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鑫】负重.

不是我写的,转载的write  as的文章,这个文是连载的,已完结,有点长,所以我就分开转载了。

 

 

 

如果会爱惜我,又怎会抛弃我。

流落黑暗是非,无处寻求帮助。

自生自灭还是向阳生长。

01

粗重的呼吸声打破了昏暗房间中诡异的安静,本应是中了******安静昏睡的人此时却艰难地撑起身子,充满恐惧却又好奇的双眸戒备地打探起周围。

只是,他什么也看不清。

眼前一片黑暗。

令人恐惧的记忆又一次回映在脑海中,丁程鑫不由得抱紧了自己,身上穿着被带走后要求换上的衣服,只是一件宽大的白上衣,下摆遮到膝盖,在秋天的季节,不免显得有些单薄。

他很瘦弱,弱小的身躯撑不住宽大的衣服,白上衣紧贴皮肤,透出明显的蝴蝶骨。一直颤抖的身体令人心疼。

他知道这是那些人常说的——

等你到了十八岁就可以出来享福了。

他也知道那些所谓的享福是什么。

omega的身体最适合用来承欢,所以那群人拐走了许多omega。在这个omega极其稀少的世界中,他们不仅是繁殖后代的工具,更是高收益的来源。

数不清的omega被关在那个潮湿阴冷的地窖中,丁程鑫不过是其中一员。到了年纪被人高价买走,开始所谓的享福。

只是他不敢确定,这是享福还是继续受罪。

但是他知道,他得逃。

他好不容易从那个万丈深渊中熬了十二年,他万不能再失足落进另一个深渊中。

他依稀记得,在初到这间房间时,有一位中年a油腻的alpha走进房间坐在床前,手轻碰划过滑嫩的皮肤,开口说出污秽不堪的语句。

“是个好货色,那丫的没诓我。”

“乖,等我回来再好好招待你。”

丁程鑫只觉胃里一阵反呕。

丁程鑫对任何alpha的靠近都会感觉恶心。

那是一段令人绝望的阴影。

浅淡的回忆带来的恐惧又一次如蝼蚁噬食一般弥漫心头,赤脚摩挲过身下柔软的真丝床单,原本应该是不值得在意的声音,却在静谧的房间中被无限放大,仿佛能够震人耳膜。

丁程鑫可以断定,此时这个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楼下不断有喧闹的声音传来,丁程鑫撑着身体摸到床的边缘,伸出脚向下试探,触碰到柔软的一块瑟缩地缩回了脚,稍等片刻发现并无异常后又一次鼓起了勇气,这次他稳稳地踩到了地毯落地。

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不知何时危险会再次降临。

他已经习惯在黑夜中摩挲,但此时身处异境,只敢迈出一小步一小步向前,手触碰到冰凉的墙壁,胡乱摸到一块布料,用力一拉迎来一片明亮。

窗外的月光透进窗户带来了微弱的亮光,但能够让丁程鑫依稀辩出眼前的世界。撑在窗台向下望去,外面是他从未见过的世界。

不属于那个破旧地窖的霉发味,吸进的空气中带有着木香。

这是丁程鑫接触到外面的世界时最先闻到的空气的味道。

他好像真的逃出来了,彼时回头再也没有那些同自己一样被关着的omega,每一个人瑟缩地蹲在墙角,畏惧一切,也没有那些把自己带到地窖可怖的人,还有那些数不清的针管试剂和那些生活在潮湿昏暗的地窖中不见天日的时日。

十二年来,一直如此。

楼下的声音逐渐减弱,丁程鑫不能继续贪恋这里,即使他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处何地,但他也断不能留在这里。

他要逃。

从窗台向下望去不过两层楼高度,窗户旁恰好有栽种在庭院中的一棵大树。

曾经无数次想要逃离地窖锻炼出来的胆量,让他不惧面前的高度。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攀上了大树的枝干,顺着向地面爬去。

即使被提前打过******,但早已产生了抗体的身体早已免疫。此时绷着一根弦在停车之间躲藏,带着对外界的好奇与畏惧,手心不由得浸出冷汗。

白色的身影在月色中会格外的显眼,别墅中的豪门聚会似乎已经结束,一行人从内走出,三三两两的人继续攀谈着未敲定的合作。

“什么人!”

突然一声呵斥震住喧闹的人群,一行人抬眸向那人所指的地方看去。

丁程鑫被那一声呵斥吓得一惊,瞬时身上布满了冷汗,初秋夜晚风冷,仅穿着单薄上衣的人不禁打了寒颤。慌张中左右顾看,意外撞上身后的昂贵的汽车,一阵警报声响,黄色的车灯亮起将丁程鑫的身影映在地上。

他已经无处遁形。

“什么人?出来!”

丁程鑫知道他已经无处可逃,硬着头皮出现在众人视野。慌张恐惧的少年omega的模样撞进了在场所有野心勃勃alpha的眼中。

omega就是如此,即使没有甜腻的信息素,站在那里,就已是一件艺术品。但丁程鑫是比艺术品更加的瑰丽夺目,否则,那群人也不会格外偏护这丁程鑫。

绝不让他死,但也会更加好好地培养。

这样的omega会卖出一个好价钱。

******未着片缕的omega像是误入狼群的白兔,所有人都认出他是一个omega。在这样的世界中,omega是极其稀少的性别,此时面前站着宛如璞玉的可人,没人会不动歪念头。

人群已经躁动,窃窃私语声不断。

“谁家的omega啊?这么不小心。”

“不如跟哥哥我回家,哥哥我一定好好待你。”

轻薄的话语惹来一群公子哥笑谈,一群人乱哄哄吵得丁程鑫头疼发作。

“阿程?”突然一声不符合那群人的声音传来,声音清亮,但充满着不自信。

丁程鑫闻声抬眸似乎是在回应,突然眸中有了光亮的少年更加动人,经月色的照耀下镀上朦胧白纱,眸光明亮闪耀。他似乎是在诧异,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但自己却实在想不起来。

头不禁越来越疼,那种入骨钻心的疼痛又一次袭来,从脚下蔓延到全身。丁程鑫只得抱着头,恨铁不成钢似的锤打着,头疼只会愈加强烈不会减缓,脚下失力跌坐了下去。

马嘉祺眼睁睁看着明明方才还眸中藏光的他突然倒下去,像断了线的木偶,支离破碎。难受的******声不断传来,一声一声犹如马鞭抽打在心上。

当马嘉祺对上那眸子,立刻断定,那就是他。

自己找了十二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只是他不认得自己,并且他看起来也不怎么好。

马嘉祺不禁快走几步前去查看丁程鑫的状况。

“诶,这其实是我刚买回来的omega。”这场聚会的东道主也是这家别墅的主人终于开了话。当丁程鑫出现在视野中时,他也慌了神,不是说中了******的omega最快也要明天苏醒?他还没有好好的尝一尝温柔乡呢?

丁程鑫对那些买卖的字眼格外的敏感,捂着头忍着疼痛开口反驳着:“我不是,我从来不是……”

后面的声音渐渐没了底气,愈来愈小,细若蚊虫。

因为他知道,他其实就是被高价卖了出去的,和在那里的所有omega一样。

当马嘉祺走近时,他见到对方瘦弱的肩膀颤抖着,近乎病态白的皮肤透出不健康的身体状况。他似乎畏惧alpha的靠近,在马嘉祺靠近时忍不住向后退去,终是双腿无力倒在了地上。

马嘉祺脱下名贵的西装外套将他裹起,衣服间藏有淡淡的木香萦绕在丁程鑫的鼻尖,带有余温的外套盖在单薄的身体上,丁程鑫诧异看去对上对方柔成水的双眸。

“你……你叫我‘阿程’?”

马嘉祺向后退一步,他似乎看出来了,丁程鑫很畏惧alpha的靠近:“你是‘阿程’吗?”

“我叫丁程鑫。”没有隐瞒地向面前陌生男人说出来了自己的姓名,此时淡淡的木香与刚才自己初闻到空气的味道一样。丁程鑫觉得其实自己并没有很厌恶面前的alpha,世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好人。

熟悉的名字被唤出口,马嘉祺立刻更加确信,他就是他。

“马总?”这家别墅的alpha试探性地叫住马嘉祺,虽然面前的男人年纪轻轻,但架不住人家地位至高,放眼整个上流豪门,也无人可与他比拟。在alpha之中也是绝对的佼佼者,无数omega与beta追求疯狂,也有众多alpha嫉妒对抗。

马嘉祺闻言起身看过去,浑身散发着冷气与方才蹲下身关切丁程鑫的模样截然不同,方才他是温柔至极的,恨不得用自己的所有爱意温柔包裹住不知受过何种伤害的人。

以前就是如此,丁程鑫一皱眉,马嘉祺立刻什么都向着他。

只是这以前,竟也是十二年的陈年往事了。

“李老板方才说什么?”此话一出,在座的不是集团总裁或是豪门公子千金,哪里会不懂得马嘉祺话中的意思?

言外之意,这个小omega马嘉祺要定了。

只是向来不在花丛中流连,洁身自好,清冷至极,如今竟也会在美人面前折腰。

到底英雄难过美人关。

李老板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面心疼自己花出的高价钱,一面不敢忤逆面前这位爷的逆鳞。

一时空气中沉寂极了,熬过头痛的丁程鑫缓过神来,抬手拉住面前人的衣角。马嘉祺感知到动作转过身来,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模样。

“我可以信您吗,先生?”

丁程鑫觉得他应该抓住面前可以拯救自己的人,最起码在所有alpha妄图亵渎omega的身体时,他脱下了外衣为自己挡住了可能会泄露的春光。

丁程鑫虽然被强关十二年之久,没有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系,不识得几个字,但他并不傻,孰好孰坏,孰对孰错,他能分辨得出。

“可以。”对方坚定的声音给出了丁程鑫莫大的安全,突然笑起的人也是格外好看,眉眼之中突然多了几分安定。

“那您可以带我走吗,先生?”唐突的话丁程鑫不敢确信面前的alpha会不会答应,但他想,对方应该不会放弃一个omega。虽然丁程鑫把他和那群alpha想成了一个样子。

“请你一直要相信我,不论以后会发生什么。”

这句话,丁程鑫一直牢记。

即使后面发生许多他难以接受的事情,但他也一直把这句话当成了他的信仰。

“请稍等一下。”马嘉祺起身看向门口那群人,言语平淡,但藏有威胁的含义,“合作协议明天我的助理将会亲自送去贵公司,请问您还有其他疑问吗?”

言外之意,倘若不应,人财两空。

“不了不了,您慢走。”虽然没有尝到omega的姿色,但换来天价收益也并不吃亏。懂得见好就收,狗腿地应下走上前去招待。

马嘉祺转身欲抱起一直蹲坐在地上的丁程鑫,他却一直瑟缩着双手畏惧着,轻柔的嗓音安抚道:“相信我,好吗?我带你回家。”

要相信他吗?

丁程鑫看去对方真挚的双眸,鼻尖依旧是淡淡的木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闭上双眼犹如赴死一般面向他张开了双臂。

被人腾空抱起,紧张的双手不知如何是好,怕重心不稳摔下,又不敢搂住对方,指尖紧张的揉搓着。

马嘉祺很稳,丁程鑫也并不重,甚至对于他的身高来说已是很轻。马嘉祺抱起时不禁皱了皱眉,他的体温有些高,但手心却是十分冰冷。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是如此的瘦弱。

李老板狗腿地跑过来,给马嘉祺打开车门,贪婪地目光扫视过丁程鑫,丁程鑫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不禁向马嘉祺怀里窝了窝,闭眼不去看对方。

丁程鑫被稳稳地放在了后座上,汽车启动,那幢自己从地窖走出后第一次见到的别墅离自己愈来愈远,他踏上了另一条不知是否正确的道路。

但愿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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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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