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人是自己欲望的奴隶
既是奴隶,就不会得到,只有失去。
01
阿斯塔的先知几乎不去那种肮脏的地方,这次是例外,唯一的例外。
往荆棘高塔的地下室走去,穿过长长的隧道,有一道用古老魔法封印的牢房,牢房连接着荆棘高塔外无尽的风雪,那些心怀不轨,窥探天机的闯入者将永远迷失在猛烈的暴风雪中,那里是生与死的界限,既不能坦然的活,也不能勇敢的死。
“知道错了吗?”
黎深解开了封锁地牢的魔法,这里像做礼堂,冰晶覆盖在罗马柱和王座上,拼花地板上也封了一层薄薄的冰,地牢终年积雪,我却感受不到多少寒冷。我饿极了,黎深,我的老师,阿斯塔的先知大人,卑劣的我的恋人,这个******,他饿了我整整三天。
“你这个疯子。”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黎深径直朝我走过来,眼睛目视着前方的王座,我的腿上带着镣铐,可以行走的最远距离是王座的最后一级台阶。
我是爬过去的,膝盖摩擦着结冰的地面,膝盖两处渐渐发红,两团乳肉跟着身体的移动摇晃,黎深的目光跟随着我,他对于我的行为不置可否,但我知道他喜欢,他明明喜欢却还要因此来责罚我。
我爬到他的王座边,锁链被绷到了极限,这样我才能靠在他的大腿上,黎深宽厚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头发,冰雪的气息包裹着我,这令人感觉到安心,身体渐渐燥热起来。
在很久以前,我还在王城的时候,我见过民众抚摸小狗的样子,和黎深一样的手法,小狗还会伸出来舌头舔弄主人,以表示亲近和友好。
黎深的手指又粗又长,只是三根手指就能够填满我的嘴巴,他的手指可以直接抵到我的喉咙,压迫着我的舌根,难受地教人憋出泪来。
就算是这样,我也努力着舔舐着他的右手,含不下的指根也会伸长舌尖去描摹,他的手指在口腔里转了个圈,三根指头变成了向上抬的姿势,他勾着我的上颚,酥麻的痒和干呕的冲动同时向我袭来。
“啊……哈啊……咳咳……”
“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
我牵着了黎深的手,拿着他的手掌抚摸我的脸颊,我侧头在掌心应下了一枚又一枚的亲吻。那条该死的锁链拉扯着我,如果我要同他亲近,我就只能以这种跪趴的姿势。
黎深相当粗暴地抽出了他的手指,挂在上面的涎液被他抹在了我的脸上,凉冰冰的液体给滚烫的脸颊带来了清凉,我拢拢自己的意识,钻到了黎深的腿间。
“先知大人……”
“我说过的,这样是白费力气……”
我望着他嗤笑一声,他看到了我混沌的眼睛里面仍然填满了轻蔑,我知道,他是阿斯塔的先知,是神的另一只眼睛,他从来不会承认他的欲望,因此我看轻他。
”承认吧,先知大人,你和我一样只是被阿斯塔困顿的普通人。“
“我将继承先知的权力。”
我靠在了他的******上,隔着他的衣物伸出舌尖去描摹逐渐复苏的狰狞物什,在我听到他短暂的低喘之后,愈发来了兴致,舔变成了虚虚的含,等我离开的时候,衣物上留下了一大片深色的水渍。
阿斯塔的先知大人,在******中,才会变得脆弱不堪,城邦的史官都不敢记载进正史的内容,强大的阿斯塔的先知被一具女人的身体摆弄地意乱情迷,像******的娼妓在******时暴露出自己脆弱的喉咙,他会挺起胸膛,饱胀的乳珠要滴出血来,他心尖的血滴落到权杖,荆棘高塔就会易主。
“您饿了我整整三天,先知大人。”
“坏孩子。”
黎深摇头,掐着我的喉咙,迫使我抬头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睛,那双漂亮的青绿色眼睛,即使在这样肮脏混乱的时刻也如此清明干净。
我不忍看,于是错开了视线,手上的动作也未停来,我拉开那些形同虚设的布料的同时,黎深的******跳了出来,那种吓人的尺寸,不属于圣洁的,神的一部分。
“您要让我吃这个吗?明明是没办法填满肚子的东西。”
我嗤笑,黎深眯了眯眼睛,摸着我的头发,他轻轻发力我就会望他的那边靠过去。我把他的******含进去,这被我视为计划的一部分,他的味道很好,虽然我也不知道正常男性该是什么样的味道,我不知道,我不关心那些,男性的味道,人与人手牵手的亲密,照拂谷物的阳光,鲸鱼跃出海面,我不是为了这些而诞生的。
我的头二十年都被养在神殿里,王国女祭司亲自教习我,成年礼那年,我被献给阿斯塔。
王国女祭司亲吻我的额头,城邦传来国王的口谕,我是城邦的国王使者,我将带来阿斯塔的神谕。
我是为了阿斯塔而诞生的孩子,有人堵在我和阿斯塔之间,黎深,阿斯塔的先知。
“您的味道很好……一会儿会更好……”
“一会儿我会给你准备食物。”
凉冰冰的先知大人,敛了声。
我狡黠地看向他,埋下头,模拟着吞咽的动作,他的******在口腔里面极快地膨胀起来,他很有感觉,于是我也兴奋起来,阿斯塔选择的神,和我没什么区别,都会被情潮浸泡得湿漉漉,甚至他比我更放荡,他的身上是一种由于羞赧和******交织碰撞在一起之后,诞生出的不可遏制的情欲。
他属于人类的反应让我感到我们是平等的,在阿斯塔面前,我们是平等的。
这是我看到他升腾起的欲望后情难自禁的真相。
我越发卖力的吞咽,逐渐肿胀的******带给我某种预感,我们太熟悉彼此的身体了,我吐出他那根粗长的东西,只把顶端含在嘴里,舌尖舔开了尿道口,反复******着黎深敏感的部位,黎深扣着我的脑袋,粗重的呼吸和啧啧水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面。
他突然发力,让我不得动弹,尿道******出的******全部灌进了我的嘴里,我饿极了,吞咽下了不少粘稠的流体。
“你的食物不够吃啊……”
黎深没有搭理我,我想他又在懊恼,高高在上的先知怎么又被拉进了******的地狱,我往下退了一个台阶,以保证我可以更自由的活动,于是我在他的注视下,分开了双腿。
腿心的水液早就流到了腿根,经过一轮的摩擦,它们挂在大腿内侧,抹在细嫩的皮肤上看起来亮晶晶的,腿心的肉花泛着粉红,因为分得最够开,里面层叠的花瓣完全暴露在空气里面,我为了保持平衡,手只能撑在更下面一级的台阶上。
“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
“不,你喜欢。”
黎深的鞋子踩在了腿心上,鞋尖抚过了肉花,细密的感觉神经把******顶进了大脑,我模模糊糊地叫出了声,他的鞋尖直接顶到******口,我挺着腰,勾着眼睛观察着先知烦恼的模样。
“要奖励我吗?先知大人,再用力点。”
“疯子。”
他居然真的用上了蛮力,不留情面地踩上最敏感的部分,那些******消弭成痛感,我的******无疑满足了他施虐的欲望,他才是那个疯子,他却不愿意承认。
有时候,我只是负责点燃引线,但我不会跑开,而是让可怕的烟花炸毁我。
“啊……哈……啊哈……先知大人……”
我的水液几乎是喷出来的,浇在他的鞋上,我在漫长的失神过后,视线重新聚拢,他那根释放之后的******又重新挺翘起来。
我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身上的******,所谓整理,不过是把脸上湿漉漉的地方那手擦干净,再把它们卷进嘴里。
“小脏狗。”黎深说道。
“被你弄脏的,疼疼你的小狗吧。”
黎深沉重的叹气回荡在我的耳边,我迷茫地看了看他,想起了初衷,最开始,我想要扮演好先知大人的小狗,我曲起了膝盖,爬到先知的面前,绷直的锁链牵制住了我,我还没有寻求帮助,冰雪所铸的锁链这一刻便破成了细碎的飞雪。
“过来。”
他向我说道。
他扶着我坐在了他的双腿上,这样的姿势他得仰视着我,我心情好极了,于是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唇瓣,他在我的亲吻下气息紊乱的呼吸,如他所言,我是个不知悔改的小疯子,我咬着他的唇瓣,力道从调情,变成了真的要咬出血珠来。
黎深的手打在了我的身上,******的臀部传来疼痛,他连续打了好几下才让我松开他,我想,那个地方应该会留下糟糕的印记,不过也没关系,这座空旷的城堡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的举动被我视作了一次勾引,我向他挺起身子,他低下头,含着我的******。
放浪的叫声传遍了整个地下室,他的双手抓着我的手臂,而我的手指不停在他心脏的位置划着圆圈。
锁链封禁了我的魔法,如今我重获自由,冰刃从这里刺下去……
“想杀掉我吗?”
“啊……啊哈……先知大人……”
他的手指探到了我的******口,他直接插了进入,接下来无名指和食指一起进来,按压着潮湿的内壁,我想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让************来做准备,他的手指快速地模拟着******的方式,像是只要这样就能把我推上******,我来不及想那些了,要不要杀掉他,取下心尖的血,怎么把冰刃刺进去,刺进爱人的胸膛……
我什么都不要想了,黎深又用这种卑劣的方式冲散我的思考,他比以往地每一次都恶劣——
“我……要……我要……啊……”
我几乎要把真实的感觉喊出来了,只差一点点,他的指尖能碰到别的其他什么都碰不到的地方,因为是灵活的手指,感觉又比莽撞的******舒服上不少,他的******太大太重了,经常撞得我发疼。
我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双手拉着两侧扶手镂空的花纹,双腿搭在他的肩膀上。黎深就在我几乎要******的时候停了下来,我迷茫地睁开眼睛,那三根手指还埋在我的******里,我下意识深呼吸,收紧了******,身体无意识地挤压着那三根毫无礼貌的来访者。
黎深似乎笑了一下,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得意“?这也不是神应该有的情绪。
“哈……”
“想要******吗?”他突然问我,手指却完全退了出来。
“想……我要……快点给我!”
我近乎于嘶吼,仿佛想要的不是一个短暂的******,是别的什么,是他绝对不会给予我的东西。
黎深托起来了我的身体,我的耳边感到一阵温热的吐息,******破开穴肉的感觉无论多少次都觉得古怪,它比手指更方便,几乎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叫人发疯的地方。
又硬又烫的东西在身体里******,那些古怪的感受全部通过神经传递给大脑,叫唤的几乎近乎喑哑的嗓音成了疯狂的助兴音曲。
“那里……那里……先知大人……”
“听好了……”黎深喘着粗气,他低着头,咬上了我的肩膀,叫我收敛放浪的叫声,他要向我交代些什么:“听好了……我想让你知道,如果我不愿意给,你永远都得不到。”
“那么,您愿意吗?”
我被他折磨地几乎要哭出来,才意识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泪花就涌了出来。他的眼睛暗下去,我以为他又要这么不负责任地把我抛下:
“您愿意疼疼我吗?”
“先知大人,疼疼我吧。”
我一定哭得令人心碎,******在敏感的甬道里,又肿胀了一圈,黎深在我的眼角落下了一枚轻柔的吻,随后,挺着身子,粗长的******长驱直入,反复冲撞着身体最敏感的地方,惊叫变成了呼喊,最后成了没什么力气的******。
身体完全被撑开,黎深空出来的手按压在小腹的位置,隔着肚皮,他似乎能够摸到自己的形状,只有这种时候,我是什么都不愿意思考的,冲散到我那些疯狂的执念。
“我想要,我想要先知大人。”
“先知大人……”
我喊黎深,喊先知大人,他果然回应了我,扣着我进行最后的冲刺,滚烫的液体射进了子宫。那个女性孕育生命的器官,我晃神地想到了女祭司,王国的女祭司终身不婚不孕,以此来保证与神灵的链接。
我与神灵的链接……
我低头看着子宫里吃不下的******,它们从甬道流出来,******翕动,稍微收紧就能挤出一大滩浓稠的******,它们就这么挂在我的身体,而那位始作俑者,好整以暇地扫视着我。
这副身体,本来就是属于神灵的。它被注入男人肮脏的东西,我突然嫌恶起来,眼前这位,阿斯塔亲自选择的先知,当着神灵的面,背叛神灵。
神灵啊,如果您真的存在您就该明白,您犯了错误。
02
清晨,我从黎深的床上苏醒过来,他的双手怀抱着我,阳光从厚重的窗帘投影过来,我化出了一道冰刃,抵着他的胸口,他不安地动了动身体,冰刃随之消散。
“黎深,我爱你。”
我小声说道。
他朝我靠过来,手臂揽过我******的肩膀,轻轻叫了我的名字。
“黎深?”
“黎深?”
我叫了他好几次,他才皱皱眉头,眼皮动了动,轻轻睁开了那双青绿色的眼睛。
我用手肘支起了身子,我带着的项链自然垂下来,是一枚雪花形状的冰晶,第一年的春末,茉莉凋谢了大半,我心血来潮诓骗他说这是我在荆棘高塔的第一个生日,他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你想要什么?”
“雪花吧,茉莉在这么寒冷的地方会凋谢,但是雪花不会,只要有你在雪就不会融化。”
我趴在他的身边,把玩着项链上的雪花,黎深牵起了我的右手,粗长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扣在一起又松开,我的手指上残留着魔法消散后的冰晶碎屑,他摸着微凉的指尖,拉到唇边落了一个吻。
阿斯塔山上终年积雪,夏季情况会好些,雪虽然不会融化,但是常常能够见到照在皮肤上能够感觉到温度的阳光。
在阳光和煦的清晨醒来,黎深还在睡觉,气氛恰好,不忍破坏。
他把拉进了怀里,声音还哑着,说的什么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一小片雪花落在了我的脊背上,冰冰凉凉,在阳光下很快蒸发。我靠着他温热的身体又一次沉入了睡眠,再醒过来的时候,床边空空荡荡,我套着他放在床边的披风,赤脚行走在高塔里,寻找黎深。
小茉守在房间门口,我踩着它轻飘飘地落在了荆棘高塔的露台上,那里有一整片茉莉花圃,终年积雪的山上,只有这一种花能够开放,这是我在阿斯塔的第一份工作,我做得不错,经我浇灌护理的茉莉开满了整个露台。
“怎么样,我厉害吧。”
那个时候黎深还露出过很惊讶的表情,我笑着说,这不是什么难事,先知大人。
现在的茉莉花圃仍然由我打理,黎深经常会在这里待上好一会儿,今天也是,他知道我来了,仍然留给我一个背影,直到我从他的身后搂住他,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黎深抚摸着我环在他腰上的手:“你醒了。”
“你在干什么?”
高塔的露台上可以看到远处嶙峋陡峭的山脊,我们常常见到那些无知无畏的探险者,暴雪的法术会令大部分人知难而退,也有极少的一部分顶着风雪前行的冒险者,他们无一例外都会消失在风雪中。
命运既定并非不可更改,而是无论重复多少次,人类都会走上同样的选择。
远处堆满雪的山脊上,插着一队人马,风雪冰冻住了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永远地掩盖,领头的马匹插着城邦的旗帜,他们排列成一根细长的黑线,这么遥远的距离还能看得真切,一定是支浩浩荡荡的队伍。
城邦这样大张旗鼓还是我作为国王使者献给阿斯塔之时。
女祭司亲吻我的额头,王国的先知有三个纪年来成为阿斯塔的主人,我是为此而诞生的,为此而诞生的不止有我。
我离开的那年,城邦闹起了饥荒,尽管如此,出发往阿斯塔的阵仗仍然无比华丽,国王献祭了一万名奴隶,三百头羊和五百头牛,漫长的队伍像彩虹一样走在挂在阿斯塔的山巅,我们走了整整一个月,只有我在寒冬的第一场暴风雪中生存下来。
“先知大人,我是城邦的国王使者。”
我双膝跪地,抬起眼睛望着王座上的黎深,他手握权杖,权杖的中心散发着幽微光线的创生芯核的光芒。
“我继承了阿斯塔一半的眼神可勘天机,我将向王国传达阿斯塔的意旨。”
巨大的魔法阵在面前展现,古老文字环绕周围,白灼的光似乎要把整个空间吞没,巨大的光芒消失,只剩下阿斯塔消失后灿烂的星芒。
先知的力量迫使我双膝跪地,那一刻人哪怕与像先知这样共享神力的人的差距简直是天壤之别。
“是。”我抬起眼睛,坦率地直视永恒先知,我在王国女祭司面前预演几百次,我不可能出错的。
“这个冬天大雪封山,我们的队伍只有我一位幸存者,先知大人,我请求您让我在这里待到开春吧。“
他从我的身边走过,没有让我起身也没有回答我的请求,我当成了默许,直到圣殿传来沉重的关门声,一朵茉莉形状的冰晶飘到了我的面前。那朵冰晶带我去了房间,那一整个冬天我在城堡闲逛,大部分时间和先知待在图书馆黎。
窗外漫天飞雪,我坐在他的身边,这回他终于没有嫌弃地移开。
“先知大人,这里的生活这么枯燥,不如你教教我你那些玩冰弄雪的小把戏。”
我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我又一次强调道:
“先知大人,我让你的茉莉重新盛开了,你也该奖励奖励我吧。”
“我并不喜欢‘先知’,你可以叫我‘黎深’。”
“好。”
我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如果那个时候的他知道了我即将用他亲自教授的法术杀害他,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其实我一直很困惑,他拥有阿斯塔一半的力量,他不知道王国的阴谋吗?我不愿意去想,这样的思考并不能够帮助我成为新的先知。
图书馆里,我绕到了他的身后,我的冰刃又一次抵在了他的胸膛。黎深摇了摇头,距离我的冰刃更近了,刀刃似乎要陷到了他的皮肉里。
“你这样总是试探对手,实际是留给对方更多熟悉你的空间。”
“先知的位置,对于你就这么重要吗?”
“我因此而生。”
黎深沉重地叹气,我想他也看到了今天掩盖在风雪里的部队,幻化起来的冰刃被他的力量瞬间消弭成冰晶。
黎深把我抱到了书桌上,顺手扫开了摊开的书籍,沉重的书籍落地,连着他的纸和笔,他钟爱的墨水瓶洒了一地,记录着时间的沙漏也被推到了地上,它发出一声闷响,我从到来开始,从来没有见过沙漏飘下一粒沙子。
我们之中,没有人在乎那些,连最热闹的小茉也识趣地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他的手掌摁着我的脖颈,迫使我弯下腰,承下他的亲吻。
我闭上眼睛之后,吻得触感变得无比真实。
黎深不停地加深亲吻,他的亲吻总是来势汹汹,先前我还会调侃他怎么这样招架不住,现在我只想快点结束这种要把我拆吞入腹一样的亲吻。
他的舌尖舔弄着我的上颚,酥酥麻麻的感觉流变四肢百骸,身体感官被他直白的邀请唤醒,黎深推着我倒在了书桌上。
古旧图书馆的书桌散发着淡淡的沉香木气味,凑近才能闻道,有过那么一次,我被摁在书桌上,他从后面惩罚这个打扰他看书的“坏孩子”。他总是这么责备我——“坏孩子”,既是“坏”就是忤逆了他的本意,而既是“孩子”似乎又值得原谅。
那个时候我闻到这间图书馆特有的香味的来源,这些寿命远远超过人类的植物的庄重。
我们在荆棘高塔的各个地方都做过,唯独在图书馆,黎深表现得怒不可遏,好像在责怪我的不懂事,但明明,我的忤逆是他纵容的结果。
我的后背被柔软的东西所托住,没有闻到记忆中的沉香,相反青草的香气在鼻尖荡开,有茉莉花清甜的味道,我睁开眼睛看到我们置身于一片花海,澄澈的蓝天,和望不见尽头的绿地。
他又要俯下身亲吻我的时候,我的双臂抵上他的胸膛上,他顺势握着我的手腕,让我的双手举过头顶,这样我就又成了一个束手就擒,任人宰割的姿势。
“你得先说好,这回是惩罚还是奖励?”
“所有的惩罚对你来说不都是奖励吗?”
黎深吻了我的眉心,他的举动并没有让我放松下来
“惩罚你是因为你觊觎神所赋予的位置,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奖励’”他把我翻了身,我被迫趴在草丛里,双手也被他束缚在身后:“作为你的老师,不得不承认,你做的不错,目标坚定,贯彻始终……”
“但有一点做得不够好。”
黎深马上压了上来,温热的吐息喷在我的耳边,嘴唇贴在了脖颈上,又啃又咬,他握着我手腕力道太大,我没有想过要挣开,但是太痛了,最后痛感变成了麻木。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预感,黎深今天哪里不对劲,我说不上来,也想不明白,他空出来的手已经抚摸上了我的双乳,刚才经过一轮草地的摩擦,早就挺立起来,像春天的樱桃,被春天染成了红色,又在照耀和抚弄下变成娇艳欲滴的模样。
“啊……啊哈……”
“不够果断,犹豫不决,留给对手太多破绽和机会。”
他的手已经伸到到了小腹,黎深摁压的力道很大,酸胀感让我情不自禁地蹬腿舒缓,这倒是给了黎深上好的机会,他握住了我的脚踝,掰开双腿,那只停留在小腹上的双手草草揉过******后放到了我的嘴边。
接着,毫无预兆地他那根滚烫的******闯了进来,没有被充分扩张过得******绞紧了闯入者,但他似乎毫无顾忌,竟然就这么违背我的身体的意愿。
“嗯……哈……嗯……先知大人……先知大人……我还可以吃下的……先知大人……”
其实我是想要控诉的,控诉他的粗暴无礼,没有足够准备的情况下,身体的神经只能让我传递疼痛,紧绷的身体无法欢迎这位粗暴的闯入者,窄小的******和内壁都在挤压着闯入者的活动空间,我的身体在说,她不愿意,你快点停下。
您不明白吗?先知大人。
“疼的话可以咬我。”
黎深的右手手背抵在了我的嘴边,我都能够感觉到没有充分分泌润滑的身体有多干涩,他的行进和苦痛与我是同样的,但他不愿意停下,愈发凶狠起来,这样的行为,既不像高高在上的先知,也不像温柔疏离的黎深。
“这样……啊哈……你再粗暴一点……”
“这样死掉的话……死掉的话……也不错……”
我胡乱的呼喊着,连自己的大脑都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
黎深继续挺弄,再后知后觉的身体也懂得怎么来保护她的主人,甬道里疯狂分泌的体液让这场******不再艰涩,里面不仅是我的,或许也有黎深因为兴奋而溢出的精浆。
他的******变得越来越顺利,黎深好像也分出更多的注意力,他把手指放进了我的嘴里,模拟着性器******的频率,这让我觉得他真的疯狂到了极点。
他的手指快要抵在我的喉咙了,一阵阵干呕却又无法发声让身体不自觉地分泌出泪水,收不进口腔的涎液沿着下巴流到了锁骨。
“唔……”
“不会让你死的。”
黎深吻着我的锁骨,柔软的舌头舔掉了那些细细密密的汗珠和涎液,他的亲吻变成了啃咬,滚烫的******灌进我的身体之后,黎深迟迟没有退出来。我泪眼婆娑地侧过身去看他,刚才,我看到一片晃晃悠悠的茉莉花海和一望无际的天空,我意识到他还在我的身体里,于是向他的方向找去,黎深捂住了我的眼睛,黑暗之中他又一次吻了我。
他好像说了什么,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侧,但我想他没说出来,那句他想说的话。
之后,他抽了出来,在我夺回我视线的下一秒,我翻身压住了他,这几乎是长久训练之后的条件反射,他的胸膛上下起伏,他任凭我解开他的衣服,他雪白的皮肤被一丛丛茉莉簇拥着,阳光洒在他的身体上,天神一样的躯体。
他的注视让我兴奋起来,手上的动作不见变快,倒是身体因为这样的注视又轻轻触动了枝头的春天。
一次不够,没回我们都要累得彼此快要昏过去才罢休。这种相爱的方式无异于饮鸩止渴,但是没有人在乎,这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幻境的春天太过美丽,连着身居其中的我们都变得轻飘飘起来。
黎深抬起手来,梳理着我的头发,难得放低了声音,听起来温柔得如同一滩春水,:“不会让你死的。”
他又一次说道。
我有些难过,刚才就湿漉漉的眼睛轻而易举地又分泌出更多的眼泪,我往他的小腹上蹭了蹭,甬道里吞吃不下的,流在了他的小腹上。
我的眼泪似乎对他很奏效,他问:“想要温柔一点吗?”
我拼命点点头,黎深抬手抹开了眼泪:“想要温柔一点的话,你应该怎么说。”
“我想要你温柔地进入我。”
“黎深,疼疼我。”
我侧过头去亲吻他抚摸我脸颊的双手,我的双手捧着他的手,牵着他来到挺翘的双乳,黎深搓揉的动作放得很轻,这样就让我变得难耐起来,黎深几乎不会展露出他温柔的一面,这样的温柔让我感到了一阵害怕。
我的双手撑在他的小腹上,很快我感觉到了他的******重新苏醒过来,我往他的方向去寻找,两片花瓣包裹着******头,我只敢晃着身子寻求一些安慰,刚才被他粗暴破开的******还有些疼痛,没有他的配合,我胆怯起来。
“黎深,你要离开我了吗?”
“我不会离开你的。”
黎深空出来的那只手抚摸着******,那些细小的褶皱都被仔细抚摸过,他轻轻按压原先在里面的液体又会浇湿他的手指。
“这里,你摸的那个地方,它好像只喜欢你。”
“你呢?”
指头增加到了三根,他很快就扶着自己的************来,被充分开发过的身体已经可以很好的吃下这根巨物。
“我也喜欢你,喜欢被你这么抚摸,被你进入,被你亲吻,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我的惊呼被他吞进了口腔里,他又一次挺身进入。
“叫我的名字。”
黎深重新给我呼吸时,他命令道,我从善如流,在******和呼喊中一遍一遍重复着他的名字,这样的姿势,他的挺身配合着我,激烈的起伏让他的面容都模糊起来,那双青绿色的眼睛,像一汪湖泊,流水包裹着我,我只能无限地沉溺进去。
他说对了,我总是不够果断,犹豫不决。
黎深每一次的进入都顶到了最深处,而后退到******,如此重复,动作大开大合,吃不下的******全部顺着大腿流到了他的身上,身边的草地都被打湿了,阳光下面,那些交欢的痕迹暴露无疑,我迷迷糊糊地看着那些挂在身上和茉莉花上的液体,意识尚未回笼。
疲惫和酸胀接踵而至,这似乎和温柔的初衷相悖,但是黎深又放轻了声音:“乖孩子,你做得很好。”
“乖孩子。”
“我是吗?先知大人,再夸夸我……”
“叫我的名字。”
他又命令道,那种不带感情的声线让我感到了害怕,我像只小动物一样抖了抖,随即轻轻叫了:“黎深”
“黎深”
“黎深”
他牵过我的手,这场******余韵悠长,似乎我们都不愿意从春天的幻梦中苏醒过来,那就沉下去吧,我看着那双湖泊一样漂亮的眼睛,身体里的潮水又涨落了一轮,这样死掉就好了,死掉就好了……
黎深牵过了我的手,我们十指相扣,他牵着我的手掌又一次幻化出一道冰刃,我的意识还未完全收拢,恍神的片刻,冰刃刺进了黎深的胸膛,血珠顺着他的胸膛流出来,于此同时创生芯核发出了足以迫使人失明的白光。
我瘫软地跪在在花丛中,难以从这场幻梦带来的震撼中苏醒过来。
如果这是还是梦境的话,那么在梦的结尾将一小片雪花落在了我的脊背上。
03
这一年的暴风雪比以往还有更恐怖一些,雪山到了夏季都没有融化的趋势,盘旋在阿斯塔山之上的是终年阴沉的天空,从雪山回来的王国探险队认为,这并不是国王使者出征的最好时间。然后国王有自己的考量,连年战乱已经让城邦疲惫不堪,他们需要新的预言来领导王城的子民。
“新的先知已经诞生,新的预言也需要有人来传达。”
王国最终选择了年轻的女骑士来充当新的王国使者,他们祭祀了三百头羊和五百头牛,漫长的队伍像彩虹一样走在挂在阿斯塔的山巅,骑士的队伍走了整整一个月,只有她在苦夏的第一场暴风雪中生存下来。
“有人来了。”
我的视线从只剩下一半的沙漏中移开,国王使者带着一身风霜,单膝跪地,来祈求阿斯塔的指示。
“城邦即将被风雪掩盖,阿斯塔陨落,从此之后再无神谕,这是神给人类的惩罚。“
“先知大人,此事可有解?”
“现在国王使者是唯一知晓天机的人,只有你的命运可解。”
骑士跪在久未起身,我难得走下高台,把脖子上系着的雪花项链交给了骑士,:“它可以帮助你走出暴风雪,至于你要走向城邦的方向还是翻越雪山,这是你的自由。”
我不知道最后一位王国使者的选择,只知道那之后不久,暴风雪席卷了城邦,起先只是一片一片飘落的雪花,而后接连数月的雪花掩盖了城邦,诺达的城市消失在风雪之中,阿斯塔也逐渐被人遗忘。
沙漏几乎每秒钟都在落下沙粒,沙漏是阿斯塔先知生命的计时,这是神对我夺取阿斯塔力量的惩罚。
在我得到阿斯塔力量之后,我总是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个梦——是梦,或者也是现实,在命运的尾声,我常常区分不清。我从荆棘高塔的窗台望去,在漫天飞雪中,我看到了黎深,那位先知大人也看向了我。
那双青绿色的湖泊一样的眼睛久久注视着荆棘高塔,最终消散在风雪之中。
每个早晨,我都能在我的脊背上发现一朵雪花,我最近才明白“阿斯塔的先知不会真正死亡”。
END
Notes:
一些碎碎念
1、一篇构思完整世界观的簧:
“我”是王国培养的先知,目的是为了夺取阿斯塔先知的位置,之前阿斯塔的力量是无法为王国所用,王国只能屈从阿斯塔,但如果王国拥有自己的先知就相当于可以有反抗的力量,因此“我”是作为王国统治的工具而被培养起来的。同时因为“我”是王国工具,所以“我”无法做出除了继续争夺“先知”位置之外的决定。文中黎深是已经明确了“我”在爱人与责任中的摇摆,来帮助我取代他自己。但是王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举动触怒的阿斯塔,因此虽然主控顺利成为王国先知,王国已经被大雪天灾而掩埋。
沙漏是生命的象征,阿斯塔选择的先知不会死亡,所以沙漏没有流动的痕迹,但是在“我”成为先知之后,沙漏极速流动,差不多要挂惹
阿斯塔先知不会死亡:所以黎深最后是迷失在风雪里,也可以比较浪漫地理解为一直守护着“我”所在的荆棘高塔。
最开始的囚禁大概是“我”想用【哔——】的方式以此杀掉先知,所以被先知【哔——】了。但其实“我”根本下不去手的,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办因此比较痛苦这样【】自己感觉这篇女主有点sub在的。
阿斯塔可以代指 神 命运和不可抗力()
2、然后感觉医生黎,杀手黎,先知黎都有一些微妙的差别,所以这边黎会DOM一点,其实也不算典型BD******……但是囚禁就很适合先知()
基本都是有设置一些剧情的车车,嘿嘿3、三部曲写完啰!其他两篇戳戳主页!每篇都是满满爱意和一些很难表达的遗憾。三个黎一人DO一篇,进行一个端水的动作。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