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彻!”
你踹开卫生间的门,里面人胡子刮到一半,衬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放荡不羁地露出大片蜜色胸肌。他举着刀片低头下来看你:“又怎么了,大小姐!”
烈性的荷尔蒙随着他转身,排山倒海地压过来,你脸上也不知道是被他气红的还是熏红的,愤愤将手中的团起的******砸到他头上:“说了多少遍了!你的******不准扔洗衣机!”
秦彻黑下脸,接住******,顺便用粗糙的大掌抹去下巴上残留的泡沫,不满道:“就是不小心… …再说洗衣机买了不就是给我洗衣服的吗!有什么不能洗的,老子就… …”
“老子就什么!”
被人揪着敞开的衣领狠狠一瞪,秦彻撇嘴。明明他手洗过那么多次,不仅没被夸过,不小心忘记一次,还得挨骂!每次手搓******,没几下就会破洞,害他换了好几条穿习惯的爱裤。新******卡鸟,他都没找人算账呢,反倒天天被人算账!真窝囊!心情愈发不畅:“你又嫌我!”
看着面前大狗眼底暗含受伤的模样,你哽了下喉,有些不忍再训,但又拉不下脸说软话,只好硬邦邦地说了句:“我没嫌你… …”
大狗得寸进尺,铁臂撑住门框将你捆在他和墙壁之间,脸皮极厚地凑上来,“那你亲我下,亲我下我就相信你。”
眼前那张硬朗的脸不断放大,刚刮的胡子,带着一股清新凛冽地须后水味儿,你忍得牙根痒痒,不客气地对着上面扇了一巴掌:“亲个鬼!”
说完就从他腋下钻出去,以极快地速度拎着包出门上班,剧烈跳动地心脏直到出了小区大门才平复下来。
挨了一巴掌又被人晾在卫生间秦彻照照镜子,发现自己胡子没刮干净的侧脸上鲜红的四根指印,愤怒地重新在上面涂满泡沫,“女人真虚伪!还说喜欢我,亲都不给亲一下!肯定只想利用我扫除暗点!”
秦彻满腹牢骚地出门,车子刚碾过蚁巢,就被人拦下。一张熟人面孔敲了敲车窗,“老大,里面有人找您,您有时间吗?”
一听这话,他脸上蓦地展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正巧没处撒气!既然不长眼的撞上门来,就别怪他下手没轻重!
“去看看!”
手下极有眼色地拉开车门,恭敬地捧好他的黑大衣,亦步亦趋跟在秦彻后面,做足十分派头。
蚁巢白天不营业,这时候上门,多半不是单纯喝酒的傻小子。但当他推开门——
“怎么是你?!”
“秦彻,别来无恙。”
沙发上坐着的人正是“以太”实验室的一把手,当初和一起合作研究“以太”芯核,但后面为了保护你,秦彻反水屠了实验室所有人员——当然灭口是理想情况,实际火拼难免有一两条漏网之鱼,面前这人便是最大的一条。
秦彻眯了眯眼,一秒从腰间掏出枪指着他:“你敢出现,看来已经对人生无望迫切想要寻死了,合作一场我不介意送你一程。给你两个选择,爆头还是心脏?”
“火气别那么大嘛,我只是想喝杯酒,罪不至死吧。”那人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数据单和一小粒白色药丸。“你看,我还关心你老婆,给她… …”
“砰!”一言不合就开枪,还好他躲得快,枪子擦着他耳朵过去,他啐出一口血沫,咬破的舌头生疼。呸,狗玩意儿一点没变!半点斯文不讲!
他举手做出投降状,不跟流氓计较,直言道:“这是我研究的新药,能治疗以太心脏病,你跟我合作出资,保你老婆药到病除!”
秦彻冷笑一声,并不信。眼见枪子真要冲自己脑袋来,他又大叫:“这是真的!不然我怎么敢来找你,嫌命长吗?!”
秦彻死死盯着他,直到将人冷汗逼下来,两股战战几欲先走时 ,才嗤笑着将枪收回腰间,一******坐在沙发对面吩咐手下:“拿酒来——”
“别拿太好的。”
研究员擦擦额上的汗,皮笑肉不笑:“我付钱。”
秦彻立马改口:“上最好的!”
两人对着瓶吹,喝到最后都晕乎了,秦彻还不忘将药揣进口袋,手指着研究员的鼻子,“我出资、你最好、做出药来,不然、通缉令!你等死!”
对面人呲溜一下,滑进桌底。秦彻满意点头,冲着身侧,“扶我去休息。”
再次醒来时,看时间已经过了你下班的点,手机上两条未接来电和一条询问“什么时候回来”的短信。秦彻后背刷地热汗淋漓,“啾”一下从床上起立。
不好!今天是他生日,说好晚上一起过!现在已经迟到半小时,要命!秦彻赶紧叫来手下开车送他回去。下车时他蓦地止住脚步,扯起衣领闻了闻,上面一股子令人作呕的酒味。
“老大,还有事吗?”手下看着突然停在车门口的秦彻,小心问了句。
秦彻看他一眼,仿佛酒还没醒的样子,语气含糊道:“扶我上去,嫂子问就说兄弟们给我庆生灌得太多了,拉着我不让走,是我硬要回来的,明白吗?”
“啊?”手下一侧头,刚好对上秦彻狠戾地眼神,立刻收起疑惑的表情正色道:“明白!”
你正在给蛋糕插蜡烛,门铃响起,踩着精心挑选地细高跟“哒哒”过去开门,刚露出秦彻那张狗脸他就一头栽进来,身侧小弟只闻见一闪而过的香风,门就拍死了,台词也没说,只好摸摸鼻子离开。
“怎么喝成这样。”你差点扶不住他,拧着眉头替他解开领带。当老大的小弟多,这你倒是知道。今天又是他生日,八成是被一人一杯敬趴下了。秦彻就这点不好,酒量不行还死犟,拉不下面子喊人挡酒,每次都把自己喝得晕乎乎。
你将他扶到沙发上,烫了毛巾给他擦脸。两条烙铁似的大腿将你夹在中间,后腰被滚烫的热掌箍住。他酡红着俊脸,眼神一眨不眨直勾勾盯在你脸上:“老婆… …你真好看… …唔… …”
热气随他的话语喷在你脸上,带着醇厚的酒意,像是浸在一汪温泉里,你浑身发软。秦彻顺势将你掐进怀里,吸猫似的在你身上猛嗅。
你被他弄得又痒又软,心上梢着一根羽毛似的,颤息不止。
毛巾抵在他脸上,“… …秦彻,你到底醉没醉… …”
“这是几。”你伸出的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他便追着你的手握住,摸索半天,才愣愣道:“2!”
“噗。”真傻!你掩唇,醉狗真是又傻又可爱,还特别听话,你忍不住逗他:“想不想亲我?”
秦彻醉意越发深沉,手都抬不起来,虚虚搭在身侧,任你搂着他的脖子,蹭着唇角调戏他,干哑的嗓子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想…”
你撩起裙子岔腿跪立在他两侧,居高临下地抬起他的下巴,“你的酒品怎么样,明天还记得吗?”
秦彻失魂似的摇头。寻着一开一合的红唇亲碰,小心翼翼舌头都不敢伸一下,你抱着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两片火热的唇紧粘在一起,亲着亲着视野一转,便被大狗压在沙发上。
“不可以。”你挡开他的伸进裙底的手,“我们换种方式… …”
… …秦彻坐在沙发上,头颅向后仰得彻底,固定好的发型被汗水打湿,一根根散落在眼前晃荡,灯影也晃荡,但都没有身上的人晃得厉害。他感受到自己像条涸辙之鱼,呼哧呼哧喘不上气… …竟然还有这种玩法… …哼嗯…
… …
第二天起床时,秦彻人已经不见,昨晚吃剩的蛋糕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晾衣架上湿淋淋挂着一排******,有你的也有他的,看得出来都是手洗。
你摸摸破皮红肿的唇,在药箱里翻到一瓶西瓜霜,也不知道对人为的上火起不起效果,迟疑两秒还是喷了上去,即使不起效果也能看上去像口腔溃疡。
虽然但是,在见到陶桃第一眼时,仍被她抓住询问:“你嘴怎么像是被狗啃了?”你讪笑着打了声哈哈,“… …没有的事,昨晚吃火锅上火而已… …”也不知道她信还是没信。
晚上下班后,秦彻依然晚归,甚至比昨天更晚,打过去的电话也没接。正在你担心他是不是记得昨天的事情而不敢回家时,门铃又响了。
你去开门,冲天的酒气比昨晚更浓,扶着秦彻的手下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嫂子… …彻哥今天谈生意…. …客户灌了好多酒… …”
你将头发挽到耳后,温柔地笑着接过醉成一摊泥的秦彻,“辛苦你了,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待门关闭,脚步声走远。秦彻黏糊糊地压在你身上,你无声冷笑,腰臀蓄力,膝盖闪电般顶起,将人顶飞老远。
秦彻倒在地上捂住肚子闷哼,抬头看向你的眼神哪还有一丝混沌,他喉头滚咽,“我错了、今晚我睡床脚… …”
“床脚?”
“… …书房…”
“… …沙、沙发也行?”
“哼,”你面色凝寒,打开门将他一脚踹出去,地板光滑得能溜冰,“沙发?滚出去睡楼道!”
你愤愤地将一床被子砸他脑门上,又在门口贴了张纸条:醉鸟与狗不得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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