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日
Vena
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轻响。意识的朦胧也渐渐唤醒了嗅觉,隐约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现在是几点?
我感受不到一些阳光的痕迹,即使半睁着双眼,也能较好的适应着黑暗的,隐约看见男人不紧不慢的脱下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嘭!”的一阵轻响。
他正握着领带的转过头来看向我。为了确认是否惊醒了我,缓缓的向我走来,如幽灵一般,听不到脚步声,但是细微而又急促的呼吸声早已出卖了他的行动。
会怎么样呢?如果看到我醒了?如果被他知道,其实从他进房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醒了,他会慌张吗?人前不苟言笑的黎医生,如果慌张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真想打开灯仔细的端详端详。
就在他俯身凑近我的那一刻起,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我就立刻用手拽紧了领带,狠狠的将他拉到我的面前,用另一只手臂狠狠的挽住他的后脖颈,几乎疯狂的像动物啃咬猎物一般狠狠的撕咬着他的薄唇。啊!终于,终于能够尝尽这薄荷味的清香。
他的嘴角发出了低微的******,似在竭力去承受来自于我的攻掠。他原本可以挣脱我的束缚,毕竟强大的男人的上肢力量是无可较量的。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的乖顺的选择屈服,甚至用上臂撑着床沿,避免着整个身躯直接压在我的身上。
多么温柔且谨慎的人啊!
可是仅仅是嘴唇怎么会够呢?我用舌尖一点点在他唇线描画,伸入其中去探寻薄荷的源头,紧闭的牙关也自觉的微张,居然却寻觅到如沾满朝露花蕊般的馥郁芬芳,它在我的引导下慢慢肆意舞动,婀娜曼妙。
一吻完毕,朝露也爬上了我和他的唇边。
“黎医生,怎么才回?”我将领带拽了拽,凑到他的耳边,感受他越来越浓重的呼吸声。
他顺势咬了咬我的耳尖:“病人出了紧急情况。”简短明了的理由。
“哦,那病人情况怎么样?”他在我耳边的逗弄似有若无,扰的我后颈一阵酥麻。
“嗯,情况稳定。”吐息伴随着已然有些微哑的声线。
我用手将他上半身推起,支撑着自己半坐着,看着他那黑暗中闪着微微光亮的眸子,轻声说道:“黎医生呢?情况,还稳定吗?”
他那在暗夜中似狼一般的透露着狡黠的眼眸,深深的看着我说:“我知道,你不稳定。”
真讨厌啊,还是这么游刃有余。可是我从来不是猎物,我可是猎人。我是永远只可能是处于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而他只不过是一只装成成年狼的幼狼而已,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我翻身将他推到在床上,骑跨在他的腰间。你看,一个强大的男人在此刻也变得如此的软绵绵的,只有还未成年的幼狼,才这么的不堪一击。
“错了,黎医生,不稳定的是你。忙了一天,你看,浑身上下的劲都没了。”我又拽起他的领带,将他提起。另一只手的食指顺着胸口慢慢的划向他的小腹,感受着他微微的颤栗。
“嗯~”声音都从嘴缝里露了出来。就连贴合处的欲望也能感觉到在慢慢的膨胀。
你看,这就忍不住了。
“黎医生,这么不稳定,看来我作为主治医师,应该好好的治疗一下。”我用手游走在他的小腹之间,能隐隐感受到腹肌随着呼吸的上下起伏,“首先,要把衬衣脱去,好好检查一下是否有什么不该存在的伤痕。”
他突然起身,用宽厚的双臂抱住我的身躯,轻咬着我的肩头,并用舌尖掠过一丝肌肤,捎带含糊的说:“如你所愿。”
浅黄色灯光下衬出他那如雕刻般的纹理清晰的肌肉结构,衬衫早就丢在一旁,而我手里还紧握着他刚刚脱下的领带。
我斜坐在他旁,将领带的尖端从他的小腹一点一点的沿着腹肌的分割线想滑向胸部,当我想要用那蓝黑色领带掠过他的敏感时,他那如狼一般的眼睛终于出现了幼狼的无辜和慌乱,他似在隐藏这份慌张,试图用一个灼热的吻来拒绝接下来的发生。
他的吻就像是幼儿吮吸着母乳,轻柔又不敢过分,一点一点的舔舐着每一滴朝露。我的幼狼什么时候能成为成年的狼王?也就只有在第一次肌肤贴合的时候,他才短暂的展现出狼王的风范,此后有的却也只是小心翼翼的虔诚的抚慰。
“呃——”我从绵长的甜腻的吻中挤出一丝叹息,轻咬着他的舌尖,示意着结束。
他就这么停了下来,不知道是尊重了我的意愿还是甘愿臣服归顺于我。但,只是单纯的猎人和猎物的追寻可不仅仅能让我满足。
这双望向我的眼睛本应该充满着侵略的眼神,却在透露着微微的渴求和沉溺。眼角似乎都泛上了红晕。看来对他还是太******了?然而这才刚刚开始呢。原本教会我这一切的他,对情事的了解也只是在过分规矩下的浅尝辄止罢了。
“既然,黎医生这么听话,那么,乖 ,闭上眼睛。”我将领带覆在他闭上的眼睛,在他脑后打了一个蝴蝶结,“黎医生,要遵从医嘱,好好听话,接下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好吗?”
“嗯。”简短的应答,似乎还在掩盖他的羞涩。明明,只要不听话,我就无法为所欲为,他还是太过顺从。
轻轻的给他唇上盖上唇章表达出我的满意,我便起身,坐在床边的靠背沙发凳上,静静地在昏黄的灯光下观察着他随着呼吸略微急促浮动的胸肌。
或许是等了太久,没感受到任何动静,他想要伸手去摘掉蒙在眼睛上的领带。的确,这种在黑暗中焦灼着等待,欲望却得不到抒发的感觉,是那么的让人难耐。我也并非是想要折磨他,但是这么温柔的人,不会更让人想要欺负吗?
“咦,黎医生,不好好听话了吗?”我依旧坐在沙发凳上不紧不慢的说。
他便将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我不过做些准备工作,黎医生就这么没有耐心。”算了,不让他等了,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是时候该做下一步了。
刚好昨晚睡觉前,我放了一杯牛奶在床头,喝了一半还剩半杯就睡了过去。我拿起那半杯的牛奶,坐在他的身边,轻轻的凑在他的耳边吐息,让气息的雾气拍打着他的耳廓。
在用一只手指,沾出牛奶的湿润,划过他的喉结,锁骨之间的缝隙,以及敏感的红润的******。
他依旧隐忍的紧闭双唇,但急促的呼吸早就出卖了他的慌乱。
最后,我将手指轻轻的描摹着他心脏的轮廓,似乎能从指尖触碰到他如鼓锤一般阵阵作响的心跳声。
我轻笑出了声。
“笑什么?”他在急促的呼吸中想要找回方寸。
“看不见,摸不到,会将感官感受极度放大,是不是很******?”我吻向他的心口,他突然发出一阵颤栗,“接下来,黎医生,要好好的运用evol,不然打湿了床单就不好了。”
“啊,嗯?要,要做什么?”
还没来得及他反应,我就将牛奶一点点的从他的胸肌处倒下,涓涓细流的白色牛奶滑过他的肌肤,留下一道道水渍。反应过来的他,感受着肌肤上滑过的牛奶,将其冻结成冰,凝成小冰柱的牛奶就这样挂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道美味的佳肴。
我顺着凝结的牛奶的痕迹,轻轻的舔舐,像是享受着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雪糕。冰柱的低温,将他身上印出了微微的红痕。他依旧隐忍着,只是在偶尔的不经意间,从嘴角露出几个闷哼。
我将剩下的牛奶,含了一口在嘴中,送入他那沉默的薄唇。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的唇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白色的液体就这样顺着我和他的嘴边留下,滴落在他的肩头,滑向他的腹部或者是更深处。意识到的他突然松开了唇关,闷哼中饮下了我喂给他的甘甜。
还剩最后一口牛奶了,我又将其含在嘴里,却不料他这时居然在寻着我的唇,像是急需寻求甘露的在沙漠中口渴的独行旅者,狠狠的汲取这这仅有的水分。不知不觉中,牛奶早就被他汲取殆尽,可是他的渴求却丝毫没有减退,像是幼狼初显狼王本色,笨拙的略带粗暴的,横冲直撞的,去吮吸和吞咽。
他将我的身体,紧紧的环抱着。我顺势跨坐在他的腰部,感受他臂膀环抱着我的越来越紧缩的力量,是无法挣脱的,越挣脱越紧绷的,越挣脱,我就和他贴合的越近。他的欲望早就已经挺立,隔着微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所谓的炙热和滚烫。
我的呼吸也在焦灼,感觉大脑似在缺氧,但是,变身成狼王的幼狼,应该给予奖励。
所以,我允许,他欲望的释放。
在一瞬间的失神中,他早已经迫不及待的进入了正题,开始不安分的躁动。
“黎,医,生,你太,着急,了。”我只能一点点的拼凑着话语。
“医生应当及时给予急症病人治疗。”他浅浅的在我耳边回应,绑在眼睛上的领带也不知道何时被他拆解下来,扔到一边。
他闷哼一声,轻吻着我的脖颈,带动着我的身体有节奏的起伏,如那低音鼓锤一般,在我右边的耳侧有节奏的喘息着,开始渐渐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的本能,慢慢的有克制的释放着自己的感受。
什么时候,我变成了那个被囚禁起来的猎物,任他摆布?
我用双腿学着他双臂环绕我身体的样子,像水蛇一般紧紧的锁紧他的腰部,让他每一次的律动都变得艰难,在看似迎合着他的律动,将腿部一点点锁紧。
他突然停下动作,松开环抱着我的上臂,用染满情欲和侵略的眸子直视着我的眼睛,轻笑到:“这样,不是进入的更深了吗?”
我的意识都还没有完全回归,突然感受到体内的异动,想要松开双腿,没想到他的手突然扶助我的臀部,让我无法从这种焦灼黏腻的难受中挣脱出来,只能一次次的被迫承受,一次次起起伏伏。
这一次,他是否好好发泄了自己的欲望?
可能吧。
就像是,每一次的撞击,都犹如瀑布落下坠入坚硬的石头那般,沉重而又不间断的溅起水花。每一次都能感受到,整个身体的颤栗和震撼。不知如何形容,也无法形容。
或许,他的呼吸,他的喘息,他每一次的重击,每一次在情动中用唇寻找着我身上其他敏感之处时,就代表,他在完全释放,他仅仅只是在释放他的欲望,而我早已是他的猎物,只能随他摆布。
不是不希望,他温柔以待,是温柔的人,一定忍耐了太多,应该也很辛苦吧。
在一次次的沉沦,和几乎不可承受的震撼里,他咬住了我的红润,带着力道却又是轻柔的舔舐,让我从底下的难受中短暂的脱离。在最后急促的鼓点里,他近乎虔诚的吻住了我的心口。最后,抱着瘫软的我的腰身,将耳朵放在我的心脏,随着我的心跳声慢慢的平稳,他的呼吸也慢慢恢复平静。
就这样,抱了好久好久。
“不难受吗?”靠在我心口的他,恢复了以往的温柔。
我将他的脸捧起,笑了笑:“黎深,天亮了,你该睡觉了。”
他望着我,像是一潭春水,早就拂去了之前的狂风骤雨般的欲色:“嗯,家里还有排骨,中午给你煨汤。”
“好,快睡吧。”
“陪我一起睡会儿。”
随着夜色渐退,晨曦微露,我们依偎着一起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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