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头发吹得半干踏出浴室的那一刻,黎深正端坐在沙发上,手捧一台薄型笔记本电脑,全神贯注地投入工作。
客厅里的灯光如同细腻的织锦,照亮了整个房间。灯光下,黎深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外科医生本就异常繁忙,加之他所参与的科研项目正处于关键的攻坚阶段。尽管他承诺会陪我共战哈特,但多数时候他都是这副工作狂的模样。
我索性在他身边坐下,斜倚着沙发靠背,摆出惬意的姿势开始静静地端详起他来。
黎深比我早洗完一会儿,此时黝黑的发丝带着细微水汽,柔顺地贴在他额前,少了几分平日里清冷自若的精英气质,让他整个人的线条都变得柔和起来。
柔和的灯光透过灯罩洒下,光线在他的眼睫上跳跃,在他的面颊投下淡淡的阴影,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下巴。
他的鼻梁上夹着的半框眼镜,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掩住了他极光色的眼,显得格外斯文而英俊。
周围的环境安静而舒适,只有他敲击键盘的声音和我轻微的呼吸声。
而我知道,每当他专注于工作的时候是多么的不设防。适合我去做一些小动作。
比如,偷偷去撩一下他的刘海什么的。
我蹑手蹑脚地向他靠近。一股轻风拂过极地针叶林所带来的清冽草木香气扑面而来,那是我为他精心挑选的沐浴露的味道。黎深和我拥有相同的味道,这让我十分满意。
三、二、一。
在我的手即将碰到他发梢时,一只修长的手掌轻轻地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也不抽回手,大大方方任他握着:“你怎么发现的?”
“任谁被偷袭了数十次都会形成条件反射。”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间,“盯着我看了这么久,你想好要做什么了吗?”
“想不出来。”我撇了撇嘴,“我们分明已经很亲密了。”
“想不出来就别想了。”他摩挲着我的掌心,“我也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已经很好了。”
“可是哈特不这么认为啊。不然他怎么会关键时刻转移目标呢?”我恨恨地跨坐到他的腿上,戳着他的胸口。
黎深将电脑放到沙发边的矮几,攥住我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另一只手扣住我的腰,将我向前带了带:“小心别掉下去了。”
他的手掌沿着我的手臂一路攀到我肩头,再滑落到腰际,将我箍得更紧了些。
极轻的抚摸反而引起战栗。我骨头一酥,瘫靠在他肩头,对着他的耳垂轻轻吹气。果不其然看到大片大片的红晕从我吹气的位置迅速蔓延开来。
我起了促狭的心思,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满意地听到身下人溢出的低吟,然后跳下他的膝盖打算开溜。
身体被身后人猛地钳制住,体格差让我动弹不得。他将头搁在我肩窝,翁声翁气地开口:“某人不会以为点了火就可以全身而退吧。”他将我重新捞进怀里,与他的身体紧紧贴合。
身下明显的弧度让我一下子面红耳赤起来。
“好嘛…”我扬起头亲昵地亲吻他的眉眼。待他的呼吸不复平稳,我才停下动作,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
“黎深…”
在这样的距离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来不及褪去的迷乱情欲。
这样的美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
我满意地扭动了一下******。感觉到身下之物如同充了气的气球一般膨胀起来。峥嵘地抵在我腿缝间。
“黎深…”我刻意娇柔地唤他,“黎深哥哥…”
黎深一把抓住我意图解开他睡衣的手,望进我故作无辜的眼里。
“要不要…回卧室?”黎深发出的声音远比预想的还要暗哑,“而且,我得去拿套…”
眼前的男人在某些方面总是那么循规蹈矩,让我忍不住就想逗他一下。
“没关系。”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喉结,如愿以偿地听到男人一声变调的粗喘,“今天我是安全期…”
“那也不行。”他把手伸到我腿弯处试图抱起我。
“就在这儿嘛。”我用手搭上他肩膀亲呢地撒娇,“套在沙发旁柜子的抽屉里就有。”
“是你放的?”黎深好气又好笑地晲着我,“看来某人蓄谋已久。下次你该不会在厨房里也备上吧。”
“我是这样不知克制的人么!才没有!”我矢口否认。这种尚未付诸行动的事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你最好是。”
我双眼迷离地看着眼前之人给自己戴上套,光是看着,就觉得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
直到一切都准备就绪,我重新坐上他膝盖,捧起他的脸与他深情对视:“我想要你。”
气血汹涌而上之际,所有的理智都被绞得支离破碎。
黎深的吻一如他给旁人的感觉。乍看下冷淡自持,实则内里是奔腾不息的熔岩。他用唇舌描绘着我的唇形,时而轻轻吸吮,时而温柔啃咬,却将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不会让我感到疼痛。
他探出舌尖与我的纠缠在一起,不断深入,直到我唇舌的每一处都沾染了他的气息。
在唇齿相依间,暧昧的水声被放大无数倍。黎深的动作比往常都要来得急切,连体温都蒸腾上几分。
待他放开我的时候,我早已被吻得满脸通红。
近距离下我看到映在他眸中自己的倒影。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连唇瓣也红肿不堪,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忍不住又吻了上来。一边吻着,他的手一边撩起我的睡裙探进去,沿着小腹向上,用那对带着薄茧的手掌将我毫不设防的胸撺进掌心揉捏把玩。
“唔…”我的口中溢出甜腻的嘤咛。连带着,抵在我臀缝的热物被******得愈发炽烈起来。这让我又忍不住轻轻挪动了下******。
“乖。”黎深扶住我的臀瓣,平日里清冽的嗓音如同被砾石打磨过一般沙哑,“别乱动。”
我抬起迷蒙的眼扫过他眼尾被情欲氤氲出的红,“可是小黎深太有精神了,顶得我很不舒服…”
“你…”他一贯温柔的表情有了一丝龟裂,“故意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的表情无辜极了,“它那么大,还很烫…”
我承认自己在勾引他。黎深每次都会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做足前戏。鲜少见他情绪失控的时候。
想看。
不期然间,我整个人被推倒在沙发上放平。黎深覆到我身上。我下意识夹紧他窄腰。
而这个姿势让他的性器恰好抵到我最脆弱的部位。
尽管还隔着一层布料,相贴的刹那间所涌上的战栗感让我浑身一麻,身下溢出一片濡湿。同时,耳侧响过他的轻喘。
“放松…”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大腿。我半推半就地顺从他的意思张开双腿。
他的神情看起来不太好受。从他蓄势待发的性器上传来的搏动也愈发明显。
晶莹的水珠沿着他高挺的鼻梁缓缓朝下淌,划过那双极适合接吻的薄唇后,自棱角分明的下颔滴落,没入他还穿得端整的睡衣领口。
然而我刻意的勾引终究没法忤过他坚强的心智。
尽管已大汗淋漓,他伸出长指将我早已泥泞不堪的******拨到一边,用食指与中指分开我湿漉漉的花瓣揉搓起来。
我抓紧身下的布料忍受着他灵巧的手指在我******肆虐。不愧是擅长打外科结的手,带来的******感非同一般。与他手指相接触的地方有针尖般细密的麻痒直扎入心脏,又如惊涛拍岸般蔓延至四肢百骸。我小声嘤咛着,然后******声带着哭腔逐渐变大。
外科医生的指甲总是修剪得很圆润。黎深熟悉人体结构,手法又娴熟。当他的指甲狠狠捻过我******的时候,我的身体一哆嗦,仿佛脱离了我的掌控直接颤抖着攀上******。
他用额头抵上我的,粗喘着吻了吻我的唇角:“我不客气了。”
“你快点…”我用仍在发颤的双手捧住他的脸,献上自己的亲吻。
他扶住贲张的性器挤进我的身体。破开,碾入,层层叠叠的媚肉被一寸寸地抚平。隔着薄薄的一层,他性器上沟壑交错的脉络依然仿佛直接烙印到我的甬道内壁。
他太大了,尽管不是第一次负距离接触,他的侵占依然步履维艰。
然而已然被他用手指开拓过,做了充足的前戏。比起疼痛来,更多的是饱胀的充实感并逐渐酝酿出令人难耐的快意。
他将我的双腿掰成M字型,以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力度律动起来,并俯下身来与我接吻。
从九浅一深的挑逗逐渐加快,如同熔炉中炙烤过的赤铁般滚烫。当体内某处被重重辗过时,我觉得十指的指尖好像蓄了电流,一下子将我震得浑身酥麻。
在他的大力挞伐下,我在他身下很快化做一汪春水。直到惊涛骇浪平地而起,将我吞噬。
待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黎深身上。他将我搂在怀里,我俩的******仍紧紧相连。
他说沙发终究太狭小也睡不了两个人,完事后翻了个身,将我抱到他身上。
“醒了?”耳边传来他温柔的话语。
我抬起头,跌进了一整片满满的宠溺之海,然后又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他胸口反复蹭着:“你怎么知道。”
“人在清醒和熟睡时心跳的频率不一样。别忘了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他任由我对他动手动脚,只是在我差点跌下沙发时拉了我一把,“别动了,我可受不了太多撩拨。”
感觉到体内半软的物什有苏醒的迹象,我赶忙收敛了自己的小动作,却又不甘心地在他腰间拧上一把:“我相信你。毕竟我家黎医生心智特别坚定。”
他似乎了悟到我的意有所指,笑着顺了顺我的发丝:“我哪会看不出某人的小把戏。只是这个过程中你若享受不到快乐便毫无意义。”
“我快乐。”我环住他的腰身与他紧紧相贴,“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很快乐。”
“我接收到了。”他将我朝上抬了抬退出我的身体。
我撑着坐起身,两股战战地想要下沙发,却被一发而牵动全身的酥麻感引得朝后倒去。
身后的大手及时扶住我,然后感觉身体一轻,我被抱了起来。
“不要勉强,我抱你去洗漱。又或者…”他亲了亲我的耳垂,“我们可以继续做一些亲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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