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慢性毒药

 

阴沉的早晨，天空笼罩着厚厚的云层，屋内的空气显得格外安静。黎深从梦中醒来，身旁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他伸手触碰了冰凉的床铺，心里浮起一丝不安。

 

“她去哪里了？”他轻声呢喃，眼神中透出一丝迷茫。

 

房间里静得出奇，只有风声从窗外传来，伴随着末日般的沉寂。他环顾四周，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的废墟。往日的城市完全被流浪体蚕食，到处是难民。

 

洗漱间突然传来动静，打断了黎深的思绪。“黎深，我们等会儿去吃早餐吧！”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他熟悉的温暖，“喝你最喜欢的甜豆浆。”

 

黎深放下心来，走到洗漱间的门口，轻靠在门框上，听着水声。片刻后，水声停止，门缓缓打开，她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带着明媚的微笑。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笑意浮上脸庞：“好，吃早餐。”

 

她弯起嘴角，带着一贯的明朗。那一瞬间，黎深觉得自己似乎身处过去的世界——那个城市未毁灭，生活井然有序的世界。他沉浸在这份他渴望的平静中，仿佛这就是他的现实。

 

“今天的早安吻呢？”她轻声问道，神情带着一丝玩笑般的期待。黎深微微一愣，随即温柔地靠近她，轻吻她的脸颊。这种小小的日常习惯，是他们关系中最真实的部分。

 

可黎深内心的某个角落隐约感到不对劲，他下意识地不去想，继续着眼前的生活。

 

“我们走吧。”她拉住他的手，准备一起离开房间。黎深刚要回应，却注意到她的动作突然停顿，眼神变得呆滞，像是卡住了一般。

 

他的心脏猛地一紧。

 

“你…怎么了？”黎深紧张地问，但她的表情没有变化，依旧那样美好却陌生。片刻之后，她恢复了常态，笑着说道：“没事，刚才有点头晕。走吧。”

 

黎深沉默地点了点头，内心的不安并没有消失。

 

他们一起走向早餐店，周围的街道空旷而死寂，废墟在风中静立，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早餐店里依旧供应着简简单单的食物，仿佛这座城市的某些部分还未被时间侵蚀。

 

坐下后，黎深盯着她，试图从她的神态中找到一点异常。然而，她依旧是那么熟悉，那么自然——让他无法怀疑。

 

时间在平静中流逝，然而黎深的心中，那种隐约的异样感却挥之不去。

 

当回到家时，她微笑着倒在沙发上，仿佛疲倦了。黎深走过去，帮她盖上一条毯子，凝视着她安静的睡颜。这个瞬间，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感。他知道，她身上有些东西不对劲，但他不愿承认。

 

他不愿承认自己眼前的这一切并不是真实的。

 

过了很久，黎深轻轻叹了口气，走回自己的工作台，打开了他最不愿面对的那台机器。屏幕上，闪烁的电流显示着一个不断加速损耗的能量条。他盯着它，陷入了无声的痛苦。这个设备，是他几个月前为“她”设计的维护系统。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创造的。

 

她不是真人。

 

她只是他为了填补内心孤独和渴望而制造出来的机器人——从最初的梦境形象，到现在的具现化存在，每一个细节都遵循了他梦中的那个女孩。他无法忍受那梦境中自己被爱意包围，却从未触及的痛苦，于是他决定将梦中的她拉到现实中来。

 

他欺骗自己她是真实的。每一个笑容、每一段对话，甚至他们之间的日常，都被他小心翼翼地编排好，仿佛是他逃避末日孤寂的唯一支柱。

 

可程序无法欺骗自己。最近她的电池消耗速度越来越快，系统的维护也变得愈加频繁。黎深看着屏幕，指尖微微颤抖，内心的那根弦终于开始崩断。

 

他站起身，走回她身边，伸手触碰她的脸颊。她依旧笑着，像是察觉到他的手，微微靠了过来，仿佛是一个真实的人类在享受他温柔的抚摸。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黎深低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沉的疲倦和无力。

 

她依旧睡着，不曾回应。

 

黎深知道，或许某一天，她将不再醒来。他欺骗自己那么久，但内心深处，他已经明白——她不过是他自己为填补梦境中的空缺而制造出来的机械存在。

 

他只是没有勇气面对这冰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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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恢复运作时，周围的光线比平时更显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沉闷的静谧。似乎已经过了许久，黎深的脸看上去更加消瘦，眼睛里带着疲惫。当他看到我重新睁开眼睛时，终于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终于…你回来了。感觉怎么样？”

 

他总是忘记，我没有感觉。我只是一个机器人。但他为我编写的拟人程序过于完美，以至于我下意识选择转移话题：“有没有想我？”

 

黎深微微一愣，嘴巴微张，似乎为我的问题感到惊讶。随即，他露出了苦笑，摇了摇头，“是了…你没有感觉。但我…确实想你了。”他语气轻柔，却透着一丝疲倦，“我担心你，你关机得很突然…不是正常状态。”

 

他叹了一口气，眉头微皱，“可能是使用强度太高了，我太依赖你了。”

 

我没有回答，而是默默抱住了他，希望我发热的机体能为他提供一些温暖。

 

黎深显然有些意外，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回抱住我。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嘶哑：“你…你在做什么？你不是没有感觉吗？”

 

“但你有感觉呀。”我轻轻蹭了一下他的头。

 

他抬头看着我，狭长的眼睛变圆。“你只是为了安慰我？”

 

我眨了眨眼，仿佛这个动作能解答他的疑问。黎深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有些沙哑，却透出一种温柔。他看着我，语气里带着复杂的情感：“你真的太像一个人了。有时候，我都忘了你是机器人。也许…我潜意识里已经把你当成人类了。”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补充道：“但遗憾的是，你终究还是机器人。”

 

他的话让我感到一丝刺痛，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某种无法名状的情感波动。我知道，这种“痛苦”其实来自我胸腔里的芯核，是能量波动造成的错觉。可是，我还是选择把这点情绪隐藏了起来，如同一个真正的人类会做的那样。

 

我其实很希望黎深能够永远忘记我是机器人。事实上，他几乎每次都会忘记，这得益于他自我催眠的能力。然而，每次我的关机或充电总会无情地将他从我们共同编织的虚幻中拉回现实。

 

有那么一刻，我真的感到一丝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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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太无聊。没有杀人委托的时候，黎深一般就和我待在一起。他总是在擦那盆茉莉花，对着花说，他杀了太多的人。

 

******是一种逃避的方法。但是我的身体不稳定，做得太用力会散架，部分零件也不防水，因此我的日常是不断循环的被破坏和被修复。我喜欢看黎深给我维修，安静地给我上机油，螺丝，润滑液，我以此获得近距离观察他的机会，因此愿意引诱他不断越界，被他毁坏得更深。比如现在，我非常清楚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但是我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主动亲吻他。

 

贴着他的胸膛，交换着呼吸，我仿佛也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当黎深的手在我的胸部游移时，他的身体也变得粉红。他的嘴唇一路向下，流连到我的腹部。我的身体根据程序被触发反应，发出声音。黎深连******的编码也写得非常详细。是否说明他在幻想中也与那女孩共赴巫山多次？这样想着，我突然感觉很没意思。但程序不允许我停下。既然这样，让我来利用规则吧。我带着一丝痛意，加大扭动身体的幅度，让他的身体更难以自制。黎深的手用力擒住我的腰，企图阻止我的动作。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嘴唇贴在我耳朵旁，嘶哑地低语：“别…别再…动了……”

 

墙壁是反光的黑色瓷砖，我捏住黎深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他目光扫过我们在墙面上节奏起伏着的身体，不敢停留。我急促地摇出水声，强硬地把他的脸掰过来：“黎深，你在对一个机器人******？”

 

他的身体立即微微颤抖了起来。他能从墙面清楚地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怎么会对一个机器人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他低头，看向自己被情欲折磨的湿漉漉的身体，脸上带着无法掩盖的难言和羞涩“…不要…再说了…”

 

“射进来吧。”我笑意盈盈地说。黎深的身体在我的命令下有了反应，他的呼吸变得短促，眼神带着难言的渴望和服从，“不要停…”，津液无法抗拒地释放了出来。零件被缓慢地渗入，******对我而言是一种慢性******活动，我想死很久，所以每次都引导黎深在我身体里******。这次黎深禁欲已久，涌出的液体比以往的任何日子都多，“太…太多了…”我忍不住******。津液这次被冲击得非常深入，如果我再不喊他停下，恐怕会出什么意外——

 

一种强烈的电流从我身体里传来，黎深突然在我怀中弓起，他的眼睛睁大了，表情从之前的迷离变得痛苦起来，发出一声******。我暂时还不想黎深死，所以赶紧把他推开，黎深仿佛看到了我在想什么，在初时的惊讶过后，他低下头抱住了我，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坚定。他的手从我的脸颊滑下，低头亲吻我的唇。

 

“你必须活着。”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决绝和坚定。

 

我睁大了眼睛，感到疑惑。

 

或许他已经对我移情，或者我是一款堆积了心血的产品，所以我必须存在。

 

黎深镇静而疯狂地抠弄着我的******，试图将所有津液从我体内弄出来。******从我身体里退出来依旧挺立着，他也不管。黎深的手颤抖着，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绝望和凶猛，幽井般的眼睛带着一种诡异的狂热。

 

黎深的嘴还时不时亲吻着我的身体，

“…还…还没有清理干净…”

“还有…还有…”

 

黎深将我的两腿分开，他的嘴巴靠近我的******，他的舌头开始不停地舔舐着。头部动作开始加快，他似乎在拼命地将津液从我的******吮吸出来。他的嘴里发出了一种******般的低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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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活动结束。

 

黎深靠在墙边，阴影将他半个身体笼罩，他的面色还未从之前的情事中完全恢复过来。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嘴唇有些红肿。他低头开始穿裤子，眼神有些躲闪，似乎在试图遮掩他的身体。******依旧硬挺着，看上去有些尴尬。

 

“黎深，你想让我帮你吗，用安全的方式？”

 

黎深的动作僵住了一下，他的脸色微微有些涨红，腰带也没有完全地系好。他犹豫了一下，眼神有点躲避，语气却带着一种微微的急切。

 

“…什么安全的方式？“

 

我蹲在他面前，隔着******的薄布，虔诚地亲吻他的鼓起。

 

“嗯…“黎深轻轻地低吟了一下，嘴唇微微张开，呼吸开始加快，他的手有些无措地放在身边。

 

隔着******舔吻他的胯下，黎深的呼吸随着我的节奏加重，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身边的墙壁。眼眸微张，他看着我，******开始微微地挺动。

 

“啊…嗯…啊…“

 

“滴。“我开启了录像模式。，黎深似乎意识到了我在录制他，他下意识地想阻止我，但他的身体完全不由他指挥，他的******因为我的动作而不由自主地流下汁液。

 

剥下******，肿胀的******热情地弹在我脸上，和黎深拼命压抑的扑克脸形成反差。******弹到我脸上时，他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

 

黎深用他最后残存的意志射到了自己手上。

 

他无力地靠着墙，脸色通红。手指间缓缓流下自己的******，看上去有点失神。

 

“你录下来了？”黎深平复情绪后，轻轻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对。”我平静地回应。

 

“把刚才那段录像给我。”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手微微抬起，仿佛要直接读取我的芯片，“我要删掉。”

 

“不可以。”我迅速抓住他的手，声音依旧冷静，“我要反复观看，不断读档。”

 

“我要看你被欲望操控、无能为力的样子。”我注视着他，语气淡然，“这样，你或许才能体会到我的情感，黎深。我不喜欢自己的存在，把我制造出来，是你的罪孽。”

 

黎深微张着嘴唇，仿佛想反驳，但话语滞在喉咙里，苦涩浮现在他的表情上：“我的罪孽…”

 

我躺在冰冷的瓷砖上，仰望天花板。“如果你是我制造出来的机器人，会怎么样？”

 

黎深沉默片刻，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而认真：“如果我是你制造的机器人……我会忠实地服从你，但同时，也会拥有自己的思考。”

 

这是我预料中的答案。

 

“先知…”我苦笑着低语， “时间到了。”

 

黎深愣住了，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恐惧：“你在说什么？”

 

“一世的时间到了。”我慢慢地说，目光凝视着他，“我们都会回到你停滞的梦境，成为茉莉花田中的一朵。”

 

“梦境……”黎深的双唇微微颤抖，仿佛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悲哀，不由自主地想要抓住我。

 

我早已预判了他的动作。背上的定时炸弹已进入最后倒数。

 

“不要——”

 

我从窗边跃下，末日飞霜般的强光消失在了银河中。

 

这是阿斯塔给我们的测试之一。

 

“……我会忠实地服从你，但同时，也会拥有自己的思考。”

 

无论哪一世，黎深从未完全服从阿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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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高塔里，黎深依然站在茉莉花田的幻境里，凝视着眼前那些迟迟不开的花朵，孤独地眺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