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中场休息》

对音驹高校第二场,木兔光太郎,不幸又十分合理地再度陷入空前绝后大危机!直线球,被拦截,斜线球,被看穿,吊球,被推回来,贴网球,完美失误三次后,不论是枭谷教练还是队员,乃至于观众席上所有的枭谷学生,都把希望的眼神投向枭谷二传赤苇京治。
人称“木兔活辞典”、“木兔饲养******”、“鸟类学专家”,熟练掌握木兔光太郎五十种弱点的赤苇总是有各种让木兔重新振作的方法,可以说枭谷能走到今天和赤苇绝对脱不开关系,毕竟就算一个家里有五个靠谱的孩子,赤苇也一定是最靠谱的那个。
虽然是在以他自认的奇怪方式在靠谱就是了。
“拜托你了!”
被己方所有人用这种眼神鼓励和求助,赤苇京治今天依然接收着队友的希望和热情,其中可能还包括了对面无奈的眼神吧,对面队长黑尾铁朗的眼角都要垮下来了耶,虽然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在教练叫了暂停后,两人走向护理室的半途,木兔突然闹别扭似的说要去厕所。
“离上次去厕所才过去一刻钟吧。”赤苇走在他身后,今天木兔的状态特别奇怪,入场时没有大叫和怪跳,也没有随便乱扔外套,话也少,传球时眼神也不对,怎么说,就好像木兔是在刻意躲避着队友的眼神一样,即使是对上过全国级别的强敌,木兔也不至于慌乱到这种程度。
赤苇从这慌乱里头品出了一丝异样的味道。
“总之,总之我要去厕所!赤苇你就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木兔一边摸着墙,一边遮遮掩掩地推厕所门,赤苇上前一步拦住他去路。
“木兔学长,你是勃起了吧。”
“啊哈哈,啊哈哈!这究竟,究竟是怎么发现的呢!”
从来不把外套系在腰上今天唯独把外套系在腰上的木兔被赤苇敏锐的观察力吃了一惊,像一尊雕像般停在厕所门口,下半身却依旧维持着勃起的姿态,赤苇的眼神准确地在木兔的裤裆和脸两个位置移动,一点游移到别处的意思都没有。
“都是男人,这种事很正常,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他冷静地回答,推了木兔一把,两人站在厕所的过道里,左边是小便池,右边是蹲坑,木兔无处可走,头发都竖起来,整个人也越来越收缩,越来越收缩,缩成一根灰白色的棍儿。
“啊哈哈,很正常,是很正常……”
“木兔学长?”赤苇不放心地问了一句,“那我就在门外等你,你解决完了就叫我。”
木兔的左右脚横移了一下。
“等等!赤苇,我只能拜托你了!”
“扑通”一声,木兔竟然跪倒在赤苇脚下,简直就像排练过一百次那么熟练又决绝,能做到这种程度,就连赤苇也倒吸一口凉气,几乎要后退一步。
“拜托你了,赤苇,这场比赛我真的很想赢!”
“木兔学长,这……”赤苇迅速蹲下去安抚木兔的情绪,捋了两把他紧贴后脑勺的翘毛,同时又以真挚到无法怀疑的眼神看向木兔,“学长需要什么我都会照做的。”
“其实是,是,上周割过包皮所以今天不舒服,会不由自主勃起,但是自己又,自己弄又……”
能把木兔都恼火到支支吾吾的情况也就只有这种情况了。因为刚割过包皮所以DIY会很痛,以木兔随性又粗糙的手劲可能会把伤口搞化脓也不一定,男子高中生的勃起也和木兔的心态一样随性又不讲道理,不能顶着鼓起来的胯部在球场上奔跑!也不能随便跳跃!更不能随心所欲地扣球!就算是赤苇,也无法不同情这样的状况,尤其还是受苦的对象是木兔这一点上,赤苇总是很关心。
“所以说,就让我来帮木兔学长解决就好了吧。”
呃啊,竟然这么轻松自如地说出这种话吗,不过交给赤苇总比自己来做放心,赤苇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的角色……木兔这么想着,拼命闭上自己的双眼。怎么说,让朝夕相处的队友给自己撸管这件事还是!(虽然对男高中生来说不奇怪)太奇怪了!(但木兔意外的是纯情派)不如说是球性恋,打球欲已经超出******所以没有什么DIY的必要(哦嚯)缺少经验也理所当然。是的,这就是木兔光太郎天真又纯粹的高中生活:他也没想过赤苇还能这么用。
那么赤苇怎么想呢?
赤苇还是和往常一样有条不紊,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他脱下木兔的紧身裤,实在很急所以赤苇还“啧”了一声。又要被教训了吧!如此想的木兔的头发又耷拉下去,在球场上突然勃起什么的,导致队伍丢分什么的,忘记怎么打球什么的,他也没想到会这样!
但这都是后话了,因为赤苇他,抓住了木兔勃起的,硬邦邦的小木兔,啊不,是性器官。所有初中生物书上都会有一页插图的那个性器官。
******这是什么感觉。
木兔后背靠着墙,差点直接从墙边弹射起步。
对于单细胞生物来说,语言总是很匮乏的,只能用打球来类比,如果说打球的快乐是紧绷后投出强力一击的爽快,那被人握住性器就是很不爽但又无法控制的感觉,就好像身体所有肌肉都不听话地变得紧绷绷,而且越来越奇怪了!
“木兔学长,放松一点。”赤苇拍了下木兔同样硬邦邦的大腿。
可恶啊,光是听见赤苇的声音,好像就控制不住地变大了。木兔咬牙,睁开一只眼,马上就看见赤苇和他******亲密接触的手,木兔马上又闭上眼,再看就会死!加油,木兔光太郎,眼一睁,一闭,很快就过去了!就像砍头一样,捱过那一下就好!
突然,赤苇松开了他。
“木兔学长。”是冷静的声音。
木兔睁开眼,赤苇依然是一脸认真地和他商量的语气。
“你太紧张了。”他说。果然,木兔的性器丝毫没有因为抚慰进入状态,除了硬之外,也没有任何疏解的感觉,直挺挺地立在小腹前。
“果然,我,我还是……” 察觉到不能说自己不行的木兔停止了说自己不行,与之对应,作为单细胞生物的另一个优点,让他大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面对赤苇的话,我还是不行!”
啊,是这样吗?即使是赤苇也惊讶了,他露出少见的惊讶和困惑表情,有些手足无措地和木兔面对面贴着,被拒绝后即将显现的悲伤和一点点委屈很快就要从眉眼间冒出来,这个不行,木兔慌了,去抓赤苇的手,被抓住手腕的赤苇像被捉住利爪的猛禽般,做点什么表情和动作都有点迟钝,和平时比起来都有点呆呆的。
“啊不不不,不如说不是赤苇的话才不行!”木兔转向自己的性器,小木兔还是硬硬的,却少了点生气,“一想想在做这种事的是赤苇,我才紧张的。”
赤苇现在反应过来了。
“所以,是因为我的缘故?”挑高的一侧眉毛,眯起的双眼,赤苇收缩的瞳孔,不妙啊,不妙啊木兔光太郎,但你是个男人,你是个男子汉,你可以承受一切,更别提你的老二还被另一个男人抓在你手里,而且刚刚才感受到人生头一次对别的生物产生的可怕冲动。
“我对赤苇,突然就有种,有种……”
木兔要急哭了,哭的可能性之外,也有脱口而出更可怕的粗鄙之语的可能性,赤苇一把捂住他的嘴。木兔的腿打了一颤,单细胞生物如他,凭借直觉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赤苇脸上的表情简直如破釜沉舟,就算是跟白鸟泽对线,也不见得有比这还坚定的眼神!
“我啊,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无比可靠的对木兔特攻二传赤苇京治发表了他的胜利宣言,“木兔学长就是我胜利的旗帜,我什么都能为你做。”
可恶,太帅了!木兔还没来得及感慨,然后赤苇就蹲下去,始料未及地含住了木兔的性器。
湿润的被包裹的******,就像最舒服的床垫一样……不,不愿意用这种日常比喻来形容和赤苇交融的感觉,有种诡异的亵渎感,能想到这个词大脑就已经到极限了,跟打球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就像犯罪一样,身体也逐渐不受控制,被夺走的主导权,被夺走的思绪和全身肌肉的掌控权,明明是我的战场,却像为他所奴役一样!
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可恶,你这家伙,为什么这么熟练……”
能把木兔逼到绝境也是不多见了。
吸吮着另外男人性器的那位少年,也当然是不甘示弱地回敬:
“是第一次哦。”
到了眼神就能交流的阶段,身体却像迟来的启蒙,每次触碰都带来陌生的禁忌感。
可恶,这不就显得我是个******吗!这样想着,眼睛却目不转睛盯紧身下人的一举一动,高度特训过的动态视力连对方微小的颤栗也能尽收眼底,更别提那随着动作抖动的发丝,即使是看过上千次的五官,却在此刻像花朵一样,绽放出全然不同的媚态,这所有的一切都超越了单细胞生物能够表达和形容的范畴。
面对这种笨蛋甚至不需要任何技巧,光是盯着赤苇京治这张脸,木兔就已经硬到不行了,如果对他人来说是难堪,对木兔而言,跟赤苇难堪是根本就没必要的事,那这种左右不定的犹豫是什么呢!
“不要盯着我看啊赤苇!”
他低声从胸腔里挤出声响,却不知道自己的声线已经变了形,比变声期时还嘶哑了;而且 “明明是木兔在盯着我看吧”已经成了既定事实,赤苇把稍长的一缕头发往耳后捋去的样子,竟然比女人还好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抓住了那头冰冷的黑发,随着动作在指缝间漏出又贴紧的黑发,还有男人压低的喘息和交替的水声,急速逼近的欲望和接近决堤的意志,但如果是赤苇的话,就没有问题吧……
剧烈的咳嗽声瞬间把木兔拉回了现实,他马上抽身,跪在地上的赤苇咳了几声,一条白丝从他嘴角牵漏下去,不能再去看细汗吸附在鬓角的黑发和被呛红的眼角了,即使所有信息已经被视网膜接受并收进意识到最下层,也会在某个夜晚化作成真的春梦折磨人吧。
赤苇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队服。
“哇啊啊啊抱歉!”
“漱下口再走吧!”
“时间来不及了。”赤苇旋即又恢复了他冷练的眼神,他拿手背抹了下自己******红的嘴唇,那两片平时总是闭合的双唇,只有关键时刻才会吐露只言片语,却在方才服侍过自己,再仔细看一下,好像都有点肿起来了。
无数画面过电般从脑中扎过,木兔只剩下张大嘴“啊”的表情。
和赤苇做了和赤苇做了和赤苇做了只用嘴的话也算做吧和赤苇做了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

 

所以这就是俗话说的那种男人在******之后会出现的厌世失神状态吗?喊了两遍木兔的名字也没反应,赤苇犯愁,哎,为什么没考虑到这点,话说从没经历过也无法推测木兔的贤者时间,现在大概已经过去了八分钟,替补队员的支撑可能已经到了极限,面对音驹那种什么球都能接起来的强队,自己不在场确实不行,如果这时候木兔还一直沉浸在懵逼状态的话……
“木兔学长?”
就像被猛禽的利爪刺进躯体,暴露出脆弱的脖颈这种危险的部位,任何一丝纰漏都是对狩猎者的纵容,赤苇瞬间就被捕获进阴影中,尚未成长为男人的少年的手臂却强壮如羽翼,挡住从天花板来的光,身体在来得及防范前,就已臣服于这个吻。
很拙劣地嘴碰嘴亲完,木兔很得意。
“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要kiss吧!走,回场上!老子一定要赢!”
赤苇一声不吭,擦着自己的嘴走在前头。
“原来赤苇也会脸红啊。”
发现了真相的木兔悄悄地想,这次木兔很聪明,没有说出口,学学木兔。

 

“你这是哭过吗?”见木兔眼角红红地回场,好奇的列夫问。
“赤苇一定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吧。”黑尾身后的研磨冒出半个头说。
到底要对木兔做什么才会到过分的程度啊!其他人腹诽道,虽然非常想知道但感觉完全不该问!
“无所谓,比赛照常进行就好。”
如此说的黑尾胸有成竹,但木兔打破了他的成竹,在场上火速冲击的木兔就像一枚指哪打哪的火箭弹,给敌我双方的人的身边砸下弹坑。

“了不得啊,木兔的手脚竟然可以灵活到这种程度,就算列夫也没法把手腕折成那个角度吧。”
“如果研磨学长再给我多托几次球就能做到了!”
“这不是托球可以解决的吧……”
“怎么说,木兔简直就像被人杀过又复活了一样……”
“不要说得像屠宰活禽一样恐怖!”

在枭谷这边也发现了木兔的非凡进化:
“木兔学长好像不会说话了!不如说精神力集中到了成佛的程度!”
“这是脑子都烧空了吧,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木兔前辈过载了!”
“竟然开发出了从未见识过的全新状态!”

音驹对枭谷的比赛结束后,黑尾终于憋不住了。
“那个啊,木兔,你都经历了什么?”
知心老大哥黑尾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猫,充分发挥他的不怕死精神,代替场上所有好奇心过重的人问出这个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木兔的脸迅速地变红,又迅速地变白,手脚不受控制地狂乱比划,总之,他吓坏了。
“就是那个!pi的一下,控制不了身体,然后pong就zi出来了!总之,呜,我对不起赤苇!”
啊……
啊…………
啊………………
竞争激烈的男高排球场上,难得地洋溢着宁静的气息。
搞不懂,实在搞不懂。
“哈哈,如果是什么激励手段的话,我也想给我们队的研磨试试啊。”
死心不改的黑尾仍旧没有放弃套话。
“请绝对不要这么做!”
丢下这句话的木兔用全国前三强的脚力火速逃离了体育馆,往常他至少都会原地转圈三周半大喊嘿嘿嘿,究竟今天经历了什么,也只有另一位当事人知道了。

“赤苇,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教练问。
黑发的少年佯装若无其事地看向一边,用只摇动发梢的力度轻轻回答:
“谁知道呢。”
明显是笑着的吧,多可怕啊,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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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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