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禹]后来的约定

一篇关于《薰衣草》结尾的改编。加上了《哑巴》的一点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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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点儿航禹,左航的我觉得也能写个航润。肯定有写头,反正不是我写。这个人设还挺好(狗头)

薰衣草开始疯长的时候,张极总是头疼。也许是因为在遥远的南美丛林里有棵与他精神相连的树被砍断。

也许是旧人未归。而他已经在这个长满了薰衣草的地方等了很久。网络开始发达的时代谁也不好说,因为张极有了很多新的朋友。短短的信息或者列车就能再见一面。

这片花海对于他来说成了回忆,但是他越长大就越想要远离这个地方。

他现在不喜欢一个人坐在花田里发呆,放学后也不愿意在花田里逛一圈。他喜欢看着QQ等消息,有时候拿着手机把提示音开到最大。

就这样可以等整整一上午,也没有消息。

在他22岁时他去了深圳,从飞机上往下望去看不见那一大片紫色的花海,下飞机后也没有那个人回的消息。

可他也没有关掉这个已经派不上用场的QQ,只是在手机里放着,过几天瞄一眼。他在跟自己赌气。

张泽禹从殡仪馆回家那天已经下雪了,哈尔滨冬天来的快而且冷。干冷的空气让他的喉咙疼,眼泪流出来甚至都能结成冰。他戴着顶黑色的针织帽,想着家里的豆腐店该怎么办。

他回到了街头的豆腐店,现在已经不卖豆腐了。更何况爷爷已经去世,他还没有学过手艺。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很多次让他学。

可是他都拒绝了,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讨厌爷爷。他把他禁锢在这里,拜托不了这个小地方。爷爷年纪大了,耳朵听不清,有时候要说很多次才能听得见。

还有爷爷收养的那个小屁孩。自己都难生活却还要帮着别人。

张泽禹找了个烟盒,在上面写下了张家豆腐店出卖。然后坐在爷爷的藤椅上等着。这家豆腐店生意很好,很多人知道老店长去世后都打着豆腐店的主意。

“你个白眼狼!张泽禹你怎么这么******!”是小狗的声音。

小狗就是太爷爷收养的孩子,算不上收养。因为张泽禹不同意,虽然豆腐店生意好。可是也赚不了太多,太爷爷老好人总会同意别人赊账。久而久之赚的也就少。

所以他不允许再多个负担。这只小狗很招太爷爷喜欢,爷爷在世的时候张泽禹会去对街的茶馆里表演沏茶。

每次沏茶都会想起张极这个名字,很陌生又很熟悉。就像一觉醒来做了个梦,没多久就记忆模糊。

可正想着以前的种种过往,眼睛一撇就能看见太爷爷和小狗有说有笑,甚至给了小狗零花钱。

“我家豆腐店,关你什么事”他们都喜欢说张泽禹白眼狼,几年前出去了无音信。回来了对太爷爷也没有太多的照顾。

可是这话是这个流浪狗说的,他一下子就火了。

“这豆腐店是太爷爷的,你怎么说卖就卖?”小狗皱着眉头,看着张泽禹。

等小狗把招牌拿下来,张泽禹才反应过来“你干嘛,这不卖还留着?我又不会做豆腐”张泽禹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爷爷也是我爷爷,他教过我做豆腐的方子。你把店老老实实交给我”小狗把招牌扔了。

起身去了做豆腐的内间“你不是要去全国旅行吗?等几个月豆腐店有收入我都给你”小狗找出了豆腐的制作方子。

张泽禹觉得这样也不错,即使小狗做不出来爷爷那样的豆腐,这个店还是属于张家。

其实他不是想去什么全国旅行,他只是想去江南。他和张极已经三年没联系了,再次遇见不知道是什么场景。可是他还是想见他。张极送他的手机早就坏了,买了个新的可是登不上QQ。他还换了手机号。无论怎么样也登不上,他设了登陆保护。

操。

他又自己创了个QQ,搜了自己以前的QQ号。把他以前发的每个个签都点了赞,想让张极看见。

可是这个人太蠢了,怎么也看不见。

张泽禹收到第一笔钱是两个月之后,只有四百。他打了电话问小狗,小狗只是笑笑说以后会好的。

可是后来张泽禹才知道,那四百是小狗的医药费。有人去砸店留下的。他自己买了个绷带,其他的都给了自己。

他笑小狗傻,他自己在茶馆里沏茶赚的不多。可是也有了存款。那是他第一次对小狗有了好感。

“你叫什么名字”张泽禹在豆腐店里吃饭,是小狗做的。他看着小狗的背影,小狗忙的恨不得长出五双手。

小狗听了对着他笑了笑“问这干嘛呀”然后就转了过去。可是很久的拼拼乓乓之后,小狗停下了动作。

他好像叹了口气说“我叫左航”说完又揭开了锅盖把豆腐切成完美的长方体。

左航的四肢细长,卫衣撸到了小手臂。一块豆腐在他的手掌中间。显得小巧。

“为什么要叫你小狗”张泽禹只是随便问了问。

可是左航却呆住了,豆腐被切成了不规则形。

这是张泽禹第一次看见左航那种眼神。他见过很多种,比如左航看着太爷爷那种尊敬。还有他小时候的恐惧。可是他现在的眼神像个亡命徒,随时都能冲上来把他杀了。

这个时候张泽禹会保持沉默,他闭上了嘴没说话。

“小狗不知道”左航声音都在颤抖,就像有人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张泽禹有点不自在的看着左航,左航立马看向了他。拉着他的手让他赶紧去屋里。

“快走,他们要来了”

这句话让张泽禹毛骨悚然,现在是晚上来什么人。可是左航手都是凉的,语气匆忙又迫切。

张泽禹跟着他到了储存室,他看见左航那种又害怕又恨不得把谁撕了的眼神。什么也不敢说。

太爷爷在世的时候,告诉过张泽禹。小狗有精神病。可他不是疯子,知道感恩。

想到太爷爷,张泽禹心里难受,想哭却忍着不能哭出身。

“他们……是谁”张泽禹小心翼翼的问,声音哑的吓人。

左航好像恢复了正常“你声音好像尖******”

“去*********”

张泽禹没有再追问下去,他不想揭开别人的伤疤。他也怕麻烦。

他去江南的时候,薰衣草已经枯萎了。江南的冬天不怎么冷,这就让他显得有点******。因为他穿了件羽绒服还戴了红色围巾。

都怪左航,说什么也不相信所谓的江南不冷。张泽禹想到这里马上又心烦意乱,下了火车后却不知道该往那走了。

站台很热闹,卖了很多以前没见过的东西。一切都是新的,这不是他心心念念三年的江南?

这是他心心念念盼了三年的江南。

他还记得那条青石路,只要穿过热闹的集市然后沿着半山腰的木桥。扶着里面的一侧轻轻的走一段路。

就到了那个青石路,可是现在已经不是青石路。变成了灰色的水泥路。

木桥也变成了水泥桥。走在上面没有嗒嗒声,只有一些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现在的水泥路两旁仍旧是竹子,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好看。以前的竹林是他噩梦的来源,只要白天摆摊多看几眼晚上就会梦到关于竹子的噩梦。

梦见他看着一个陌生人在竹林里逃窜,身后是一只黑色的羊。羊角可以刺穿他的心脏。那人不时的回头看,像周围仓促的望去。可是怎么也注意不到自己。

夜幕稍降,周围传来熙熙簇簇的风声。然后他的手里出现一把刀。

就再也没有了后续。

可是江南到了东北,跨越了几千公里。如果飘落在哈尔滨肥沃土地的雪花,也能飘向江南。

那么他张泽禹是不是可以再次梦到那片竹林,梦见一只永远也追不上黑色影子的羊。然后自己亲手把他屠杀。

他想了想,踏上了那天被翻新的青石路。

也永远没了嗒嗒声。

上了山他看见了百道,那儿的屋檐与台阶让他避了很多次突如其来的雨。等了几次打着黑伞的人,可现在他关门了。已经没有人愿意花几个小时去喝一杯茶。

再次上山后已经没了花海,田间一副破败的景象。花枝烂在土壤里,这里不像是人可以待的地方。

远处的树枯的不像话,一片树叶也没有。长的矮小且粗壮。上面挂着几个牌子,写着难以实现的愿望。

没人告诉过张泽禹这片林子真的有只山羊,他看见黑色的一团蜷曲在树后,他的羊角很尖锐。可是他又那么温顺。

“咩~”

张泽禹对他叫了一声,他抬头看了看他。那只羊的眼睛被周围的黑色羊毛挡住,隐约看见了红色的瞳孔。

接着那只羊站起身,高傲的抖了抖自己的羊角跳进了竹林里。

风把牌子吹的摇摇欲坠,张泽禹看见那个离自己最远的牌子。他绕了树一周,接着看见了张极的字迹。

他肯定不会认错,他喜欢看张极写字。坐在窗边写着他看不懂的东西。可是他现在看懂了,就这么俩字让他不知所措。

“想你”

也许他想的不是自己,可是当一个失去很久的人突然有了一丝丝的联系,哪怕就像藕断后的丝也会让人从头来过想起那段落不下的日子。

他知道张极已经走了,但还会回来。他打扫了张极的屋子,用自己仅剩的钱摆了个摊。

他就是这么固执的人,他要等张极回来而且必须要。他不想做个说话不算话的小鬼。

“那件你穿大了”东北人的口音在江南地区很突出。

他这么做很傻但是他觉得自己可以坚持下来。

可是还是高看自己了,他已经不是个少年了。没有时间去赌,他也不会再去住那个棚子。不出意料的新鲜感转瞬即逝。

他又回到了哈尔滨,看雪,看人来人往,看悲欢离合。

直到有天一个人加上了自己的QQ,这种不计较付出的感觉才又涌上心头。

张极一直没变过的头像和网名让他想起自己在山茶花田的种种,与过去的事情有了联系和参照物。

他知道张极会回去,他在那块牌子上留下自己的电话。等着那个人自己找上门。

他就是这样,计较感觉。想要一个真实的感觉,就像别人骂他白眼狼,这样他觉得自己是真实的活在这世上。活的实实在在。

而这种感觉再次像海啸般涌来。

宝:我快过生了。

极:想要什么?

张泽禹不好意思说自己想要张极回来,这样太矫情。他想要的不止这些。

他想要一个吻,吻的风卷残云,铺天盖地力量来了势不可挡。让自己知道张极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别害怕张极,那只山羊性格温顺就像他。那只丑陋永远追不上你,因为他看见了不远处他手里的刀。所以你还是不肯看到他。

宁愿一个人逃跑也不愿意给他一个温柔的吻吗?

来将他的嘴角撕破,鲜血溢出。让你的每根神经因为张泽禹的血而变得兴奋。

“有空来来看看我吧”他说。

我就在这,没有带什么刀。更没有能够刺穿你的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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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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