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搬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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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春树了了
05
照例要******,宋亚轩习以为常,刘耀文替他拨开袖管,轻轻松松就撩了上去,一臂青花的针孔,宋亚轩 说,“好丑噢,别看。”刘耀文瞪了他一眼,他乖乖闭嘴。
1806的小孩又来了,顶了一个正绿色的针织帽,宋亚轩高兴地说,“我们是同款诶。”小孩颇为痛苦地摘下帽子,露出光溜溜的脑袋,“不,我变成光头强了。”
“哥哥你变成过光头强吗?”小孩爬上床戳他肩膀,“我好怕妹妹嫌弃我。”
刘耀文把宋亚轩揽到一边,皱着眉回答热情的小孩,“你哥哥剃光头也很漂亮,这辈子和光头强沾不上边。”
宋亚轩却认真地把话听进去了,摆弄起床上桌的新书,手指拧着序页捻湿了才抬头声音很轻地问刘耀文,“我是问那个,就是,我男朋友,当初我掉头发,他有没有嫌弃我。”
病房安静了。刘耀文扶着他的肩,慢慢别过脸,假装执着地思考了一下,很惊讶地装出小黄人的声音,“没有,我不是说你怎样都很漂亮。”
“你这个语气很敷衍诶!”小孩呛他。
“你这个小屁孩闭嘴!”
小孩被刘耀文凶到脖子一缩一缩,宋亚轩拍了拍刘耀文的胳膊说安啦安啦,“反正我也不记得了,他凶过我也没关系。”刘耀文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顶,声音压地在发颤,“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宋亚轩一边拿出他那只米黄色的针织帽给小孩看,一边苦恼地往枕头下摸,发现什么东西都没得分享,“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不要替别人道歉。”
“那我是谁。”
宋亚轩好不容易摸出一颗旺仔奶糖,连忙撕了糖纸和小孩你一半我一半,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说,“不知道,我觉得你是我男朋友派来的,因为你好像在帮我做所有事对我又很好,但你有事没事总对我动手动脚,你哦,虽然很好,但我来医院前他说过,星期六会来接我回家,你没戏啦。”
刘耀文没回答他,低头捡起那本被宋亚轩捻的页边卷翘的小说,放回床上桌,看宋亚轩嚼的腮帮子鼓鼓的侧脸,出神一样伸手戳一戳坏他的好兴致,“不要吃多,对身体不好。”
他想,这倒坏了,宋亚轩为什么开始这么爱他,什么都忘了,就记得自己有个男朋友,就记得星期六他说要接他回家。
天气在冬天是难得的好,不是礼拜六宋亚轩就懒得出门,刘耀文替他戴上那个黃色的针线帽,宋亚轩嘀咕了声,“真麻烦。”然后把手搭在他肩上,“今天去哪。”
刘耀文想了下说,“医院花园。”
“……”
医院的冬天是素白色的,今年树死了太多,光秃秃的树枝舒展叉住凝固在灰色的云团,宋亚轩坐在灌木丛前的长椅打磕睡,病友三三两两路过,戴红帽子的小孩手脚并用爬到他身边,把手里的薯片递给他,“你也来看电影哦。”
宋亚轩不客气地把手摸进小孩的薯片袋里,大嚼特嚼一通说,“对哦,他说要散步,明明是带我看电影,口是心非。”
小孩很遗憾地往嘴里放了一块薯片,成熟地发言,“大人总是这样,适应适应就好了。”
病友三三两两的路过,刘耀文灌了一水杯的红枣汤,往这走过来,他腿长,女病友频频回头观俊男,宋亚轩塞了块薯片在嘴巴里,轻轻踢了一脚小孩,“帅吧。”
“就算以后做口是心非的大人,也要做帅气的口是心非的大人。”宋亚轩说。
小孩说是歪理。
宋亚轩不和他计较,因为下一秒刘耀文就伸手把他的针织帽直接下拉扣到嘴唇上,眼睛上出现嫩黄色的针织纹路,只能透着白光摇晃着看到对面人平静的眼神。
宋亚轩气着了,凶狠地把盖在脸上的帽子掀开,头发软趴趴地埋在睫毛上,“你干嘛。”
刘耀文捏了一把他鼓鼓的腮帮子,“偷吃什么。”
宋亚轩别过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是薯片咯,我给哥哥的。”
“你能不能别说话。”宋亚轩努力瞪他。
刘耀文,“我看你们是狼狈为奸。”
“闭嘴啦!”
医院把组织露天电影放在了白天,病人经不起晚上发烧折腾,宋亚轩被刘耀文裹得严严实实的,十分有搭配审美地往他脖颈上围了条红围巾,宋亚轩觉得自己十分像男性版小红帽,刘耀文说像过冬的小黄人,宋亚轩气的拉下围巾凑过去给他瞧,左脸转右脸,右脸转左脸,“哪里像小黄人。”
刘耀文沉默了,保持半搂住宋亚轩的姿势一动不动,宋亚轩觉着他服软了,满意地缩起脖子将目光转回电影,刘耀文却拉下他的围巾,凑近飞快地往人脸颊上亲了一口,镇定自若地挪过脸,“你是水蜜桃。”
“你流氓。”
宋亚轩重新把脸缩进围巾里,刘耀文的余光里全是宋亚轩通红的耳廓。
他自顾自无声地笑了一下。
电影是喜剧,宋亚轩窝在刘耀文怀里撕指甲边的死皮,刘耀文仰着头给他留了宽敞的怀抱供他躺下,宋亚轩笑点低,男三号骑着小电驴在济州岛成浪的绿色中匆匆忙忙逃亡,他盯着屏幕笑出小鸭子的声音,刘耀文低头鼻尖凑在他的帽顶,“这么好笑。”
宋亚轩擦掉笑出来的眼泪,“不知道,就是很…好笑,你懂吧。”
刘耀文收回视线放回荧幕上,“继续看吧。”
电影放到一半,他怕风吹到怀里的人,把宋亚轩捂地更紧了,几乎就漏了两只眼睛亮亮地看着电影屏幕,刘耀文替他捂手,宋亚轩嘟囔了一声说不要,刘耀文闷声不吭地伸手把宋亚轩的腿拉过来捂住。
刘耀文的掌心很烫,宋亚轩舒服地在贴着刘耀文的手腕打磕睡,下巴磕在手掌上,呼吸地跟小猫似的。
“宋亚轩?”
“好困。”
“冷不冷。”
宋亚轩用下巴在他掌心摩挲,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呜咽,表示对的。刘耀文笑了起来,“你是猪吗。”宋亚轩锤了他一下,还闭着眼,“你才是猪。”
“电影不看了吗。”
没人回答。
半晌后,“好困啊,刘耀文。”
“……知道了。”
已经是傍晚,天边滚来一堆堆粉红色的云霞,医院这素白的建筑物群,被稠密的云层包围,整个黄昏热腾腾的从天尽头蒸起来,刘耀文把睡着的人背到背上,身后的电影正演到韩国女主的坦白,刘耀文听着叽里咕噜的韩语,宋亚轩呜呜啦啦的梦话,一边数着回住院部的地砖,一边轻声问,“宋亚轩,你是猪吗。”
“不是啦。”
“那你是什么。”
“是小鱼。”
“为什么。”
“笨笨的,把男朋友忘了。”
刘耀文步子一顿。
不是的,刘耀文无声回答,你是小鱼,是你唱歌好听,像童话里的小美人鱼拥有一把最好的歌喉,不是因为你笨,是因为你太好了,你是童话里走出来的宋亚轩。
“那宋亚轩,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吗。”
“不知道。”宋亚轩歪到另一头睡。
刘耀文踏上回病房的台阶,回头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如扇的睫毛和睡的软塌塌的脸颊肉,心也跟着变得软的一塌糊涂,刘耀文看着他,想了想自问自答开口,“我最想。”
“拜托拜托,谁都不要带走宋亚轩。”
刘耀文抬头,发现宋亚轩身后有好大一片夕阳掉下来,罩住了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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