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X你】当他的生日遇上潮汐逆流

文 / 桥南何枝

第n次握紧鱼尾标却没看到想见的人，你叹了口气，卷起裙摆爬上窗台。

“你要去哪？”

黑暗中你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你惊喜地回过头，果然看见壁炉旁边倚着一个人，还是那身潜行者的深紫色衣服，带着面具。

你扑进他怀里：“祁煜！”

他上下打量了你好一会，才终于道：“我给你的鱼尾标是应急用的，不是召唤我的传呼铃。”

你没理他，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你怎么才来？不是说好晚上给你过生日的吗？”

他偏过头，不着痕迹地将你推开，耳尖泛红：“睡过头忘记了。”

你抱怨道：“生日居然也能忘记？你不会是随口编了个日子骗我的吧。”

你回想起那天缠着祁煜非要他告诉你生日日期的情景。那天某人也是抱着手站在你面前，明明唇边带着笑意，却始终不肯看你：

“别想让我带你出去弄什么生日宴会，我可不稀罕那些。”

但你还是早早为他准备了生日惊喜，即使不确定他会不会来。

不过，你想念的人终于还是站在你面前了。

你牵着祁煜的手往桌边走，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满地的蜡烛和花瓣，又转向桌子上外形并不精致的蛋糕，最终将目光投向你：

“叫我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些？我说过我不用……”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你惊叫着扑向倒在地上的祁煜：“祁煜！你怎么了！”

他闭着眼睛，眉头紧锁。

你慌忙取下他的面具，原本白皙光滑的颧骨上多出许多细密的蓝色鳞片。你的手指擦过他的脸颊，滚烫的温度吓了你一跳：

“这……是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烫？”

他依旧紧闭着眼睛，似乎失去了意识。你努力将他拖到床上，解开他一直系到咽喉的扣带，外衣下的皮肤烫得惊人。

“祁煜？”

你呼唤他的名字。

祁煜淡粉色的唇瓣微张，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呢喃，潮红的脸颊和脖颈上点缀着钻石般闪闪发光的鳞片。

你伸出手，手指顺着他脸颊的鳞片划过凸起的喉结，停在锁骨下褐色的小痣上，皮肤的热度几乎将你灼伤。

他看起来不太对劲。

你起身准备去叫侍女，祁煜忽然睁开了眼，抓住你的手腕将你拽倒。腰上蓦然收紧，他的手臂从你身后将你整个揽住，抓住你手腕的手烫得像烙铁。

灼热的鼻息喷在你颈侧，你忽然想起利莫里亚潮汐逆流之日的传说，被子里逐渐升温的空气让你几乎无法呼吸。

“祁煜，放开我！你生病了，我去帮你拿药！”

“我没事，不许你走。”

他的手掌在你手臂上缓缓摩挲，你的后背紧贴着他起伏的胸膛，繁复的金属扣带抵在你腰间，硌得你全身紧绷。

你声音有些发颤：“你别担心，我只是去拿药，又不是叫人来抓你……”

“那可不一定。人类是最狡诈最贪婪的动物，说不定你就是想趁我无力反抗……”

他的嗓音暗哑，高挺的鼻梁轻蹭着你后颈的皮肤，让你头皮发麻。你努力扭过头，在他怀中小心挣扎：“祁煜……”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仿佛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你的手抚过他的脸颊，叹气道：“既然怕我趁你无力反抗的时候做些什么，为什么还是来了？”

他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谁让某位聒噪的公主一直握着鱼尾标念我的名字，就算堵住耳朵都能听到。”

你的手指在他嘴唇上轻点，他盯着你的眼睛，温软潮湿的触觉将你微凉的指尖包裹。

“你以前……每到潮汐逆流之日，会怎么办？”

“泡在海里，睡一觉，”他握住你的手腕，低低的笑声从你手边传来：“不过你的手比利莫里亚的海水还要冷，很适合拿来降温。”

他的嘴唇触碰你敏感的掌心，灼热的温度顺着皮肤烧遍全身，让你变得口干舌燥。你意识到即将发生的危险，猛地抽回手翻身下床。

“蛋糕上的蜡烛还没吹。”

你结结巴巴地说。

你把蛋糕端到祁煜面前，他坐在床上看着你，眼睛比烛火还亮：“是你自己做的？”

你点点头：“你别看它外表其貌不扬，其实内在层次丰富。我加了蓝莓、樱桃、草莓……”

他用食指沾上奶油放进嘴里，表情僵住：“嗯，确实味道挺丰富的。”

“喂，还没许愿呢！”你瞪着他。

他在你的目光下缓缓闭上眼睛，暖黄的烛火下，他的笑容变得很温柔：“我希望……”

你捂住他的嘴：“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他吹灭蜡烛，你笑吟吟看着他：“祁煜，生日快乐！”

你低头看向手中歪歪扭扭的蛋糕：“对不起啊，我自作主张要给你过生日，结果礼物还这么糟糕……”

“礼物糟不糟糕只有收礼物的人才有资格评价，”他将一大勺蛋糕塞进嘴里：“我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你也学着他的样子挖了一勺蛋糕，差点吐了出来：“咳咳咳，你确定不是在骗我？”

“比起沙坑里烤出来的饼还是好吃很多的。”

你想起成人礼那天他带着你偷跑出王宫，忽然想起王宫外漫天的黄沙。

“我还以为走出王宫，走到沙漠之外，就可以看到大海，”你望向窗外，城堡的尖顶刺破暗黑的天幕，如同深不见底的牢笼：“没想到沙漠之外还是沙漠。不过，因为遇见了你，我总觉得我有一天会看到大海的。”

你望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最深邃蔚蓝的大海，有海边温暖明亮的篝火。

“不过我也并不是非要看海的。如果你有什么想看的风景，我们也可以一起去。”

“我已经看过最美的风景了。”他笑起来，眼中倒映着你的影子。

他是你此生最神奇的相遇，而你是他眼中最绮丽的风景。未来还有那么多华丽的冒险，只要握紧他的手，就不必再寻找永恒的栖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