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好梦

“我想去见见她。”黎深对黎深说。
“你要对她做什么？”黎深问黎深。
“我不知道，但你知道我不会伤害她。”黎深回答黎深。
“我就是……想见见她……”黎深的视线看向远方，仿佛他过去那无数次地尝试穿越时空的遥望。不过这次，似乎那梦中模糊人影在逐渐变得清晰，变得触手可及。

黎深又去长恒山了，他每次都得去三五天。
你当然是想念的，在他这样长时间出差的时候，你偶尔会梦到另一个他。你去过极地，和他一起看极光，但并不知道长恒山里是什么样。你不问，他不说，这似乎是你们之前的默契。但你想自己可能是太过想念他，所以在梦里用潜意识构筑着出差时的他：他穿着漆黑的大衣走在暴风雪里的背影；他抬手射出冰凌的身姿，不过那冰晶却是幽深得像黑夜的深蓝色；他打开盖子，将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又出门；他面对一扇透明的玻璃沉思，玻璃上各处闪着光点……梦醒来的时候你总是有些心疼，那里的他看起来总是很累，总是一个人，浑身浸透着沉重的疲惫。“为什么他不肯告诉我那里到底有什么呢？”也会有些许的失落。即使作为伴侣，你有时觉得你了解的他也只是海面上露着尖角的一小块冰，而海面下沉默着巨大孤寂的未知。

今天好像是第三天了，黎深早上发短信说今晚就会回来。你清扫了房间，做了一会儿手工，是等他生日要送他的毛线围巾。然后吃了黎深给你点了外卖，香香的碳水。然后回到房间准备午睡一会儿。

你好像听见客厅有响动醒来了，“你回来啦。”你揉揉眼睛打着招呼，却看到进来的是黑色大衣的黎深。
“难道是梦中梦？”你想到自己还没做过这样的梦。
没事，都是黎深。你想着，拉过他的手。他的手有些冰冷，更加粗糙一些，视线也有些冰凉。周围的空气似乎也随着他的入侵低了好几度。
“怎么这么冷？”你忽然想起现在刚入秋，好像没必要穿大衣。但又想起自己在做梦。但是为什么穿着大衣还这么冷。
“我帮你暖暖。”捏了捏他的手，直起身脱掉他的大衣，然后又解开了西装的纽扣。
“原来大衣里面还是西装啊。我真是一个彻底的西装控。”你不禁开始吐槽自己对梦境的设定。
“你怎么不说话？”解到衬衫的时候你忽然抬头问他。看见他僵硬地站着，眼神躲闪。
“难道我设定了一个哑巴？”你皱着眉头想了想。他看见你的头微微地歪了一下，那是你思考的时候会伴随的小动作，从小时候就有。
“……真的是你。”他终于迟疑地开口，回忆起自己梦境中那些你歪头的瞬间。
“某某。”然后叫出了你的名字。
“当然是我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过了九年所以你不认识我了吗？”你开起了玩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他脸上似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没有像往常一样抓住你的手。
“我到底潜意识里设定了一个什么样的黎深啊。”你嘟囔着继续解开了他的皮带。裤子坠落到地上，没有穿******？你一边想着一边牵起他的手，拉开被子示意他躺进来。
“我刚睡热，帮你暖暖。”他随着你的动作僵硬地躺下。你像抱人形抱枕一样缠着他，一边酝酿睡意一边想，难道自己是太寂寞所以幻想了一个黎深抱枕？

但是怀里的黎深抱枕却好像渐渐变得有些太烫了。你挪了挪腿，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的同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轻的吸气。
嚯！我是设定了一个******机器人？你思考着自己的梦境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自己三天就已经想要黎深想得不行了？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手摸了摸，下面确实很硬。然后你又摸了摸枕着的胸肌，确实触感也很像真的肌肉。
不用白不用吧，反正都梦到了。你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黎深却只是很僵硬地触碰着。看来机器人做得还不是很灵敏，你想着，还是自己动吧。
于是你翻身骑到他身上，他表情依然僵硬，呼吸却变得有些急促了。“你……”他终于开口，眼神有些退缩，你停下了准备往下坐的动作。
“怎么了，不可以吗？”你突然开始思考梦里需不需要戴套？需不需要性同意？

“我是……第一次。”黎深努力地抵抗******传来的******攻势，皱着眉头控制着自己，低着头咬牙从喘息间漏出请求：“稍微慢一点……让我适应一下。”
啊？难道同居太久你其实已经厌倦能跟你熟练配合的黎深，甚至给自己脑补了一个纯情******版他？你停下动作，歪着头陷入疑惑。还是说你在怀念那时候青涩的自己？
然后你遥远地想起你们的第一次。那时候你们还是高中生，黎医生还没有成为自己想成为的医生，对人体构造也没有那么了解，不像现在可以熟练又轻易地引导你品尝各种各样的顶点。初夜来得莫名其妙，你留宿在青梅竹马家，他的父母又恰好不在，身体和嘴唇纠缠许久又分开的时候，你正暗自思忖如何开口，而他从抽屉里摸出安全套和润滑液的时候，你才明白他其实也是蓄谋已久。衣服被一件件丢在床上，你依稀记得他问可以吗的时候眼睛里盛满了小心翼翼，仿佛是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孩子。你接过套子就当做了回答，帮他套上时他安静又克制，好像被点了穴一样气也不敢喘。套上倒是顺利，你倒是也湿得用不着润滑液，他趴在你分开的两腿之间，手臂小心地撑在你头的两侧，用灼热的呼吸和干燥的耳语与你确认尝试的时机。你以为自己心态很好，但紧张又害怕的******肌肉瑟缩成一团，抵抗着不肯容纳一分一寸。黎深不敢用力，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他看着你紧闭的双眼，伸出手指抚平你眉间的褶皱，然后握住你的手在掌心留下一吻，提议说今天就试到这里。你倔强地不肯，推开他坐起来自己尝试，肌肉紧张，那就******就好了。一根手指轻松地滑进你的******，黎深注视着你自己为自己******扩张。第二根有些疼痛，但你忍住了，指腹用力地******着自己紧张的肌肉。自己操作的时候你似乎耐受度高了很多，很快，你下定决心塞进了第三根手指，虽然还是有些痛，但顺滑地出入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三根应该够了吧，你暗暗地瞟了一眼黎深的******，在心中比划了一下，然后一鼓作气把黎深按倒在床上，跪立在他身体上。黎深倒是这么久没有物理******也还硬着，他看到你脸上有种视死如归的决心，咬着牙嘟着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只手伸到背后，扶住他的******对准******口，缓缓地向下坐。黎深手足无措但还是帮忙扶住了你的腰，减缓你动作的速度。他的脸和身体都微微发红，压制着自己的呼吸，眼睛不知道朝哪看，紧张地观察你的表情，又紧张地观察连接处的动作进度。进到一半的时候你开始感觉到钝钝的痛感转化出丝丝缕缕的******，******的肌肉不由自主地偶发收缩，你停下来仔细感受了一会儿，一抬头却对上他忧虑的眼睛。你盯着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坐了下去。******壁在******下猛地收紧，你看到他闭上了眼睛咬住下唇，发出粗重的喘息，腹部和背部的肌肉猛地收紧了几次，幽绿眼睛再睁开却流露出几分抱歉和羞赧。哦，原来是射了。你猛然明白了那几次收紧的意义。你起身，如释重负地摆了个大字躺下来。黎深一言不发，坐起来摘下安全套，按照想象中的方式打了个结，然后盯着看了一会儿，下床丢到垃圾桶。你听到一声抱歉，抬头看到他站在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把他拉到床上，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抱住了他，然后感受到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紧紧地回抱住了你。“没关系。”插在他头发间的手指被微微潮湿的热气包裹，你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突出的喉结，然后感受到那喉结在你脸贴上去的瞬间的滑动。
后来？后来抱着抱着他又硬起来了，这次他缓慢又坚定地填满了你，适应了彼此的存在后你们在生涩的动作中互相试探着，他敏锐地发现当他向前时耻骨压到你的******时，你似乎会不自觉地夹紧，在一次次的攻击中他变得熟练，开始尝试将你送上顶点。你的腿和手臂紧紧箍住他的时候听到他在你耳边嘱咐痛的话告诉我我马上停下的声音，但你知道这是完全不同于痛的感受。当你紧箍到他无法动弹时他头都抬不起来，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你的头，说抱太紧我动不了，你受不了的话可以咬我。你松开腿一口咬住他的耳垂狠狠地吮吸起来，下一秒又被来自******的紧迫******冲开嘴唇发出难耐的喘息，然后又狠狠地咬他耳朵一口。黎深的耳根整个都红了，分不清是因为你的蹂躏，还是因为他自己的情绪。你先他一步到达******的时候又紧紧地箍住了他，体内的肌肉也像蟒蛇一样缠紧了自己的猎物，你又感受到他的肌肉猛烈地收紧了。放开他的时候一种绞杀成功一般的欣喜涌上心头，你的手臂还搭在他的脖子上，他撑起上身，耳朵依然绯红，没等他问你就拍拍他的肩膀勾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这次很棒，之前也不差。”他的眼睛猛然睁大又移开，目光移回来的时候他俯下身也轻轻在你脸上一啄。“去洗澡吗？”他抬手帮你理顺粘在脸上的发丝。然后你们拉着手走到浴室，现在你们面对对方的身体倒是坦诚了许多，你忍不住摸了摸他削瘦的******，他一个激灵后转过身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然后拉住你的手，目光落在你的******，问你可不可以摸一摸，毕竟以前只是隔着衣服碰到过……

之后有没有在浴室再做一次来着？好像太累了摸了摸就结束了吧。空气凝滞了很久，你从回忆中醒过来。不过现在面前这个显然也不是高中版本的黎深。你抬起头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肩背宽阔得多，腹肌也更加壮实，不过躲闪的眼神倒是和记忆中那个青涩的小男孩有几分相似。他的表情似乎变得丰富了一些，躲闪两轮之后他还是下定决心看向了你的双眼，“……是我表现得太差了吗，抱歉。”他迟疑地开口，随即又低下了头，空气紧张又安静，好像在一切都在等待你的审判。“好乖好纯情啊，原来潜意识里我喜欢这种类型吗？”你暗自思忖，突然玩心大发，俯身撑在黎深上方，歪着头紧盯住了他。动作间又无意地******到了体内那坚硬灼热的东西，鼻子碰鼻子的视线让黎深无处躲闪，他压抑的呼吸带起的气流拂过你的嘴唇，吸气时清凉短促，呼气时温暖悠长。几个呼吸之后你拉开一点距离，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想逗逗他，“黎医生，你不知道第一次一般都秒射吗？你这样表现已经很好了，怎么自己pua自己呀。你上次也是秒射，你忘啦？”他淡绿的眼珠明亮了一秒，旋即又暗了下去。“等等，这个黎深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他不知道上一次啊。”你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飞快地开始想怎么找补，但想起这是自己的梦，又开始疑惑自己潜意识里到底设定了些什么，难道自己想看黎深吃醋？还是说，你其实一直偷偷对于黎深第一次秒射的事情有所遗憾，希望有更完美的体验？身下的人意识到你的尴尬和走神，表情变得柔和，挤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转过头用鼻尖蹭了蹭你的手臂，“我这样……已经很好了吗？”他试探地问着。“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我会尽量努力……忍住的。”你听着黎深小狗般乖顺又期待的承诺，忽然燃起那种看到可爱的小东西想蹂躏一番的心绪，好想狠狠地欺负他让他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忍住什么？”你明知故问，也如期待般看到了他目光四处闪躲的样子。“你躺好就行。不过，你真的忍得住吗？”不等他回答，你伸手抬起黎深的下巴吸住他的下唇缓慢又深重地咬了下去，同步收紧了盆底和******的肌肉，身体向前向下，朝着最深处前进。你感觉到身下的人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腿边的床单也被揪作一团，压制不住的喘息从被你咬开的唇间散乱。你倒也没有那么坏心眼，在最深处停留绞紧了几秒后就放开他放松了下来，他确实好像比黎医生大一点，很适合本挤压法师啊。放松的瞬间那强烈的充盈感也让你打了个激灵。
“等等，我怎么连这种充盈感都能模拟出来？”你突然又陷入沉思。就算是做梦，要是现实中没有体验过这种感受，梦里也不可能能调用出来吧？你实际用过的男人就只有黎深，那些试过情趣玩具也没有这个形状的，是怎么在梦里模拟出这么真实的感受的？你坐起身，皱着眉头又仔细端详了一番面前的男人，长得确实是一模一样，手臂上的伤疤倒是有些差别。手指划过脖子，听见他的喘息微微加快，“嗯，还是这里很敏感。”划过******，胸肌也还是那么强壮。戳了戳肚脐，也还是因为低体脂而是竖着的椭圆形。难道最大的不同就是******的形状？难道你其实就是不满足想要更大的？你又撑在床上左右前后地动腰，在不同角度收紧又放松，仔细地感受体内的差别。好像确实有些不同，你开始像往常一样向前挤压带动，这是你最喜欢的能******到******的姿势，似乎由于前端更加饱胀，带来的充盈和挤压感都更强烈了。“这也太真实了。”你兀自想着，不自觉就加快了速度，直到黎深突然握住你的腰，你才听到身下人辛苦的喘息。“我快要……忍不住了……”你看到他的眼睛似乎湿湿的，看向你与他连接的地方，字句间难以自制地咬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嘴唇，但还在艰难地集中精神，想要控制自己的******，延长你快乐的时间。你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看过一本小说，里面的主妇与男友偷情时，当主妇让男友再忍一会儿的时候，男友会在脑子里算数学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那黎深这时候在想什么呢？你看向他眼中深绿的山林，那里快要满溢的，似乎不只是泪水，还有一些不甘，一些祈求，一些期待，还有无边的渴望和爱意……
“没关系的，不用忍了，射出来吧。”你俯身吻了他的眉心。在他的胸肌上撑起身体，发送了最后的进攻。迅速积累的******让你闭紧双眼沉浸其中，你在恍惚间发现身下的人竟在努力地迎合着你的节拍，开始有些笨拙，但很快就调整到了一致。“学习能力这么强？”惊讶之余倒也思考不了太多，你感受到小腹间涌起温暖的热流，伴随着******附近每次收紧时强劲的跳动，这是你******熟悉的征兆。他终于无法自制般伸出双臂抱紧了你，体内无声跳动的鼓点与颈边他不再压抑的狂乱喘息交织在一起，仿佛夏日的雷雨般急骤地砸向地面，砸得耳膜生疼。然后又在一个瞬间，万物归于平静。

黎深变小了一些，但还在你的体内，一些混合的液体像雨后阳光下树叶上随机流淌的晶莹水珠，缓慢地滴落进草地、在隐秘处随机汇聚成微小的水径。沾湿的地方有些冰凉，但贴合的部分又传送着温暖，他的手还放在你的腰上，指尖还有微微的颤动。你安静地趴在黎深身上，头靠着柔软的胸肌，享受着这余韵中安静的瞬间。他在克制地呼吸，仿佛是怕胸前的起伏打扰到你。休息够了，你往上挪了挪靠到他的颈边，一条腿放在他身上熊抱住他。那个东西终于滑出来了，连带着流出的液体沾湿了他的整个下腹。他似乎又有点紧张，身体紧绷了一些。你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中这样主导到最后了，初夜确实是自己主导的，但是后来就变成完全享受对方的服务了。虽然一般都是你先提出需求，但是老夫老妻的默契让他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你需要什么******然后配合你，鼻子，嘴巴，手，******，脖颈、耳垂、******、******甚至……哪里都用过了。虽然每次都很满足，但做到现在也确实有些缺少新意。黎医生也早就驾轻就熟，完全不会羞涩或者紧张了。“下次要不买点情趣内衣******一下他呢？”你想起无数次结束之后，黎医生都会轻轻摸着你的头发，等待你平静下来，然后抱你去浴室清洁。倒也不用问你满足不满足，你******的神态、体内的抽搐他都稔熟于心了。现在身下的这个黎深倒还没有动作，时间和身边的空气都流淌得很缓慢，静静地等候你的指令。你睁开眼看到他脖子上突出的喉结，越过喉结，是窗台上那盆茉莉，梦里的时间似乎到了黄昏，黄澄澄的光线让一切都显得柔和又暧昧。你收回视线没有看黎深的表情，伸出手指在他的喉结处绕着圈缓慢拨撩。

喉结僵硬了几秒，但很快上下移动吞咽了一下。 你一直觉得这种忍不住无意识吞咽动作很可爱。高中时黎深情窦初开躲着你的时候，你就爱把他逼到墙角玩弄他到他身体紧绷，口干舌燥地梗着脖子吞咽一下。不过后来他表白了，随着相处的深入那短暂的紧张羞涩也消散了，后来的时光自然温馨得你再也没想起这些尘封的记忆。
黎深没有阻止你的行为，也没有问，只是痒得忍不住的时候又吞咽了一下。
“你忍着不射的时候，在想什么？”你轻轻地吹了一下他的喉结。
他的身体又紧绷了，胳膊稍微搂紧了一点，缓慢地开口：“我在想…… 想让你满意。”
你的心猛地收紧了，在梦里他也是如此爱你，希望你能得到最好的。
“那你现在在想什么？”你接着追问。
“我在想…… 想要记住这个瞬间，记住你。”他看向你的眼睛好幽深，像是极地附近无边无际的松林，好奇钻进去的小女孩会迷失其中，再也找不到出来的路。
你紧紧盯住那双眼睛，好像也想记住什么。

“晚安，做个好梦，希望你不要再梦到我了。”黎深抱紧了你，在你的头顶轻轻落下一个吻。
你没有来得及问为什么就被困意淹没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你听到客厅有响声。******有微微的凉意，摸了摸有点黏糊糊的。
“我是在梦里******了吗？”你静静地回忆，但梦境总是很模糊的。你只隐约觉得好像又梦到了极地的黎深。不过现在黎深已经回来了，无所谓了。
“哦，要买个情趣内衣来着。”你恍然大悟。
正要下床的时候门开了，穿着白色衬衫灰色西装背心套装的黎深走进来。
“醒了？怎么睡到现在，这几天不是说没有出任务吗？怎么这么累？“一连串的关心袭来。
”饿了吗？我带了饭回来。”他走到床边坐下，让你的胳膊自然搂住他，他端详着你的脸，说你饿瘦了，然后在你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你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说你梦到他在极地好累，现实里他黑眼圈也好重，肯定又没有好好睡觉。他握住你的手，在掌心留下一个吻，一如往常千千万万次。

黎深抱着你离开的时候顿了一下，他看到床上有一摊亮晶晶的水渍，还有一小片散发着幽幽光芒的黑色冰晶，那化不掉的冰，扎在黎深眼里像是一个刺眼的警告。
“怎么了？我下来自己走吧，你太累了。”你担心他出差体力消耗太大。
“没事，我还好。”他故意轻轻抛了你一下，你满不在乎地搂着他的脖子，因为你知道他肯定会接住你。

你坐在他怀里吃着饭，他的下巴轻轻地放在你的头顶摇晃。你好像想起一点什么。
你突然决定还是要问一问。
“长恒山究竟有什么？”
“下次，能不能带我也去长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