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呀,想请你们接受一次街头访谈可以吗?”
正当我和黎深沐浴着如碎金般洒下的夕阳,手牵着手在他家附近悠闲地遛弯的时候,冷不丁被人给拦住了。
我下意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攥得紧紧的。
采访我们的是一个圆脸的妹子。和她甜美笑容形成反差的是,她的提问相当直接:“请问你们是情侣吗?”
和我此刻的局促之态不同。黎深只是微微挑了下眉,将与我紧紧相牵的手往前伸了伸,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
妹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看得出你们极其甜蜜。下一个问题是,两人都在家的时候,通常是谁负责做饭呢?”
“我。”黎深的回答简洁明了。
“哦?这倒是颇为少见。为什么呢?”妹子好奇地追问。
“只是普通的分工合作罢了。”
“哦哦哦”采访的妹子似乎察觉到自己问得有点多,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忙不迭地结束了话题,并把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塞到我臂弯里,“感谢两位在百忙之中接受我的访谈,这是小礼物请收下。祝两位今后也能恩恩爱爱,甜甜蜜蜜!”
黎深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消沉,微微侧过头来,捏了捏我的掌心:“怎么了?话怎么这么少。”
“我在反省。”我不由得皱起眉,眉心拧成了川字。
黎深温柔地把我带入怀中,伸手抚平我眉间的褶皱:“再这样蹙眉可要起皱纹了。陌生人的话无需放在心上。”
“可是家里的家务好像都是你干的…”我把头埋进他怀里。他驼色的大衣柔软而温暖,弥漫着阳光和洗衣液的香气,叫人很是安心。
“在我们家呢,大事归你管,小事归我管。”他笑着将我搂得更紧了些,“只是当下家里还没需要你出马的大事罢了。”
我在他怀里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许多。
着实有被他安慰到。
然而我的反省并非毫无缘由。
黎深有点强迫症,物品总被他摆放得整整齐齐。而我又喜欢家里摆得开一些有温馨的感觉。
刚住到一起的时候,彼此都有些不习惯。慢慢地才磨合到了一起。
说是磨合到一起,其实是某个爱整洁的处女座跟在我后头不停收拾罢了。
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想帮他忙,却老是被嫌弃地轰走。
我想他是真的不在意这些,可是我也没法完全泰然处之。
尤其是某一天,我发现他连我生理期弄脏的******都顺手洗了。当时真是恨不得原地找个洞钻进去。
虽然已经是再亲密不过的关系,也并非出于害羞,只是感觉彼此的付出不成正比。
这样不行。我咬着下唇,无意识地捻弄着他的衣角。
没想到的是,机会竟这般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在某个寻常至极的日子里,劳苦功高的黎医生,他的腱鞘炎犯了。
他那天下班进门的时候就有点不对劲。想抬手轻揉我的发顶,却牵扯了下嘴角,神情中透着一丝痛楚。被我立马按在沙发上严刑逼供了一番。
“好吧,是腱鞘炎。”他故作脆弱地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无奈。
“这类伤我能处理。”我急忙找出牵引绷带来把他的手裹得密不透风,“绷带不要沾水。手部尽可能避免大幅度的动作。还有…少吃辛辣食物。”我一脸严肃,语气坚决。
“甜食可以吗?小大夫。”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恳求。
“嗯…”我想了想,眉头紧锁,“运动量变少了,吃过多甜食的会发胖的。大夫认为不可以。“
“好吧,都听你的。”他无奈地用没受伤的手盖住眼,那模样像个吃不到糖果的小孩。
我绝非不擅于做家务。一个人在猎人公寓住了那么久,没半点家务能力傍身恐怕早就饿死了。
只是黎深不仅外科结打得漂亮,手更是灵巧。而且每次他轻揉我的发对着我笑,那笑容仿佛冰雪消融似的,我就犯迷糊。随后什么事儿都被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去了。
这次少了他这个干扰因素,我自觉格外神清目明。
我拿起脏衣篓,随意地探出头去对外说了句:“衣服我都拿去洗啦。“
身后猛地传来声响。我回头一看,黎深急匆匆地跑进洗衣房,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还透着一丝慌乱。
“怎么了?”
“我还是自己洗吧。”他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赧色来。
“你的手还绑着呢!”我刚想朝里走,眼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
“什么呀!”
“就…内衣…我自己洗就行。”他趁着我愣神,面无表情地用没受伤的左手接过我手里的脏衣篓朝洗衣机走去。
他的动作娴熟无比,我条件反射般就把脏衣篓交了出去。
“哎不对!”我回过神来,一把拽住他的衣角。
“早上我…不太方便你洗。”他没有回头,然而耳朵尖已然红得宛如要滴血。
我趁机去扯他手里的脏衣篓,扯不动。
这让我有点冒邪火了:“黎深你怎么那么见外啊!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女朋友!!!”
兴许是这话着实有点严重。我感觉他的手劲骤然就松了。而卯足劲的我一下子因为惯性朝后倒去。
虽说洗衣房里铺的是松木地板。但是磕一下会很疼吧…我不由得闭上了眼,心里一阵慌乱。
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身下软中带硬,有些熟悉。
我缓缓睁开眼,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紧接着,我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紧紧扒在黎深的腹肌上。大幅度的动作将他的衣服下摆都掀了起来。那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触感清晰传来,让我的脸颊不自觉开始发烫。
危急之中,是他将我扯进怀里,并顺势当了我的人肉沙袋。
“你痛不痛!”我第一反应是拉起他始终紧拽着我的手。那可是他受伤的手。
“没事。你没受伤就好。”他任由我在他手背上吹气,眼底的温柔仿佛要满溢而出,“一个合格的男友本就该在女友面临危险之时以360度旋转稳稳落地并将她接入怀中。我做得还不够好。”
“你呀…”我知道他在介意我刚才的气话,索性大胆地岔开腿坐上他的腰,双手亲昵地勾住他颈项,接着在他唇瓣上轻舔了一口,“让我尝尝,你的嘴怎么这么甜。”
“嘶…”感觉到他的呼吸乱了,急促而沉重。我得意地朝他蹭了蹭,并接着舔了他喉结一口,引得他脖颈一下子绷直了,仿佛拉满的弓弦。
他全身猛地颤了一下,咬牙切齿地把我拉上来,用额头抵住我的:“再乱动后果自负。”
他深邃的眸色如同笼着晨雾的幽谷。近距离下我能清晰看到自己的影子。我也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游刃有余,而是心跳如鼓。
但是对象是他。因为对象是他啊。
“黎深,你想不想”我轻轻咬他耳垂,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肌肤,“…白日宣淫?”
“这是…邀请?”他的眼神震惊中透着一丝窃喜,目光灼灼仿佛能将我整个点燃。
我立即就怂了:“不想就算了。”
“没说不想。”他将我捉回怀里,双臂紧紧环住我,仿佛生怕我逃走。他低头亲了亲我的指尖,抬起修长的手指沿着我的唇瓣温柔地抚触着,然后印上了自己的。
愣神的片刻,温热柔软的触感一寸一寸侵占我的呼吸。他得寸进尺地撬开我紧闭的齿关,舌尖肆意探索。隐忍的呼吸撩过我耳帘,酥麻感瞬间弥散进血液里,我很清晰地听见心跳炸开的声音。以至于我的神思不由得混沌起来。待思绪回笼,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抱回到床上。
他半个身子覆了上来,将我禁锢在他与床第之间。
伴随着轻吻落下的,是他摩挲着我后腰的手指。
手…等、等一下?
我猛地推开他,翻身跨坐上他的小腹:“你一个腱鞘炎病人给我躺好!”
他微微笑了笑,眼底被一片殷红的霞光侵染,透着迷离与欲望:“你会很累…”
“才不会!”我红着脸开始解自己的扣子。手却抖得厉害,那扣子仿佛故意与我作对似的,让我怎么都解不利索。
他叹了口气,将我搂得更紧些,贴上自己胸膛:“我来。”
“你、你的手…!”
“腱鞘炎不影响我发挥。”他的气息扫过我耳垂、痒痒的,带着无尽的诱惑。左手也灵巧地探上我的背,须臾间就将我柔软的双乳释放出来。
“你少用你的手…”情动之下,我有样学样地将手探进他衣服里,一路探到他后腰。
手下的肌理紧实,他腰际的皮肤温凉,让我忍不住蹭了又蹭。感受到他浑身都在颤栗。那微微的颤抖传递着他压抑的渴望。
“那就这样…”他低头咬开我睡衣的衣扣,将吻烙印在我胸口。那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我灼伤。
“嘶…”我不由得拱起胸送到他嘴边。感受他用湿热的口腔将我的******含进嘴里。
兴许是我的抽气声鼓励了他,他吸吮着,不紧不慢地用舌尖绕着软肉绕圈。有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直接从脚底升腾起来直冲我头顶。
我眯起眼静心感受身体的变化,每一次他的舌头舔过我******,我的心也跟着颤抖,燃在胸口的火逐渐汇成一股酥麻的躁意,嚣张地在体内横冲直撞,叫嚣着寻找出口。这让我难耐地扭动着腰肢,红着脸磨蹭狠狠顶住腿心的热器。坚硬,滚烫,光这样都能感受到夸张的尺寸。
但是这样不够。
我忍不住朝下探手轻轻碰了碰,他灼热的性器弹跳了两下,吓得我赶忙把手缩回来。
他放开我的******,将下巴抵在我肩头轻笑:“它这是在和你打招呼。摸摸它。”
我在他低沉话语的诱惑下再度摸上他的性器。我看不到身下的情形,只是摸索着轻抚它。他的性器已是完全勃起的状态抵在我小腹。鲜活、笔直而火热,粗大到一手无法环握,并且摸得出上头青筋盘踞。我不知道碰到了哪儿,伏在我肩头的男人溢出好听的轻喘:“乖,去拿套。”
眼前的男人板正得从不肯无套******,所以我对床头柜里放避孕套的位置也一清二楚。
在他的指导下,我不甚熟练地替他戴好套,下一刻,感到自己整个人被稍稍抬了起来,那火热而坚挺的东西再度抵上了我的腿心。
他******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因为他的手不方便,今天的前戏做得不太够。因此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小心翼翼。
破天裂帛般的推进,身体有被破开的撕裂感,我的脚趾紧张得蜷缩起来,额角细汗涔涔,整个身体都几乎要绷成一张弓。却并不感到恐惧。因为与我合二为一的是他,与我天造地设的那个人。
“放轻松”我体内的窒碍让他停了下来,暗哑的声音如钩子一般在耳畔响起。带着温柔的诱哄。
他浅浅******碾磨着,极有耐心地撩骚着我每一块绷直的穴肉。如若不是他性器上沟渠交错的青筋熨烫着我的内壁,我能清晰感受到他难以自抑的搏动和涨大,我压根不会知道他是如何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在他的引导下,我的******泥泞成一片,急涌而出的液体润泽了因肉体的摩擦而引起的钝痛。待我的身体不再紧绷,我勾紧他的颈项,将胸乳与他的紧紧相贴。
我在暗示他,我准备好了。
下一秒,我的身体被完整地贯入。
逐渐张扬的速度带来的******在体内疯狂流窜,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每一寸敏感的神经,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天灵盖喷薄而出,将我彻底淹没在这极致的欢愉之中。
“太…太深了…”我的身体抖得如风中浮萍,声音里带上细碎的哭腔。
他咬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呢喃,扑在我耳侧的鼻息仿佛羽毛般轻抚而上带来痒意:“某人还说要自己主导。”他引导我的手盖上自己的小腹,感受着被顶弄到凸起的形状。
自掌心点起的一把火渗进皮肤,迅速烫红我全身,往外渡着热气。那灼热的温度仿佛要将我燃烧殆尽。
灭顶般的酥麻感铺天盖地,如同大潮倾覆,汹涌澎湃地将我彻底地淹没。
顶到最深处时我仰起颈项,抓紧他的双肩,手指几乎要陷入他坚实的肌肉里。额前热汗滴落在他的颈边,与他的缠绵交汇到一起,分不清彼此。
******的瞬间,仿佛被什么填满空虚的灵魂。我的耳朵一下“嗡”地一声鸣叫开来。
大脑在这一刻完全失去了与身体的联系。在白光将我彻底笼没之前,眼角余光处,窗外的阳光缱绻地映射下来,柔和而温暖,打在他含情的眼睫。
我是被门******吵醒的。
刚醒过来意识还有些混沌。脑袋昏昏沉沉的如同塞满了棉花。习惯性地一摸身侧,黎深早已不见踪影。
有些不服气,同样是重体力运动,每次丢盔弃甲的总是我。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门口似乎完成了交接,回复安静。
我随手套了件睡衣,打着哈欠跳下床。
虽然腰酸背痛,身上却清爽整洁。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抱去清理过了吧。
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黎深抱着什么朝洗衣房走去。
“我说…不是嘱咐过你少动手吗?”
他转过身来无奈摇头:“只是腱鞘炎不是缺胳膊少腿。我是医生我有分寸。”
“你是心外科医生又不看手。”我眼尖地看到他把什么东西朝身后藏,“哎?新到的快递?是什么?”
“不打算瞒你。”他叹了口气,索性大方地拿到我眼前。
“内…衣专用洗衣机…?”我挑起眉。
“大数据推给我的。正好家里缺一台。”倘若不是红透了的耳根出卖了他,眼前男人的镇定自若看起来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兴许是我的沉默让气氛变得冷凝,他瞬间变得无措起来。
“我没有生气。”我主动牵上他试图抚摸我的手,“我只是觉得,你对我有点见外,”
“不…”他反过来将我的手包在掌心,“我只是有点…难为情”
“傻瓜!”我索性熊抱住他,将头埋进他怀里,“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你还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
“嗯…”他将下巴搁在我发顶,圈住了我的腰。紧紧的,仿佛要将我揉进他身体里。
“其实我俩挺互补的。”我埋在他怀里有感而发。
“为什么这么说?”他的声音轻柔地响起。
“因为每次我们之中有人钻牛角尖,另一个总能将他拉回原地。”我轻吁了一口气,“以后有什么也不要憋着,直接说出来好吗?”
“那…”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犹疑,抬头望进他的眼眸:“什么?”
“病人想申请一块小蛋糕,能得到小大夫的允许吗?”他的眼里盛着笑意。
“可以。”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某人今天表现得这么好,这是给他的特殊待遇。”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