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恋人

[Crazy In Love (2014 Remix)-Beyoncé]
——他拥有一个游戏。
“炯求,能不能帮帮我”
他难耐地蹲下来,将姜炯求搭在腰间松垮的睡裤蹭掉。
——他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
“哥…哥要我怎么帮”
他听到头顶传来的口水吞咽声。
——也是游戏的发起者。
他咬住布料边,将******慢慢扯下来,牙齿滑过私处,他闻到皮下的血液滚动,所到之处皆变得滚烫。
“像他刚才对你那样..”
他将舌头完全伸出来,舔上顶端,残留的汁液浸入他的舌尖,方才姜炯求与高信源******的场景又浮现眼前。
“对我吧”
他把重新肿胀起来的阳物含住,慢慢推进嘴里。姜炯求的手覆上他的后脑勺,他知道他又成功了,或者说,他没有败过。
姜炯求想拉他上床做,他摇摇头,地板的冰冷会让******加倍。
气氛旖旎而跳跃,两人很快便************。
他一手勾着姜炯求的脖子往自己颈上引,一手伸向他的肿胀处,唾液未干,他上下******着,滑腻的触感蹭着他的大腿根,颈上被吮吸得酥麻,他情难自已地发出一声娇喘。
他不会在******的时候刻意抑制自己的声音,他明白这是顶级的催情素。
“哥…”
等不及了,他渐渐感到浑身瘙痒。
姜炯求刚戴上套,他便难耐地握上那胀物往******引,他很难受。
“我已经做了扩张”
姜炯求吻了吻他,心安地挺入。
“啊!”
没有经验地,阳物一下全部突进了他的私处,巨大的******使他叫得险些失声。
他有些后悔找一直都在下位的姜炯求,但他确实是周日第一个见到的人。
——他享受这场游戏。
即使如此,他的身体很快适应了没有任何前戏的突袭,******开始自如地吞吐着硕大的阳物,发出******的水声。
他在间隙时翻了个身,胸贴着地板,上身的冰冷与下身的火热碰撞,******猛冲上小脑,他有些飘飘然。
“不用怜惜我,全力来吧”
他弓起腰,尽力将双腿张到最大,迎接即将到来的热潮。
——也无法摆脱。
姜炯求含糊地应了一声,顶端一触到******便全速突进。
他的身体很听话,是让*********迷恋的类型。汁液自******不断流出,落在地板上。湿哒哒的水声在每一次冲撞时应景地响起,在交合的两人的身边氤氲开情爱的气息。
摆脱什么,他已经坠身入性的深渊了。
既然无法摆脱,那便安心享受。
·····
[Fantasize-Kye Kye]
最尴尬的时刻,大概是在工作时遇到不想遇到的人。
“畅九啊,你和洪硕先进录音房录音吧”
只要两个人独处,就会使他感到无所适从的尴尬。
他先录音,梁洪硕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安静等待,他却觉得他在盯着自己的背影,即使他知道他不会这么做。
但是这种与他独处一室的感觉,他很抵触,但他不能无故地对队长说不。
他强迫着自己不再去想,专心录音,可是嗓子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
“畅九啊,怎么了?”
李会泽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吕畅九抬头对上他担忧的目光,摇摇头。
“要不你休息一下,让洪硕先来吧”
他点点头,摘下耳机,转过头去。
梁洪硕定定地望着他,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机械地盯着他,并在两人对视上的那一刻移开了视线。
他清清嗓子站起来,说。
“那就我先来吧”
吕畅九朝他点了个头,便坐到沙发上休息。
梁洪硕录得很顺利,一遍过之后便离开了,吕畅九暗暗松了口气。得亏梁洪硕先走一步,不然与他待在一个房间里,吕畅九大概永远录不了音。
录音虽然曲折但也总算结束,他艰难地走出录音室,与准备进去的郑禹硕打了个照面。
“YEOONE哥,你哪里不舒服..?”
郑禹硕有些紧张地握住他的肩,靠得很近。
他现在的状态大概是常人都觉察得出来的差吧,他心想。
“没..我没事”
两人的身高差使吕畅九得抬起头看他,笑着拿开他的手说没事。
郑禹硕放心地进去录音,没有了他视线的遮挡吕畅九才发现——
梁洪硕坐在外面主控台后的沙发上,望着他。
不是他看到他才看过来,而是在那之前。
不止梁洪硕一个坐在沙发上,沙发被他和姜炯求和赵珍虎坐满。而吕畅九原本放在沙发上的包跑到了梁洪硕的腿上。
“给你”
梁洪硕将包拎起来递给他。
吕畅九强行挤出笑,草草道了谢就拿起包逃离了房间。
即使过了小半年还是如此呢。
·····
[Dream(2AM)-Kye Kye]
是夜,当郑禹硕与他一个缠绵的湿吻结束,仍在追问着白天的问题。
“哥,你哪里不舒服..?”
“我说了没啊”
吕畅九笑着说,然后去脱郑禹硕的上衣短袖。
今天是周一,规矩里,他的周一、周三、周五是郑禹硕。
“哥和洪硕哥的关系..有点奇怪”
“我担心哥”
又是他。吕畅九在******时听见会感到心烦的名字。
“没事”
“哥我还是..”
吕畅九将手甩开,翻身下床去开门。他还穿得整齐,这样开门走掉完全没事。
郑禹硕着急地追上来,将刚开了一条缝的门砰地关上。
他转过身想什么,还未开口便被郑禹硕按在门上一吻堵住嘴唇。
郑禹硕熟练地撬开他的嘴,舌伸进来,带着甜甜的牛奶味,与他的舌纠缠在一起。吕畅九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身体已经很快重启反应,他抚上郑禹硕的后背,一路上移伸入他的头发,将他带往吻的最深处,他的身体总是比他的意识快一步。
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固定的*********之间的默契无需多言,他明白郑禹硕每每乞求原谅都会向他索吻,他也就欣然接受。
一吻含糊地宣告结束,郑禹硕将舌伸出来向下滑,湿黏黏地舔过他的下唇,一路滑过下巴、下颚、喉结,留下一条浅浅的痕迹。舌尖又向他的侧颈移动,含住他最敏感的那处肌肤,轻轻啃咬。
吕畅九很享受这样,郑禹硕知道他颈间的******点,每每都会在上面停留许久来取悦他。
他也确实很愉快,喘息情不自禁地自齿间溢出,飘荡在空气里,此时很安静,但很快便不。
郑禹硕留恋地离开那处肌肤,下一秒便拉着吕畅九的衣角将他的上衣利索地脱下,又将他的******连同裤子扯下,掉在脚上,他瞬间变得************。郑禹硕紧接着握着吕畅九的大腿根将他一把抱起,牢牢地抵在墙上。
同一水平高度做得更舒服,吕畅九对此了然于心,配合地将双腿交叉挂在他的腰上。
“那——么急”
吕畅九望着郑禹硕穿着整齐的下半身,嘟起嘴。郑禹硕的手还放在他臀上,一动不动。于是他便将手伸向对方的腰带,边解边嘟囔。
“难道要我帮你解”
他的身体总是比意识快半拍。
“嗯”
郑禹硕轻笑道,亲了他一口,手也没闲着,不安分地伸到私处,在******打转。
“欸!”
吕畅九的手震了一下,轻声喊道,然后快速地将皮带抽出来丢在他脚边。
“再这样不帮你解了爱谁解谁”
话未说完郑禹硕又吻上来,就像个无穷无尽的索吻机器。
“哥..不..要这么…说”
亲吻的间隙,郑禹硕断断续续地说着,手指贴着穴壁缓缓伸了进去,一阵酥麻的******自私处传遍全身,化成吕畅九忍不住在吻时发出的低喘溢出。
吕畅九在郑禹硕裤袋里摸到安全套拿出来,刚想帮他扯下裤子,说。
“顶住了..扯不下”
第二根手指措不及防地溜了进去,穴肉被吓得瞬间收拢,他打了个寒颤,手上的东西差点掉在地上。
“哥..你好紧,我的手指要被夹断了”
郑禹硕离开他的唇,眨着小狗眼望他,被吕畅九没好气地盯了一眼。
“不要在我帮你脱裤子的时候趁虚而入好吗?”
话音刚落,第三根手指又挤了进来,吕畅九被******得一下抓住他的手臂,失声叫了出来。
“郑禹——”
郑禹硕在******的时候从来坏心眼地不让他把话说完,他又将舌伸进来,把他未燃起的怒火强行压下。吻了数次,吕畅九的齿间也染上了淡淡的奶香,而郑禹硕的吻还是带着浓浓的牛奶味,他细细地掠过他口腔内的每一处,手指在轻微的水声中不时搅动着为他做事前扩张。
他听话地将挂在腰间的顽固的裤子脱下,又眨着眼睛示意让吕畅九给他带套。
吕畅九意识混乱地撕开包装,三下五除二地套了上去,郑禹硕手上的动作未停,指腹巧妙地找到并揉捏他内里的每一处敏感点。
“别..呜”
郑禹硕鼻腔中呼出的气息也逐渐炽热,他抽出沾满汁液的手指,带着湿润一路扶上细腰。他的声线仿佛烧焦的木柴,在余热下沙沙作响。
“哥,按住我的肩膀”
吕畅九照做了,郑禹硕一使力将他抬起十公分,笑道。
“哥长得比我高了”
“郑禹硕你的话很多”
吕畅九刚说完,私处便乍地传来一阵酥麻,然后是硕大的异物感袭来,引得他浑身一抖。郑禹硕又趁他说话的时候妄自行动,他虽然有些埋怨,但这就是郑禹硕为他精心准备的小惊喜。
吕畅九在心里叹了口气,郑禹硕继续深入,外壁擦过他的敏感点,令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哥又嫌我不说话又嫌我话多,我好难过”
阳物缓缓拔出,私处的空虚感快速放大,吕畅九不禁掐住他的肩膀肉,无声地催促他进行接下来的主戏。
“快点..”
郑禹硕狡猾地在不断伸缩的******打转,却迟迟不进入。
吕畅九渴望他的神情如此罕见,他满脸通红,一直延伸到了耳根,脸颊处尤其红,脸上渗出细细的汗,褐色的瞳孔蒙上迷离的雾色,被他吻肿了的唇瓣以极微的幅度振动着微微张合,像是在邀请他坠入他的美色陷阱。
“想要..禹硕…”
吕畅九知道他想听到他喊出他的名字,于是他便直直地望着他说出来。
给我吧,即使是无尽的索取。
郑禹硕注视着他的脸,气息变得愈发炙热而紊乱,他如他所愿地不再徘徊挺身而入,******的空虚感被迅速填满,将他带上******的云端。
然后是等待已久的主戏。
郑禹硕扶着他的腰,肿胀不断磨擦内壁,在泌出的汁液中冲荡出******的声响。
不太牢实的门被两人冲撞得发出阵阵闷声,不合时宜的撞击声反而使他们更加兴奋。持续不断的顶撞,被不断抽空又填满的空虚感,交织幻化出弱电流般的************流过全身血管,向上侵占他的大脑,吕畅九几乎意识模糊,只抓牢郑禹硕的肩膀,双腿也紧紧环住他的腰,以免在一轮轮的冲击中撞散架。
即使如此,郑禹硕也不忘凑上去索吻,他舔舔他的下巴便得到回应,吕畅九搂住他的脖颈,低头献吻。他们意识都漂浮着,唇间的舌是毫无章法地纠缠,下身是不受控制的冲撞。一声声的******自胡乱的亲吻中溢出,扭曲着助长这片愈演愈烈的火焰。
他们是忠诚的*********,不忠诚于彼此,于性。
他不谈爱,只******。
他与郑禹硕有过无数个相似的夜晚。
·····
[Went About-Kye Kye]
最近是夏秋换季期,秋叶还未黄透,便足以让人伤风感冒。
周四的医院不幸地很多人,但他也只能预约到这个冷门的时间点来复诊。
吕畅九听到广播终于念到自己的就诊号,拉了拉口罩,快步走进那个熟悉的诊室。
“吕畅九先生,最近感觉怎么样?”
“性生活比较规律…所以好多了”
“您好像并没有按时来复诊,所以我不能很好地跟进掌握你的情况”
来电******不合时宜地响起,是赵珍虎,他们平时无事并不经常通电话,吕畅九轻道了一句抱歉便接通了电话。
“喂..珍虎哥?”
“YEOONE啊,你现在在医院吧?方便帮洪硕开点感冒药回来吗?”
“啊啊好的”
不足半分钟的通话很快结束,吕畅九用饱含歉意的眼神示意医生继续。
“吕先生,虽然性瘾现在还没有专攻的药物治疗,但依赖镇静剂并不是最优的解决办法。不知道您现在戒断镇静剂的情况如何?”
“最近几个月很少..”
“那就是还有吧?”
吕畅九心虚地抿了抿唇,垂下头,弱声道。
“其实我是想再多开一些..备用的。”
吕畅九浑浑噩噩地从诊室走出来,口罩也忘了带上。
他木木地走进空荡的电梯,脑海里一直反复回响着方才医生最后说的话。
“吕先生,我有必要提醒您,镇静剂的成瘾性和耐药性是很强的,长期服用,药效降低,需要不断增加剂量才能维持疗效。”
“像先生半年前那样连续几个月服用镇静剂,极有可能导致人体慢性中毒,从而影响大脑思维和行动力——”
“请您一定要慎用这类药物。”
电梯到达底层,门开了,吕畅九看见站在眼前的人,被吓了一跳。
竟然是梁洪硕。
他不知道该不该与他打招呼,但还是条件反射地先开口了。
“Hi—”
梁洪硕定定地盯着他,盯到他心里发毛。
吕畅九才想起来自己刚受了替他买药的委托,疑惑梁洪硕为什么又自己跑来医院。
“你的药我刚准备去买——”
“你来看什么病?”
吕畅九随便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借口搪塞过去,没料到下一刻就被梁洪硕抢走手上提着的一大袋新开的药。
他来不及阻止,梁洪硕便开始翻看袋子里的药盒。
一样,全都是一样的盒子。
“你开那么多镇静剂干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语气也似质问。
袋子里的镇静剂确实是可以致死的剂量了,梁洪硕如此意外不出奇。
但平白受了他脾气,吕畅九此时心里突然腾起一股无名火,他把袋子一把夺回。
“与你无关”
说完,他快步走出电梯,他就是如此迫不及待想逃离他的身旁,越快越好。
梁洪硕又该死地从后面牢牢抓住他的手腕,渐渐收紧,勒得他手腕生疼。
他压沉嗓音,语气有些急促。
“…不要碰”
三字废话。
吕畅九听完便挣开他的手离开。
自从那晚之后,他之后的人生里,与梁洪硕唯一还存在的关系就是同事关系。
更何况,世界上没有人比梁洪硕更没资格对他说出这三个字。
·····
“洪硕,感冒了?”
在梁洪硕打了第三个喷嚏之后,赵珍虎终于开口询问。
“啊…是,早上起来有点伤风了”
“我记得YEOONE说今天要去医院来着,现在估计就在,我帮你打个电话让他买药吧”
鬼使神差地,他点头了。
直到赵珍虎打完电话,他才意识到吕畅九一个人去医院的事实。
以前他陪吕畅九去医院,总是在医院大门口就被拦下。
“我可以陪你进去”
他握上他的手,触到的他掌心的温热,在渐渐消散。
手会被轻轻拿开,然后听到他含着笑意的话语。
“不用——你在附近咖啡店等我就好”
他到底患的是什么病,他从来不得知。
直到他发现他从医院的电梯出来,手里提着整袋镇静药物,心上的疑团更浓了。
他越来越捉摸不透吕畅九的行为,却又越来越忍不住去留意。
几近凌晨,公司里的人所剩无几。
他看见吕畅九头发还未干,显然是从宿舍洗了澡过来的,他看见吕畅九没有敲门,溜进了安达祐人的作曲室,许久没有出来。
他自暗处走出,将早就借到手的钥匙,插入隔壁房间的钥匙孔中,轻轻拧开了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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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zy In Love (2014 Remix)-Beyoncé]
与此同时,隔壁的房间内——
安达祐人在直播,吕畅九坐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他的说话声越来越少,从座位上慢慢滑下来,像一条窥伺着猎物的蛇,钻进桌下,缠上猎物的双腿。
他的周二、四、六是安达祐人。
“最近天气转凉了,大家要注意身体哦”
安达祐人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一切并无异常。吕畅九将拉链徐徐拉开,手指慢慢攀上眼前的鼓胀,隔着一层******抚弄揉捏。
“yuto—要注意身体—”
安达祐人面不改色地念着粉丝留言,胯间的阳物却被他的小把戏捉弄得越来越硬。
念完留言,他忍不住低头看下来,吕畅九仰头,冲他天真地一笑,衔住他的目光,大胆地伸出舌头,慢慢舔上鼓囊——
******裸的勾引。
“嗯当然,我身体一直很好”
安达祐人重新将目光投向镜头,回过神来说。
他话音刚落,******处又传来一阵酥麻的******,冲上他的喉咙,化成了一声咳嗽。
他又低头,发现吕畅九已经将那层布料舔舐得湿湿濡濡。身下的人抬起脸,情欲流动的眼里仿佛长出了无形的触角,意欲将他拽落极乐地狱的触角。
“大家晚安”
安达祐人急匆匆地说了什么话就摁下了退出键,弯腰一把将吕畅九提了出来,使他坐在桌上,电脑显示屏和键盘被人挤到了后面,杂乱地堆在一起。
“哥..真的很坏”
吕畅九勾上他的脖子,两人先开始例行的接吻。
安达祐人被动而毫无章法地在他舌头的主导下与他的纠缠在一起,手急切地伸入他的上衣,滑过腹部揉捏他的******。
他刚刚被下了一团闷火,此时正急需发泄出来,吕畅九正喜欢这样。
“可是yuto很喜欢”
吕畅九接吻的时候也在笑,抽出一只手扯下对方的******,摸上他的阳物——在方才的玩弄下已经肿胀得很厉害,血丝密布。
“啊”
安达祐人受到******,一把将他压在桌上,将桌上的东西都扫下了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吕畅九一边接受着他风暴般的吻,一边上下******早已肿胀难耐的巨物。
“嘶——”
“yuto”
安达祐人移开他的唇,向下舔舐他的下颚和脖颈,撕咬他的锁骨。吕畅九在做的时候的声调总是高几分,像是女孩子的嗓音,他轻轻开口。
“还没进来就能被我搞射”
他加快手上撸动的频率,终于,他的指腹触到温热,******向他的掌心喷射而出。
安达祐人果然被他弄射了。
但他不生气,只是把吕畅九从桌上拉起来,压在靠墙的沙发背上,背对着他。
吕畅九的脸被按着贴在墙壁上,脸颊的肉都被挤压到了一边,他听见身后的人笑了。
“那哥真的很厉害——”
“我也得厉害啊”
一眨眼,下半身的衣裤就被安达祐人扒得干净,他听见撕开包装的声音,紧接着******被硬物顶住。
“哥做了扩张吗?”
还未等吕畅九回答,他便自作主张地插了进去,毫无预兆。
******被******得一下收紧,吕畅九一拳打在墙壁上,贴着墙溢出一声******。
“嗯..”
他的确是做了所有准备,否则也不会肆意地在桌下点火。
安达祐人扶住他的腰,开始猛烈的进攻,他的性风格鲁莽而野性,说少做多。
得亏他很早就给工作室装上了隔音墙,否则——
·····
是则与否则没什么两样。
仅一墙之隔,梁洪硕切切实实地听到了,吕畅九贴在墙上发出的阵阵******与喘息。
他******在沙发上,也将头靠在墙上。
撞击,振动,******。
他闭上眼,仿佛看到。
安达祐人一手压着他的肩,一手握着腰,将他压在冰冷的墙上,不断撞击他的躯干,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声。
吕畅九天真无邪的脸上染上情欲的色彩,在一波波******中理智被击得粉碎。
梁洪硕的脑袋在嗡嗡响。
两个人会交合着一起释放,达到性的******,在那一瞬间融为一体。
吕畅九会精疲力竭地瘫倒在他胸膛上,对他说。
“我好爱你”
他也会回答。
“我也是”
爱会让人发疯。
而胡思乱想只是第一步。
·····
[Cold Out-Janine and the mixtape]
不知道是多久之前谁提出的团建计划,不知不觉地就到了约定的日期。
吕畅九睁眼才被临时提醒,急匆匆地收拾行李。一行人在周五下午出发去郊外租的度假别墅,逃离工作,迎接两天一晚的集体相处时光。
他其实有些排斥这种私下集体活动,因为会被迫接触到梁洪硕。但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来玩大富翁吗?”
谁说了这么一句,摄像机就被利索地架起来,对准接下来准备开始游戏的桌子。
一眨眼,其它人都两两组队完毕,只剩下吕畅九和梁洪硕。
大家都在去到各自的位置,有说有笑地布置游戏,没有察觉到两人的表情。
这个气氛,只等他们两人落座。面对此情此景,梁洪硕没说什么,慢慢朝他走来。
吕畅九僵在原地,看着来人的步伐张皇失措,一把抓住身旁郑禹硕的裤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失笑着说。
“我…跟禹硕一起”
梁洪硕停了下来,跟姜炯求组好队的郑禹硕也愣住了,扭过头怔怔地看他。
气氛一度跌破冰点。
但姜炯求很快站起来,一脸没事地笑着摆手。
“我跟洪硕哥,我跟洪硕哥”
桌游顺利开始,难得一遇的集体度假时光,大家都热情高涨,吕畅九却兴致缺缺,只在摄像头下偶尔与郑禹硕佯装兴奋地打闹。
其余时间,他都只是安静地坐着。
无人注意的桌下,郑禹硕的手越过两人之间的间隙,将他的手握得很紧。
持续了两个小时的桌游终于结束,大家开始忙活着收拾桌面,吵吵闹闹地。郑禹硕趁着其他人未注意,将他拉上楼顶的露天处。
他走得很快,一步踏出楼顶,几步路拐过转角,就将他抵在墙上。
然后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吻。
未等他反应过来,郑禹硕早已撬开了守卫松懈的牙关,舌尖扫过敏感的上颚,唤醒他的点点情欲。然后是更加激烈的攻势,他每一步都是******的侵略,失去方向地冲撞,仿佛意欲占领一方城池。
他搂过他的腰,挤掉两人之间多余的空白,使他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吕畅九仰着头,有些艰难但也在尽力回应郑禹硕的亲吻。
当他扯他的裤边,他扭过头望他的眼神,不像往日的他,复杂得令人看不透。
两个小时,他在桌底下紧握着他的手,大概酝酿了不少情绪。
对了,今天是周五。
吕畅九想说话,却一直被他堵着唇,手也动弹不得。直到他几近窒息,郑禹硕才不舍地松开唇,但还是紧紧抱着他。
“禹硕..我还没洗澡”
他们贴得很近,吕畅九说话时,嘴唇颤动着,不断擦过郑禹硕的唇。几乎为零的距离里,他们静谧地交换着呼吸。
“没关系”
含着话尾,他又覆上他的唇。
初秋的微寒的风里,火苗逐渐燃起。
吕畅九边回应他激烈的吻,边将手探入他的衣服里,疯狂抚摸他微颤的******的后背。他的瘾在郑禹硕的撩拨下发作,手脚缓缓爬上无数的蛆虫,钻进他的每一处毛孔,在皮下肆意游走,啃咬,吮吸鲜红的血液。
想要。现在。
吕畅九被潜意识支配着去解郑禹硕的裤带。
郑禹硕黏乎乎地移开嘴唇,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低声说。
“哥,我爱你”
吕畅九仿佛被不偏不倚地泼了一大盆冷水,恢复清醒,一把将郑禹硕推开,深深地低下头。
“郑禹硕,我们约定过不谈爱字”
“哥..我是认真的”
郑禹硕想上去抱他,却被他抵住。
吕畅九抬起头,眼眶已经有些红。
“你能接受完整的我吗?”
“我能。哥,我可以,洪硕哥给不了你的,我——”
“不要提他!”
吕畅九捂住双耳,蹲下来,失声道。
皮下的蠕虫突然又开始疯狂躁动,浑身上下都在发痒,私处的空虚感也在不断放大,吞噬他的大脑,随时准备支配他的意识,使他奋不顾身地投向郑禹硕的怀抱。
吕畅九大力地咬向舌头,逼迫自己保持清醒,丢下郑禹硕,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室内。
被拧到极致的水龙头,凉水的温度跌破冰点,重重地砸在浴缸底,发出巨大的声响。
吕畅九将浴室门反锁,把背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凌乱地散在地面。他扑通跪在地上,胡乱地扒翻着找什么。
终于,他抓起脚边的一管液体,撕开,一饮而尽。
他又爬到洗手盆底下,拾起另一管一模一样的,撕开,倒进嘴里。
“…..你能接受完整的我吗?”
吕畅九一条腿踏进浴缸,冰凉的水自边沿溢出,他和衣躺下,将整个身体浸在凉水里。寒意快速刺入毛孔渗入皮下,速冻他躯干的每一寸。
浴室恢复一片岑寂,只有身下徐徐滚动的水流声。
他只能想到这种方式去压制自己的瘾冲动,这种机械、极端、自残的方式。
他只觉得身体失去了知觉,大概是镇静剂起作用了。
“….像先生半年前那样连续几个月服用镇静剂….极有可能导致慢性中毒”
方才发生的事,他潜意识说出曾经说过的话,使他不可抑制地被扯******忆里。
半年前的回忆,比千千万万在皮下蠕动的蛆虫的折磨更使他痛苦,他却深陷在这痛苦里难以自拔。
头昏昏沉沉地想往下掉,他把手挂在浴缸上,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抓稳重心的力气。
“你不觉得脏吗”
如同梦魇一般的话语又缠上耳廓,猛地将他的头往水里按。
水面触到他的嘴唇,他已经无力闭合,被源源不断地灌水入喉。水瞬地钻进他的鼻腔,夺走他最后的呼吸。水面上升到耳廓,又灌入耳内夺走他的听觉。
他与回忆统统浸入无尽冰凉的深处。
当他差点以为,他就要带着卑劣的记忆,葬身于此时。
他听见一声震耳的巨响,浴室门被撞开,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将他一把抱起,从深水中解救出来。
“畅九,畅九”
是谁?
“畅九,畅九”
他感到一股柔软覆上他的唇,喉腔的积水消失了,他终于得以呼吸。
“畅九,畅九”
那个人抱着他的身体跑起来,他被颠簸得缓缓睁眼。
是他出现幻觉了吗——
梁洪硕。
怎么是你。
你不是嫌我脏吗..?
…….
[Fantasize-Kye Kye]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他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几近日出时分。病房里四下无人,只有姜炯求坐在病床边,垂下头好像在打瞌睡。
他极力挤压声带发声,嗓音带着极轻微的声嘶。
“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姜炯求见他醒来,急切地握住他的手说。
“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是谁送我来的?”
姜炯求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眼珠转了转,迟疑地开口。
“啊..是会泽哥”
“不要对我说谎”
他明明看见了,是另有其人。
“是洪硕吧”
姜炯求愣了一下,转而哀求道。
“哥..我..是洪硕哥不让我说的”
如果他没有亲眼看见,恐怕真的会催眠自己去相信姜炯求的证词。
吕畅九摸了摸嘴唇,沉浸在那个算不上吻的肌肤接触的余温里。
梁洪硕果然是厌恶他。救了他却不愿意接受道谢,毋论在他心里留下姓名。
大概他是真的觉得他脏,所以连在他回忆里简单的过场也不愿奉陪。
没关系,统统没关系。
虽然队友为他报备了病假,但他已经恢复了可以行走的气力,所以天一亮就擅自去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宿舍休息。
也许历过一趟鬼门关需要的恢复时间比较长吧。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地睡了一整天,他还是觉得累。
他醒了,迷迷糊糊地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刚想给安达祐人传简讯为爽约道歉,就看到他几个小时前发来的未读简讯——
‘哥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他回复了个好,再一看时间,竟已是周日凌晨,零点五分。
他刚熄掉屏幕想继续睡,屋外突然传来两下敲门声。吕畅九迟疑地应了声,外面的人便开门进来。
是梁洪硕。
吕畅九暗自咬牙,在被子下猛地掐了一下大腿——
周日恋人竟然落到梁洪硕头上了。
“我来还东西,你的包”
梁洪硕走过来,面无表情,眼也不眨地把背包放在他的床头。
“谢谢”
吕畅九下意识道谢。
两个字,只是为他还背包的道谢,而不是为他本人也不承认的施救。
背包未被拉上拉链。被他意识混乱时倒在浴室地面的零散,都被一个不落地捡了起来,完好地回到了里面。
梁洪硕杵在原地,距离他两米,久久不动。
两个人几乎同时打破空气里的寂静。
“我要休息了”
“以后不要再做傻事”
梁洪硕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就像带了一层假面,说出来的原意温情的话在面具下也显得机械。
“你走吧”
“你走吧”
吕畅九把脑袋埋在枕头里,脑中猝然凭空生出一阵震耳的忙音,重重的砸门声犹然在耳,以极快的频率不断冲击着耳膜。
‘你不觉得脏吗’
‘洪硕’
‘听我说’
‘你不觉得脏吗’
‘求求你’
‘洪硕’
‘干净’
你能接受完整的我吗.?
皮肤好像要被蠕虫咬穿咬烂了。
吕畅九蜷缩在床上,双手抱膝缩成一团,没止境地剧烈颤抖着。
床单,卧室,触目可及之处全部被细长的蠕虫填满,扭动着躯干爬上他的身体,钻入皮肤,疯狂地在皮下蠕动、吮吸、交配,血液要被抽干,身体失去温度。
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他再也忍受不住,一边在心里说着抱歉一边扑去拉床头柜的抽屉,抓起一把细管砸在桌上。急切而粗暴地撕开开口,往嘴里倒。
他恍惚地感觉自己犹如一个噬血的爬行野人,在鲜血的倒映下红了眼,脑海只被一个念头占据,活下去。镇静剂源源不断地流过喉咙,划伤喉腔,恶心又苦涩。
他顾不上计数,只记得喝了很多,很多,直到突然响起的手机提示音划破脑海中的疯狂,使他惊醒过来。
他急迫地抓起手机,举到眼前,在看到文字的那一刹那终于冷静了下来。
‘我在回来的路上,就快到了’
梁洪硕就要到了。
吕畅九抓起手边的凉白开,猛地灌了好几口,冲淡嘴里的苦味,又跑到衣柜前,快速地换上那件雪白色针织薄衫,这是新买的,第一次穿,他想穿给他看。
他在心里笑了,此时屋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他望着镜子里还未整理的凌乱的头发,又飞快地用手指拨了拨,梳顺两侧的头发,然后去开门。
·····
[Sacrifice-Black Atlass/Jessie Reyez]
时针指向正西,现在是,周日晚九点。
他拉开衣柜,那件针织薄衫映入眼帘,雪白色的一抹在两边黑的衬托下十分显眼。他拿出来,套在身上。随便拿起一瓶香水,往脖颈处胡乱地喷了一通,然后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其实他在选择******对象时有轻微的洁癖作祟,所以已经很久没和陌生人做过。只是因为周日落在了梁洪硕头上,他才会如此莽撞又清醒地打破规则,同时违背自己的原则。
江南的酒吧街人头攒动,形形******的男女融在人流中,他仅是一颗不起眼的水滴,一颗即将在这个夜晚蒸发的水滴。
他走进一间Gay Club,也许黑夜会给人放纵的勇气。
这是他第一次踏进这种地方,没有嘈杂震耳的电子乐,只有暧昧的灯光跳跃在空气中,昏暗的留白为来到这里的每一位都奉上朦胧的假面作为见面礼。
逐渐步入深夜,酒吧里已经座无虚席。他在吧台找了个空位勉强坐下,光怪陆离的幻彩下,他连喝了好几杯鸡尾酒,终于有些微醺,起身,摇摇晃晃地往舞池走去。
有男人在中途截住了他,吕畅九看不清他的长相,只闻到一股刺鼻的香味,闻了之后脑子昏昏胀胀地,身体开始发热。
他有些不舒服,抬起手推开男人,却使不上力,看起来像是欲拒还迎。
“美人,第一次来玩?”
陌生男人并不感到意兴阑珊,扶住他的肩,往他耳边吹着热气。
“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眼看就要倒在他怀里时,肩上的力气突然消散了,吕畅九摇摇脑袋,继续往舞池方向走去。
他挤进簇拥的人群里,任由着身体在人潮中被冲荡东西,等待某个人来把他捡走,赐他一个荒诞的限定之夜。
忽然之间,一阵迷雾般的黑暗笼罩上来,有人在身后给他戴上了蕾丝眼罩,动作很温柔,在他脑后轻轻地系紧打结,与刚刚那个陌生男人的冒犯迥然不同。
“谁…”
不可视的黑暗显然为这场邂逅增添了不少神秘感。他往后抓,抓住刚刚垂下来的男人的手,触感有些熟悉,使他对这个见面仅半分钟的人生起没来由的依赖。
男人凑到他耳边,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轻轻开口。
“你的周日恋人”
暧昧的气声缠绕上来,触发延伸至耳根的酥麻,吕畅九的身子软了一半,几乎瘫倒在男人身上。
“跟我走”
他顺从地被拉起手,在男人的牵引下往未知的深夜走去。
“叮”
房卡被成功识别的声音。
接着门锁唰地打开,男人撞开门,将他牵进一片漆黑中。
不知道是谁先撩起的火,他们在玄关处便开始亲吻。
男人钳住他双手手腕,抵在墙上。试探、索取、缠绵,他发起的每一步调情,每一次深吻,于他都是最极致的享受。
偌大的房间,只有玄关处留了一盏微弱的灯,聊胜于无。
单薄的白光下,男人若隐若现的五官依稀可见。
他的亲吻称得上霸道但并不冒犯,将初见的one night stand的尺度拿捏得刚好。
他没喝酒,舌间还残留着薄荷味漱口水的味道。
奇怪的男人,没有酒精的催化,也足以将他弄得意乱情迷——
就好像,他是伺机守候着他这个猎物的头脑清醒的狩猎者,精心布好了每一个圈套。
无止境的吻,自玄关到床榻。
微弱的光线照射不到这一片黑暗泥沼,他却像是精明的夜行动物。
他坐在他胯上,冰凉的指节触上他的小腹肌肤,他舒服地抬了下腰,嘴里溢出一声游离的低喘。
黑暗里,他不再抑制任何生理反应,身体上刻着任君支配。男人的手指夹着薄衫自小腹一路轻轻上滑,暗夜给这样单薄的肌肤之亲上了一层毒药,偶尔脱离的间隙,他又难耐地抬腰想要无限延长抚摸的******。
人体会欲望的乐趣在于欲擒故纵,而非短兵相接。
冰凉的触感一路延伸到胸间、锁骨、喉结,男人为他脱下薄衫,也点燃了一把火。
他听见身上传来衣物布料的摩擦声,紧接着,他的下半身也在男人的帮助下变得完全******。
两人都褪去了所有,即将拥抱所有。
他被短暂地晾了一会,急切地环上男人的脖颈,将他引下来造访他的身体,他情不自禁地渴望更多抚摸,或者亲吻,只要是他给的,都让人如此渴望。
明明只是初次见面,明明只是初次的******体验,这个陌生的男人,却懂得如何最大限度地取悦他的身体。
他发丝轻佻地拂过他的下巴,他深深埋入他的肩颈,如同情人一般吮吸他的骨髓,勾动他的血液。与此同时,******传来一阵******的电流,迅速散至全身,他舒服地******出声,觉察自己的声线已经变得无比酥软。
略微粗糙的指腹在私处的入口打圈,不时探入擦过******处的内壁,又很快离开,穴肌被******得不断张合,他感到有一股温热自******徐徐流出,落在身下。
“想要吗?”
黑暗里,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也蒙上了一片神秘色彩,伏在耳侧,仿佛神祗低语,唤起人最原始的******。
“想”
他呼出一阵鼻息,他知道他笑了。
他将手指缓缓伸入,被他敏感的穴肌肉紧紧包裹着,搅弄深藏内里的秘密花园。私处被边玩弄边扩张的******反复冲击他的脑颅,使他难以抑制地随着男人手上的动作发出阵阵性感的低喘。
他环着他的脖颈,将喘息声一点不落地吹进他的耳廓。
他引以为傲的天然催情剂奏效了。
男人手指在他低喘的催情下搅动得更快,更深,将他的身体取悦得兴奋地微微颤抖。
“你的声音,很像我的一个旧人”
他突然开口,梁洪硕心上一惊,短暂地停下了动作。
他尾随吕畅九去到黑夜里的堕落天地,他可能没有察觉,但他知道。
他穿梭在人流中,肆意地散发勾人的魅力。他那让两性都垂涎的美色,让每一头隐身于霓虹暗处觅食的豺狼眼露青光,虎视眈眈。
他,她,他们,都在用贪婪的目光舔舐他的身体。
而他,则是一直尾随着他的其中一头豺狼。
吕畅九看起来满腹心事,大概不知道他支着头喝酒的模样有多引人犯罪,披着迷离的彩纱,他的举手投足都散发着罂粟花的香气。
他龇牙咧嘴,露出獠牙,替他赶走了不下十个男女,包括那个碰到他身体,给他闻了*********的男人。
这绝非无端滋生的占有欲,只因为今晚他归属于他。
指针指向周日的零点,第一个人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周日限定,就可以与他翻云覆雨,不是吗?
“像谁?”
“一个已经在我心里死了的人”
吕畅九的回答并不使他意外。
他抽出来,缓缓打圈,将汁液抹在******周边。他又抚上他的大腿根,贴着光滑的肌肤一路上滑,皮下的血液因为他指尖的动作而翻腾。
他知晓他内心深处的渴望,所以毫不吝啬对他身体的抚摸。
看,他因为他的爱抚,不断倒吸气,又从鼻腔缓缓吐出。
“你恨他”
他们的声音太像了,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吕畅九萌生出了很卑劣的想法,在他的脑颅里蠢蠢欲动地翻滚着,即使这算是对眼前这位陌生的爱人的背叛。
把他当成梁洪硕,和他******。
他早在很久之前就参透了一个看起来极端实则合理的道理。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与他共赴云雨,除了梁洪硕。
除了梁洪硕——
“我何止恨他,我爱他,我爱他到死”
他爱他,他说他爱他。
梁洪硕将所有念头抛诸脑后,倾身而下,吻住那涂满毒药的微张的唇。
我也爱你。
他轻易地撬开牙关,与他的舌尖相抵,然后缠绵,他急不可耐地扫过他口腔的每一寸,两个人衔着的气味在他们的唇齿之间迸发出更激烈的化学反应。
薄荷香与鸡尾酒是绝配,他们也是天作之合。
他爱他咬着咖啡吸管笑得纯粹的模样。
他爱他练习后额头渗出汗滴微红着脸的模样。
他爱他扭动着身躯在他身下尽情承欢娇喘的模样。
他终于爱他的全部。
“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
他伏在他耳边的轻声呢喃,换得他嫣然一笑的献吻。
我会点燃你的欲望,与你在今夜共赴云雨。
所以,你可以交出完整的你吗?
像你渴望的无数个日夜,我来到你的身边,如你所愿。
窗外划破沉寂的钟声,宣告荒诞的多人游戏的消亡——
同意吗?
十指紧扣,空虚的灵魂也紧紧交合重叠在一起。
早已在心里预演了千遍,顶跨、抽身,他瞄准最深处的欢愉,让他的每一次进出都直击靶心,将他带到最极致的人间天堂。
娇喘连连,连绵不绝的******声,带着颤音,他如二次醉酒般完全沉迷于他的爱意里。
他的身体随着他跨下的撞击而剧烈往复摇晃,微肿的粉唇也颤抖着不断张合,仿佛在回应他不容置否的提问——
I do.
梁洪硕放开他因意乱情迷而无力紧握的手,转而扶上他不盈一握的细腰。
这是给他的奖励。
他加快腰上的速度,无尽的撞击中,******的水声愈来愈响,与美妙的******交织着******他的耳膜。
一切的声音的主人,刚被解放而垂下来的双手紧攥着床单,指关节微微发红。他将平整揉得皱烂,将对他所有的爱意都收紧着承受,然后揉进去。
过了今夜,他该明白,只有他可以带给他如此难以忘却的性******。
想念他,渴望他,依赖他,彻底成瘾。
·····
[Went About-Kye Kye]
初尝禁忌之果的豺狼,隐身于猎物的身边,窥伺下一个周日的降临。
梁洪硕再次在周日的凌晨第一个闯入他的视线,巧合或许并非想象中如此偶然。
他揣摩不出二三,但决定再次违背规则,靠镇静剂来抑制瘾冲动。
周日晚十点。
偌大的别墅被异常死寂的氛围笼罩着,房子里大概只有他一人。
为了送服药物,他去到一楼的厨房端水上楼,走进房间,头也不回地顺手带上房门。
身后传来人影一闪而过的微响,关门声比预想中来得慢。
他扭头一看,被吓得心脏一抖。
梁洪硕骤然凭空出现,仰着头靠在门边的墙上,手扶着门把,一下一下地喘着粗气。
有些凌乱的白衬衫和西裤,颈上挂着一条黑色领带。
他的心跳猛然加快,却还是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平静与体面。
房门被砸入门框发出一声闷响,空气里瞬地弥漫开一阵未知而危险的气息。
“..你来干什么?”
每一次对视都是对他精神的折磨。吕畅九很快把视线移开,来者显然有话要说,但他已经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在沉寂里读懂他眼底交错复杂的情绪。
梁洪硕闭着眼,咧开嘴角,似笑非笑地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自己定下的游戏规矩”
“就得好好遵守啊”
吕畅九猛地抬头,他嘴角咀着意味不明的笑,让他心里直发毛。
“周日看到的第一个人——我这不就来了”
“你来啦?”
他终于掩盖住一切易被察觉的异常,打开房门,以微笑迎接来人。
梁洪硕站在门前,手里还提着背包,他们的手很自然地牵在一起,他的手像暖炉一般温热。手心间是无声的交流,他们在狭窄的地方互相交换了一会体温,他便将他拉进房来。
他们在床边坐下,脚边的空药管被他悄无声息地踢入床底。
他有话想对他说。
埋藏在心底很久的话。
“洪硕..我”
你能接受完整的我吗?
手肘相触着轻轻摩擦,是他们最近的距离。他们一直握着彼此的手,手心相贴,交换温度。
他却觉得两个人霎时离得很远,霎时又拉得很近。
他不确定。
梁洪硕好像会读心术,能穿透他的皮囊,读懂他的心思。
“发生了什么事吗?”他望着他笑。
他宽厚温暖的笑藏着阳光,化成一股暖流涌入心头,就像他父亲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一样,治愈人心。
“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将他的手握紧,将手心相对的空隙里的迟疑全部拍散。
他不断深呼吸驱散紧张,而他一直在静静地等他开口。
世界恍如静止,他只听得见他急促的呼吸声渐渐恢复平静。
“洪硕,……”
他的父亲说过——
‘当遇见了想与之相爱、共度余生的人,就应该向他交出完整的自己’
完整的他,包括他的缺陷、他的污点、他的不完美、他的全部。
那些一直深埋在泥沼里不见天日的他,也许不会被接受、理解和拥抱的他。
‘如果他接受了完整的你,那么无论是谁,无论性别,都尽情去爱吧’
气体从喉腔里呼出,声带收缩挤压振动,嘴唇只是机械地张合。
他终于将预演过无数遍的自白向他想要与之共度余生的人倾吐而出。
当空气重新恢复沉静,没有一丝回声。
不安与恐惧在无限的沉寂里逐渐滋生,盘旋在心头,直到那温热从掌心处抽离出,瞬间放到最大。
“多久了”
“啊?”
他把脸别到正前方,细长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眉眼。
他触不到他眼里的情绪,他很害怕。
“一年..但是洪硕我”
“十几个,十几,个”
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挤出。
‘不要说谎’
‘大胆地把最真实的自己交给他’
‘他会接受的’
他再次别过头,眼中却已惨淡无光,陌生得令人害怕。
“吕畅九—”
不要。
请不要说。
求求你。
“你不觉得脏吗?”
有什么轰得一声塌了下来,重重地压在他头顶。
一股力量死死掐着他的脖颈,在之后无尽的白天黑夜,成为了他无法摆脱的梦魇。
濒临窒息。
他张开嘴,任何声音挤到喉腔都变成一声细微的呜咽。
他握住他的手腕,又被无声息地抽离。他捏住他的衣角,又被很快摆脱。
他鼻子一酸,忍不住哭泣。
“洪硕..你碰我吧”
只要你碰我,我就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人。
因为只有干净才能与你相配。
他抓起他的手贴向脖颈,像猫取悦主人时一般努力地蹭他的手背。他又抓着他的手去脱身上的薄衫。
而那只手一碰到他的肌肤便如触电般瞬地挣开缩回。
“求求你,求求你”
他张开手臂去拥抱,却扑了个空。无声的抽离,让他哭得更猛烈。
眼前变得模糊不清,剧烈摇晃起来,眼前的身影也在剧烈摇晃中,未发一言地消失在世界里。
他想说,其实他已经吃了几个月的镇静剂,吃到濒临精神失常。
原来梁洪硕不会读心术。
他向后沉沉地倒在床上,手脚冰冷地蜷缩起来,再不会有他扶住他的肩。
他发不出声,只是不断涌出眼泪,痛苦地抽搐。
溺在梦魇中。
·····
[Free Animal-Foreign Air]
他转过身,将玻璃杯放在床头,冷冷地说。
“这里并不欢迎你”
“你的身体会欢迎我的”
他心上一惊,飞快转过身去,梁洪硕如幽灵般瞬移地出现在他背后,仅咫尺距离。
他吞吐着温热的鼻息,向他逼近。
“相信经过了难忘的一晚..它会比初次见面更加欢迎我”
他靠得足够近,飘荡在空气中的薄荷香味愈来愈浓。
“你..是你?”
话音刚落,腰便措不及防地被一把搂过,使他陷入一个令人昏厥的深吻。
——你不觉得脏吗。
吕畅九狠狠地咬了一嘴入侵的舌,猛地推开梁洪硕。
“梁洪硕,你到底什么意思”
“爱你的意思”
梁洪硕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被恶狠狠地咬了舌头却不怒反笑,不依不挠地再次逼近,动手扯颈上的领带,动作有些烦躁。
像极了一头即将展开狩猎的豺狼。
他在他面前站定,又贴近他耳边。
“你那晚..不是说爱我到死吗”
吕畅九的呼吸早已紧张得紊乱,******的话语如一阵强电流自耳廓冲到大脑。
他一把挥起手臂,却被马上钳制住。
梁洪硕抓住他的手腕,顺势将他推倒在身后的床,倾身而上。
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间,梁洪硕跪坐在他跨上,开始快速地解皮带。
“做了就行了吧?”
吕畅九立刻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安地扭动起来,他极其抗拒,身体却因为没有药物抑制,在梁洪硕的触碰下起了反应,他越动多一分,下身的反应便越强烈一分。
浑身开始瘙痒难耐,烦躁与恐惧也愈来愈浓。
拉链唰得一声拉开,当他跨下的欲望勃然而出,意图已经昭然若揭。
梁洪硕压下身来,轻浮地开口。
“你不就是想让******—”
啪!
吕畅九极快地抬手,狠狠打了梁洪硕一巴掌,吼道。
“你能清醒一点吗?”
他没刻意控制手上的力度,彼时梁洪硕的左脸已经显出了深红色的巴掌印,皮下燃起******的刺痛感。
那刺目的红印瞬地放大。
“是你让我先疯的”
梁洪硕瞪大着眼,五官有些狰狞地呈现在他眼前,鼻尖贴着他的脸。
他们在近到失焦的间隙里四目相对。
吕畅九感到身下突然一阵骚动,一阵凉意从腰跨到脚踝迅速蔓延,眨眼间裤子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被踢到离床很远的门边。
梁洪硕死死地盯着他的眼,仿佛在捕捉他每一丝微弱的情绪,厚重且炙热的鼻息一阵阵地扑在他的唇上。
吕畅九的心脏停止不住地猛烈敲打胸膛,情绪也越发紧绷,像一条被拉紧的弦线,叩待在下一秒袭来的分崩离析。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梁洪硕,你在强—”
梁洪硕粗暴地堵住他的唇,猛地撬开他紧咬的牙关,冲进来,疯了似地攫取他唇齿间的每一处,鼻腔里的空气被迅速抽空。吕畅九接近窒息,猛地咬向他的舌头,使他吃痛地松开。
他没有移开半寸,仍紧紧贴着他的脸,眼中的情绪已变得混沌而扭曲。
“是,我在******你,报警吧?”
他简直是个疯子。
吕畅九扯过领带快速绕过脖后,突然勒住他的脖颈,将他往一旁扯。
梁洪硕的瞳孔瞬地缩小,俊俏的脸马上胀得通红。
吕畅九咬咬牙,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梁洪硕的表情变得愈来愈狰狞,满脸通红地钳住他的双手,扯开,用皮带捆起来,绑在床边的柱子上打结,干脆利索。
“梁洪硕—梁洪硕—”
当野兽般的他不再留情,才凸显出他们力量悬殊。
吕畅九开始慌张地喊他的名字,却被视若无睹。
梁洪硕扯下领带,蒙住他的眼睛绕了一圈,粗莽地在他额前打上死结。
视觉再一次被剥夺,他却不似初次那样心安,未知的恐怖在黑暗笼罩下更加强烈。
‘你不觉得脏吗’
多根手指突然同时猛地******私处,吕畅九倒吸一口寒气,冲到唇边的******呼之欲出,他马上咬住下唇卡断声音。
沉默是他无声的反抗,他绝不让一丝声响如某人所愿地泄出。
梁洪硕将粗暴演绎到了极致,不问章法地在脆弱的地带里横冲直撞。
他难受地不断猛烈地倒吸气,扭动着手腕与紧捆的皮带搏斗。
明明有很多条路可以走,梁洪硕却选择了一条最极端的路,去化解他们关系的桎梏。
原来强制性行为还抵不上真心告白。
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梁洪硕”
——你不觉得脏吗。
“你知道吗”
“你什么都不是,你可以是任何人”
身下的动作停了下来。吕畅九咬咬牙,继续说。
“你跟他们没差,从现在开始,在我心里没差”
良久,身上传来一声云淡风轻的回应。
“嗯,好啊”
将他仅存的无谓的幻想也全部击碎在漆黑中。
巨物猝不及防地捅进甬道,一下冲到了最深处,开始猛烈地冲撞他的身体。
甬道还未被扩张得完全,吕畅九被粗鲁的进攻弄得疼得几乎要掉眼泪。
对,这就是******。
第一次被强的经历,正在由他曾经最心爱的人在他的身上施行。
吕畅九狠狠地咬着下唇不让一丝声音渗出,唇上的神经已经疼得麻木,但还是紧紧咬住。梁洪硕发出一声猛兽般的低吼,更加用力地撞向他,终于听见他在被顶撞时的声声闷哼,从顽固的唇间溢出来。
“装什么?明明身体很欢迎我,明明—”
梁洪硕停了下来,他看着吕畅九的手从皮带的束缚里挣脱开,抓起床边那只装满水的玻璃杯,朝他头上猛地砸来。
他目睹了一切,没有躲开。
哐镗一声,玻璃杯正正地砸到了他的脑侧,吕畅九眼上的领带滑了下来。
他终于看到眼前的情景。
玻璃杯支离破碎地散在床边,头破血出,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衬衫。
梁洪硕看着他,将剩下的话说完。
明明——
“你说你爱我”
……
我爱你到死。
吕畅九拉下梁洪硕的脖颈,仰头吻上他带血的唇。
他感到下唇一阵刺痛,皮已被他咬破渗出了鲜血。他们的血液亲吻着糅在一起。
他们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吻,齿间染上了一层淡红色的情潮,血的腥甜在舌的疯狂纠缠下蔓延开。这与两个疯子的爱情相仿。
褪下所有伪装和猜忌,他们在血中沐浴,将沉积已久的情欲统统倾泻而出,不遗余力地狠狠地回应彼此,占有彼此,将荒诞的夜晚拉到无限长。
他和梁洪硕做了。
他从未奢想过如此。
“梁洪硕”
屋外的黑暗开始消散,几近黎明破晓。
他伏在他的胸膛处,被他紧紧搂着动弹不得。
他听见他的呼吸声逐渐平稳,肩上的力气也松了许多。
他的心跳声在他耳边奏着,像摇篮曲,又像爱人的细语。
吕畅九自言自语道。
“这张床只有你睡过”
他轻轻从他的臂弯里抽离,翻身下床。
微小的动静却惊醒了床上的人,他的手腕被一把抓住。
“吕畅九”
梁洪硕的呼吸声在沉寂中愈来愈粗重。
第一缕阳光照进来,象征黎明破晓的钟声在远处响起,久久地回荡在房内。
“游戏结束了”
“完整的你,我全盘接受”
END.

文章来源:{lai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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