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深空】极光假日（祁煜×你）

001

“最近打了这么多流浪体，我认为有必要稍微换个脑子，不然下次画画时稍微走个神，它们就要入画了……说好我陪你打流浪体，你陪我休息，要不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好好放松放松？”

把假条交到蒋楠姐的办公室后，你一边伸展着筋骨一边往外走，祁煜前两天打电话约你度假的声音犹在耳畔。临空市的冬天总是湿冷，针对附近流浪体的清剿行动告一段落，早已受不了漫长冬天的你这两天已经火速安排好各项事宜，请了年假欣然赴约。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已经降落在美丽的极光岛，机舱外温度30摄氏度，86华氏度……祝您有个愉快的旅程。”机舱广播响起了悦耳的音乐，你推醒身边还在睡梦中的祁煜，起身准备拿行李下飞机。

极光岛是著名的度假胜地，以其富有魅力的浅海珊瑚礁、白沙海岸及海滨风光而闻名世界。每年夏季，大量发光水母会在海岸附近聚集，蓝绿色的光带蜿蜒，就像极光一般。“极光岛”原本只是一个曾去过极北之地的探险家在游记里对此奇景的夸张形容，却随着游记的广为传播逐渐成为了岛屿的大名，很多人把这里作为蜜月旅行目的地，更给这座岛屿增添了许多浪漫色彩。

南半球现在正是夏季，但海岛的气候一年四季都十分宜人，刚下飞机你们便被明媚的阳光笼罩。民宿的管家开车来机场接机，路上热情地向你们介绍起岛上正在举办的市集和纪念日活动。你兴趣盎然地听着，在飞机上睡了一路的祁煜此时还有一点困意，他用没有牵着你的右手打开了车窗，任由头发被清爽的海风吹起，在风里舒服地微眯起眼睛，凑过来轻轻靠在你肩上。车子在海滨公路上一路奔驰，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订好的民宿是一幢独栋小木屋，坐落在岛上一个凸出的小海角旁，远离了其他的酒店聚集区域，除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外罕无人声，非常清净。

“老唐也太会选地方了吧！”你在房子里四处参观，不时发出惊喜的叫声，之前祁煜提了一句让唐知理帮忙订了民宿，你没想到他办事竟然如此用心。“什么老唐选的，是我选好让他联系的好吗——为了订到这里我还托了几个朋友呢，老唐充其量就是个办手续的人。”祁煜不满地打断你对唐知理的夸奖，牵着你走到客厅另一头，一边推开别墅的后门，一边说道：“来看看吧，什么才是真正的惊喜。”

你跟着祁煜走出了门，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这是一片小巧的海滩，白色的细沙细腻柔软地延伸进碧色的海水，海滩一侧是高大茂密的热带植物，另一侧则是黑色的礁石，将这片小沙滩包围成了一片独立的小世界。

“这是……私人海滩？”你惊讶地问。“是的，小姐，这是我们岛上屈指可数的几处私人海滩之一，而且是环境最好私密性最强的一处，沙子更细腻，水深也足够，往外几十米就是珊瑚礁，日光浴、浮潜甚至裸泳，无论您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打扰……”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你们来到了这里，接过你的话头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你惊喜地望向祁煜，他挑挑眉毛用表情问“怎么样”，你回他一个大大的笑脸，竖起了大拇指：“还是祁大画家最厉害了，超——级——惊——喜！”他微笑着伸过拳头，碰了碰你的大拇指：“那当然。”

002

极光岛上的市集是随着纪念日活动一起举办的，因此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仅有游客，也有本地居民。你完全被市集上的各种新奇的小摊吸引了注意力，和祁煜一起逛得兴高采烈。

有一个摊位的人气特别高，你们好奇地挤到前排，发现是一个卖珍珠和饰品盲盒的摊位，摊位的后方堆着几筐珠蚌，有一个小贩正在现场开蚌采珠，因此引起了好多人的围观。盲盒的价格是固定的，里面有各种不同的手工饰品，你看着摊位上贴的示意图，每款饰品的设计都颇具巧思，还有打着问号的隐藏款。

“小鱼！快来用你的艺术家右手帮我抽盲盒！”你付了钱，摩拳擦掌地把祁煜拉过来，让他在一堆盒子里挑选。祁煜看了看盲盒的示意图，嘴上嫌弃地道：“都是些小珍珠，实在没什么新意，改天我送你利莫里亚大砗磲开出来的珍珠，那才是难得一见的宝贝呢……”但他还是在一模一样的盒子里认真地帮你挑了两个。“不是隐藏款……是钥匙扣和小戒指！”你打开盲盒，取出里面的小珠串，虽然并不贵重，胜在朴拙灵动，你很喜欢。

祁煜看着你的笑脸，突然凑到你耳边问：“你想不想知道隐藏款是什么？”你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这条鱼已经和抓娃娃投币一样上头了，就听到他扬声喊道：“老板！这堆盲盒里一定有隐藏款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愉快地接了一句：“那我全要了！”

你们在摊位旁吭哧吭哧拆了半天盲盒，终于拆出了隐藏款——一条精致的珍珠项链，大大小小的珍珠用透明鱼线编织在一起，优雅又灵动。“笨蛋。”你看着这条项链，又感动又好笑：“虽然很漂亮但也不值得把盲盒全部买下来吧，花的钱都够买好多条了。”祁煜轻轻帮你把项链系到颈间：“再聪明的鱼也逃不出你织的网，我看你的眼睛里分明写着想要，所以我索性笨一点，直接束手就擒啰——而且拆了这么多，伴手礼基本搞定了。”

收拾完一堆珍珠饰品，你们提着袋子往市集中心走去，远远地就听见了音乐，前面的广场似乎在进行什么表演。来到近前，原来是纪念日的舞台剧演出，剧名很简单，就叫《极光传说》。你接过路边志愿者分发的******，仔细阅读起上面的简介——

“很久很久以前，在海底某个缝隙里住着一位苍老的女巫，从小就认识她的小螃蟹的曾曾曾孙子已经当了曾祖爷爷，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活了多久。女巫渐渐老得走不动了，她的心脏不再那么有力地跳动。她不是一个强大的女巫，但却是一个善良的女巫，总是帮海里的孩子们一些小忙，因此孩子们很喜欢她。

有一天，女巫接到了一个令她为难的求助，一个年轻的人鱼爱上了海岛上的渔女，情愿放弃永恒的生命到陆地上去，只为与爱人长厢厮守。然而，制作这样的魔药需要强大的法力或是旺盛的生命力，衰老的她几乎无法办到，人鱼失望地离开了。

女巫独自坐在她的摇椅上，透过海底缝隙试图仰望上方遥远的海面，想象着陆地上那个姑娘，人鱼的爱人。在漫长的生命里，她好像也拥有过这样热烈决绝的爱情？或许是活了太久，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她已经记不清了。

过了几天，年轻的人鱼收到了一条小鱼顺路捎来的魔药，他大喜过望，赶往海底缝隙想对女巫道谢，但女巫的住所空空如也，只有一群水母摇曳游动，闪着美丽的光。

那是一个夏天，年轻人鱼喝下魔药和渔女在一起了，他们的后代一直在岛上繁衍生息。此后每一年的夏天，大群发光水母会从海底的缝隙一直游到海边，那是对爱情永远的向往与纪念。”

看完舞台剧，你有点怅然若失：“好希望女巫也遇到她的爱人……”祁煜将你带入怀中，轻声道：“或许在另一个世界，她已经与爱人重逢了。”

003

吃过饭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进门的时候，你看到客厅朝西的落地窗外有一片玫瑰色的火烧云，温柔的光透过玻璃和半透明的纱帘投进室内，将整个房子都镀上了一层旖旎的氛围。“快看！晚霞好漂亮！”你拉着祁煜的手让他看窗外，祁煜反握住你走向后门：“去沙滩上吧，看得更清楚。”

你们并肩坐在沙滩上，看着蔚蓝的天空与玫瑰色的云，比这更美的颜色你只在祁煜的眼睛里见过。夕阳的余晖渐渐坠入海平线，你转头看身边安静地陪你发呆的祁煜，他今天穿着一件度假风休闲衬衫，随着坐着的姿势随意地敞着领口，此时落日的最后一捧金光就盛在他的锁骨间，你不禁伸出手去触碰，随着你的轻触，太阳落入海面，天色暗了下来。

“要游泳吗？”祁煜轻握住你作乱的指尖，问道，“现在海水应该还有一点余温。”

你愉快地同意了祁煜的提议，回到房间里准备换泳衣。走进卧室的时候，你注意到大床的床头挂着一个编织花环，使用的植物不是你认识的种类，但十分精巧。这个花环在你上午参观卧室的时候还没挂上，“大概是管家准备的小礼物？”你猜测着但并没有放在心上，拿着衣服走进了洗手间。

祁煜刚在院子里的水池冲净脚上的沙子，落后了你几步，一进卧室他就闻到了一种细微的味道，奇怪但又有些熟悉。循着味道，他发现了床头的花环，低头仔细辨认着那几种植物。这时你换好泳衣从洗手间走出来，他的注意力顿时被你吸引，只是在你拉着他下楼去海滩的时候，又不由自主地回头多看了一眼。

太阳落山后的海水确实有点凉，但在一番热身和打闹以后，你很快就适应了这个温度，开始探索起这一小片海面来。珊瑚礁里的小鱼和小螃蟹偶尔从你的脚边溜过，带来一丝微痒，惬意非常。越过礁石朝远处的海岸线望去，隐隐可以看见一条蓝绿色的曲折光带，那便是由发光水母群聚集而成的“极光”。

突然，你发现身侧的海里也有几点荧光闪烁，细看竟是几只离群的发光水母，透明的伞盖一张一合，在水里悠闲地游动。“祁煜，这里也有水母诶……好漂亮啊。”你怕把水母吓跑，不敢做出太大动作，连叫他的声音也变成了气声。

“小心，水母可是肉食动物，不想被蜇到就把手给我。”祁煜游到你身边，把你的手握在掌心，“试着和我共鸣。”你吓了一跳，不由得离水母远了一点，按祁煜的话释放evol。一阵涟漪以你们交握的手为圆心向外扩散到十几米外，随着水波轻涌，那几只水母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向远处游去，很快几个小光点就消失无踪。

“这是……驱逐雷达？你就这么对迷路的小水母啊！”你疑惑于这种新颖的evol用途，而祁煜则得逞地接上了后半句：“还有小鱼小虾小螃蟹，现在这片海只有我们两个了。”

004

“他好像在采珍珠……”在一个个亲吻里，你迷乱的脑子断续出现今天在市集上看到卖珍珠的小贩从珠蚌里取珠的情景，但比起那样粗暴地撕开蚌肉寻找里面的珍珠，祁煜的手法更为讲究。

他的两根手指轻柔地穿过层叠的蚌肉，摸索着可能藏有珍珠的地方，很快就找到了第一颗，用手指丈量把玩，使它圆润地在他灵活的指尖上跳动。漫长的须臾后他不再留恋，手指继续探进深处，带着冰凉的海水，不顾细嫩蚌肉紧实的收缩与推拒，执意四处找寻。很快，他在蚌肉的褶皱里找到了第二颗珍珠，用指腹揉捏，曲起手指勾缠，在他的动作里珠蚌为之颤抖，最终敞开了贝壳将自己全部的珍宝交到采珠人手中。

祁煜用左手揽住你******后绵软的腰，使你贴近地感受到他勃发的热情，同时用右手漫不经心地抚弄着你胸乳上的吻痕与圆润的下缘，轻得像是在抚摸一颗肥皂泡，重得又仿佛要将它捏碎，享受地听着你在他带来的痛与欢愉中难以抑制地不断******。

在缠绵的间隙，你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的祁煜好像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更加沉默，更加强硬，更加不容置疑。“祁煜……你怎么了？”你松开搂紧他脖子的手，挣出一点空隙抬头看他，却震惊地看到他眼角和颈侧细碎的蓝色鳞片，与他同样望向你的那双蓝眼睛。

“还记得床头的那个花环吗？大概只是岛上的习俗，但是里面的一种植物对利莫里亚人有特别的……催情效果。”他抓住你试图抚摸他眼角鳞片的右手，引着它向下握住了此时已经涨大得与人类迥异的性器，哑声道：“或许我应该感谢管家的祝福，把猎人小姐变成了……我的猎物。”

你的身前是来自祁煜的炽热，身后是来自海水的冰冷，在这矛盾的******中，你冒出一个疑问，海底也会有火焰燃烧吗？不，不只是火焰，是欲望烧化了赤红的岩浆，此刻那种令灵魂战栗的灼热正随着他手指与唇舌所掠过之处在你身体上缓缓流淌，他裹着海水一次次深深凿入你的身体内部，又将那些冰冷全部点燃。

面对面地楔入，他腹部的细鳞随着动作一次次摩擦着你的******，******层层累积。在一次比一次更快更重的冲撞与颠簸中，你忘记了所有的游泳技巧，只能牢牢抓紧他才不至于在这比海浪还高涨的爱欲里溺毙。上一个春天你们一起去看花，在拥挤的人群里他曾经开玩笑地说，“急流骤浪里，不用全力可抓不住太过灵活的鱼。”你依言竭尽全力如浪花般紧紧攀附，海神摆动鱼尾，带着你游向深海。

“退潮了。”你听到祁煜低声说。海水循着月球的引力后退，露出湿润的滩涂，但你体内的潮水却在相反地上涨。此刻你们离海边很远，在空茫的海水中，你背靠着祁煜被他箍紧，双腿大开地半坐在他的鱼尾上，彻底******开成了他的形状。

潮水即将满溢，你听到了本能危险的警告，那是一种即将失控的恐惧。“不行……不要……”祁煜用吻封住你唇边泄露的哀鸣，“别怕……宝贝，顺应大海的呼唤……”你呜咽着，感觉身体里的潮水仿佛被困在一个气泡里，随着祁煜的一次深顶，气泡突然爆裂，就此沿着鱼尾上美丽却致命的鳞片温暖地汇入大海。水与鱼……注定要这样亲密无间地永远相依。

灭顶的******冲刷掉了你对时间流逝的感知，直到祁煜抱着你游回海边，把你放在一块平坦的礁石上，你才微微回神，但双手还挂在他脖子上，半靠着他支撑自己无力的身躯。明明已经出了水面，但你还是觉得身下有一种奇怪的湿意，借着月光低头一看，竟然是祁煜刚刚射进去的东西混着你的******从还无法完全合拢的******里流了出来，在黑色的礁石上染上一片******痕迹。祁煜显然也发现了你瞬间的呆滞，顺着你的目光，牢牢盯住了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缩的那里……

“看什么看！”你被他过于直白的目光盯得又羞又赧，埋进他肩头故意凶巴巴地说，声音却心虚地变小。“宝贝的******被我肏得合不上了。”他语气真挚，在你颈侧落下一个轻吻，低声道，“真不好意思……但是好漂亮。”

005

结束了短暂又漫长的度假，离开海岛时你在机场的纪念品商店看见了好多种印着花环图案的商品。问了店员才知道，按照岛上的习俗，把花环挂在床头，寓意是愿爱侣长长久久。

“要不要带点祝福回家？”站在你对面的祁煜拿起一对印着花环图案的马克杯朝你挥了挥，看着你不知道因为想到什么而迅速泛红的脸颊，笑得更加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