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缭绕,氤氲着淡雅的香气,如轻纱般,笼罩着整个山巅。巍峨的神树枝繁叶茂,雪白的花瓣飘落,如同漫天飞雪。树下,一袭白衣胜雪的黎深手执古卷,正襟危坐,墨发如瀑般倾泻而下,为那张俊美的脸更添几分清冷。
你蹑手蹑脚地躲在树后,手里捧着一本从山下凡间淘来的“奇书”。书页翻动间,你时而面红耳赤,时而偷眼观瞧黎深的神色。
“咳咳……” 黎深轻咳一声,放下手中书卷。
你心中一惊,慌忙将那本“奇书”藏入身后,结结巴巴地说道:“司、司命大人,您、您怎么不看书了?”
黎深缓缓起身,向你走来,每一步都踏着优雅从容的韵律。你紧张地后退一步,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激起你一阵战栗。
“你在看什么?” 他的声音清冷如玉,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不敢抬头看他,只得将藏在身后的书递了过去,脸颊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黎深接过书,翻开看了看,眉头微微蹙起,随即又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些凡间的故事,倒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颇为有趣。”
你惊讶地抬起头,只见他将书合上,递还给你,说道:“凡间的情爱虽然短暂,却也热烈。你若喜欢,偶尔看看也无妨。”
你接过书,心中五味杂陈。司命大人竟然没有责怪你,反而还说“有趣”?难道他也……
“只是……” 黎深的声音将你拉回现实,“切勿沉迷其中,荒废了修行。”
“是,司命大人!” 你连忙应道,心中却忍不住腹诽:说得好像您老人家很有经验似的。
你偷偷瞄了一眼黎深,他正背对着你,负手而立,望着远处云海翻涌。夕阳的余晖为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边,显得格外清冷出尘。
你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声问道:“司命大人,您看过这类书吗?”
黎深身子一僵,却没有回头,淡淡道:“你认为呢?”
“我、我不知道……” 你有些心虚,“我只是……好奇……”
“好奇?” 黎深转过身,夕阳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紧张地攥紧衣角,不敢说话。
黎深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啊……”
他走近几步,伸手揉了揉你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有些事情,你不懂也罢。”
你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黎深收回手,转身离去,只留给你一个清冷的背影。
你望着他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失落。难道,神明真的不懂凡人的情爱吗?
回到房间后,你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那本“奇书”的内容不断在脑海中浮现,让你心猿意马,却又羞于启齿。
你忍不住想,如果司命大人是书中的男子,他会如何对待心爱的女子呢?他会像书中描述的那样温柔体贴、热情似火吗?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占据了你的整个脑海。你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脸颊烫得像要烧起来。
一夜辗转,你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起床了。
晨曦透过窗棂洒入房间,你却毫无心思欣赏这美景,满脑子都是昨晚的胡思乱想。你偷偷瞄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迷离,和平日里那个活泼灵动的少女判若两人。
“唉……” 你长叹一声,心中满是苦恼。
“怎么了?一大早就唉声叹气的。”
你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黎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他一身蓝衣胜天,面如冠玉,清冷的气质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司、司命大人……” 你慌忙起身行礼,却因为动作太急,差点摔倒。
黎深眼疾手快地扶住你,眉头微蹙:“怎么这般不小心?”
你脸颊一红,低着头不敢看他。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你只觉得心跳加速,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没、没什么……” 你结结巴巴地回答,“只是昨晚没睡好……”
“哦?” 黎深饶有兴趣地挑眉,“做噩梦了?”
你摇头,又点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黎深见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了然,却并没有点破,只是淡淡道:“若是心中有事,不妨说出来听听。”
你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司命大人,您……您觉得凡间的情爱如何?”
黎深微微一愣,随即轻笑一声:“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被他笑得更加不好意思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我只是……好奇……”
黎深收敛笑意,目光深邃地看着你,缓缓道:“情之一字,最是复杂。它可以是世间最美好的情感,也可以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听得似懂非懂,却还是忍不住追问道:“那……那您觉得,它是美好,还是深渊?”
黎深沉默片刻,没有直接回答你的问题,只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你愣住了,这个问题,你从未认真思考过。在你的认知里,情爱就如同话本中描述的那般美好,令人心驰神往。可是,司命大人的话,却让你隐约意识到,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 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黎深见你一脸迷茫,便不再追问,只是淡淡道:“等你真正明白情之一字的含义时,或许就有了答案。”
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中却更加困惑了。
“好了,时辰不早了,随我去练剑吧。” 黎深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你连忙跟上,心中却依然翻江倒海。黎深的话,就像一颗石子,在你平静的心湖中激起千层浪,久久不能平息。
练剑场上,你心不在焉地挥舞着手中的剑,脑海中却不断回想着黎深的话。情之一字,真的有那么复杂吗?
“集中精神。” 黎深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严厉。
你回过神来,连忙收敛心神,专心练剑。然而,每当你快要进入状态时,脑海中总会不自觉地浮现出黎深的身影,让你无法集中注意力。
“唉……” 你忍不住叹了口气,手中的剑也慢了下来。
“怎么了?” 黎深察觉到你的异样,停下来问道。
“我、我没事……” 你慌忙摇头,不敢看他。
黎深走到你面前,目光深邃地看着你,仿佛能看穿你心中所有的秘密。你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想要躲闪,却又不敢。
“你心乱了。” 黎深语气肯定地说道。
你咬了咬嘴唇,没有否认。
黎深沉默片刻,忽然说道:“跟我来。”
他转身向练剑场外走去,你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黎深带着你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山谷。山谷中鸟语花香,景色宜人,与练剑场上的肃杀气氛截然不同。
“坐吧。” 黎深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坐下,示意你也坐下。
你依言坐下,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黎深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笛,放在唇边,轻轻吹奏起来。
笛声悠扬,如泣如诉,在山谷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动人的故事。你听得如痴如醉,心中的烦闷也渐渐消散。
一曲终了,黎深放下玉笛,看着你,问道:“感觉如何?”
“很好听。” 你由衷地赞叹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忘情。” 黎深淡淡道。
“忘情?” 你喃喃自语,心中一动,“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黎深看着你,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你的灵魂:“有些事情,忘记比记住更好。”
你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黎深没有解释,只是站起身,淡淡道:“走吧,回去吧。”
你起身跟着他往回走,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夕阳西下,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
回到住处,你脑海中依然回荡着黎深吹奏的《忘情》,心中五味杂陈。你不知道黎深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吹奏这首曲子给你听。
难道,他是想告诉你,要忘记那些不该有的情感吗?
可是,感情的事情,真的可以控制吗?
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你忍不住想起黎深那深邃的目光,想起他吹奏《忘情》时的神情,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这一夜,你又失眠了。
第二天,你顶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地来到练剑场。黎深已经在那里等着你了,见你一副憔悴的模样,眉头微微蹙起。
“昨晚又没睡好?” 他问道。
你点点头,没有说话。
黎深沉默片刻,说道:“你心中有事?”
你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向他坦白:“司命大人,我……”
你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
黎深瞳孔微缩,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你紧张地攥紧衣角,不敢去看黎深的眼睛。你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是生气,是失望,还是……不屑一顾?
许久,黎深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喜欢谁?”
“我……” 你咬了咬嘴唇,脑海中浮现出黎深的身影,脸颊不自觉地泛起一抹红晕,“我……我……”
你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心中既羞涩又害怕。
黎深看着你,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你心中所有的秘密。你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想要躲闪,却又不敢。
“你不用说了。” 黎深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我都知道了。”
“啊?” 你惊讶地抬起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黎深没有解释,只是淡淡道:“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你一个人站在原地,满心疑惑和不安。
司命大人他……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了什么?他知道你喜欢的人是他吗?
你心中充满了疑问,却又不敢去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黎深离开。
回到住处,你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黎深的话,他的眼神,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像放电影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回放。
你不知道黎深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你不要再提这件事。难道,他不喜欢你吗?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如毒蛇般噬咬着你的心,让你痛不欲生。
窗外的夜色,深沉得如同化不开的墨,偶尔几声夜枭的啼叫,更添了几分寂寥。你蜷缩在床榻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寒意彻骨。
黎深的话语,如同魔咒一般,在你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回响,每一个字,都像是尖锐的冰凌,刺痛着你的心扉。
“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将你心中那点微弱的希望,彻底碾碎。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个漫漫长夜的,只记得泪水浸湿了枕巾,心痛得像是要裂开一般。
司命大人,你究竟可曾明白,我的心意?
你不知道,也不愿去深想,你只知道,从那一刻起,你和他之间,仿佛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接下来的日子,你变得沉默寡言,整日里郁郁寡欢,就连练剑时也心不在焉,仿佛丢了魂一般。
黎深将你的变化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偶尔会静静地看着你,让人捉摸不透。
你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也不敢去问,只能将那份感情深埋心底,任由它在岁月的流逝中,慢慢沉淀。
一日,你正在练剑,黎深忽然出现在你面前,说道:“跟我来。”
你愣了一下,随即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黎深带着你来到了一处山巅,放眼望去,云海翻涌,霞光万道,美不胜收。
“你可知,我为何带你来此?” 黎深背对着你,淡淡问道。
你摇摇头,表示不知。
“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情之一字,最是复杂,它可以是世间最美好的情感,也可以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点点头,黎深的话,你一直铭记于心。
“你可知,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些?” 黎深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着你,仿佛要将你看穿一般。
你摇摇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黎深的眼神,深邃得如同浩瀚星空,你无法从中窥探出任何情感,却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你几乎喘不过气来。
“因为……” 黎深顿了顿,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如同惊雷一般,在你耳边炸响,“我亦如你一般。”
你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您……” 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黎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你,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边,也照亮了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此刻的他,褪去了往日的清冷,显得格外温柔。
你看着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亦如你一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你不敢再往下想,你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会错了意。
“我……” 你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黎深似乎看穿了你的心思,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情,我不便言明,你日后自会明白。”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一丝苦涩,还有一丝……你无法理解的深情。
你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不问,就能当作没有发生过。
“我明白了。” 你低下了头,掩饰着情绪。
黎深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陪你一起看着夕阳西下。
那一刻,你感觉,他和你的距离,仿佛近了一些。
然而,你也知道,有些界限,一旦跨越,就再也回不去了。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山峦的尽头,夜幕降临,山风渐起,吹动着黎深的衣袂,也吹乱了你的思绪。
“夜深了,回去吧。” 黎深的声音,在山风中显得有些缥缈。
你点点头,没有说话,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回响。
回到住处,你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黎深的话,一直在你耳边回响,搅乱了你的心绪。
“我亦如你一般……”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也喜欢你?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如同野草一般,疯狂地在你心中滋长,让你既欣喜又害怕。
欣喜的是,你爱的人,或许也爱着你。
害怕的是,这份感情,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
你是他的******,他是你的师尊,你们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更何况,他是神,你是人,你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想到这里,你的心,就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寒冷刺骨。
你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最后,你索性起身,走出了房间。
夜深人静,月色如银,你漫无目的地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清冷的月光洒落在身上,希望能驱散心中的烦闷。
不知不觉间,你来到了那棵开满白色花朵的神树下。
树下,一道白色的身影,正背对着你,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是司命大人。
你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月光如水,倾泻而下,将他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也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尊精雕细琢的玉像,清冷、孤寂、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
你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靠近他,想要安慰他,想要告诉他,你不是一个人。
你缓缓地朝他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有些不真实。
“司命大人……”
你轻声唤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黎深转过身,月光映照下,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惊讶,还有一丝……你不敢去深究的温柔。
“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我……” 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想要告诉他,你睡不着,你心里乱,你想他。
可是,这些话,你却说不出口。
“我……” 你咬了咬嘴唇,最终,只说了一句,“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黎深沉默地看着你,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你心中所有的秘密。
你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想要躲闪,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入了他的怀中。
“唔……”
你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黎深身上的气息,清冽如雪,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香气,让你忍不住沉醉其中。
你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心跳如擂鼓,震耳欲聋。 你从未想过,自己竟会与他如此亲近。他身上清冷的梅香萦绕在鼻尖,混合着山间清冽的空气,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你紧紧包裹。
“司命大人……” 你挣扎着想要起身,声音却如蚊蚋般细弱, “这样于礼不合……”
黎深没有说话,只是将你抱得更紧了一些。 你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透过层层衣衫传递过来,温暖着你冰冷的肌肤。 他的下巴抵在你的肩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你的颈间,激起一阵阵酥麻的颤栗。
“莫动。”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在你耳边低低响起, “一会儿就好……”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还有一丝……你从未听过的脆弱。
你心中一软,不再挣扎,任由他将你紧紧拥着。 你知道,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明白。 神明的情感,或许比凡人更加浓烈,也更加克制。
那一夜,你们就那样静静地相拥着,谁也没有说话,却胜过千言万语。
几十年光阴,于神明而言,不过弹指一瞬。 你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变成了两鬓斑白的老人。 你的容颜不再年轻,你的步履不再轻盈。
你依旧记得,那个月色如水的夜晚,他将你拥入怀中的温暖;你依旧记得,他眼中的温柔,和那句未曾说出口的心意。
你这一生,从未后悔爱上他,纵使这份爱,难以有结果。
你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你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眼前的世界,渐渐变得模糊。
你看到,黎深就坐在你的床边,他的容颜,一如往昔,俊美无俦,不染岁月。 他握着你的手,眼中满是悲伤和不舍。
“司命大人……” 你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声唤道。
黎深低下头,将耳朵贴近你的唇边, “我在。”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不后悔……” 你断断续续地说道, “此生……能遇见您……我……很幸运……”
“司命大人……请……伸出手来……”你浅笑着说。
司命微愣,但还是依言伸出了右手。纤长有力的手指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白手套。
你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心相贴。下一秒,一朵晶莹剔透白花在你们相触的掌心悄然绽放。
黎深又想起了那天——那一日,他坐于树下,安静地翻阅着手中的卷宗。你悄然走到他身边,于是那双眸子从书卷间抬起,隐含着些许疑惑。”司命大人,伸一下手可好?”你笑眼盈盈。
他依言伸出手。
你在他的掌心上变出吉兆——一朵白得晶莹剔透的花。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花,你笑了笑说:”此花我一直想给它取名,但不知取什么名好。”
他思考了一瞬,说:”此花莫离……取名为茉莉可好?”
你似乎有些意外,却也欣喜,连连点头:”好,那就叫茉莉吧。”
说着,你将那朵白花别在他的鬓边,。
“司命大人……请您……不要忘记这朵茉莉……”
他回过神来。
你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黎深闭上眼睛,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他知道,你的爱,至死不渝。 他也知道,他欠你的,生生世世,都无法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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