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银藤一睁眼,就对眼前景色有股莫名的既视感:有个男子正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偌大的废弃仓库里灰土飞扬,引得银藤不由得咳嗽几声。借助恰好落在男子前方的天光,银藤这才隐约确认眼前的男人,似乎是秦彻。
“你是……秦彻吗?”银藤疑惑发问,在秦彻听来甚是可笑。
“呵呵……”他听后发出低低笑声,但似乎是双手被绑在身后,因此秦彻只能别扭地弓着腰低头轻笑。
银藤心中无名火起:什么都不说自顾自地笑,除了秦彻,也确实没人能让自己如此动怒了。刚想扬起手给他一拳,却发现自己右手还握着个物什。
“你看,”秦彻扭头示意她看看自己手里的鞭子,随即抬头,玩味地端详起银藤的双眼,“又要对我做这种事了,猎人小姐还要继续装傻吗?难不成,你把我认成了别人?”
“我……”银藤本想丢掉这来路不明的东西,与秦彻四目相对后,却又把鞭子握得更紧了些。“什么叫‘又要对你做这种事’,我可不记得来过这种鬼地方……还有,是谁那么有本事绑了暗点老大,我倒是想见见他,你就不必了。”
“当然是你啊,除了你,你以为还有谁能近我身。”眼看秦彻又笑得别有深意,银藤不满地给他的肩膀来了一鞭子。
秦彻笑着摇摇头,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道:“这个带密钥的Evol限制手铐,还是你亲手拷上的。喏,你肯定能解锁,但是……解锁了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不敢保证。”
顺着秦彻目光瞥去,他身后银白色手铐泛着冰冷的光,银藤确认似乎是猎人协会特制的手铐,牢牢地捆住了秦彻双手。要是说猎人协会里有谁会和秦彻接触,一般来说除了自己也不会再有别人了,但是……对于自己无缘无故跑到这个,比起监狱倒是更像废弃仓库的地方,不仅顺利铐住了秦彻,自己还拿着这种情趣道具一样的玩意,银藤对此一点头绪也没有。更别说,这种事已经做了第二次了。哎?那不知道第一次铐住秦彻做了什么,岂不是很亏?银藤兀自可惜,恰好秦彻晃了晃手铐,手铐“丁零当啷”的响声提醒银藤,旁边还跪着一个人呢。
“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放心吧。你平时怎么气我的,我今天只会加倍还你。比如……”马鞭前端沿着秦彻唇边描摹。当马鞭蹭到他嘴角时,秦彻正准备说话,银藤一赌气,索性把马鞭伸进秦彻衣领。
秦彻随着马鞭动向、低头瞟向衣领内,马鞭轻轻地像指甲一样,轻轻“挠”着腹肌。腹肌随着马鞭的撩弄而瑟缩收紧,他呼吸一滞,呼吸节奏被打乱。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马上佯装淡定,出言挑衅:“你不会以为这样就制服我了吧,嗯?小……”
“我有说允许你开口了吗,秦彻?如果你狗嘴里吐不出我想听的,我会让你疼得说不出话。多说多错,懂吗?”说罢,银藤举起皮质马鞭,把沾上秦彻体温的鞭子按在他的唇上,秦彻顺势咬住马鞭前端,边舔着皮革边轻声说“呵,这次开始得这么快啊……”之类含糊的话语。“好啊,都依你,我的女王大人。我很期待你这次带给我的新惊喜……”
“唉,都被捆着了还是这么多话。如果你平时少说点气人的话,说不定现在落到我手上,我还会对你温柔一点呢。”嘴上说着“温柔”二字,银藤手上动作却正相反:她左手执皮鞭,右手食指中指强行插入秦彻口中,强迫秦彻抬头看着自己。
其实不这样做,秦彻也会一直观察她的动向。刻意让他维持这么难受的姿势,这只不过是出于一些个人私心和报复行为罢了。
“……”
维持难受的跪姿,又像是被不良牙医粗暴地掰开嘴、强行做口腔检查,秦彻哪有过这种待遇。他歪着脑袋始终紧盯银藤,尽管姿势不甚舒服。
他素来爱对自己口出恶言,但这时秦彻始终一言不发,连一句含糊不清的叫喊都没有。也对,像他现在这样不能正常说话,说些什么都只会显得很蠢,所以他难得安静下来,也很正常。但是——银藤忽地不安起来:天哪,这家伙,不会真吃这一套吧。刚才自己伸进秦彻嘴里的食指和中指,明显感觉到被轻轻地“咬了”——可这并不是秦彻伺机咬自己,而是他不自觉悄悄吞了口水。
……万一把他给打兴奋了,可怎么办,感觉看他爽了自己也挺不爽的……真烦,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有肉不吃是傻子,至少他长得还可以吧。
“哈……”
银藤继续逼迫秦彻昂首。她俯身舔了舔秦彻的下巴后,明显注意到他鼻头轻颤,还有他喉咙发出声响;但是抬眸观察那双红瞳,他又表现得波澜不惊。面对银藤的窥视,红瞳似乎还饶有兴致、且针锋相对地瞪回去,为此银藤小小地翻了个白眼。
“秦彻,渴吗?”银藤嘴角微挑,笑意暗藏愠怒,“给你喝点。”
她双颊微微凹陷,幸灾乐祸地俯视秦彻。等口腔蓄满唾液,她嗤笑吐出舌头,方便口中津液滴入秦彻口中。秦彻脸色一沉,现在口腔无法闭合,来自他人的体液根本来不及吞咽,就直接滑进喉咙。起初他还无动于衷,但越来越多唾液流入口中,他不得不艰难咽下。
“嗯,做得好。”卡进秦彻口中的手指不断“被咬”,证明他不断吞下唾液有多狼狈。心满意足地摸摸秦彻还在不停上下滑动的喉结,银藤斟酌着下一步该怎么奖励他。
“哎,秦彻,”银藤暂时松开秦彻的嘴,指腹和指背都沾满了两人的唾液。手指往秦彻身上的衬衫揩了揩,她问:“如果我舔你耳朵,你会爽吗?你喜欢哪里?”
秦彻平时穿的衬衫连褶皱都不会有,如今身上这件却乱糟糟的,还洇出一小片水渍,而且水渍还混合着两人的唾液……并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秦彻不动声色地收起兴奋与期待,故作夸张地抱怨:“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衣服都是很贵的。这件衣服的干洗费,你要怎么赔我?猎人协会那点工资,恐怕不够吧?”
“秦彻,不要用问题来回答我的问题,也不要逃避我刚才的问题。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洗费这种小事给搪塞过去?”
“哇,你好凶啊,猎人小姐。”如果现在秦彻双手能随意摆动,他说出这句话时,一定会双臂抱胸后耸肩。“作为驯服者,我哪里舒服难道不是你需要考虑,并且仔细观察的事么?连这点事也需要问我,你觉得你真的合格么?”
“我合不合格,”刚消退的一点怒火,转眼间又被重新点燃。银藤揪住这家伙的头发,对气焰嚣张的他,赌气地说:“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秦彻。不必为了逼我对你更粗暴一点,而故意激怒我。你就这么心急?至于干洗费……”她嘲弄地用手背拍了拍秦彻脸颊,之后凑近他耳畔私语,“我不信你爽完之后还会跟我要。”
“……嘶!这就是你口中的合格吗?真让人失望。只会滥用暴力,可是会两败俱伤的……”
银藤虎牙猛地咬住他的耳垂,不过只是前两下撕咬用尽全力,剩下的是轻轻舔舐、和带有调情意味的,或轻或重的啃咬。在这个角度下,银藤看不大清楚秦彻的表情,但是右手捧起他的脸颊,传达到掌心的热度逐步攀升。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指尖从眉心沿着鼻梁摸到他的鼻尖时,体温升高了;还是抚摸面庞时,来回摩挲的时候,体温才升高的。
“我只是随便舔舔耳朵、摸摸你的脸,”银藤掐了掐他的腮颊,手感还不错,“就这么点儿工夫,你都激动得热出汗了,这还不算合格吗?秦彻,你还真敏感啊……”
暂且放过他的耳朵后,银藤稍稍拉开彼此的距离——虽说也只是呼气时,热气都能喷到对方脸上的距离。这几乎谁往前靠一点、都能吻上的距离下,银藤玩心大发,蘸取他鼻尖的汗珠,指腹轻轻点涂到秦彻唇上。
而他似乎对此很受用,饱含笑意,舌尖卷住伸进嘴里的指头,把指肚舔得发亮。无论是他始终眉开眼笑地注视银藤,还是银藤抽出手指时、他轻轻伸长舌尖将银丝斩断,都看得银藤头皮发麻。
“怎么了?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秦彻脸上依旧笑吟吟的。
银藤不自觉撇过头,侧身在秦彻看不见的角度,悄悄握着手腕测算脉搏。心跳真快,再盯着他,可能不是他先扑倒自己,就是自己先扑倒他了。
秦彻这家伙实在是……调整状态快得要死,只要给点甜头他就能加倍返还。这种人,难道就这么从容,真像他说的那样没有弱点?不对,绝不可能,仅仅是伸进衬衣里轻轻挑逗几下,他就像鸟类被梳理飞羽一样舒服了,哼哼,什么狗屁没有弱点,只不过是嘴硬罢了。银藤如此想着,盘算着如何报复秦彻。
“没什么,看你这么有感觉,不忍心拆穿事实罢了。毕竟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露出这种欲求不满的表情,我当然要好好欣赏一番。”银藤拍拍秦彻肩膀,装作胸有成竹的模样。
而秦彻,似乎是跪累了。他扭扭脖子挪了挪膝盖,重整姿态对银藤说:“噢?又是‘欲求不满’?同样的话,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勾唇一笑,暧昧地用眼神冒犯银藤,仿佛还在回味那次欢爱。
“……我上次说了什么?”银藤如临大敌,明明警告过秦彻别乱说话,但自己却忍不住想听,关于自己没有记忆的“上次”。即使知道这可能是谎言,或是诱骗自己掉落的陷阱。
“看来你还真是忘性很大啊,‘我就喜欢你露出这种欲求不满的表情,真是让人受不了’,这么大胆的发言,你究竟是忘了还是不敢承认,我就不问你了。” 秦彻遗憾似的摇摇头。
“……秦彻,你真的很欠揍,也很会惹人生气,还是不会说话的你比较可爱。”
不等秦彻对“可爱”二字出言反驳,银藤重新将手指伸进他可恶的嘴。
“伸舌头,秦彻。”两指夹起他的舌根,迫使他伸出舌头。银藤弯下腰,也探出舌头与之交缠。
“啊……唔……”
并不是接吻,但是两人的啧啧水声,似乎也搅乱了静寂,水声盈满整个废弃仓库。
是啊,明明不是接吻,但是……好烫,秦彻舌头好烫,这份烫度好似通过水声钻进银藤身上每一个毛孔。情欲随着体温共同在体内爬升,舌头缠斗在一起像两条灵活小蛇,不管是舌苔的柔软还是舌下络脉的触感,都悉数知晓……就像两人已然褪去衣衫、交缠在一起那般亲密。
“嗯,嗯……咳。”
良久,这场缠斗以银藤呛到口水作为休战点。马鞭暂且扔到一边,银藤胡乱地抹了抹嘴边的唾液,有些急切地扯开秦彻身上的衬衫扣子。两人嘴边都湿漉漉的,尤其是秦彻的嘴角和下巴,都挂着自身无法顺畅吞咽而溢出的唾液、还有银藤强行让他咽下的唾液。
可能是跪太久累了,抑或是困了,就算现在银藤正慌乱地脱着自己衣服,在休战后秦彻也一言不发。他时不时闭眼扭动脖子、活动肩膀放松筋骨,像是拳击选手中场休息,闭眼养神为下场战斗做好准备似的。
“怎么?你的颈椎又累了?还是说你待着无聊了?哎哎,劳烦抬抬肩膀,碍事。”银藤手心全是汗,前两个扣子几经尝试,都没成功解开。她懊恼地瞪了秦彻一眼,没想到秦彻只是在闭眼享受,并没有她预料中一脸嘲讽地看着自己。
银藤拍拍秦彻,让他醒醒,秦彻这才悠悠睁眼。
“如果你记性再好一点,应该会记得平时这种时间,我还在睡觉。”
外面应该是白天……头顶泻下的日光自不必说,头脑不如往日清醒,还有时不时袭来的困意都在提醒着秦彻,现在该睡觉了。不过……睡觉可就看不到她给自己脱衣服了,她还是那么急。
记忆如海浪般袭来,裹挟无数片相似的拼图奔向海岸。只需随手拾起一片,就可与眼前情景重叠在一起:她
生气又着急地想要解开纽扣,末了可能还会瞪自己一眼,活像一只要偷吃食物,反被东西砸到脚的笨小猫。继续捡起拼图拼在一起,记忆中的她,接下来或是笑着托起自己脸颊亲吻,或是生气地撕坏自己的衬衫,抑或是……
沉浸于往日回忆,秦彻困得开始走神,用力眨眼的频率也变快了,看起来就跟他参加某些会议,恨不得现在就睡去似的。不过不同的是,乏味的会议他会马上离开,他可忍受不了无聊;但现在是无聊又跑不掉呢,还是他真的累了?又或者是前面的手段太不痛不痒了,不够******?银藤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银藤将将抬起他的手臂,环抱着秦彻,费力将他较为贴身的衬衫褪至上臂处。秦彻的手臂实在太长,银藤不得不欺身压上秦彻上半身,下巴抵住他的肩膀,这才把这件白衬衫剥到他手腕处。如果没有这副手铐,乍一看确实像恋人相拥,像是久别重逢的耳鬓厮磨。
“嗯……”
银藤只顾专心剥下衬衫,发丝散落滑到秦彻嘴角。随着她的磨蹭,洗发水香气飘进秦彻鼻翼,熟悉的气味让他困意更浓。正当秦彻就快进入梦乡时,后背感觉到她双臂和手心的热度,这又重新唤醒了秦彻。
“怎么,抱了一秒就松开,是我的腰烫手?”秦彻挑眉一笑。
“这么困也要陪我玩,当然要给你一点小奖励,”银藤勾了勾他的下巴,“要不然你真睡着了,不是怪可惜的吗?我又不记得……你说的上次,我到底干了什么?哎呀,可惜啊,看不到你上次难受的样子,这次当然要好好把握。”
“你怎么知道我上次是难受的,而不是享受且满足的呢?噢……脱个衣服都手忙脚乱的,难道你对自己作为驯服者的身份,这么缺乏自信?还是说需要我多配合,再给你多一点,你想要的反应?”
“……”
银藤无言以对,显然是被秦彻说的前半句给噎住了。当猎人之后,执行任务换过很多身份,也接触过不少人,太多人奉行阳奉阴违,虚与委蛇那一套处世哲学。像秦彻这样,直言不讳、毫不收敛地表达自己享受又耽于情欲的,还是第一次见……还有,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啊,叫******还是什么的!
“……享受是吗?秦彻,那你告诉我,我上次是怎么做的,是这样……”银藤沿着他的锁骨,指腹若有似无地拂过胸膛和侧腹,果然引得秦彻颤动地深吸一口气,“还是说,这样……!”
“……嗯!”
秦彻顿然发出闷哼,刚才轻柔抚慰霎时变为钻心疼痛。虽说乳首也是敏感点,但是银藤使尽全力地掐,这种蛮力就只剩下疼痛了。秦彻痛得皱起眉头,原本嚣张跋扈的脸,变成现在吃痛的表情,让银藤心里有点莫名兴奋。她又不好意思说要不别继续了,左思右想只能帮秦彻揉揉被掐的地方,来缓解疼痛。
“呼……我还真没想到你喜欢******啊……我,我印象里自己也没做过这种事……”
“呵,”秦彻眯起双眼讥笑,“你不是一直都喜欢这么对我吗?”深红眼中不仅满溢埋怨之意,还流动着让银藤茫然不解的其他含义。
“一直……?秦彻,你说的‘上次’,我毫无印象。什么叫‘一直’,我以前有和你做过这种事吗?怎么可能,我以前也不认识你……”
秦彻神情复杂,他心烦意乱地望向地面,末了只叹了口气,“……猎人小姐还真是听不懂人话。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一直嘴上说要打我吗?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怎么?不高兴?不可能吧,真该叫人搬面镜子让你自己看看,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的小猫尾巴,都快要翘上天了。”
“秦彻,你看着我。”银藤单手捧起秦彻的脸,认真且关切地问:“从刚才开始,你在和谁说话呢?你真的是在和我说话吗?你说的上次,到底是什么时候……”
“……”
黑红粒子流动于两人身旁,这是秦彻发动evol的证明。他右眼逐渐亮起红光,死死地盯着银藤。
“……吃掉……”
“那是你的……”银藤再次回想起上次失控时的恐惧与混乱,奋力扔开秦彻。
“喂!秦彻,用evol来看别人在想什么可是犯规的!”
“……!你想起什么了?”
秦彻倏然抬头望向银藤,眼光里似乎涌动着异乎寻常的探求。可是眼前人神情疑惑,证明再追问下去也只会换来失望罢了。秦彻眼底的失望和复杂一闪而逝,转而又换回平时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嘴角挂着欠揍的笑。
“帮你直视心底里不可告人的想法,或者说,想教训我的欲望,这样不是很好吗?”
某年某时,秦彻倚靠某处残垣断壁,正坐着休息。而他为什么安静地坐在墙根,答案也显而易见——他的左臂缠着绷带,绷带上的血迹看着十分可怖。他静静地眺望远处,似乎等待着什么。不一会儿,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温柔,是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提醒他,要等的人来了。
“秦彻!”记忆里的她给秦彻递来一朵白色小花,“送你,我找水源的时候看到的。”
“谢了,不过你把它摘了,它就活不成了吧?倒不如等我方便走动了,你再带我去看。”秦彻本想把花收进口袋,不料她却一把夺过小花,“哎呀,你不要的话,我就自己留了,好久没见过这么有生机的植物了。”
“我又没说不要。”
想把花插在上衣左侧口袋,却碍于左手受伤,秦彻只能单手试着把花塞进去,一不留神,花险些掉在地上。
“好啦,你别乱动,我帮你换药。”她把花塞进秦彻口袋,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当绷带揭开伤口时,秦彻忍不住“嘶——”地叫了一声,她不知为何有些迟疑。
“你不如换药换得快点,撕得慢反而更痛。呃——也不用这么快。”
“一会儿要我快些,一会儿又不用这么快,秦彻,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她不快地用力绑紧绷带。
“我现在可是伤员,我不能动了还有谁能陪你打——等等,你脸红什么,刚才就很可疑……你盯着我的脸和伤口做什么?”秦彻从刚才换药时,就注意到她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那不是嘲笑自己狼狈的伤势,而是……兴奋?特别是上药膏时,她的灼灼气息都喷到手臂上了。
“我在帮你上药啊,你怎么……”她辩解时,总会心虚地提高声调。带着恶作剧的想法,黑红粒子往她袭去,而她则是恼羞成怒,不小心敲中伤员的肩头。
“喂!秦彻,用evol来窥探隐私可是犯规的!”
“刚才帮我包扎的时候,你盯着我的脸看,表情就像小猫盯着激光笔似的,还说没有?你可骗不到我。”
“……秦彻,太过敏锐不是什么好事。”她心虚地撇过头。
“……你,”秦彻皱起眉头,“你很喜欢看,我刚才觉得痛的表情吗?”
“……我敢正视我的欲望,你敢接受吗?”
虽然依然搞不清楚秦彻在说什么,但他的问句应该是正式邀约——既然他都能发动evol,那说明手铐本来就形同虚设,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是自愿陪自己玩这场游戏的。
“……嗯,乐意奉陪。”说完这句话,秦彻没由来的感到松了口气。最差的结果也只是维持原状而已,人就在眼前,想起来只是迟早的事……
“咔哒。”解开皮带扣,她沉默着抽出并扔掉皮带,再目光炯炯地抬起头,一时两人相对无言。
“怎么了?不用这么急切,盘里的牛排还没凉,我还想仔细欣赏猎人小姐笨拙的表演呢。”
“秦彻~”,往日她想做坏事,总是像现在这样,装作温声细语地呼唤自己。她故意贴近秦彻耳边,像对着秦彻说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这是怕你等不及了,在我采取行动前,就……”
“……等不及?你可以这么理解,只不过,不是你现在想的事情罢了。”秦彻不高兴地侧过脸。
“那我建议你,还是先关心我想做的事情吧。”
银藤扯下秦彻的长裤,褪到膝盖处。正当秦彻好整以暇地观察她下一步走向,眼前忽然天旋地转。
“——咳!”
秦彻直挺挺地朝后倒下,后背重重砸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面。
刚才还昏昏欲睡,秦彻这下彻底清醒了。
后脑勺传来持续的、灼烧般的痛感。缓了片刻,秦彻视线终于恢复正常:罪魁祸首不屑地傲视秦彻,并一脚踩在自己两腿中间。
秦彻首先感受到的是鞋头:它在男式******上乱蹭,似乎只是想把鞋头的灰尘全蹭掉;但似乎又不止是这样,不然怎么会往******渗出水渍的位置,一个劲地蹭。秦彻咬着后槽牙,满脸嫌恶地瞪着银藤,似乎恨不得现在就卸掉她的腿。但即使表情厌恶,他也只是任由鞋子在股间胡作非为,眉间沟壑愈发明显。
“秦彻,痛吗,痛的话要说哦。”
“呃——!”
明明在问秦彻之前,就抬脚踩踏******凸起部分,银藤却还要虚情假意地问一句。不过比起言语表达,脸部表情才更无法掩盖真实情绪,果然秦彻痛得脸皱成一团。由于他很少见日光,涨红的脸色一览无遗。
“……你觉得呢,当然不够。唔——!”
早料到秦彻会如此回答,银藤抄起鞭子,“啪”地在秦彻侧腹留下鲜红印记。但她并未如秦彻所想,继续在身上留下红色,反倒是蹲在秦彻身边。她用指腹轻轻拂过鞭痕,轻柔得和刚才狠厉踩踏的她,判若两人。
秦彻本想奚落她,怎么突然来玩小猫踩奶的游戏。但她似乎另有企图:出汗后的指腹抚摸鞭痕,带来刺刺的痛感。作用和伤口沁入汗水类似,导致鞭打的灼烧感更延长了些许。
“……鞭子应该用在更好玩的地方……”她看了眼秦彻,复又喃喃自语,“比如这里。”
马鞭前端还残留着秦彻的唾液,它“嗖”地伸进男式******里,一下子就掀开******边——当然不是,紧身******可没那么容易脱下。尝试了几次,银藤认命似的帮秦彻把******也脱到膝盖处。
“你穿那么紧的******干什么啊?”
银藤显然已经开始迁怒于人,秦彻忍不住发笑,他理直气壮地回答:“你说呢,当然是因为这个款式最舒服。我总不能为了为难你,今天特意穿这件吧?”
“切。”
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银藤转过头,才发现柱体刚从******里冒出,竟然快到临界状态。“呜哇……你比我想象中还更能接受重的,这……”本还想揶揄几句,想到秦彻总是避而不谈的过去,还有和某次白天执勤看他浑身是血的模样,银藤反倒忽然噤声。
秦彻低声轻笑,“你一直没下过轻手,怎么就知道我只喜欢重的?你好霸道啊,猎人小姐,仗着自己喜好来……嘶,嗯……”
银藤已经掌握了规律,让秦彻闭嘴最迅速的方法,就是让他发出其他声音:她像拿着逗猫棒,马鞭前端的皮革一点一点蹭着柱体,并且似乎嫌顶端流下的液体还不够多,从顶部挤下更多东西滑到囊袋。重复来回这几个动作,秦彻忍不住仰起头倒吸凉气。
“秦彻,可以了,你去吧。”
银藤拉起鞭子杆部,马鞭轻轻拍到柱体时,受力的柱体也颤抖起来。或者说,像保龄球全击倒球瓶,类似赢球后的喜悦充斥头脑瞬间,秦彻喘着粗气达到顶峰。
“哈……啊……”
秦彻尚在失神之时,她忽地捧起秦彻的脸,在颧骨处轻轻印下一个吻,“辛苦啦,秦彻。”大脑还一片空白,这个温柔的吻却马上拉回秦彻的思绪。
“秦彻,辛苦你了。”某次事后,记忆里的她也是这样,先是轻啄脸颊,然后顽劣地揉乱秦彻本来就乱的头发。
“为什么非得碰我的头,我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你的爪子,注意点。”
“哈哈,当然是觉得你可爱,所以才摸头啊。”
“这听起来像幼教老师对小朋友说的话。”秦彻笑着揽过她的肩膀,指头快速敲了敲她的额头,“那要这么说,老师你要给我这个学生,什么样的奖励?”
“……我要坐上来了。”
秦彻回过神来。不知不觉间,银藤身上已经脱得只剩一件内衣了,而且还扎马步似的跨坐在秦彻的头顶。
……明明是她自己脱了衣服靠过来的,她不知怎地害羞起来,小心翼翼地挪着位置——******和秦彻双唇之间的位置,秦彻怎么调整角度都碰不到。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往下一点。”
秦彻躺在地上又没法动手,他先是抬下巴,后来发现抬起头也够不到,银藤一直在乱动,总是差那么一点。不过这么努力仰着头,也并非全无收获——他捕捉到银藤故作羞涩的脸上,根本没藏住嘴角的狡黠笑意。就像某个和老鼠作对的笨猫,自以为恶作剧成功的得意嘴脸。
秦彻冷冷地将唇抿成一条线,“小猫的恶作剧到此为止了……配合你玩了这么久,总该到我了。”
他用evol瞬移到银藤眼前,当然碍事的手铐也早被秦彻扔下。
“一报还一报。”
秦彻往她肩头一推,银藤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好吧,”银藤揉揉后脑勺,她带着束手就擒的觉悟,单手搂住俯身盯上自己的秦彻,“配合你当然可以,不过我不要在地上做。”
“……行,依你。”秦彻揽上她的腰,顺势将她搂入怀中,银藤就这么顺顺当当地坐在秦彻身上。
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人,此刻默契地一同除去秦彻身上的碍事衣物。还没脱掉的,就剩银藤的内衣了。她扬了扬右手,“刚才被你一推,右手擦伤了。不过我也推了你,算两清吧,我一只手不方便,这件你帮我脱了吧。”
“呼……等一下再说。”此时的秦彻蹙眉抿唇,显然比刚才银藤帮自己脱衣服时更急切。秦彻握住手中的柱体,迎上她的下腹。
“……嗯!秦彻,慢一点。”
可能还是事前准备不充分,自己也是沉不住气。才进去一半,两个人表情看着都不太好受,她难耐地攥着拳头,大拇指紧紧摩擦着指背。
看她紧咬下唇,秦彻因被戏弄而点燃的怒火,反而浇灭不少,“别咬嘴唇,”秦彻的指腹细细滑过她的唇瓣,“实在受不了,就咬我肩膀。”
银藤似乎觉得他拍肩膀的动作傻里傻气的,瞥了一眼宽厚的肩膀无奈笑笑。
“没想到你还挺贴心的嘛,不过不用了,我有更直接的方法……”她迅速握住连接处的根部,擅自上下******起来,转而欣赏起秦彻的脸,果真收获他吃惊又吃疼而扭曲的面容。
“嘶……你疯了,你刚才不是觉得疼吗?”捕获到她眼底熊熊燃烧的欲望,和甬道不似刚才那般吃紧到两人寸步难行的触感,秦彻似乎明白了什么,努力挤出笑容说:“你真的很迫不及待,再怎么渴望,也不必这样方寸大乱,猎人小姐……还是说,你就是那种忠实于欲望,不管不顾到伤害自己的疯子?”
“……啊……”
银藤松手那一刻,两人终于得偿所愿,逸出满足轻喘。她终于得以歇息少顷,慵懒地揉了揉秦彻的后颈,“你刚才吃痛的表情,真想让你也看看,秦彻……只要你看到,你也会像我一样心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愣了几秒后,秦彻突然笑得前仰后合,她倒是通过连接的部分,结结实实地接收到这份笑容的感染力。
果然,你根本没变,无论是当猎人,还是……
也许是evol带来的好处,也许因为是敏锐的野兽本能,秦彻窥探过很多人恨不得死后埋进土里,也不愿被人窥见的欲望。他人相似的烦恼和不可言说的痛苦,难免让他有时觉得无聊又乏味。一直以来,秦彻就像一面镜子反射着人性的一切,对这些重复的人性偶尔感到无趣也无所谓,毕竟生活远不止这方面……直到他遇见了另一面镜子。一个可以******地、毫无保留地承受自己的欲望,又毫不掩饰、忠于她自己的人。
“用那么******的目光打量掠食者的脖子,你就该做好随时被反扑的准备。”秦彻学着她的样子,掌心揽过她的后颈,把头埋进银藤的肩窝。
“哈……嗯……”
看不到秦彻的表情,只感觉到细密的吻沿着锁骨爬上银藤脖颈,定格在耳下某个位置。与之相反的是他身下律动没停过,一下一下地叩进甬道,像在小船上柔缓地晃动。
虽然银藤身体满足了,但这像被八爪鱼缠上,什么都做不了的情况真是无趣……正当她准备在秦彻身上找点乐子,“嗯……!”
一股陌生痉挛从脖颈汹涌而起,她止不住紧缩脖子和甬道。但看来秦彻并不打算放过她,在她脑袋和肩膀的夹击下,秦彻反而索取得更起劲,吻得愈发放肆,进攻节奏也忽然加快,引得她急忙敲敲秦彻后脑勺。
“……嗯,怎么了?”
秦彻离开脖颈处,似乎有些得意地舔着不再干涩的唇,又有些不满为什么突然打断叫自己停止。
“我除了和你共鸣之外,也没有其他肢体接触吧……难道,”她指了指脖子,“这里是我告诉你的?不对,我以前都没发觉过这里有反应……”她突然间就明白了,惊诧地望着秦彻。
“对,这里,就是上次我发现的。”秦彻自得地打了个响指,像在模仿综艺节目里,游戏环节得分的音效。
“你这是在佐证,你说的‘上次’是真实存在的吗?所以你刚才在提交证据?”
秦彻轻抚唇瓣,思量片刻,“你可以这么理解,侦探小姐。关于上一次的事,你如果感兴趣,我很乐意给你复述一遍……”
银藤适时用手指堵住了秦彻正要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的嘴。
“给我你身上的证据?”她摊开右手,倒不像是要求眼前赤身裸体的男人真的掏出什么证物。
“嗯?”
“你能准确告诉我,我上次让你哪里有感觉了,那我就姑且信你一回。”银藤盯紧秦彻,仿佛在说“没有商量的余地”,并且目光不移地捉住秦彻企图摸自己脸的手。
“……”秦彻感到遗憾似的收回手,想都不想地指了指自己的胸肌。
“这里”,秦彻像展示紧俏的当季进口水果一样,手往自己胸前一扬,“但是具体是什么方法就靠你自己探索了,侦探小姐。毕竟又不是我不记得上次的事了。”
既然对方大方展示了,那自己当然要好好验货。戳戳秦彻的左胸,感觉软软的;勾起食指在底围托了托,弹弹的;口感嘛……还行吧,莫名想起和秦彻谈论牛肩肉的话题。咬都没有太大反应?嗯……不知道是皮肤暴露在空气太久,还是刚才自己靠得太近、气息喷到胸前引起的,锁骨下干爽泛红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玩吗?你上次也是这样。”似乎是被撩拨得有些燥热,秦彻扣住她的腰贴得更近些。刚才就险些滑出去了,看来对手太爱乱动也是一种烦恼。
“你真的很在意上次啊?我不懂……”
突然,她往秦彻锁骨下方啐了一口唾沫,并用掌心像抹开润肤露一样把唾液涂抹到乳首。当然这么点水量是不够的,用舌头刷几遍就泛着水光了,大拇指指腹重重捻着,牙齿细细地啃着,他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口芥末又没法打喷嚏一样有趣。
“你就当你睡了别的女人算了,毕竟我又没办法回到那个时候和你再做一次。索性……”含糊不清地舔着东西,听不清她话的最后在说什么。
“嗯,你说得对。”
刘海遮住头顶天光,看不清秦彻眼睛里蕴藏的真意,含糊呢喃似乎只是在敷衍胸前的女人。索性下巴压在她头顶,双臂抱紧这副躯体,秦彻闭上眼睛全身心地感受着原始******,似乎现在其他事情都不重要……确实都不重要了。如果她不掐着自己的手臂,还有给肩膀狠狠啃了一口以示******的话,那就完美了。
“你的头很重,别突然靠过来。”
她不满地整理被压乱的头发。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出手揉乱秦彻的头发来报复,或是秦彻一定会趁机揶揄她头发乱糟糟的样子,譬如像炸毛小猫之类的,但上述情况都没有出现。
“困了。”秦彻适时打了个哈欠,但这显然是谎言——他身下的律动就没停过,也完全没有要退出的意思。说这么明显的谎言到底是要玩什么,他可不是那种会故意让别人猜心思的人。
“秦彻,看着我。”
刚半睁开眼睛,秦彻脖子被猛地拉下,猝不及防撞上柔软触感——先是人类的嘴唇, 然后是舌苔侵入、口腔粘膜被舔舐的触感,紧接着她的鼻息和啪嗒啪嗒的水声,分不清唾液还是******哪处响声更大。
……好像越来越热了,可能外头已经到晌午时刻,秦彻这个时候本应在床上熟睡,可现在身体却精神得不行。秦彻和她的体温重叠在一起,恍惚间想起8月白天,在车内看到的场景:远方公路看起来像河水一般流动,那是一般高温之下才会形成的空气热浪,秦彻眼前当然没有出现这种现象,但是在持续的******和******升温之后,脑袋里恐怕和被炙烤的公路也差不了多少了。
“……嗯,醒了吗秦彻?”
银藤松开嘴,按住秦彻的肩膀,配合着他的节奏上下摆动着腰肢。好像从来都没见过秦彻的脸红成这样,不经常晒太阳的人身上红得很均匀,不像是过敏。而且双脚扣紧秦彻后背的时候,感觉他后背明显从尾椎骨泛起一阵战栗,滑落几颗汗珠滴在自己脚背上。
“……更困了。”
秦彻脸上不复往日跋扈的神情,有些好笑的是,银藤觉着自己似乎也习得窥视对方欲望的能力——他现在全身都在叫嚣着,要接吻,要******。不管他前面说的什么晦涩难明的话语,其中真意为何,或许也不需要猜测了,因为对于现在陷入欢愉的两人而言,没工夫再想其他东西了。
“嗯……啊……”
太热了,热得缺少水分只能通过唇舌在对方口中获取水分,可又偏会因为激烈缠斗出一身汗而丧失不少水分。索求无度走向的终点只有释放欲望,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指悄然拨开******一通摸索,最终银藤率先到达终点。
“……好热啊……”
她右手扇风说着热,却毫不在意地趴在体温更高的秦彻身上。柱体热度未减丝毫,还被甬道钳在对方体内,本应借着甬道收缩的余裕继续冲刺才对,他忽地退出银藤体内。
“换种方式吧?”
秦彻看上去好像恢复了些许神智,但身上的潮红还是出卖了他。他提起扔在一旁的衬衫,草率地拿来擦擦胸前和后背的汗,随后又把衬衫随手往地上一扔。
“我躺在地上,你坐上来,换这个?”
“不要,这样离地面很近,我不喜欢。”银藤趁机沾了一点地面厚厚的灰尘,抹在秦彻的腿上。
“……行。”秦彻有些无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思忖了一会儿,他盯上银藤的大腿,一声招呼也不打便把她抱起来。
“这样呢,离地面够远了吧?你全身都碰不到地面了。”
“NO,”她双臂在秦彻怀中比了个大大的叉,“我恐高。”
“……”
秦彻的耐心一点点耗光,实在是被噎得有些没脾气了。连恐高都说出口了,以前都做过那么多次了,又从来没说过自己恐高。他没好气地将银藤抱到墙壁前,也只换来她一句吐槽。
“你有分离性焦虑啊?就那么几步路还抱着走。下次别干这种一声不响把人抱起来的事。”
秦彻也不管了,干脆倚靠着墙壁,双手抱胸看着她。“那你自己来吧,我累了。”
银藤瞪了他一眼,左腿挤进秦彻两腿之间。想了想,又抬高腿挂在秦彻腰间,像用奇怪的姿势进行壁咚。当她抓起尚有硬度的柱体时,才第一次发现,采用这个******完全是在折磨自己。
沾满自己粘液的柱体还不太好抓,银藤皱着眉快速******了几下,顿时咕叽咕叽的水声不绝于耳。她踮起脚,试图把湿漉漉的柱体塞进体内,可是柱体顶端不听话地在下腹部乱蹭,愣是怎么都没碰到外阴。
“……够不到。”
“……”
秦彻原本忍住了笑意,但她还没抬眸,就狠狠掐了秦彻的******来报仇。
“噢,这可怎么办,猎人小姐。这么湿了……”
本想调笑她几句,秦彻却发现她眼神瞟向某个角落。
“去那边。”银藤牵起裸男的手,走到光线不甚明亮的角落。仓库角落里有个不起眼的梳妆台,虽然桌面上蒙着灰尘,但拿路过捡起的秦彻衬衫随手擦擦,镜面和桌面还是勉强能碰的。
“……”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和秦彻,银藤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好怪,刚才都做过一次了,又不是没见到秦彻裸体长什么样,但是在镜前确认感觉尤为强烈,他肩上的齿印,湿淋淋的******,还有他现在潮红未退的脸……好想继续做。
她眼底蕴着情欲,望向对方,碰巧他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银藤。
“……帮你脱了吧。”
秦彻沙哑着嗓子,从背后轻轻环抱她。说是帮脱文胸,但秦彻的手却不老实,掌心在腹部或轻或重地拂过。掌心温度很高,实在很难忽略它在银藤自己身上游走的感觉,何况面前还有块镜子看得清清楚楚的:一会儿又是捏捏肚皮,又是摸摸肋骨的,秦彻要把自己刚才摸他的份全都摸回来似的。银藤伸手拍拍靠自己肩上的银发脑袋,秦彻这才把目光从镜子转向她本人。
“说好的脱文胸呢?”银藤不满地捉起他不安分的手,左手按到自己胸前,把秦彻右手举到自己嘴边,“罚你一只手解开前面的扣子,这只手,我就征用了啊。”
“征用?手铐已经解开了,莫非你还要在链路之外,再加一个手铐。”秦彻不解地看着自己被抓住的右手。
右手有明显勒痕,红红的像手链箍紧手腕。银藤轻吻秦彻的右手掌心,随后紧盯着镜内秦彻的反应,从大鱼际下方的红色勒痕开始吻起。看着勒痕,想起刚才拿着鞭子对秦彻做的事,银藤耳朵一热,舔舐起红色勒痕。
“……”秦彻左手大拇指悄然按开卡扣,费了点劲终于解开内衣滑扣。
帮别人单手脱内衣当然很麻烦,何况银藤还正抓着自己的右手在亲勒痕。秦彻收回右手,提着肩带正准备将文胸褪去,“劳烦抬抬肩膀,猎人小姐,很~碍事。”
“喂,你在学我说话啊,秦彻?我看你不是乌鸦,而是八哥。”银藤配合着秦彻的动作,她看着心情不错,说完佯装生气地戳了戳秦彻的腰。
两人身上都************,秦彻无言把银藤披散在后背的头发,全都拨到前胸。虽说只和秦彻做过一次算不得默契,但银藤还是心领神会地岔开腿、稍稍抬高******方便他进入。
秦彻稍稍弯曲膝盖,下腹部紧贴着她的臀部。
“……嘶……”
有了前面一次性事,滑溜溜的柱体并不好掌握。秦彻试了几次还是只蹭到银藤的大腿根,或者是和外阴摩擦。不得已伸手分开******,再摁住她的大腿根,这次从背后进入,倒是比刚才顺利多了。
“嗯……”秦彻在银藤的后背上蹭来蹭去,温热鼻息有意无意地喷向脖颈,有些痒痒的。每次耸入或者退出的间隙,秦彻就在她的后颈或者肩胛骨上印一个吻。根据秦彻律动和吻的规律,银藤配合他的节奏收紧甬道,******得更顺畅了。不知道是不是受此鼓舞,秦彻吻得愈发大胆了,并且无意识地带着身前的人往前顶。
“……呃……”逸出满足******后,秦彻头越来越低,在镜前只能看见银发在动,只有背上湿热的触感表明他还在沉醉其中。
银藤难耐地收紧或者放松甬道时,忽地察觉到一丝不自然:为了确认她看向镜子,果然秦彻的手一直在下腹部和******附近游走。虽然这个范围确实是自己敏感带,但是——真的会有男人在******的时候,碰都不碰胸部一下的吗??即使这确实不是自己会有感觉的地方,但是只有解开内衣的时候,他的手才碰到胸部,这也太反逻辑了……毕竟自己看到秦彻的胸肌都会伸手摸摸,就算他不提前告知他的胸很敏感。
……简直就像他说的那样,难道秦彻所谓的“上次”,真实存在?他就真的事先记住了自己胸部没感觉,才可以如此快速、准确地找到性感带?
刻意夹紧甬道,银藤伺机牵起秦彻的左手,指引他抚摸覆在手心里的******。
果不其然,身后的人动作一顿,镜子里一双红瞳“噌”地从自己肩上冒出。
秦彻平时都在握枪,手和自己的一样有枪茧。此时他揉搓力道不像扣动扳机那般有力,倒是挺柔和的:指缝间逸出的乳肉部分随着他手指关节、指腹的用力点不同,而变成不同的形状。镜前有只手在明晃晃地爱抚自己,照理来说应该挺******的,但是……确实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无论他捏也好、揉也好,还是像现在这样揉搓着乳首也好……都跟捏着手肘上的肉一样,没什么感觉。
不过观察着镜前状况的秦彻,似乎只把银藤这次试探,看作是对于他探索身体的鼓励。察觉到镜中的银藤没什么反应,他逐渐加重手上揉捏******的力度,直到银藤微微皱眉。
银藤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拍在身后人的******上,“……太用力了,你应该把力气用在对的地方,秦彻。”
秦彻松开手,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这样。”
细不可闻的话语还是让银藤听见了,进一步印证了前面秦彻说过的“上次”:果然在某个时刻,自己和秦彻真的有过,肉体关系?可他为什么那么在意,他又不是那种因为做过一次就黏上对方,要对方负责的类型。难道自己以前和秦彻除了肉体关系,还有别的关系……
“……你很不专心,猎人小姐,嗯……”
秦彻朝银藤的耳畔吹气,一边轻咬耳垂一边在她耳边呢喃,“你自己满足就不管了,准备用完人就扔?嗯,你无情的时候还是那么熟练……”话语末尾淹没在他含住耳廓吮吸的水声,和逐渐越来越响、越来越快的肉体碰撞声里。
“……不用这么撒娇,秦彻。何况我还没满足。”
听见“撒娇”二字,秦彻显然神情古怪地皱着眉顿了一下。不等秦彻出言反驳“撒娇”两字,银藤放在秦彻臀部上的手掌又拍了拍,按着他的******往自己身体挤,“现在才是你该用力的时候。”
秦彻本想说些什么,但下一秒就被银藤的动作所吸引:她蹙着眉,放松甬道让体内的柱体退出一半,而又按着秦彻的******,连带着柱体费力地向前推,挤进自己体内后用力绞紧。
“……嗯!”
似乎受此景鼓动,秦彻就着她的动作,双手按住盆骨的位置,使劲******起来。秦彻低头喘息,就能看见胀大的柱体猛烈地贯穿甬道。激烈晃动时,连接处溢出星星点点透明液体,全都飞溅滴在地上,在灰尘遍地的地板上尤其显眼。
“……啊……”
镜前已然照不出银藤的脸。她低头单手撑在梳妆台上,完全沉溺在******浪潮里,原本挺直的背也越压越低,脑门快要贴到桌面了。
秦彻从她背后长臂一捞,抬起她的肩膀,方便从镜前欣赏她耽于情欲的表情。果然是熟悉的模样,秦彻禁不住摸上她的脸,好烫,但是相比脸,还是这里更热……和现在快速******的频率相异,秦彻另一只手的中指则是缓慢地碾过凸出的******。看来她确实很喜欢这样,甬道本就吸得稍稍收紧,现在收得秦彻有些发疼。
“唔……呜……”
银藤吐出几个梦呓般的语气词。快到******了,虽然秦彻捧着自己的脸,但只要视线越过他的手指,就能看见结合处冒出的白沫,经过活塞运动后不住地溢出,白沫挂在柱体上又被挤到外阴,如此反复,结合处的白沫就像海水冲击岩壁时激起的一波又一波白色浪潮,******也随着每一次撞击接踵而来。
受情欲驱使,银藤右手往后捞,摸到秦彻的后颈,提着他脑袋按到自己肩头。明明两手空空,银藤却仿佛拇指食指拾起一块拼图,按到他的脸上,“秦彻,我喜欢你现在的表情,真是让人受不了。”
“你……!”
看来不仅是甬道收紧了,秦彻感觉临界状态的柱体又更涨大了几分。
“你不是喜欢听吗,要我说几次都行……只要你能再满足我。” 她的额头暧昧地蹭着秦彻的鼻头,她下一步想做什么,暗示再明显不过。
“……你得逞了。”
秦彻这次拿出了******的力度来吸吮她的舌头,银藤也转换着亲吻的角度来攻城略地,这场争夺口中津液的战斗,看来在任何一方******之前都不会结束了。
两个人都互相使尽全力地缠斗。这个******不好触碰到秦彻的身体,******又一直被******,银藤达到顶点时的******被唇舌所堵住,只能发出呜咽声。
“啊……哈……”
终于在******后得以喘息,银藤垂头趴在桌面上休息。连续的******痉挛比现在不绝于耳的啪啪声来得更频繁。
面对剧烈锁紧的甬道,秦彻不由自主地弓起背,小腹绷紧收缩印证着此时的******。他先是仰起头颤抖了几下,然后静静地趴在银藤的后背,等待着******带来的兴奋感慢慢淡去。
“秦彻,”身前的人唤了秦彻一声,“虽然你人不怎么样,但是和你******真的很爽,我说真的。”
“……你这是在给外卖软件的店家打五星好评吗?那我岂不是要说‘谢谢惠顾,下次再来’?”秦彻并不抬头,只是趴在她背上懒懒地应答。
银藤轻笑,把手覆在秦彻的手上,“嗯,给你五星好评,下次再来。”
“……呵,谢谢夸奖,合作愉快。”
“……唔。”
秦彻慢慢睁开眼睛,是自家客厅的天花板。
是梦。但是全身都很累,明明平时白天睡觉都挺安稳的,但这个觉睡醒跟骨头散架似的,颈椎尤其疼。不快地转转脖子,秦彻才发觉沙发另一旁睡着一个人。
银藤正抱着抱枕睡得正香。
是了,今天是去马场之后,和她在客厅喝了点酒,桌上放着两个酒杯,还有一些小吃……怎么回事,这点酒怎么可能会喝醉睡着了,大概是今天处理的事太多了,累了睡了一小会吧。
“……”
秦彻走到银藤跟前,把她挂在嘴边的发丝拢到耳后。指腹戳了戳她的鼻尖,凉凉的。
“……你干什么。”
银藤立刻睁开眼,警觉地抓住秦彻的手腕。
秦彻收起笑意,“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人。倒是猎人小姐,在暗点据点睡得这么香,还真是毫无警觉心。”
不等银藤反唇相讥,秦彻打了个响指,“准备热水和换洗衣物,我要洗澡”,客厅外的薛明薛影应了一声。明明热水还没准备好,他却自己先进了洗手间。
“他刚从马场回来不是洗过了吗?真怪,一天洗两次澡。”
“……难道他刚才睡觉,(和我一样)梦到春梦了?所以这么着急去洗澡?”
噗,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荒唐,银藤忍不住笑出声。旁边的梅菲斯特,不知道是否听懂了银藤的话语,“嘎嘎”地大声叫着像在******什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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