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狠话就像是在调情,一切归于他的眼睛。
眼线和眼影淡了些,纱一样覆着。暗沉瞳色下的目光在打量,最后凝聚,直直望进对方的眼,似在清水中注入墨水,将它扩散。
他的视线,就是湿润的水蒸气,最终化成了水。那些水珠顺着肌肤的纹理,进入血管,融入血肉。
嚣张跋扈的眼色,只是为了掩藏下垂眼的柔软、臣服。妥协在无声之间的回应,别扭青涩却又珍重虔诚。
易碎品,在黑布笼罩下。靠近前就会有顾虑,一举一动,都在脑中设想同一种结局——搞坏他。
他的眼神,也是如此邀请。
可乐冰,砸落在杯底,沉入大麦茶之中。气泡藏于冰,每一口都在迸裂。
他说,再不进来就滚开。
含苞花,沉寂于黑夜草丛,花瓣纹路如同初始的生命,向内延伸到不知何处。
“给我搞清楚状况。”
“我…可不是、这么快就不行的人。”
初遇时那双覆冰的眼,此刻在破裂、融化、绽放,带着能割裂皮肤的尖锐边缘,带着冲击鼻腔的饱和气体,带着沾衣的馥郁花香。
每一种感受,都化作更猛烈的入侵,都因他的眼睛。
“都说了,不要射进来啊。”
“黏糊糊还咕叽咕叽的,很恶心啊。”
抱怨也像是在撒娇,却全然不自知。
一切归于他的眼睛,有光明,也有黑暗。光明是漂浮跳跃着的羽毛,黑暗是那墨水,不受控制地扩散开来了,最后也沾湿了羽毛。
一起浸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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