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朱夏尽,风悄无声息地飘过裙摆缭绕,残留于夕暮的一点热也被吹散了,你躲在厨房门口,出神地盯着他——那个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名义上的哥哥,夏以昼。
“你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
难以启齿的秘密被你藏匿得很好,至少别人都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偶尔假期回家的他为了你的肚子得以填饱,正忙着洗菜,修长的手指掰下叶片,游走在流水间,落下的水珠像是袭来的爱意,不断砸在心上,他的一举一动无不让你心醉魂迷,似乎是一瞬间,嘴里含着的软糖甜腻的让你有些发晕,你攥紧手,目光流露些许迷恋,他不在你身边的日子实在难熬,几乎每晚都想着他入睡,如果可以,好想把他锁在房间里,让他属于你一个人……
可惜不能这么做,他只是你的哥哥,也正因为如此,你才不想让他为难,并刻意避开他好多次了,你沉下脸,不自觉咬上嘴里的糖果暗暗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某人早就发现了自己。
“怎么站在这里?”
突然出声的夏以昼将你吓了一跳,原本磨糖的牙齿不慎和舌头一侧重重的亲密接触在一起,让你吃痛地捂上嘴。
“夏以昼!”嘴里的软物被吞下,你口齿不清地嗔怪道。
“没大没小。”他背对着你轻笑了声,擦洗完手拿药走到你跟前,“咬到了?”他问。
还不是因为你……
你闷闷想着,偷偷瞥向他,单是觉得他的眼睛很漂亮,如沐银河里的星云,逐渐弥漫染作赪紫,你想这双眼永远温柔地看着你,就如同现在一般,“别生气了,先张嘴给你擦点药。”直到听见他担忧的话语,你才回过神来,就像从小到大的每一次,你无法抵抗,乖乖照做,或者说根本就是习惯了,只是现在多了份别的心思,当他俯下身,冰凉的指尖倏然触碰到皮肤,因长期驾驶飞机而磨出薄薄茧子的掌心贴在你的脸颊上,你甚至兴奋得有些发颤,耳尖也开始发烫了。
可饶是再忍不住也绝不能被发现……他身为哥哥处处迁就你,对你实在是太好了,你害怕自己出格的举动会失去他,理智回笼了一瞬的你极力控制着深吸了口气,随后不情愿地错开视线。
“很痛吗?”他似乎误会了什么,另一只拿着棉签的手顿在空中,额前的碎发恰好遮住了他晦涩的眼神,不过你从未发现。半晌,他垂眸,又仿佛故意般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缱绻在你们之间漫漫,他用指腹拨开了你的唇角,将棉签微微探入,在你的舌头处小心翼翼涂抹,周围阒然的让你十分不自在,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异样的感觉肆意滋生,很久很久,都没有停止。
真是糟透了。
“哥,我好了,你简直是妙手回春!”你想快速抽离,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却被他蓦地压着腕无法脱身。
“现在知道叫哥了?”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你道,“你没有别的话要和我说吗?”
说什么?说再继续下去你就要破罐子破摔亲死他了嘛?
你崩溃着,希望快点结束,再将所有阴暗的想法烂在心里。至少表面上,你还是他的好妹妹,然后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厢情愿幻想着他和你的一切……
“别再瞒着我了。”退出去的一刻,他像是拿你没办法,叹了声气,很轻,却带着难以察觉的委屈,绵长不断在你的耳侧徘徊。
没头没尾的话让你的大脑霎时宕机,你呆愣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便拉住你的手抚在他的唇上,摩挲着柔软处,那是你觊觎许久的,“我听见了。”他说。
听见半夜你在房间偷偷喊着他的名字,干着不为人知的事。
你愕然片刻,取而代之的是涌上脑的羞耻感,和得知哥哥存着同样心思的愉悦,混乱之余,所有的真相被撕扯开,你索性不装了,胡乱扯过他吻了上去。
那大概是你对他偷听的惩罚。
“哥哥会一直爱你,夏以昼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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