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在床上算不上什么体贴的情人。至少现在不是。
我坐在床沿,一边想,一边背过手开始解内衣的搭扣,微微回头打量那人,他仍坐在沙发上,城市的霓虹透过窗户,在他工整的衬衫上打出深深浅浅的阴影。
直到身无一物后,我将床上的被褥扯了扯想遮住自己。
“这是你新学的掩耳盗铃的方法吗?”黎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看着我。激将法对我而言总是很有效,我没说话,就这样坐到了他的腿上开始附着吻他,他的掌心总是微凉,握着我的腰一寸寸往下按,我总是忍不住地向另一边地瑟缩,直到另一只手在我的身下轻挑拨弄,温热的黏液立而涌出,在他的指尖指缝里打着转,“嗯…”我的******声不由自主地流出,但话音未落,修长有力的手指便猛然间直接插入,而后双指用力张开,坚硬的指节一下下抵住穴壁,给蜷缩湿热的甬道做着扩张,“你轻…轻点嘛…”我完全没想到他今天会这么直接,伏在他肩头,用手推了推他,湿润的气息交缠间,黎深轻笑了一声,“你要是一直这么会撒娇该多好。”
彼时情欲还没有完全溺过我的头脑,我知道因为那次不告而别,我们之间有着上千个日夜的罅隙,他一直对我有着没有释放的气恼或是恨忿,但我无法回应或者解释,只能寄希望用一次次的情热与爱欲拉着他堕入深海,证明自己对他真实的爱与占有。
可说完这句话后他又自嘲着笑了笑,仿佛自觉无趣,转而与我唇齿交绵,像是想要攫取灵魂般用力地吻着,铺天盖地属于他的气息钻入我的毛孔,少年时接吻,我总爱用霜来形容这种独属于黎深的宁谧、纯粹而凛冽的气味,而如今,霜依旧,却仿佛掺杂了甘草的苦涩。
我清晰地听到了那声意味难明的笑,只感觉心脏揪疼,但我还没有说出什么,就被身下的人抱起,大步走回床前丢掷到柔软的床褥上。黎深三两下脱掉早已皱褶凌乱的衬衫和西裤,我的胸脯快速起伏着,仿佛知道接下来要迎接如何的狂风暴雨。
性事开始后他往往不爱说话,只一双眼睛流泻出炽热的喷薄而出的欲望。******早就湿漉不堪,他用力一挺,******便突破******猛然间挤了进去,这种忽然被填塞饱满的******直冲脊髓,震得我一个激灵,还没等我适应过来,黎深用手摸上我的脸颊,还带着残余的属于我自己的黏液的手指便打开了我的唇齿,深入进去挑动摆弄着温热的舌。我只感到神志飘飞,身体上下两处洞穴都被堵得满满涨涨的,如玩具般被面前的男人肆意摆弄。
不稍时,******便更加红肿,******的湿液随着他的******溢出,绕过我的大腿内侧流出,打湿了柔软的床单,黎深的******更像是原始的******,没有弯弯绕绕的章法,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像是想把灵魂撞碎,再一片一片地镶嵌进自己的骨肉。
每次当他顶入时,我总是下意识地向上蜷缩身体,想要减小这过于猛烈的******所带来的******感,但这逃离的姿态不知怎地******到了黎深的神经,“又要躲吗?你凭什么一次次一声不吭地躲开我离开我?”,低沉粗重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黎深一把抓住我的右腿搁在臂弯里,这姿势让我的腰腹悬空,只能以两人交缠的地方为受力点,几乎是被倒提起来挨着肏,穴道不由得愈发紧缩,箍得男人几乎青筋凸起,他狠狠地对着我的******拍了两巴掌命令道,“放松,不准夹。”痛感与******糅合,在我的身体中像烟花一样绽放在夜空,爆炸出深深浅浅的红。
我嗫嚅着哭道,“呜我没有…你慢…慢点”,******不由自主又吸又挤,将他的欲龙裹得密不透风,如同千万张小嘴齐而吸绞,黎深闷哼了一声,气息愈发粗重压抑,他强行稳住呼吸,腹部收缩,索性把我的双腿环在腰间,胯部一下一下地往前送,结实的腹肌狠狠撞上那处娇嫩细腻的******,******四溢,淫红一片,******的******早已耷拉着再也无法护卫不住深邃的甬道,只能无力地承受着身前男人勃发的******一次次猛然捣入攻城略地,平坦的小腹因为插入而凸成他的形状,又因为拔出的动作而带出汩汩清澈的流不尽般的******,“唔呜…疼…不要了——求…求你了黎深…”,话音未落,******像是汹涌海面上的巨浪向我扑面而来,未等我全然消受,就感受到粗大的******在穴腔内猛然抖动了数下,浓烈的******沿着宫腔冲射而出,全全灌入到******深处,烫得我浑身抽搐颤抖几逾晕厥,只剩下藕断丝连的神志。
******后的男人总是慵懒些,黎深微微喘息着,听着身下女孩支离破碎的******哭腔,直到变为有气无力的气音,至少此刻,自己完全地占有了她,他这样想着,任由平日里端肃、严正的那个自己,悠悠间散灭了。
我的体力在男人猛烈的肏弄中迅速流逝,只会失神般轻轻呓语着求他慢些,黎深却又一把将人翻过身,我趴伏在床上,因为背对着看不见他而苦苦战栗,任由他将手够到我胸前,将******红肿的奶尖拉长捏扁、肆意拧动,刺锐的******让我一瞬间清醒过来尖叫出声,伴着尖叫声他再一次将******没入腿心,媚肉中仍流动着刚刚射出的白精与******,一齐翕动着推挤着粗壮的******,黎深粗重的喘息声起伏在我耳畔,血脉里奔涌的沸腾的情欲全都汇集到胯间的******上,因为后入的姿势让那物没入得尤其深,蹂躏着整个花心,仿佛要贯穿我的全部身体,只这单纯的******就让我一级级迈入******,******一股一股失禁般涌出,身体连连痉挛,却不想黎深又抬起我的臀部掰开******,找到那敏感极致的******对准了用力拉扯碾揉,甚至用指尖挑拨着逼口上方的另外一个小孔,我感到一片片白光在我眼前闪开,连******都无法溢之于口,只剩下失魂般的涣散。
黎深又摆弄着将我转过身面对他,******媾和,唇齿流连,直到射意正炽时他将我的肩膀死死按在床上,我只能被他牢牢抵着宫壁用力灌精,一面灌,******还在疯狂抽搐******的******里急速******,带出一道道鲜白腥浓的热液,我仿佛被海浪送至白色的浪尖,一次次坠落又一次次攀至高峰,直到再也承受不住一星半芽的晃动。
浓郁的情热氤氲在整个房间里,像是篝火燃烧后温热绵长的余烬,长久后才在空气中化为平静,黎深拥住眼前的女孩,绿海般的眼眸中有着散不去的滞涩,“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不,不是的。我该如何才能让他明白我的爱与疚,又该用怎样的情爱灼灭那把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格里姆剑,时间像沙漏里的沙粒一般流逝,幽暗之中荡漾着地老天荒的怨与爱,我无数次向上帝请求,就让我成为你身下的一切,承接住你所有破败的爱和回荡的恨。
事终后我疲惫而昏沉地睡去,只觉得大梦一场,梦里有漫天的雪花飘扬着落向行色荒芜的人们,恍然间又好像听到熟悉的声音,带着微凉的落寞与邈远的温柔。
“下次如果要走,可不可以…告诉我。”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