝点头,细微的弧度也被捕捉。
“嗯,那我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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