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ast Night 】[ 朱苏 ] abo

威尼斯,多华丽喧嚣的城市。
只要度过这个新月微光的夜晚,巨大的度假邮轮即将在水都停靠。

小圆桌立着一瓶开了封的罗曼尼康帝,倒出半个高脚杯的酒液,朱志鑫透过外推小阳台欣赏一望无际的海景――尽管目光所及尽是一片漆黑。
此外,细窄的琉璃花瓶中还插了一枝玫瑰,一枝红玫瑰。

娇艳欲滴,层叠盛放的花瓣水光摇曳。

他最后选择放下酒杯,花几秒钟思考直接从这里跳船游至岸边是否划算。
只可惜逐渐急促的敲门声并没有给他太多判断空间,一股橙花晚香玉的味儿夹在空气中,毫不客气地窜入门缝、被他的呼吸捕捉。

有时候,朱志鑫也弄不明白。
他实在不明白,对方分明有千百种方法不透过门、轻松进入屋内,但偏偏非要砸门直到他亲自开启为止。
真是个奇怪的Omega。

也是,毕竟没有哪个正常Omega会想来干他们这一行当。
当然,亦没有第二个Omega发起春来的反应是抄起两把沙漠之鹰把人打成蜂窝。

苏新皓肯定有什么基因缺陷。
=====

在举起手准备拍门板第三十七下的一刻,厚木板门轻轻退开一条缝隙。
苏新皓突然做出侧身避让的动作,同时一道银光从他耳鬓擦过、带起他挂在面部的装饰炼坠饰小幅度摇晃,一柄银色的小拆信刀刺着一枝红玫瑰、稳稳没入对面的墙板中。

哼,哪个Alpha会这样欢迎自己的Omega啊?
送花的方式未免太别扭了。
一点不浪漫的家伙。

邮轮空间有限,但不妨碍高级套房的建设;不过,正常的房间应该都有配备照明设备才对。
偌大的套房沉默而空荡,正对着房门的景色是那座外推小阳台、落地的黑色蕾丝纱帘被海风吹得翻飞,能看见一弯皓月当空。
苏新皓取下那枝玫瑰嗅了嗅,而后状似随意地叼在嘴里,踏入房中、还记得安上门板。
逐渐浓烈的焚香雪松木开始膨胀,填充整个空间。

其实他一直觉得,这个Alpha高冷到都有些性冷淡了。
例如任务中遇上献殷勤、恣意散发信息素的小O也不想着玩一会儿,看都不看一眼就切断人家气管,好可怕。
现在,有主动送上门来的极品Omega都还要人三催四请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行呢!

朱志鑫肯定有什么功能障碍。
=====

沉闷厚重的焚香与清新跳跃的橙花在呼吸之间碰撞。

苏新皓感觉自己浑身血液翻涌,和执行工作时相似的兴奋感让他总分不清把人脑袋开花和******是两码子事。
朱志鑫自然深知这一点,而他并不想成为第一个因为******而惨死的Alpha。
上头版的时候那标题得多丢人啊!

「为什么不打抑制剂?」
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沿着颈部曲线缓缓倘落,随即尖锐的边沿贴到了他颈侧搏动的血管上、倾斜着强迫他做出向另一侧仰头的动作,那是一支敲破了的高脚杯、玻璃尖端无比锋利;而同时有一只手正熟练地摸进他裤腰、卸下腰际的枪套与弹匣。
重物砸在木地板发出一声闷响。

唇瓣隔着红玫瑰相互嘶磨,脆弱的花瓣被热烈缠绵的吻磨辗、撕裂,直至双唇相贴,他们都尝到一丝血腥气。

「你知道那玩意儿没用,朱志鑫。唔、衣服被你弄脏了,我今天穿白色呢。」
抑制剂?碎玻璃?Alpha不清楚他黏糊糊的话语具体指的哪个。
红酒恣意滑过锁骨窝,他的Omega实在很白,以至于一丁点赤色在身上流淌都显得过于惹眼;朱志鑫从后领开始扯下他的外衣,故意不完全脱下袖子、以便于运用其他布片捆住他双手。
「弄脏就脱了。」

Omega的里衣可比外边有意思得多。
单薄透肤的纱质布料上缀满碎钻,灯光一打炫目而惑人。
朱志鑫扔开破损的高脚杯,一甩将他给扔在床铺上。

高傲的Omega不甘示弱,即便双手被缚、依然不安分地与他扭在一块儿,也好在这床足够他们翻滚;Alpha有些失去耐性,一翻身跨坐到对方腰际、上手扼住他纤长的脖子,警告意味强烈但不致命地压迫着呼吸道。
「乖一点。」
Alpha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震荡。

迸发的橙花慢慢淡去,被揉成晚香玉温婉的芬芳,而后被雪松的凛冽逐渐吞噬。
苏新皓总算平静下来、将身体的主控权交由朱志鑫,圆溜溜的眼睛由下而上抬起一道状似无辜的视线看着他的Alpha,像一只单纯无害的兔子。
不知道有多少愚蠢的狐狸是受这眼神欺骗,在这只狡猾的兔子手里丢了小命。

Alpha俯身舔去沾在锁骨上的酒液,并对着他的腺******置连啃几口、留下凌乱的牙印,被咬痛的Omega不满地哼哼抱怨,提膝就朝对方下身踢去、理所当然被轻巧地躲开,他抓住机会顺势起身,流畅地交换了两人的位置。

他挑衅地摆动腰部、磨蹭Alpha已然鼓胀的裤档,没有被限制的手指俐落地扳开皮带扣、摸索着去握他半勃的东西;朱志鑫也没闲着,扯掉他略碍事的下身布料,先顺腰线抚摸Omega薄但精实的肌理,接着往下至******挺翘的臀部、狠狠往雪白的臀丘抽一巴掌,激起肉浪摇荡,最后再捏一捏大腿内侧罕有的软肉。

苏新皓正好背对光源,微弱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显得人影虚幻飘渺,这个角度反而更能看清Omega莹白的肌肤透出情动的绯色,胸膛随着喘息起伏。
近乎是上帝完美的艺术品。

朱志鑫今天戴了一朵黑色的花在脖子上,大概是去了某个倒楣蛋的晚会搅黄。
小兔子学着Alpha咬他的动作去扯那朵花,随后又啃啃明显的喉结,不得不说兔牙还是有点儿锋利的;另一方面、Omega并没有因此停止扭动腰部,意欲让大腿下半勃的东西完全充血挺立,会阴和囊袋在茎身反覆磨蹭、自己同样逐渐膨胀的性器在Alpha腹肌上滴落腺液。

「呀、戒指拔掉啊……」
「你更喜欢我戴着。」
朱志鑫承认他是故意将戒指戴在靠前一些的位置,Alpha的指节并不算宽、但手指修长,摸索着对方体内那块软肉;不同于手指的硬金属不时刮蹭,敏感的Omega立刻做出反应,壁肉从善地包裹上来,像在吸吮他的指头。

差不多了。
今晚没有比欲望更重要的议题。

「不要手指……进来……」
「没戴套会怀的。」
「呵、你哪一次戴过,******。」
苏新皓再次躁动起来、橙花香隐隐又有冒头的趋势,朱志鑫有些无奈,他也不喜欢被牵着鼻子走,但谁让对方是稀缺的Omega呢?真弄坏了可就暴殄天物了。
分明随便找个有钱Alpha公子哥结婚就能爽爽过日子,偏要来搅和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讲好听叫追求******,事实就是搬石头砸自己脚。

可话又说回来,******它追起来爽啊!

感觉到手指如自己所愿抽出体外,苏新皓立刻看准性器位置将之一点点吞入******,在对方完全反应过来之前、自行调整到一个更加方便动作的位置,不怕死地对着Alpha跳动的腺体狠咬。
违背生物构造的标记当然没有实质作用,只是起到一种心理上的满足,但这就够了。
「这么多次还没让我怀上……其实你是不行吧?」
Omega还在逞口快,朱志鑫并不在意、这种程度完全不痛不痒,他只是掐紧了苏新皓劲瘦的腰胯,慢慢直起身子,而后从对方衣服暗袋中掏出一张铝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吃药。别吃了,这玩意儿吃多了,小心以后真怀不上。」
「什、明明是你不行……」
「我行不行,你自己试试。」
「朱志……」
这种毫无意义的拌嘴比小孩儿过家家还要无聊,Alpha突然用力向上撞、性器一下尽数没入Omega体内、直往深处进犯,堵住他剩余的话语。
朱志鑫将铝板扔到了小阳台围栏缝隙之间,风浪随便晃一晃就可能掉进海里。

苏新皓皱了皱眉逼迫自己尽快适应,逐渐剧烈的插弄粗鲁地挤开肉壁、Alpha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开始将他包裹,不断放大的************脑部大量释放多巴胺;他靠在对方耳边、舔了下耳垂上的黑晶石耳环,刻意毫不收敛地******喘息,朱志鑫感觉整个脑子都嗡嗡地、眼下都变得不太真实。

「小声点,太吵了。」
「哎,我忍着、你说像在操尸体,现在我叫你又嫌吵,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朱志鑫没回话,眯了眯眼、扣住Omega突出的胯骨往下按了按,对苏新皓无法自控而弓起腰的反应感到满意。
他隔着那件纱质里衣亲一亲对方胸膛,略粗糙的质地磨擦、挺立起来的******微微泛红。

倔强的小兔子很快被顶得七荤八素、终于暂且顺从这匹狡黠的大尾巴狼,被挑起易感期状态的Alpha基本就是凭藉本能行动,与生俱来的征服欲将伴侣制于身下恣意掠取;******开的小Omega没心思再考虑其他捣乱的动作,而即便被粗鲁地放倒在床褥上、依然主动打开身体邀请伴侣进犯。
朱志鑫似乎很热衷这种能完全控制住他的姿势,或许是出于某种过于强盛的占有欲。

Alpha这回进得极缓、从顶端开始一点点挤进肉壁,Omega有些不耐烦地扭扭腰催促,立刻被抓住膝窝、抬高双腿警告。
其实他并没有完全标记过这个令人头疼的家伙、最多就是抵在腔口蹭蹭,所以严格来说苏新皓并不是他的Omega,可他今天突然想这么做。

如果一定要一个理由,大概是今晚风浪太大、有点晕船吧。

「等等、朱志鑫……」
感觉Alpha顶到了不曾真正进入过的位置、并且似乎有继续向前的意图,Omega难得有些慌张起来,自行挣脱了外衣的束缚、按着对方肩膀想将人推开,无奈体型和力量早已经不占优势,只能红着眼圈被逐步攻破。

生殖腔。
Omega体内最柔软敏感的位置,如果不到此为止就再也无法回头。
可朱志鑫才不在乎。

他揪着Omega又把人翻了个面,按着背脊让人塌下腰肢、抬高******,忍不住手欠又往饱满的臀丘抽一巴掌,留下个清稀的掌印。

腔室小小的入口反射性啜吮着肉冠,Omega躯体不自然地颤抖、显得不再那么游刃有余,鼻音变得更加黏稠而可怜。
好像听说过,完全标记并非一个令人愉快的过程。

焚香味浓得彷佛能看见烟雾缭绕。
Alpha再次动作顶弄,登时得到******壁肉热情回应、蠕缩着攀附******,小兔子承受不住******的侵袭,抓住床单的指节都捏成了红色,下意识更大程度弓起背脊方便对方出入;稍显凶猛的插弄促进脑部只能释放快乐讯号,藉由神经直通四肢百骸。

朱志鑫再次掐住Omega脆弱的脖子,避免他过度反应导致两个人都挂没必要的彩。
几次探不进那个别致的隙缝,Alpha有些失去没耐性地粗暴顶撞,苏新皓反射地抽搐几下、******生变得痛苦而嘶哑,被疼得掉出眼泪,胡乱喃喃着、大概骂得挺脏。

实在太痛了、他妈的。
简直是无麻醉状态下拿刀生生将肚腹剖开。
轻微窒息导致的缺氧状态与体内传来的疼痛完全打乱脑部正确判断,痛但快乐着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苏新皓想尝试放松身体少遭点罪,可惜已经被Alpha夺走控制权的Omega只能乖乖承受毫不怜惜地摆弄。

「喔、进去了?」

生殖腔入口似乎更加狭窄,苏新皓至今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捏住床单的指节已经由红转为苍白;过剩的焚香雪松在有限空间内恣意流窜、几乎已经要闻不到晚香玉的馨香,Alpha类似球状的构造在狭小的腔室内缓慢膨胀、紧紧卡住出入口,Omega头一回感受到什么叫濒死、几乎要昏厥过去,委屈地发出抽噎声。
朱志鑫稍加用力捏住他的颈子、阻绝任何闪躲机会,犬齿穿破皮肤、往Omega跃动的腺体无情撕咬,一边自喉间滚出野兽般的低吼。

他们其实都有些不满意。
场景不够******,反倒有点过于浪漫了。
应该要是苏新皓那把红色沙漠之鹰的枪口抵在朱志鑫太阳穴,或是朱志鑫那雕花精致的三棱军刀尖端摆在苏新皓咽喉;而不是一个月色朦胧的平凡夜晚,在豪华邮轮高级套房的舒适大床上。

好吧,可能也不是那么平凡。
船身不明原因突然用力晃动一阵。

最一开始强烈的不适感逐渐度过,而微妙的、被填满的闷胀感也说不出究竟是难受还是舒服,朱志鑫出乎意料地亲了亲他脸上细细的装饰练、唇上还有一丝血腥味;小兔子一动不动、突然微弱的呼吸有些难以判断生命体征,Alpha的体液还在一股股填入那个显然已经装载不了的窄小腔室,似乎可以把他塞得下腹鼓起。
苏新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兔子滚圆的眼瞳涣散迷离,这实在是相当危险。

稀微的晨光开始穿透黑色蕾丝纱帘,打扰房中人休息。

朱志鑫替他重新穿好衣服,甚至是拿挂烫机整烫过的、没有一点皱褶,表明这家伙做家务的能力居然还进步了。
苏新皓状态懒倦的靠在枕头上打呵欠,随便对方给他戴上华丽浮夸的面具,再趁着人靠近时狠狠咬住唇瓣,舔拭冒出的血珠;朱志鑫一痛、低低嘶了一声,回头往对方******抽一巴掌回敬。

「夹紧点,别流出来了。」
「呵,你不是真想让我怀吧?」
「是啊,至少安分十个月,挺好的。」
「朱志鑫……」
苏新皓摸到自己后颈上一块微小的突起,那是Omega被完全标记后的生理改变。

枪套已经回到自己腰上了。
小兔子双眼一眯――

轮船即将靠岸的鸣笛与人群惊恐的尖叫交杂,作为叫早******实在刺耳。
热闹非凡的码头清晰可见。

「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那叫艺术,你不懂。」
朱志鑫的确不懂。
于是他捞起Omega,一脚跨上小阳台围栏;苏新皓不太情愿地扯住他还戴在脖子上的黑色花朵。

「嘉年华要开始了,搭贡多拉可以到会合点。」
「嗯。」

人们从逝去的昨夜开始狂欢。

文章来源:{lai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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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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