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好天气

“所以呢?你当时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木兔那样心心念念记了你七年?”

“……我请他喝了罐三得利。”

“哈?”

大概是答案太过荒谬,黑尾还以为是自己没听清,声音满含疑问和探寻,眼神也在示意他再回答一遍。

赤苇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玻璃质地的棱角将其中黄澄澄的酒液折射得剔透,莫名让他想到那个人的眼睛。

“我说,我请他喝了罐三得利。”

(1)
是什么让分别了七年的学长,能在他戴着鸭舌帽、眼镜和口罩的前提下,准确地在人群中发现并追着他跑出几百米的距离?

逃离的欲望终究是比不过对方想要追上的心情,在被抓住手腕的时候,赤苇仍然不知道自己该摆出怎样的表情面对。

“那个……别紧张,你东西掉了哦?”

青年的声音比起往常要添上不少磁性,但那都不是赤苇当时关注到的重点。因为对方的话惊诧地回过头去,看到的就是他正递过来的、捏在手中的浅粉色玩偶挂件。

是什么让木兔这样精准地在人群中追着他跑?

好吧,是赤苇一直挂在包上、以至于搭扣已经变得松脱、因而不慎掉落的巴啵酱。

有时候赤苇觉得生活就是部魔幻现实主义的小说,你越觉得荒诞,它越是会上演给你看。

当时是怎样的心情?松了口气、有那么点遗憾、懊恼自己的不小心、还是庆幸这陪伴了他好几年的小物件没有弄丢?也许怎样都不重要,木兔只要不是因为认出他才追来就足够了。

接过玩偶挂件,赤苇道谢,眼垂得极低,不愿和他有过多的对视。本是准备走的,对方却带着些支吾开口,令得他也不敢离场太快显得心虚。

“那个……你也很喜欢排球吗?那个巴啵酱看上去用了很久了……嗯……我朋友也有个差不多款式的。”

赤苇深呼吸几拍,才抬眼重新对上木兔的视线。

“只要去过春高,或多或少都会买一个作为纪念,会有同个款式什么的,很正常吧?”

“啊,不是……那个……”

木兔有些不自在地抓着后脑勺,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冒昧,有那么些吞吞吐吐。但不得不说,这人直觉从来都准得可怕。

“就是觉得,你也很像我的那个朋友……”

只要他并没有笃定自己的身份就没关系,带着这样的心态,赤苇朝着他笑起来。尽管有口罩的遮挡,木兔大概仅能看到自己的眼眸弯起,但他仍维持着微笑,反问:

“现在都很流行这样老套的搭讪方式吗?”

木兔的肤色白,又是个情绪丰富的人,许多心事光是看脸就能猜个七八十。赤苇其实也不清楚为什么木兔会被他笑起来的眼睛看得心虚,两颊也瞬间起了红晕,磕磕绊绊半晌,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但他也没有多问,行了个标准的礼节就告辞离开。

这次木兔没有追上来。

(2)
其实赤苇不太想得通为什么会选择回到日本。

明明只要逃走就好了,线上也能看到比赛,线下也可以在黑狼来当地的时候参与。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保持距离,他们之间本应如此——即便他当年不做那种事也本应如此。

所以其实在他决定回来的那天起,就必须该预料到这些事的发生。只是一切都演变得过于突兀,全盘的计划最终都会因为意外派不上用场。

黑狼队会来看望宇内的这个消息着实是个惊吓,赤苇实在想不到,原来这位漫画家竟是曾经远近闻名的小巨人。

“说起来,赤苇既然说当年也打过排球……感觉和‘他们’年纪差不多、你是上的哪所高中?说不定有你认识的人,这次要一起聚聚吗?”

……认识啊,当然认识。不仅如此,赤苇和那个人短暂的不过两年的交情,花了七年却都没能将它理清。

他半晌才堪堪回过神,迅速作出回应的同时也不忘收拾起东西:

“我就不参与了……那个……宇内老师,如果可以的话,请您今晚聚餐的时候不要提起我……不,或者说在我做好准备前……请都不要提到我……麻烦您了。”

“诶?”

宇内虽然不懂眼前这位稳重的后辈突如其来的慌乱,但毕竟是明事理的人,并未多问,还体贴地起身表示我送送你吧。

赤苇在道别时还在不断地解释和道歉:

“因为一些原因……总之,要是他们知道我的存在的话,会给大家造成困扰。我会想办法解决好这个问题的……无论如何,给您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赤苇君你真是太客气了……”

当年拉黑木兔所有联系方式时,赤苇顺带也把枭谷其他人的也都删得干干净净。毕竟他们晒的那些日常当中漏出的零碎片段,也足以拼凑出有关木兔近况的剪影。

尽管他至今也忍不住会看木兔的比赛和采访,赤苇仍是希望自己能通过这种方式,和他能离得再远一些。

再远一些,那道伤口是不是就不会再被扯着疼?

所以他为什么还会选择回来?就像现在他告别宇内后,也并未马上离开。他找了家便利店随便消费一圈,提着塑料袋走出自动门时,赤苇就见到远处还站在原地的宇内,还有在他面前蹦得开心的橙色头发的青年。

……以及那个,正朝宇内招手迈着步子小跑而来,大嗓门隔得老远都能听到的家伙。

“嗨!!宇内前辈!下午好!今天是个好天气!你说对吗?!”

(3)
春季常有浅薄的小雨。

称不上滂沱,又久不见太阳,令得情绪都容易长出细小的藓,瘙痒。

“赤苇!!早上好!”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们会在到各自教室前并行一段路。有作息相近的原因,有赤苇会刻意等待的关系。无论晴朗还是下雨、雾霭还是落雪,木兔都会在招呼他过后又接上一句:

“今天是个好天气!对吗?”

“现在是在下雨啊,木兔学长。”

“我知道啦!就是想说嘛!”

“所以木兔学长是叛逆期到了。”

“干嘛!我又不是故意想和天气对着干!”

木兔******间,非常自然地牵住他的手,就这么带着他继续向前。

“我只是觉得嘛,这种情况下大声说出‘今天天气真好!’,就当是暗示!天气总会好起来的!心情也能这样时时刻刻都很好!你觉得呢?”

赤苇垂眼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小心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暖意。在这温度能被雨水轻易冲刷着洗去的季节,指掌间的触感就更显得珍贵。

“确实能对心态有所帮助,但是光是靠喊口号也没办法让天气变好吧?”

“赤苇干嘛那么严谨……啊!雨停了!赤苇你看!雨停了!”

雨确实止得突然,连云层也散去,露出其后还未来得及褪下湿气的太阳。并排望着半空的同时,他们不忘将雨伞收好,然后木兔伸出手,拉着他就继续走:

“我说吧!心愿这种东西,就是要大胆些才行!”

“木兔学长,天气预报本来就说过是阵雨。”

“啊!!!我不管!反正现在天晴了,一定也有我希望天气变好的原因在!赤苇你就说!现在天气是不是很好?!”

木兔不依不饶凑在他脸侧,那透亮的眼睛就在近前闪着光。赤苇对着那样熠熠的视线,终是也笑起来,回答:

“是啊。”

“真是个好天气。”

(4)
木兔就是这样一个人。

太阳似的,人如其名,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仿佛都能算得上晴天。晴日总会滋养更多向上的情绪,所以曾经,赤苇确实攒出了那么些勇气。

……那么些勇气,想去告诉对方恋慕的心情。

只是当这份心意还在来回摆动的途中,他忽然被木兔找上。对方神神秘秘,说要给自己看个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

于是在赤苇略有些尴尬的过程里,两人偷摸溜到器材室。木兔掏出本杂志就往他们之间放,赤苇一眼就看到其上大/尺/度的摄影。

很开放的一本成/人/杂/志,木兔边翻还边夸夸其谈地说:上面的妹子很正/点吧?超赞的哦!我只给赤苇你分享!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赤苇本来该是觉得难过的,但那会儿不知为何就笑起来。他笑着回应了几个问题,心里头仍是觉得好笑。

……大概是在笑自己吧。

太阳终究是太阳,属于万物、这个世界的,不独属于哪一个人。

他还是太过贪心,居然会妄想自己能拥有它。

(5)
缘分是种奇妙的东西。

它总能让最糟糕的相遇在最戏剧性的地点上演,赤苇实在没想到,就偏生这么巧。他租的住宅居然和木兔在同一街区,以至于早上扔垃圾的时候,和对方刚好撞见。

最麻烦的是,因为忘记带口罩,木兔大概是试探性地喊了声赤苇。于是他毫无防备地就看过去,对上那双同样惊讶无比眸子的时候,赤苇就知道麻烦大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逃,木兔自然是跟着追。如果说人生不过是各种小说电视剧的翻拍,赤苇只希望自己的命运能不能别再狗血下去。

被木兔逮住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跑出几里地。累得气喘吁吁,赤苇再三表示自己不跑了,木兔也不肯撒手。

赤苇提出我们可以谈谈,木兔却始终坚持,让他带自己先去家里拜会再说。赤苇实在拗不过,只得将他领到了那间临时租下的屋子。

进屋后木兔没有东看西看,只是沉默地盯着他的背影跟随。若在往常,这货一定已经开始到处打量自己感兴趣的事物,这啊那地点评。

又或者说现如今,比起那些家具,木兔更在意的是和他不告而别七年的自己。

(6)
大阪正值雨季,最近倒是少有的晴日。两个人相对而坐,中间摆着茶和米饼。

他们满腹心事,没看着对方,也没看着茶饼。

木兔催他领路的时候倒是气冲冲的,这会儿却显得扭捏,开口时还含着些怨怼:

“赤苇……我在等你说哦……”

赤苇或多或少也预想过这般场景,回话也冷静:

“没有什么好说的吧……我们,已经过去七年了。”

“赤苇的意思是……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相信就算这样说,也很难做到。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请木兔前辈至少别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木兔忽而拔高了声线,身子也前倾,似乎想要靠拉近距离,迫使赤苇去好好回顾那些曾经。

但其实大可不必。

时间这种催化剂的效果永远成谜,一些你以为它能磨平的过往,反而会被抛光得更加清晰。他从未忘记,他没法忘记,就像虽然多次否认说不知道原因,但赤苇其实知道自己从国外回来到底是何种目的。

因为疫情?因为东奥?因为工作的选择和调动?

都不是,其实只是想见见他而已。

想见他而已。

其实计划里大概有想过碰面被认出来,也有考虑出现那种情况时能说的话题。但时机实在是太差了,差得让赤苇觉得自己这一生似乎都没什么好运气。

也许还是有的,有时候赤苇会想,可能他全部的幸运都用在了和木兔相遇的这件事上。

但现在怎么也不是时候、不是地方。赤苇本想着在一个风和日暖的某个时段准备好礼物与说辞,到赛场外等候,直至他们迎面交错的那个瞬间去和他讲。

总之,不该是现在。

不过今天确实是个好天气。日光亮眼又不烫人,打在身上就像是盖下的薄毯,将近来雨季钻进身体里的潮给闷掉了。

也许该在这时候聊聊天气,这是个不错的话题,他们也不用再说起伤心事。赤苇动动嘴唇,却怎么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呢。

(7)
学长们的毕业典礼也是在这样一个晴日。

到场的时候,远远能看到木兔被许多女生围着。这家伙总表现得太过傻气,让人容易忽略他其实相当受欢迎。

赤苇没去打扰,和另外的前辈聊天。过了阵子,木兔终于摆脱人群,大声打着招呼就蹿到他身边。

是的,他的身边。

木兔没事的时候,总喜欢待在他边上。哪怕什么也不做,也背后灵似的搁他身后杵着。赤苇对此其实相当满足,但他时常会想,为什么是我呢?

是啊,为什么是我。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个。

“赤苇!看到了吗?好多女生都在找我要纽扣呢!哼哼~我真是受欢迎!”

“看到了,不愧是木兔学长,那么受欢迎也是理所应当的。”

“对吧?衣服上的扣子全都给出去了呢!嘿嘿!赤苇要不要猜我把第二颗纽扣给谁了啊?”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猜得到?”

“其实我也不知道给谁了!”

“……”

“真的啊!要的人太多!我没注意,就给出去了。也不知道是谁拿到的!”

“真是很有木兔学长风格的结果……”

木兔对此只是挠起头,笑里带着傻气。

看吧,即便是作为“特殊”的那一个,木兔也记不住,或者说,没有放在心上。

所以他是不是特殊的、亦或者即便是特殊的那个,其实都没有意义。

尽管如此,赤苇还是控制不住地会嫉妒。

是的,嫉妒。因为总有一天,会有某个人占据“特殊”的那个位置吧。

不管那是谁,自己大概也不会在那个范围内。

赤苇没来由地想到父母,他们平日约着聚会的那些人里,绝大部分都是大学或者工作的好友,高中以前的那些,则是基本都没什么联络。

过去再牢固的关系,都架不住联络减少后的逐步疏离。也许曾经的确无话不谈,到现在也不过是无话可谈了。

赤苇也许会从木兔口中的队友简化为某位学弟、高中同学,甚至运气再差些,成为所谓的以前认识的“某个人”。

他不想……仅仅成为在回忆时只能被依稀想起的某个人。

哪怕一次也好,哪怕是憎恶也好,无论以什么方式,他希望木兔至少能记得自己。

(8)
“所以呢?干嘛现在又情愿木兔忘记你了?”

黑尾听热闹听得起劲,敷衍招手让侍者再来杯淡些的酒。赤苇叹着气,觉得自从回到国内,走到哪都能踩到满地的狗血。

只是一时兴起喝闷酒,都能被熟人给认出。也许是自己不该回来,又也许是自己不该走。

大概是本就有些醉意,黑尾也算是值得聊的朋友,赤苇便跟他谈起不告而别的理由。却也借此得知,木兔在这七年一场恋爱都没谈。

也不是没被表白过,但他都拒绝了。黑尾去问,木兔回答说是在等一个人。而当时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枭谷那位二传在突然之间断掉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后,就出国没了音讯。

所以谁都知道木兔是在等他。

黑尾还揶揄说你小子还挺能灌迷魂汤的,木兔这种人都能死心塌地地等这么多年。赤苇只是喝着酒不回答,想着为什么是他啊。

为什么是他啊。

他醉醺醺的,反复念着这句话,却怎么也想不通。眼泪倒是先一步开始往下掉,于是他喃喃着说出一句雨季可真长,就又抿起酒。黑尾应着说确实啊,最近下雨天特别多。

“我的意见是,反正你也说不出为什么现在反而希望他忘记你了,倒不如跟他当面谈谈?”

赤苇本想回答哪有那么容易,却注意到黑尾已经起身。不好的预感刚涌上来,那个被自己回避好几日的人就已经在旁边坐下了。

赤苇于是瞪向那个始作俑者,黑尾则是一副“不用谢我”的表情功成身退。酒馆里的人群依旧吵闹又沉闷,他和木兔在其中却显得安静得很。

木兔虽然坐下时还有些怄气,但很快就缓过来,开口时甚至还带着委屈:

“我现在已经会喝酒了,你可以叫上我的。”

赤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类似的话题只会牵动起往事,平白让嗓子变得哽塞。

木兔也是个坐不住的,没一会就问:

“回去吗?”

很快,又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他伸出手握住赤苇的腕间,用着种肯定的语气请求说:

“回去吧?”

被人牵着手往外走的时候,大概是酒劲的缘故,赤苇还带着懵。他们撑开各自的伞走入雨中,沉默仍在延续。赤苇看着木兔比起高中要壮实不少的背影,莫名想起他们还会并排上学的那时候。

那时候木兔总会牵着他的手。

牵着他的手,跟他嚷嚷说今天天气真好。

泪水比雨雾先一步模糊了视线。

明明就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那个他们能并排着朝前走的曾经。

(9)
借着恭喜自己毕业、也恭喜木兔刚升大学就打入职业的由头,赤苇那时约了和木兔私下里的见面。

他也有说是想和木兔聊点关于未来的规划,其实不过满口谎言,因而解释也含糊不清。

但那些都不重要,木兔从来都不会想太多,这人只要被喊着一起玩,就总会乐颠颠地跟着。

所以啊,所以。

刚开始木兔对于自己带酒精饮料表露出意外,赤苇也有些忐忑。但对方很快就全然放下防备、又或者说木兔在这方面从没有防备。他们一人一罐饮料,边聊边啜饮。

聊天的过程算不上难熬,和木兔交流很轻松,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他爱对方话语间天马行空的一些胡思乱想,一如自己那么的爱他。

等待的交流和平日近乎没有分别,他们盘腿坐在房间里,聊着排球,聊着学业,聊着未来。

……要是那份安宁能一直维持住就好了。

几年的时光也许不过弹指间,又也许是段苦旅。每当那日的回忆开始侵扰,赤苇都会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后悔过。爱啊、恨啊、怕啊、恼啊、痴啊,乱糟糟的情绪纠葛成团,随着时间搅缠。他将它们掂着翻来覆去看,却半点悔意都找不到。

所以其实他从未后悔过。

赤苇还记得药效刚起作用那会儿,木兔还以为是自己喝不得酒,一边嘟囔着奇怪、通红着脸摆着拉链跟他说赤苇我想去个厕所。于是他迅速贴近过去,不动声色地靠着身体压迫住木兔能够起身的空间。

他说,要我帮你吗?木兔学长?

木兔的眼神本透露出带着无措的拒绝,可能是自己贴得太近,又可能是他的手已经隔着布料按在木兔的******。那修长的指节勾勒起性器的外形,即便不带温度的触感也是情欲最好的催化剂。

最终木兔支支吾吾“啊”出几声,当真红着脸答应了。

赤苇帮人把裤子拉下一截,木兔已经开始变得肿胀的性器就弹了出来。他虽然接受良好的已经上手触碰,心里还是不由得感慨这尺寸着实夸张。木兔还在红着脸扭捏着说,太麻烦赤苇了,我还是自己来吧。赤苇沉默地用手滑着捏动几下那性器,就低下头含住了它。

木兔被这一下******得爽的同时肉眼可见得慌张,摆着手又不敢乱动“啊啊等等等等等”这样喊了半天都没喊出个所以然。赤苇没管,含舔******的时候也仅仅是抬眼看了木兔短瞬。其实他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那么瞥去一眼后,木兔就跟熟透了似的整个傻呆住。赤苇只想趁着对方还没回过神的空档更进一步。

他在家里用道具练过,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但毕竟是第一次舔实物,动作仍显得生涩。唇舌和******的表皮剐蹭也带着水声,在专心舔弄的时候,因为同样上涨的情欲令得气喘似的******也断断续续。

因为含吮的动作包不住口中涎液,顺着唇角的缝隙淌下,伴随着吞咽溅出细小的水声。

赤苇含住大半的时候总会闭着眼,眉也蹙紧。稍微放开部分、舔吮性器旁侧的时候才会将它半眯着,让眼睛也露出层水雾。木兔大概确实被口得爽了,全然没有抗拒他这明显逾矩的行为。反而是眼睛因为舒畅也眯起,像是被捋羽绒的鹰类。他的脸也红得透亮,轻轻喘着气。

最后木兔羞赧无比说着“赤苇我想射了”的时候,他其实原本是想把性器都含紧,让木兔射在自己嘴里。

但实在是怕吓到对方,所以就在最后一刻还是松了口。带着腥气的液体瞬间喷了不少在脸上,白浊滴滴答答地淌。赤苇本来也想舔,但仍因为怕给人带去惊吓,到底是忍住了。

木兔被爽到的时候也确实被最后这一幕吓个够呛,慌乱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的同时就要去找抽纸。但刚有所反应,就被赤苇再次倾身的贴覆压了过去。

其实赤苇当时也带着些怕,所以才会这样主动,想趁着勇气消失殆尽前,去抓握住这些仅剩的和木兔如此亲密的时间。

他搂着木兔肩膀,稍微挪些动作就刚好骑胯在人身上。赤苇又问,需要帮助吗?木兔学长。但他知道其实真正需要帮助的也许应该是他。

(10)
赤苇摆弄自己的裤子时木兔一直红着脸不敢看,也正因如此他才有机会偷偷去找备好的润滑膏去作扩张。尽管这场拙劣的谎言总会被拆穿,但他至少希望如今的表演至少能给彼此体面。

其实在喜欢的人面前给自己扩张是件极为羞耻的事,但也许是自己的表情太过难捺,以至于木兔在醉和情欲的混杂下,大概以为他是在难过。因而就在他小兽似的哼哼着边颤抖、边用食指捅弄着******那会,木兔忽而凑近,吻掉了赤苇因为疼而坠下的眼泪。

或者说,那是半舔掉的。舌的湿热将脸舔得更发烫,那个吻很快落在了鼻尖,又下行到唇。他们在接吻,尽管赤苇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接吻。是唇间轻巧的触碰、然后咬着柔软的肉,紧接着舌身开始纠缠着于唇齿间交汇。

赤苇原本细碎的哼哼也逐渐化成几声噙着哭腔的呜咽,木兔也是在这时候伸手揽他在怀,手绕过头顶,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按。

无论是怀抱还是吻,都温柔无比,木兔大概就是这么一个人。要是留下,他肯定会想要回应这段情感吧,尽管自己可能都分不清喜欢这种情绪。赤苇因而决计只做好仅一次的印记就走,他不想凭着自己的私欲,就把木兔拴在身边。

现在赤苇是真的在哭了,却同时挪动身子,让已经发热收缩、润滑膏早就化成水往外淌的******开始吞吃那个有些过于大的性器。那******刚进去一截,赤苇浑身便抖得厉害。哼出一声,前倾着顺势将上身的重量都搭在木兔身上。他边掉着眼泪边往后坐,最后直到把全部都用******含住。

舒爽的******让腰全然发起热,腿和臀的肌肉都绷得紧,分明懒得动弹,他仍坚持着抬高又放下腰臀。挺弄和侵占分明算不上激烈,却一次次得磨得生热、生疼。粗大的性器的存在感实在是太过明显,让赤苇维持摆动腰部的注意力都勉强。

偏生木兔还是个捣乱的,在自己坐在他身上后就开始吻着别处。这家伙当真喜欢乱啃,先是咬着他的锁骨,然后开始舔弄******。赤苇被含住敏感的位置时,总会下意识把臀部夹紧,连带着******的抵弄令得******近乎控制不住。******都变得断断续续,没法维持上下抽动臀部的继续,只能借势轻微的晃动着腰身。但腿和腰背的力气近乎到了极限,全都酸软无比。

木兔却在这时候福至心灵似的,下身开始配合着往上顶。于是原本因为中途休息小下去的抽噎又开始大了起来,赤苇搂紧了木兔,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条反复被海浪拍打上岸的鱼。

因为从方才的******中尝到了甜头,木兔搂着他的腰就不断抿起******,舌头也颇卖力地舔弄着附近的软肉。赤苇被舔得浑身都发着抖,颤着音哆嗦得厉害。后者却仍专注地舔舐着他乳首的位置,甚至无师自通地吮吸起来。

上下两端的******让赤苇再也忍不了放声的******,他又开始哭了,边哭着又把木兔抱得紧。胸口的水声和******抽动的响连续交错着,让人觉得就像是要溺亡去海里。

他不记得木兔是在什么时候射的,那******从体内抽出去的时候,穴肉还在下意识地缩紧。浑身都浸着汗、******淌着发稠的白液,整个人就跟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湿漉漉的。他本来想去洗澡,却又被木兔拉住,对方好像还喘着气,开口时声音也哑得莫名:

“赤苇……我们再做一次吧……”

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药效还是本人的缘故,木兔在那之后就像是彻底解了野性的掠食动物。原本自己的那些主动轻易就被******的冲撞撞得细碎,溃不成军。

赤苇那晚哭得厉害,木兔却始终会记得帮赤苇舔去分明是他惹出来的泪水。

(11)
其实差点就翻车了来着、虽然知道木兔体力好,但赤苇确实没预料到自己能被折腾地差点没法离地。醒来时,发觉自己正被木兔从背后伸了只手圈住,这人还难得贴心的给他换过衣服,被子也搭得严实。

衣服松松垮垮,明显对不上号,应该是木兔自己的吧。赤苇想着,忍着腰疼,默默在没惊动木兔的情况下离了被窝。

他悄悄把自己收拾好,还借了浴室冲澡,最后干干爽爽地出门,回家拿行李,就打车去往机场。

一走就是七年。

喷漆鲜亮的罐装啤酒在这时候被放到眼前。

“拉环我帮你开了。”

木兔在说话间,拿着自己的那份在他旁侧坐下。赤苇小声道谢,端好就开始喝。

一时间两人都没作声,赤苇总觉得,他们现在正喝着七年前没能好生喝完的那局酒。

“真的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木兔又问了同样的话题,赤苇实在想不通对方的穷追不舍。就不能当那件事从未发生过?就不能当那是酒精招惹的祸?他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出口时是声笑,他笑着,却带着眼泪紧跟着就开始淌。

“我以为木兔学长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都到这一步了、我怎么可能不在意?”

木兔扭头瞪他的时候,语气还委屈得很。赤苇的泪水淌得断断续续,眼镜也起了层厚重的雾。但他之后就垂着头不再吭声,低低的抽泣在安静狭小的房间里荡得明显。

木兔于是又慢吞吞缩回去,本想说些什么,到最后却也只是喝起闷酒。

赤苇觉得、至少他觉得,维持现状就挺好的。毕竟木兔到目前为止,都算过得一帆风顺。木兔依旧在赛场上展露着他耀眼和瞩目的那面,这就已经足够。

赤苇那会看直播总要用手去触碰屏幕,就像自己还能触碰他似的,总会想着你还过得好吗?你还过得好吧?

木兔万不该被这些湿漉漉的过往绊住脚步。

只要喝着酒,赤苇就会莫名想起那个潮热的下午,那场蓄谋的疯狂。然后全身也因而跟着发烫,心却是抽着在疼。

也许决定那么做惩罚的是他自己,赤苇总会那么想。如今木兔就在身边,酒带来的晕眩却也依旧强烈。神智也混混沌沌,仿佛非要把他们拉拽到那个下午对峙清楚不可。

赤苇觉得胸口闷疼得很,伸手将它按住。只是隔着衬衫传递而来的温度太过灼热,赤苇近乎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不妙。

错愕间抬起头,他对上的就是木兔盯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甚至掺着冷淡的视线。

原本空落落的心兀然狂敲起警钟。

(12)
木兔在确认过赤苇的状态后没有立即说什么,而是低头又喝起酒。他看上去很难过,不似平日开朗的反常让赤苇也觉得陌生。

他们确实有好多年没见了。

酒精的沉昏和下腹的情热缓慢地在开始蒸腾起作用,赤苇放回酒罐后尽力自持住动作,绷紧身体只为在热意涌上时,至少别颤得太明显。

“赤苇七年前……做的就是这种事吧。”

木兔的语气低落,也算是预料当中,毕竟谁遇到那种事大抵都不会开心。赤苇张张嘴,本是想说声道歉。但忽而觉得好笑,事到如今,再谈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于是他仍只是沉默,闭着眼克制着时刻可能挣脱的情潮。

“……我知道……我很笨。”

木兔见他没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下去,也喝着酒。其实到现在,赤苇都不会觉得对方是那种会借酒浇愁的人。他对木兔的那几分熟悉,到底是扛不住这几年的离散。赤苇听得鼻酸,却终究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知道!我知道的啦……我脑筋不好,遇到事情反应都会慢上很多,理解一些事也很困难……什么的。”

木兔说着,烦躁地把头发都薅得乱。

“但是赤苇做那种事情,就好像在抛给我难解的问题。也不管我做不做得出来,丢给我就走了。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又找不到人问结果。”

“我很……生气。”

他泄劲似的放下手,所表露出的沮丧可半点都不是在发火。只是赤苇这时候已经变得不能保持清醒,连上身都在被欲望烧得滚热。

压低的******从嘴中零零碎碎吐露出来,他无意识的伸手去扯衬衫的扣子,又莫名觉得这么在木兔眼前剥开衬衣,就像是在剥开自己的一层皮。

恍惚间,木兔忽然靠近钳住他,阻止自己更近一步的动作。他懵着勉强抬起头,却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解开皮带。这动作看得赤苇下意识把腿都夹紧,下腹的热意紧跟着翻涌而上。

木兔接着却将他的手臂往后掰,把手腕用皮带都捆到身后。缠绑得很紧,于是赤苇没法再通过触碰身体得到******。

因为下腹的火热根本直不起腰,赤苇瘫软到地面的时候还有点懵。下意识喊出一声,声音被烫出的媚让他自己都险些分辨不清。

“木兔……前辈……”

对方的脸还是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在害羞还是难过。赤苇因为药效正难受得很,******本就涨痛,上身又很难活动。他借着肢体的侧边在地上翻动几圈,始终将臀和大腿收紧,无意识地在腿根处磨蹭起来。

木兔只是看着,始终没来帮忙。

“我真的等了好久,赤苇。我以为、我原本以为只要想清楚答案后你就能回来。所以我那时想了好久,觉得答案大概是喜欢、也准备好了跟你说喜欢,但你还是没再出现。”

“然后我觉得可能‘让你听到回答’这件事也是考验,所以我努力成为球场上的明星,让全世界都能看见我……这样你也能看见我。我就能告诉你我准备好了,我就能等到你回来。”

“……但是没有,有关你的消息都没有了。”

因为药效的关系,赤苇的听力其实已有些不太敏感,昏涨的神智被轻度的耳鸣******得恨不得化成滩水。在这无法控制想要索求的潮热中,赤苇突然意识到,这算不算自己也在体验木兔这七年所捱的痛。

所以那是惩罚,双倍的,对木兔也是对他的惩罚。

终是作茧自缚。

“于是我在想,你是不是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告诉我答案了,你是不是就是想通过离开、告诉我答案是零分,不管我怎么做都已经是零分。”

老实说,赤苇始终想象不到木兔会为自己的离开难过,就像他也不懂为什么木兔会在这时候对他说喜欢。但心脏仍是在听到对方那样倾吐后,开始发着热,也绞紧了疼。

赤苇又开始觉得头疼得厉害,模模糊糊地想那怎么算喜欢呢。但他的状态实在是差,伤感都无暇顾及。他浑身都烧得厉害,光靠磨蹭大腿已经没法抑制下腹的热烫。

他听见自己在哼哼,吐息也都变得发热。就在觉得将要陷入这情潮的当口,却有冰凉的泪打在了脸上。

很奇怪,赤苇不断靠着磨蹭都无法消减的欲望,却被嘀嘀嗒嗒落到脸上的几滴泪给褪去了不少。怔着注视着木兔抽噎的样子,他觉得这人也许确实没曾变过。

木兔一直都很爱哭,每次哭,泪水就跟晴雨似的泼下来。

“我以为……我那时候以为……我就要永远的丢掉你了……就像我丢掉的第二颗扣子一样。”

赤苇听得出神,接着就不知道自己是在被什么情绪驱使,忽然攒着为数不多的力气,强撑慢腾腾坐起。因为手不得空,只能倾过身子,就那么用嘴帮木兔舔起眼泪。

他们发丝与睫毛因为皮肤的贴覆离得几近,呼吸也拍在面门,将彼此间的热度再次滚烫。赤苇这时候想起木兔七年前好像做过同样的事,自己和他当时心情是一样的吗?赤苇是不知道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

反正自己只是不愿意见到他落泪的样子。

(13)
其实在那个时候,大概就已经冒出芽了。

在春天。

对,春天,当从周围女生的口中得知制服上“第二枚纽扣”含义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大概是要将它送给谁的。

是的,不是“某个人”、不是“随便都好”、是具体的那个“谁”。

视线带着茫然在人群里游荡的时候,就看到赤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正和其他人聊着天。

那位后辈的神色向来安宁,像是春风。轻飘飘淌过,难以抓住,自己却莫名想要将它抓住。

所以他那时候就知道了制服第二颗纽扣的归属。

周围人多,挤过去的时候木兔有点心不在焉。以至于在快到人近前那会,他才猛然发现那个严肃的问题——我扣子呢?

他在身上摸了几圈,整个人傻住,才反应过来可能是因为注意力不集中,把它随便给了谁。走到赤苇身边站定那会,木兔还有那么些灰溜溜的,但在对方视线移转来时,他又强迫自己笑出来。

木兔带着点狼狈把事件一笔带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他总觉得该说点什么,仰头就看见那开得饱满的樱花,暖烘烘的阳光跟着花瓣落下来,于是他说天气真好啊。

赤苇没回他。

其实那个时候就该看出来的,赤苇那些比春雨还潮湿的心情。但他没能做到,以至于在赤苇骑跨在他身上的时候,木兔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抓住了那缕春风。

春天结束得还是太快了些。

(14)
陷入情欲的赤苇当真温顺,哪怕是背对着他趴下这种姿势也没有犹豫地乖乖照做。木兔总以为只要见到对方后,心中的浮躁总能消解些许,却没想到反而被理得散乱,荡出一片浑浊。

大概是真的难受了,性器刚一进去赤苇就开始哭,哭着还不忘绷着背让臀部也抬高。木兔在几年前的那场荒唐里,就已经爱惨了他这和平日截然相反的模样。他喜欢赤苇浸在情欲里的哭颜,又不想他哭,木兔有时总觉得自己太过矛盾,但其实矛盾也并非不能兼顾。

在******得厉害的时候,木兔弯下身,从背后将赤苇抱住。他不厌其烦地替人亲掉流下的泪水,手指也摆弄起对方胸前的乳珠。赤苇在前端被******时,下面总会夹得紧,******喷涌的水声和小声的惊叫都因而掺杂到一起。

木兔两只手都在摆弄******,指腹摁着顶端转揉,时而捏住向外旋转着扯。而他下身的耸动也丝毫不慢,腰腹一直顶弄着赤苇的臀部,肉体的碰撞也显得格外的响。两个人的体力都不差,即便赤苇因为药效的作用下身都软成一滩,也坚持着******被磨蹭了许久。

******的时候,木兔觉得自己好像借此把多年的委屈一并给倾泻出来,心情都轻松了些许。抽出******牵带出不少液体,赤苇还有些缓不过劲,大腿抖得厉害,腰也绷成弧线。

木兔将人抱着坐起,让他背对着坐在自己身上。不打算放过对方似的,用手稍微将******上残存的液体抹匀几下,又把它送进了赤苇******。

赤苇只来得及******出几声断断续续的“不行”,就被吻住嘴消音。木兔边亲吻边用手抚摸赤苇身前的肉,指节转着胸前的两点殷红玩弄。

有时他也会去帮着赤苇撸动性器的前端,又或者探到更底部,手指撑开对方******外的肉,好让自己能顶捣得更深。即便要不停向上顶弄腰胯,撑起一个人的重量,木兔却丝毫不觉得疲惫。他到最后仍是将赤苇紧紧抱在怀里,鼻梁埋贴在人肩颈处,眼泪没来由地就开始往下掉。

“我好想你……”

他哑声说着,动作挺弄得仍然很深,如眼泪那样汹涌。

“我好想你。”

(15)
木兔在床上可不能完全用温柔去概括。

赤苇对此早在七年前就深有体会,虽说木兔确实会为自己吻掉眼泪,但每次的进入都总是无所顾忌的凶。

像是场狂风骤雨,赤苇曾经就踏进过一次,也知晓其中凶险。但他从未怕过这场风暴,以前,现今。他有时也会想,是因为觉得自己不会粉身碎骨吗?还是因为希望自己粉身碎骨啊。

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照例是比自己大上一个号的衣服。赤苇撩开衣摆往里看了片刻,就闭眼放下了。他揉着鼻梁,想着那红痕都觉得头疼。

房间很黑,以至于赤苇转移视线看到床边不知杵了多久的人影时,着实被吓得不轻。因而他一脚蹬出去,把对方给踹下了床。

紧接着就是声惨叫。

赤苇心虚地把人扶起来,还得忍着这人因为委屈而特别大力拥抱所牵动起身上的疼。

他本想把木兔拍开,再说些什么,但最后两样事都没做,心安理得地享受起这样安静的拥抱。不过屋子里光线确实不好,他想起身拉窗帘,木兔却忽而紧张地抱牢他的腰不给他动。

赤苇撇过去一眼:

“怎么了?”

“……我怕你想不开。”

“?”

“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清白没了就打算跳楼******。”

“……真要说的话,我的清白七年前就没了,木兔学长。”

“……”

赤苇又要起身,还是被对方双臂套得牢,连带着腰也被扯得痛。他恼羞地瞪过去,面对木兔委屈的目光到底放软了声线:

“所以木兔学长到底在担心什么?”

“就是怕你跳楼嘛……”

“我只是想拉窗帘!”

赤苇刚被木兔的不可理喻气得拔高声音,这货就松开了怀抱。但接着在探过身子去把窗帘拉开后,迅速缩回,又把他抱紧。

赤苇无语短瞬,倒也没挣,想,总归是自己欠他的。

暖洋洋的光蒙在他们身上。

……终于是到了,这迟了七年的晴日。

“是个好天气。”

没来由的,他这么说。木兔一愣,也顺着他的目光朝窗外看,怀抱的力道紧跟着软了些许。

“……没错!”

 

End
*最后一段致敬夏目友人帐第一季的露神,真的是我无数次看都会泪流满面的故事。这篇文本身不是为这一段而写,就是觉得既然全篇以天气作为主线,把这个作为结局也不错,就写了。其实原文应该是“今天天气真好”“是啊”。中文念着不顺口,就改了。
*这篇唯一可惜的是剧情所限,不能在放置的时候放小玩具……(遗憾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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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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