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秦彻也会觉得你是个疯丫头。现在凌晨三点半,协会团建结束,酒饱饭足,你难得和他作息同频,拉上厚绒窗帘,伸手不见五指,秦彻擦亮火机,三下两下齿轮摩擦出酌亮金光,一个响指,暖洋洋的昏橙落地灯是唯二光源。
这是你们的阁楼电影之夜,今夜你太亢奋,从这个杀手不太冷到怦然心动看了三分之一就戛然而止地嚷嚷着换片,秦彻耸耸肩,六角杯里酒液清亮,你在聚会结束后有点晕晕乎乎,你看着秦彻喉结微微滚动,起伏的线条让你心猿意马,你脚步漂浮,顽强地凑近他身边,眯着眼睛仔细打量这张漂亮得让你扼腕叹息的脸。秦彻睨你一眼,慢吞吞地盘算你什么时候清醒,什么行为是糊涂蛋的临界点,手掌抚上你的腰身,不轻不重地往自己怀里带。
你呆呆地看他嘴唇莹润,******的唇珠被灯光融化得柔和,秦彻几乎发笑,手指不轻不重地顺着你后背上滑,真的像在逗弄小猫似的摸索你耳后那块肌肤。你坐在秦彻大腿上,恍惚感觉像很多年前早读困倦******地靠在课桌上,你回过神后发现秦彻仰头亲吻你的嘴角,拿一张侵略性极强的帅脸理所应当地搞纯爱。
你被他搞得肌肤发痒,嚷嚷着让他躲一边去,歪歪斜斜地起身两次没能成功。秦彻挑眉,把你结结实实地按在怀里,你晕晕地听了两秒他聒噪的心跳,想起反抗的不顺利,漫无目的发呆,这时候看见投屏着的电影正巧到阿尔帕西诺牵着纤秀的女伴在por una cabeza的乐曲声中贴面轻晃,于是你狠地一拍秦彻结实的胸大肌,在他微微皱眉的闷哼里宣布,我们来跳舞。
秦彻个子一米九,宽肩窄腰男模身材,好多次在陪你外出时被无知无畏的临空星探跃跃欲试地邀请上镜录制,你每次用最扯淡的理由给男朋友打哈哈,假装由于身高不在同一水平线故而看不见秦彻玩味的眼光。
现在身姿挺拔如日耳曼贵族的男人在你身前,结结实实地把本就昏弱的光线当了大半。你将手掌递向对方,秦彻自然而然地接过,翻个面,轻柔地行吻手礼,再次抬头看你晕乎地瞪着他,秦彻失笑,拉近你们的距离,一手围至你腰后“宝贝,我看你今天的片单没想到你想扮演茜茜公主。”。你无力吐槽自己也没打算和穿着浴袍的弗朗茨二世跳交际舞,在这时你仰头刚好看见他眼瞳暗红,笑意柔和,该死的唇珠看起来更好亲了。
你郁郁地把头埋在他胸前,趁着乐曲还没结束,敷衍地摇晃几个乐拍。秦彻沐浴后一片馨香,把平常用香里的薰衣草胡椒柑橘的气味冲淡了许多,整个人似乎都在柔软温吞的光晕中,你把脸埋在质感极佳的浴袍旁,秦彻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泵血,你头顶一重眼前一黑,后知后觉是秦彻把你彻底抱怀里了,下巴搁你头顶惬意地叹气,宫廷舞会的气氛荡然无存。
不知道是不是有眼力见的梅菲斯特及时关停电影背景音,秦彻喜欢的唱片款款叙事,光线发暗,你脑子一热捧着秦彻的脸带着酒气说话。“亲爱的,这好像美国队长抱着佩吉跳舞哦。”。秦彻深深叹气,挑眉看着你。“我是暗点队长。“。
以前薛明薛影说你和秦彻的作息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接力赛,是比异地恋或者跨时区异国恋更莫名其妙的存在。秦彻会在厚软窗帘隔绝夜色的午夜看你安静的睡颜,你会在打着哈欠冲咖啡上班前去扯刚刚入睡的秦彻的腮帮子。但是巴德尔或者霍德尔都没有资格斩断你们的牵绊,你们玩够了闹够了像疲倦的孩子,在黎明或者傍晚相拥入睡,并不在意遥远村庄里母亲晚炊时的呼喊。
Sun goes down,and we are here together,close your eyes ,let me hold you tight.
你哼哼地唱着摇篮曲,记得住歌词的部分清晰地宛若背诵,记不住歌词的部分用啦啦啦混过去,一首摇篮曲唱得支离破碎,实在难以嘲笑秦彻的歌喉。你被秦彻圈在怀里昏昏欲睡,你宿醉,在这名共犯的纵容下闹得太久,此刻终于感受到了沉重的睡意,音声都在脑海里慢慢消失。
Stay with me and you can dream forever,right in my arms tonight.
远远地你听见稚童的声音,耳旁微微震动让你耳廓微微发麻,听起来是超绝水牛音的秦彻在哼唱着什么,你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眨了眨眼睛,混沌的睡意中你觉得这句歌词秦彻唱得似乎完全在调上。可他为什么会记住这遥远的歌词?这是连你都忘了的过去,秦彻怎么可能会记得?那个背对着你,乖乖唱着摇篮曲等待精疲力竭伙伴入睡的小男孩又是谁?你彻底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你似乎在梦里走近男孩,他停止哼唱,转头蹙眉看着你,精致得像洋娃娃的脸和红色的眼瞳让你不容错认,你听见他说,我又忘记那句歌词了,你再教我一次,以后我唱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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