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花夜舞

        木兔光太郎揉了揉眼睛,就着房间里昏暗的烛光,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

        他还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家里搞得挺隆重的,把一整天都日程都排得满满当当,上午场是爷爷父亲的旧交,下午场是家里的亲戚朋友,晚上才是自己的好友兄弟。经历了白天的应酬,晚上大人们都走了他们才开始放肆玩乐,他不知道究竟被劝了多少杯酒,总之再一睁眼就到了这里。

        酗酒过度,头开始隐隐作痛,他翻了个身想从床上起来,却发现自己床头一个人跪坐着,身着华丽繁复的和服,一头轻柔的黑色卷发乖巧而服帖,雕满鲜花的发饰随着呼吸轻微晃动,再往下,剑眉入鬓,双眼轻闭,好像在打盹,脸上像是施了白粉,嘴唇如同点了胭脂,鲜明而诱人。

        好熟悉的感觉。木兔心想。

        他刻意放轻了动作,不曾想一点轻微的声音就能将身前人唤醒,抬头正对上他睁开的眼睛。

        木兔本能地感到危险,直觉告诉他自己将会在这片墨绿色的湖水里溺水身亡。

        他突然想起来,这人是那个唯一一个仍以清白之身立于烟花之地的,颠倒众生的花魁。从来只是卖艺不******,一些重大的场合甚至还会请他来抚琴一首助兴。

        他们只见过寥寥几面,彼时木兔正与黑尾家少爷一同饮酒聊天,忽然听到屏风那边传来琴声,木兔便走过去一探究竟,却发现隔壁根本没有客人,只有这花魁一人抚琴奏乐,换指间隙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又重新低下了头,木兔屏住呼吸站在原地听着,一曲终了才真正捕捉到他总是低垂着的眼神,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后面的黑尾打断:“哟,我说你小子怎么一去不复返。”

        “木兔少爷?”那花魁将木兔从记忆中唤回,声音和本人一样清冽。

        木兔回过神,愣愣地说:“你……”

        “我叫赤苇,赤苇京治,木兔少爷叫我赤苇就好。”名唤赤苇的青年体贴地接话。

        “啊赤西,赤西叫我木兔就行,我是木兔光太郎。”

        赤苇嘴角上扬,眼睛弯弯的,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一起:“不是赤西,是赤苇哦。我知道的,木兔……木兔前辈,我知道您比我大一岁。”

        木兔松了口气,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所以赤苇,我们是被困在这个屋子里出不去了吗?”

        赤苇又笑了起来,木兔觉得他笑起来特别好看。

        赤苇说:“不是的木兔前辈,今天是您的生日,您的朋友拜托我过来的。”

        木兔想起了自己醉的不省人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黑尾说的,他说木兔,请尽情享用今晚吧。

        他突然觉得很不妙,柔和的灯光给赤苇的侧脸也蒙上了一层类似于欲望的温情。

        “但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先说,”赤苇又开口,他看了看屋子里的钟摆,指针马上就要指到十二点,“幸好还来得及,木兔前辈,生日快乐。”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魔法消失,咒语解除。赤苇拿下发饰放在一旁,解开和服,失去了带子的束缚,和服瞬间变得大而松垮,宽大的领子可以明显看到锁骨和白净的皮肤。赤苇一抖衣服,向后一翻,将******的身躯从和服中剥出,上前凑到木兔的胸膛,开始解他的衬衣扣子。

        “等……等等,你在做什么!”木兔终于回过神来,他想一把推开赤苇,伸手却摸到了光滑的肩膀,又慌乱地松开,他只能往后退。

        赤苇抬眸去看木兔:“当然是做夜晚该做的事。”

        赤苇向前挪了一点,牵起木兔撑在地上的手,细密的吻从指尖开始,路过每一根手指,蔓延到手背,终于手腕。

        木兔看到赤苇牵着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微微歪着头问自己:“来做吧,木兔前辈,难道你不想吗?”

        最迷人的脸用最平静的声音说出最色情的话,好像是一种蛊惑,木兔感觉到衣服之下自己已经起了反应。

        他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问:“赤苇是被强迫的吗?”

        面前的美人却突然愣住了,好像完全也想不到木兔会这样说。他放开木兔的手,拢好衣服,又往前挪了一点,和木兔面对面坐着。

        “是我自愿的,木兔前辈。”赤苇看着木兔的眼睛,认真地回答,“没有人强迫我。”

        木兔松了口气。

        赤苇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听琴后的对视。木兔不懂琴声,因只能分辨好坏却听不出感情而被黑尾嘲笑,但他能看懂眼神,他从眼神里看到对面人浓烈而复杂的情绪。

        木兔伸出手,抚摸赤苇的脸,赤苇顺势歪着头蹭蹭他的手心。他捧着他的脸,慢慢凑上去,在那薄唇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

        好像开启了什么开关,两人嘴唇一碰在一起就像着了火一样,木兔扣着赤苇的头,赤苇的胳膊绕过木兔的脖子,他们的舌尖相互试探,而后双双缴械。赤苇吻得青涩,好像从来没被这样亲吻过一样,木兔吻得毫无章法,在赤苇嘴里横冲直撞,唇舌交缠,拼命吮吸。

        木兔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人眼眶微微发红,密密的睫毛随着自己的动作也在轻轻颤抖,他放过赤苇的唇,用温柔的吻去安抚那眼角与睫毛,手也没闲着,只不过这次是亲自褪掉了华丽的和服,让吻一路向下蔓延。

        赤苇躺倒在榻榻米上,木兔凑过来在他的肩膀上留下印记,又开始吮吸他的******。毛绒绒的大脑袋在身子上蹭来蹭去,痒痒的,他伸手搭在了木兔头上,揉了揉他的头发。

        木兔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直射赤苇眼底。

        “怎么了?不舒服吗?”只听他关切地问。

         赤苇撇过头去,用胳膊挡着眼睛,回答说:“不,没有,很舒服。请继续吧,木兔前辈。”

         

        木兔却不再继续,他凑过去拉开赤苇的胳膊,贴上他紧闭的眼睛。他尝到一些咸咸的感情,决定用吻来安抚。

         他问:“赤苇在想什么。”

         “没什么,”赤苇顿了顿,小声回答,“只是觉得木兔前辈很熟练。”

        “真的吗?被这样夸我很开心,不过这可是我第一次。”木兔骄傲起来。

        木兔又亲了一口赤苇,一边脱衣服一边说自己家里管得严,上面两个姐姐都很厉害,作为家里独子却半点也不想继承家业,到现在已经被安排和很多家族的小姐见面,以防万一还专门学习了生理卫生知识,但木兔对她们一点也不感兴趣。

        “也不能说不好看吧,”木兔认真回忆,世家大族的小姐都漂亮端庄,他看了看认真听他讲话的赤苇,“不过都没你好看,赤苇。”

        赤苇脸色微微发红:“那为什么没有和她们在一起呢?”

        “就是感觉不对嘛,”木兔挠挠头,“她们都挺好的,不过我不喜欢她们而已啦。”

       木兔把赤苇拉起来,在地上铺了一层被子,又拿枕头垫着赤苇的后背。

        “刚刚真的有被吓到,太狡猾了赤苇。”他指的是之前没打招呼就突然出手。

        真正狡猾的不如说是木兔前辈吧。赤苇心想。

        黑尾铁朗通过孤爪研磨联系上他时,他就已经决定好准备,和木兔光太郎共享一段露水情缘。

        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毕竟是木兔家的少爷,自己不过是他身边来来往往众人中的一个,能短暂停留一晚已是荣幸。谁知一切的盘算在木兔光太郎睁开眼睛那一刻就全部******,一切计划都被扰乱,木兔是自己周密计划中唯一的变数,却重要到足以影响全局。没有像原先那样全凭本能和欲望主导,他们温柔地亲吻,交换彼此的气息,木兔像个情场老手一样吻掉他的眼泪,却说这是自己的第一次,还埋怨赤苇的突然袭击。

        “继续吧木兔前辈。”赤苇不想再继续往下想了,他怕自己真的会相信木兔光太郎可能是爱自己的,哪怕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会回应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爱。他决定活在当下。

        “继续吧木兔前辈。”他再次重复,眼睛里欲望明灭,而后闭上眼睛,与他肌肤相亲。双腿缠上木兔的腰,主动夹紧,感受木兔的手在自己身体上温柔地游走,他抚过通红的******,揉着每一寸肌肤,握住他挺立的欲望。

        他听到木兔问:“是这样的吗?赤苇。”

       木兔像他叙述的那样青涩,大手上上下下没轻没重,却把他弄得浑身发软,不由自主发出阵阵喘息,在木兔手里释放,白色的******尽数射到木兔的腹肌上,木兔拾起扔在一旁的衣服随手一抹,问:“下面要怎么搞。”

        赤苇红着脸拿出一旁的润滑和避孕套,帮他戴上,弹琴的手指划过充血的柱身,像拨动每一根琴弦一样拨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根心弦。这场景光看着就已经让木兔情动不已。

        “赤苇的手指真好看。”木兔受不了了,一把拉过赤苇的手,沿着指根摸到指尖,轻轻摩挲指腹上的薄茧,任由自己的手指挤进他的指间,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前,十指相扣,额头相抵,直直看进那潭墨绿色的湖水,涟漪微漾,他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赤苇眼睛眯了一下,这样被猛禽盯着总会有种自己下一秒会被吃掉的错觉,实际上也不是错觉,非要说也是他自己的献祭。

        他凑上去贴着木兔的嘴唇,拉着木兔的手引向自己后面。“帮忙做一下扩张吧,木兔前辈。”他决定把主导权抢回来。

        木兔抹了润滑,顺从地向他******探去。“太紧了,赤苇。”

        木兔的手指挤开肌壁,摸索着前进,赤苇双手环上木兔的脖子,趴在他的肩头,好像在颤抖,木兔用另一只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后背。

         “疼的话叫出来也没关系。”
身上人摇摇头,发丝蹭着木兔的脖子,痒痒的。

        木兔又放进去一根手指,向内一探,赤苇却突然叫了出来,和之前毫无起伏的声音截然不同,一声喘息诉说着诸多情欲。

       仿佛是在邀请,赤苇扭动着臀部蹭了蹭木兔,他的声音闷在木兔肩头:“可以进来了吗,木兔前辈。”

        木兔抽出手指,带出丝丝粘液,赤苇跪坐在他的身上,双腿大开,他扶着木兔硕大的柱头,对准,慢慢蹭着,未经充分扩张的******终究是无法吞下这样的庞然大物。

        身前人赤身裸体眉头紧蹙,眼眸低垂,十分渴望又毫无办法,臀下粘液粘着自己的柱身,木兔突然觉得口渴,他双手扶着赤苇的腰,身下一用力,伴随着赤苇的叫声,柱身进了一半。

        “疼的话就咬这里。”

        他让赤苇趴在自己的肩膀上,说话间又一挺,整根全部没入赤苇身体,肩头传来阵阵疼痛。

        他们嵌合在一起。

        木兔把赤苇从肩头捞起,细挑的眼里水波潋滟,异物挺入时摩擦引起的疼痛让他微微失神。木兔光太郎不满于他的走神,试图用动作将他唤醒拉回现实。他每顶一下就吻一下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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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苇…赤苇……”

        木兔敏锐地捕捉到伴随着轻微的颤动而来的一声难耐的喘息。

        他又顶了顶,问:“是这里吗?”

         怀里的人又颤了一下。木兔便转移重心,细细照顾起赤苇的******。他听到怀里人小声的喘息,他吻开他紧闭的嘴唇,舌头撬开牙关,一番纠缠后,他看着赤苇的眼睛,刻意敛去眼里的凶猛,好像在恳求:“赤苇,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于是小小的房间里便逐渐被一声声喘息惊叫所充满,最开始还是中规中矩的“木兔前辈”,到后面什么身份地位社会关系也全部被抛给明天,他喊着今夜专属于他的 “光太郎”。

        断断续续的“光太郎”也将光太郎点了火,他奋力冲撞,用嘴唇和双手在赤苇潮红敏感的身上深深印下自己的痕迹。最后又回到赤苇脸上,手忙脚乱地抹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流个不停的泪水。

        “赤苇…”他小心翼翼地问,“京治,是不是痛了?你要自己来吗?”

 

        他躺下,看赤苇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听到赤苇说:“没有……很舒服。”

         赤苇撑起身体,又猛地坐下,让木兔贯穿自己。这个姿势难以避免地会落得很深,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接着赤苇又撑着木兔坐起来,再次任由重力将他归还于木兔,头向后仰着,露出脆弱的脖颈,上面已经落满了猛禽的痕迹,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们上下挺动,反复交合,像是灵魂在共舞,舞池灯光迷离,交缠的身影也加速舞动,舞曲逐渐走向******,木兔将赤苇的愉悦锁在喉咙里,他们将彼此送上顶峰。

        “赤苇可真厉害啊。”木兔侧卧在床上,手里把玩着花魁精致的饰品,眼神却一刻也离不开清理完正在换浴袍的赤苇。赤苇穿衣服可真好看,他想,******衣服也很好看。

        “木兔前辈指的是什么呢?”赤苇试图跟上大猫头鹰的思路。

         “就是弹琴啊,”木兔懒懒地回答,又想到什么,“还有刚才。”

         赤苇坐回木兔身边:“木兔前辈也很厉害。”

        木兔嘿嘿嘿地小声欢呼起来。他突然坐直身体,拉起赤苇的手。

         “赤苇和我结婚吧,明天……不,天亮了就跟我回家!”他高兴地提议。

         “诶,赤苇不愿意吗?”他感觉到赤苇的手明显一僵。

         “但是我们已经做过了啊,姐姐说要负起责任。”他解释道,看赤苇平静的脸上好像出现了一丝裂痕,他赶紧强调说,“所以赤苇也要负起责任!”

Notes:

全程ooc,只想让兔炒到老婆
但写着写着兔就脱离我的控制变得温柔起来
真是不自量力怎么能想着控制木兔前辈呢.jpg
(其实是生贺,因为是从兔生日当天动笔的,但真的写了好久,晚几天炒到老婆兔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最后有自己脑的设定,又俗又拉,可以说文中完全没有体现。
全文4k7左右
文笔稀烂,感谢阅读!

 

就这么离谱地把老婆拐回家了hh

 

设定是赤是花魁但实际上是赤苇家的公子,烟柳场所都是他们家的,因为家庭产业的原因和东京其他家族没什么来往。从小被培养弹得一手好琴,少年时一见木兔误终身,知道木兔总来这家店就扮成花魁的样子,所以也不接客,就坐着弹琴,也不看别人。导致木兔误认为他是花魁。黑尾就很懂,看透了赤苇对木兔的眼神,觉得木兔对赤苇也有一点小意思,所以就牵线搭桥,木兔生日直接以木兔的名义把赤苇请过来问他愿意吗,虽然很冒犯但心里还是愿意的。
木兔就是那种什么也不会关心的人,被黑尾带着来这家店里,连花魁的什么信息都是黑尾介绍的。
当然最后就两家美美联姻了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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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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