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彻x你 初雪(下)

锅里红枣与红豆碰撞,咕噜咕噜地沸腾着。刚洗吹完的头发被手指绕住一绺打着圈儿转,听着浴室传来的隐隐水声,你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思考。
谈恋爱,异地分居很麻烦。

和暗点首领谈恋爱且异地分居,更麻烦。

 

比如,由于过夜不方便换衣的原因,你建议秦彻带些他自己的衣物,睡衣浴袍之类放在你家,他表示赞同。此后不知哪一天,你打开衣柜,发现他的衣服数量和你的快平分秋色了。

又如,陶桃等好友来做客,进门看见那几双你来不及收起的男款拖鞋和皮鞋,惊叫一声便揣着满满的吃瓜心开始盘问:“老实交代,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啊?人怎么样呀长得帅吗……”

总不能拉着人介绍我男朋友是狂霸酷炫拽的反派大佬吧,你只得以普通朋友为借口胡乱搪塞过去。

  

再如刚才,你不得不重温了一次猎人训练里的冰上速行,完美避开任何摔跤。正得意功夫没白学时,电梯门打开,过了转角,你才发现家门口好像倚着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说了不准用evol吗?!”

“只是不拦你,没说不能用来赶路吧。”抓住规则漏洞的人很理所当然,手中捏着豆荚船中间的豌豆,假装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我假设刚刚的比赛赌约还成立?”

“……”

“作为让步,我和你一起做红豆粥如何?以防某只小狸花一气之下不做了。”秦彻抛出条件。你咳嗽两下,原因或出于灌进肚子的冷风,也可能是被预料的心虚——好吧刚才确实那样想的。

“我答应你,让开。”

“刚答应完就这种语气,你好凶啊。”

“……你挡到我开门了,秦彻先生。”

雪水黏在发丝间。你进门先去烧水淘红豆。有个眼里没活的人靠在厨房门口看,被你一把将盛着面糊的碗筷拍到他胸前。

“你挑些红枣,把锅看好,把它搅拌好,我去洗澡了。”说完就往浴室里钻。要是薛明薛影看到威武的老大被这样使唤还乖乖干活的样子,应该会惊掉面具。

管他呢,早晚都得习惯。

 

洗完澡出来时,秦彻已经脱了大衣挂在玄关的衣架,如你交代那样盯着锅中慢熬的粥。你自上而下扫了一眼,黑色针织毛衣很好地勾勒上半身的线条,量身的长裤完美显现了优越的腿部条件,而蒸腾的水汽模糊了轮廓,即使一个抱臂的背影也足以引起遐想。

距离越来越近,料想趁煮粥对方听不清脚步声,你忽然想做点什么,于是就下意识做了。

 

其实不用听都知道身后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只是每次都会期待新的花样。总归不会是在n109区初见时,送他的那份带有流血与疼痛的“见面礼” 了,他想。

秦彻不知第几次装作没注意,随后感到腰上一紧,回头便看见你双手圈住他的腰,侧脸贴着背很放松地眯眼。

 

“这么不设防,不怕我把面粉涂到你脸上变成花脸猫?”他作势道。 你一点都不怕,感受着衣料下肌肉的走向,靠够了就笑眯眯地松手,“好啦,到我看了,你去洗澡吧。”

“原来是轮流制,”你的小心思在对方眼底一览无余,“这就藏不住表情了?”他顺手捏住你下半张脸,直看到两边脸颊鼓起来才舍得松手出厨房。

谁让这副身材穿什么都好看,你哼了一声。

  

秦彻披着浴袍出来时,粥刚刚盛好没放凉,香味最浓郁的时候。 “看来一定很好喝。”坐在你对面的人学你的样子用勺子搅拌着,只是慢条斯理一点。

“那当然,从小到大我每次带给同学同事分享,都是叫好一片。”

秦彻挑眉,舀了一勺吹凉后填进嘴里。软烂的红豆与甜腻的红枣融化在一起,甜香慢慢沁入身心,构成这个冬日的锦上添花。

他有点明白为什么你说冬天适合喝红豆粥了。

 

 

 

钟表时针指向第十个数字,你喝完最后一口粥,起身打算收拾碗筷。

只是刚走过某人身边就被拽住了手腕。力道不大但胜在措手不及,待你找回应变能力时已经半跨坐在秦彻的腿上,一只手撑着椅背,另一只按在他的胸膛,以一种逼仄但倔强的姿势维持住平衡。

看了一眼碗的去向,好在是桌上而不是地板。你松了口气,又反应过来当下情况大约不容你想这些。

  

因为有一只手不容反抗地捏住你的脸扭过来了。

“我也想起来,我们还有一件事没做。”秦彻牵起嘴角,望向你的眼神毫不掩饰。这个角度他需要仰起头看你,但那双眼睛仍像利箭穿过心底,触碰任何想法。

你故意装傻,“哦,还有什么事?”俯身离秦彻的脸更近了些,双方都有些急促的呼吸交错碰撞,扶在肩上的手顺势向上,轻轻捧住他的半边脸,拇指指肚摩挲过嘴唇,宛如羽毛瘙痒。强装镇定只会为氛围增添几分暧昧的醉意,你逼迫自己的视线从那越来越勾人的目光里抽出,一路向下。

如果视线有形,你此时正隔着薄薄的浴袍抚摸那具极具魅力的身体,先天优势加之以后天练出的绝佳身材,从健壮的胸肌,到劲瘦的腰腹……

来不及继续探究,视野便不受控制地放大。原本掐住你下巴的手向后扣住后脑勺,紧接着嘴唇一热一软,侵略性的吻覆了上来。

到底……是谁在着急啊,你艰难地抽出一丝神智想着,旋又被缠住唇舌陷入漩涡中。

 

空调暖气开得很足,卧室窗帘被拉上。你是被秦彻抱进来的,路上他那身穿了仿佛没穿的酒红色浴袍被扯了个半散,待你后背接触到床单时,那束带堪堪围着腰,给若隐若现的风光增添了几分韵味。

你看得有些呼吸困难,意识到自己的睡衣还没脱。秦彻压着你的肩膀吻你,如暗网强硬的信息渗透一般侵入口腔,掠夺呼吸的主动权。灼热的吐息烫得皮肤发痒,你伸手想解开睡衣,却只摸到了眼前人的银发。他会读心似的边吻边帮你一颗颗解开衣扣,手掌悄无声息滑入,粗糙的手部皮肤轻易唤醒身体每一处细微的颤抖。你躲无可躲,偏偏这时吃痛,是他惩罚性咬了一口你的舌尖,

“别走神,亲爱的。”

高超的吻技搅得你头晕目眩,身上还在煽风点火,怎么专心回应?明摆是故意的。

该说不说你们的肺活量都很强大。亲吻的时刻美好又绵长,分开时你咬了秦彻的嘴唇,彼此抵着额头,胸腔起伏的弧度都很大。

借着喘气的空隙,你拽下那条束带——实际上不需要用力,轻轻一拉便散了个彻底。碍事的衣物被一一踢到床下,浑身的毛孔都在赤身裸体相对时生出一丝奇异的战栗,许是忍不住害羞,也许是更深处的期待。

 

你们复又拥抱在一起。秦彻的吻自脖颈而起,细密又带些疼痛的******,你想起他给你讲过关于吸血鬼的睡前故事。旧唱片的古典乐与耳边的黏腻水声一并流入禁忌爱河,糜艳的草莓一个个种在少女颈间。

“你说,如果我不用evol消掉显眼的痕迹,让你明天带着它们去上班怎么样,嗯?”秦彻低哑着声音问。“什……不行!”你吓了一跳,下意识撑起身,却被牢牢禁锢在臂弯里退却不得。吻势更凶猛了,“让你的同事都知道,你在和你的‘普通朋友’上床,还被亲了满脖颈的吻痕……”

秦彻刻意咬重了“朋友”二字,恶趣味的话语一句接一句钻进耳朵,你听得满脸通红,有如背着整个世界偷情的******如潮水涨起,一阵阵冲击头脑,使你溢出一声受不住的呜咽。你知道秦彻是在意你对好友隐瞒他的男友身份这件事,赶紧抬头捧住他的脸乱亲一通,承诺绝不胡乱搪塞了。

“骗人的坏孩子可是要受罚的。”蒙了雾的视野中,你看见恋人的笑容深长如冬夜,狡猾如他才不会轻易买账。膝盖顶开你并拢的双腿,手不知何时摸到了已润湿的花穴。指尖蘸了湿黏的滑液,捏住敏感的******拨弄,引来更多液体源源不断地涌出。另一手抚上圆润的双乳,揉弄一边的******,时不时加重力道捻过乳孔,在混杂着微微痛楚的快意下两者都肿胀挺立起来。

臂弯的禁锢被解除,但你也挣脱不了了。一开始让秦彻主导这场******就是个错误选择,他精于技巧的爱抚与亲吻,他坏心眼的调情,让你一次次在烈性白兰地中沉浮。你紧紧抓住身旁的床单,唯一能做的是咬紧嘴唇,不让******越来越频繁。

 

秦彻很喜欢十指相扣。无论是在共鸣,测试,还是******时。灵巧的手每每如滑腻的蛇,吐着信子蹭过手腕,只消轻轻叩开一处空隙便全盘探入,逼得你张开手毫不设防地接受,像一只紧闭的蚌被撬开了壳。

他放开对******的挑逗,转而握住你的左手手腕慢慢下滑、安抚,迷惑你一点点松开对床单的执念。但松手的那一瞬便被趁虚而入,十指相缠着将你的手反扣在床上,开始专心对你身下的探索。

******饥渴地翕张,邀请外来异物的深入。不费力便进入了两指,探穴的人很快找到熟悉的位置反复按压戳弄。剧烈的******几欲将大脑挤坏,******的******声再压不住地一声声冒出,回荡在你们的一隅小世界。下意识挺身迎合时手指却又毫不留恋地退开,如此反复几次******,折磨得要发疯。

 

“睁开眼,看着我。”不容置疑的命令句。

眼眶中盈满生理泪水,你泪眼模糊地看向他。秦彻的眼眸比平时暗了些,如翻涌黑浪的红色海域,下颌紧绷出线条,你想他一定也忍得很难受。

你瞥到青筋凸起的手,手指插入柔嫩的花穴搅弄,沾满晶亮的体液——而几小时前这只手被主人用来弹你的额头,为你捋好风吹乱的头发。时空错位的羞耻感令你脖子都红透了,怕是以后简单亲昵的接触都会回忆起色情的画面。你想闭上眼缓一缓冲击力,但秦彻的话像无形的锁链,圈点敲打着心尖,你还是没能闭上。

“吸这么紧,原来不仅evol退化,现在连手指都受不住了吗,嗯?甜心?”贴着耳朵黏黏糊糊的情话让身体颤抖的频率更高,穴肉绞紧手指吸吮吞吐。秦彻一步步诱导你陷入情欲,而身体越来越诚实的反应是最好的回礼。他又进了一根手指,手掌半张开加快了速度。常年握枪的虎口结了粗糙的茧,堪堪蹭过充血的******,不住地摩擦细嫩的皮肤。

即便地狱级的意志力考核训练也没有今夜的难度。神经放在尖锐的锉刀上磨砺,秦彻的话如一剂*********,让身心在羞耻与******的交融下溃不成军。******时你夹住秦彻的手弓起身,大量******从痉挛的******喷出。你的眼前一片空白,听不见任何声音,连足趾都爽得蜷缩起来。

 

意识回笼之时你方感到自己被按进一个宽阔有力的怀抱。不说那些让你脸红的话后,秦彻的动作温柔了许多,耐心地一下下抚过你的后背,像给受惊的猫咪顺毛。你后知后觉,这是刚才******时你抱住他不撒手的结果。

擦过大腿的滚烫物什打破了温存的片刻。表面上云淡风轻的掌控者姿态,而下身的硬挺暴露真实的生理反应。待呼吸平稳些,你转了转眼珠心中一动,向下探手,握住滑腻的顶端,如愿听见一声失了节奏的低喘。

转移注意的几秒内,你突然按住秦彻的一边肩膀,膝盖顶住腰窝骤然发力,一番天旋地转,变成你支手在秦彻脸旁,跨坐在腰间居高临下地望向他。

“哦?”被按倒的人饶有趣味。

“被你玩了半天,现在该我了。”你的脸还泛着潮红,减弱几分表情的狠气,不过不影响报复。

“随时奉陪,我的女王。”秦彻又恢复了口无遮拦的情话状态,放松躺平以提供充分的便利,抬手再度帮你把垂下的头发掖回耳后,又捏了捏那红得滴血的耳朵。

真可恶啊。

 

星光透过一点空隙射进昏暗的房间,室内一盏夜灯疲软地发着光,秦彻扶住你的腰,把主动权交予你。 在充分的前戏下进入过程还算顺利,内壁被粗长的性器撑得满满当当,肉体交合产生几乎被顶穿的错觉让头脑持续发热。

还是没能全部进入。不过秦彻由着你来,你听见他唇齿间溢出的闷哼,动情的嗓音迷离又性感,喉结随吞咽的动作滚动,汗水顺着脖颈滑下,迷人得要命。

你低头随意一扫,伸手便直奔身下人的胸前。常年锻炼的胸肌饱满健硕,穿衬衫能撑开两粒衣扣;现在放松时软下来,手感堪比小时候玩的解压玩具馒头。最后掐住殷红的乳粒揉捏,你一边回忆着他对你的动作一边效仿,收到身下人乱掉的喘息作为回馈。

还是不够。

腹肌什么就更不必说了,手指一一描绘这具身体的轮廓线条,你觉得愈发口干舌燥。只是这个姿势实在累人,先前铺垫已经耗费太多力气,你动了几十下后腰就开始发酸,动作也慢下来。

 

“累了?”

秦彻很审时度势地问道,严谨说这是个准确的判断句。你才想开口解释,原本扶在腰际的手倏地向上掐住敏感怕痒的腰窝,******得你一时失力,一下坐到了底,激起一声尖叫,很快被欢愉与痛楚掩盖。被滚烫的巨大贯穿的恐怖******冲垮了所有感官,你趴在秦彻胸前不住地抖。

始作俑者接住了你握起来捶他的拳,拉过来吻了一下,“累了就换人。”耐心等你过了不应期,秦彻起身靠住枕头,搂紧你的肩背与腰肢,开始新的动作。

这个******进得太深了,他有意放慢速度,你像被抱在怀中往里肏。你一手按住秦彻的胸膛,另一手攀上肩膀,低头抵住他的锁骨,随着温柔的顶弄而轻声呜咽。

异样的酥麻感从心底渐渐升腾,席卷了全身,长时间的温水浸泡不再满足欲望,你又怀念起狂风暴雨。“你…是不是用眼睛里的以太芯核了?”你在秦彻的胸上掐了一把,听见压抑下去的抽气声。

“嗯,怎么发现的?”对方不置可否,于是你笃定了他是在掩饰的想法。“身体又变奇怪了,脑袋也乱,哈啊…你动快一点……”

再快一些。

共鸣后灵肉交融的美好体验,与你们的以太芯核脱不了关系。伴随次数增长,不需要正视那只眼睛也可以做到芯核共鸣,牵动、放大欲望。

你正猜想秦彻在何时用了芯核,突来的一记深顶狠狠压住内里最敏感的软肉研磨,四肢百骸的热流向下身涌去,紧紧绞住滚烫的性器吮吸,你霎时头皮发麻快溺死在这一刻。这一深顶成为风暴的前兆,你恍若飓风中心的小舟,在一个又一个汹涌波浪中颠簸摇晃,再被抛入无人之境,无穷无尽没有极点的******将你严丝合缝地裹起。

你在肏弄下扬起脖颈,爽得发不出任何声响。借着昏黄的灯光与角度,你清楚对上那双红色眼睛,如出一辙地燃烧着暗火,而芯核的光芒并未亮起。

“可是我没动它。”尾音的幅度显出一丝得意,但也昭示了客观事实。为什么,为什么……迟钝的大脑接不上反射弧,紧绷的神经快断掉。
秦彻低头吻住你微张的唇,

“原来是自己耐不住想要,说谎的坏孩子。”

 ……

 

你忘了一件事:秦彻晚上不用睡觉,而你需要。

许久没做的后果就是,这次机会像最后的晚餐一样令人舍不得收尾。凌晨你的嗓子已经叫哑,记不清换了多少******,昏昏欲睡时总被黏糊糊的吻唤醒,你简直怀疑招上了一条不知餍足的狼犬。最后的求饶带上哭腔,才得以偃旗息鼓。你眯着眼胡乱摸到秦彻的脸亲了一口,来不及等待回吻就陷入沉沉的梦境。至于事后如何清理,便放心丢给他了。

也感谢能量控制这万能的evol,不仅能治愈伤口,还可以清除身体的疲惫,否则明天真的起不来。

秦彻拦腰抱起熟睡的爱人,去浴室清洗。水流与指尖触及之处红肿的痕迹尽褪。收拾好一切后你在床上睡熟,安稳的睡颜与偶尔的梦呓使心田软化,有冻土破开,长出嫩绿的芽。秦彻摸到自己的胸口,常年紊乱的心跳似乎也没有那么疯狂地折磨人了。他俯身吻了吻你的额头。

  

窗外云层如棉被,厚实地压在空中,被风吹出了洞。细小的晶盐零零散散,汇成柳絮飘落,播撒无声的欢歌。

临空市的第二场雪悄然降下。

文章来源:{lai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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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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