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无止境的黑暗。
黎深的身体僵住。
这是什么地方?
恨黎明抹杀者的人多如牛毛,个个都想要他的命,是终于有人要对他下手了吗?
但是柔软的坐垫、适宜的温度与令人放松的香氛,实在不像是有一场酷刑等待着他。
他似乎陷在沙发里,什么人跨坐在他身上,正顺着他的心口往下摸。
“唔!”
是谁?!
要害被人握在手中,他剧烈挣扎起来,四肢被不知道的东西束缚,勒进皮肉里,越挣扎越紧。
无数次与死神擦身而过的黎明抹杀者很快冷静,冰冷的水汽在掌心凝结。
但耳边很快传来低笑。
“黎医生果然没有骗我,外科手术结的确很结实。”少女的声音俏皮而清脆,与每一次梦里听见的一样。
“你…”黎深怔愣住。
“黎医生答应今晚任我处置的,不会不认账吧?”少女的嗔怪软软的,不像埋怨,反而像撒娇,是和亲近的人才会露出的熟稔。
“……”
黎明抹杀者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
应该是医生黎深,和从前无数次梦境一样,这是黎医生与他的爱人,那个会给黎医生庆祝生日、答应每个生日都会陪在他身边的人。
“黎医生上次在暴风雪里救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好不容易养好了,是不是该让我好好检查?也应该弥补一下让我担心着急的那段时间了?”
……
“好。”黎深艰涩的吐出一声答应。
黎明抹杀者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孤狼,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黎深受伤了是会有人担心的。
他好像是一个偷走别人关心的小偷,在难耐与不安中享受他人的安慰。
坚冰铸就的心有一丝晃动,黎深不想承认自己被诱惑了,但是温言软语舒适得像甜甜的棉花糖,无缝不入地想要钻入他的脑子,打破他竖起的防线。
女孩没有意识到芯子里被换了人,柔软的臀瓣在腿上摩擦。她叼住凸起明显的咽喉,含在嘴里舔舐,用尖齿在肌肤上刺出一个小小的凹陷,留下充血的红色印记。
这是没有人触摸过的要害,也意味着更加敏感。他不习惯将自己交由人鱼肉,但此刻他只想缴械投降,成为对方的俘虏。
“哥哥,乖。”
哥哥…
梦中这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因为这个特别的称呼变得紧绷,齿尖的啃噬带来轻微的刺痛。
以前所有被他忽视的元素都放大成能左右他思考的巨大******。
黎深的喉结上下滚动,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那双在梦里牵过的手,这会儿在他的身体上四处作乱,胸口、蝴蝶骨与尾椎。它们好像可以轻易挑动他的身体,向来宛如欲望泯灭的身体犹如置于油煎火烤,无法自控地勃起、生出渴求。
女孩捏了捏将领带顶出隆起轮廓的鼻骨,好像爱不释手,又亲了亲。
领带与脸颊的缝隙间,黎深可以看见白色的大腿,锻炼得当,蕴含力量。
自己的性器顶在不知名的凹陷处,柔软的花唇贴在青筋凸起的凶器上蹭动,仿佛做好了即将纳入巨物的准备,正在吐露蜜汁。
两个人已经完******裎相对了。
但黑色的领带将视线完全隔绝,只有柔软发丝拂过脸颊的触感被无限放大,他可以闻到香甜的气味,像可口的糖果。
轻吻落在眼睛上,隔着布料,温柔得不像话。
黎深觉得自己是一件易碎的珍宝,被人捧在掌心呵护。
他心底涌起自嘲,怎么会有人把满手血腥的抹杀者当成珍宝?
都是假象。
果然只是梦境。
花穴完全吞入了他的性器,里面太热了,像是连他evol的冰都能融化似的。腔道内的软肉挤压着他,贴紧、吮吸,完全契合。
性器被抽至******,又随着下沉的腰把他含得更深。
抽出、插入。
完全主动式的******消耗了女孩大量的体力,她腿软地跪不住,呜咽着把头抵在黎深的脖颈间。
黎深的耳边是她细碎的哭泣与欢愉的******,还有一声声软糯情动的“黎医生”。
是“黎医生”,不是“黎明抹杀者”,欲望和理智似乎要把他撕碎,黎医生不是他,但他却能真实地感受到活生生的女孩。
肌肤好像被眼泪洇湿了,滚烫的泪滴沿着锁骨往下淌,流到胸膛的时候温度散尽了,冰凉得刺痛他的心口。
她为什么在哭?
黎深又用力挣动一下,他忽然生出了极强的冲动,想要抱抱她,想要把她揽在怀里,不再放开。
他想留在这里。
他想软弱,想成为女孩的珍宝,想…不再回到只有杀戮与黑夜的世界。
女孩努力伸手绕到背后,解开了束缚住黎深的带子。
黎深无法再忍耐,他箍住女孩的细腰把她带入怀中,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是要嵌入骨血,永远记住这短暂到无法抓住的人与这里的一切。
性器用力顶入温暖的巢穴,极致的欢愉直冲后脑,他头皮发麻,闷哼出声。
结实有力的腰腹收紧——
仿佛一脚踏空,神智骤然清醒。
他醒来了。
黎深茫然地盯着灰白墙壁上的熟悉裂痕,周围是一如既往的空荡。
是他的暂栖居所,本来也不该温馨、不该有人。
冰冷的风透过没关严的窗户吹进来,他抹去脸上的冰渣。
梦里的******带来巨大的空虚后遗症,欲望显出前所未有的存在感,勃发的性器胀得生疼。
黎深又想起了温柔的亲吻与温暖潮湿的巢穴。
在另一个时空的起居室里,他仿佛终于找到了归处,是没有体验过的安心与舒适。
一贯的警惕性无法凝聚,欲望是恶魔的低语,引诱他把手伸下去,抚摸自己的性器。
他几乎从不******,手法生疏得只剩下痛感,唯有梦境里残留的一点点虚无******成为慰藉,让呼吸急促。
但是身体不接受这样粗糙的对待,只有液体黏湿地落满指尖,却迟迟达不到******。
想要她。
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找到那个人,把她抱在怀里、占有她。
但这不是他配得到的。
他手下用力一捏,脆弱的部位不堪忍受,他疼得浑身颤抖,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重新获得平静。
黎深面无表情地擦干净手。
他闭起眼睛,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婴儿的姿势。
短暂的软弱似乎即将要击垮他,有没有永不清醒的梦境,可以与她再度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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