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深空夏以昼】当你墙纸哥哥时

(1)
自从夏以昼回家,你对他的感情反而有过剩的趋势。
你根本没办法让夏以昼离开你的视线哪怕一分钟——你的脑袋好像一个会因为“夏以昼离开视线”就自动播放爆炸视频的软件。
起初夏以昼会寸步不离,时不时将你搂进他的怀里,抚摸你的脊背再轻轻拍一拍。
那时你就会像一只餍足的小猫咪,浑身的肌肉才能完全舒展开。
每当他试图开始做其他事情——因为一些原因假死期间的事情不能做的太多所以攒了很多任务出来——你就会游荡夏以昼的旁边,像一只小游魂,时不时对他露出可怜巴巴的脆弱表情。
夏以昼最吃这套,所以从来不拒绝。即使任务堆积如山,他也会认认真真地把你抱在怀里,抚摸安慰,直到你重新松懈下来。
就连很久不做的哄睡,他也依旧十分娴熟地做了——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外出上大学、你也没有去猎人学院。你们做着少时做过的事情,那些时光从未远去。

即使这样,你的睡眠状态依然很差。
你入睡前听着夏以昼说话尚能勉强维持一丝的困意,等到半梦半醒之间,你的脑海里又会开始循环播放被你称作噩梦的影像,翻来覆去,刻入骨髓。
这时候你就会惊醒,然后被坐在床边打瞌睡的夏以昼按进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舒适,你先是因为噩梦而哭泣,再就是在他的安抚下重新酝酿了困意。
反复了很多天。

“哥,陪我睡吧。”你又露出了那副让夏以昼最招架不住的表情。
夏以昼担忧着分寸,始终只肯坐在你的床边,不肯再近一步。
“没什么的……就像小时候一样。”你蹲在他的工作桌边上,手搭在桌沿处,下巴搁在手上,就这么可怜兮兮的。如果你有一条尾巴,现在一定搭落在地上,唯有尾巴尖暴露了心思、十分缱绻地勾住夏以昼的脚踝。
夏以昼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你如愿和夏以昼躺在了一张床上,就像小时候一样。
他侧着身面对你,伸出的一只胳膊被你垫在头下。
你也仿着他的样子面对着他,然后在他低沉的哄睡中入睡。
那晚你睡得很好,难得的一次好觉,没有梦,也没有别的事情。但因为你一直以来的睡眠,你还是睡得又浅又短。醒来时天还是蒙蒙黑,似乎只有一点点微弱的日光。
你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夏以昼还在你的身边。看到他睡觉的样子,你因为睡觉而有些僵硬的肌肉稍微放松了些。
而夏以昼睡得似乎不是很好,眉头有些皱。你看了一会,然后将手指捏在一起轻轻搓暖,再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眉心。

在你认为这次一起睡觉无论从哪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个大进步时,夏以昼却突然告诉你,他要出门,要去做一些事情。
“事情是之前就定好的……”夏以昼和你保持平视,用温和的语气告诉了你一件不容你有任何******的决定。
虽然你心里清楚,他要外出办事是早晚的,但是你还是不可抑制地开始悲伤、后怕。一时间的情绪太多以致于你感觉自己有些愤怒,因为你烦闷得气血翻涌,直接上头。
但是在微微的耳鸣中,你感觉自己被抽离出了自己的身体,因为你听见自己冷静地回复道:“好的哥哥,我等你回来。”
夏以昼确认了一下你的状态,并且嘱咐你有事情要打电话,他会尽量接听。
你点点头,故作不在意地让他也照顾好自己,然后就忙不迭地躲回卧室里。你用还有一些夏以昼余温的被子笼住自己,试图用夏以昼的气味将自己和别的东西分隔开,给自己增添一些温暖和安全感。
尽管被子的确有些厚度,但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在意了你的原因,你依然听到了轻微的关门声,这个声音让你冷汗涔涔。
你在被窝里缓了很久,直到你觉得自己足够冷静,开始盘算起自己的计划。

 

夏以昼回到家里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这三天大概是很忙,每次你估摸着时间打电话过去他的语气都有点匆匆忙忙。虽然已经沉下气去安抚你了,但你依然能感受到那只是风的半刻停留。
你心疼地看着他有些青黑的眼底,然后乖顺地捧着一杯热牛奶让他喝。
“哥,我好很多了,你喝杯牛奶先睡一会吧。”
夏以昼接过牛奶,微笑着摸了摸你的头:“还知道照顾哥哥了?”然后一饮而尽,拖着看起来就疲惫的身躯去洗漱了一下然后在卧室里睡着了。
你坐在床边,伸手贴了贴夏以昼愈发瘦削的下颌。

 

夏以昼感觉自己睡了一个非常舒服的好觉。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种从发丝到脚趾都透着倦懒惬意的感觉了。
他稍微动了动——虽然舒适但也不能一个姿势维持到底——以免血液不流通。
可能是过于舒适让他完全没有防备心和警惕,他这才发现似乎有哪里不对。
手腕上圈了一层皮质护腕,被用锁链与墙上的固定栓相连。
不仅是两个手腕,两个脚腕也是如法炮制。
而他的妹妹——正卧在他的怀里,睡得很香。
从他的视角看下去,妹妹侧着脸躺在他的胸口处,一手环住他的腰身,把他完全当作一只等身抱枕。

在夏以昼惊疑不定时,你睡醒了。
难得是个好觉,没有梦,睡得也很沉。你打了个哈欠半支起身然后转头就正好对上了夏以昼的目光。
你说:“哥哥,还是像小时候这样睡得舒服——对吧?”

 

(2)
在你做这个计划之前,对这种行为就有了一定的风险认知。
强制,无论小说或者影视剧里怎么美化,其实它就是一道要么生要么死的必做选择题。
但你现在安全感等同于零,如果能短暂拥有百分之百的感觉也很不错。
所以即使风险很大,你还是制定了计划并且付诸于实践。

你的确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好觉。
以致于你醒来的时候看见从窗帘缝隙里隐隐透出的阳光都觉得有点恍若隔世——到底有多久没有一觉睡到天彻底亮的时候了。
而当你转头对上夏以昼的眼睛的那一刻,你的心是有颤动的。
心虚、欣喜……还是别的什么。
总之你抛开了以往的一面,让哥哥看到了更真实的拥抱欲望的自己。

夏以昼的反应其实有些出乎你的意料。
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只是抬起手淡淡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尽管你早就对夏以昼克制情绪的能力有认知,但越是面对隐忍的他时,你越是会涌出复杂的情绪。
你摸不到他对你的底线,这让你手拿砝码也不敢一跃而下。
你红着眼睛趴回他的胸口:“哥哥,别离开我了。”
当你主动避开他的视线,你获取信息的渠道会少一些。
你感受到他胸口的一次起伏——是他叹了口气。这像是一次释然,因为他又伸出了手、结结实实地环抱住你。锁链很长,但还是局限了他的一部分动作。
卧室里发出一些声响,然后重归寂静。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你们的相处似乎一如之前。除了锁链偶尔会限制他的动作和活动范围之外,你们的关系并不能被定义为“强制和被强制”。
夏以昼对你的态度根本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他还是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一个拥抱、在你哭泣的时候用各种语气逗你开心,甚至还继续纵容着你趴在他的身上睡觉。
你很清楚这种被一个人压在身下的感觉很不好受,但夏以昼平静接受,甚至还会把手放在你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地轻拍。你偶尔会有下一秒耳边就要响起摇篮曲的错觉。

如果这是一只小猫咪,那么它在这种情况下会活泼又自在,每日从阳光下醒来、熟练地踩奶撒娇。
但人的劣根性是,一旦被纵容,想要的就会更多。
起初你最喜欢夏以昼这样对你,你觉得自己好像被宠爱着、安全感也在短时间内达到顶峰。
可是也因为安全感被拉满,阈值就开始升高。慢慢地,你不再被满足于简单的拥抱安慰和抚摸,你想要更多。
而且你也越来越受不了夏以昼的稳定情绪。
为什么这么冷静?为什么永远克制?就好像……就好像……他一直在看的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所以无限纵容和溺爱。

你和夏以昼又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两天。
但你一直觉得夏以昼有话要说,却在憋着。他偶尔几次喊了你的名字,却在露出复杂表情后只是简单地提出自己想吃点什么或者想喝点什么的需求。
你有些惴惴不安,因为你心底还是在害怕这件事所会带来的后果。
于是即使他像个别别扭扭的闷葫芦,你也不敢去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就像……即使将他困住,手握镰刀的也依然是他。而攥着锁链的你却只能怯懦地希望他仁慈一点,忘记自己手中还握有掌握你生死大权的镰刀,让你能一直活下去。
越久越好。

 

(3)
这天,你从夏以昼的怀里醒来。
这两天你不再像要占有他一样半趴在他的身上,而是可以退回到床上,只需要有肢体接触就好。所以你紧紧贴住夏以昼,而夏以昼也会继续纵容一般,将你抱进怀里。
你们一直相拥而眠。

你睁开眼睛时直直地对上了夏以昼的眼睛。
小时候你就觉得他的眼睛很好看,深邃温和,像在看一场极美的日出或者晚霞。
看到你醒了,夏以昼摸了摸你的头。
其实只是摸了摸而已,但你也得到了极大的愉悦感。
你前几天因为夏以昼的态度情绪不佳,却找不到方法疏解,直到后来你撒娇般地缩在他怀里,心情就好了一大半。
真是神奇。
想到这儿,你想像这几天一直做的一样继续蜷缩在他怀里睡个回笼觉,却没想到夏以昼又捏了捏你的脸,然后开口道:“妹妹,你总不能一直锁着我。”
后半句话其实你没怎么听清,因为那句“妹妹”炸出了一身的冷汗,湿冷地黏在你的全身。
——妹妹?
夏以昼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叫过你“妹妹”了。
久到你已经记不清这句“妹妹”是多长时间以前的事情。小学?初中?
夏以昼总是亲昵地喊你,喊别人或者朋友都不会喊的小名。每次他喊你,你总是会觉得他说出来的感觉和其他人相差甚远——总是让你觉得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夏以昼他是会什么咒语吗?会让你觉得刺挠的咒语。
思绪越飘越远,你的理智想强迫你回神,但你做不到。
你的思绪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夏以昼要怎么办?

夏以昼大概是看你久久没有动静,叹了口气,借用了点evol的力量徒手将锁扣捏断。
然后他走下床活动了下四肢,将窗帘拉开绑好——仿佛这些天是他甘愿束手就擒好心为你编织的一场梦,而他早有能力逃脱却只是因为宠爱所以不会打扰你的兴致。
可现在梦结束了,不能再继续过家家。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夏以昼他一直都能走……要留不住他了。
萦绕在你心里的就这几个想法,但是你思绪很乱,你越来越理不清。明明是很简单的公式,你却没办法算清结果。
最后只有一句怎么办。
于是你顾不上了,你扑过去,扑进夏以昼的怀里。
是否会跌倒你不在乎,夏以昼会接住的。

夏以昼也的确将你接住了。
于是你只是凭借着感觉攀住他的脖子,亲住了他。
他的唇瓣有些干燥,却很柔软,而且温度似乎有些偏高。你亲上去的时候感觉心跳漏了一拍,似乎全身的血液都猛地流窜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使得你感觉自己的嘴很凉,所以你才不断地摸索,以便从夏以昼那里汲取热量。

夏以昼有了一些动作。
于是你又摆出那副表情,可怜巴巴地求他:“别……”
屡试不爽的招式这次却失效了。
夏以昼垂下眼睛抹了一下嘴,再抬眼时神情却有些悲伤,眉头也微微地蹙着,“这是不对的。”
你愣住了,你像勤学好问的学生一样问他,哪里不对。
夏以昼说,哪里都不对。

哪里不对?哪里都不对。
哥哥不应该假死脱身欺骗妹妹。
妹妹也不应该借着这个由头囚禁哥哥。
更不该……亲吻。

夏以昼又有了下一步动作——他挪动脚步,向卧室外走去。
你还跪立在床边,在思考那句“哪里都不对”。
有什么不对?为什么不可以?
就因为是兄妹?
可是…..明明没有血缘关系。
因为奶奶的领养程序,你们甚至不在一个户口本里。
除了相熟的人口中的兄妹关系,你们根本就只是有名无实,有什么好顾忌?
于是你开口,觉得至少先叫住在往外走的夏以昼:“哥……夏以昼,我们不是兄妹,哪里不对?”
夏以昼果然停下了脚步。
他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了往日对待的你温柔和煦,他说:“那也不对。”
夏以昼的情绪惹恼了你。
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好像话里有话,顾忌着这样那样的原因,所以做出了很多“迫不得已”的决定,也做出了很多看起来是在保护,但其实一直伤害着你的行动。
这次也是这样。如果你不反驳,不拿出一点压力,那么夏以昼又会糊弄过去,你们会继续扮演别人口中的和谐兄妹。

你情绪激动到全身开始绷紧,直到掌心的疼痛无法再被情绪屏蔽。而夏以昼一直等在那儿,背对着你,似乎在等你说话。但你张了张口,最终却有些悲哀地发现自己似乎确实无话可说。你不知道自己从何说起。

夏以昼偏了偏头,他又喊了你最不爱听的称呼,妹妹。
他说,这种感情是不对的。妹妹对哥哥不该是这样的。
你想说,可我们并不是兄妹。
但是夏以昼会继续用“那也不对”来搪塞你,然后无限次地陷入循环。这是毫无意义的。
你看着夏以昼即将离开的背影,潜意识告诉你不能让他离开,因为如果他真的离开了,你们就只能一辈子维持可恶的兄妹关系。

而人有的时候,是需要大脑缺根弦的——你看着夏以昼的动作,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夏以昼果然顿住了,收回了要迈出去的那只脚。
“别说傻话。”
其实说完之后你也顿住了,但是你很快就被什么东西无形点化,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家人之间当然会担心彼此的安危,甚至会对当时的场景产生永远的ptsd,但是当你对夏以昼的担忧逐渐变为肢体接触才能安心的时候,那么情感就绝对不仅仅是兄妹那样简单。
你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欲望。
在心理还没有转变过来时,潜意识和身体帮了你一把。
你原以为的依赖和看护,只是潜意识里馋夏以昼的身子罢了——虽然确实你也不想他离开。但归根结底,看护有一万种法子,你却选择了躺在他身边的方法。

“夏以昼,我爱你。”
你慢慢走下床,然后从夏以昼的背后拥住他。你像一只小猫咪,紧紧地扒着自己的小鱼干。
夏以昼无奈的声音传来:“你误会了,爱情和亲情是不一样的……你混淆了。”
你不听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爱。”
“你分不清的,不要闹了。”夏以昼握住你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不需要什么力气,只用一点技巧就从你的桎梏中挣脱。

原来结在这儿。
你就像一块磁铁,不停歇地往离你最近、最吸引你的另一块磁铁身上吸去。于是你跳到夏以昼的身上,夏以昼像往常一样稳稳地托住了你。你的双腿环住了他的腰,借着此刻微弱的身高优势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抬起脸注视着你。
你说,哥,为什么不敢看我,到底是谁分不清。

夏以昼失了片刻的神。
你慢慢地低下头,不断地缩短着你们之间的距离。夏以昼则好像被蛊惑了——在下一秒,托住你的一只手挪开了,抚在你的脑顶,你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为零。
——夏以昼主动亲吻了你。

 

(4)
你感觉夏以昼更热了。
呼吸似乎能灼烧你的唇瓣,你被亲得有点痛。
夏以昼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他只是安静地亲吻,偶尔会张嘴咬一咬你的嘴,再舔一舔。
好像小狗。
你的意识有点迷糊,可能是亲得太久大脑有些缺氧。你略显笨拙地回应着他,但其实不怎么需要你回应,夏以昼又履行了作为一名好哥哥的职责——不需要妹妹过多担心。
迷糊间,你感觉背有点凉,你微微抽神注意了一下,原来是被抵到了墙上。
夏以昼用手垫着你的头,然后再抽手去做别的。
你感觉自己的脸又滚烫了起来。

你们偶尔会接个吻。
夏以昼在艰难地剥你的衣服,但是目光一直在你的脸上。
你被他看得身上发软,于是就会勾着他再亲两口。
有些时候他也会在盯着你时,喉结滚动一下,然后仰头去够你的唇。
好黏糊……但你现在的心情很愉悦,原来亲吻是这种感觉,亲夏以昼是这么快乐的事情。

睡衣不太难脱,地上很快攒了薄薄的几件。你和夏以昼都没管,你们又亲在了一起。
他从你的嘴往下亲,像一位旅人,在长途跋涉,辗转在你的下巴、脖颈和锁骨。
你的身体微微颤抖,你想压住这种感觉,但是不能。于是你抱着夏以昼的脑袋,如法炮制亲他的耳朵。
你感受到他僵了一瞬——原来肌肤紧贴着,反应这么明显。就像你在颤抖时,也会带动他的情绪。

“…”他在含糊间叫了你的名字。
你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就好像触了不致死的电,让你从尾椎骨泛起一股激灵。
“夏以昼……”于是你也叫了他的名字。你不肯认输,但是不得章法,总是哥哥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时至今日,依然好用。
他埋在你的胸口,不肯出声。
原本抚在你脑顶的手现在敷在你的腰间。大概也是怕你滑下去,微微用了点力气。
你感觉自己全身都在被钳制,但是在夏以昼的“作乱”下,你的双腿突然失去了圈住他的力气,渐渐变散。
夏以昼敏锐地察觉到了,于是将你按进怀里,把你放倒在你们刚刚还纠缠过的床上。
在背接触上床的一瞬间,你心里想的是:又回来了……

趁夏以昼去拉窗帘,你把剩下的一点束缚也脱了。一干二净,抱着一点类似于“赴死”的决心。
夏以昼回过身时你将他扑在床上,跪坐在他的双腿上。
你压下身,又去亲他。
这段时间里你们亲了很多次,但你一点也不烦,乐在其中。
夏以昼又要支撑着自己、又要惦记着你的重量,所以手肘都在后方支撑着身体,全凭你自己作乱。
你亲着亲着,觉得时机到了——你在夏以昼愈发沉重的呼吸里做了点更胆大的事情。
他的眼睛看上去更深邃了。

累。
是你这么久以来的想法。
原本夏以昼的确听你主导,乖乖地看你自己探索,偶尔会因为舒服扬起脖子——那时你也会极为勾人地俯身去咬他露出来的喉结。
也就是在那时,他突然抱住你,翻身占据主导。
你被撞得哼了一声,像这时才被哥哥教导——这才是真正的、事情的本质。

混乱间你抬起胳膊遮住眼睛,你想起夏以昼每次都是这样。在你不会受伤的情况下让你先试错,然后才去教你怎么做。
夏以昼注意到你的一点羞赧,停下动作拨了拨你的胳膊。
“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哑,可能是亲得有点多了。
你说没有。
夏以昼观察了一下你的神情,发现的确没什么,于是他俯下身又亲了你一口。
“有事要说。”他撑在你的上方,你们距离很近。他总是爱一瞬不瞬地盯着你看,好像你长得和平时有很大的区别似的——
你有点受不了,微微撇开眼睛说了句:“好凉。”你送给他的项链正在你的胸口和作乱,凉得你被激起鸡皮疙瘩,带动着身下的感觉。
你感觉自己更敏感了。
夏以昼攥了攥那个项链——其实不算凉,但现在是你们之间太热了,于是他咬住了那个苹果。
你更受不了了。

起初有点难受,但现在你慢慢舒服了起来。
其实最开始也没有难受,只是有点不舒服。夏以昼很会照顾人,你在他身边的时候连不舒服都很少有,所以这种事做起来,整体还是舒服的。
最开始的累也有点被******取代的意思。你感觉酸酸麻麻的,有一种生理和心理的舒适在被自己的evol无意间共鸣。
怎么会这么舒服?

夏以昼在等你平复。
那颗苹果咬了太久,被夏以昼灼热的呼吸烫成一颗烤苹果。于是落下来的时候轻微地打在你身上,你感受到的只有一点点畅快。
他低头和你接吻。
“舒服了吗?”
你迷迷糊糊地应他,唇舌之间会有点碰撞出的啧啧声。
你的******被夏以昼延长了很久,久到你有点上瘾,即使从漫长的余韵下脱离,你的身体还是急不可耐地再次躁动。
“哥……再来一次吧。”
夏以昼亲了亲你的眼皮,那里晕出一点因为舒适而产生的泪水,“别叫这个了。”
然后他咬起那颗苹果,再次拉你进入一场征伐之战。

比起刚才那次,你现在熟悉了节奏,自然有点胆大。
你偶尔会去逗夏以昼,喊他哥哥。
这个时候夏以昼会有点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和动作,让你突然失重。
但就像过山车让人上瘾一样,你有点得趣。
渐渐地,这里的默契也养成了。
夏以昼本身就在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然后你会在自己舒服开心的时候让夏以昼也不要那么克制。
一来二去,你们的呼吸在某刻同时微窒,然后又同时长长地舒气。
你有点眼泪婆娑,但在夏以昼低下头的时候还是能十分自然而准确地用胳膊勾住他的脖颈,和他亲吻。
一边亲,他一边搂住你把你抱起来坐着。
“哥。”
夏以昼摸了摸你的头,听到你的称呼还是应了一句。
“你舒服吗?”
他就像一个亲亲怪,在你问话的时候从盯着你的眼睛到盯着你的嘴巴。
在你问完时,他又倾身亲了上去。这次又亲了很久,久到你脑子发懵,差点忘记自己是不是问过什么。夏以昼用拇指轻轻擦去你唇边的口水,“我很开心。”

 

(后续)
夏以昼抱着你去洗漱,然后去换了床单被罩。
换完,他再把在浴缸里磨蹭的你捞出来擦干,放进被子里。
中途你一声不吭,只是盯着夏以昼。
而夏以昼在结束一个动作后会回望你,对上你的眼神就凑上来再亲一下,亲完就开始下一件事。

你躺在干燥舒适的被子里,又有了点困意——明明晚上睡得还不错,虽然早上确实也做了点耗精神的事情。
等你躺得昏昏欲睡了,夏以昼才从浴室里出来。他裸着上半身,掀开被子也跟着躺进来,然后把你抱进怀里。
你迷迷瞪瞪地仰着头,夏以昼便又凑过去亲。
亲个没完了——你伸手把他推远一些,他就顺从地离开,但还是把你抱在怀里。
你蹭了蹭,鼻尖堪堪地贴着夏以昼的锁骨下方。许是感受到你鼻息带给他的搔挠,他摸了摸你的头发,然后又摸到你的脊背处,轻轻拍你的背。
你半梦半醒,伸手揩油,揉了一把夏以昼的腹肌和胸肌,然后嘿嘿笑了出来。
夏以昼无奈,但是没有制止你,甚至也没捉住你乱动的手,只是笑着说:“别闹。”
你确实困了,就不再闹,安心地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到傍晚。
天边的云彩被余晖映成橙紫色,美得如梦似幻。
你穿着吊带睡裙窝在窗户边的懒人沙发里静静地看着。
“不冷?”
你回过头,发现夏以昼穿好睡衣站在你身后,手里还拿着一张薄毯。
你回他,不冷。心想,这是故意这么穿的。
等夏以昼走近,你张开双臂要夏以昼抱你,夏以昼没有犹豫,他一手绕过你的背,一手绕过你的腿弯,将你抱了起来。
夏以昼的力气其实很夸张,看着不壮,其实身材很好,也很有力气。
你顺从地攀住他的脖颈,在他不设防的时候凑过去亲他。
你们安安静静地在晚霞的余晖下抱着亲了一会。
夏以昼不会很有进攻性的亲吻,你其实也不会。但他会很有技巧地舔你,让你感觉你的身体都变酥了。
在预料到你要离开时候,他还会轻轻咬你一下,像在留印记。
等亲完,外面彻底暗了下来。

你有点意犹未尽,但是夏以昼很理智。于是他把你安置在餐桌旁,你的身上是那张毯子。
夏以昼问,想吃什么?
你说了句荤话,夏以昼表示自己听不懂,然后遁进了厨房里。
最后做了清淡的饭,夏以昼轻描淡写地说你不适合吃油腻辛辣的。
你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眯了眯眼睛,把饭照单全收了。

吃饱了,夏以昼去收拾碗筷,你在沙发上调电视。
这个没哥帅,这个没哥身材好,你调来调去,最后十分挑剔地把电视关了,然后去找在收拾房间的夏以昼。
“哥——”
夏以昼看向你,“嗯?”
你逗他,“不介意我叫你哥了?”
夏以昼又继续收拾,“没有介意。如果你能认清你对我的感情,我就不介意。”
“喔。”
你又逗留了一会,夏以昼大概是半天没有等到你说出意图,“不去看电视?”
你撒起娇来一点心理辅导都没有,“电视上的人都没我哥好看——哥,你好帅,我喜欢你。”
夏以昼把卫生间台面擦干净,又洗了个手,然后转过头来用手勾起你的下巴吻你。
亲着亲着,你觉得夏以昼的占有欲大概是犯了,因为他轻轻推了你几下,又把你压在墙边亲。
你无处可逃,只能仰着头和他接吻。
过了一会你实在有点喘不过来气了,就去推夏以昼,然后他就松了口。
“今天亲太多次了,嘴要肿了。”
夏以昼的眼睛有点暗,他摸了摸你的嘴,说不肿。不知道是安抚你还是真的没肿。

“你今天要走是要去做什么?”
夏以昼正在往水果上插叉子,“没有要做什么,我这一个月都没有工作。”
你把水果吞下去,“没有?你不是很忙嘛,为什么会没有工作。”
夏以昼露出一个有点无奈的笑容:“你说呢?还不是为了你。”
你想了一下自己一密百疏的计划默了默。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你的眼珠一转,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夏以昼抱着那碗水果坐到你身边,将碗搁在你的手上。
你向后仰去,窝在沙发里咬水果,“既然这么早就发现,还甘心被我栓了这么多天。”
不知道听到了哪个字眼,夏以昼挑了下眉,“准确来说,我也算请君入瓮。”
你想到自己从小屡战屡败的战绩,小小声地“切”了一下,不再说话。

你吃着水果突然意识到不对——“那你叫妹妹又是怎么回事?”你叉着腰,气势汹汹。
夏以昼捏了一下你的耳垂,“我不******你一下,你马上又要和我相亲相爱好兄妹了。”
你的火焰“唰”地被熄灭了。
你缩回去,蔫蔫地自述心路历程:“我哪知道我是喜欢上你了嘛,但是确实一直感觉不对劲——之前看见你女同事来家里,我就很生气。”
你跟夏以昼说了很多之前悄悄吃醋的事情。但你还有很多心路历程没说,比如他一直是你的性幻想对象,是你的性启蒙。
你曾以为这是正常现象,只是因为你身边接触的最多的就是哥哥而已——但其实不是。
现在你想想觉得要好好敲打一下小时候的自己,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转的!

 

(后续的另一版本:大do特do!!!)
接下来的事情有点顺理成章的意味了。
干柴烈火,你又有意勾人。
夏以昼本来要拒绝,但你突然像没了骨头似的,和他说,哥弄得很舒服……之类的话。

卫生间和卧室有两步距离,但你和夏以昼都有点忍不了了。
睡裙本来就是为了勾夏以昼的,单薄的就只有一点面料,但是他没帮你脱,懒懒散散地挂在你的身上。
他抬起你的一条腿,强硬地挤了进去。
这你有点没意料到,直接被撞出了一声哭喘。
疼,但是很爽。
夏以昼知道自己有点着急了,于是保持着动作没动。他用身体压着你,把你固定在洗手台和他之间,不让你腿软滑下去。
另一只手他摸了摸你的脑袋,有一下没下一的,似乎有点安抚的意思。
等他看到镜子里的你神情缓和下来,才开始缓慢地挺动腰身。
这个姿势有点别扭,但你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因为又敏感又和夏以昼的契合度高,才做了没一会,你就爽到头皮开始发麻。
你咬着下唇,一只手撑在台面上,一只手去找夏以昼在你胸上作乱的手。你带着他的手去捏自己,你感受到夏以昼呼吸一窒,动作更快了,一下又一下的,很深。

夏以昼很会照顾人,即使是这种姿势你也没有半点不适。他控制着力度,你觉得很舒服。脚趾不受控地蜷着,然后头向后仰,找到了夏以昼的肩膀靠住。
你感觉自己的呼吸很烫,吹在夏以昼的耳边。
夏以昼忍了又忍,最后没忍住,偏过头又去亲你。
你的喘息隐在唇舌间。
没过一会,你感觉到有一股很慵懒舒服的劲要涌上脑顶。大脑的控制系统似乎出了问题,你感觉自己好像在不受控制地发出很轻的******。
夏以昼注意到了你的状态,于是缓了缓速度,让你慢慢地适应******。
他想让你舒服地结束。

******让你的时间观念变得十分漫长。
你虽然因为身体酸麻到大脑宕机,但你依然能清楚地感觉夏以昼一直在轻轻地磨你,让你会一直有被抛到天上又强行滞空的感觉。
你不由自主地开始用手抓挠身体,想分散掉积攒成一团快要溃散的******——这种舒适度太可怕了,它能占据掉你全部的思绪,让你沉迷。
夏以昼及时地捞住了你的手,怕你挠伤自己。然后他用唇舌代替,低头亲吻你的肩颈,轻的好像一片羽毛。
你感觉自己要飘起来了,舒服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顶了一下,顶得夏以昼霎时间停止了亲吻,将头埋在你的肩窝处缓了一会。
他一停,你也终于从致命的******中挣脱出来。你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心理后知后觉地出现。

夏以昼抬起头和镜子里的你对上视线,然后他继续着之前的频率轻轻挺腰。
******就像沼泽,你满身泥泞地爬上岸,却能被轻易拽回。
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到之前的状态,现在敏感得只要稍微碰一碰你就觉得好像又要再来一次那样的灭顶般的******。
你轻轻哼出声,说出嘴的话也有点破碎。
“嗯……哥。”
“嗯。”
“换个姿势。”

于是夏以昼把你抱到床上。你等着夏以昼也坐上床,然后你面对面跨坐在了夏以昼的胯间。
饶是你第一次尝试过,你也有点把握不住——归根结底你还是第一次,看起来很厉害,但其实只是强装镇定。
夏以昼一边看着你动作,一边撩了一把额前的头发。他没有动作,因为你和他说你想自己试试。
你凭感觉摆动腰腹,上下轻动。夏以昼半靠在床头,一只手扶着你的腰,另一只手固定住你的大腿。
这个时候节奏由你把控,于是你又有点收不住话了:“哥,舒服吗?”
夏以昼点点头,笑了一下。
你无疑得到了肯定,于是你更卖力了。

但不过一会,你的体力有些不支,而且你感觉这个动作似乎没有那么舒服。
虽然夏以昼一直专注地看着你,但你还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所以你想抽身让夏以昼换个姿势——
夏以昼察觉到了你的动势,先一步用手把你捞进怀里,然后向上挺动了腰腹。
你叫了一声,然后一口咬在了夏以昼的肩膀上。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你都是半趴在夏以昼身上的,你们肌肤相贴。
他的手按在你的腰窝上,虽然没怎么用力,但意图是把你往下压。
你也像没骨头似的贴在夏以昼的身上,双手攀住他的脖颈。
项链成为了一种摩擦物,在你和他的胸膛之间几乎要磨出火来。
你在微微的颠簸中看到夏以昼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于是凑过去咬起那根链子,慢慢地调整位置,最终咬到了那颗苹果。
你想展示给夏以昼看,但夏以昼早就注意到了。他还特意缓了缓动势,就为了让你叼到那颗苹果。

这个姿势进得很深,你也很快又有了熟悉的感觉。
你皱着眉,不想结束得那么快。于是你推了推夏以昼,发出了“唔唔”的声音。
夏以昼打量了一下你的表情,很快明白你的意思。他停下动作,似乎是想等你调整。
你笑了笑,奖励般地去亲他。亲着亲着,那颗苹果就被放到了夏以昼的口中。
夏以昼老实叼着,他捞着你把你换了个姿势。你整个人跪立在床上,胸贴着床头柜——刚才夏以昼靠过的位置,很烫。
然后夏以昼把双腿卡在你分开的双腿里侧,顺滑地挤了进去。

你本来就已经在决堤的边缘,这么一******更是直接******。
夏以昼也知道这点,但他这次动得很快很急。
你感觉******来得太快太迅猛了——你开始不由自主地发出很大声的******,然后胡乱地说出一些“哥,摸摸我”之类的话。
夏以昼叼着那条项链,不能回应你,但是他的喘气声就在你的耳边,似乎有一点囫囵的答应,但你已经没能力思考了。
你的两手被他的一只手反绑在你背后,你现在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去缓解多余的******。你感觉身体已经舒服到开始颤抖。
这时,夏以昼的另一只手才游走在你的身体各处。手挤进墙面和你腰腹之间的缝隙里,在摸索了一会后,突然轻轻压住你的小腹。
“呃……”一种更剧烈的******迸发在你的身体各处,你剧烈地颤抖了一会,然后瘫软在夏以昼的怀里。夏以昼也在同时猛然停下动作,缓了一会。
他没有缓太久,几乎是下一秒就摸了摸你的脸确认你的状态,确认你没有问题才又亲了亲你略显迷茫失神的眼睛,最后才松开你。

等到双方都平静下来后,你微微撑起身,又去和夏以昼接吻。
其实到现在,你已经不觉得这是一次接吻,这是一种温存。
你胆子更大了,自己就把舌尖交出去。
夏以昼全部接纳,偶尔会按照他自己的习惯舔一下你的唇瓣。
“舒服吗?”夏以昼问你。
你像终于得到餍足的小猫,在他怀里稍微拉伸了一下肩膀:“我也很开心。”
于是夏以昼笑了起来,亲你的鼻尖。

你们抱在一起温存了很久。
夏以昼要抱你去洗漱,你不愿意。夏以昼就先去冲了个澡,然后再回来抱你去。
你在他回来前就有点困了,再加上接连放松了几次,你感觉浑身都很畅快,于是不用怎么努力就能入睡。
你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夏以昼在帮你清洗,你没有力气也不想动,就干脆“全权委托”给他。

你再有意识的时候,是夏以昼在给你吹头。
你迷迷瞪瞪地抱住夏以昼的腰——他应该是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你把头贴在他的腹肌上,弯起眼睛笑。
夏以昼似乎叹了口气,戳了戳你的脸,继续给你吹头。

后来你又迷迷瞪瞪醒了一次。
这个时候已经万籁俱寂,只有夏以昼清浅的呼吸声。
你在黑暗中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往他的怀抱里又凑了凑,就又沉入梦乡。

文章来源:{lai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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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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