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来了一位美丽的小姐。
准确来说是二小姐,我想她是被迫成了联姻的牺牲品,成了我哥哥的未婚妻,而现在我要叫她一声…嫂嫂。
你问我怎么知道,因为第一次她郁郁寡欢地踏入我家的大门,又红着眼眶独处一隅地用餐,还在订婚宴上众目睽睽躲开我哥哥转而邀请我跳华尔兹……
直到她第无数次旋转不小心踩到我的脚,眨巴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腼腆羞涩冲我讪讪地笑,温婉的少女细声细气在我耳边说着最礼貌的“对不起”。
她让我想起后院的花园深处那朵不会凋谢的黑色曼陀罗。刚强坚毅恰似古希腊神话中的神女赫柏。被水流悄然浸湿的夜晚纵情肆意深深将须扎入泥土屹立于不败之地。像沉默的智者默默见证着庄园的繁荣与衰落,每一对深情缱绻的忠诚爱人都会来到它的面前,庄重地许下永不背叛的誓言。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悠悠响起,清脆空灵的声音在死寂中回荡。她像童话中的灰姑娘在钟声的催促下逃离,形单影只的背影在黯淡的灯光下显得有些仓惶。不过和童话不同的是,她没有留下让王子寻找的水晶鞋。
她踏出大门的那刻脚步微微一顿,好像想起了什么无比重要的东西。她缓缓地转过头,朝着我的方向轻轻地摆了摆手。我看见了夜风吹起她的发丝,模糊了她的面容。我努力地想要听清她口中的话语,但只捕捉到最微弱的气息。我不知道她说的那句话究竟是“晚安秦彻”,还是“我爱你秦彻”。
朋友妻不可欺,兄弟妻不可戏。
朋友妻不可欺,兄弟妻……
神女赫柏,原谅我污秽的精神即将叛逃家族的寄托。
她第二次来到我家,也是她正式住进庄园的第一天。阳光洒在庭院里,给整个庄园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幔。我很高兴这次终于没有见到湿润的眼尾,但因为我那个窝囊废哥哥她又变得和我生疏起来。我不想让她嫁给他,我想让她知道这个家还有我可以让她无条件地信任和依赖。
所以,我假装漫不经心的接近她。让下属在宅里安排了宽敞明亮的衣帽间,以家人的名义添置各种衬她的宝石首饰和礼服衣裙;把珍藏多年的黑胶唱片和奇珍美酒放在客厅最显眼的角落吸引她来拿;悄悄支走所有人骗她厨师病了给她吃自己做的沙拉…
直到有一天小猫不再恭恭敬敬地和我保持距离,她好像感受到那份不算光明正大的偏爱。于是她又露出了那副明媚的样子,主动和我打招呼时眉眼会溢出浅浅的笑颜,身上那股子刚来的拘谨感也烟消云散,两边的脸颊好像也圆润了些。不变的是她还喜欢用亮亮的眼眸注视我。
于是我开始更主动地融进她的生活。我要帮她摆脱联姻的困境,摆脱束缚着她未来的沉重枷锁,帮助她从那个娇滴滴的小姐一步步变强去抓住去支配自己的人生。即使知道自己私心的帮助不那么纯粹。
我不会虚浮地给心爱之人开空头支票,物质意义上的给她兜底和试错成本都只是最基础的保障。我还亲自陪她打拳教她真正洒汗的格斗,在所有的武器库里设下她的虹膜,告诉她可以随意支配开枪不要手软。
某一天傍晚我们追着喝醉了的天空看晚霞。她打趣地问我这么累人的训练什么时候可以结束。我回答直到你能真正杀死我的那一天。她一听就赌气地抿抿嘴嘟囔着说不要。
后来她的笑容被风吹散到空中渐渐消散,她也转身便消失在了那一片花丛里。花丛在晚风中轻轻摇曳为她的离去而叹息。我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再动人的晚霞似乎也在这一刻失去了光彩。她不知道的是我撒谎了。
她聪慧、果敢和坚韧学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快,快到我要怀疑她本就是收起利爪和我一样的同类,快到我害怕她的离开就在下一个天明前。
我只庆幸还好她没有回头。因为我是个形于辞色掩藏不住任何的欲望的人。她的一颦一笑都如潮水般汹涌冲击着我摇摇欲坠的堤坝防线,随时就会冲破束缚。我害怕那一天的到来,更害怕所有感情倾泻而出,覆水难收。
我更情愿她在那天到来之前亲手手刃了我,看她明亮的眼眸中流露出的不忍与挣扎,但又或许她心里也有那份不舍得。
未知的“那天”是悬挂在我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过没关系她会永远存在于我最深刻的记忆中。
可惜在克制感情这场无硝烟的战争中我打了败仗。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低估了这份名为爱的力量。
她是个耐心十足的猎手在暗中臣服隐藏着。作为合格的对手她轻而易举就抓住了我的弱点让我成为她的猎物。
她不是温室下长大的花朵,是经历过风雨洗礼的铿锵玫瑰。
我很期待这场狩猎最终会以怎样轰轰烈烈的方式结束。
她就这么大摇大摆闯进我的生活里越来越频繁,像只小狸花猫骄傲昂着尖尖的耳朵翘着高高的尾巴。胸口还别着我送给她的那副用于通行的定制胸针,上面镶嵌着的那颗耀眼的红宝石深沉又艳丽。
眼珠子上的那对睫毛忽闪忽闪比平时更快,躲在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暗处悄悄观察,眼珠子也瞪得圆圆的更像小猫了。
直到我慢条斯理拆开礼盒上的那条香槟色丝带,她从昏暗的角落里猛得一钻扑到我跟前来。我看到了她来到这里这么久嘴角扬起过的最大弧度。
“祝你愚人节快乐,秦彻!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就在,就在……”空空如也的礼盒里只有几根孤零零的红色拉菲草躺着,她着急地脸颊都爬上了绯红支支吾吾说不出口一句话。
着急忙慌很快就被她眉飞色舞的狡黠可爱取代。
“其实我…其实我是故意的你知道吧,”她心虚地又用微秒的缝隙思虑了数遍,“对,就是这样!哈哈,你中计了吧!其实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经常和坏猫打交道我一定会被这副佯装得意的嘴脸欺骗。
她又努力栽赃陷害给了梅菲斯特接着编排一个无比拙劣的借口遁走,我没有揭穿她欠妥的谎言,也没有揭穿她离开时探头探脑的观察我是不是也要走了的神情。
夜色暗涌的时分她重回案发现场悄悄勘察,片刻一无所获地扶额小声嘀咕,最后垂头丧气地踩着自己的影子发泄着回房间,路过的梅菲斯特也莫名其妙吃了她恶狠狠的一拳。
手指头间流连的这枚纽扣就是她送我的第一份愚人节礼物,月光点缀着表面透出深邃暗红色的细腻微光,我喜欢这件带着既醇厚又奢靡韵味的大礼。
说实话是我喜欢她送的每一份珍宝。我顺手别在了衬衣里第二颗扣子的位置,别在了那个离心脏最近的距离。
我很心疼她只能用愚人节做幌子,也心疼她只能在黑夜里寻觅遗憾如她那被捂住嘴无法出声的爱意一般。我想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告诉她,不会等太久了。
她开始小心翼翼变着法子试探我的想法。
故意瞄不准靶心让我帮忙扶着还偷偷十指相扣,明明平常命中十环都不在话下;打拳时又似有若无地拂过我的腰身环住偷袭,被我抓住训她作弊又摆出让我我舍不得怪罪的委屈表情;假装很喜欢梅菲斯特把它抱在怀里亲密贴贴,实际上是刑讯逼供,严刑拷打逼问它“秦彻今天有没有想我”。
我依旧没有拆穿甚至默许她的得寸进尺,当然只是在无人问津的隐蔽处,用力记住有她在身侧陪伴的每一个瞬息。
可惜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就在暗中明码标价,那些埋藏在阴影处窒息的眼睛重新死死禁锢住她。
又是一个无聊透顶的家庭晚宴,她身着一条最近很流行的丝绒长裙朝我款款走来。水灵灵地在我面前转了几个圈展示,最后覆上我的臂膀眉眼弯弯询问能不能再跳一次那天的交际舞。伺机窥探的贪婪生物嗅到不合时宜的气息,她的未婚夫愠怒地带走了她,我波澜不惊的神色磨灭掉她最后的希望。
“再见,嫂嫂。”她泪眼婆娑的身影一点点被淹没在人群里。我掐着双手十指指尖深渗入手心,抬手血流一丝丝顺着手臂往下流穿进袖窟里,最后停留在她触碰过的那片余温上。
亲疏有别,内外要分。八个字把她刚刚坚挺的脊梁骨压断,而我的那句“嫂嫂”是碾得她粉身碎骨的罪魁祸首。
我没有动摇因为这是她必须经历的,只有摔倒过才知道没有人庇佑时该如何爬起,知道所有的人心叵测都不可以轻信,哪怕让我付出代价是她会永远憎恶我。
兴许有一天她可以用她的强去爱,不是用她的弱去爱。
我们一起走过的春天停留在记忆深处,紧接着娇艳欲滴的夏日换了岗。我早就做好她会痛骂我一顿再恨我一辈子的准备。可是当她抚摸到我新结痂的伤口,眼巴巴望着发呆不知所措的时候,豆点大的泪水落到掌心我才惊觉自己根本招架不住她的难过,毫无还手之力。
我只好承认她成功抓住了我的把柄,有了第一个让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秘密,所以我向赫柏起誓绝不会让她再落任何一滴眼泪。
小猫向来记恩不记仇,只是面对世俗的丑恶变得更加小心,她学会退步到无光处酝酿爱意。
轻纱似的光絮糅合到她后背优柔的曲线上,她每天都静静地趴在我专门修剪好让她可以卧着晒太阳的草坪上。她捧着本有些许泛黄、边角微微卷翘的书卷《简·爱》,再带着她甜美无可挑剔的笑容抛给我一句“早安,秦彻先生”。
她的出现让刺眼的阳光也不那么惹人生厌,唯一不可控的是那些徘徊在我梦镜中挥之不去的幻觉。
她在我的脑海里像个安静的睡美人睡得正香甜。发觉我来临的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迫不及待和我分享今天读到哪个精彩的章节。她一边说一边胡乱地圈上我的肩膀,被烤的暖洋洋的脸庞凑近在我耳边调皮地吹气。
我贪恋她一切的一切,痴迷于那双灵动且唯我一人的眼眸。我拼命克制那些污秽不堪要将她揉进灵魂的杂碎念头,她却启唇像小猫探出舌尖温顺舔舐着我的唇瓣,剖开胸膛的壁垒挖掘出最纯粹本真的欲望。
她总能让我心生涟漪,久久萦绕。
梦域里场景陡然骤变温馨画面转瞬幻作黑白默片。意识清明时不敢肖想的回吻成为此刻我最渴盼的存在,在我与她的罅隙间却仿若有一层空灵透明的结界横亘其间,阻断了无尽的眷恋和渴望。
我想我要因为她湿红的眼角再次失约了。
为什么在这最幸福的时刻她还在止不住地发抖,是无声的控诉还是在害怕着潜伏在黑夜里的鬼魅。我紧紧地拥着她颤抖的身躯安抚平息我怀里那颗慌乱的心脏。
“不要离开我,先生。”这是在清醒梦里她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当然喊的不是礼貌的先生,是另一个放肆越界的称呼。
梦终之际夏夜清风悠悠掠过枕边,那里温热而潮湿的痕迹和硬挺的下身无息地点醒了我。也许有关她的所有都不只是一场一触即碎的虚幻泡影,而是我能够真切触及到的实态。
我只能去脏衣篓里寻觅她留下的踪迹,犹如饥肠辘辘的饿死鬼在绝望中讨要吃食。双手在衣物间穿梭,翻到了那件令我无比熟悉又魂牵梦绕的气息。
鼻尖深深肆意地嗅着独属她的味道,我竭力追溯着她穿过的身影、她残存的温度。就像她温柔地舔舐我的唇瓣一般将舌根落在还未干渍的体液上。
创世主啊,宽恕我的罪孽深重。
我沉沦于她了。
我拿起她还未换洗的贴身******包裹住矗立的那处,每一道褶皱都在向我诉说她经历的故事,每一条丝线都在勾引我不完整的魂魄,每一根纤维都在牵扯我紧绷的心弦。
那种难以名状的禁忌感如雾霭般弥漫在周身。她柔嫩如绵的舌尖在我的铃口处缱绻环绕,唇边细腻如丝的绒毛若微风轻拂柱身,整个性器皆被她无穷无尽的柔情所簇拥环抱。
棉质的布料之间似乎又肿胀了数轮,渗出的腥咸缓缓融汇成几股融融温澜形成天然臻至的顺滑剂,湿液在茎身潺潺汩动,她的舌心于其中滑移着她也日思夜想的缥缈遐思之物。
整根没入的刹那恰到好处的压迫感如洪流般涌来,如凝脂柔滑幽邃的通道全然隔绝空气中的喧嚣纷扰。电流样的******酥麻振动瞬间斥满前额叶,加之深喉的探索让我彻底缴械投降,毫无保留全部交出混沌的白浊。
晶莹的混合物影影绰绰地钩连而出的霎那,她会不会也娇嗔着说不要离开我,先生。
世间之人,无一不对自己的缪斯心怀挚爱。
此刻我敢笃定她就是我的缪斯。
那次过后脏衣篓似有灵犀般感知到我畸形扭曲的需求,她的短裙、******和内衣的品类和款型变得愈发多元。各种蕾丝纹样的花边、错综交缠的绑带、微绽勾丝的袜裤让我目不暇接。不过我向来情有独钟的依旧是她系着小蝴蝶结带着******的亵裤。
故而每个万籁俱寂的夜里我都会轻车熟路地抄出她的衣物,拙劣想象着她泛滥成灾的下身自渎,最后再把褒满******揉捻不堪扔回原位去,荒唐至极。
也许我恶劣的行迹被她发现便会被当做垃圾无情地永久弃置;也许她会发疯似地反复擦拭千万回,不遗余力直至所有污秽彻底涤尽不留一丝痕迹;也许她会怒不可遏地揭露我的丑恶行径,然后歇斯底里地斥责我是个十恶不赦的******……
迄于某天她穿着低腰裤训练时不经意露出那个粉红色的蝴蝶结,一扭一扭走到我的跟前魅惑的笑颜问询我昨夜是否睡得安稳。我甚至卑劣妄想现在她应该浪荡地夹着我精华。
夏末渐暗的天色也难以抵御住好奇的心思,半虚掩的门扉朝我满溢着如同她一般肆意散发的魅力。她背对门口我的方向手里拿着我方才放归回原处的那物,开始一件一件剥脱丢盔卸甲。
理智声声催促我现在该回避了,可她却唤起我的名字。
秦彻,秦彻……
没有先生,只是秦彻。
她红晕的脸蛋娇媚地喘息叫着我,抚弄着一侧的绵软揉捏挺拔的******,另一手的布料摸索着覆上了还未开合的花苞处。那片湿腻像露水打滑在两片花瓣溜进她的缝隙中,而我有幸亲眼目睹到她的极致绽放。
其后一张一合的花心牢牢吸吮着棉絮成为养分的源泉,干涸了先前的渍水取而代之留下了全新的汁液。
吸收营养需要全神贯注,她******着身子倚靠到软包床头上,舒展双腿将饱满的花粒暴露在浓浓的夜色里。她晃动纤细的双手轻轻揉搓******的粒子来回挪移。许是熟悉了节奏她重新穿上浸透的******隔着薄薄轻纱卧盖在掌心,浅浅印盖出她的轮廓形状。
她的指节灵活地滚动着,不时地轻柔舒缓,不时地强劲施力,急促的呼吸声化作萦绕在安静房中最浪漫的背景旋律。
衣肤间摩擦的持续使肌肤倏地透过纹理染上绯色。面颊、骨节和奶晕一处不落,夜影里暗淡的色泽也流转多了几分光晕,她抬首迷离忘情地透过天花板不知与谁人遥遥相视。时间都停缓匆匆的步履,虔心候望她抵达顶峰的那一刹那。
她到了,我也是。
房内逸出均匀平稳的呼吸是她私会周公的信号,我迅疾擦拭完门上的那抹污浊,再蹑手蹑脚走进到床沿伫立在她身侧。我们曾经有过无数个比这样还亲近的间距,但没有任何一刻能及现在心与心的亲密无间。我脉脉在她额角间落下一吻。
今夜我失去了嫂嫂,
得到了最爱的妻子。
时光旖旎流转,立秋翩然而至。夏风和秋风判若云泥,秋风时不时就裹挟着悲寂以至萧索之韵尽显。满树夺目的金黄日月可鉴化成枯黄色,饱满的茎叶微微卷翘其边缘略显干瘪。小猫却坚信秋天是有魔法的。
她说秋天不冷不热正正好,丰收的喜悦能把悲情远远甩掉。当然还可以和心爱之人一起漫步在各种颜色的落叶堆里。她的眼眸里又泛起了灼灼光彩,我向来拒绝不了小猫。
她像要囤积粮食以御寒冬的小兽,牢牢守着我们从果园采撷而归的一大筐石榴。她挑挑拣拣认真对比后把最红润最硕大的那一颗塞进我怀里,即使垂涎欲滴的涎水几欲从嘴角流淌而出,她仍是口是心非声称不稀罕。结局是她用一湾潋滟秋水的眼波换掉手中没剥的另一半。
她发虚说不知道哪里蹦出来梅菲斯特模样的风筝,吵嚷着一起去山头上放飞。我问她会不会羡慕可以在蓝天上追逐秋风翱翔的风筝。她打着马虎眼哈哈敷衍过去,但我知道她不过是藏匿起对自由希冀的野心。风筝脱线坠落而下,她开怀大笑说乌鸦不会飞啦,以后只能做走地鸡了。
我驾乘摩托载着她去远郊赏览秋景,一路上她看什么都觉得很新奇尖叫大喊着让我再快一点。如果下次挎在我腰间的手臂不那么紧实的话,我倒是可以一试。最后她得偿所愿躺在金黄如浪的稻田中翻阅那本《简·爱》,在静谧的午后恬然睡在厚厚的稻草垛上。
撸起袖子宣称要给我露一手,结果折腾地满脸狼籍一块一块都是焦黑的碳烤痕迹,想擦脏脏的黑脸小猫着实颇具难度。烧烤要焦了等会再擦,脸颊很敏感还不能碰,自己中了痒痒粉靠太近会被传染。难伺候,但最后她还是邂逅了我重烤的诱人肉串,并返还给我一只纤尘不染的小狸花猫。
她说缅怀深秋就要去参与秋日的集市,购置一些充满秋韵的小物件,心软的神祇便会在下个初秋降临。我拣选了散发桂花馥郁芬芳的香薰蜡烛送给她,回礼是她答应往后的每一个秋天都要一起度过。
其实我想告诉她的是,有她的秋天不会寂寞。
徐徐转动的时针没有就此驻足。落叶在凛冽刺骨的寒风劲吹下一袭古朴的外衣再度转成了褐色。层层错落在地的须臾间,充斥着季节的更迭和生命的循环往复。
漫天飞雪纷纷扬扬地飘落装点世界成一片银装素裹的雪地。唯一一盏明灯散发着黯淡昏黄却温暖的光晕,寂然映照在我们紧致相依的肩膀上。聚光灯孤独卓立在这空荡的街道中央成为了此刻唯一的的主角,彼此的影像被拉得悠长。
我为她系上绒绒的围巾,她缓缓地侧过头眼珠中流露出复杂难辨的目光。宁谧而曖昧的情韵里她悄悄地牵起我的左手,从指尖慢慢收拢到指缝,我交缠着回应最后十指紧密相扣。时间的轮盘凝固住了,直至我能确切地感知到她手指的温热和轻微的战栗。
“明年的春天我就要嫁给他了。”这一次平淡如水的人是她,而张皇失措的人却变成了我。即使遍身被光晕所裹罩头脑却依然陷入一片茫然虚无。
我几近觳觫着全身的经络接收她的这句话,绵若无物的话语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我最脆弱的部位。狂风暴雨中汹涌的海浪,毫不留情地拍打着礁石,毫无招架之力。
我竭尽所有的意志力强压隐忍着不去撕碎她那可悲的婚姻和那个荒谬的未婚夫。喷薄欲出的火山被积雪封覆住了口无法宣泄炽热的情感,我选择在凛冽的寒冬捂热她的双手。
爱是一千座火山负雪,绵延至死,暴烈纯洁。
我益发深刻地体悟到所谓感情是何其深邃又何其磅礴。所以我镇静下来,游戏人间般和她立下一个赌约。我告诉她,要是我没有回来,就全然从她的视界中隐没,永远不再搅乱她生活的轨迹。
要是回来……
那就成全我的日思夜想吧。在漫山遍野的春天吻她。
我毅然启程了。趁雪花刚刚凝结成无暇的冰晶,趁广袤的大地被覆盖的霜雪还未消融,趁她和整个庄园都沉浸在深沉的梦里还未苏醒。我离开了,离开了我的全世界。
一路上我看遍无数风光。看比翼连枝的眷侣蹁跹共舞,看青葱韶华的青年安坐长廊执卷品读,看路旁的小猫被喂时澄澈空灵的眼睛。我想起那个初次跳华尔兹踩到我的脚赧然致歉的她,慵懒卧在草堆间沐浴阳光沉浸书海的她,总是以明眸传情达意的她……
处处没有她,却处处都是她。
于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日思夜念,魂牵梦萦。我捡起支离残缺的片段丝丝入扣,黏铸成我记忆深处里的她。她在梦中会欢笑、嬉闹、愠怒、娇嗔。我们纵情地拥吻求索,双手交缠相握,情到深处轻呼唤我的名字。
秦彻,秦彻……
梦该醒了。
毫无征兆的乌托邦猝然暗沉下来,黑网似墨海般侵袭翻腾。花儿纷纷凋敝,唯留残枝败叶还在挣扎摇曳。她的身影亦逐渐朦胧,青面獠牙的怪物从裂缝里渗出掳走了她。我坠进了一个满是她无数声息的渊薮。
“不要离开我,秦彻。”
原来思念也会是苦痛的,蚀骨侵髓。
曾经张狂肆虐的寒风徐徐偃息。剔透的雪花消失无影无踪,冰霜暖融为点点露珠滚落,阳光暖融似在呢喃季节的更替。春天,不设防备莅临人间。
某天清晨时分我收到一封佚名的来信,
秦先生:展信佳
希望下个月您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落款/小狸花
牛皮纸质的信封承载着流年的沉淀,浸染了丝丝缕缕的花香是初春所独具的清逸味道。落款处粘着一枝黑色曼陀罗,信件的背面还有一行被毅然决然划去的糊状字迹,让人看不清被掩盖住的秘密。
或许是到我做出抉择的时候了,她在引诱我逾矩履行赌约。
如果一定要犯罪,我甘之如饴沦为爱的阶下囚。
“你是否愿意嫁给他,无论贫穷、富有、疾病或健康,始终陪伴在他身边,尊重他、支持他、照顾他,直到生命的尽头?”
……
“你是否愿意嫁给他,无论贫穷、富有、疾病或健康,始终陪伴在他身边,尊重他、支持他、照顾他,直到生命的尽头?”
……
“你是否…”
“我不愿意。”
教堂内神圣的时刻,我破开大门全然无暇顾及他人的惊愕。阔步穿过宾客间的廊道,只有脚步声在庄严的教堂中回荡。
她看到我又濡湿了眼眶。
“如果你幸福的话,我会比你先落泪。”
我为她缓缓戴上那枚不属于我们爱情的戒指。
“带我走吧,没有你幸福又从和而谈。”
她摘下名为婚姻的牢笼十指相扣住我的双手。
“咳,新娘子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否…”
“她不愿意。”我替她辩驳。
“不,我愿意。我愿意嫁给秦彻。”
她今天是身披洁白婚纱的女主角。所以任何决定由她做主。她没有半分踌躇坚定地牵起我的手,在一片哗然声里义无反顾地朝着教堂外的方向迈步离开。
要一百个春天身死,蝴蝶才会忘却相思。
我们一路疾驰返回庄园,风在耳畔飒飒地作响,发丝也在空中恣意飘拂着,心跳如擂鼓般急促猛烈要挣脱胸膛的束缚。最后停在了后院深处的花簇之间,那朵黑色曼陀罗傲然屹立久候多时,是这黑暗中的独一的见证者。
“亲爱的小狸花,我发誓无论生老或是病死,贫穷或是富贵,我都愿意永远照顾你,我将付出所有的勇气与决心,为了我所爱的一切。给你遮风挡雨为你掩盖世俗凝视的目光。和你携手走过每个清晨黄昏和春夏秋冬。生生世世,不离不弃。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哪有结婚还叫人家外号的!”她佯嗔着鼓起嘴巴别过头去。
于是我如她所愿念了她的名字。
“我愿意嫁给秦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她合眸等待。
我徐徐弯下身躯,双手微微战栗着缓缓伸出,轻柔地托起她的面庞,人世间至臻的瑰宝近在咫尺。此刻宁静的瞬间,周遭风吹草动的沙沙声响消散融进空气,只剩下渐进的心跳和过剩的爱意。她是我的缪斯,是我的神女。
我的唇冉冉印上她令我朝思暮想的朱唇,温热的鼻息在我们彼此交互流转。像春天的煦风,温婉又轻柔;也像夏日的骄阳,炽热又浓烈。她是操控我轮回转生的造物主。
她得逞地抚上我心口的位置,食指探进衬衣的缝隙摸到了那颗我别在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那个珍藏了三百多个日日夜夜的秘密终究还是被她勘破。
“那我用我的秘密和你做交易,其实我也偷走了你的扣子”。她从容摊开没牵着我的那只手,皎白的衣扣赫然在目。衬衫少了一颗我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于心不忍进而任其所为。
我们纵情欢笑回应着对方看似隐晦的机密,细数那些心跳过速的刹那,她牵引着我在不知不觉就走进了她的房间。除却增添了桂花味香薰的浓郁味道,和我先前的印象别无二致,曾经一切的美好都清晰如昨,记忆历历在目。
“你知道为什么我总带着那本《简·爱》吗?”我摇头望着她。
她翻开书本的中间内页,每一页都被文字密密匝匝地填满,还有五花八门的可爱涂鸦。
她笑靥如花向我介绍这是在何年何月何日,秦彻所为之事。
“如果今天你没有来,我想我会带着有你的四季逃离。”
何其狡猾的欺诈,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掠走了我的心脏。
我理应要讨回来的。干脆将计就计地埋进她的唇。
她热忱地回应着我的吻契合无间,十指如藤蔓般胡乱地缠绕进我的发丝间紧紧相扣,愈发深入。唇齿间交换的难以分辨是谁的津液更多一些。我搂着她的腰肢燥热使我情难自禁,她像小猫啃食磨牙棒厮磨着我的唇珠,恍若我在梦中第一次遇见她的场景那般。
她蹭得我起了反应,节节攀升、难以忍耐的温度惹得我一件件褪去衣衫。她不安分的手指在我身上肆意游移,被我钳制住环绕至我的后腰处,她又开始在那处抓挠。
我将她抱起安置到柔软的床榻之上。她脱下高跟鞋换成脚尖在我脱离衣物遮掩的部位挑逗地研磨,从腰腹处一路流连至胸脯,最后脚尖挂在我的肩膀上,绷直后紧紧勾住我的脖颈。我纵容着她的放纵摆弄,她就贪得无厌地踩上我的脸颊,被我握住落下浓情的一吻。
我窥见她如此大胆便质问起她,
她却倒打一耙说我臆想她的衣服。
承认吧秦彻,事实上每个深夜都拿着她的贴身之物暗自狎亵,在梦境中还要共赴巫山前往云雨境地。某些画面连月亮都不堪入目悄悄调暗光芒。而她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心知肚明,那些衣物都是蓄意放进去的。故意身着低腰裤露出系着的蝴蝶结,而后又刻意装作泰然自若地寒暄。
被戏耍过后对抗的心思油然而生。我牢牢抓把她的双腿,细腻的吻像连绵跌宕的春雨洒落,从她的脚尖徐缓向下一点一点挪移至大腿内侧。她求饶的叫嚣着好痒,我勒令她忍耐这是轻薄上位者必须付出的代价。
要接吻吗?和下面。
得到准许后我掀开她层层缥缈如烟霭般的纱裙,唇缝从内侧的柔嫩软肉攀登到久违的两瓣。目睹她玩过这么多次我已然熟稔,渐入佳境。轻车熟路用唇舌地撩开、撩动、轻舔和吸吮每一个能让她兴奋的点。比起切入正题我更享受探索比较寻觅她哪里最敏感,听她止不住喘气喊得动人。
叫秦先生吻深一点没有用,要叫秦彻。
她也很会现学现卖,一声一声秦彻喊得我心头阵阵酥麻。
给乖巧的小猫予以嘉奖双管齐下,舌头戳弄起隐蔽的******,再带着鼻头挺弄豆粒。舌尖的柔软每深入一下都会牵扯着鼻尖拨开上方小巧上的唇皮,******她的水液和我的水渍润泽混合泄得我满脸都是。
她醋意横生埋怨我疏落了上面,旋即扳起我的头索求一吻。这一下脉脉温情难以分辨此刻交互的究竟是谁的水液。我也因为她貌似更钟情喜爱自己的味道而心怀醋意,起了坏念头要把她的口腔搅得混沌不堪,左探右索将她的一切都化为专属我的甘美。
额角的细微汗珠滴落在她的外衣星星点点渗透其中,她便直接干脆利落地将上衣全部褪去。掀开保护罩两只挺拔跃然眼前,她主动献上一边俏挺的******喂到我嘴边舔吮,我还以两根指端揉搓她的另一半。
她浪荡得像死神塔纳托斯来索我的灵魂去往冥界。
矢志不渝的信徒心悦诚服地交付出筹码。
她的琼液沾染我的性器变得一样湿滑,她安抚似地******我早已涨得紫红的柱身问我想着她到过多少次。上百次的惦念或是千次的牵萦我都记不清了,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又怎么舍得合上?不过真正放任的交换有一次就够弥足珍贵了。
借着束束从窗外涌入的辉芒,我对准入口处径直塞进茎头。她蓦地攥紧我的右手手腕,我停下抚慰着受惊紧绷的小猫,忍着茎身上都快爆裂的青筋等她接受,直到她溃不成军地用双腿密密地盘绕在我的腰椎。
可以进快一点我受得住她说。我耸挺臀部送进半根破开她的内壁穴肉层层绞紧着让我寸步难行。她的呼吸一下失了章法变得紊乱急促,手腕握住处力度更强了些快烙出红印。
我说要是很难受就挠我。我俯身把她的手放到我的肩胛骨,她也依样照做把一尽的痛楚统统转移给我消化。下身像有千张小嘴吸吮蛊惑我前进,在听到她失序的心跳变成惬意的低吟后,我毫无恻隐之心地整根没入,吃下全部的一刹我们都如释重负怡然长叹。
她微微眯起双眸盛着一泓春水望向我,涟漪荡漾。断了线的晶莹汗珠滚滚滑动滴落至她的下颌被我稳稳接住。我吞咽浅尝浸入唇中的汗液随后交纳炙热的吻。
舌尖交缠间我用舌尖书写她的姓名,每一笔都是百天忍耐的痴痴妄想。我的动情她的花穴会彻底领会,背德的桎梏被尽数卸下,她是神女对我施以圣洁的洗礼。
她喧嚷说要秦彻往里多一点,我逢迎她冲破禁忌顶得更深。她爽到钳在背后的指甲刮的更狠,把所有她的DNA嵌入我的心魄。我要抚平她每一道皮皱,我要啃食她每一块肌肤,我要让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我要存留新婚夜的纵情疯狂,我要她今后的每一天都告诉别人,她是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人,是属于秦彻的。
她哽咽着欲说还休却被我的唇彻底封缄,只剩下细微的气息声。她太嫽俏让我很难专心交合,但慢慢温和的撕扯也有别样的快意,起码我那被裹挟住的******和我的淫念不谋而合,她趋近在我耳边轻语。
我爱你秦先生,我爱你秦彻。
我才如梦初醒地惊觉到,原来早在我们邂逅的第一个夜晚情窦初开少女就鼓起全部的勇气喊在摇曳的风中。迟钝木讷的我未做回答,只能在后知后觉的幡然醒悟里加以弥补。
颅内的******先于肉体抵达,紧随其后是痉挛着的释放。
在我遇见她之前我是黑暗中彷徨的孤舟,我的灵魂和身躯都笼罩在浓烈的阴霾,黯淡的生活是纠缠我寸步不离的幽灵。
我不是喜欢光的人,也注定不会站在光下。
她毫无征兆的翩然降临,无息在周身洒落无垠的温柔纯善。每次回望时和她交汇的眼眸,总会穿透过我灵魂深处的迷雾准确地触及我沉眠内心里最隐秘的那处伤痛。寒夜里她紧握住我的那双手,像清澈的泉水汩汩拂过******涸皲裂的心脏。我好像也不那么讨厌光了,我想和她一起站在阳光下。
爱是能筑起一座座坚不可摧高塔的力量。
这种力量,叫做救赎。
我抱着她享受温存,她却哆嗦爬下床铺不知道在摸索什么。她重新钻进我怀里将那份夹着黑曼陀罗的信件凑到我眼前。
月光透过被划掉的那块模糊显现出隽秀的字迹——
我只想做你的新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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