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黎明

　　1.
近来你的心悸愈发严重，且添了嗜睡的毛病，可平时用来监测身体问题状况的仪器却显示不出任何异常。
在同事和朋友的劝说下，你来到医院就诊。
大概是因为工作缘故，你对医院内的仪器声格外敏感，监测仪器的”滴滴“声像在耳边似的扰人。
加之长时间排号等待，心悸感再次涌来，你捏紧手上的挂号单犹豫着要不就回家蒙头睡一觉算了。
刚站起身，就听到机器在不远处响起——“请27号患者尽快就诊，请27号……”
机器的声音被你关在了门外。
诊室内摆着仪器，但你的视线却首先被桌前的医生吸引。
见你进了门却不说话，黎深抬眸看过来，深眸带着一丝审视。
“27号？”
“……是。”
被抓包也没什么可慌乱的，你佯装平******在了桌前的椅子上，视线却扫过面前的人。
医生的白大褂上挂着工作牌，你看了一眼，“黎深”。
挂号的时候似乎不是这个名字？
“什么症状？”你的思绪被黎深打断。
他看人的眼神有些过分专注，你想。
“最近半个月总出现心悸的现象，上周开始乏力嗜睡，但便携监测仪器没有显示异常。”
“便携仪器只能监测不能诊断，稍等做完详细检查再回来。”
黎深似乎在将你的信息输入系统，你没有犹豫起身出门去做检查。
出乎意料的是，检查只做了两三项，出来的报告却很厚一沓十分复杂。
你狐疑地看向对面正查看报告的男人，却没发觉任何异常。
莫非现在医疗科技更新了？
“报告没有显示异常，出现心悸和嗜睡可能和工作强度有关，”黎深看向你，“我的建议是药物干预并降低工作强度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不适情况没有改善，重新过来就诊。”
报告被递过来，黎深转头在系统内录入诊断结果和药物名称。
窗外的阳光落在黎深的侧脸上，柔和的光线让你恍惚了一瞬。
……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黎深？
但这样的话说出来似乎有些搭讪的嫌疑，你忍了忍还是没有开口。
只是你的脚步刚迈到门边，就听见黎深在身后出声。
“报告上有我的联系方式，有问题随时联系。”
你低头看向手上的报告，果然看见一串数字。
果然是个很负责任的医生，你没有回头，却不自觉弯了唇角。

2.
再次见到黎深，不是在医院。
近来流浪体出现频率降低，威胁降低，你干脆请了一周假用来休息。
路过街边新开的猫咖时，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脚步比思考快了一步，反应过来时你已经站在了黎深身后。
“黎医生？”
你看见面前的身影似乎僵硬了一瞬。
黎深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起身转过来面向你。
上次在医院黎深是坐着的，你并没有注意黎深的身高，此刻黎深站在你面前，你才察觉到面前男人的身躯似乎很是高大挺拔。
但你也没有错过黎深红透的耳朵。
“是你。”
黎深的眼神告诉你他确实还记得你，这让你有些意外。
“黎医生记性真好，每天见这么多病人还能记得我。”
猫咖的氛围比医院轻松多了，连带着你的语气都欢快起来。
“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记住。”
黎深停顿了一下，“看来你确实在休息了。”
“谨遵医嘱嘛。”你向店员要了一份猫粮，正要喂给面前蹲坐着的缅因，却被黎深伸手按住。
宽大的手掌只在你手背上停留了一瞬。
“这只猫在用药，和你手上的猫粮有药性冲突。”
黎深话音刚落，旁边的店员就冲了过来，看猫粮还没喂，松了口气。
“多亏黎先生，这只猫的状况一直反复，我们原本让它隔离养病，没想到自己跑出来了……”
店员抱着猫走开，你才惊讶地看向黎深。
新开不久的店，店员却认识黎深，显然黎深来过不止一次了，但还是不要戳破的好。
你瞥了一眼黎深已经恢复正常的耳朵，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黎医生还涉猎过动物医学？”
黎深将旁边的大衣穿起才向你解释。
“大学的时候利用课余时间研究了一些，并不精通……稍等医院有事，我先走一步，你自便。”
黎深从你身侧走开，你敏锐地察觉到他似乎在躲着你。
可为什么呢？
强烈的直觉让你追出门想问个究竟。
出门的瞬间，你闻到了隔壁花店传来的一阵茉莉香气，眩晕感突起，你踉跄两步向马路上栽去！
片刻后，你并没有感受到撞击，倒是腰上多了一股力道。
你竭力睁开眼睛，看见了熟悉的灰色大衣。
黎深拧眉看向你，“先别说话。”
随即膝盖下方传来力道，黎深将你打横抱了起来。
你想说话，但没有开口的力气。
你看向黎深的眼睛，黎深似乎感受到了你的目光，垂眸看过来。
一向镇静的眼睛中出现了浓烈的在意和紧张。
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黎深？
和上次在医院一样的疑问再次出现。
你的视线划向黎深手臂上像是冰片一样的白色。
“黎医生……今天……下雪了吗？”

　3.
再次醒来，入目一片白色。
你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匆匆传来——
“黎医生！9号病房的病人心脏骤停，已经送往手术室，赵主任已经赶过去，您……”
“我知道了，走。”
门关上了。
你坐起身来打量四周，大概看出这是黎深办公室的休息室。
休息室内很干净，一旁放着书架，书架上是一些文献。
你下床推开门，看见了办公室的全貌。
在规整的布置中，窗边的一支茉莉十分显眼。
你回忆起就诊那天的办公室，并不是这样。
那里果然不是黎深的办公室，大概是临时替班。
你疑心心悸让自己的情绪也出现了错觉，在此之前你与黎深分明是陌生人，此刻却有浓烈的，对重逢的庆幸感。
为了打发时间等黎深回来，问清楚自己的状况，也向他道谢，你来到黎深桌前打算拿起桌边的书看。
那是本哲学书，在你看来内容很是抽象。
书中涉及人类的本源、溯洄，世界的起点、终点。
虽然看得一知半解，但好歹打发了时间，直到翻页时书里掉下一张纸。
掉落的纸飘到了黎深的办公桌下，你弯腰去捡的时候听见了开门声。
黎深转移了你的注意力，你将书放下迎了上去。
“你回来了，谢谢你今天带我来医院。”
“医生的本能罢了。”黎深看了你一眼，似乎在确认你现在的状况还算良好，又顺手拿起你放下的书，弯腰把桌下的纸捡了起来。
黎深手掌宽大，遮住大部分纸面，你只瞥见一角，那似乎是是张照片，露出来的只有黎深，旁边的空间足以再站一个人。
黎深把照片夹了回去，将书放进抽屉。
“等的时间太久，我就拿了桌上的书看，抱歉……”
黎深似乎没料到你会道歉，微扬着眉看向你，“下班前清理桌面是习惯，我没有介意。”
说着果然将桌上的其他东西也放到了抽屉和柜子上。
“下班？”你却抓住了另一个重点，“那我请你吃个饭吧，就当谢谢你……”
“不用了。”黎深站起身，“我所有行为都出自医生本能，你没必要给自己施加压力……还有，下周我不在，你的主治医生换成赵主任。”
疏离的意味太明显了，可黎深的眼神此时却没有注视着你。
他分明也在抗拒这样的疏离。
直觉催生冲动，你果断来到了黎深面前，盯住他的眼睛。
“黎深，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黎深的眼神只颤动了一瞬。
“没有。”黎深面上平静，手上却要关门。
你将手覆上黎深按在门把手的手背上，用了力气。
黎深这次不再说话，径直将手翻过来，握住你的手，转而用另一只手将门锁好。
之前的触碰不是错觉，黎深的手的确一直很冷。
你正欲开口，黎深却松了手，语气前所未有得认真。
“你我只是医患关系，我也不需要朋友，往后……离我远一些。”
黎深的话不可谓不伤人，可你看着黎深的背影，却隐约觉得受伤的是他。
心悸感再次出现，伴随着一丝刺痛。
你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身为猎人，你向来迎难而上。
对黎深……也是。

4.
黎深没有说谎，周一再去医院，他果然已经不在医院了。
你正想着要不去要多去几家猫咖碰碰运气的时候，却被一道女声叫住。
“哎？你不是……你是来找黎医生的吧？他出国交流去啦，要在F国待一个月才能回来呢，黎医生没告诉你吗？”
你转过头去，隐约记得面前的人。
“你是……小袁护士？”
小袁护士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护士站的台子上，又笑眯眯看向你。
“看黎医生之前那么紧张你，我以为他会告诉你的……他一定是怕你担心，你可别告诉他是我说的！”
你却精准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
“他紧张我？”
“是啊！”小袁护士眼神猛然亮起来，“你晕倒那天，黎医生把你抱回来的时候脸上的冰碴子都绷不住了！我可从来没见他露出过那样的表情。”
你闻言却不知该如何回复，你想说自己和黎深其实刚认识没多久，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正打算多问几句，却见护士站里走过来另一个护士，悄悄看了你一眼便将小袁护士叫进了里面的房间。
可护士们越是这样表现，你便越觉得不对劲。
好在你已经知道黎深在哪了。
第二天，你站在机场看着这个陌生的国度。
医院的出国交流名额有公示，黎深在哪家医院你很容易就找到了。
你掐着医院下班的点，在医院门口等着黎深。
黎深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正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似乎没有看见你。
你拿着花走过去的时候是黎深旁边的人先发现了你，扬眉向黎深说了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黎深看过来的时候眼神中闪过惊讶，但没有厌恶。
甚至他走过来的时候眼神中是带着担忧的。
“这里远比临空危险，为什么不在临空等我回去？”
这次轮到你愣住了。
本以为黎深会说“你来这里做什么？”的。
你将从临空市带来的用特殊科技保存的茉莉举到了黎深面前。
“F国的气候不适宜茉莉生长，我来给黎医生送茉莉来了。”
你看见黎深的瞳孔猛然震颤，随后便被黎深一把拉住了手向外走去。
F国的流浪体在持续增多，为保证安全，黎深将你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里有足够的安保设备和巡查人员，用以保障黎深的安全。
毕竟黎深的医学造诣举世可闻。
F一向浪漫，即便是在威胁重重的时候，也依旧维持热爱。
黎深的房子里被摆满了一整面墙的红酒，但很显然黎深没有动过，他径直走向了书房。
你把手上的茉莉插在桌上的玻璃瓶中，出声询问黎深。
“黎医生是一杯倒吗？F国的红酒可是世界顶尖，应该没有会喝酒的人能拒绝这样一面墙的红酒吧。”
“想喝酒就直说，”黎深再从房间出来时已经换上了家居服，“但你的身体……目前不能喝太多，只能小酌。”
注意到你盯着他的家居服，黎深出口解释了一句。
“这几天在书房睡的，衣服就放在了书房。……还有，我会喝酒。”
你从柜中取出一瓶，倒在了高脚杯中，将一杯递给了黎深。
黎深似乎本能拒绝，但还是接了过去。
你以为黎深是一杯倒，趴在你面前出丑才会犹豫，可没想到最后一杯倒的是你。
意识清醒的最后瞬间，是黎深接住了你歪倒的身体。

5.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雨声密集，传至房间里让你的思绪愈发混沌。
黎深似乎低低叹了口气，将你放在沙发上便要走开。
你的意识忽然有一瞬间清醒，伸手一把拉住了黎深，他的手还是很凉。
“黎深！我到底……在哪里见过你？”
黎深停顿了片刻再回过头来，弯下腰将你落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
“你喝醉了，我去煮醒酒茶。”
“没用的……”你半睁着眼睛不肯松手，“你躲我……没用的！你躲得越远我追得越紧！你明明也……”
黎深用了力气挣脱了你的手。
再回来时，黎深果然端了醒酒茶来。
你睁开眼睛看向黎深，”你先放下吧，我自己起来喝。“
黎深似乎在端详你是否真的比刚才清醒，慢慢将茶放在了桌上，但还是坐在一边看着你。
如果是出于医生对病人的关照，那黎深的关心实在有些溢出了。
你慢吞吞坐了起来，伸出手去，却在触到碗的前一刻调转了方向将黎深按倒在沙发上！
黎深第一次在你面前露出震惊的神色。
酒意发酵下的意识让你对这样的画面过分留恋，你不自觉伸出手摸向了黎深的脸，又慢慢划向下巴，脖颈……
在手指触及凸起的喉结时，黎深猛然抓住了你的手。
但你没有错过喉结滚动的瞬间。
黎深自诩清醒，没有喝醒酒茶，此时说出的话都带着明显的酒气。
“……安分些。”
黎深比平时低哑的声音向你散发着巨大的诱惑力，你没有挣脱手，而径直将唇压向了黎深。
顷刻间，冰消雪融。

6.
黎深真的没有喝醉吗？你问自己。
那他为什么没有推开你？
你微微抬头拉开一点距离看向黎深，本想打趣一句，却猛然装进一双爱意汹涌的眼眸中。
强烈的震惊让你下意识往后退，却发觉黎深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箍上了你的腰。
你沉默地望着黎深的眼睛，几乎沉溺的时候听见黎深终于出声。
“你似乎总是学不会安分……”
混乱的思绪让你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的意思，陡然觉得身体翻转。
再看清面前的景象时，你已经躺在了黎深的臂膀之间，右手下意识抓着黎深撑在你旁边的手臂上。
像是在故意模仿你刚才的动作，黎深另一只手顺着你的额头慢慢滑落。
指尖划过眉眼时你下意识闭上眼睛，触觉却进一步放大。
黎深的手并没有延续旖旎，反在你脸颊上摩挲了两下，像是在怀念。
你睁开眼睛正想说话，黎深却猛然压了下来。
和你刚才的浅尝辄止不同，黎深的吻更加深入、猛烈，反复碾压你的唇，又向内探去。
舌尖相触的瞬间你恍惚觉得酒意在两人之间迸发得更加浓郁、急切、热烈，惑人心魄。
深吻间隔，黎深抓住了你微微颤抖的手，十指相扣，压在柔软的沙发上。
气息将尽时，黎深松开你的唇，却仅拉开一丝距离，你似乎还能闻见黎深气息间的浓郁酒香。
“你说得对……”黎深压哑着声音再次出声，“逃避命运不如燃烧生命……这次，我陪你。”
沉溺在暧昧中的你没有觉察到黎深话中的深意，只知道黎深弯腰将你抱了起来，向亮着暖灯的卧室走去。
你将双臂揽在了黎深颈后，这次感觉到的不再是凉意，而是有些滚烫的体温。
望着黎深的下颌，你靠在他宽阔的怀中，如梦似醒间却觉得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
耳边传来一声“滴”，你被放在了床上。
是黎深把房内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
大灯没有开，暖橙色的灯光让你觉得思绪被包裹，无法思考。
黎深覆身上来，微微侧躺在你旁边与你对视。
沉默对视的同时却将你身前的手拿开，一颗，一颗，解开了你的扣子。
最后一寸布料脱落时你也没有感觉到凉意，黎深对室内温度控制的恰好。
你看见压过来的黎深臂膀宽厚，锁骨深刻，下巴的阴影被光线延长到锁骨下，你伸手触及那阴影，听见上方的黎深闷笑一声。
你恼羞欲将手拿回来，却被黎深一把按住，并附身吻向你的锁骨。
唇刚落下时似乎还克制着分寸，痒意让你下意识高仰脖颈，却将身前绵软更加送近了黎深。
黎深松开你的手，将手挪到了你身侧，绵延向上，手掌碰触到身前蓓蕾时，你打了个寒颤。
黎深好像很热衷于前戏，大掌和双唇在你身前不停探索、碾压、揉捏、吸吮。
直到你额上沁出汗珠，黎深才停下一瞬，转而将手伸向你双腿间。
你能感受到湿意涌动，红着脸下意识想将腿夹紧，却被黎深用膝盖顶住。
“放松，我慢慢教你。”
黎深的安抚很有效，你闭上眼睛任由黎医生抛去理智在你身下作乱。
闭上眼睛的瞬间，你脑海中闪过穿白大褂的黎深，喂猫的黎深，以及……吻向你的黎深。
黎深的手指并没有急于探入，一指划过缝隙后又用两指微微撑开。
你悄悄睁开眼睛，看见黎深凝视着指尖触及的地方，突如其来的紧张感让你猝然一夹。
黎深似乎察觉到了，突然将拇指按向了******。
黎深扶住你猛然崩紧的身体，你却忽然觉得原本温热的指尖泛上一丝凉意。
温度的落差加大了******感，黎深却加重了按压的力度。
在你有些受不住******想推开他的时候，却觉黎深长指忽然划入了花径。
异物侵入的******让你夹住了黎深的手指，听见黎深似乎喟叹了一声，随即动作起来。
理智的医生在******时也能保持循序渐进和克制。
你侧目看见了黎深手臂上隐忍的青筋浮起，花径里的手指却仍然在慢慢深入。
抽出，插入时便深入几分，再抽出，插入是又深入几分。
如此循环往复，黎深将手指全部放入了你体内，拇指再次按上******。
你以为黎深会停顿的时候，黎深的动作却陡然加快，拇指揉动的频率与长指******的频率同时加速！
黎深绷紧了手臂飞速动作，额前头发晃动的频率快到你看不清。
黎深忽然抬头看向你的表情，可他除了耳朵红透之外，似乎脸上依旧保持着沉静。
他的动作还在加快，急风骤雨般裹挟着你的意识，你的欲望。
“黎深……黎深！太……太快了，停下！黎……”
你的话没有说完，过于强烈的******让你太高了腰肢达到了第一次******。
黎深将手指抽出，喘息着俯身过来吻向你的唇。
你的意识还在飘忽，下意识张着唇，黎深便将与你唇舌缠绵。
不知吻了多久，黎深再次起身。
好奇打败了羞耻，你抬眸看向黎深身下，视线触及深粉色的长物时又猛然收回视线。
你攥紧身下的床单，感受着黎深将自己一寸一寸塞进你体内。
充分的前戏没有让你感觉到疼痛，短暂的酸胀感后你感受到了空虚，不自觉向上迎合黎深，却换来黎深猛然一撞。
你不敢再去迎合，却被黎深捧住臀深入起来。
黎深的器物很长，你几乎觉得那东西塞进了肚子。
与手指的前戏不同，黎深在进入你体内的一刻似乎就放弃了理智，又九浅一深到三浅一深，直到次次深入撞击！
你感受着黎深的力度和强烈的爆发力，黎深一边抵入你的深处一边将手覆上了你身前双乳，控制着力道揉捏按压，将蓓蕾捏起又松开。
上下******让你冒起了起皮疙瘩，黎深的速度却不减反快。
黎深几乎要将你的每一寸褶皱磨平，黏腻的水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
黎深按住了你的肩膀，飞快耸动着腰部，却不肯放开凝视着你的眼睛。
可你已经看不清眼前的画面，剧烈的******让你双手按在床单上想往后退，刚退出一点又被黎深揽住腰拉了回来！
“黎深……我不行了…想…额嗯……我想上厕所……啊啊？！快停……停停停！啊！！—— ”
黎深无视了你的话，按住你的腰狠命撞击深入，******间的粗喘声在你耳畔前后摇摆。
直到黎深将你的手按在了小腹上，你先一步进入了******。
失去意识前听见黎深的闷哼。
他抵进了你的最深处，如同灵魂契合，至死不分。

7.再醒来时，窗外天气晴朗。
你睁着眼睛却仍觉得似乎在梦中。
或许，说你此刻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更为恰当。
昨夜你短暂清醒片刻，那时黎深正环着你帮你清洗，水温不及黎深手掌一半温热。
你在暖色灯光下半眯眼盯着黎深的侧脸，心悸感却陡然涌上来。
于是片刻清醒也消失，你沉入了梦境——
你梦见自己在一片茉莉花丛中，正欲低头细看，却有一阵寒风掠过，大片茉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凋零！
只有一朵例外，有人用冰封住了一朵。
顺着花往上看，你看见一只伤痕累累的手和褴褛的衣袖。
男人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在视线上移到男人脸上时，你呼吸一窒。
是黎深。
可他现在看不见你，他自顾自将茉莉折断，捏在手上。
黎深垂着头，你看不清他的神色。
直到你看见一滴水从黎深脸上滴到了那朵茉莉上。
冰封化为乌有，茉莉再次凋零。
黎深僵住片刻，松开手任由凋零的花落在地上。
见黎深要转身离去，你匆匆跑去想拦，却在穿过黎深身体的瞬间换了处境。
你看见身穿长袍的黎深坐在一座坟茔前，一朵茉莉摆在前面。
旁边的酒瓶半空，黎深脸上神情却依旧淡漠。
你不合时宜地想着，这倒是和做医生的时候一样。
你试着向前走，黎深果然没有反应。
他现在看不见你。
于是你看向那坟茔，石碑上赫然写着“吾妻”，未来得及震惊，你看到了后面的名字——
是你的名字。
梦的最后一段，是黎医生。
但这次不是你就诊的过程，而是以第三视角看着黎深工作、研讨、手术。
直到夜深，黎深才按了按眉心，却又在离开前拿起了抽屉里的书。
在黎深拿出照片的瞬间，你的猜想成真——那照片上的另一个人…是你！
巨大的震惊和恐慌让你惊醒。
你几乎可以肯定，那不只是一场梦。
思绪混乱时，你听见黎深开门的声音。
“这里的早餐偏腻，不合你的口味，我煮了些粥……”
黎深的话在对上你眼睛的瞬间戛然而止。
“黎深，你怎么知道我的口味？”
黎深放下早餐没有回应，你释放出脑海中即将挣脱的疑问——
“黎深，你爱过我？”
黎深沉默片刻，眸色沉静下来，却添了一丝悲凉。
你心口一震。
“不是爱过。”
“我一直…在爱你。”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