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花开时,我们早点来吧。追完一整个花期,不留遗憾。”祁煜的手不曾松开,我希望他注意不到我有意的亲近。只要看向他,周围的景色就隐约模糊。若要回味之后聊了些什么、吃的味道怎么样,全然如梦一般模糊不清。
都怪未来的花期一直在心里,但凡想到,就急要跃然眼前。它会从青黑的枝丫开始,先“杜宇一声春去,树头无数青山”,然后黑色骨朵星星点点地出现,直到一天乍暖,樱花缀满枝头,绯红的河水会一直随春,直至流尽。“明年,我们要从冬天的尾声开始。或许我们可以到高处,先远远的看,最后回到这棵树下,不过一定要早些来,人太多了。”祁煜大概也看到了我心中所想,他都明白,但他说:“或者我们头一天晚上就带着帐篷悄悄跑进来,第二天一早趁着朝霞好好地选些花瓣回去,霞光一散我们就走,等人们来的时候你已经在美美地享用早餐了!”我笑着,直说那样的话一晚上都要躲保安的‘追捕’,最后要睡树上才能逃过一劫。祁煜答应得很快,他说睡树上也未必是坏事,我想到两个人挂在树上狼狈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
樱园的人渐渐少了,当时摩肩接踵地,回头摊上的小吃倒还剩不少,大概春天本就是给万物‘诉苦、痛快’,所以春食总有去不掉的薄苦微涩,人们不太喜欢,不过我和祁煜‘臭味相投’,都认为丰富的春缺不了这样的佳肴,糕啊饼的连吃带买,花茶果茶也不放过,最后带着满满的丰收回岛上。
Mo Art Studio选址真的很好,天空、海洋、沙滩,只要你想,它们四个季节每个小时的模样可以尽收眼底,此时已是晚霞的前奏,海浪一层层地推来盛满落花的浪,而我在温暖的阳光下驻足,有些出神地看向刺眼的太阳。
“在想什么呢?”祁煜攥着我的手,温热的掌心轻柔地摩挲着手背的肌肤。
“回去再说吧。”我回应道。
推开家门,祁煜像大班的幼崽,急吼吼地拉着我要拆开点心的包装检查他的战利品。无论如何要先安顿好他,这是甜蜜的麻烦,好在我乐此不疲,尤其是要悄悄藏起我意图的部分最为有趣,我向来把一切端倪都掩盖在亲密的试探之下。
我们把各色糯米点心、酥饼放进新买的冰箱,可是花茶放哪呢,我最担心茶香沾染别的味道,祁煜觉得和糕饼放一起染一股奶香只怕别有风味,我不答应,说着说着打闹起来,在我决定把他和这些零嘴一起塞进冰箱的前一秒,祁煜贴近我轻轻咬住我的下唇。在我完全陷入他怀抱时他说:
“让让我嘛。”
这声呢喃是女巫的言灵,让人晕乎乎地答应。答应他的任何要求,满足他的任何欲望…
祁煜身上有樱园的香气,乱颤的花枝被我们带了回来一样,或是那几片樱花的缘故,太香了。我仔细嗅闻着幽幽易散的隐香,祁煜在亲吻我。他还小心地舔了舔我的嘴唇,尤其可爱。在没感受到拒绝后他捧着我的脸加深这个吻,‘女巫’终究不可信,祁煜的吻是在哄我喝下曼陀罗的花蜜,柔软的舌头舔舐着我和他之间结痂的伤口。在成功地‘得寸进尺’后,祁煜的手指隔着衣服还有那层薄薄的皮肉划过我的脊骨,他今夜一定要更多的蜜糖,以致于这个吻最后像啜饮狄俄倪索斯的美酒,唇舌之间不知怎样才算知足。
彼此呼吸间攀升的温度,互相小心翼翼地抚摸试探,就像长跑的最后一程,感官因此越发敏感,呼吸声还有湿软的舌头互相搅弄的声音渐渐大得让人面红耳热。在我想按‘暂停键’的时候,他徘徊在我乳侧的手往上一拢,拇指划过酥胸堪堪错过乳首,我有些害怕,祁煜也为这个举动有些不安,他垂眼试探着,我们僵持了一会儿,最终我踮脚亲吻他下颌,然后我们额头相抵,他问:“可以吗?”手指摩挲着我的肩膀。我抬手放在他脸侧被他握住嗅闻,我手腕的香味他一直很喜欢。在我轻轻地挣脱后我把他勾向我,而我回以一个吻,也许是错觉,祁煜的眼睛湿漉漉的,但手上越发没轻没重。
或者在我肩背上留下齿痕,或者撕扯我的上衣让胸乳暴露在空气里,甚至架起我的一条腿感受他下身的炙热……
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双手担在祁煜肩上就忘了动作,可怜得只剩下颤抖。我们身上不剩几件衣服了,狼狈地贴在一起取暖。最后在我们都咬痛了对方的嘴唇后他终于松开了我,对视中起起伏伏的喘息就是回荡在我们之间的海浪。
祁煜牵起我的手,他不愿移开目光于是倒着走了几步,像是下定什么决心才转身把我拽向画室,我们一边走一边把最后的衣服丢到地上。
在画室里,祁煜扯下最大的一张画纸,什么褶皱折痕浑然不在意,又拉着我的手打翻一罐罐颜料。我们之间不再需要更多的言语,任粘腻的颜料沾得到处都是,好比野地的花草无章地开放。祁煜半压在我身上一手牢牢箍住我腿根,另一只手支在我头顶。这个姿势让我不太好受,******被他填得很满,我能听到他被缠得太紧在我耳畔发出的喘息,或许不经意间还漏了几声浅浅的******。他每一下顶弄都小心翼翼,似乎是怕吓到我,但说实话这让我们两都不太好受,我决定不能这样下去,像祈求安抚一样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再趁他不注意成功把他压在身下。祁煜有一瞬间的愣神,而我闭上眼睛享受整根******没入穴中的******。在得到一点满足之后我摁住祁煜的双手,开始吞吃身下的******。
我的身体晃动着一如乘坐暴雨中的小帆。祁煜在我身下动情地******,不知是那些颜料还是今夜的月光格外耀眼,祁煜的皮肤上有点点蓝色的荧光,像星河又像海面散碎的月亮。我的动作渐渐慢下来,还松开了祁煜的手腕,他把我揽进怀中,身下的动作还是那么温柔,这个拥抱就像冬日壁炉旁的被褥,如果可以何不陷入其中纵情恣意。
“may-queen。”
祁煜在我耳畔说的话我没听清,我问他,可是他并没有回答我,只有酥麻的撩拨自穴内******我每一根神经。我舒服地享受着这‘宁静’,祁煜却突然翻身把我压在身下,那插在我穴里不示弱的硬骨就这么在我身体里狠狠搅弄了一次,他没急着动作,只得意地看着我说:“狡猾的家伙,你以为只有你会趁人之危吗?”然后像海蛇一样慢慢靠近我,在不经意间咬住我的喉咙,这倒不是最要命的,身下的冲撞和之前的‘毛毛雨’根本不能相比,痛和******交织在一起,我想打他咬他用尽一切反抗的手段,却又爱他想要他,最后只在他身上留下浅浅几道红痕。
祁煜的拥抱症候群在这时候发作的最为严重,明明操人和野兽一样,或是脸颊或是肩膀总要和我贴在一起,分开一秒他就要上牙,好在咬的不重,和春日野地里交媾的动物一样,那都不是认真的破坏,只是处于动情不得已的放肆。所以他咬我含我,穴肉就下意识绞紧,祁煜就越发兴奋。他不知足地抱起我,我们紧紧拥抱,肆意地亲吻,尽情交欢,直到身上沾染的颜料干涸,五彩斑斓的碎屑像落花一样随着动作散落到地上。
“现在怎么办呢大画家,啊……你宝贵的颜料该怎么……去掉呢。”
祁煜下身动作不停,把头支在我肩膀上倒像在休息,他懒懒地回应着:“啊……那就,嗯……去洗个澡吧。”
“可我们这样怎么去呢?呀……”
他闷声又深深一顶,说:“那就……那就我抱着你去。”他双手扣好我腿根就这么抱起我走向浴室,这姿势被某医生叮嘱过不太安全,于是我不敢轻易动弹,反倒方便了祁煜,这一路他走着走着会狠狠往上顶,我刚想责怪他就说怕我掉下去才这样,花了好一会儿我们才进了浴室。祁煜在里面安置了个怪异的巨大‘鱼缸’,奇形怪状的,满溢着温热的水,像瀑布一样流入下方的凹槽,他像是故意的,在这水池边走来晃去好一会儿才把我放到一把又高又圆的凳子上,他就着这个高度自如地操穴,还有余闲伸手捏过一旁的玫瑰塞进我口中,哪怕用嗯嗯啊啊的声音******,祁煜的双指也没有离开,它们夹着花瓣在我口中模仿******的动作似是执意要炸出汁液,不适的生理反应让泪水糊满我的双眼,但我还是看着祁煜的眼睛,更能分辨出他的神智不甚分明。本来,狠狠咬下去就能结束,可是一次又一次总是不忍心,蓄不住的泪水滑落时祁煜才回过神,他牵过我的手放在脖颈上,轻轻吻我嘴角,可失去双手的支撑我就从湿滑的椅子下落,只把祁煜不知消停的******吃得更深。
最后一个深吻祁煜终于射了,粘稠的******挂在我腿间宣告这场性事告一段落。我们贴着对方挪进水池,热水迅速舒缓了神经,坐在祁煜腿上的我挪了挪位置又把半软着的东西吃进穴里,感觉他硬起来的整个过程,“啊……贴心的猎人小姐,我一定要好好奖励你”祁煜边说边享受着下身被吞吃的舒爽,他现下真的在休息,由着我伺候再没别的动作,等到身上的色彩被水流冲刷干净,祁煜冷不丁地摁着我伸手把玩******,他手法娴熟,穴肉都跟着把******吸了又吸,直到祁煜满意地射了一炮才退出去,可我却卡在半路难受得不行,祁煜没有理会我的不满,他迅速地为我清理身体,两人都洗干净后他抱我到床上,不等我责难就埋头在我双腿间,他亲吻有些红肿的******后连带着把******含进嘴里,一开始只舔,或拿舌尖挑逗,后来他会咬会用力得吮吸,我哪怕吃痛也爽得不行,等到身下一塌糊涂我大喘着气瘫软在床上,祁煜才终于放过我,然后亲吻小腹、亲吻双乳、亲吻我微张的嘴唇。
“所以你要和我说什么?”我们面对着躺在一个枕头上,祁煜边抚摸我头发边问我。
我回答道:“伊卡洛斯和代达罗斯为自由飞向太阳而死。我和你不像吗……说真的,我会害怕许多分离的意象,所以出神。好在……”
“哎!别睡啊,好在什么!”祁煜把我抱到怀里问。
“好在还有那棵重生后一次次盛放的樱树,我想到就觉得安心,因为暮春也相信我们哪怕分离也注定重逢。”
第二天早上,祁煜进进出出不知在忙些什么,可我太困了,赖在床上马上又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睡饱后一睁眼是祁煜躺在身侧看杂志。“你早上是在收拾昨夜的一地狼藉吗。”我沙哑着嗓子问他。“对,毕竟有的画可要好好收起来……我特地做了早餐,还不快起来享用,错过可就没下次了!”我应过他,洗漱后就坐到餐桌上准备开吃,看到的精致餐具里的‘早餐’我笑着说:“祁大画家,你做的早餐不会是把昨晚的点心拿来摆个漂亮的盘吧!”祁煜委屈巴巴地说:“摆盘也很花心思的好吧,你要知道,搜遍全宇宙可再找不到这么好看的摆盘了!”
说到底早餐最终没吃下去,我们连着又做了几次,从餐厅到更衣室又到客厅,若不是实在饿的不行出去吃了饭,这荒唐的时光都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对了,在更衣室那次是因为祁煜给所有门窗上了锁,两人差点出不去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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